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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族长。”厉凭闰道。
铁万刀小声对厉凭闰说道:“门口那些少族长的手下要是问你什么,你就说你是跟我一起来调查爆炸这件事的,不要说别的,知道吗?”
“知道。”厉凭闰说。
铁万刀走出房间后,对门口的几个铁红焰的手下说要看好厉凭闰,不可让他离开此处。那几个人都答应了。
铁万刀让门口其中一个铁红焰手下去把之前参与灭火的人找来,让灭火者在这房间门口等着他,因为他想问情况。他知道铁今绝了解一些事,便让另一个人去把铁今绝找来。
铁万刀去了傲乾殿,进了恒联居的会宾厅。
当时武寻胜已经去做其他事了,内居中只有铁红焰和另外一个人。
铁万刀让给他开门的另外一个人去了会宾厅,自己进了内居后,关好了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
之前铁红焰睡着了,被铁万刀跟给他开门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
铁红焰看到铁万刀后叫了一声“爹”后便坐了起来,将衣服披在身上。
“傲乾殿另一个房间爆炸的事你知道吧?”铁万刀问。
“知道。”铁红焰回答。
“你当时听到声音了?”铁万刀继续问。
“听到了。”铁红焰道。
铁万刀又问了她一些之前发生的情况。
铁红焰回答后趁机问道:“那个房间里有火药这种东西,爹之前知道吗?”
铁万刀说道:“我在问你,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铁红焰道:“我已经回答了,但我也想了解一些情况。”
“都已经爆炸了,你了解这些有什么用?”铁万刀说道。
“了解是怎么回事,防止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铁红焰回答。
“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铁万刀道。
“如果不把此次的情况搞清楚,该如何保证以后不出现呢?”铁红焰问。
铁万刀说:“所以我来这里问你这次的情况了。”
“我也想知道更多。那个房间里有些‘符’是不是跟作法有关啊?”铁红焰道。
“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调查的,但就算调查了也不一定能了解真相。”铁万刀道,“我刚才已经让你的手下去找铁长老了,还让你的另一个手下去把那些参与灭火的人找来,我要问他们情况。”
第1918章 (一千九百二十六)确认()
铁万刀说到此处便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也许已经有人到了呢,说不定有人正等着我呢,我得先去看看了。”
这话刚说完,铁万刀便出了内居,让之前跟铁红焰同在内居中的那个人进了内居,他自己便前往之前爆炸的那个房间了。
铁红焰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拿下后,躺下想这件事:爹显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看来我很有可能猜对了,那爆炸的房间可能就是爹布置的,我看那图案就像是爹亲手画上的。可是,爹为什么要找方士作法呢?
铁万刀到了之前爆炸的那个房间门口时,已经有几个参与灭火的人到了。
铁万刀问了他们情况,然而他并不能从他们的话里找到爆炸原因。
过了一会儿,铁今绝和去弘风殿找他的那个铁红焰的手下到了。
铁万刀先是问铁今绝已经到了的那几个参与灭火的人是不是铁今绝当天之前见过的。
铁今绝表示那几个人他当天之前的确见过。他知道铁万刀这么问的意思就是想让他确定那几个人是之前参与灭火且已经领取了奖励的人。铁今绝便直接跟铁万刀说了之前已奖励了那几个人的情况。
铁今绝到后,其他参与灭火的人以及去找他们的那个铁红焰的手下也到了。
铁万刀又问了铁今绝问题,意在让铁今绝确认后来被找来的那几个人也是参与了灭火并领了奖励之人。
听铁今绝确认后,铁万刀更放心了,于是问了问后来被找来的几个人情况,发现后来被找来的几个参与灭火者说的跟先被找来的几个参与灭火者说的当时的情况没什么出入,他们所有人说的情况又都跟铁红焰说的没矛盾的地方,跟他来到这里时从铁红焰手下那里问出的情况也没有对不上的地方。
铁万刀又问了铁今绝一些当时的情况,确定他听到的所有人说的情况都没有出入,他觉得那些人说的都是实话。
铁万刀又让铁今绝、厉凭闰以及之前参与救火的人都进了之前爆炸了的那个房间中,让那些人指着那些地方跟他说一些当时的情况。
那些人全都按照铁万刀的要求做了。
