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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马车,四爷又吐了血,比在宫里头的那口血更黑。
她伸手想要探究四爷脉象,但却胆怯地不敢。
身体被他圈在怀里,耳边传来四爷安慰的声音道:“不怕,我没事的。”但却虚弱无力。
马车急速地在路上跑着,呼啸而过的风掀动着车帘。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不得离开(上)
两个时辰的路程,他们用了一个时辰便回到了四爷府里。
回到四爷院子里,刚进屋。
轩辕痕勉强撑着的身体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左冷立马上前将轩辕痕扶起,而后送到了床榻上。
顾梓菡坐在床榻前,神情有些慌乱地呆鄂着,直到离愁唤了她一声。
顾梓菡面色苍白地看着躺是床榻上的轩辕痕,“四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轩辕痕面无血色地看着顾梓菡,还是那句安慰的话,“我不会有事的,别怕。”
她眼中一阵湿润,死死地咬着嘴唇,“恭青的那掌——”
恭青的那一掌没有留一丝的余地,她看出来了。可他说无碍,她便相信了。但其实内心很清楚,怎么会无碍。只是她怕去面对。
四爷的内力浑厚,恭青的那掌本是伤不了四爷根本的。只是此前四爷为帮她寻彤灵丹中了天机老人一掌受了重伤之事,轩辕墨曾说,若四爷不好生将息恐难恢复。
内力恢复不到三成的四爷,恭青的那一掌根本就受不住的。
“咳——”突然,轩辕痕一阵剧烈的咳嗽,黑色的血从口中溢出。
她看着他吐出的黑血,猛地拉开轩辕痕胸口的衣襟,他的胸口泛着诡异的乌黑。
她瞳孔猛地一撑,不仅仅是内伤,他还中了毒。不用想也知道,恭青打那一掌时定然同时下了毒。
她眼眸微颤,她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恭青一开始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以她为诱饵,一开始他针对的便是四爷。
恭青那日所说的会让她后悔,原来是这个。
轩辕痕只感觉意识慢慢地变得涣散了起来,即便他如何努力,眼前也越发地模糊。
他突然伸手抓住顾梓菡的手腕,用尽最后的力气道:“答应我,不得离开我。”
顾梓菡心里猛地一悸,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说。
但手腕上传来他用尽力气的抓力,耳边传来他不断重复的话,“答应我,不得离开。”
最后,她咬着嘴唇微微颔首。
得到她的回应,他仿若松了口气,抓住她的手缓缓松开,眼睛慢慢合上。
一旁左冷见状大惊,对着顾梓菡说了声,“菡妃,属下离开片刻。”
而后不得顾梓菡的回复,便冲冲离开。
左冷离开后,顾梓菡呆坐在床榻边,直到离愁看不下去,出声道:“菡妃,你不用担心,四爷不会有事的。”
顾梓菡眼帘微动,微微侧头对着离愁道:“离愁,去打盆水来。”
离愁微鄂,不明白菡妃为何突然要自个打盆水来,但菡妃如此吩咐,自个便去做。
离愁转身欲去打水,身后传来顾梓菡的声音道:“再拿件干净的衣衫来。”
须臾,离愁打了水。
顾梓菡接过离愁拧干的帕子,细细地擦拭着轩辕痕嘴角乌黑的血。直到他身上的血被擦拭干净。
而后,顾梓菡又吩咐离愁道:“给四爷换上干净的衣服,四爷不喜欢脏乱。”
“是,菡妃。”
顾梓菡看着离愁帮轩辕痕换衣衫,眼眸微动。
离愁给聂云峯换好衣衫后,拿了染了血的衣服出去。
回来见顾梓菡坐在床榻边发呆地看着昏迷的轩辕痕,正欲开口劝其先休息一会儿。房门被推开,左冷带着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菡姑姑,许久不见了。”男子走到床榻边看着顾梓菡道。
顾梓菡抬头看向男子微鄂,是东陵皇子东陵晟。他何时来的京城?
“皇子是四爷为皇上请来的。”左冷一句话带过了东陵皇子出现在京城的缘由。
景帝中了奇毒无法解,轩辕痕便寻了东陵皇子来。东陵皇室的医术在整个中原大陆都是出了名的。
左冷见轩辕痕吐了黑血,知道是中了毒,便立马去寻了东陵晟来。
须臾,东陵晟在床榻边坐下,给轩辕痕号脉。
随着时间的消失,东陵晟原本总是露着嬉笑的脸却渐渐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顾梓菡心里猛地一揪,她知道情况恐比她预料的要差。
东陵晟收回手,一旁左冷忘了身份出声道:“四爷他如何?”
