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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邹元钧和邹元钦上场,二房的邹元铮和邹元钰也去了。除了邹元钧在舵手位置,其余三个连同高文恒,都是划手。
看到高文恒,元槿想到他受伤的手,视线忍不住下移,望了过去。
刚刚受伤,就要沾到水。偏偏等下还要用力握着船桨,伤处正好在和船桨摩擦的地方……
还指不定得多疼。
这位表哥看似温和,其实也是个心志坚定的。原本再从冯家叫个人来就好。偏他说“既是承诺要上场就必然做到”,非要亲自过去不可。
邹家人本就知道他的性子,几人就拍拍他的肩鼓励了一番。
冯家人却是不知道这个看着温和柔顺的少年有这股子拼劲儿,没料到身为侯府的嫡出少爷,他还能如此不骄矜。于是对他也另眼相看起来。
龙舟准备就绪后,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邹家和冯家的船自从一开始,就劲头十足,冲在了最前头。
冯尚书亲自擂鼓,舵手邹元钧沉稳掌控。众人齐齐喊号,声势浩大。
这样热烈的比赛氛围中,即便是观赛,大家也情绪高昂。
元槿看着自家人这样出彩,很是激动。正紧紧盯着他们的舵、他们的桨。突然,一阵猛烈的鼓声骤然响起,划破天际,夺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鼓声狠辣,声声促人前进,不敢回头不能回头,拼命向前。
鼓声凶猛,次次击在人心,催人热血沸腾,为之牺牲性命也甘愿。
助威的喊号声,停了。应和的锣声,歇了。
龙舟之上,只那一人、一槌、一鼓,就已擂出了万马奔腾的杀伐征战之气,让男儿们拼尽全力肝脑涂地。
元槿不知道蔺君泓何时走到了鼓手的位置。
她怔怔地望着这一幕,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杨可晴张大嘴巴双眼圆睁地看着,半晌后,愣愣地喃喃道:“小舅舅,好厉害。”
小姑娘一开口,元槿骤然惊醒。又朝那边看了眼后,调转视线,继续给哥哥们加油。
不多时,比赛结束。
观赛的凉棚里响起一阵阵热烈的呼声。
听着这些呼声,护国公欣慰地朝蔺君泓点点头,不住叹道:“换的好,换的好啊。”
杨家和徐家的队伍本是倒数。自打蔺君泓和鼓手换了位置开始擂鼓后,大家的热情瞬间高涨。而且,有了鼓点的强大指引,他们竟然不知不觉就一个个地超了过去。虽然没有打败邹家和冯家夺得第一,但是能够成为第二,且只比对方落后了一点点的位置,也已经极为不容易。
要知道,这是他们多少年没有得过的好成绩了。以往的时候,素来是能把倒数的名次从开头一直坚持到结束的。
蔺君泓的心情颇佳。
他擂鼓的时候,也有在留意着凉棚那边。他分明看到,那丫头有在盯着他看。
这个发现让端王爷心里头十分喜悦。
以至于即便看到了徐云靖不知死活地把几名静雅艺苑的女孩儿带了过来,他的好心情也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
徐云靖还记得赵秋宜上一次惹恼了蔺君泓的事情,生怕她出现的话比较麻烦,特意没叫她过来。
徐大世子看蔺君泓唇角含笑,暗自一喜,认为自己必然是做对了。当先和蔺君泓说了几句话。而后寻了借口,让其他几个女孩子回去,独独把邹元桢留了下来。
蔺君泓不欲搭理邹元桢。应付了一会儿后,很是不耐烦。他正要开口把人赶走,一转眼,发现了那心里头想了很久的女孩儿正朝这里走来。
依着她之前的态度,定然不是来寻他的了。找徐云靖?更不可能。
