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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韩子煜的言语间带了一股掩饰不住的不耐,眉宇间还藏着几分隐忍的怒意。
穆芷徽和君嬷嬷对视一眼,才柔声道:“既是王妃姐姐派了瑞珠姑娘过来,王爷就赶紧过去吧。姐姐有着身孕,心情可不能不好。”
穆芷徽说的这一番话,叫韩子煜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只是,到底是放下手中的茶盏,从软榻上站起身来。
见着韩子煜起身,穆芷徽也连忙站起身来。
“外头天黑,王爷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韩子煜点了点头,看了站在那里的穆芷徽一眼,才开口道:“你安心养病,若是缺什么,就派人来告诉本王。”
韩子煜说完这话,就径直走出了屋内。
穆芷徽和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忙福身恭送。
“妾身恭送王爷。”
看着韩子煜离开,君嬷嬷才扶着自家主子站起身来,坐回了软榻上。
穆芷徽面带喜色道:“果然如嬷嬷所说,王爷心里到底是对徐氏存了不满,只是碍着徐氏有孕,才不得不迁就罢了。”
“老奴原也没料到事情竟会这么顺利,只是想着叫王爷知道主子是受了王妃的责罚才落下病根儿的。这事情听到一回王爷不觉着什么,听多了王爷心里定会对徐氏有所不满。”
“如今看来,这一试探还真是试探对了。”回想到方才王爷的脸色,君嬷嬷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来。
如今,只等着老夫人和太太拿个主意,看看该如何做了。
第173章风向
昨晚韩子煜去了惊鸿院,第二天一大早,又派了跟前的侍卫沈长生送了好些补品过去。
一时间,府里上上下下的目光就全都注意到了惊鸿院。
想着这王府里的风向是不是要变了,惊鸿院那位侧妃娘娘,怕是很快就要得宠了。
朝华院
徐昭坐在软榻上,拿着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几口,听着丫鬟的回禀,脸上丝毫都没有露出恼怒之色。
“好了,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那丫鬟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就转身退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齐氏忍不住说道:“妾身一早就瞧着那穆氏是个有心计的,她病了那么久,又惹得王爷厌恶,这一回不定是使了什么狐媚的招数,惹得王爷对她上了心。”
昨晚去看了人还不算,今早竟然还叫沈侍卫亲自送了赏赐过去。
这份儿体面,由不得叫她心生警惕。
倘若穆氏当真得了恩宠,那她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齐氏想着,心中更是生出几分担忧来。
听着齐氏的话,徐昭微微笑了笑:“不过是一些补品,你屋里还能缺了不成,哪里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徐昭说着,伸手从桌上的碟子里捻起一个酸梅放在了嘴里。
“王妃可不能大意,如今王爷兴许只是怜惜她,若是王妃纵容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那穆氏的恩宠就能和王妃比肩了。”
“王妃别忘了,您如今有着身孕,王爷若当真对那穆氏伤心了,婢妾们。。。。。。”
齐氏的话未说完,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的。
若无徐昭这个正妃插手,她们两个侍妾如何争得过穆氏这个侧妃去?
听出齐氏话中的意思,徐昭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只是她到底是王爷的侧妃,又是皇上亲自指给王爷的,我总不能拦着王爷不要去碰她。”
徐昭话音顿了顿,又淡淡道:“别忘了她前些日子闹出的事来,我若是再拦着,事情传出去,不说外头的人怎么想,王爷也必定是要生气的。”
“可王妃。。。。。。”齐氏不死心又要开口,才刚说出几个字来,就被徐昭阻止了。
“好了,这才刚刚开始,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了。这些日子,王爷宠你宠的还少吗?你怎么还是这般没底气。穆氏身子弱,大夫不是说了,要想好还得有些日子呢。”
听着徐昭的话,齐氏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话中所含的意思。
当下就放下心来,挑眉笑了笑:“是婢妾心急,一时糊涂了,才忘了王爷再如何怜惜,以穆氏如今的身子,王爷怎么也不会碰她的。”
王爷乃是天之贵胄,穆氏的病一日不好,王爷就一日不会碰她。
只要穆氏还是清白之身,王爷便是再怎么怜惜她,都不会对她有什么威胁。
而她只需,在穆氏病好之前,好好的服侍王爷。
最好,肚子能争气些,怀得王爷的子嗣。
到那个时候,穆氏便是真得了王爷恩宠,她有子嗣傍身,心里也就不会像如今这么虚了。
而若是穆氏的病一直不好。。。。。。
齐氏这念头这一生出来,就在心中肆意生长,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见着齐氏的面色有些不对,徐昭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可是昨晚没睡好?”