东陵晟看了左冷一眼,而后凝视着顾梓菡道:“七煞断魂草。”
顾梓菡猛地面色惨败。
左冷眉头紧蹙道:“皇子,这是何毒,可能解。”
东陵晟眉头紧蹙摇了摇头道:“可解,但只有一人能解。”
“谁?”
“魔宫宫主。”东陵晟一字一句道。
顾梓菡瞳孔猛地一紧。
东陵晟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中的轩辕痕缓缓道:“七煞断魂草是魔宫历代宫主以其精血炼制的毒药。此毒乃魔宫秘术,两百年来江湖上除了历代魔宫宫主本人,无人可解。”
左冷一听顿时转身欲往外走,离愁见状拉住左冷道:“左冷,你要去哪?”
左冷看了床榻上的轩辕痕一眼道:“去找魔宫宫主。”
离愁眉头紧蹙,“你想要去找他拿解药?”
左冷眉头死锁不语。
东陵晟侧目看了左冷一眼,“你这是自寻死路。”
离愁咬着嘴唇,这东陵皇子说得不错,这魔宫宫主的武功有多高她是见过的。左冷根本不是其对手,去便是死路一条。
左冷眼眸一眯道:“便是死亦要救四爷。”
说着,左冷转身欲走。
“左冷,不得鲁莽。”顾梓菡清冷的声音传来。
左冷收回脚,两手紧握立在原处。
顾梓菡抬眼看着东陵晟问道:“四爷他还有多少时间?”
东陵晟看了顾梓菡一眼道:“五日,未得解药他便会七孔流血而死。”
顾梓菡凝视着躺在床榻上的轩辕痕,五日,她不会让她有事的。
夜里,一抹身影从四爷府后门而出。
后门外,一名黑衣男子立在那,见从后门出来的顾梓菡恭敬地道:“月儿小姐,主子正等着你,请随属下来。”
顾梓菡抬眼看着停在道路上的马车,瞳孔微闪,看来一切都在恭青的掌控之中。
顾梓菡上了马车,夜色下马车在幽静的道路上缓慢行驶着。
马车在一处幽僻的宅子前停了下来,一名丫鬟打扮的人站在门口,伸手扶着顾梓菡下了马车。
进了门,身后的马车离开,木门缓缓关上。
顾梓菡微微侧头,看了眼身后关上的木门,眼眸微动。
第五百五十九章 不得离开(中)
“月儿小姐,这边请。”丫鬟的声音传入顾梓菡耳中。
顾梓菡看了丫鬟一眼,而后随着丫鬟穿过繁杂交错的游廊,最后来到一处院落里。
这院落建得十分的精致,不比四爷府里的差。
院子中间一座特别的房屋,整个屋子都是用琉璃做的,连同屋顶。
丫鬟带着顾梓菡来到琉璃房门前,推开房门对着顾梓菡道:“主子在里面等着月儿小姐,月儿小姐请。”
顾梓菡清冷的眼眸看了丫鬟一眼,而后踏步进了屋。
屋里从上而下垂挂着一层层的白色的纱幔,穿过纱幔,映入眼里的尽是一处有着小桥流水和凉亭风光,而周围是开得甚美的花卉。
月色从屋顶透了下来,伴着淡淡的烛光,让人感觉仿若进入了迷幻的梦境一般。
顾梓菡穿过木桥,走到凉亭中。
凉亭里,恭青一袭白坐在其中,见顾梓菡进来,阴柔的声音缓缓道:“你曾说过想要一处可以时时刻刻抬头便能看见月光和星空的地方,而且不用担心下雨会被淋着,还要时时刻刻伴着淡淡的花香,还有流水的声音。”
顾梓菡瞳孔微紧,她的确曾说过如此的话。那时在魔宫,他问她心里可有想要的东西。她脑里突然想起儿时四爷跟她说过的一个梦境,便对恭青脱口而出了此番话。但她未想,恭青既然真的让这变成了现实。
顾梓菡眼帘微低,清冷的声音缓缓道:“恭青,这不是我所想要的,这只是四爷曾经的一个梦境而已。”
恭青面色骤然一寒,放在石桌上的手猛地握成拳。寒气在其周围渐渐凝聚。
“月儿,惹怒我对你而言不会有好处的。”恭青低冷的声音道。
顾梓菡冷冷地凝视着恭青道:“我已经领会到了。”
恭青阴寒的眼眸猛地看向顾梓菡。
顾梓菡无所畏惧地与之对视道:“恭青,从你设计利用我来伤害四爷开始,我与你之间的昔日情分便荡然无存。我今日来只为一个目的,解药。”
恭青目光冷冽地凝视着顾梓菡,半响后冷笑:“既然你如此说,那聪明如你,当知道要解药可以,但要给出让我满意的条件。”
顾梓菡冷眸看着恭青道:“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清楚。”恭青阴冷的声音都。
顾梓菡冷清的脸无一丝表情。
恭青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放到石桌上,阴冷的声音道:“你有五日的时间考虑,五日后城门外,见到你,解药会自动送到轩辕痕手里。”
顾梓菡凝视着桌上的玉瓶,而后缓缓转身向离开,没有一丝迟疑。
恭青凝视着顾梓菡消失的方向,眼眸暗沉了下去。
“咳咳——”突然恭青一阵剧烈的咳嗽,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一旁柱子后疾步行至恭青身旁,不掩担忧道:“主子,你没事吧?”
