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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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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程无趋话还未出口,人影便不见了,只余话在风中飘:“……你们不想知道禁地在哪么……”

像是叹息,微不可闻。

程无趋慢吞吞地走回了队列,重新挂起了笑,从容地对着观众席,像是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傅灵佩三人走到传送阵旁,却发现早有一人等在了旁边。

一身灰色短打,留着络腮胡的金丹修士,他见到傅灵佩,一揖到底:“逡云傅青荣,奉家主之命,特邀静疏真人去傅氏小住几日。”

“家主之命?”傅灵佩神色淡淡:“不知所为何事?”

她对沧澜傅氏确实有极大的好奇,甚至能肯定与玄东的傅氏必有渊源,之前还有的亲切感,经过傅灵韵之事,却消失了大半。

“晤……”那人为难地沉吟了一番,却不说话,只坚持地看着傅灵佩,不肯移脚。

看来这傅氏,她必是要去一趟了。

“你……”她视线转到丁一身上。

丁一孩子气地转过头,不理她。

“我自去玄黄岛,不随你去了。”

傅灵佩不由一怔。

——这,是在跟她闹脾气?

丁一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只盼着眼前这妮子能出口挽留下,只要一句,他没脸没皮也会跟她走。

傅灵佩却转过头不理他了。

沈清畴低笑了声,一边抚平略皱的袖口:“既然如此,那我便陪你去一趟罢。”柔和的视线落在傅灵佩的脸上,形容清朗。

“走吧。”傅灵佩见丁一不言,无声地叹了下。

傅青荣恭敬地垂首:“请。”

两人才踏上传送阵,傅灵佩身旁便似经过一阵清风,风过,一道黑色的身影别别扭扭地杵在了她另一旁。

“你怎么来了?”傅灵佩的嘴角擒起一抹笑,笑涡里带着一丝不自知的甜蜜,眼角斜睨:“你不是说不去么?”

“传送阵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为什么不能去?”丁一瞥了眼沈清畴。

“凌渊真人,传送阵直达我傅家的卿空岛,静疏真人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只有得到她的允许,才能到得岛上。”傅青荣促狭地插了一句。

丁一的耳朵唰得通红,只一双眼睛沉沉地盯着傅灵佩,大有她不允许就扯她下来之意。

“走吧。”傅灵佩戏看够了,俏生生道。只嘴角还微微翘着,直让丁一气结。

第125章 16。6。28。1

卿空岛。

“今日天色已晚,诸位就先在此休息一晚。”

傅青荣垂首后退,姿态恭敬。

一栋独立小楼静静地立在苑中,金乌已落,月还未出,檐脚的飞鸾直欲扑天而上,栩栩如生。

傅灵佩在苑中略站了会,才抬脚往小楼走。

另外两人已在小楼内的正厅等了会,气氛凝滞,谁也不理谁。

“各人一间。”

不待两人说话,傅灵佩便走了过去,飘起的裙摆露出白生生的脚踝,纤细可爱,与那直挺着不肯轻易弯下的颈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丁一视线落在那脚踝上,心里一阵猫爪似的痒,昨日的冷待与冲突又泛上了心头,心像是被人捏着在沁凉的冰水和滚烫的岩浆里来回地涮,又酸又苦。视线落在沈清畴身上,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沈清畴手指揪着腰间的一块镂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眸光一片深邃,像是要将人卷入黑夜里。

傅灵佩随便选了间便推门进了去。

房内布置得清新典雅,一盆植株落在镂花的窗边,绿绿的叶子舒展着,散出阵阵的清香。

今日连着两场比赛,几乎透支了她的大部精力,她将娇娇自须弥境放出,草草梳洗过,身体一沾床,便睡了过去,安安稳稳。

丁一在隔壁旁内转辗反侧,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忽儿心内发狠,要冷她多日,一忽儿又想起她可爱可怜之处,恨不得立刻拥她入怀,轻怜□□一番。

这纠结的滋味,也许只有被硬生生躺皱了的被单才能理解一二了。

一夜无梦。

傅灵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就着房内的热水管匆匆洗了个澡,正要出门,转念一想又回头换了那套淡紫小衣。

施了个水镜术,见镜内女子细腰长腿,均俏生生地露在外,胸口一片嫩白,更是勾魂。

傅灵佩脸见了,到底是不好意思,忙忙将中鬟岛上购来的白色嗅衣披上,那一片白生生的肌肤立刻好好地掩在了长长的嗅衣之下,唯独走动间,衣摆飘飞,露出一截纤长如玉的小腿,腿部的弧线漂亮的惊人。

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傅灵佩的脸红了红,才推开门。

房外一片静谧。

没有那经常吊儿郎当坏笑着的俊俏郎君,厅里空空落落一片。

傅灵佩怔了怔,心内不知什么滋味,转头就出了小楼。

傅青荣站在楼外不知多久,见她出来,连忙快走几步作揖道:“见过静疏真人!不知昨夜休息得如何?”

