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糟糕_(:3ゝ∠)_
搬起石头把自己脚砸了……
颜绾果断认怂,理直气壮的改口,“我记错了,其实是一百两。”
棠观唇角的弧度更加诡异,转身朝她走了过来。
“你做甚?”
颜绾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腰间抵在了书案边才停下来。
然而棠观却是越靠越近,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颜绾欲哭无泪,“这次是真的,真的是一百两……哎哎哎?”
话音未落,她腰间便是一紧,回过神后,整个人已被直接抱上了案几。
颜绾虽生得高挑,但在身形修长的棠观面前,却尤显娇小。所以此刻坐在书案上,她也不过堪堪和身前的棠观平视而已。
这姿势……好像略有些羞耻。
脸上莫名有些升温,一直蔓延到了耳根。颜绾左看看右看看,非常想找个空当跳下去。
然而任凭她怎么躲,棠观也没松手,依旧牢牢锢着她的腰,嗓音低沉,“现在一百两也没有了。”
“……”
颜绾彻底泄了气,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倒是可以换个法子补偿。”见她满脸懊恼,棠观眸光闪了闪,微微倾身,凑近那红得几乎充血的耳尖,启唇说了些什么。
顾平刚一走到书房外,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便听得里面传来王妃恼羞成怒的叫嚷。
“棠观!!!!!谁稀罕你的肉体啊啊啊啊!!一言不合就肉偿?!!!!神特么肉偿……唔。”
戛然而止。
顾平惊得连忙几个后跳就跳回了院中的树上,瑟瑟发抖ing。
完了完了完了,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他是不是活不过今晚了?!!!
可他是真有要事禀报啊啊啊啊!!
“什么人?”
遥遥的,屋内传来肃王殿下警惕而不耐的声音。
顾平在树上纠结的折断了好几根树枝,掂量了一会儿才心一横,从树上一跃而下,疾步朝门口走去,“殿下!边关告急,北齐兵至玉函关!”
“砰——”
书房门蓦地被打开,棠观眉心紧蹙,面色冷沉,“你说什么?”
= = =
前些时日京城百姓在街头巷尾肆传的流言,颜绾随口而出的“天下将乱”,仿佛都是一语成谶。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送进紫禁城,彻底搅乱了盛世太平。
大晋的天,当真变了。
然而让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率先引战的,竟然是北齐。
这一边北燕与大晋的纠葛尚未有个结果,另一边北齐却是抢在前头出了兵,且势头极猛,短短几天便已拿下了玉函关。
只因寿宴之后,镇守北疆的奚家军便被分作了两支,一支留在玉函关镇守,而另一支则是被调到了漠北抵御北燕。
如此一来,奚家军的实力大大减弱,这才给了北齐趁虚而入的机会。
面对北齐的突袭,北燕对从前的盟友不仅没有丝毫相助之意,甚至还在几日后,将北燕大军逼近了数百里,呈压境之势汹汹而来。
大晋对北齐本就应接不暇了,再接到漠北的战报,整个朝堂彻底炸开了锅。
大部分朝臣主战,纷纷上奏要誓死抵御外敌。而只有少部分文臣主和,从交战的两国中择一谈判。
朝堂之上是和是战还未有定论,但北齐的攻势却不曾给大晋任何喘息的时机。
奚息已经领命,明日便要重返北疆,接替他父亲率兵抵御北齐。
因此棠观今日特意在肃王府为他践行,叫来了棠清平兄妹和棠遇。
奚息还未到,棠清欢不好在书房打扰棠观等人商议正事,一进府便去花圃里找颜绾去了。
书房内。
“如此看来,拓跋陵岐遇刺的真相已然不重要了,”棠清平眉头紧锁,“无论我们给出一个怎样的结果,拓跋毓都趁此机会对大晋出兵。”
棠观没有作声,面色冷峻,眉宇间覆着一片密布的阴云,“大晋的兵力本就不强,此番奚家军兵分两路,给了北齐可趁之机。如今我军的实力已然受到重创。”
一旁的棠遇忍不住开口道,“北燕从前与我们联盟不就是担心唇亡齿寒,担心大晋之后遭殃的便是北燕么?怎么现在竟然还落井下石?难道就是因为拓跋陵岐的死?”
棠观眸色沉沉,“此次北齐来势凶猛,这么快就拿下了玉函关。拓跋毓定是存了别的心思。”
“什么心思?”
“奚家军遭到重创,大晋的战力骤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北燕这是想要趁机分一杯羹,若能赶在北齐之前,顺势攻下漠北那十来座城,他们往后怕是都不必再仰我大晋鼻息而活了。”
棠观的视线落在地图之上,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那如今该怎么办?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吗?”棠遇急了。
一个是早就有野心吞并大晋的北齐,一个又是落井下石的北燕。
应对一个都困难,更何况两面夹击?