恭青冷眸看了眼身旁的女子,冷声道:“给本宫准备好一切,五日后离开。”
“是,主子。”女的低头道,然眼帘底下却划过一抹暗光。
顾梓菡回到四爷府里,但刚入府便感觉府里的气氛十分诡异,静得诡异。
刚走到四爷院门外,便见围了一群人,各个面无表情,身上的服饰是御林军的装扮。
顾梓菡眼眸微眯。
顾梓菡刚走到院门前便被守门的御林军拦了下来。
顾梓菡冷眸看向拦着自个的御林军。
此时,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在御林军耳旁耳语了几句。
御林军看了顾梓菡一眼,收回挡住的手。
宫女上前对着顾梓菡微微欠身道:“菡妃,请随奴婢来。”
顾梓菡看了宫女一眼,跟着其进了院。
进了院,宫女带着顾梓菡来到院中偏房内。
屋内,顾梓菡看着坐在暖塌上,穿着华服的女子眼眸微眯,而后上前微微欠身道:“妾身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看了顾梓菡一眼,而后用眼神示意身旁的莫姑姑,莫姑姑招呼着屋里众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里便只剩顾梓菡和德妃二人。
德妃看着顾梓菡道:“你先坐下吧,如此的身子骨站久了亦不舒服。”
顾梓菡在德妃跟前的太师椅上坐下。
德妃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道:“菡妃是个快语之人,本宫便不饶弯子了。本宫今日冒了宫规来此,你当知道是为何?”
顾梓菡眼帘微动道:“为四爷。”
“那你可有话跟本宫说?”德妃道。
“四爷无事。”顾梓菡淡淡道。
德妃凝视着顾梓菡半响后道:“既然你如此说,那本宫便没什么其他的话了。但就一点,今日是本宫来此,明日恐就不知道是谁了。”
顾梓菡眼眸猛地一紧,低头道:“谢德妃提醒。”
德妃看了顾梓菡一眼,微微摇头,正欲唤屋外的莫姑姑,却突然咳嗽了起来。
顾梓菡眉头紧蹙,看向德妃。但见德妃用丝帕捂着嘴,咳嗽声透着羸弱。半响后才缓和了下来。
“德妃娘娘您——”德妃手中丝帕那抹刺眼的红让人无法忽视。
德妃微微抬手,阻止了顾梓菡接下来的话。
德妃凝视着顾梓菡道:“皇上的心思只有一个,便是四爷成为吴越之帝。而皇上的心思便是本宫的心思,是以本宫会竭尽全力帮你跟四爷。但是本宫终究只是名无用的女子,能做的不多。所以——”
德妃的话未全部说话,但其中的意思顾梓菡明白。
须臾,德妃离开了四爷府。
顾梓菡坐在屋里,离愁和左冷进了屋。
离愁走到顾梓菡身旁问道:“菡妃,德妃娘娘为何而来?”
顾梓菡看了离愁一眼,而后看向左冷问道:“左冷,今日府中可有异常?”
左冷神情严谨道:“从昨夜到今日,闯了不少人进来。”
“都拿下来呢?”顾梓菡问道。
左冷微微颔首。
顾梓菡眼眸微眯,沉思稍许后道:“四爷可是有一名替身?”
“是。”左冷道,此事菡妃早已经知晓,所以左冷大方承认,只是离愁却是大惊。
“他与四爷有多像?”顾梓菡问道。
第五百六十章 不得离开(下)
“原本只有七成,四爷让鬼谷子动其容貌后,却有十成像。”左冷道。
顾梓菡眉头微蹙,鬼谷子,当是传说中能给人替换容易的鬼夫。
顾梓菡看着左冷问道:“他对四爷有几成忠心?”