唯一的答案便是,她来找她大姐的。
于是撵人的话已经到唇齿边上,又被端王爷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倒也猜对了。元槿当真是来寻邹元桢的。
只是,和刚开始的目的已然不同了。
龙舟赛结束的时候,老太太心里高兴。接受着相熟人家的恭贺和赞美,很是愉快。看艺苑那边好似没什么事了,便遣了人去叫邹元桢回来。
转眼一看,元槿正朝高文恒走去,担忧地看着高文恒手里的伤。
老太太瞬间改了主意,让元槿过去寻邹元桢。
“经过太子妃那边的时候,记得坐一坐,顺便给太子妃请个安。”老太太叮嘱道。
元槿口上答应着,去到太子府那边的凉棚时,却是侧身一转,从旁边的树林中绕了个弯儿,这才去到了艺苑的女学生们聚集的地方。莫说进太子府的凉棚坐了一坐请安了,怕是那边的人压根看不到到她曾经路过那里。
多绕了这么一圈儿路,多耗去了不少时候。
之前远远地还看到了邹元桢在女学生堆里。等到元槿去到那边的时候,四顾一瞧,才发现大姐姐不知道去了哪里,竟是不在了。
赵秋宜认出了元槿。
刚才她见端王爷对邹元桢有些不同,甚至还看了邹元桢一眼,心里头早已冒了好大的火。
凭什么她在山明寺里小心翼翼地恭顺对待没能成事,那邹元桢不过弹了一曲就得了王爷的青睐?
偏偏女学生们不懂她的苦处,这会儿总问她,既然她和护国公府还有端王爷那么熟悉,怎么徐世子叫人的时候,不喊上她。
赵秋宜哪敢说端王现在极其不待见她?
只能含糊地敷衍过去。
如今看到元槿来了,赵秋宜心中窃喜。暗道邹元桢不是仗着自己琵琶弹得好让王爷另眼相看吗?
她倒要瞧瞧,如果邹三姑娘这样极其漂亮的小姑娘出现,端王爷的眼睛还会落到邹大姑娘身上去不!
故而赵秋宜见元槿在寻邹元桢,不等旁人开口,当先说道:“徐世子刚才过来,让几位同学和邹大姑娘一起去护国公府的凉棚那边,寻王爷去了。”
元槿听闻,谢过赵秋宜后,便按照刚才过来的那条路往回行去。
待她走到树林里后,便听旁边路上挨着林边儿走的两个女孩儿在说话。
“刚才徐世子说,邹姑娘是因为被端王爷家里养的巨犬惊到了,这才得以与王爷相识?就连她今天的衣裳首饰,都是王爷送去的,以表歉意?”
“好像是吧。”
“哦。那邹姑娘可真是好命。不对啊,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她不是应该在艺苑的吗?”
“谁知道呢。她并没否认。或许不是我们听说的那一次吧。”
元槿即便不认得她们,也从她们话语里也听了出来,这两人就是刚才被徐云靖叫走的女学生之二。
再细想她们话中谈及的内容……
元槿猛地驻足停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细想片刻,而后脚下一转,往护国公府的凉棚那边去了。
第20章
元槿过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正出凉棚的护国公夫人赵氏。
赵氏本是看到徐云靖没将赵秋宜带来,心中不悦,打算亲自领了人过来。顺便凑着气氛和乐,让赵秋宜给端王爷道个歉。敬上一杯茶,先前的不愉快就这么揭过去算了。
谁知刚走了没两步,遇到了元槿。
对于这个邹三姑娘,赵氏一直有些提防。原因无他。这姑娘生得太漂亮了,任谁看了都要挪不开眼。
看到元槿要进自家凉棚,想到正在里头的端王爷,赵氏有些挪不动步子了。待到元槿向她行礼问安后,赵氏和蔼地笑问道:“三姑娘可是来得不巧,我正要出去。”
元槿这便抬头看了她一眼。
赵氏应该心知肚明,自己不是来看望她的,偏偏要这么说,难不成是赶人?