昨晚韩子煜去了惊鸿院,很快这消息就在王府传了开来,所以徐昭能猜测到,齐氏一整晚都没怎么入睡。
不然,怎么敷了厚厚的脂粉,还掩饰不住眼下的青色。
听着徐昭的话,齐氏轻轻摇了摇头,福了福身子道:“多谢王妃关怀,许是昨晚上外头风大,婢妾没能睡多长时间。”
“这里也没什么事了,若是累了就回去歇着吧,既然进了王府,就该学会排解才是,别郁结于心反而是害了自己。”
这话徐昭是专门说给齐氏听的,一来以示看重,二来也是给齐氏打打气。
当然,依着齐氏的性子,即便她不宽慰,齐氏也不会任由穆氏得宠的。
听徐昭这样说,齐氏忙福了福身子,回道:“婢妾谨遵王妃教诲。王妃若没有什么吩咐,婢妾就先告退了。”
“婢妾也告退了。”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竹墨也跟着福了福身子。
见着徐昭点头,二人才从殿内退了出来。
连翘替自家王妃续了杯茶,笑着道:“今个儿王爷这一赏赐,这满府上上下下都盯着惊鸿院呢。”
这事情的真相连翘也是知道的,不过是王爷和自家王妃联手坑了穆氏一把。
说起来,这穆侧妃也是个可怜人,她怕是要很久以后才能明白,王爷的恩宠对她来说,根本就是镜中花水中月,从来都是想要而抓不住的。
徐昭见着连翘脸上的笑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
想到昨晚韩子煜回来的时候跟她讲的那些情景,徐昭就忍不住想笑。
原来,韩子煜这样性子清冷的人,演起戏来也能这般入木三分。
倒是可怜了穆芷徽,以为韩子煜是对她这个王妃心生不喜,自己则是挑拨成功了。
而事实上,却是被韩子煜挖了个大大的坑,这一掉下去,怕是很难再爬上来了。
“既然王爷有心,我这个当王妃也该表示表示才是,你去拿一份儿补品,叫人送到惊鸿院去吧。”
连翘听了,应了一声就下去吩咐了。
很快,就将赏赐送到了惊鸿院。
朝华院这边刚赏下东西,只一会儿工夫,王府上上下下就全都知道了。
这一来,更是印证了穆侧妃将要得宠的消息。
没见着连王妃都要给她脸面了,王妃肯叫人送赏赐过去,归根结底还不是因着王爷的缘故。
看清楚了这个事实,府里便有些人坐不住了。
尤其是膳房的管事婆子柳嬷嬷,之前见着穆氏这个侧妃刚进府就叫王爷厌恶,私下里也是做过好些作践人的事情的。
惊鸿院离着膳房有些距离,好些时候饭菜送过去,不是冷的就是只余一些热乎劲儿。就连君嬷嬷拿了银子要给侧妃做些点心,都要排在长乐院的齐氏之后。
如今见着王爷是要宠着这位侧妃了,她心里哪里能不提起来,整整一个上午,心思都在惊鸿院那里,担心这侧妃得宠后,会不会将往日的事情都和她清算了。
她一个奴才,哪里能抗得过她的收拾?
柳婆子正想着,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进来回禀道:“嬷嬷,外头有人找。”
柳婆子听着,一个哆嗦,手中的青瓷茶盏就落在地上摔碎了。
“是谁找我?”柳婆子强自镇定,看了站在那里的丫鬟一眼,出声问道。
“回嬷嬷的话,奴婢瞧着,好似是侧妃娘娘跟前伺候的,叫什么不知道,左右不是之前的青柠姑娘。”
因着之前穆芷徽不得宠,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惊鸿院伺候的丫鬟来催,所以不论是君嬷嬷还是穆芷徽跟前贴身伺候的青柠姑娘,这膳房的人都是认得的。
如今侧妃派了个眼生的丫鬟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在告诉柳嬷嬷,要请她过去,根本就用不着她贴身伺候的丫鬟。
她柳嬷嬷的面子,还没那么大。
柳嬷嬷脸上一阵苍白,额头上也渗出些许冷汗来,心里头大为后悔。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都是她眼皮子浅,只听到了京中的那些个传言,以为王爷定不会中意镇国公府这位二姑娘的。
可偏偏,事情就出现了转机,叫她连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嬷嬷快出去吧,兴许侧妃有什么吩咐,别叫侧妃等急了才是。”见着柳嬷嬷的脸色,跟前的丫鬟自然能猜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柳嬷嬷听了,这才朝屋外看了看,缓步走了出去。
“姑娘怎么过来了,可是侧妃娘娘有什么吩咐?”柳嬷嬷一出来,就上前几步,脸上堆着笑,满是奉承道。
这丫鬟是穆芷徽跟前一个三等的丫鬟,名叫蓉笙。
见着柳嬷嬷这个样子,眼中便露出几分不屑来。
之前,是哪个不长眼的作践自家主子的。如今才知道后悔,也是迟了。
主子受了那么多罪,心里头还不定想着怎么收拾她呢。
更别说,主子如今太需要立一立威了,免得这满府上下,都觉着主子这个侧妃是好欺负的。
容笙想着,笑了笑,看了柳嬷嬷一眼,开口道:“侧妃是有吩咐,不过要嬷嬷亲自过去听,嬷嬷这就跟我去惊鸿院一趟吧。”
容笙说着,视线带着几分冷意落在柳嬷嬷的身上,由不得她开口拒绝。
第174章计策
穆芷徽细细品着君嬷嬷递过来的茶,眼睛里的笑意怎么掩也掩饰不住。
这几日,王爷待她愈发亲厚了,不仅亲自来过惊鸿院两回,陪着她用了膳,还时常有东西赏下来。
这惊鸿院的景致未变,气象倒是与往日不同了。
“主子,膳房的柳嬷嬷来了。”
穆芷徽听了,微微抬了抬头,吩咐道:“才几日的功夫,她身上的伤就好全了?”
