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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佣人素质还不错,老爷子对身边的人总是苛刻到令人发指,能在他的挑剔下存活下来的人,一定是最优秀的,若是普通人,看见这场面,估计都该忍不住窥探了。
林墨白很快就下来了,他推着老爷子的轮椅,整个人倒是淡定,从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宁唯百抓挠心,总害怕老爷子说了什么难听话,他那么骄傲的人,怎受得了。
宁唯选在下午来,就是为了错过饭点,过来说几句话就离开,可是这会儿,老爷子突然来了兴致,拖林墨白去下棋。
整个宅院里冷冷清清的,安静下来的时候,更是静的可怕,佣人们没得到吩咐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老爷子和林墨白在下棋,宁唯抱着茶杯站在封闭阳台上看外面打闹的猫咪,雪地里,几只猫互相追逐,打滚,过一会儿,闹累了,就跑到一旁猫房里,围着佣人准备好的炉子,抖抖雪,蜷卧着取暖。几只猫叠睡在一起,看起来柔软的让人想触摸。
除此之外,整个大宅死寂一片。
宁唯忽然能体会到老张刚刚说的孤独,独自处在这样的宅子里,过着仿佛隐居一样的生活,除了逢年过节,他提携过的各种后辈,以前的朋友,合作伙伴之类的,会来探望他,其余时间,都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宅院,那种孤独,不仅仅是年老的孤独。
或许还有一种凄凉吧!
宁唯想,爷爷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看着外面欢闹的猫儿,一个人孤独地坐着。
人老了,要面对记忆的混乱,要面对迟缓,面对病痛,面对脆弱,和不知何时就会到来的死亡,想想,宁唯竟觉得老爷子可怜。
说出来大概会被人笑,娱乐圈叱咤风云几十年的大佬,怎么会可怜?
因为这个奇怪的想法,她赖着在这里吃了顿饭,跟老爷子谈她即将出世的电影。
老爷子嘲笑她太过乐观,竟然想在国际影线上映。
“市场这种东西是最琢磨不定的,你有时候觉得行,偏偏就不行,你觉得不行,偏偏或许就行了,国际上对内地影片的认同度还是很低的,首先你们这个演员选的都不行,中国脸,没有一个中国脸当通票,难!”
“那不一定,最重要的不还是故事吗?无论是故事还是造型,这部片都是很中国的,导演想把它做成美术片,音乐片,把美做到极致。”
……
两个人争执着,最后谁也不让谁。
但是宁唯忽然就觉得,两个人的距离仿佛近了。
临走的时候,宁唯又说了一遍,“爷爷,我结婚那天,希望您能出席,一辈子就这一次,我不想留遗憾。”
“再说吧!”老爷子随意地摆摆手,“走吧走吧!”
宁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样,阳台上,老爷子正看着她的方向,身形单薄成一道剪影。
宁唯觉得整颗心像是在酸水里泡着一样,难受的很。
坐上了车,她才又想起来,“爷爷跟你说什么了?没为难你吧?”
林墨白打着方向盘,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就算他拿枪指着我的脑袋,我还是会说,我想娶宁唯,这辈子都想。”
宁唯撇撇嘴,“你说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爷爷会来吗?”
“你希望他来吗?”
宁唯看着车窗外茫茫的大雪,想起老宅里那几只猫咪,慢慢地点了点头,“想!血肉至亲,以前我总不能体会,可是我忽然有点儿明白那种溶到骨血里的情感了。”
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他会来的。”林墨白说。
他想起刚刚的画面,老爷子把他带到了书房,看着面前的他,慢慢地抬起头,开门见山地说,“你觉得自己凭什么娶我的孙女?”
“如果是从家世和背景来说,我没资格。但婚姻,并不是钱财的交易,不能用这个衡量。”
“我给小唯准备了御宁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做嫁妆,你打算用什么做聘礼?”
百分之六十三是老爷子全部的股份了,有了这些,就有了御宁的控股权,明年的董事大会,宁唯作为最大的股东,会成为座上宾,这是多少人几辈子都奋斗不到的高度。
林墨白看着老爷子,目光不惊不惧,似乎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似的,他说:“用我这颗心,这个人,用我毕生的忠诚,和非她不可的决心。我没有您的财富,但让她衣食无忧我还是可以做到的。我能给她的,是我的全部。”
老爷子的目光变得悠远,他说,“财富什么都不是,没有人与人之间的那点情分牵连,这世界就是一座冰冷的监牢。”每个人在里面困顿地挣扎求生,财富,权利,不过是枷锁。
“说实话,我很紧张,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我想过很多,但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服您,让您把孙女放心的交给我,直到现在这一刻,我仍旧不知道,但是只有一点很坚定,我想娶她,想了十年,甚至更久。”
老爷子忽然笑了,“这个答案,希望你在临终的时候,用来回答自己。”
☆、第41章
林墨白的生日会办的异常低调,借用了a大的礼堂,他的粉丝老早就在等着了,学校放假,学校没什么学生,又半封闭,安保做起来容易了不少。
他抱了一把吉他,don送给他的那把,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内板里刻着宁唯的。
像是某种命运的巧合,宁唯知道他带那把吉他的时候,这样觉得。
没有礼花,没有喧嚣,安安静静的,他的粉丝永远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进礼堂的时候,问大家说,“冷吗?”