按照往常,元槿或许就顺势说笑一两句,转而离开了。可是有些话,不在此时问邹元桢一问,再拖下去,怕是要失了时机。
元槿装作没听懂赵氏的意思,说道:“我有事来寻大姐姐。听说她在这边,就过来了。”
赵氏本就没把邹元桢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就算能爬上去,也成不了大事。但元槿不同。身为邹大将军的嫡长女,身份自然不一般。如果真被端王留意到了,少不得是个麻烦。
可这女孩儿说要找自家姐姐,她也不好拦着。
赵氏索性改了主意,道:“原来是找邹大姑娘的。正在里面。我和你一起过去吧。”说着,便走到元槿身边,朝她微微颔首,当先向里行去。
元槿飞快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暗叹口气,跟在了后头。
她都不明白这位国公夫人到底在提防她什么。
往前行去,不多时,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护国公府的世子徐云靖,元槿在山明寺的时候就见过。至于最后那个端王,在树林子里也有过一面之缘。剩下的自家大姐,嗯,算得上比较熟悉了。
元槿先是国公府世子行了个礼,视线轻飘飘掠过某人,顿了顿,朝着邹元桢明媚一笑,“大姐姐怎么在这里?祖母寻你呢,可是让我好找。”
邹元桢此刻眼帘低垂,唇角带着羞涩的笑意,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看上去清丽而又美好。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低声道:“祖母让我回去。还请端王爷见谅。”
她倒是觉得元槿来得正好。这次见面的时间也不短了。再长了,反倒累赘。倒不如下一次想了法子再见一见。
“端王爷?在哪?”元槿讶然问道。
邹元桢飞快地娇羞地朝蔺君泓看了一眼,咬了咬唇,没说话。
元槿恍然大悟状,忙向蔺君泓行礼,“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而后迅速地站起身来,再不搭理那边。
蔺君泓凤眸半眯,看着她这一番做派,心里觉得好笑。
这丫头分明刚才赛龙舟的时候就在可晴身边,肯定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偏偏这个时候装第一次见。可见还在计较之前树林子里的那一件事。
……他不就说错了几句话吗?
看到她眼中明显的提防和排斥,端王爷暗暗叹了口气。正拧眉思量着,就听元槿问道:“刚才我便觉得大姐姐这衣裳有些眼熟,看到王爷倒是想了起来,莫不是前些日子王府送来的那一身?”
邹元桢没料到元槿忽然说起这个,不由怔住了。
赵氏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毕竟致歉的信是她儿子所写、东西也是她儿子所送。忙道:“那日惊到了邹大姑娘,本也不是王爷的主意。还望三姑娘莫要计较才是。”
她刚才也在凉棚之中,徐云靖和邹元桢说起恶犬之事还有衣裳的时候,她也有听到。
之前邹元桢虽然没有正面亲口承认,但显然已经默认了。
赵氏不愿端王和邹家人在国公府的地盘上起矛盾,过来帮忙调解。
徐云靖也忙帮忙道歉、打圆场。
元槿笑着朝他们摇了摇头,道:“王爷既然已经表达了歉意,我自然不会咄咄逼人。而且,我想,大姐姐那日被吓到后,如今肯穿着王爷送的这身衣裳过来,想必是早已不再计较这件事了。”
转眸望向邹元桢,她眼神清亮地一字一字问道:“是这样的吗,大、姐、姐?”
