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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们真的很相似,尤其是这眉眼,墨黛般浓黑的剑眉,敛尽万千风华的桃花俊目,还有那隐隐而透的天成贵气,甚至说话时的淡漠疏离,若将二人放在一处,定会被认做是兄弟吧。
“你真的不认识一个叫宋宁的人?”元秋问道。
朱焱摇头:“从未听说过,怎么?我应该要认识他吗?”
元秋点头:“或许你真的应该认识他,你们实在太像了。”
这是朱焱第一次听说有人和他很像,不由也生出了好奇之心:“看来我得去那荒院走上一趟。”
二人正说着话,邢影匆匆来报:“王爷,宋宁求见!”
元秋一愣,赶忙转脸朝邢影问道:“是我们见过的那个宋宁?”
邢影点头:“正是他,他说要见夏姑娘你。”
朱焱冷哼:“胆子倒是不小,本王还没去找他,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本王今日倒要瞧瞧,他依仗的,究竟是什么,带他去偏厅,本王即刻就到。”
邢影脸有异色,结结巴巴道:“宋,宋宁说,他只见夏姑娘,旁,旁的人不见。”
朱焱脸色瞬变,皱了眉头道:“什么?旁的人不见?在在靖王府,本王是旁的人?”
邢影咽了口口水,小心道:“他,他是这么说的,属下这就领他去偏厅。”邢影说完逃也似的退离,仿佛再晚一步,他便会被王爷那有如利刃一般的眼神给五马分尸。
元秋正欲起身,却被朱焱一把按住:“我先去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是何方妖魔,竟这般狂妄无理。”
第295章 “两兄弟”
元秋摇头:“还是一起去吧,我若不在,你们估计也谈不成什么。”
朱焱拗不过元秋,只得同意二人一道前往。
偏厅,一袭青衫的宋宁直而立,微仰着头看厅壁上挂着的字画,画间字迹潦草却力浑厚,一一划间均透露出执人潇洒肆意的性子。
他看了许久,唇角始终勾着淡淡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寒意,令人忍不住想要从他身边逃离。
门口传来脚步声,前面的步伐沉着稳健,紧随其后的步伐轻盈迅速。
来了!他缓缓转身,恰好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与他一样,眸中满是探究与冷漠。
二人相互打量,谁也不曾先开口。
直到元秋见气氛着实诡异,只能出言缓和:“莫非你们认识?怎的一见面就跟斗鸡眼似的?”
二人异口同声道:“不认识,从未见过!”
连说话都这么同步整齐,甚至语调也极为相似,元秋不禁玩笑道:“不知道的人见了,还道你们是两兄弟呢,说话也这般默契。”
朱焱尚未吭声,宋宁却道:“夏大夫说笑了,宋某一介平民,怎敢与靖王殿下称兄道弟?”
宋宁又抬眼扫了朱焱一眼,接着道:“只是刚刚宋某很明确的说了,今日前来,只想见夏大夫一个人。”
朱焱冷哼:“宋宁,本王虽不知你的背后有着怎样的势力,可眼下你所处之地,是靖王府,是本王的府邸,好好收敛收敛你的狂妄。”
朱焱心中纳闷,看着眼前的宋宁,明明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却总有一种莫明的熟悉感,仿佛曾经见过,甚至是很亲密的关系。
宋宁面色无波,眼眸平静宁和,他看着眼前愠怒中的朱焱,突然笑了,笑容凄凉又无奈。
“你笑什么?”朱焱皱眉,突然很不喜欢这样的宋宁,有些烦闷。
“宋某想笑便笑,笑什么也要向靖王殿下汇报?”宋宁取出怀间的帕子,拭净眼角因大笑而溢出的眼泪。
朱焱皱眉,这人好生奇怪,与他自一见面,便言语多有针对,仿佛与他生来便是仇家。
元秋怕二人继续这无谓的争吵,直接朝着宋宁道:“宋公子此时前来,究竟有何要事?”
宋宁转眸,看向一直静立一旁的夏元秋,她一双清丽明眸正凝视着他,秀眉微蹙,看着他的眸光闪烁跳跃,仿佛暗夜星辰般明亮调皮。
他冰封的心头有一丝缺口,缺口里流动着寒彻入骨的冰流,他想到朱焱与夏元秋相拥而立的画面,心头缺口处的冰流,渐渐凝结成块,冰流渐阻,无路可行。
“我答应你的条件!”他凝着她的眸,在她的眸间,看到自己瘦弱不堪的倒影。
在见到夏元秋和朱焱之前,他早已将生死看透,随时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可今日,他先是见到了夏元秋,挑起了他死寂心湖的一丝涟漪,后又见到了朱焱,激起了他求生的**,他要活下去,要比那些曾经对不起他的人,活得更久一些。
第296章 交易达成
“你愿意毁去所有的罂粟花和无极香?”元秋有些吃惊,先前还那般坚定的他,为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产生了变化?
