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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尸煞老祖承认。
叶九秋前一刻钟还在怀疑尸煞老祖口中后人的言论只是用来哄骗他,现在却知道了对方是货真价实的老祖宗。他心情复杂,想想叶府上下每年拜祭先祖的庄重场面就觉得嘲讽不已。排位在最上面的那位祖宗,现在可没说要保佑他,反而是直接对他下手了。
“你要对我做什么?”叶九秋抿了抿唇,“或者说,你需要用我来做什么?”
尸煞老祖呵呵一笑,围着棺材缓缓的踱步,一边慢悠悠的讲道:“我需要你的身体。简单来说是夺舍,这个你该懂得的罢?”
“为何是我?”
“因为你是我的后人。”尸煞老祖竟真的详细为他解释起来。
叶九秋也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强迫自己认真听下去,期待能从其中找到什么转机。
五百年前,尸煞老祖之所以突然闭关,是因为他得了一块玉牒,那玉牒上印刻着的法门,是修真界传说已久的法门——道典。道典只在上古传说中出现过,据说是天地孕育而出的道法,最是贴近这天地大道。
换句通俗的话讲,修炼道典的人,那就是这片天地的亲儿子,吸收灵气也好,进阶也罢,顺风顺水,总之比之其他功法要一路坦途的多。
传说得到过道典的大能,无一不成功渡劫飞升。
尸煞老祖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在偶得道典上,他扔下手中所有事不管,果断去闭关参悟,却花了五百年时间只参悟出了最基本的心法——炼气期的修炼心法。
他郁闷的发现,道典的修炼必须从无到有,从炼气期开始一步步往上走。也就是说,他若想修炼道典,那就必须废了自己所有的修为,重新从炼气期开始修起。
可他七百余岁,若是自废修为,压根活不了多长时间。且他不再年轻,修炼潜力远远不如少年时,以那样的状态修炼道典,他不甘心。
要以最完美的状态去修炼这传说中的旷世法门!
所以他不会夺舍封玉书这样好的苗子,因为即使夺舍了,还是要自废修为,有损根基。最好的选择便是夺舍一个有修炼天赋的凡间少年,最好这少年与他有血脉关系,这样夺舍到的身体才会与他更加契合。
然后他出关,惊喜的发现自己当初留在凡人界的血脉早已开枝散叶,简直是想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
他当即派人前往大燕国的叶府,看寻不寻得到有修炼资质的少年。毕竟修炼资质这东西,万中选一,若是叶府找不到符合条件的人,那他便打算找几位修真界的道侣。两个修士的子女,大多是有灵根的,到时……
叶九秋听得不寒而栗,虎毒尚不食子,尸煞老祖为了修炼道典,竟打起了这种主意!
“幸得叶府有你,否则我岂不是要再等上数年光阴?”尸煞老祖志得意满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是老天眷我!”
叶九秋咬紧牙关,心想若是自己不急着筑基,会不会就不会落到这一步?
不,早晚会到这一步的。他甩去心中淡淡的懊悔,目光渐渐沉着下来,当一个元婴老怪在背后算计时,他是怎样也躲不过的。他就是不筑基,这尸煞老祖等得不耐烦了,自然有手段让他乖乖去筑基。他若是逃……他就不信尸煞老祖没在他身上做手段!
怎么说,都是实力太弱小了,才会任人摆布。
心中轻叹一声,叶九秋缓缓闭上眼睛,现在似乎怎么看都没办法了。只剩最后一招……
何山见曾说,只要心志坚定,那么即使对方实力高于自己,自己也不一定会被对方夺舍成功。
他似乎只能赌一赌这个可能性了。
他赢的机会很小。叶九秋心中掠过淡淡的怅然,忽然想到了离去的叶九幽。
若尸煞老祖夺舍了他,那叶九幽怎么办?
他一瞬很希望叶九幽回来,不是希望叶九幽来救他出去——他也不觉得叶九幽能打得过尸煞老祖,他是只是单纯的,想再见见叶九幽。但他又极度不希望叶九幽回来,他不想九幽被迫成为尸煞老祖的命尸,以九幽的特殊性,尸煞老祖绝不会放过他的。
叶九秋想着这些,神色变幻不定,看得尸煞老祖唇边的笑容越发满意。
他为何要给叶九秋说这么多?
夺舍的时候,夺舍对象越不反抗,越是容易夺舍成功。
有句话说,死也要死个明白鬼。叶九秋心中的不解与疑惑,会在夺舍过程中化作不甘的怨念,成为巨大的阻碍。他此时给叶九秋一点点的解惑,无形中便扫平了这个阻碍。
尸煞老祖算了算时间,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我忘记告诉你一点。”他伪装和善的眼里终于蒙上了一层阴毒的恶意,“你虽有我血脉,但却过于稀薄。我早年得了个法子,可以让这血脉浓厚起来,你可知是什么?”