她专挑了这个时候,便是想看看邹元桢真实的态度。
她想看看,当着端王爷的面、当着国公府世子的面,邹元桢到底会用甚么样的说辞。
在这一瞬,邹元桢忽然觉得妹妹的眼睛剔透得可怕,自己的一切心思好似都无从遁形。
可是,她万万不可在端王面前失了分寸。不然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于是掩下心里的惊涛骇浪,邹元桢微微低下头,声音温婉地道:“那事乃是恶仆一意孤行,并非王爷授意。我自然不会多想,也不会过多计较。”
赵氏和徐云靖连忙赞了邹元桢几句。
元槿猛地看向邹元桢,而后慢慢调转视线,眼中的光彩一点一点地消逝不见,转为极致的平静与淡漠。
看着元槿这样的模样,蔺君泓总觉得哪里不对。
之前在酒楼的时候,小丫头还和这大姐有说有笑。刚才她那番话,旁人或许听不出,但他却察觉出来,分明带了几分质疑和逼问的味道。
他总觉得那小丫头提起衣裳、提起那天的事情,是另有缘由的。
可是,他想不透是为了什么。
蔺君泓心里百转千回,下意识地摸出了白玉笛,在指尖不住翻转着。
赵氏一直想要转换话题,见状赶忙笑道:“听说王爷笛子吹得极好?秋宜的洞箫很是不错。不知今日有没有机会让她给王爷吹奏一曲,以表歉意。”
“罢了。那件事我早已忘了。不要让她再没事乱挡路就好。”蔺君泓不甚在意地道。
不过,看到他的笛子,徐云靖倒是想起了在山明寺的事情来。
那时候元槿说从笛音里听出了孤寂,他听到了,就和蔺君泓说了。
偏偏当时吹笛的人就是蔺君泓。
再加上在酒楼的时候,这位邹三姑娘说了端王爷不少坏话……
徐云靖还是挺喜欢这个乖巧灵气的小姑娘的。生怕她在蔺君泓跟前受难为,便急急说道:“三姑娘若是来寻大姑娘的,你们便先走吧。别让老人家等急了。”又暗暗朝元槿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
元槿本也不想多待,匆匆行了礼后,当先离去了。
邹元桢迟疑了下,身姿略有些僵硬地跟了上去。
赵氏看元槿离开了,暗松口气,走出凉棚往艺苑女孩儿聚集之处行去。
蔺君泓的眼中自始至终只看得进一个人。
他静静望着女孩儿瘦弱的背影,半晌后,忽地捏住旋转的玉笛,淡淡地唤了一声。
“徐、大、世、子。”
徐云靖猛地抬头,“嗯?”
“你觉得我和那邹大姑娘,如何?”
徐云靖笑道:“挺不错的。虽然她出身不高,但好在有才华,又……”
“说得好。”
蔺君泓轻笑一声打断了他,执着笛子敲了敲他的肩,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低语。
“如果你哪天突然遭遇了不幸,那一定是被自己的愚昧无知给拖累死的。半点也怨不得别人。”
细想今日元槿的所言所行,蔺君泓越想越不对劲。这便唤来了繁英,吩咐道:“你去查一查恶犬惊到邹家姑娘的那件事。务必查问仔细了,半点也不准马虎。”
而后他凤眸微眯,远远地遥望着那一抹倩影,心中暗自思量着。
离护国公府的凉棚有段距离后,邹元桢急急追上元槿,“三妹妹,我刚才也没想到,不得已……”
元槿懒得听那些冠冕堂皇的所谓的解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不揭穿大姐姐,不为别的,只是顾念着往日的那点情分。”权当是替原身的女孩儿,还了当年邹元桢那不知是因了什么缘由的一次次出手相帮。
“但是,不会有下一次了。”
再也不会护着她、为她说话、为她遮掩了。
邹元桢还欲再言,元槿却不愿再理会。径直走上前去,和旁边冯家的一位姑娘说起了话。
邹元桢左等右等不见元槿搭理,自己干站在那儿太过显眼,只得一步一挪地回了邹家的凉棚。
比赛已经结束。大家贺喜的话说完后就也各自归了家。
回去的路上,元槿自然不会再和邹元桢如出行时那般亲密。她的小马车,只喊了妹妹邹元桐一起坐。至于邹元桢,元槿理也没理。
