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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上在位,身子康健,这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她穆芷徽哪里还能有活路,连带着都要牵连了整个肃王府。
“放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徐昭沉下脸来,厉声道。
“王妃大可不必吓唬妾身,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妾身还有什么可怕的,王妃只需告诉妾身想不想知道这个秘密就行了。”
听着穆芷徽的话,徐昭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看了穆芷徽一眼,才开口道:“你若不愿意说,大可藏在自己心里,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说。”
“连翘,你去看看琛哥儿醒了没,醒了就叫奶娘抱过来?”徐昭说着,又吩咐道:“还有,派个人送侧妃回镇国公府吧,别叫老夫人等着急了,再说,王爷回来知道侧妃在,也是会生气的。”
徐昭心中虽然好奇,也有几分急切,可面上却是一丝都没表露出来。
人就是这样,但凡露出了弱点,就会被人拿捏住。
更何况,她面对的是穆芷徽这样一个人。
所以,她不仅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而且要做出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听着徐昭的话,穆芷徽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她不信,徐氏竟然一点儿都不好奇,毕竟,这事□□关宁贵妃,宁贵妃可是王爷的生母。
穆芷徽觉着,徐氏根本就是故意装作不在意,要不然,方才她说起宁贵妃的时候,她怎么会那么惊讶。
想着这些,穆芷徽心中终于是有些底气,出声道:“王妃是真不想知道,还是不想答应妾身的要求?王妃这样做,难道不怕王爷知道了,被王爷怪罪?”
说这话的时候,穆芷徽的目光一动不动盯着坐在软榻上的徐昭,想要看清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可偏偏,听到她的质问之后,徐昭只看了她一眼,就扬声叫了人进来,吩咐将她送回镇国公府去。
穆芷徽心中一时就慌乱起来,一下子站起身来,对着徐昭道:“王妃这样,实在辜负了王爷的恩宠,亏得王爷这般看重你。”
穆芷徽这话着实不敬,她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穆侧妃还会这样张狂。
连翘站在那里,想着方才穆侧妃跪地相求,满身的狼狈的样子,再看看她这会儿的放肆,心中不是没有想法。
穆侧妃这样人,即便是伏低做小,也不会甘愿一辈子都屈居人下。
“还愣着做什么,不快些请侧妃出去,王爷可没叫人将侧妃接回来。”徐昭脸色一沉,开口道,然后才对着穆芷徽说了最后一句话:“王爷怎么会怪我,谁知道是不是你信口胡说,我可不想叫王爷徒增烦恼。”
听着自家王妃的话,一旁的婆子忙上前,半拖半拽将穆芷徽拉了出去。
“徐氏,徐氏你会后悔的!”穆芷徽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等到穆芷徽被人拖着走远了,声音才渐渐小了下来。
徐昭放下手中的茶盏,吩咐道:“你出去盯着些,她若不愿意走,就送她回惊鸿院,等王爷一回来,就派个丫鬟给她报信去。”
听着徐昭的话,连翘眼中流出几分诧异来,琢磨了一下,才明白了自家王妃的意思。
王妃不过是要晾着那穆氏,等到穆氏听到王爷回来,冲动之下,定会求到王爷面前。
到时候,她就不信她还敢藏着掖着,和王爷谈条件。
穆芷徽对王爷的心思,她和王妃都是知道的,无论怎么也不敢彻底惹怒了王爷,更别说,这会儿王爷就是她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了。
只要王爷肯发话将她接回府,那她就还是皇上亲封的侧妃,身份地位,不同旁人。
而那镇国公府三姑娘,只要王爷不松口,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王府的。
“王妃,奴婢有件事不明白,即便是有秘密,那穆氏又是如何知道的?”
听连翘这么问,徐昭也忍不住琢磨起来。
穆芷徽,宁贵妃?
她能想见的,唯有穆芷徽受了俞氏的看重,在宫中住了好些日子。
难不成,这个秘密和俞氏有关?