叶九秋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他猛地睁开眼,对上尸煞老祖阴森森的笑容,全身都好像冷了下来。
“浓缩全族的血脉,汇聚于你一身。你已筑基,身体总算承担得下这血气。”尸煞老祖缓缓的道,刻意让叶九秋听得清清楚楚,“我已派人去了叶府,他会抽尽你叶府上下的血液为我送来,差不多今日就该回宗。我会夺舍了你,再用那血液与这灵药熬煮自身,改变体质。你就安心的去陪伴自己的亲族罢,他们定然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他说完,满意的看着叶九秋的脸色倏地刷白。很好,乱其心神,稍后夺舍起来定然容易许多。
这时有一道灵符从外飞来,落入他掌中。
他神识一扫其中讯息,更是得意的大笑不止。
说人人到,待那血液送到,他计划的第一步便可以开始了!
第33章 叶九幽的谋谋划
尸煞老祖收到了传讯;喜不自胜;当即打开洞府的禁制,大步走了出去。
他派出的人是结丹期长老,现在归来;在山脚下等候他召见。
他落到那位结丹长老面前,满意一笑:“东西拿来罢。”他压根没问事情办得如何;东西到手没有;因为在他眼中;一个结丹长老去对付一个凡人家族,那必然是十拿九稳的事。
结丹长老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玉瓶递给尸煞老祖。这玉瓶看着虽小,却是能装入一个湖泊的水量。
尸煞老祖看着玉瓶;就像看见了他将来叱咤风云的那天。他内心激动;去拿玉瓶的手都有些颤抖。
也就是这时,在他上方的洞府处,有一道黑影如烟般飘进他打开了禁制的洞府。
尸煞老祖认为他只是出来片刻,且自信在自己元婴期的神识下,四周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于是禁制并未花时间恢复,匆匆便出来了,却没想到有比他神识更强大的人在旁伺机而动。
也是他想不到。一般神识比他还强大的人物,修为自然也在他之上。想要破开禁制进入他的洞府,哪里用这样偷偷摸摸?
一念之差,一时疏忽,那道黑烟便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
而叶九秋在尸煞老祖出去后,整个人都入坠冰窖,僵硬的躺在棺中,浑身颤抖不已。
他告诉自己,什么汇聚家族血脉的话都是尸煞老祖编排出来动摇他心神的,是假的,自己若是信了,便是着了那人的道,心神失守的自己必然挺不过尸煞老祖的夺舍。
然而他如今已有了辨别能力。他的理智告诉他,尸煞老祖确是要动摇他的心神,但是他所说的事却也不是虚假的。
尸煞老祖是真的派人去了叶府,是真的为了血脉之力……杀了他所有的亲族。
想及此,他面色惨白,心头骤然生起莫大的痛苦与悲哀,像是胸膛忽然破开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刮着寒风,冻得他五脏六腑都狠狠抽疼起来。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虚空中某处,眼角有泪水滚落下来,没入鬓角。
早知如此,他为何要修炼到筑基?
他修炼到筑基是为了自保,可如今,不仅保不了自己,还连累了大家。
早知如此,他便在入了宗当时就死去多好?
若没有了他,尸煞老祖便自个儿寻他的道侣,祸害他未来子女去了,又怎么会打叶府的主意?
就是因为叶府有了他!就是因为他有修炼资质!就是因为他修到了筑基!所以才有今日的一切。
选择坚持活下去错了吗?选择刻苦修炼变得强大错了吗?他到底是在哪一步选择错了做错了!
他以为他在九幽的帮助下改变了,或许真的有朝一日能回到大燕国,回到叶府去。然而如今才发现,不论他怎样改变,他在阴尸宗的结局却是早已注定好的。
不是他选择错了,而是他的选择在注定的结果面前,毫无半点意义。
终究还是太弱了,太弱了,弱小得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利。
冰凉的泪水无知无觉的淌出,他静静的躺在棺内,好似一具死去的尸体。
“要放弃了吗?”棺材旁边响起一个平静沙哑的声音,“可是你被禁锢,连自爆元神自爆修为都做不到。”
听见这个声音,叶九秋空旷无比的眼睛终于转了转,在倒映出那个低头看他的男子的模样时,渐渐的恢复了神采。
“九幽……”他喃喃出声,一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而这一声喊出,便好像有了依靠,泪水滂沱涌出,他哑着嗓子,痛苦无比的嘶吼,仿佛末路的小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会用“啊啊啊”的嘶吼呜咽来表达心中无尽的自责绝望与悲伤。
叶九幽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他,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因为悲伤痛苦而扭曲起来,看那张脸被懊悔自责的泪水湿透,他看着,目光有些恍惚,仿佛过去与现在的两个世界在某一瞬间重合了,但他的眼神很快又清明起来,无比的沉着坚定。
他静静的看着叶九秋压抑无比的低吼呜咽,耐心等待着叶九秋收拾好自身的情绪,似乎丝毫不担心尸煞老祖会忽然进来。
叶九秋崩溃的情绪只持续了短短几个呼吸,他还记得这里是哪里。
“九幽,你快点离开。”他眼睛通红,眼底混杂着痛苦与疯狂,漂亮的眼角却努力的弯起来,朝着叶九幽笑,“你是不是想回来救我的?你对我真好,你那么聪明,明明该知道我们加起来都打不过他,你却还要回来。你这样我很开心,但我还是不想看你跟我一样折在这儿。”
叶九幽轻声问:“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叶九秋想说他会在元神交战时跟尸煞老祖拼了,可是他拼得过吗?