邹元桢有心想要解释,但元槿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任由她尴尬地站着小马车前面,一个字儿也不说。
邹元桐在郭姨娘的教导下,只和自家姐姐最亲。即便她觉得邹元桢自己一个人在车前头可怜巴巴的,也不为她说半个字儿。
老太太遣了蒋妈妈来问是怎么回事。
元槿就拉了蒋妈妈到一旁说道:“过了今日后,大姐姐被端王爷的恶犬惊到的事情怕是就会传遍京城了。”
当日从锦绣阁回来遇到恶犬,蒋妈妈和孟妈妈都在。事情经过如何,她们心里最有数。
听了元槿的话,联系到邹元桢今日一系列举动,蒋妈妈神色严肃许多。低声宽慰了元槿两句,忙和老太太禀报去了。
不多时,有丫鬟过来,请了邹元桢去见老太太。
面对老太太的询问,邹元桢很是委屈,“其实孙女儿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是徐世子和端王爷自己猜的罢了。那日我不在车中,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许多弯弯绕?直到后来三妹妹去了护国公府的凉棚,我才知道他们误解了。后来看三妹妹生气,我追过去想要和她一同与王爷细细解释。可是妹妹头也不回地走,我叫不住她。”
老太太淡淡地“嗯”了声,“槿儿车子挤。你来我这里一起坐着吧。”
邹元桢感激地眼眶微湿,“谢谢祖母。”
二太太杜氏一直不喜欢身为庶女的邹元桢。而后邹元桢考上了静雅艺苑,邹元杺却没那个本事,杜氏对邹元桢更是厌烦到了骨子里。给她配的马车,也是府里头最旧最残破的一个。
之前元槿来的时候,邹元桢想方设法坐了元槿的车子一同来。如今元槿不同意她坐进去了,她便也只能跟了老太太坐。不然的话,就只能和丫鬟婆子挤一挤了。
元槿坐在车里,正和邹元桐说着话。忽听有人在外头叩车壁,就推开车门往外去看。谁知外头站着的竟然是高文恒。
“槿儿可还好?”高文恒压低声音,急急问了句,又觉不妥,说道:“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尽管和我说,我自会帮你。”说着,不住地上下打量元槿,似是在看她那里受了伤一般。
看他焦急着紧的模样,元槿这才晓得,怕是自己不让邹元桢上车的事情传到了他的耳中。
可他居然一句缘由都不问,就相信错不在她这里。即便她心情不好,也是她受了委屈。
心里一暖,元槿的神色和声音都放柔了许多,“没有。不过是起了一些争执。”
视线微转,看到高文恒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元槿赶忙下了马车,“你的手怎么样了?”
她后来回了家中凉棚后,一直被老太太叫在身边说话,未曾寻机问一声高文恒的境况。
想他受了伤,沾了水,还划了那么长时间的桨,肯定伤口疼得厉害。
高文恒赶紧把手背到身后不让她看到。轻轻地说了声“没事”,抿了抿唇,又说道:“你无事我就放心了。我……你不用担心。”便匆匆地离开,往自己的马匹那里行去。
回到府里后,激动了一整天的心渐渐冷静下来,疲累就猝不及防地侵袭了身体。
老太太也不让孩子们去晚香苑请安去了。吩咐各自回房,洗漱一下歇息会儿。而后一同到晚香苑里用晚膳,庆祝庆祝。
今日夺得第一,比赛的彩头被邹、冯两家平分了。因着是节日庆祝,得的东西大多是吃食之类。老太太便吩咐厨里好好地将东西收拾了,在晚宴的时候用上。
大家各自散去后,元槿也回了青兰苑里自己的屋子。小睡了会儿,再起来,却是得了个消息。
今天的晚宴取消了。改天再庆祝。
元槿不解,老太太今儿下午回来的时候还很开心地吩咐这件事,怎么不到半个时辰就改了主意?
“晚香苑里出了点事儿。”樱桃说道:“咱们走之前,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