一群人搓着手跺着脚,礼堂的暖气并不是那么足,又因为一直开着大门,冷风丝丝缕缕地透进来。
但是一群人还是扬着声音说,“不冷~”有些开着玩笑,“冷,过来给我们抱抱~”
他笑了笑,扭头跟身后的萧泽吩咐。
杯装奶茶,五千份,分批送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吓到了。
林墨白调着麦说,“应该是热的,全城预定,分给一百多家附近的奶茶店去做。”他抬腕说,“卡着点让送的。”
冷呵呵的天,有杯奶茶简直就是幸福,偶像又这么体贴,简直要暖化了。
照例没有媒体,倒是有不少记者在外面候着,有些伪装成粉丝溜进了场里,但是大型摄像器材一个也带不进来,只能用手机,就着礼堂并不算明亮的光拍画面,林墨白就支了个凳子坐在台上,阶梯形的看台,整整齐齐地坐着他的粉丝们,一杯杯奶茶送上来,粉丝们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却没有喧闹。
没多久,又有人来送吃的,三颗松鼠,七彩糖果,还有松露巧克力。
林墨白说,“我太太说,让你们干巴巴坐着会很无趣,所以准备了零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毕竟我不吃零食,我太太倒是挺爱吃的。”说到这里,他轻笑了声,像是想起了某件好笑的事。
一群人都笑了,前排的人问他,“这是领证喽?”
“嗯,松了一口气,终于把她娶回家了。”林墨白开着玩笑。
“那你可得把媳妇儿看好了,别让人挖了墙角,哈哈哈。”
“女神又美又有才的嘞,老白你可长点心吧,这年头冰山男不吃香啦!”
“就是啊,老白,会哄媳妇儿吗?不会我们教教你啊。”
林墨白认真地听着,然后装模作样地思考,“这种事嘛,无师自通,关键得看对方是谁。就你们瞎操心。”他的声音低沉含笑。
“还不领情了,祝你睡地板,一周不许睡床。”
“不不,一周太便宜他了,要一个月。”
林墨白歪着头看她们,“这就不地道了,太无情了。”
“嘿,怎么,怕影响小小白出生?”
“越来越不正经了你们。”林墨白好笑地说。
这场面,倒有点像是同学聚会,互相怼着,骨子里却是满满的情谊。
混进来的记者们也被感染了,原本躁动焦灼的心忽然因为这个别开生面的生日会变得安宁。
四个小时的生日会,多半是在聊天,后来他给粉丝唱歌,一群人说他唱的真难听,要给他唱,缠着让他伴奏。
她们说:“你给我们配个江南style的节奏,我们给你唱rap。”
他半信半疑地挑着眉,最后他给了江南style的节奏,一群人却给他唱生日快乐歌!
然而效果出来,竟然毫无违和感。
他笑了,“欺负老实人。”
粉丝里有个原创歌手小团体,写了歌唱给他听,整个礼堂沁着浓烈的气氛。
宁唯来的时候,歌正唱到高~潮,林墨白即兴伴奏,她倚在入口处,默默地听着,缓缓的笑,她本来不打算来的,他和粉丝的见面会,她来刷存在感不太好。
可是他非要她来,于是磨磨蹭蹭到现在,看着礼堂里层层叠叠的人,只觉得莫名骄傲。
他就是这样,永远光芒四射,她上初中那会儿,他高中,每逢节日晚会,他必然是出场的那个,掂一把吉他,或者电钢,静静地站在那儿,就看得人热血澎湃。
那时候,初中部和高中部离的远,但一群初中部的人还是冒着逃课的危险去看他。
宁唯也偷偷去过,围着层层叠叠的人群,看着聚光灯下的他,默默吐槽,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儿吗!