笑容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过分热情亦不轻慢。

“此间甚合我意,休息得尚算不错。”傅灵佩顿了顿,才道:“不知那……”

“凌渊真人还未出来,沈真人已被小厮带着四处逛一逛了。我卿空岛虽不大,却也有一些特殊景致。”

“罢了。”傅灵佩叹息:“你在此,是有何事?”

傅青荣颔首道:“家主一早便吩咐青荣在此等候真人,不知真人现在可有时间与我一同前去一晤?”

“带路吧。”傅灵佩沉吟道,随着傅青荣的脚步一路往西苑走。九曲回廊,虽与玄东傅家从大处并不相似,但回转处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意味来。

沧澜傅家十分富庶,百步便有丫鬟护院等待命,修为最弱的也有筑基,防守严密。见她由傅青荣带来,均垂首恭送不言。

“你排青字辈?”她突然问道。

“回真人,是的。”傅青荣诧异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傅青荣一路介绍过去,傅灵佩有意探查,倒也相谈甚欢。

“真人,到了。”

傅青荣突然停步,指了指前方:“真人自去,我等无命令不得擅自进入。”

傅灵佩看去,前方一座湖心亭,四角飞檐,檐上均雕着一只火凰,一副冲天模样。

亭内一个元婴修士正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垂着头自己与自己下棋,青丝垂落,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湖心亭与所在之处并无栈桥垂落。

傅灵佩灵力微吐,轻烟步写意般使出,整个人似烟如雾,邈不可追,却又瞬息出现在了那人面前。

“哈哈哈哈!”傅家家主猛然爆出大笑,一拍大腿:“果真是我傅家轻烟步!小辈,你出自哪一支?”

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出现在了傅灵佩面前,皮肤仍光滑细腻一如少年,两鬓却已透出微霜,脸上显出慈爱的神色来。

傅灵佩垂首,行大揖礼:“拜见真君!晚辈乃玄东傅家灵字辈,傅灵佩!”

“玄东界?”傅心原一脸深思,指尖微微点着下巴:“你如何来?你祖上是哪一位?”

“晚辈与友人历练途中,误入一个传送阵,便被传送了过来。”傅灵佩眼睫微垂:“轻烟步亦是我玄东傅家家传之法,祖上……”

她蹙了蹙眉,沉吟道:“静疏确实不知。”

“不知?”傅心原惊讶地看了过来,元婴期的威压如山一般压了过来,声音拔高了起来:“家族立身,祖先为上。你如何能不知祖上是谁?”

傅灵佩不由垂下头颅:“静疏确实不知。傅家宗谱上,祖上隐去并未冠名,若有提起,也只以云隐两字代替。”

“云影……云在天空隐在心……”傅心原见其所言不假,便收回了威压,重新挂起了亲和的笑:“若我所料无差,你傅家必是千年前所建,子弟入门必由通脉丹和归元经为起点,可对?”

傅灵佩颔首:“确实如此。”

“晤,我明白了。千年前……”他轻笑了笑,一阵怅然浮在了脸上,半晌才道:“千年前却有发生一事,导致我沧澜傅家嫡脉一支分了出去,之后不知所踪。”

傅心原抬头,望向眼前的女修,尘封的记忆像是被撬开了一角,他觉得有些无力:“你可愿,认祖归宗?”

“不知是我一人,还是一族?”傅灵佩脸色现出为难来:“若是我一人,父母亲族尚在,自不可如此。若是玄东一族,静疏还需与家主商量。”

她没有透露玄东界的情况。

傅心原没好气地挥挥手:“此事你不必担忧,我来安排。你且去吧,千年之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傅灵佩一头雾水地退了下来。

想来这所谓千年之事,应该只是家主才知的秘辛,只是傅心原要来安排,说的是认祖归宗之事么?怎么听来,又不太像呢。

再次回到湖心亭外。

傅青荣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衣灰帽小厮,在这一路已经遇见了不少,傅灵佩不以为意。

“拜见真人!”那人连连弯下身子,一副谄媚之态:“小的奉命在此等候,不知真人是要回去,还是要四处逛逛。”

傅灵佩沉吟了下,想到对此地还是一无所知,便说道:“你便带我四处走走,介绍一番罢。”

“喏。”

一路穿花拂柳,傅家将整座的卿空岛都占了下来,建了连绵的建筑群落,所有的傅家人若不在外游历,便都在此定居。

卿空岛面积不小,大约是中型岛屿那般,与中鬟岛类似,作为傅家的坚实堡垒。

小厮的口才很好,傅灵佩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是一些家长里短之类的傅家琐事,也能翻出一番花样来。