棠清平起身,“所以现在朝堂上已是吵得不可开交。大致分为两派,主战还是主和……”
棠遇皱眉,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那当然是……”
当然是主战了!
尽管前方战事吃紧,胜算不大,但求和这种割让城池,献上金银珠宝以换一时安宁的屈辱,他绝对不能接受。
然而话还未说完,棠清平却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让他不自觉的将“主战”两字咽了回去。
“怎么了?难道你们不是……主战么?”
求和这种没有骨气的主张,定然是棠珩提出来的。
棠观沉默。
这沉默让棠珩渐渐有点心慌,心慌到说话都结巴了,“四,四哥?”
棠清平长长的叹了口气,“错了。”
“什,什么错了?”
“朝堂上如今分为两派,棠珩主战,四哥……主和。”
棠遇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一下从坐凳上弹了起来。
第一0八章践行
“四哥……”
尽管动作的幅度十分大,但真正站起来后,棠遇却也莫名的底气有些不足,声音不自觉弱了下去,“四哥竟要主和……?”
棠观转身,神色冷峻,眼里是一片幽邃,看不清底色,也分辨不清情绪。
“……你来说说主战的理由。”
主战的理由……
棠遇眸光亮了亮,只觉得一时间有很多字眼涌到了嘴边,诸如骨气、尊严、国本……
然而一张口,却是压根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理由。
憋了许久,他才憋出了几个字,“因为……自古以来,主和误国。”
棠清平摇头,“如今的情形,主战也无法挽回颓势。”
“无论是和是战,都有各自的条件,”棠观的嗓音带着些轻微的沙哑,“主战,要权衡利弊、审时度势;同样,主和只为韬光,而非绥靖。”
棠遇愣了愣。
“不懂战略,分不清情势,只会大言炎炎,一味主战,才是真正误国。”棠清平皱眉,“我们也并不是完全主和,只是择燕齐中的一方求和。况且,尽管是主和,但和只是战的手段。如今的大晋,根本无法与燕齐两国同时抗衡,所以只能暂时向一方妥协,争取时间积蓄力量。”
那朝堂上主战的一群人,尤其是以棠珩为首的党派,根本没有仔细分析过利弊,而只是单纯因为四哥主和,所以才站到了对立面。
大敌当前,他们竟还如此目光短浅,自相鱼肉,简直可笑。
“……”
棠遇默默低下头。
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
“不过,虽然主战者中不乏轻率之徒,但主和者中也有不少人只是打着和的旗号卖国求安。”
棠观转了话锋。
“既然如此……那四哥你有什么打算?”
棠遇的脑筋几乎快转不过弯了。
“主和,若是不能和……”棠观抬眼,“便战。”
= = =
花圃里。
颜绾半蹲在地上打理着花草,身边是面无表情的无暇。
而另一边,棠清欢也抱着膝坐在小马扎上,看模样似乎是在乖乖巧巧的看颜绾,但一旁的佩儿却总有些不放心。
郡主这几日一直被世子困在屋子里,不许踏出房门半步。今日若不是要为奚家的少将军践行,世子爷也不会放她出来。
原本没有机会的时候,郡主都要想方设法创造机会溜出去。现在出了安王府,怎么可能不动心思?
棠清欢自然是不会察觉身边的侍女有多提心吊胆,她托着腮,双眼无神,手下无意识揪起身边的花草,无奈的叹气。
“不要看现在这花圃里就我们四个人,只要我一站起身,拔腿就跑,保不齐就从哪里冒出人来把我押回来。四嫂,你相不相信?”
颜绾笑了笑,“相信。”
棠清欢撇了撇嘴,“……我来试试。”
说着,便蓦地站起身,飞身朝院外而去。
佩儿惊呼了一声。
颜绾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无暇冷着脸,身形一动。
下一刻,已经将想要溜之大吉的棠清欢拎回了小马扎上。
“……四嫂!”棠清欢猜到自己会被揪回来,但却没想到自家哥哥的人还没动手,无暇便抢了先,“为什么呀四嫂!”
颜绾终于停下了手,抬眼看向棠清欢,“我想,世子应该都已经将原因说给你听过了。”
想起棠清平那时说过的话,棠清欢耷下眼,“……的确说过了。”
“既然说过了,你难道还想不通?”
