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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个如此淡漠人。
如果换做是林可儿，他是否还可以袖手旁观？
不知为何，林馨儿这个时候想到了这个问题，心里面蠕动着一只叫做“不舒服”小虫，爬呀爬。
杀手们开始肆无忌惮撕扯林馨儿衣衫，林馨儿暗暗运起了内力，若不是高手，很难觉察到她表现出了会武迹象。
“有人来了！”
冷言秋开口同时，西门靖轩也听出了外面异样，那些猥 琐不断笑声突然消失，取而代之是激烈打斗声。
是谁会这个时候出现？
“你属下中有女人吗？”冷言秋看着门缝问。
女人？那么一定不是自己属下了，西门靖轩也有些好奇，但依旧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依瑶？林馨儿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依瑶只是与林馨儿对视一眼，继续跟那些杀手打斗，她抢林馨儿出手前出现，掩护了林馨儿，但是装作跟林馨儿不认识一般，没有开口。
林馨儿顾不得去想依瑶怎么会突然出现，趁着众杀手都去对付依瑶，站起身，似乎不经意望向屋子。
不知西门靖轩可会看到依瑶？这才是林馨儿担心。
冷言秋触碰到林馨儿投去目光，似乎只是不经意一瞥，但是他感受到了那双眸中明亮，如星般轻轻一闪，她知道他们屋内？
“那个女人武功不低。”西门靖轩道，通过听力，他可以辨别出当下战况。
“是，武功很高。”冷言秋说着，眸光阴暗下来，“她坏了我规矩！”
那些杀手已经有几个死了依瑶剑下，想要对少宫主不敬人都要死！
西门靖轩知道冷言秋说规矩，不能够让冷家余孽死他跟前，因为就算他们做了多大青辕王朝人看来是罪大恶极事，出发点还是为了冷家，身为冷家子孙，不能看着他们为自己族人去死。
他无法制止冷家顽固残余，不去看他们受死结局是低限度。
西门靖轩知道这一点，所以也从不冷言秋面前对与冷家有关人动用杀招。
“用轩王妃声誉换他们命，我认为很公平。”西门靖轩道。
冷言秋默不作声，他知道西门靖轩意思，如果他们真把林馨儿怎么样了，毒解后西门靖轩也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惨死是必然下场。
西门靖轩看他面子上，可以不意自己被下毒事，他面前放过那几个人命，可那些人若动了林馨儿，就是催着他们各自去死。
“这个女人轻功真不错。”冷言秋视线一直追随着依瑶，虽然她身手算不上绝顶高超，但是轻功却是上乘，凭着巧妙周旋，占上风，屡屡得手。
轻功？冷言秋话带给西门靖轩莫名触动，蹭站起身，走向门前。
冷言秋微微错愕间，西门靖轩已经将门一手推开，盯着院外，淡漠眸光闪动起晦暗光泽。
是她！
西门靖轩一眼就认出了依瑶那张脸。
冷言秋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疑问，西门靖轩已经不顾自己中毒身体，纵身向院外掠去。
“王爷！”林馨儿眼见着西门靖轩冲出来，连忙高声叫道。
依瑶与剩余几个杀手纷纷侧头。
林馨儿给依瑶递去眼色，让她赶离开。
依瑶见西门靖轩直冲她这个出手搭救了轩王妃人而来，虽然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见了林馨儿示意，又见西门靖轩神情不对，连忙收手，向远处掠开。