花木扶疏,这样的江南春柳,居然也能在傅家见到不少,相比之那些大叶植物,这些需要更精细的呵护,沧澜傅家的财力可见一般。

不过,怎么越来越静了。

那几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护院此处都没有了,难得的空旷地,却种满了一大片黑色的曼陀罗花,风过,黑色的花冠便此起彼伏,一股暗香传来,美而妖,充满着不祥的气息。

不,不对。

傅灵佩神识放开,四处探看,却并无异样。

不过,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后背一片凉飕飕的,寒意四起,傅灵佩暗暗唤出七剑,另一手拈了火诀,暗暗戒备着。

小厮还在那喋喋不休:“这曼陀罗,是沧澜特有的植株,但是唯有我傅家,才能培育出黑色的曼陀罗……”

说着,还继续往前引。

“站住!”傅灵佩突然大声喝道:“谁让你引我来此?”

“啊,被发现了。”

小厮帽下的唇角一勾,人却如大鹏展翅,往后一跃,逃入了曼陀罗花海,瞬间不见了。

耳后一阵寒意袭来,傅灵佩腰瞬间往后一折,几与地平行,躲过了这穿心一剑,七剑横斩过去,“铿锵——”一声,短兵相接之下,来人之剑立刻被斩落了下来。

傅灵佩这才看到此人打扮,与之前的小厮并非一人,人更高更魁梧一些,头脸全部用黑布包裹住,这黑布亦有隔绝神识的作用,竟无法探知此人身份。

那人见识不妙,提气便逃。

傅灵佩又岂会上第二次当?

四面火墙拔地而起,瞬间将那人困在了中间。滋滋的火焰几乎让最外围的曼陀罗都蔫搭搭地垂下了花冠,萎靡不振了。

那人不由咧了咧嘴,露出的眼睛带出恶意的笑。

“啊,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阵高亢尖锐到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傅灵佩一愣,手上顿了顿,火墙的火势顿时黯淡了下来。

“哪里跑!”

傅灵佩不理那高亢的尖叫,灵力鞭一卷,欲逃脱之人瞬间被卷了回来。

“天哪,天哪,黑色曼陀罗!”

一个女子一身火红轻纱,露出半臂的黑色曼陀罗标志,看着几乎已经倒伏大半的曼陀罗,不由尖叫起来。

不一会,原本还算静谧的花海地,瞬间包围着许多人,一脸如丧考妣地看着中间的曼陀罗花。

“你,你竟敢!”第一个出现的女子冲到了她面前,指尖几乎要戳到她鼻上。

“我怎么了?”傅灵佩看着倒伏的黑色花冠,不解道:“这曼陀罗还没死呀?”

“曼陀罗最是娇贵,尤其是这黑色的曼陀罗,受不得一点寒冷一点炽热,常年需要人看守着,你这一手火灵倒是很酷,不过呢……,却几乎杀死了这大半数的黑色曼陀罗。”

突然,一个面熟的女子走了上来,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傅灵佩眯了眯眼,一手灵鞭一扯,那人便一个闷哼,蜷缩在了地上,清灵火不断地烧灼着,像是要钻入他的皮肤,让他痛苦难捱。

“你不跟着你的主子,特意来找我,莫不是要来兑现赌约的?”她欢快地笑了:“不愧是傅家人,遵守承诺地很。”

原来正是那日与她定下赌约之人,若她不出现在傅灵佩面前,傅灵佩也不会去特意寻她,不过既然撞上枪口了,她还非得要这三个响头了。

何况,出现得这么及时,一环扣一环,她应该也不怎么干净。

“你——”那人不忿地说道,转念一想,又扬起了笑,乏善可陈的脸上竟然也笑出了荡漾的秋波,却仍能让人察觉出深藏的恶意。

“你先过了今日这关,再说。”

她指了指那黑色的曼陀罗。

“你,与我们走一趟。”

突然,两个身着锗红短打,边绣黑色曼陀罗细花的元婴修士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们视线扫过一圈,落在了傅灵佩的那只灵力鞭上:“邢训堂执行任务,诸人躲避。”

“啊,来了,邢训堂!”

“要是去了,不死都会脱层皮!”

傅灵佩懒洋洋地挂起笑:“为了这黑色曼陀罗?”

“你也不问问,是什么起因?为何我一个外人,能来到你们这悉心呵护之所?”

“这不重要。”其中一人冷冷道:“重要的是结果。”

他不耐地挥挥手:“带走!”

第126章 16。6。28。1

“慢着!”

傅灵佩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两位邢训堂修士:“若是我能救活这些曼陀罗花呢?”

“哦?你能救活这些曼陀罗?”领头的元婴修士,容长脸,厉眸扫过,周围还在窃窃私语之人便一静。他这才真正把注意力放到傅灵佩身上,视线触及那张脸,愣了愣才道:“若是你能救活,那又另当别论。”

周围还不曾散去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她说她能治愈这些曼陀罗花?真的假的?”