宋宁笑,满目凄凉:“和性命相比,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若他有痊愈的那一日,想种多少罂粟不行?
元秋似乎看穿他的想法,立时又道:“我希望罂粟花和无极香能绝迹,永永远远的绝迹,宋公子,你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吗?”
他没有过多的迟疑,朝着元秋点头:“答应,自然答应,只要能治好我体内的寒毒,我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元秋放下心来,点头道:“君子一言!”
宋宁浅笑,眸光清寒:“驷马难追!”
朱焱皱眉,他们两个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协议,有没有人将他这个靖王殿下放在眼里?有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
“我反对!”朱焱终于忍不住,道出自己的心声。
元秋一脸疑惑:“你反对什么?”
宋宁也挑眉看他,似乎朱焱的性格,并非如外界传闻中那般狠厉绝决。
朱焱一脸菜色,幽怨的眼神在元秋身上打转,沉声道:“这事明明我可以解决,你为何要插手?”
宋宁笑意渐浓,尽是讽刺饥嘲:“靖王殿下打算怎么解决?一刀杀了我?然后再将罂粟花海毁掉?”
朱焱的心中正是这么想的,此时被宋宁一语道出,干脆便直接了当道:“没错,本王就是这么想的,你以无极香谋害朝臣,罪不可恕!”
宋宁却耸肩道:“我只是将无极香给了登仙楼的人,至于他们怎么使用,与我又有何干?我只是一个种花的花农,因为自己的病而用花制出一些药物,制得多了些,便点出去,仅此而已,不知王爷要以何种罪名定罪于我?”
宋宁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从未直接参与到谋害朝臣一事中,所以就算想拿他问罪,也是无根无据。
见朱焱面色陡暗,宋宁似乎越发的开心,接着又道:“罂粟花并非我一人所种,懂得种值罂粟,懂得如何炼制无极香的人,大有人在,若王爷不小心一刀砍了宋某,那么,宋某也无法保证,今后这世上,还会不会再出现罂粟和无极香。”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偏朱焱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杀不得,拿不住。
夏元秋叹道:“只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你对无极香的了解一定胜过我,这种东西,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宋宁不置可否,只转身看着厅外,那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只要我活着,便能遵守这个约定,若我死了,约定也将随风而散。”
威胁,再一次赤果果的威胁。
朱焱阴沉的脸不怒反笑,笑意森寒:“那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长命百岁!”
宋宁郑重点头:“当然,我要好好的活着,起码不能先死。”
起码不能先死,他指的究竟是谁?
宋宁又看向元秋:“既然咱们达成了约定,那么请夏大夫随宋某回去吧。”
第297章 上门(加更)
朱焱俊目半眯,眸间射出危险的光芒:“回去?回去哪里?”
宋宁像看白痴一样看朱焱:“当然是回宋宅,我这病,怕是一时半刻也治不好,夏大夫既然与宋某有了约定,当然要就近治疗,宋某也好早日康复。”
朱焱冷哼,语气坚决:“不可能!她哪儿都不会去,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宋宁摊手:“既然这样,那就当宋某今日没有来过。”
宋宁转身欲走,元秋却道:“宋公子,你的病虽重,却还未到需要大夫随候左右的地步,我一个姑娘家,你提出这种要求,未免太过份了。”
宋宁侧目,瘦削的侧脸有一股清奇的韵味:“你一个姑娘家,既然能没名没份的住在靖王府,难道不能住进我的宋宅?”
这话未免过于轻挑,元秋秀眉微皱,道:“我与靖王自幼便订亲,我们的关系,世人皆知,而宋公子,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你又如何拿你和靖王相比?”
原来他们自幼便订了亲,幸好,也只是订了亲而已,只要未成定局,不,就算已成定局,他难道没有破局的能力?
“听夏大夫的意思,是不肯去宋宅?”他挑眉询问。
“我可每日辰时至贵府,申时末再回来,至多如此,若宋公子无法接受,那便请吧,罂粟一事,我和王爷自会另想办法。”
夏元秋言语冷绝,宋宁知道,再逼她,只会适得其反,她并非世间寻常的女子,逼迫,威胁,对她毫无用处。
“好,一言为定!”他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夏元秋住不住在他的府上,并无干系。
宋宁离开靖王府,同一时间,登仙楼的无极香也断了货。
荒院中通往宋宁花田的秘密通道也被填平,白牡丹只能看着淤塞的地道欲哭无泪。
她被宋宁抛弃了,一颗废棋的下场会是如何?