想着这些,徐昭不禁想到了当年宁贵妃一病不起,不久就病逝的事情,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下。
难不成,宁贵妃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这般想着,徐昭的脸色忍不住凝重起来,心也不由得跟着提了起来。
若事情当真如此,那韩子煜心里定是不好受。
“王妃,您可是觉着乏了,面色这般不好?”见着自家王妃的脸色有些难看,连翘忍不住担心道。
王妃才出了月子没几日,今个儿穆氏这样一闹腾,定是叫王妃受累了。
“王妃若是觉着累,奴婢扶您进去躺会儿吧。”
听着连翘的话,徐昭摇了摇头,因着心里有事,一整个上午心情都不怎么好,胸口就像是堵着一块儿石头,压抑得很。
快到中午的时候,韩子煜才终于从宫里回来。
见着韩子煜进来,徐昭忙从软榻上站起身来,将穆氏的事情说给了韩子煜听,又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她的话音刚落,韩子煜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周身都散发出一种冷冽的气息来。
徐昭从未见过他这样阴冷的样子,可心里,却是一点儿害怕都没有,反而有种控制不住的担心和难受。
倘若宁贵妃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她都不敢想,他心里会有多难受。
“穆氏在惊鸿院,王爷可要见见她。”徐昭将手覆在韩子煜的手上,温声道。
以她对穆芷徽的了解,若是见了韩子煜的面,她定会忍不住将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不为别的,只为邀功。
“王爷先去书房吧,我派人将王爷回府的消息告诉穆氏。”
听着徐昭的话,韩子煜点了点头,放开她的手,转过身去,径直走出了殿外。
韩子煜才出了殿外,徐昭就几步追上前去,开口道:“倘若穆氏提出什么要求,王爷不防答应她。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母妃的事情。”
韩子煜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因着下头的丫鬟故意为之,很快就将王爷回府的消息传到了穆芷徽耳中。
穆芷徽听到消息,一路跌跌撞撞跑去了书房,跪在书房门口想要求见王爷。
第194章崩溃
“王爷,妾身有话要说,求王爷见妾身一面。”穆芷徽跪在殿外,苦苦相求。
许久,才听得殿门打开,侍卫沈长生从里头出来。
他冷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穆芷徽,才开口叫穆氏进去。
穆芷徽听着王爷肯见她,眼底就露出几分欣喜来,站起身来的时候,还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裳,随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沈长生将她的动作看在眼中,微微摇了摇头,看着穆芷徽的目光不知是同情还是不屑。
穆芷徽进去的时候,就见着坐在案桌后的韩子煜,他手里拿着一本折子,正低着头批着折子。
这样子,竟叫她有些移不开目光。
她知道,自己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说到底都是他不肯给自己一点儿恩宠。
她心里也怨过恨过,可等见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心底的那些爱慕又都死灰复燃了。
她所求不多,只要他肯给她一点儿的恩宠,哪怕就那么一点点,她也知足了。
想着这些,穆芷徽心里更是酸涩难挡,她强自压下心底的那股难受,缓步上前,福了福身子:“妾身给王爷请安。”
听着她的请安声,案桌后的男人却是分毫未动,就好像未曾听到一般。
过了许久,才放下手中的折子,带着几分冷意道:“你闹出这些事来,还敢过来给本王请安。”
穆芷徽见他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心中便分外的委屈,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诉道:“王爷,妾身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叫王爷这般嫌弃。妾身仰慕王爷多年,唯一的愿望就能能得王爷一丝怜惜,常伴王爷左右,这辈子,便能什么都不求了。”
穆芷徽声音哽咽,语气中更是存了十分的伤痛和难过,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倘若换了旁人,定会生出几分怜香惜玉的心,只可惜,她面前的这个人是韩子煜。
怜香惜玉,是个什么鬼?这世上除了某人,还没人能叫他生出如此感情呢。
韩子煜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嘲讽看了跪在地上的穆芷徽一眼,开口道:“你求见本王,就是想说这些?”
韩子煜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穆芷徽听了,哪里还敢算计着博得王爷的怜惜。
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妾身无意间听到了一个秘密,这秘密事关宁贵妃。”
穆芷徽迟疑了一下,鼓起了勇气将之后的话说了出来。
“王爷若肯答应妾身一件事,妾身就将此事全都告诉王爷。贵妃娘娘是王爷的生母,王爷难道一点儿都不想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穆芷徽不是不紧张,对于韩子煜,她心中永远都存着畏惧和紧张,倘若有别的法子,她也不想叫他厌恶。可偏偏,他从来都不肯给她一个机会。
她若不借着这秘密改变她的处境,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路了。
听着穆芷徽的话,韩子煜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是在威胁本王?”