西门靖轩没有停步，一路紧追依瑶而去，那几个剩余杀手也想去追杀西门靖轩，但是被后来冷言秋堵上。
一袭白衣冷言秋如风姿优雅谪仙，飘飘然从天上落下，像是傲雪白梅，点蓝天碧草之中，绝尘脱俗。
“收心退隐，不要再做无谓牺牲了。”冷言秋挡众人面前，扫视众人，明明是平视，却带着自上而下群邈众山小肃然气魄。
“请小王爷以冷家大业为重，除掉西门靖轩是我们多次计划孤注一掷安排，只有让西门靖轩死，才能告慰那些为了计划不惜牺牲众弟兄天之灵！”老大向冷言秋拱手道。
赔上那么多死士命，就是要势必得拿到西门靖轩命。林馨儿能够体会到这帮杀手全力以赴决心。
“如今天下太平，何必要挑起事端？就算轩王死，你们当真以为冷家会复位？”冷言秋道，“到时候不过是挑起了各路纷争，让天下苍生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罢了，趁轩王此时无力对付你们，收手离去。”
第五十八章 无奈
“小王爷，我们尊你为一声小王爷，同为冷家传人，你竟是这般胆怯，苟活贼朝，简直是丢冷家先祖脸。”老大终于忍不住骂开了。
众杀手认为，如果不是冷言秋插手相助，他们早已杀掉西门靖轩完成任务了。现不仅西门靖轩还没死，他们有十名死士先惨死西门靖轩剑下，后又有几个人死于意外出现女人手里，可谓伤亡惨重。若西门靖轩不死，他们就是功败垂成，再无颜面见他们主子。
面对辱骂，冷言秋淡然一笑，被自己家族余党谩骂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时隔这么多年，冷家天下早他们父辈祖辈就不复存了，可是这些后代们还代替他们长辈做着垂死搏斗，顽固不化听不进任何劝说，看不破时过境迁道理，也不明白太平是重要格局，不论是谁掌控天下，若是刻意破坏太平就是万恶罪人。
冷言秋不愿做这个罪人，也不愿看着这些维护冷家人一个个飞蛾扑火，做着无谓牺牲。
“我保轩王，也会保你们，再提醒你们一声，离去！”冷言秋声音清冷。
林馨儿默默注视着这个男子，两难选择面前，她能看懂他无奈。
“除非你亲自杀了我们！”老大根本无视冷言秋警告，“十名死士以死下毒，我等必然要力完成后事，弟兄们，上！与西门靖轩同归于，所不惜！”
虽然说是杀西门靖轩，但是众人明白，要想杀掉西门靖轩，就必须冲破冷言秋阻隔。
“小王爷，得罪了！”存活杀手得令，异口同声道，手持长剑齐齐向冷言秋攻去。
冷言秋如一道直冲云霄长剑迎空腾起，回旋同时，扫周围剑花，形成一股极强力道，以衣炔翻飞抵挡寒光冷剑，将杀手纷纷逼退。足见功力之强，实属又一高手。
“我再说一次，都退下。”冷言秋足尖轻点，飘落众人之间。
“你给我们下了毒？”老大捂着心口，有些气喘问，其余人也是同样状况。
“我不想给你们收尸。”冷言秋垂下眸，扫向那些已经开始冰凉尸骨。
林馨儿一直静静躲一边，注视着冷言秋。
一袭素净白衣不染风尘，像是严冬初开梅，残酷季节飘然绽放。
但是，却带着独自迎霜孤寂，垂眸之间有丝落寞划过。
千年轮回，凡事由弱到强，由盛到衰，是一条既定轨迹。他看淡了权势地位犹如天地之别变化，却无力说服其他人放下过去，甘于沉寂，去过宁静祥和日子。
他无奈渗进了林馨儿心底。
那几个杀手状况越来越差，似乎心口个个疼厉害，面色苍白，甚至有些扭曲。
“赶紧去找肯给你们解毒人，否则就这么疼下去。”冷言秋道。
以毒逼走他们，是无奈举措，如果可以说服，冷言秋也不会将毒用这些效忠冷家王朝人身上。
“好，好，我们这就走！”老大紧咬着牙关，瞪向冷言秋目光里充满恨意。