失去了无极香的登仙楼,很快便变成了一片废墟,瘾君子求毒不成,狂怒不制,为了逼迫**儿交出无极香,用尽酷刑,最终**儿供出了白牡丹。
众人又去找白牡丹,却发现伊人早已踪迹全无,一怒之下,瘾君子们便一把火烧了登仙楼。
次朝,永昌侯告假不朝,礼部尚书于大人告假不朝,工部尚书明大人告假不朝,威远大将军告假不朝,都察院左都御史告假不朝——
文武百官,便有小半数人告假不朝。
这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之事。
皇帝早已收到朱焱递上的密折,对此事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可眼见朝臣缺失,依然天颜大怒,令大理寺立即彻查此事。
宋宅
夏元秋立于宋宅高大阔气的朱漆门前,心思百转千回,宋宅,竟然在宁和巷,与她的手堂不过只隔了一条街。
谁说宁和巷里住的都是穷人?宋宅这样的豪宅,不也座落于此么?
邢影上前叩门,精雕铜环厚重大气,门环撞击,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为了保证元秋的安全,朱焱特意潜了邢影随护左右,在靖王府,除了十八血煞,邢影的功夫是最好的,有邢影在,他也比较放心。
第298章 浪子回头
门在吱吱呀呀声中打开,一位着墨色暗纹团花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眼瞧见元秋,便眉开眼笑道:“这位一定是夏大夫,我家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夏元秋抬头看了看天色,也不过辰时一刻罢了,按现代的算法,也才七点多,宋宁就已经恭候多时?他早上都不用睡觉的吗?
“请带路吧!”她轻轻点头,朝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侧身请元秋及邢影进去,他这才退身而入,将大门再次紧闭。
外表看似豪华大气的宋宅,院子却如此平易近人,院中除了一方石桌和几个石凳外,连棵树苗都见不着,更别说花花草草的园艺景观之物。
穿过空旷的前堂,走过左曲右拐的抄手游廊,来到一处庭院,说是庭院,却只是在一片碧草之上,建了一处凉亭。
试想,一片大得像足球场似的绿地之上,只孤怜怜的坐落着一只秀致的八角亭,画风别说多奇怪。
宋宁依旧是一身青衣,不得不说,他穿青衣很好看,完美的将普通的青色穿出华丽的即视。
他悠闲的坐在凉亭中,优雅的品着桌上升着袅袅白雾的热茶,双腿盖着厚厚的皮毛软料。
“宋公子好兴致!”
宋宁回头,黑沉沉的眸子撞进她碧流清澈的眼底,她的眼底清流平静,不泛涟漪。
“托你的福。”他勾唇,笑容凉淡。
她迈步入亭间,于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眉头微挑:“哦?此话怎讲?”
他抿唇,自桌间的茶盘中取出一杯,拎起桌旁冒着热气的铁壶,为她泻上一杯热茶,蓝色的衣袖滑过石桌,泛起一阵好听的沙沙声。
“我原本为了炼制无极香,每日不得好眠,可如今,琐事全无,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可不都赖你之功么?”
元秋勾唇,平静的眼底泛出一丝笑意:“这么说来,你确实应该谢我!”
她伸手捉过他的手腕,手指轻轻扣在他的脉间,细细聆听。
引她前来的中年男人眼眸生异,他家主子何时变得这般平易近人?连他伺候了主子多年,也未碰过主子一根手指,主子平时也从不让任何人碰他,这似乎已经成了宋府里的铁律,主子周身一丈之内,不许靠近——
可眼前这位年轻的姑娘,竟能轻易的捉住主子的手,而主子也没有半分抗拒之意。
元秋原本舒展的秀眉缓缓皱起:“你这寒毒深入骨髓,发作起来定然痛不欲生,亏得你还能坚持到现在。”她言语之间,颇有一丝怜悯之意。
宋宁淡笑,看着眼前风清霁月的少女,平静的心湖再度泛起一丝涟漪:“你对谁都这样吗?”他忍不住问。
元秋不解:“怎样?”
“明知我是恶人,依然为我治病操心,你对所有的恶人都这样吗?”
元秋摇头:“我不是圣母,不会对所有的恶人伸出援手,再者说,你在我眼里,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我相信,你做这一切,一定有你的苦衷,如今你已经收手,更能表明你心本纯善。浪子回头,金不换!难道不是吗?”
第299章 扭捏
宋宁勾唇:“原来在你心中,我是浪子。”
元秋不答,她起身走至宋宁身后,伸手按向他后背的阳关七穴,每按一处,便问他痛不痛。
每按一处,他都说痛,虽笑容晏晏,却能清晰的看到他瞳孔微缩时眼底的痛意。
阳关七穴,无一处完好,他这病,果真已入膏肓。
纵是她穷尽一生所学,也未必能治好他。
瞧她面色沉郁,宋宁心中明白,他自己的身体,如何能不明白?不过,他依然相信,凭夏元秋的本事,纵然治不好他,也能为他延长寿命。
“怎么?很不?”
