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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灵佩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不对。
即便想明白了,她也并不愿就此献身。何况,此处并不安全,齐玉衡随时会出现。
想到之前的孟浪,傅灵佩一把便推开了身下忙碌之人。起伏的高耸半露,一动便是一荡,带着惊人的淫/靡之色;一点嫣红湿漉漉地挺立着。细微的风过,便敏感的一缩。
傅灵佩敛好衣襟,慢慢冷静下来。手一抖,便从储物袋里扔出一件斗篷,往眼前之人身上一披。
“帮帮我,难受。”
丁一神色间茫然而错乱,不明白眼前之人为什么不让碰了,眼底猩红一片。
他执拗地拉着眼前之人的手,轻轻按在胸口。像是柔软的花瓣,拂过一寸一寸的肌肤,一路往下。胸膛汗津津地一起一伏。
斗篷太短,略略遮了半个身子,露出纤长有力的大腿。神秘的三角地带半含不露,一块高高的突起。不过惊鸿一瞥,傅灵佩的脑子里便想忘也忘不掉。
她僵硬地顺着一路往下,柔滑的手包裹住硬硬的突起,像是极致柔软的冰蚕丝,包裹住炙铁,美妙到极致,傅灵佩由着他不断地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热的液体喷薄而出。
傅灵佩拿出一块布,擦了擦手,便将其撇在了一边。
丁一神智渐渐清醒了过来,看着身上一片狼藉,玉白的面上隐隐泛起一丝红。此前记忆依然清晰,身上还留有抒发过的畅意,只觉神清气爽。
他施了个涤尘诀,从储物袋里掏出常备的黑衣,慢悠悠地穿了起来。手间的动作坚定妥帖,像是浮空的桥一下子落到了河堤,有了重量。
“我会负责的。”丁一神色郑重,仔细看,还能看出一丝羞赧。像是回到了曾经年少的时光,单纯而热烈。
“不必——”傅灵佩摆了摆手,拒绝道。
丁一双眸一暗,沉重蔓延开来,两人间的气氛一时僵住了。
傅灵佩负手站到他面前,神色镇静,定定地看着他道,“我本不是吃了点亏便要死要活的女子,你万万不必因此而勉强自己。”
见丁一要反驳,又摇摇头接着道:“你我之间纠缠不清,已是定数。可我尚有许多未尽之事待解决,此时与你一块,却是对你对我都是牵累。”
说着,神色渐渐柔和下来,轻轻地说道,如情人腻语:“我们做个约定,可否?若百年之后,你意仍然如此,那我们,便在一起。”
丁一的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恹恹之色已是去了大半,似微波涟漪,一圈一圈地荡开来。
“也好,那就百年。我尚需解决一事。这百年间,若遇上便当做不识,若我不幸陨落,你无需悼念。若百年之后,我……”他苦涩地笑了笑,“我行为有异,你便当从无此事。”
语带凉意,却让傅灵佩笑了笑。
此间事,就此定了下来。
傅灵佩一直飘摇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地。前几日的颠簸不定,原也与她性格相背,终于结束拉锯战,只觉浑身一轻。
两人掐指一算,虽则时间过去好似很久,实在也不过大半日功夫。还剩下一日功夫赶回。
不过……
还是需要先去找找此间主人,齐玉衡。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在大厅漫漫的壁画前找到了他。他的魂体几乎透明的维持不住身形,一阵风过,便弯弯扭扭的。此时正痴痴地盯着画上女子,神情恍惚。
“前辈。”两人上前揖手。
“晤。你们出来了。”齐玉衡这才转过头来,见到他们,一脸欣慰,“不错,不错。邀月有你们二人传承,倒也是幸事一桩。”
“之前是我想岔了。原也不怪你们。我不过是一抹主人的一抹执念,现在执念消失了,那我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他神色幽幽地道,看不出欣喜,一片麻木。
“只是有一事,你们记住。我有个一大仇人,你们若遇不上便罢了,若是遇上了,务必帮我出口恶气。”
仇人?
傅灵佩和丁一不由面面相觑。这仇人要是还存世,该万把岁数了,修为早就飞升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教训呢?躲还来不及。
齐玉衡这回却不呆了,一看二人神色便知,冷冷道:“这仇人应该不在这世上了。不论他是飞升还是陨落,都会有传人存世。你们若是遇到会使沧浪诀之人,速速揍上一顿再说。”
“喏。”
“还有一事,我走之后,便帮我把君卿的画像都烧了吧。世间污浊,还是让她干干净净地走。我留了这么多年,真是够本了。莫沧,你终究还是输了!”他哈哈大笑起来,神识越发不稳,像是随时要散成碎片。
“敬喏。”
“啊,还有一事忘了说了——”
傅灵佩忍不住满头黑线,这人怎唠唠叨叨个没完。
返回通道需要一日,现如今只剩下不过大半日,若是一路紧赶慢赶倒也来得及,却是再耽搁不得时间了。
“殿中有个机关,其下藏着我们邀月遗宫的秘藏,若可以,你们一并拿走了罢。”齐玉衡狡黠地眨了眨眼,一脸得意,“不过,怕是你们时间不够了。”
好欠揍的老头!