冷言秋视而不见，恼也罢，恨也罢，一概淡然置之。
自古忠义两难全，他选择忠于天下苍生，选择维护天下太平，就只有失义于自己先祖，让这些死忠于冷家王朝人寒心。
“无忧，带轩王妃回院。”冷言秋对一直驻足院门内侧，观看着外面发生事小药童道。
音落，转身，轻甩衣袖，向西门靖轩掠开方向追去。
“啊！”
就冷言秋刚掠出几步，便听得身后一声惨叫，驻足回头，只见那个老大趴地上，一把长剑直穿过他胸膛，从后背直指天际。
“我……我……”林馨儿双手抱肩，哆嗦着后退几步。
“他要抓轩王妃，结果……”无忧一边说着一边揉着眼睛，结果那个人就中剑倒地了，可是他没有看清地上那把剑是怎么飞起来，好像是那个人正好一脚踩到了剑柄，脚下打滑，那把剑就被弹飞，正好插进了他胸膛？
那把剑飞起速度太了，他眼前只是一花而已。
不过，只要他看清是那个人想要对她动手就足够了，林馨儿故作惊骇接连后退，直到进了院门，才停下来。
冷言秋垂眸扫了眼老大，又看了眼林馨儿，蓦然转身，继续追去。
其余中毒杀手见自己老大也死了，顿时失了方寸，一个个捂着疼痛心口，蹒跚散开。
“轩王妃，属下来迟！”
冷言秋去找西门靖轩不久，西门靖轩属下匆匆赶来。他们是被先一步独自奔回城里那匹马带到了岭中事发地点，然后打探到了竹林这边动静。
“是够迟。”林馨儿瞟了眼院外横七竖八躺倒尸体，“还有几个逃走了，你们都是轩王得力属下，应该知道怎样对待向轩王下毒手人，对不对？”
林馨儿知道，凭西门靖轩岭中残杀刺客手段，他不会放过这些追杀他人。
而她也不会放过……
她不方便出手，依瑶没有杀掉，就让西门靖轩属下继续去完成。
“是！”为首向林馨儿拱手道，然后回身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找王爷，其余跟我追！”
几匹马便迅速各路散开。
“你这样做会让冷先生不开心。”无忧靠着门板，扬起绷住脸，撇着嘴斜眼瞅着林馨儿。
“这些人算不得报效前朝英雄好汉，就是一群恶棍，该杀！”林馨儿冷冷道，“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免得再生事，给你家先生惹麻烦。”
“你是公报私仇！”无忧大声指责道。
“对，我就是公报私仇怎么了？”林馨儿反问，“两个大男人，不，还有你这个小子，都不管我被欺负，我还不能自己帮自己报仇雪耻？你凭良心说像他们这些卑鄙无耻恶棍，该不该杀？就算冷言秋回来，我也要质问他！”
第五十九章 先救她
“先生回来了。”无忧侧眸看向远处，直起了身子。
林馨儿早就觉察到了，缓缓转过头，见冷言秋与西门靖轩各自骑马，后面还跟着寻去属下，朝这边回来。
不对，西门靖轩身前还坐着一个人。
是依瑶！林馨儿暗惊。
依瑶似乎昏迷着，被西门靖轩圈拢他身前。
策马奔至院前，西门靖轩带着依瑶率先跳下马，由于中毒缘故，气血不足，险些摔倒，打了个趔趄。
“把她先交给别人，你现情况很不好，必须马上解毒。”冷言秋翻身下马，道。
“我还能顶得住，先看看她。”西门靖轩把依瑶推到冷言秋面前。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可是林馨儿早已听出他气息不顺，底气不足，跟之前突然冲出去态势相差甚远，应该是被暂时压制下毒又重蔓延开所致影响。
“咳咳！”西门靖轩不由自主轻咳两声，嘴边溢出一丝暗黑色血液。
林馨儿意是依瑶安危，她没想到依瑶会受伤，西门靖轩中了剧毒，她不是应该能够顺利逃脱吗？是其他人伤了依瑶，还是西门靖轩不顾自己安危拼死对依瑶出手？