他的话中带着冷意,周身更是带了一股威严,穆芷徽脸色一白,后背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
她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开口道:“妾身不敢,只是妾身如今处境艰难,不得不出此下策。只要王爷答应不叫妾身的三妹妹进府,日后等王爷登基给妾身一个一宫主位的身份,妾身就将这个秘密告诉王爷。”
“若是贵妃娘娘知道了,定也会觉着王爷孝顺,如此也能瞑目了,王爷何不。。。。。。”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韩子煜眼中的冷意吓住了。
“来人。”
韩子煜的话音刚落,沈长生就从殿外进来,恭恭敬敬叫了声“王爷。”
“她带下去好好审问。”
沈长生应了一声,回过头来的时候,看着穆芷徽的目光俨然像是在看死人一般了。
穆芷徽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等明白过来韩子煜话中的意思,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全都褪尽了。
她瑟缩着身子,嘴唇哆嗦着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到两个侍卫靠近,这才出声道:“王爷,妾身是皇上亲封的侧妃,王爷不能这样待妾身。”
“王爷以为这样就能叫妾身说出来?”穆芷徽被拖到门口的时候,心下绝望,竟然像发疯了一般哈哈笑出声来:“妾身就是死,也不会说出一个字的,王爷这辈子就只能背上不孝。。。。。。”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侍卫拖着出了殿外。
这是书房拐角处的一间屋子,屋子里简陋不堪,窗上的红漆都已经脱落下来。
外头大热的天,可一进来此处,却是有种无处不在的寒意,叫穆芷徽不由得哆嗦一下。
沈长生坐在椅子上,看着穆芷徽脸色惨白的样子,心底没有一丝的怜惜。
这些年,他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么威胁王爷呢,这穆氏活了这么些年,却当真是个蠢笨的。
这世上有的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能从他嘴里撬出话来,更别说,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了。
“奴才再劝侧妃一句,侧妃知道什么,最好还是直接说出来,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也省的奴才费事。”
沈长生看着面色惨白的穆芷徽,开口劝道。
听着沈长生的话,穆芷徽心里自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可她知道,她这样说出来了,就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了。
她得罪了王爷,被王爷厌弃,京城里那些人都要看她的笑话,就连之前时常要讨好她的三妹妹,也会踩在她的头上,抢走一切属于她的东西,包括侧妃这个身份。
所以,她不能说。
说了,就再无可能翻身了。
她死死握着拳头,因着害怕指甲都扎进了肉里,可她却是一点儿都不觉着痛。
“到了今日,沈侍卫以为我还会怕死吗?死了,说不定就解脱了。反倒是王爷,这辈子怕是再无好觉了。”
猜测的太多,又没有证据,哪里能睡得安稳。
听着她如此不敬的话,沈长生却是一点儿都没动怒,只勾了勾嘴角,对着穆芷徽道:“侧妃若真能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说,那奴才才真是佩服侧妃呢。”
说完这话,就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一个侍卫上前,用了些巧劲儿,就将穆芷徽的一条胳膊给卸掉了。
穆芷徽发出一声惨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身子一软,就摊倒在地上。
她自小在镇国公府长大,最多被老夫人罚跪或是挨几下手板子,哪曾被人这样对待过。
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心里满满都是畏惧和害怕,却是死咬着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她这样子,倒叫沈长生高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若是狠起来对自己都狠得下心。
只可惜,这才是刚刚开始。
沈长生使了个眼色,那人就毫不怜惜将穆芷徽的另一条胳膊也给卸下来了。
穆芷徽惨叫一声,痛的差点儿就晕了过去。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徐氏,她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眼中满满都是嘲讽和不屑。
穆芷徽眨了眨眼,突然就哈哈笑出声来。
“王爷,你知道吗,不是妾身不想说,是徐氏不想叫妾身说。”
“王爷若是不除掉徐氏,一定会后悔的。”
穆芷徽说着,就大笑出声。
沈长生冷眼看着她,见她这样死不开口,突然就笑了。
“侧妃好耐力,叫奴才佩服。”他勾了勾嘴角,突然就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朝着穆芷徽走了过来。
“侧妃这般花容月貌,若是划上几刀,怕是连鬼看了都觉着害怕。”
沈长生说着,就将匕首贴在穆芷徽的脸上,那刀刃上泛起的寒光叫穆芷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奴才本想着叫人将侧妃的胳膊接上,然后再卸掉,总有一回,侧妃会交代出来的。”
“不过奴才这会儿改了主意,不想这样费时,不如就简单些,侧妃若是肯说,奴才也好回去交差。若是不肯说,就别怪奴才不怜香惜玉了。”
“你敢,你一个奴才,若是皇上知道了。。。。。。”
“皇上?侧妃太抬举自己了,这样的小事,皇上怎么会过问?”