“我是你的命尸,若他夺舍了你,成为我的主人,又该如何?”叶九幽缓缓道,“不若由我此刻杀了你,他的如意算盘便只能落空。”
弑主的命尸不能活,这句话还是你教的我!叶九秋想朝叶九幽吼出这句话,但却想到叶九幽怎么可能忘记这个?
他心中一颤,定了定神,才道:“九幽你与其他尸傀不同。你看,就算你是我的命尸,我也不能操控你的。你只要跑得远了,尸煞老祖绝对难为不了你。”他声音像是被泪水浸泡过后一样柔软,“九幽跟我不一样,一定会变得十分厉害。到时候就回来帮我报仇吧。”
他在现实前是如此无力,只愿在最后凭借一腔怨恨与疯狂去拖着尸煞老祖同归于尽。
他很感激叶九幽能回来。若是没见到叶九幽,那他怕是就如了尸煞老祖的意,心神失守。但见了叶九幽,他发泄过了,那些绝望痛苦便不再充斥满整个脑海,而是一点点的沉淀在心头,静静潜伏,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汹涌爆发。
“快点走吧。”他催促叶九幽,“等他回来,你也会死的。”
“我已经死了。”叶九幽垂眸看他,唇角忽的微微上扬,“还有,你说得很对,我这样聪明,所以怎么可能白白回来送死?”他声音比叶九秋还要沙哑,这时叶九秋才注意到,叶九幽一身风尘仆仆,虽是尸傀,面上看不出憔悴,但叶九幽向来一丝不苟的衣着,现在已经尤其凌乱。
他听出了叶九幽的弦外之音,不由怔住:“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眼中渐渐生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不由睁大了眼睛,飞快再问了一遍,“你去了哪里!”
叶九幽笑了,眯了眯眼:“如你所想。”
“我的家人……”
“他们很好。”
“……”叶九秋陷入了沉默,一瞬像是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能失神的望着叶九幽。他今日情绪大起大落,原以为早已坠入地狱,但结果却再次被这人拉了出来。
他不问叶九幽如何做到的,为什么做得到。他信叶九幽的话,绝处逢生的感觉让他全身虚软,好似真的已经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一般。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但眼睛却仿佛干涸,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了。
“他们还活着,那就好。”静默许久,他神色归于平静,“九幽,多谢了。”
“你可以安心死去了?”叶九幽问。
“不,我更想活下来了。”叶九秋看向他,少年的眼底燃烧着无比坚定的决心,“我要活下去!绝对!”
他有坚定的信念,也只有坚定的信念。他绝不会让尸煞老祖得逞。
“九幽,你走吧。他就要回来了。”他再次道,只是这次的语气不再消极,而是充满了勇气与决意。
“他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叶九幽冷笑一声,在叶九秋诧异的目光中,抬手将叶九秋从棺中抱了出来。
“我们换个位置罢。”他说,幽暗的眸子里隐藏着冰冷的笑意,宛如野兽猎杀时,看准猎物那一瞬的眼神,残酷无情。
洞府外。
尸煞老祖拿到了那玉瓶,正要折返洞府之际,却听见宗内的幽冥号角呜呜的响彻谷地。他脸色一变,这号角声是在阴尸宗面临绝大危机时才会响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发黑,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但他又不得不管。阴尸宗大敌当前,他怎能安心夺舍修炼?要知道,他夺舍叶九秋后,便不再是元婴老祖,而只是个筑基期的小子罢了。那时若是阴尸宗出了什么问题,他也只能跟着倒霉!