“怎么可能?”之前还幸灾乐祸的女子五官顿时揪在了一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声音尖锐:“你以为你这样说就有用了?这黑色曼陀罗百年成熟,百年花开,需极灵之地培育,冷不得热不得,你以为随随便便来一个花匠就能成了?”

“何况便是我傅灵若再无知,也是知道的,”她看了看四周,“这大片的花海花费了我傅家上上下下多少人的心力才培育出来,珍贵无比……”

“闲话休说。”领头修士甩了甩袖子,冷冷打断她,转向傅灵佩:“当真可以?”

“自然。”傅灵佩淡笑道,另一手从墟秘境里唤出了一个小罐,里面装了点稀释过的井泉水:“此物是我偶然从一个仙府得来,对植株极好,现如今只得这么一点……”

她现出小罐的底端,不过一小个底面堪堪遮没,接着道:“不过用来救这些曼陀罗却是绰绰有余了。”

说着,不待那两元婴修士反应过来,单手便施了个春风化雨诀。

十指纤纤如灵玉,沾着那一点雨露,当真是赏心悦目。更赏心悦目的是,那一洒之下,原本还蔫蔫搭搭的黑色花冠像是吸饱了天精地华,花叶瞬间舒展开来,黑色浓郁得像是要滴出墨来。

“这……”便是见多识广的元婴修士也被这一手给惊住了,容长脸不由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略点头施了一礼:“本君傅心平,道号平岚。不知……小友可否将此物割爱?”

傅灵佩无奈地耸耸肩:“此物只得那么一点,都用了。若不是为了脱身,我才不会……”她作了个肉疼的表情,顺手将空了的罐子丢了过去。

傅心平连忙小心翼翼地接住,抖了抖,当真是涓滴不剩了。

“那,现在,我们可以来算算这账了么?”傅灵佩挑挑眉,灵力鞭已经撤去,原本还活蹦乱跳的黑衣人已然如一滩烂泥躺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她蹲下身,慢慢揭开了黑巾,唔,不认识。不由遗憾地叹了口气,看向周围。

神色不一,却都一副惊讶的模样,看不出异样。

傅灵佩双眸扫视了一圈,最后才定在邢训堂修士身上,嘴角微微翘起:“若单论最后的结果,现在是,我,你们傅家家主请来的尊贵客人,先被一个无名小厮引了过来,其心险恶。后被这黑衣人偷袭在后,引我出手,破坏你们的重要物品,此其二。若我今日没有这灵汁玉露,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一环扣一环的,若说没有傅家人掺和,我都不信。不知公正严明的邢训堂,你们,可否给我一个交代?”她话锋一转:“若是之前这么不明不白地扣押了,以后还有谁敢上你们傅家来做客?”

“这事既然发生在我们傅家,自是要查的。”傅心平满面正色:“不若你将他给我带回去,我傅家自然给你个交代。”

“也好。”傅灵佩甜甜地一笑,笑还未到眼里,脚尖一踢,黑衣人便“嘭的——”一声落在了赭红衣衫前,溅起了一片尘土。

那人“啊——”的痛呼一声,又立刻昏死了过去。

“你——”另一个元婴修士欲上前,却被傅心平阻止了。

容长脸拉得老长,小友也不叫了:“你这是何意?”

“这人的修为,我拿了。”傅灵佩收回笑,冷冷道。

她那一脚,暗劲旁出,直接废了黑衣人的丹田。

沧澜傅家,傅灵佩对此既一无所知,更毫无人脉,暗害她之人虽有些猜测,但对其手上势力却终究不谙,若非那家主对她有些善意,她也不会继续留在此处。

看那黑衣人的表现有恃无恐,怕是就算进了邢训堂,也未必能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反而直接被放跑了,还不如干脆狠辣一些,废了他的丹田,震慑那些在暗处针对她的牛鬼蛇神。下次那人要再找人对付她,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既如此……”傅心平沉吟道:“那我就带他回转,改日必给你一个交代。”说着,便挥袖走了,赭红的袖口当飘,显然余怒未消。

“你们……还要看多久?”

傅灵佩转头,已是一脸笑,完全看不出她之前还谈笑宴宴间就狠辣地废了一个人的丹田。白色的嗅衣轻轻飘起,身后的曼陀罗花随风摇曳,细腰一束,风流袅娜。

“不,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众人脸色一赤,不由暗骂自己怎么就看花眼了,忙不迭抽身后退。

“慢着!”声音幽幽的。

“怎,怎么了?”有人气息微弱。

“不是说你。”傅灵佩快走几步赶了上去,手搭在了一个女子的肩头:“莫非,你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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