元秋点头:“确实不,寒毒入髓,想要逼出来,并非易事。”
她话锋一转,淡笑道:“不过无需担心,咱们先将经穴间的寒毒逼出来,你也不至于在寒毒发作时那般毒痛,好歹先缓解一些,到时候我再想辙。”
将经穴间的寒毒逼出来?宋宁不置可否,他曾找了许多的武林高手,以内力为他逼寒毒,结果一次也没有成功,也访遍天下名医,却只得了无极香可缓解痛苦的方子。
而眼前的少女,却言语凿凿,仿佛逼毒之事,手到擒来。
他浅笑:“拭目以待!”
很快,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元秋让他脱光衣服躺下。
“脱光?”
“对,脱光!”
“一件不留?”
“对,一件不留!”
宋宁站着半天没动,连邢影也看不下去了,扯了扯元秋的衣袖,小声道:“夏姑娘,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她是未来的靖王妃,他主子的女人,可现在却要面对一个一丝不挂的陌生男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元秋摇头:“你们想得太多了,我夏元秋治病,眼中只有病患,不分男女,心纯则性纯,无妄则无念。”
眼中只有病患,不分男女,她有做到,可他做不到啊!!!
宋宁在纠结了近一个时辰后,终于咬牙开始脱衣裳,一件件的剥下。
看得元秋和邢影目瞪口呆,好家伙,这近三伏的天,他竟穿了四五件衣裳在身上。
衣裳件件褪去,露出他瘦骨嶙峋的上半身,除了皮加骨,真的很难找到肌肉,这样的宋宁,让她想起前世在网络上看到的一组非州难民图片。
只是他的皮肤很白,白如雪纸。
“不能留一条?”宋宁的眉头拧成麻花状,他实在无法在这个女人面前脱光所有——
元秋摇头:“并非我有意为难你,我欲行之针术,不容半点误差,衣物的覆盖,对行针大有影响,半点马虎不得。”
宋宁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被一个姑娘逼迫着脱光衣服,裸于人前。
他抬脸去看邢影:“你先退下!”
邢影一脸坚决:“想都别想,绝无可能。”他怎能让未来王妃和一个裸男单独相处,谁知这男人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做出什么天理难容之事,他可不能冒这样的险,绝对不行。
好吧,就将夏元秋当成男人。
宋宁这样想着,却感觉更别扭了,还是当她是女人吧,就当她是服侍他的小丫环。
第300章 拔毒于七窍
宋宁这样想着,却感觉更别扭了,还是当她是女人吧,就当她是服侍他的小丫环。
嗯,这样想心里舒服多了。
宋宁脱光光躺在了**榻上,元秋侧半弯着腰按压他周身各穴,以确定经穴无异。
她指尖温暖,指腹柔润,触及他冰凉的肌肤,每至一处,虽给他带来极大的痛苦,却在那痛苦之中,一种异样的情思如春草般疯狂滋长,缠缠绕绕,无止无休。
按穴完毕,元秋凝重的脸色稍有缓和,经穴皆无异状,看来情况并非想像中那般糟糕。
“宋公子,我现在要开始行针,会有些痛,你一定要忍住,保持身体不能随意扭动,否则会对我下针有所影响。”
宋宁点头:“开始吧!”这些年来,他什么痛苦没有受过?寒毒发作时,那种锥心噬骨般的疼痛,他不知承受过多少次。
她手捏银针,自头颈而下,阳穴入,阴穴出,刺其周身八十一窍,通其脉间凝滞淤阻之气,以气逼寒,迫血压上行,拔毒于七窍。
一直闭目隐忍疼痛的宋宁突然睁眼,瞧见夏元秋专注沉着的小脸上尽是密布的汗珠,竟下意识的伸出手去为她擦拭。
夏元秋避过他的手,眉眼不抬,手间不断,只淡声道:“别乱动,躺好。”
邢影自然没有错过宋宁的动作,也顺着他的眼神看见了元秋一脸的汗珠,他慌忙取了布巾为她擦拭。
邢影是武卫,功夫一流,论起照顾人,他可比不上他妹妹,看来她得找机会将邢芳再讨来。
九阴九阳驱毒针法加九阴九阳冲脉针法,两套针法全数扎完时,已经是一个半时辰之后。
这比在现代做一台手术还要累,她累得几乎瘫过去,最后一针刚拔下,她赶忙靠着**沿坐下,直起弯曲僵硬的腰背,喘着粗气。
宋宁此时除了感觉周身无比的疼痛外,再无其它的感觉,咬了牙道:“完事了?”
元秋摆手:“你先别动,刚刚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