依附西门靖轩怀中依瑶好像受到重伤，唇角残留着血痕，昏迷很沉。
冷言秋垂眸瞟了眼依瑶，又看向西门靖轩，“你不该运功时候动了力，情况很不好，你应该能感觉到自己此时状况根本不如之前。”
之前，为了解毒，他可以对林馨儿不管不顾，现，却为了这个被他亲手打伤女人拖延解毒机会。
难道她就是那个落进了西门靖轩心底女人？
“先救她！”西门靖轩态度不肯改变，与冷言秋对视目光中是坚定不容拒绝。
那份坚持，会让人以为这个女人是他身体一部分，极其重要。
“她气息很弱，你要救治她，我绝不许她就这么死我手中。”西门靖轩语气很重，也很清晰。抱着依瑶手紧了紧，硬推给了冷言秋。
“好吧，我试试。”冷言秋接过依瑶，先把她带进小院，放置房中，吩咐无忧帮忙。
擅用毒者也懂三分医术，加上自身高深功力，救治受伤依瑶不是问题，只是暂时顾不得西门靖轩了。
“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先带王妃回王府，这里有冷先生，本王不会有事。”西门靖轩吩咐属下道，但目光从未看过倚着院门口站立林馨儿，而是越过院门，看向依瑶所房间。
西门靖轩救治依瑶态度，让林馨儿对依瑶安危略略放心，她也想避开，换个身份去处理事情，便一言不发听从西门靖轩安排。
那些属下收拾了院外尸体后，就听命西门靖轩，护送林馨儿回府。
回到王府，林馨儿随意吃了点东西，借口劳累闭门躺床休息了，并且嘱咐烟儿守着梅花庭院门，不要让人来打扰她。
烟儿乖乖守门去了，不一会儿，月瑶不声不响从窗子潜了进来。
“月瑶，依瑶不是陪师父吗？怎么会回来？”林馨儿坐起身问。
“我也是知道竹林那边事后才知道依瑶回来了。”月瑶也很茫然，“是不是皇甫少主去别处办事了，宫主不放心，才又把依瑶派来帮助我们？”
“不知道依瑶情形到底怎样？”林馨儿下地站起，“你先替我留这里，我再回趟竹林。”
说着，林馨儿把一张人皮面具给了月瑶，自己重改装了一番，悄然潜出了轩王府，趁着越来越暗下来天色，向冷言秋竹林速掠去。
绕开城中，经过那道荒岭，是通往竹林近路。
再次经过，虽然不见打斗后痕迹，但是林馨儿还能嗅到那股残肢断臂血腥味儿。
返回到竹林，天已全黑，漫天星辰璀璨，只有小院里烛光与之辉映。
林馨儿悄悄靠近小院，只见小药童无忧偶尔从之前安置依瑶房中出来，应该是他负责照顾依瑶。
林馨儿绕着小院转了一圈，停了院后，仔细聆听，墙那边有人对话声，稍稍凝神，林馨儿听出正是冷言秋与西门靖轩。
西门靖轩中毒，就算刚解了也必然会影响自身功力，至于冷言秋，林馨儿忌于他身手，也没有靠近，跃至旁边一棵高拔竹子上，攀着竹竿，注意着后院情形。
后院种满了各种药草，西门靖轩与冷言秋就站药圃边。
冷言秋刚刚帮西门靖轩配合解药驱体内后残毒。
“靖轩，你今天举止可是大大出乎我意料，难不成你早就料到会有人出手救林馨儿？”冷言秋问。
“没有，我不像你那般料事如神，根据其一就能够想到其二甚至其三。”西门靖轩道，“只是可惜了，你提前出现我跟前，让我没有看到林馨儿究竟打算怎样把你引出来手段。”
“她能够镇定留屋内还不够令你刮目相看？”冷言秋回想着林馨儿被那个意外出现女人所救后回身看向屋子这边时，眸中一闪而过光芒，那样晶亮，不得不让他认为这个林馨儿有一颗玲珑剔透心。
“只是一个惯使小聪明女人罢了。”西门靖轩不以为然，“她救我也是为了她自己。若真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只能怪她自己做了赔本买卖。”