尽管费了不少心思,铁万刀依然没因从那些人那里了解到了那些情况而想出爆炸的原因,他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铁今绝本想问铁万刀一些关于这个发生了爆炸的房间的情况,但想到了之前铁红焰跟他的对话,也觉得这房间跟铁万刀关系密切,他认为如果当着这些人问了铁万刀,铁万刀不愿意回答的时候一定会很不高兴,于是他便没在这时问。
铁万刀自己根本想不出爆炸原因,只是期待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对话的厉凭闰能根据他们的话想出爆炸的原因。他想问厉凭闰,但自然不能当着他们直接说,他便决定到时候再说。
铁万刀跟之前参与灭火的人说,他们现在要收拾这个房间,有时间的人可以帮忙收拾,忙的可以回去。
第1919章 (一千九百二十七)浮躁()
那些之前参与灭火的人里刚有几个人说能一起收拾这房间,其他几个之前没决定是否一起收拾的参与灭火者便也表示要一起收拾了。有个本来想赶回去做事的人看其他人都留在这里收拾,他便觉得没选择的余地了,也答应了一起收拾。
于是参与灭火者和铁红焰的那几个手下接下来都参与了收拾那个发生了爆炸的房间,铁今绝和厉凭闰自然也一同收拾,而铁万刀便以跟他们一同收拾为由,带着一种仪式感亲自将墙上那个最外面有个正七边形框的图案擦掉了。
在擦那个图案的时候,铁万刀想:从今以后,我不再胡思乱想。今奇一定会支持我的那些决定。
众人收拾发生爆炸的那个房间的过程中,并没有人问铁万刀那个房间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以及为什么有那些“符”。
收拾完毕,该房间就成了空房间。
铁万刀跟其中一个铁红焰的手下说让她去找人来把门修好,那人便去了。
之前参与灭火的那些人和铁红焰的那几个手下在铁万刀下令后先离开了,铁今绝正要考虑此刻是否适合问铁万刀关于这房间的事,铁万刀便问起了铁今绝如何看这件事。
铁今绝知道当着厉凭闰不适合随便说出心中所想的,只是对铁万刀说他听了那些情况也不知道这房间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铁万刀听铁今绝只说了这些,便说道:“这事实在是怪。”
接着铁万刀便让铁今绝回弘风殿了。
铁万刀把厉凭闰带到了霸空殿前一天他们曾在那里作法的房间中,在让他给远霜明心石作法之前,先问了厉凭闰之前在傲乾殿中听了那些人说的话后有没有想出那个房间爆炸的原因。
厉凭闰依然表示他不清楚。
第二百零八章
之前厉凭闰曾在猜测后表示“说不定在我作法的时候有另外一股力量”,还说自己总觉得如果当时没有另外一股力量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引起爆炸,他这样的感觉的确没错,他作法的时候也确实有另外一股力量。
就在傲乾殿那个房间发生爆炸前的一段时间,在一处隐蔽的地室中,聂挥毫正跟另一个人谈话。
那人名叫权出猛,三十来岁年纪,身形高大,双目细长,眼中仿佛能放出邪气一般,脸上又带着一种急功近利的浮躁。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聂挥毫问他:“你确定不再抓蓝甲人,我也能继续练铭尊绝卢秘功?”
“正是。”那人毫不犹豫地说道,“请聂长老放心,我跟你说的事,我肯定能做到。”然而他心中却想:聂长老怎么又问我一次,就这么不相信我?真是啰嗦!
“真的如你所言那样,不会对我产生不好的影响吗?”聂挥毫问道。问之后,他借着蜡烛的光亮盯着权出猛的双眼。
“当然不会!”权出猛道,“以前对您不利的是殒颓气,用我这种方法,就能远远地直接吸走一些蓝甲人的命本气,根本就不会让他们释放殒颓气,就是慢些,麻烦些。”
第1920章 (一千九百二十八)浣世()
权出猛说这话的过程中,细长的眼睛都没眨一下,直视着聂挥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在蜡烛的映照下,聂挥毫看到权出猛一脸自豪,更觉得他是能帮他达到目的之人。
聂挥毫说道:“慢没事,麻烦也没事,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聂长老这么说了,那就请采用我说的那种做法吧。”权出猛下巴微微上扬,自信满满地说道。
“我那个目的也许在别人看来难如登天,你真的下定决心帮我达到?”聂挥毫问。
“有什么难的?有我在,再难的事都能变简单了!”权出猛道。
“你就这么有信心?”聂挥毫又问。
“那当然!”权出猛道,“我自己有多少才能我自己清楚得很,您找到我不也是看中了我的才能?虽然我并没在您面前展示过我的全部才能,但您还是看出了我绝非一般人,这足以证明您的眼光绝非常人能比!”