阴沉着脸,将玉瓶放入储物戒指内,他转身掐了几道灵诀,将洞府重新封闭起来,而后抬腿一迈,就到了灵气波动最为剧烈的地方。
这是谷地边缘,只见阴尸宗宗主及众长老几乎都集中在此处,朝着谷地结界外的一行人喊话交涉。只是对方丝毫不领情,一味的攻击阴尸宗的阵法结界,眼看此刻就要攻破了。
尸煞老祖听见他们这边有人在喊:“令公子早已离开本宗,返回天魔宫。许是中途耽搁了,才未回到天魔宫。真真与我宗无关啊。”
而对方未停手,为首的老者一边攻击一边冷声道:“若是你等都敢在此发下大道誓言,说我子杨宏的下落你们并不知情,也不与你等相干,我便立即收手退去,之后再派人送灵草丹药法宝用以赔偿,你们看这样如何?”
大道誓言比心魔血誓还来得恐怖。违背了心魔血誓,只是在进阶的时候会被心魔缠身,导致走火入魔,比如像王林那样。但是一旦违背大道誓言,大道便会立即降下惩罚,所受伤害被称之为道伤。
道伤伤的是修炼根基,从此修为不仅再难寸进,还会随时间增长,道伤扩大,导致修为逸散,最终成为一介废人。更重要的是,道伤无药可医。
除非真的心怀坦荡,否则没谁愿意发大道誓言。尤其是明知自己在说谎的阴尸宗众人。
见阴尸宗众人哑口无言,那老者目光更加阴冷,抬起手中的白骨杖,重重的击在结界之上,他阴测测的叫道:“诸位道友,还请祝我一臂之力!今日事了,我答应诸位的东西,都会一一送至府上,决不食言!”
阴尸宗宗主欲哭无泪,到底是谁将杨宏的事情传到这位耳中的!这下麻烦大了!
将杨宏之事传至天魔宫的叶九幽正在将叶九秋放进黑棺中,就是他自己的那口黑棺,尸煞老祖为防他人看出端倪,特意将黑棺也带来了这洞府。
叶九幽并没有为叶九秋解开禁锢,甚至还动手禁了叶九秋的声。
叶九秋想不通他要做什么,只是一味的为叶九幽担忧焦急,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尸煞老祖随时都可能进来!
他拼命冲着叶九幽眨眼睛,却见叶九幽朝他挑起唇角,下一秒便是“嘭”的一声,棺盖在自己眼前刷的合上。
视野被黑暗隔断。
而这时,尸煞老祖已经再次返回了洞府之外。
他看出了来袭的一行人中,竟有三个元婴老怪。就是他站上前去,也只有落败一途。在飞快弄明白事情缘由后,他便知此事不能善了,当即毫不犹豫舍弃了阴尸宗众人,打算带着叶九秋远遁而去,寻个僻静地方夺舍修炼。
他无比冷漠的想,这事是阴尸宗众人自己招惹出来,何必连累到他?更何况他夺舍叶九秋后,再在阴尸宗呆下去也意义不大。
于是他连面都没露,就折返回来,准备跑路。
他打开了洞府禁制,走了进去。
第34章 阵法破
尸煞老祖飞快进了洞府;大步走到棺前;目光扫过棺中少年,见那惨白的面容与紧闭的双眼,心中因意外而升起的不满与愤怒似乎也得到了舒缓。
就是要这个状态。
他满意点头,抬手一挥;一旁的棺盖就落在棺材上,严严实实的将少年盖住。
他再在洞府中飞快的转了一圈;将该带走的器物全部装入了储物戒指内,这才大步朝洞口走去;准备离开。装着少年的那口巨棺自动浮起,飘在他的身后。
至于叶九秋的那口黑棺,尸煞老祖看都没看一眼,就遗弃在了洞府中。他在看来;他自己的棺材法宝远比叶九秋的好得多,因此并未放在眼中。
他出了洞府,朝远处望了一眼,看这趋势,那三个元婴老怪也快打破阴尸宗的阵法,闯进来了。
他收回目光,冷冷嗤笑,反正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身为阴尸宗老祖,对阵法自然了如指掌。无声无息的在阵法结界上开启了一道小口子,他身形一闪,便已离开了阴尸宗,远在千里之外。
那口巨棺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在尸煞老祖离开后不久,突然有一道剑光在山崖上闪过,待那冰寒剑光消停,便见一人身长玉立,站在了洞府门口。
来的人是封玉书。他背着他的那口青铜棺材,手中握着斩魔剑,本该是看着尤其累赘好笑的场景,但在他身上看着,依旧云淡风轻,出尘脱俗。
他的眸子依旧漠然,只是这次似乎与以往不同,多了一些能一眼震慑住他人的东西,如出鞘的剑一般锋利,让人见之心惊。
他站在尸煞老祖的洞府前,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远处灵气汹涌澎湃的交战处,心中的想法越发肯定。
尸煞老祖对外讲,叶九秋此次修炼,突破困难,恐有大危险,因此他会在旁看护。
刚刚天魔宫来袭,幽冥号角响起,封玉书不见尸煞老祖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