“那么，那个被你不顾身中剧毒，拼力一掌击中女人呢？”冷言秋反问，“一伤一救，都不是你平日所为，你作何解释？”
林馨儿竖起耳朵，也想听西门靖轩怎样解释。
原来真是西门靖轩打伤依瑶。
林馨儿攀竹子上，向下垂望眸光隐隐忽闪。西门靖轩不顾自身安危重伤依瑶，可见他是有多么恨着依瑶那张脸，其实也就是有多么恨着自己。
可是，他没有要了依瑶命，又抢先救她，这又是个什么状况？
林馨儿竖起耳朵，也想听西门靖轩会怎样解释。
第六十章 不屑子孙
“那个女人——”西门靖轩微眯起眸子，仰头，似乎搜寻漫天繁星。
蓦地，西门靖轩陡然回身。
林馨儿一凛，西门靖轩出手之前，迅速弹开身边竹子，向别处掠去。
西门靖轩只是跃至墙头，感觉身体不适，没有去追，迎着夜风站立墙上，犀利眸光一直锁定林馨儿掠开方向，直到她身形像灵猫一般闪而不见。
只要西门靖轩没有危险，冷言秋纵然有高深功夫，他也不会出手，袖手旁观是他一贯作风。西门靖轩身处环境，参与琐事本与他无关，他只是活青辕王朝里一颗沙粒，只安静栖身一个角落，不发声响。
“若说漠然视之，你做差远了。”冷言秋仰望着站墙头上西门靖轩，就他跃起那一刹，冷言秋看到西门靖轩眸中突现光泽，那燃起明亮出卖了他悸动心。
“你没有我经历，自然不会懂我心思。”西门靖轩收回眸光，从墙上跳下。
与那个女人意外之战是搅乱他心境开始，密室里事又是他不能言说秘密，他想把那个羞辱了他女人碎尸万段。
可是，当他不顾身中剧毒，奋力追上，并且一掌击中那个女人时，他竟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掌落之时就想把她救起，无奈毒发，体力不支，与她一起倒下，好像要与她同归于一般。
所幸冷言秋及时赶到。
此时，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要怎样对那个女人，看着她昏迷不醒，只有一个想法，让她醒来，他不想让那双精锐，能与他凝气对视眸光紧闭。
可是，明明那双眼睛还闭着，西门靖轩竟然刚才那个如灵猫一般黑衣人身上发现了熟悉东西，也就是那双眼睛，跟他记忆中一模一样，精锐，沉着，闪着灿如星辰光。
“你故意冷漠，其实正说明了你意。你恨恼太妃对你无情，其实你意是想得到那份母子之情。”冷言秋注视着西门靖轩，晶亮眸中仿佛洞察万物般敏锐，“其实你淡漠只是挂脸上，并没有沉淀心里，只要有一个火芯燃起，就可以挑起你浑身悸动。你对那个女人不清不楚，说明她已经悄然印你心底，此生怕是难以拔去。”
“冷言秋，如果你不是冷言秋，我会让你做了哑巴，甚至——死。”西门靖轩道。
冷言秋话是可怕，也只有冷言秋能如此直白直戳他心底，挑起他脆弱地方。也只有冷言秋跟前，他才像褪去了遮体外衫。
冷言秋淡然一笑，转身离开。
那傲然离去背影，似乎可以将一切收其中，但不为所动，淡漠二字是真正渗进了骨子里，无人能左右他性情。
当年，正是这种傲气令西门靖轩折服，也正是这种敢于直言不讳胆识，让他们成了可以促膝长谈挚友。
“先生，给这位姐姐疗伤药全部配好了。”无忧对走进屋子冷言秋道。
冷言秋把无忧配好药检查了一边，对跟随自己返回西门靖轩道，“你是打算留我这里疗养，还是回你王府？”
“你能保证水月宫人不把她带走？”西门靖轩看了眼依旧昏迷着依瑶，烛光映照下，当日见到那张带有凌厉之色脸显得几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