“并非想不通……可四嫂,你难道就没想过要……”棠清欢猛地抬起头,但却在对上颜绾的视线之后,眸色又黯了下去,“算了。”
陵修哥哥始终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在你心里,自然还是以四哥为重。”
颜绾愣住,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接什么话。
棠清欢说的没错,以危楼的实力,不要说进去看拓跋陵修一眼,就连放他离开,也是轻而易举。
然而,拓跋陵修一旦出了什么差错,站在风口浪尖的就会是棠观……
“我现在没了放他离开的心思,但……还是想去看看他。”棠清欢仰头,目光漫无目的的又落回了无暇身上。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四嫂,你身边只剩下无暇了?”
颜绾“恩”了一声,便又低头作弄手边的花草去了。
因为晋帝不请自来的造访,再加上棠珩这个不确定的因素,软软的事已经有些纸包不住火了。所以她和棠观商量过后,还是让豆蔻带着软软去骊山脚下的宅院里暂时避一避了。
见颜绾不作声,棠清欢也没再继续问,又垂眼对着花圃里的花花草草出了神。
= = =
“王爷,奚小将军到了。”
顾平进书房通传了一声。
棠观点了点头,起身跟了出去。
棠遇其实到现在还不知情,只以为棠观叫他来是要说朝堂上的争论,直到听顾平进来通传奚息到了,才一下跳了起来,“他,他,他怎么来了?!”
“奚息明日便要回北疆了,四哥今日特地设宴为他践行。你待会儿可别像个刺猬似的,又和人家吵起来。”
棠清平是看着这两人从小吵到大的,所以低声叮嘱了一句。
然而叮嘱完他才发现棠遇的反应似乎有点不对劲。
要是放在从前,棠遇在嫌弃奚息的时候,定然是磨破嘴皮子也不会放弃怼他。
可今日,一听到奚息来了,他却是只蹦出了一句,便像是变成了哑巴,一言不发的直愣着,眼里掠过些失措,恨不得还要往自己身后躲一躲才安心。
棠清平偏头看向棠遇,微微眯眼,眼神里带着些探究,“你和奚息……又怎么了?”
不问这句还好,这问句一出口,也不知是哪一个字戳中了璟王殿下的小心肝,让他瞬间炸毛。
棠遇瞪着眼,脸都急红了,结结巴巴的扬声反驳道,“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和他什么事都没发生!!”
“……”
棠清平被吓了一跳。
恰好棠观带着奚息从门外进来,将棠遇神经质一般的欲盖弥彰看得清清楚楚。
奚息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尽管面上非常淡定,内心却暗骂了一句蠢货。
那日意外发生的时候,他脑子里空白了几秒,直到小二推门而入才堪堪反应过来,一手刀劈晕了棠遇。
……没想到这厮酒醒了竟然还记得???
棠遇僵着脖子叫嚷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视线一转,眼底映入一片熟悉的红色衣摆,他心里一咯噔,瞬间偃旗息鼓。
棠清平没再搭理“失声”的棠遇,而是迎上前和奚息寒暄去了。
棠遇一个人被晾在了后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神闪躲个不停,满脑子都是那天在酒楼小二描述的画面……
他竟然……他怎么会……对那个娘娘腔……
啊啊啊啊酒后果然是会乱性的啊啊啊啊啊啊!!
质疑自己的崩溃感掺杂着些异样的情绪,再一次涌了上来,让他下意识端起了手边的茶盏,“颤颤巍巍”的凑到唇边,以遮挡自己就快要失控的表情。
“何时出发?”
棠观嗓音沉沉。
奚息和平日里似乎没什么两样,依旧懒懒散散的斜靠着椅背,耷拉着眼,坐也没个正形,“明日辰时。”
明日辰时……
棠遇手里的茶盏抖了抖。
“这一次非比寻常,你要多加小心。”
棠清平对这场战事的确不看好。
前方的奚家军损伤惨重,奚息此次是去领兵支援。从前他是奚家军的少主,除了奚家军,并未独自统领过别的队伍,这一次支援的重任完全落在了他身上,不免让人担忧。
“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如今军中人心惶惶,呵,”奚息勾了勾唇,口吻里还带着些自傲,“也只有小爷我回去坐镇能稳定军心了。有我在,北齐休想再攻下一座城池。”
棠遇托着茶盏,尽管背朝着他们,但耳朵却竖了起来,留心着奚息说的每一个字。
听到这一句,终于忍不住皱眉,转身插了一句,“那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他原本是想让奚息不要太自负,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不要……死而后已。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变了滋味。
棠观面色骤沉,冷声打断,“棠遇。”
棠清平也沉下了脸。
阿遇说话实在是太没个忌讳了。
棠遇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说过的话如同泼出的水,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了。
奚息眸光闪了闪,视线却是压根没往棠遇那里飘,反而垂下眼,翘着唇角淡淡开口,“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我爹是个粗人,从小除了教我斗殴喝酒,没告诉过我什么大道理,但有一句话,倒还能入耳。”
他用手抹开了红衣衣袖的褶皱,缓缓坐直身,一改方才懒散的慕言,凤眸微挑,眉宇间更显阴柔,但却带着些肃杀的英气。
“我奚家军,”雌雄莫辩的嗓音泠泠入耳,“生,以身卫土。死……以魂守疆。”
第一0九章道别
许是因为奚息最后那句“以魂守疆”,棠遇整个晚上几乎都没再说过一句话,始终沉默着。
沉默着听其他人叮嘱,沉默着看他们敬酒,沉默着出了肃王府的门。
颜绾在府门口颇有些不放心的指了指棠遇的背影,“阿遇真得不要紧么?”