几日前,她以不敬之罪命人杖责了柳嬷嬷三十大板,直打的柳嬷嬷当场就晕死过去了。
这才过了几天,人就巴巴地往她这惊鸿院跑了。
听着自家主子的话,君嬷嬷低声笑道:“主子当日开恩留了她一条性命,她心中感激,自该常来拜见主子的。”
君嬷嬷说着,示意了站在那里的丫鬟一眼,叫人将柳嬷嬷领了进来。
柳嬷嬷进来的时候,腿脚依旧有些不便利,脸上也带着几分苍白之色。
见着穆芷徽,身子不由得瑟缩一下,跪在地上恭敬地请安道:“老奴见过侧妃娘娘。”
穆芷徽看了她一眼,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才问道:“嬷嬷身上有伤,不好好养着来我这惊鸿院做什么?”
柳嬷嬷听了,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干笑了一声才回道:“老奴是特意来谢侧妃娘娘恩典的,老奴当日瞎眼蒙了心,没管住下头的那些个奴才,让娘娘受了委屈了。”
“这几日天冷,娘娘身子骨又娇弱,老奴亲自炖了这木瓜雪蛤,正好端来给娘娘补补身子。”
穆芷徽佯装听不出她话中的讨好之意,只看了那摆在地上的大红色的食盒一眼,开口道:“嬷嬷这大老远的过来,再好的东西也凉了,往后就不必费心跑这一趟了。”
穆芷徽这话一出,柳嬷嬷当场就被噎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哪里不知道侧妃娘娘是在说往日的事情。
柳嬷嬷面上露出后悔来,见着坐在软榻上面带嘲讽之意的穆侧妃,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举起手来左右开弓,就朝自己脸上打去。
因着是诚心讨好,这巴掌自然是打到了实处,一会儿工夫过去,柳嬷嬷的脸颊就红肿不堪,上面清晰的巴掌印看起来颇为骇人。
她这副模样,倒真叫穆芷徽和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解了气。
“好了,我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嬷嬷又何必如此。”
穆芷徽说这话的时候,柳嬷嬷的脸已经肿的像是包子一样了,嘴角也渗出血迹来。
听着穆芷徽的话,柳嬷嬷这才停了手。
“老奴谢娘娘不怪之恩。”柳嬷嬷磕了个头,看着摆在一旁的食盒道:“娘娘,这木瓜雪蛤最养身子,娘娘还是趁热喝吧。”
穆芷徽点了点头,君嬷嬷就亲自上前将那食盒拿了过来,打开从里头将一个双层的青花瓷盅来,放在桌上。
打开盖子,里头还冒着热气。
穆芷徽伸手接过君嬷嬷递过来的勺子,舀了小半勺,轻轻吹了几下,才送到了嘴里。
见着她吃下去,柳嬷嬷提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只要侧妃娘娘还肯给她这个脸面,吃她送来的东西,往后她只需小心行事,格外用心,便能弥补之前的过错了。
等到穆芷徽吃完后,这才看了跪在地上的柳嬷嬷一眼,开口道:“嬷嬷也起来吧,说起来之前的事情也怪不得嬷嬷,归根结底不过是因着我不得宠而已。只是往后,我惊鸿院的事情。。。。。。”
不等穆芷徽说完,柳嬷嬷就连连保证:“娘娘放心,奴才定当将惊鸿院的事情当成自个儿的事情来办,必不让娘娘因这些琐事操心。”
穆芷徽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开口道:“方才嬷嬷进来的时候,我瞧见嬷嬷腿脚还是有些不便利,我这里刚好有瓶上好的金疮药,嬷嬷且拿去用吧。”
听着穆芷徽的话,柳嬷嬷有些受宠若惊,连连道:“这样好的药,老奴怎么配。。。。。。”
不等她说完,见着穆芷徽示意了君嬷嬷一眼,叫她下去拿了。
柳嬷嬷这才满是感激跪了下去,恭敬地道:“娘娘赏赐老奴不敢推辞,往后娘娘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便是了。”
“嗯,如此甚好。”穆芷徽看着柳嬷嬷笑了笑,才开口道:“这几日事情一多,身子就容易乏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子娇贵,才格外容易犯困。”
柳嬷嬷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忙堆着笑奉承道:“王爷对侧妃娘娘看重,这王府里怕的可不是事多,娘娘这份儿福气,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侧妃若没有什么别的吩咐,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见着穆芷徽点头,柳嬷嬷才站起身来,退后几步,转身出了殿外。
有宫女进来将桌上的青花瓷盅收走了,又端了一碟子点心过来。
穆芷徽含笑拿起一块儿点心咬了一口,对着君嬷嬷吩咐道:“你叫人去书房看看,王爷可从宫里回来了?”