傅灵佩手心发痒。磨磨蹭蹭唠唠叨叨,非得耗费大半时间来给他们做选择题,就为了捉弄他们一把。
“此后的邀月,便真真正正地埋入地底,不见天日了。”齐玉衡喃喃道,神情不无遗憾,微带怀念地笑了。
神识慢慢地散落,星星点点,钻入地底,飞入高空。
傅灵佩不由怅然。世间最绝情之事,不过是时间。
谁也抵不过时间。
傅灵佩随意地扔出了几个火球,壁画便着了起来。漫天的红光飞舞中,两人视线对在了一起。
丁一神色怔忪,眉间微微蹙着,眼神却放空。
是走,还是留?
秘藏是邀月宫特意留给后人的,想必玉简收藏不少。可若再不出去,怕是就要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
傅灵佩一时陷入了两难。
不过,富贵险中求。我辈修士,绝不能怯于历险。在这样一份大的机缘,轻易言弃,却不是她的作风。
“你的意思是?”傅灵佩问道。
“留。”
丁一神秘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顶风up~~~
第69章 16。4。5。1
“殿中机关?”
傅灵佩轻声道,十指不自觉地敲着剑柄,眉头紧蹙:“若有机关,那也应在此处。”她拍拍那张金漆木质大桌,其他地方都是光滑一片,连道缝隙都没有,实在是没有活动的地方。
丁一的眼神冷不丁落在那跳动的十指上,纤白如玉、剔透润洁,喉间忍不住一紧。口中应道:“应是如此。”
拂袖一挥,沉重的木桌在灵力作用下快速地往旁边移开。
一小块深色的毛毡挡住了其下的地板。
再挥开。
傅灵佩神识一寸一寸地扫过,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能看出什么端倪来么?”
“不能。”丁一顿了顿,神识扫过,不过是寻常的石板地,其下就是泥土了。
食指轻轻敲了敲,发出“咚咚”的敲击之声,极为寻常。
“奇怪,此处既无法阵,又无机关痕迹……”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像是陷入了沉思。
傅灵佩自顾检查,不再发出声响以免惊扰。
神识一寸寸扫过,没有任何异样,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板地,可越是如此,才越不普通。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沉寂。
傅灵佩见殿中已是查找不到什么了,便径自走入那个黑暗中的小房间。依稀间屋内的气味还未散去,勾出一室暧昧。她的脸色微微发烫,即便当时想得再如何坦然,再面对之时,仍然不能免俗地感到尴尬。
除了微光法阵,别无他物。
徘徊了一阵,还是没有线索,傅灵佩轻叹了一声,只能放弃,负手步出了小屋。
丁一还在静静思索,双手环胸,精致的下巴抬出一个微妙的弧度。见到傅灵佩的神情,轻轻笑了笑,喉间一个滑动,带出愉悦:“看样子,一无所获?”
“确实如此。”傅灵佩不由想到一个可能,“莫非是齐玉衡临了了还要耍一耍我们?”
但是她立刻又摇了摇头否决道,“不像。”
“秘藏是真。不过……”丁一突地一拍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黑眸像是落入了星子,亮得惊人,“消息有误!”
消息有误?
傅灵佩立刻反应过来,这样便说得通了。
这便是凡世所说的灯下黑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习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事实很简单。
齐玉衡那句“机关”,便是一个小陷阱。两人将着力点放在找寻机关上,方向就错了。机关术略略懂得之人都知道为了机关活络,必须留有缝隙,以做活动关节。推开金漆木桌后,那块毛毡太显眼,四四方方,降低了两人戒心,其下更是块完完整整的石板地,没有缝隙。
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中,珍宝暗藏才是正理。放得这么明目张胆,还摆了个毛毡,明摆着告诉大家,此处有古怪,反而会让人不信。
修士生涯漫长,脑子好使活络的太多,似那等直肠子的却少。多数修士在历练中练出了一身心眼,习惯性多思多想,以免阴沟里翻了船。
所以两人一开始想的没错,秘藏应该就是在毛毡下的石板地上。
不过,该如何着手呢?
傅灵佩拔出火漓剑,打算来个暴力挖取。满地撒网,总是能捞到一条的。可是这样,浪费的时间便太多了。
只见丁一取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小物件,敲敲打打了一阵。
傅灵佩停下本来的打算。
此时才觉得忽略了什么,对了,傅灵飞!