沈长生说着,手下微微用力,叫穆芷徽觉出一丝痛意来。
他的眼神告诉她,她不说,他就当真会划破她的脸。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从她心里涌了起来,女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若是毁了脸,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沈长生看出穆芷徽的恐惧,所谓打蛇打七寸,这法子当真是最有效果的。
“奴才数到三,侧妃若是还不肯说,就别怪奴才心狠了。”
穆芷徽脸色苍白,看着泛着冷光的刀刃,终于是崩溃大哭,将知道的秘密说了出来。
徐昭听到消息之后,才明白过来,之前她说那些话的时候,韩子煜为何要那样看她。
是她忘了,他想叫穆芷徽开口,有的是法子,又哪里需要受她威胁。
第195章废后
乾玺宫
皇帝坐在龙案后,看着手中的折子,脸色当即变得铁青,呼吸也是越来越重了。``し
紧接着,就猛地站起身来,伸手一推就将案桌掀翻在地上,桌上的茶盏和折子跌落一地。
见着皇上龙颜大怒,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跪了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即便是伺候了皇上多年的魏公公,也是低着头,脸上满满都是担忧。
他伺候了圣上这么些年,除了贵妃病逝的那一回,何曾见圣上这样震怒过。
肃王殿下这本折子里,写的到底是什么?怎么皇上一看,便成了这样。
魏公公面带小心,小声叫了声:“皇上。”
“摆驾凤鸾宫。”皇上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是。”魏公公听着皇上要去凤鸾宫,心里不是没有诧异,可这个时候,他是一个字都不敢多嘴。
只叫人备好了銮驾,一路朝凤鸾宫的方向去了。
自打前些日子皇后俞氏被收回凤印和宝册,并被皇上下旨禁足,凤鸾宫就冷冷清清的,甚少有人进来。
踏进宫门,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寂静和冷情。
殿门前只有一个小宫女守着,见着皇上进来,一时竟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声音响亮,叫坐在殿内的俞氏听了个正着。
俞氏愣了愣,眼中就露出几分欣喜来。
皇上?皇上来了?
俞氏放下手中绣到一半的明黄色寝衣,站起身来便朝殿外走去。
阮嬷嬷跟在她的身后,心里却是忍不住担心起来。
皇上这些日子一次都没来过凤鸾宫,更没叫人带来只字片语,如今突然过来,哪能是为着见娘娘一面?
俞氏还未走到门口,就见着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上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阴沉,周身带着一股威严和冷意,看着俞氏的目光里更有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
俞氏被他的目光吓到了,下意识就哆嗦了一下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
不等俞氏说完,皇上就将一本奏折扔在了她的面前。
那奏折正好掀开,俞氏只看了上头的几个字,脸色就骤然大变,像是受了惊骇一般,将手给缩了回去。
魏公公站在一旁,也不着痕迹看了一眼,看清楚之后,心中也是大骇。
怪不得皇上震怒至此,原来,这折子和宁贵妃有关。
“拿起来。”皇上沉声道。
俞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刚才看着那几个字,心中隐隐猜测出了几分,如今哪里还敢拿起来。
可若是不拿,便是坐实了罪名,依着皇上的性子,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俞氏在心里挣扎了一下,到底是伸手将那折子拿了起来,打开匆匆看了一遍,脸色就变得惨白。
“皇上,臣妾冤枉,当年宁妹妹是受了打击,太医医治都束手无策才去的,和臣妾没有半分干系,肃王分明是在污蔑臣妾。”
说这话的时候,俞氏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
她知道韩子煜的手段,既然写了这本折子,必不会无中生有。
只是不知,他手里头到底拿到了什么证据?
难不成,是穆妃向韩子煜告密,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
俞氏的话音刚落,阮嬷嬷就跪在地跟着道:“娘娘说的没错,当年娘娘也是叫人尽心医治了贵妃,只是贵妃病的重,才撒手人寰,还请皇上明察,莫要。。。。。。”
阮嬷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魏公公一脚踢在心口,瞬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放肆,皇上面前也有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