聂挥毫道:“希望这次我没看错人。”
“当然没看错!不是吹嘘,据我所知,整个铁仓部族中,上过战场,回来了,还依然有法术的方士只有我一个!”权出猛说道。
“什么?你还上过战场?真的假的?我听别的方士说,无论如何,方士都是不能上战场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轻的话会在战场上受重伤,重的话就连命都没了,而且以后永远都不能使用法术了。”聂挥毫说。
“当然是真的!这一直都是我引以为豪的事情。”权出猛道。
“其实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你们做方士的人只要一上战场就会出事情?”聂挥毫说道。
权出猛回答:“一个人无论想学哪个门派的法术,在拜师后都要到那个门派专门举行‘浣世礼’的房间接受师傅对其进行的‘浣世’。各门派专门举行浣世礼的房间都是被施过法的,准备当方士的人一旦进入那个房间,身体就会发生变化,师傅又会对新徒弟施法,接受过浣世的人身体情况跟普通人便不一样了,当然他们的‘命’也会从接受浣世后就变得不一样了。战场上那种看不见的‘场’会对接受过浣世的人造成巨大影响。”权出猛道。
“接受了你说的那什么‘浣世’后,那方士在这方面岂不是还不如普通人了?普通人还能上战场呢!”聂挥毫说道。
“是啊,就是这样。”权出猛说道,“在能否上战场方面,除了我以外的其他方士就是不如普通人啊。”
“如果一个人拜师后接受了浣世,学了些法术,但中途不想继续学了,以后也不想再当方士了,那这个人也永远都不能上战场了吗?”聂挥毫问道。
“是的。”权出猛道,“一个曾经接受了浣世的人,这一辈子都不能再上战场了。”
“有毛病啊!就为了当个方士,把一辈子都限制了?”聂挥毫说道。
“聂长老说得没错啊,就是这样,接受了浣世,一辈子都受限!不光聂长老觉有毛病,我也觉有毛病啊!”权出猛说。
第1921章 (一千九百二十九)制约()
“干嘛要这样啊?不接受浣世行不行啊?”聂挥毫问道。
“不接受的话,师傅根本不教法术啊。不接受还会被逐出师门。”权出猛道。
“为什么啊?当师傅的不是往往希望自己的徒弟有出息吗?这么一搞,从接受浣世时起,那些人还没真正当上方士就都被限制了。”聂挥毫道。
“所以我说很多方士都没出息啊,还能干什么大事啊,连个战场都上不了。”权出猛说。
“不光那些方士没出息,我看那些当师傅的也没出息。还没教徒弟呢,就先把人家给弄成不能上战场的了,这不是毁人家吗?”聂挥毫道,“这倒也不是理解不了,那些当师傅的自己当年就接受过浣世吧?也是,自己都那么没出息了,连战场都上不了,哪儿能让徒弟能上战场?”
“聂长老所言有理啊!”权出猛道。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搞什么浣世礼呢?我还是想不通。”聂挥毫道。
“就像聂长老说的,他们有病呗!”权出猛一副傲慢的姿态说道。
聂挥毫说:“看来你对搞浣世礼意见挺大的啊!”
权出猛冷笑了一声,道:“当然了,他们自己有病,还让新来的人跟他们似的,也患上那种病。”
聂挥毫问道:“你师傅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要接受浣世啊?”