原本半死不活躺在附近的傅灵飞不见了。
她是如何出去的呢?
以她丹田已废的状态,储物袋是打不开的,自然也无法用遁形符了。傅灵佩杵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此时也顾不得她了,一个无法修炼之人,在她而言,已是天差地别。即便丹田重新复原,也已经是拍马不及了。
不必介怀。傅灵佩强令自己忽略内心的那一处不安,看着眼前之事。
不过一会,丁一便停了下来,指着东侧一处画上两个圆圈之处说道:“就是此处了。”说着便丢过来两个倒三角式的小巧锡铁铲,递了一把给她,示意她一起挖。
灵力喷薄,锡铁铲便像切豆腐般往下一铲,石板地便轻轻松松的被挖了一块出来,丢在一旁。
傅灵佩本打算委屈下火漓剑,见有趁手的工具,便也接了过来有模有样地挖了起来。
于是两个修士哼哧哼哧地干起了锄地的工作。
一时间黑白交替,袍袖翻飞间卷在一起又各自分开。因小圈离得极近,腾挪之间很是不便,两人的头脸凑得极近,呼吸相闻。
丁一的视线不由落在那朱色的唇上,眼神黯了黯,如幽火蔓延。不一会便低下头,紧抿着唇,手下动作未停。
锄地的工作不过略略干了一会,便被丁一阻止了。
“差不多了。”
再挖怕是会破坏底下之物。锡铁铲毕竟是死物。
傅灵佩愕然地看着眼前之人,手指纤长不瘦弱,但也看不出强壮,却能徒手板石块。现今修仙界,多数修士身体虽有灵力滋养,但是却还未到能穿金裂石的地步,何况此处的岩石应不是普通之物,硬邦邦极难断裂。
炼体的么?
丁一不以为意,丢掉了手中之物,对上那愕然的神情,挑了挑眉略有些得意,才道:“此等作为也不过一次两次,多了也是吃不消的。”还得多亏了这次雷灵之地的雷电淬体。
“好了。”
徒手再起了一块石头出来,丁一指了指眼下的洞口道。
洞挖的并不大,底下六个小巧的匣子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处。匣子非金非玉,却能隔绝神识探视,显然之前没有发现异样也是这匣子的原因。
时间耽搁不起了,傅灵佩驭物术一使,一排匣子便整整齐齐地飞到两人面前。
“这些,你能解么?”匣子外禁制缭绕,一排排古字密密麻麻地呈不规则状排列,若是强行打开,怕是会立刻损毁。
“解是能解,不过……”丁一忍不住苦笑,摊了摊手道:“我的古文造诣怕是拿不出手,这些字应该就是关键。只怕一时半刻是解不开的。”
“晤——”傅灵佩沉吟了一会,才慢慢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各安天命罢,一人三个,你看如何?”
“喏。”
待两人匆匆分过,时间所剩已经不过半日了。原本尚需一日的行程,此时往回赶,却有些来不及。
“跟我来。”
丁一扯过傅灵佩的双手,大步疾走。触手间柔滑细腻,手略震了震,便又握地极紧。
“你——”傅灵佩略扯了扯,扯不开。不由有些着恼。
“不必介怀。等出了这个秘境,你我便当做各自不识,如此,也不过半日了。”丁一的声音低沉,脸面重新掩入了斗篷之中,侧面看去却辨不清。
“到了。”
“此处是?”
两人七弯八绕出了地底,时间所剩已经不过两个多时辰了。周围极静,显然已经没有修士再在内围逗留。
傅灵佩惊讶地看着周围,此处离邀月遗宫不远,芳草萋萋,繁花遍处,并无甚出奇。虽猜到他必有后着,仍不免有些担忧。
不过倘若事有不谐,也还能用万里遁形符挽救一二。此处秘境绝无万里,至于这遁形符到时候会遁到何处就不敢保证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傅灵佩是不会采取这个法子的。
丁一拈指一弹,眼前的障眼法已经去掉,露出树下一个小小的法阵。
“传送阵?”