这么多年过去,宁唯总算能正视当年那点微妙的嫉妒心了。哪怕他长得丑点,矮点,他还是林墨白,那个把音乐燃到骨血里的林墨白。
门口的保安组长认出了宁唯,“宁小姐,需要我带您进去吗?”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着就好。”这样的场面,她怎忍心打断。
中场休息的时候,有工作人员才寻了个机会跟林墨白说,“宁小姐来了。”
他走过去,拉着她出了礼堂,上了天台。
“来了怎么不进去?”
“不忍心打扰。”宁唯一步两个台阶的往上走,才能追上他的脚步。
两个人在天台站定,抬眼望去,半个a大都在眼底。
“你妈妈的办公室在那栋楼。”宁唯指着,“你们走后,我经常一个人待在那里,就想着,说不定哪天林姨就回来了,然后带我去找你。”
“我回来过一次。”林墨白双手撑在护栏上,眺望远方模糊的大楼影子,“那天正好看见你,是冬天,暖阳,你躺在操场上晒太阳,我在旁边看了一个小时,直到你离开。”
“为什么不见我?”宁唯觉得涩涩的,“再早一点,或许,就不用等那么久了。”
见了她,然后说什么呢?是说好久不见,还是说我好想你,似乎没一句是能说出口的,一堆破事儿,他拿什么说出口。
“对不起!”林墨白把她捞进怀里,将她抵在护栏上,“还记得我走的时候给你唱了一首歌吗?那时候我想跟你说的是——等我回来!可是有时候,太多身不由己。”
很多感情,随着时间,慢慢就淡了,其实到最后。他对宁唯也已经淡得不能再淡了,回忆起来的时候,都恍然若隔世。
但他一直是个固执的人,那些个年少的执念,到最后也割舍不下,所以他回来了,带着十年的积淀,十年的准备,来寻她。
他俯身,压着她亲吻,所有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爆发,爱,或者更爱,没有别的选择了。
从他选择回a市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命运的齿轮总是无情地向前,所幸时光兜兜转转,最终我还是,遇见你。
他对这些个事情似乎越来越驾轻就熟了,染着情~欲的吻落在她的唇,脖颈,仿佛带着火。
所过之处,仿佛燎原。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两个人齐齐的转过头,天台入口的地方,聚了一大群人。
他的粉丝们,看得正起劲,结果拍照的脑残开了闪光和外音,咔嚓,打断了好戏。
一群人唉声叹气地指着她,“败事有余!”
拍照的人一脸无辜,“智障了,没办法。”她遥遥地冲林墨白和宁唯挥着手机,“我把你们拍得可美了。”
宁唯彻底窘了,忍不住往林墨白身后躲,脸都丢没了。
林墨白倒是坦然的很,大大方方地扯着宁唯往那边走,歪着头跟她说,“你是我老婆,我亲你,似乎很天经,也很地义。”
宁唯白了他一眼。
“不用给你们介绍了吧!我太太。”林墨白冲着人群说道,“刚刚谁拍了照片,通通交上来,不然我要收费了,有你们这样的吗,围观人夫妻俩接吻。”
“我们就是上来跟女神打个招呼,谁成想……算了,不可描述,话说我们再也不担心你不会哄媳妇儿了,小伙子,很有前途嘛!”
吻得太深,看得她们脸红心跳的。没想到性~冷淡型的林墨白也有今天。
这世界还真是不可思议。
中场休息之后,接着来,这次多了个人,林墨白加了凳子在一旁,宁唯和他,两个人并肩坐着。
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手。
“诶呦,老白,你这是粉丝答谢会,还是拉仇恨值会啊,分分钟被你喂了一口狗粮。”
台下的粉丝这样说着,林墨白只是微笑,“我想介绍她给你们认识。因为对我来说,你们很重要,她更甚之。”
“她是我太太,她叫宁唯,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那时候她住在我家隔壁……”
他扶着耳麦,慢慢的说,慢慢的讲,过往的那些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变得浅淡,而是越来越清晰。
清晰地记得那些个春夏秋冬,记得她任性时倔强的表情,记得她眉飞色舞时的神采飞扬,记得她每个小习惯,记得她所有的嬉笑怒骂。
他讲着,大家听着,时间慢悠悠地过去了,他的粉丝们觉得,像是陪偶像长大了。
那是种奇妙的体验。
一个本来应该陌生的人,他成了你心中的榜样,成了你的灯塔。
他是你的明珠,然后你陪着他,走过了三十年的心路历程。
是灵魂的共契,是漫漫红尘中难得的相知。
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收起了顽皮的笑意,红着眼跟他说,“林墨白,认识你,爱上你,我们从没后悔过!你一定会幸福的,我们不许你不幸福。”
☆、第42章