“说过啊。”权出猛道。
“怎么说的?”聂挥毫道,“我很想知道,你别告诉我你师傅不让你说出来啊。”
“他当然没不让我说出来,再说他早就不是我师傅了,就算他不让我说出来,我也可以说啊。”权出猛道。
“那你快说,我想听听。”聂挥毫道,“你师傅怎么说的,你说详细点,不然我真的理解不了这种事。”
“我师傅说,学了法术的人跟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如果不受到一定限制,说不定就会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所以在拜师后,师傅真正教给徒弟学法术之前,徒弟必须接受制约其今后行为的浣世。”权出猛回答。
“不详细啊,还是没搞懂,让一个人一辈子都不能再上战场了就能防止那个人做出格的事吗?上战场就是出格的事吗?就像以前,有圭蚀妖附在别的部族人的身上攻击人,后来发生了战争,方士上不了战场难道还成好事了?那个时候抵御外敌不是很重要的吗,抵御外敌难道也是出格的事?”聂挥毫问道。
权出猛道:“我师傅说的出格的事倒不是上战场这种事。接受了浣世的人的命运就跟某些神秘力量联系起来了,以后有很多事都他们都不能随便做,一旦做了就会出现严重的后果。不同门派学的法术不同,受到的限制也不同。比如有的门派的人在请他们作法的人面前不能说谎,一说谎,作法者就会出事。有的门派的人一旦在给人作法的时候伤及无辜,那作法者自己也会出事。有的门派的人如果做满三次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又造成了一定后果,那个人就会死得很惨”
第1922章 (一千九百三十)傲慢()
权出猛的话还没说完,聂挥毫就打算了他的话,迫不及待地说道:“就是接受了浣世的人做点什么事就容易遭报应了?”
权出猛回答聂挥毫:“其实就相当于报应,接受过浣世的人就会出现很多不能做的事,今后都不能想干什么干什么了,要不然的话就得用聂长老的话说,就是容易遭报应了”
权出猛的话没说完,再次被聂挥毫打断:“那跟上战场有什么关系?”
权出猛接着说道:“其实让人上不了战场是浣世产生的副作用。浣世本来是用来限制人做出一些被那些人认为出格的行为的,但如果接受了浣世,人就一辈子不能上战场了。然而想要限制人的行为只能用浣世这种方法,找不到其他方法,所以想当方士就只能以一辈子不能上战场为代价了。”
聂挥毫道:“还是觉得他们有病,干嘛一定要限制啊,做些什么事就算出格了啊?很多事不是普通人也在做吗?”
权出猛说道:“他们本来就有病啊!我一直觉得他们就是有病,从来没怀疑过。他们说必须限制的理由是,会法术的人如果不被限制,不知道会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来。要是不懂法术的人做出格的事,还没那么容易做成,懂了法术就不一样了,必须受到限制。然而不同门派的方士受到的限制却是不一样的,有的门派出来的人在接受浣世后就连对普通人炫耀自己的法术都会出事,真是新鲜了!炫耀法术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会的别人不会,我就是要炫耀,炫耀了我就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比别人厉害,我乐意,怎么了,凭什么要为此付出代价?!”
聂挥毫道:“就是啊,想当个方士付出这么大代价真是不值,难怪我见过有的方士做事畏畏缩缩的,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做这个也不行,做那个也不行,一点魄力也没有!”聂挥毫说这话的时候,眼前晃过了饶宴巧的身影。
“是啊,一帮人畏首畏尾的,什么都不敢做,还方士呢!什么方士啊?他们根本就不配叫方士,只有我这样的,有胆识有魄力的才配叫方士,他们还不承认我是方士!”权出猛一脸傲慢道。
“不承认?难道因为你没接受浣世?”聂挥毫问道。
“他们叫我‘邪法士’,不承认我是方士,真是笑话!再怎么样我也是个至今还能上战场的人,比那帮没本事的蠢蛋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权出猛道,“当时我已经进了举行浣世礼的地点,但最终没接受浣世。”
“你不是说接受了浣世,师傅才肯教法术吗?”聂挥毫问道。
“是,但我不想接受浣世,又想学法术,我当时蒙骗过了师傅,师傅还以为我已经接受了浣世,后来就教了我法术。”权出猛说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得意感,仿佛曾经骗过师傅是他的成就一样。
第1923章 (一千九百三十一)得意()
“你师傅不是方士吗,懂法术的,你没学之前又不懂法术,是怎么骗过他的?”聂挥毫问道。
“当时正好发生了特殊情况,我师傅没法完全用出他的法术,我手中又正好有一个以前从别的方士那里得到的器具,我自己又使了些招数,具体的就不说了,反正我把我师傅蒙骗过去了。”权出猛说道。
“原来你是赶巧了啊,赶上同时发生了那么多情况。”聂挥毫道。
“是赶巧了。但是,如果不是我聪明过人,这事也不可能成这样。要是换个别人,就算赶巧了,各种条件都具备,也做不到我这样啊。”权出猛骄傲地说道。
“你师傅后来也没有发觉吗?”聂挥毫问道。
“他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跟另一个方士说起这件事,在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