“来此地之时,未免意外,我提前在此设了个传送阵,直接能到秘境出口。”
传送阵由于地域的位置计算繁杂,现存的阵法师在计算位置之时着实弱了些,所以要列一个传送阵往往需要极长的时。一个最简单的短距离传送阵便需一个阵法师算上一年之久。这丁一委实了得,来此处不过几日,便已把位置算好了。
傅灵佩满腹疑虑,却仍按捺下来。既然已经选择相信,就不该再多做无谓的猜测了。
此人本事不小,也委实神秘,虽两人之间有约在先,不过修士生涯漫长,一时的心动不过是一时,她早已过了天真单纯的年纪,光靠冲动便觉能牵扯一世。百年时间,对双方未尝不是一个缓冲。
既然还有两个时辰,一时间便也不急着走了。
傅灵佩溜溜达达走了一圈,才在一个背倚小山、斜映绿树之处选了块地,将之前顺路收走的尸骨一具一具整整齐齐地摆了出来。
青山绿树,斜晖徐徐,映着这皑皑白骨,却有股森然之意。
傅灵佩拱手作揖,默念着往生咒,一团一团的火球泛起,白骨便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化成灰,融成土,与这秘境永远地合为一体。
“走好。”她轻轻说道,不尽怅然。修仙路艰,何处又是自己埋骨处?
肩头轻轻搭上一只厚掌,略拍了拍。
傅灵佩收起神思,笑了笑,便与丁一踏上了传送阵。
“好了。”
傅灵佩回过神来。
她脚踩实地,四周略望了望,对着脑中地图,辨认出来果真已经到了外围,此处已偶或能听到修士声音,距离出口亦不过几里路,抬脚就到。
阵法,果真是必备之物啊。好用得很,傅灵佩再一次心内感慨。
“就此告辞吧。”她神色泰然间便想作揖告辞,却没料手还紧紧地握在丁一手中。
“你——”
话还未出口,便被一把抱住了,热烈的,压抑的,甚至是矛盾的。
这一抱,却让傅灵佩话梗在了喉里,手顿了顿,才放了下来,落在黑色绸缎般光滑的背上。
“不过百年。”丁一轻轻放开眼前之人,眸光深沉,转身便走。猎猎的狂风扬起黑色的衣角,萧萧瑟瑟。
傅灵佩站了一会,不由自嘲了一声,怎地也学起那凄凄切切的劲儿来了。
路上三三两两的修士结伴而行,如傅灵佩这般孤身上路的却是极少,不过活到今日,能有眼力见的,都知道单身修士不好惹,倒也没有不开眼的野猫上来找茬。
傅灵佩一路顺利地出了秘境。
“秦绵师姐,怎地还未出来?”
傅灵佩环顾四周,都未发现熟悉的身影,心内有些不安。
第70章 16。4。5。11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天元派大部分筑基修士已经出来了,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妩清身后。神色间顾盼飞扬有之,垂头丧气亦有之。傅灵佩静静地站着,只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出口处。
归一派和驭兽宗分列两旁,也都各自站在领队身后。三个阵列,整整齐齐,衣衫一致,乍一眼看去倒是气势非凡。
与出来之后便毫不停留,不过三三两两的散修相比,宗门弟子确实要幸福多了。偶或有尾随而去行为不轨的,也见着许多。散修不易,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傅灵佩也没什么闲心为他人操心便是了。
她眼神略瞥了瞥,并没有在人群中发现丁一的身影,猜测他已暗中离去,不会与归一派汇合,便也不再上心。
傅聪箜衣裙楚楚地站在驭兽宗前方,在那一群灰扑扑的御兽宗弟子服中,十分娇俏。傅灵佩看去,两人正好视线相对。
傅聪箜当空翻了个白眼,下巴微微抬起,挑衅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头不再看她。
傅灵佩不由好笑,她这堂姐果真气性大,居然还在介意那日之事,倒也是青春正年少啊。她微微地感慨。
还有一刻钟邀月秘境便要关闭了。
此时几乎所有能出来的都已经出了来,通道口要过上许久才能见到有人影穿出。
傅灵佩目光炯炯地盯着秘境出口,此时还未见到秦绵的身影,心内的不安感越来越盛。
今世已有许多事与前世不同了。
前世她并未进邀月秘境,今世进了;前世傅灵飞以天元弟子的身份进了秘境,今世她却只能藏头露尾地以散修名义进去,现而今又失踪了;前世的贾纤与秦绵此时还好好的,并未闹翻,今世却……
傅灵佩越想心里越没底。原本以为师姐必然如前世一般毫发无损地出来,现而今也不敢那么笃定了。
她万万不想秦绵因今世她的改变而受到什么伤害。
秘境只能进出一回,出去后再进,便不行了。此时傅灵佩也只能在此默默等待,俏脸如霜,气压低得连一旁的人也不自觉远离。
远远地两个人影出现,其中一个身形极为熟悉。
“师姐!”
傅灵佩忍不住惊呼,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秦绵背上负着一人,白袍染血,形容极为狼狈,见到傅灵佩前来,安心地笑了笑,正欲说话,却一口血喷溅了出来。
“师姐,先别说话。”
傅灵佩忙不迭地扶住她,塞了一颗离震丹,这疗伤丹为二品,却难度极高,此前她手中也不过两颗而已。
“她,她——”秦绵一口气未尽,话还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