君嬷嬷听了,抿嘴一笑,上前道:“瞧这时辰怕是还未下朝呢,主子今日也太心急了点儿。”
君嬷嬷是穆芷徽跟前的老人了,这几日王爷时常过来,主子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所以君嬷嬷说起话来就没有许多顾忌了。
听着君嬷嬷的话,穆芷徽一脸羞涩,却是坦言道:“嬷嬷又不是不知我对王爷的心思,自然是盼着能多与王爷相处的。”
自打嫁进王府,她和王爷就没见过几回面,便是见了王爷待她也冷淡的很,全然没将她当成自己的妾室。
如今王爷肯亲近她,她心里头自然是盼着多和王爷相处,哪怕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她也是欢喜的。
君嬷嬷甚少见着自家主子这般羞涩的时候,心底突然就平添了几分难受。
主子总算是苦尽甘来,有了盼头了,她身为奴婢该替高兴才是。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反而是有些不安,比之前主子不得宠的时候,还要不安。
她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难道是在这王府里呆了这几个月,陪着主子过了多日辛苦的日子,主子突然得宠,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君嬷嬷看了坐在软榻上的自家主子一眼,强自将心底的那些不安压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就有丫鬟从外头走了进来回禀道:“主子,太太听说主子身子有恙胃口不好,亲手做了主子爱吃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派人来给主子送过来。”
穆芷徽听了,脸色微微变了变,忙叫人将那丫鬟领进来。
进来的是贺氏跟前的一等丫鬟魏紫,她缓步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奴婢给侧妃娘娘请安。”
穆芷徽抬了抬手,叫她起来,又转头看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们一眼,吩咐道:“我有些话要单独问,都退下去吧。”
“是。”几个丫鬟福了福身子,转身退出了殿外。
屋子里只留下穆氏、君嬷嬷和丫鬟魏紫三个人。
见着众人退下,魏紫才上前一步,从袖中拿了一封信来,交给穆芷徽。
“太太吩咐奴婢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侧妃娘娘,还说叫娘娘看完后,立刻就烧毁了。”
穆芷徽接过来,把那信封打开抽出一张纸来,低下头去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脸上就露出几分笑意来。
“有皇后娘娘出手,这一回徐氏不被王爷休弃,也要在佛堂里关上一辈子了。”
听着自家主子的话,君嬷嬷忙上前问道:“主子,信中怎么说?”
穆芷徽也不顾忌,伸手将那信递给君嬷嬷,道:“嬷嬷亲自看看就知道了。”
君嬷嬷接过信去,看完之后脸色顿时就凝重起来。
想也知道这主意定是老夫人出的,太太如何能有这般魄力?
“信中说是设法叫安平侯夫人闻氏进宫,将此事说给皇后娘娘,父亲和安平侯并不深交,怎么反倒是。。。。。。”
穆芷徽想了想,才细问出来。
听着她话中的不解,君嬷嬷笑了笑,开口道:“主子有所不知,那安平侯夫人未出阁的时候和皇后娘娘算是手帕交,从一开始安平侯也是站在大皇子一边的。”
“这事情说难也不难,咱们只需派人将这传言传到安平侯夫人的耳中。那安平侯府得了这么大的消息,自然是急着想要在安王和皇后娘娘面前立功,定当进宫将此事回禀了皇后娘娘。”
“主子放心,信中写说几日后安平侯夫人要去相国寺进香听经,到时候,咱们派出去的人有的是法子叫闻氏听到这消息。”
穆芷徽点了点头,却是担心道:“倘若那闻夫人心有疑虑,不信呢?”
听着穆芷徽的话,君嬷嬷轻笑一声:“有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安平侯府想要讨好安王和皇后娘娘心,绝对比咱们想象的要大。”
如此一来,便是心存疑虑,也会将此事回禀皇后娘娘,叫皇后娘娘详查。
君嬷嬷说完,就将信投进了一旁的火盆里,纸张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