三十岁是一个分水岭,林墨白觉得,对他来说,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都是一个分水岭。
这一年,他找回了他深爱的女人,这一年,他要退出歌坛了,十年告别演唱会在鸿安体育中心举行,少数可容纳万人的体育场。
爆满,还有人无法进入,苦苦守在场外,希望能碰运气买到一张黄牛票。
宁唯拿了内场票,和刚刚回来的萧嘉意一起,也买了荧光棒和印着林墨白名字头像的贴纸,充当粉丝,挤在人群里。
她站在最前排的位置,台后嘉宾席上,以往都是坐着歌神大咖们来助阵,可这次,林墨白谁也没请,就请了自己的母亲,林青,还有他的堂妹罗静。
开场热身,贝斯手和键盘手从后台走上来,伴舞请了九度空间的团队,气氛像被点燃,嘶啦啦冒着火。
“白神!白神!”喊叫声伴着荧光棒有节律的挥动着。
七彩的光圈灯影在场内来回闪烁,大梦十年演唱会,他的十年,也是粉丝的十年。
他从后台缓缓走上来,黑色皮裤,无袖马甲,臂部线条被银饰衬得更加凌厉。
短发张扬,目光凛冽。
这是林墨白,也只能是林墨白。
现在演唱会越来越难办了,可是这一场,无疑是盛大的,因为是单场的,更显珍贵,早几个月已经开始了抢票,没抢到的都遗憾的捶胸顿足,因为是最后一次了,错过了,就永远没有了。
身后和两侧的大屏幕上,慢慢显出他的近脸,他露出一个笑,明朗的,带着光的。
多少年了,他永远是那个沉默刚毅的男人,唱最疯最狂的歌,做最high最癫的音乐,他永远是面无表情的,除了音乐能带给他激情,其余时间都像是灵魂出窍在了异次元了。
从没见他这样笑过,带着光亮和温暖。
“谢谢你们来,也谢谢身后我的母亲和妹妹,尤其谢谢此刻台前那个今早吻我醒来的姑娘。”
他目光看着宁唯的方向,带着缱绻的柔情。
全场沸腾,因他的笑,也因他的幸福。
萧嘉意用手臂捅了捅宁唯,“你们还有早安吻啊,真会玩!”
宁唯白了她一眼,“等你嫁人了就明白了。”
说完,冲着台上的林墨白比了个心。
也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圆满的爱情。
宁唯没看见,说完嫁人的时候,萧嘉意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黯淡。
嫁人,她要嫁给谁?她脑海里闪过霍祁东那张脸,旋即只剩下苦笑。
她出去冷静了半个月,想要收拾好情绪再面对他,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因为感情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一方的虚假,带给另一方的,只是伤痛。
她不想要霍祁东虚假的爱,不想要要他把她当做替代品。
她想要一场势均力敌的爱情。
可是这半个月,霍祁东从来没有联系过她,她说她要出差,他信了,她说她很忙,不要打电话,他也信了,她说她很好,他没有丝毫怀疑。
一个女孩子明显的别扭和赌气,他看不出来,还是真的看不出来?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霍祁东不在乎她。
只要一想到这个,心口就像塞了石头一样难受。
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得不到倒还罢了,如今得到了,反而比得不到更让她心碎。
气氛依旧热烈,林墨白不愧天王的称号,每个音符都像在跃动,
宁唯看着他,像看唯一的光,萧嘉意看着,只觉得羡慕,然后是心酸。
她想,为什么呢?是她不够努力吗,还是她不够漂亮,是她身材不好,还是……她从来不喜欢被比较,可是现在她竟然不可抑制地开始把自己和别人比较了。
她看着宁唯,看着宁唯幸福的样子,心里泛着酸苦,一边想,霍祁东,你真该来看看,看看你爱的人,此时有多幸福,一边又想,宁唯,你凭什么呢?
可是,那是宁唯啊,她从小到大的玩伴,闺蜜,曾经形影不离的人,她竟然可耻地在心底埋怨她。
萧嘉意别过头,她讨厌自己。
宁唯是看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萧嘉意不见了的。
人头攒动,周围全是声嘶力竭的呐喊,她把头转了三百六十度,也没能找到萧嘉意的影子,最后只能发短信,“笑笑,去哪儿?”
萧嘉意走了出去,到处是安保人员,还有没买到票的小粉丝,一个十几岁的中学生穿着校服在门口席地而坐。
萧嘉意看着她,也蹲下身来,“没买到票吗?”
女孩儿扬起头,目光澄澈透亮,有些委屈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又看了看萧嘉意,“你也没买到票吗?”女孩儿颇有种找到同伴的归属感,叹了口气,“老白太火了,他太会唱了,身为他的粉丝,我为他骄傲,可有时候我又希望他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