棠观蹙眉,想起几个时辰前棠遇的口无遮拦,口吻并不太好,“他能有什么事。”
“……”
颜绾抿了抿唇。
今日见到棠遇和奚息时,她总有种直觉,这两人间好像发生了什么。
棠清平和棠清欢自然是一同乘马车离开。
棠遇今日也是乘马车来的肃王府,只有奚息是骑的马。
奚息的酒量一向不错,今日又不如上次陪棠遇时饮的多,所以只是双颊微微染上了些红晕而已,整个人还是清醒的,朝牵马的下人走去时步子也没有丝毫迟缓。
见他翻身要上马,沉默了一晚上的棠遇终于按捺不住,疾步走上前,一把拉过奚息拽着缰绳的手,将满脸懵逼的他塞进了自己的马车里。
颜绾跟在棠观身后回了府,最后转身看了一眼,便瞧见棠遇动作粗鲁的将奚息推进了马车里,而后自己也钻进了车内,硬邦邦的丢出一句,“去奚府。”
……有故事啊。
…
“璟王殿下这是又要发酒疯了?”
既然有人愿意送自己回府,奚息也不矫情,从棠遇那里抽回自己的手,扭了扭手腕。
提到酒,棠遇的耳后根可疑的红了红,但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方才将人塞进车里的气势已经全然没有了,眼神也再次飘忽起来,“那天,那天……我喝多了。若是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你就当没看到,都,都忘了吧……”
“……”
奚息扭着手腕的动作顿了顿。
或许是十分厌恶棠遇这种唧唧歪歪的讲话方式,他突然有些莫名的烦躁起来。
“你明日就要出征,身为兄弟……”
“停车!”
懒得再听棠遇说话,奚息拍了拍车窗,扬声唤道。
“怎么了??”
璟王殿下无辜的看向奚息,随即还不忘朝外吼了一句,“别听他的。”
车夫哆嗦了一下,连忙抽了马一鞭子,将刚刚到嘴边的“吁”硬生生憋了回去。
结果就是车不仅没停下,还飚起速来了。
璟王殿下本性难移的翘了翘嘴角,笑容有一咩咩嘚瑟。
……棠家的男人幼稚起来真特么可怕。
奚息凤眸微眯,掌下蓄力,作势拍向棠遇。
棠遇一惊,连忙闪身避开。
趁着他避开时,奚息手腕一翻,掀开车帘,整个人便跃了出去……
原本以他的实力,他应该是很潇洒的从马车内一跃而出,脚下一点,很轻盈的落在地上。
然而……
“啊!”
马车外传来一声惨叫。
棠遇猛地瞪大了眼,甚至还未等马车停下来,便也跳了下去。
奚息捂着脸,无比愤怒的折下那从院墙探出来,几乎要垂到地上的枝桠,忿忿的踩了几脚。
要不是这里没什么光亮,他没瞧见这树枝,被划伤了脸,怎么可能在棠遇面前出这样的糗?!
正跺着树枝时,棠遇已经从后面扑了上来,拉着他转了个身,“哪里受伤了?!!!!”
见他捂着脸不吭声,棠遇更是慌了神,连忙拉下他的手,凑近细细的看了一眼。
接着仅有的一点月色,他只看见,那比女子还要精致的侧脸上多了一道轻微的伤痕,被树枝划伤的,渗着淡淡的血丝。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毁容了!!!”
璟王殿下死死盯着那伤痕,几乎要原地爆炸。
奚息是个娘娘腔啊啊啊啊!就是因为脸好看才娘的啊啊啊啊!
脸上多了一道疤还怎么娘?!!
不娘的奚息还是他的小娘娘腔吗?!!
不是!!!!
被棠遇的崩溃给吓愣住了,奚息眨巴眨巴眼,像是看神经质似的看着想要碰他脸却又不敢碰的棠遇,心里那口气终于散了,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