“他的命是四爷所救,当是忠心不二。”左冷道。
顾梓菡眼眸微眯,四爷让其替身代替自个与园子中的女人行夫妻之实,对此人当是十分的信任,是以此人可用。
顾梓菡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放到圆桌上道:“左冷,将这个给四爷的替身服下。”虽然此人忠心,但她却不得不防一个万一,毕竟他们要做之事乃诛九族的大罪。
左冷一脸不解地看向顾梓菡。
顾梓菡继续道:“明日带他进宫见皇上,而后向皇上要五日的假。”
左冷恍然大悟,菡妃这是想混淆视听,为他们争取时间。
昨日四爷突然离宫,许多人心里已经生了疑惑,加之四爷在大典上中了恭青一掌,他们便是想瞒亦难。
若四爷的替身以四爷的容貌出现在众人面前,背后有二心之人定然一头雾水,为怕败露自个的行踪定然会先按兵不动,如此他们便有了时间。
不过——
左冷眉头紧蹙道:“他虽与四爷长相一直,这些年也模仿四爷极像,但终究学不得四爷与生俱来的气质。属下怕皇上那关不好过。”
顾梓菡看着左冷道:“皇上那早已猜到八成,我们要瞒是瞒不住。”今日德妃来虽未说是承皇上口谕,且德妃亦未说些什么。但暗地里却也告诉她,四爷的状况皇上已经知道。而让德妃来,除了警告他们,更是给她带一句话。便是皇上要孤注一掷地保四爷。
皇宫御书房内——
深夜,月色挂在正空,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寂静的夜色中,不是一阵阵咳嗽声传了出来。
德妃来到御书房门外,看了眼紧闭着的朱红大门,对着守在门外的德井问道:“皇上还在里头?”
德井刚颔首,屋内便传来一阵咳嗽声。
德井面露担忧地看着德妃道:“德妃娘娘,你便劝劝皇上吧,如此下去皇上的身体恐受不了。”
德妃眉头紧蹙看向御书房内。
须臾,德妃独自一人走进了御书房。
景帝闻有脚步声,以为是德井,出声道:“德井,朕还不困,你出去候着。”
德妃走到书桌前,拿起烛台靠近景帝。
正埋头看折子的景帝突然感觉亮堂了许多,更是用心地看去折子来。
半个时辰后,景帝感觉脖子有点酸,放下折子扭了扭,才赫然发现站在身旁的德妃。
景帝微鄂,看着德妃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德妃淡淡一笑道:“有些时候了,见皇上正忙,便未出声。”
景帝看了眼德妃手里拿着的烛台,才惊觉发出给自个添光的是德妃,而非德井。
景帝将德妃手里的烛台拿到桌上放下,而后拉着德妃在身旁坐下。看着德妃发红的双手眉头微蹙道:“这些个粗鄙的事让奴才做就是,你何需亲自动手累了自个。”
德妃温婉地一笑道:“臣妾未有那般娇贵,且能帮皇上做些事臣妾心里也高兴。”
景帝看着德妃,她这可是一语双关的意思。
景帝叹了口气道:“今日下午‘老四’进宫了。”如今他身边能说话的人也便德妃一人了。
德妃微鄂,而后笑道:“老四昨日冲冲离宫,皇上担心。如今老四既然来看了皇上,何以皇上还如此忧心忡忡的样子?”
景帝微愠道:“他们当朕是痴傻了,自个的儿子难得还能辨不出。便是他们胆儿大。”
德妃温柔地笑道:“他们大胆不也是仗着皇上宠溺吗?”
景帝眉头紧蹙看向德妃,若是他人说,他会当是话里有话的它意,而德妃说却也是有它意,只是心思却不会是坏的。
德妃收起笑凝视着景帝道:“臣妾知晓,后宫不得议朝政。但臣妾心痛皇上,便在此冒个大不为了。皇上执意要老四继承大统,以老四的能耐却也是皇上英明之举。但如今朝局杂乱,凡事都得小心翼翼的。皇上好不容易让四爷成了太子,此刻定然是全力地护住四爷的太子之位。然皇上却又不得不顾全大局,若此番老四真的过不去,皇上不得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否则吴越恐乱。是以有些事皇上还是糊涂的好。”
景帝看向德妃,德妃鲜少在他跟前说如此涉及朝政的话,便是如此他才会觉得德妃是个懂分寸之人,才会那般信任德妃。
但今日德妃这番话却显示出了德妃其大智大慧。若德妃有心思,这后宫之中当能一手遮天。然德妃却处处以德服人,如此景帝更加信任她。
景帝拉起德妃的手握在手中道:“当是你能给朕提醒。”德妃这番话很是有道理,即便自个再想要老四继承大统,但却也能将路给堵死了。因为他还得为吴越的大局所想。
所以按德妃的意思,此番他们以假乱真之事他当是睁只眼必只眼。若过得去,老四依旧是他吴越未来之帝。若过不去,事情败露,他大可以他们欺君之罪保个自身干净。亦能想日后之策。
景帝看着书桌上跳动的烛光,希望不要到弃车保帅的地步。
皇宫内祠堂密室之中——
云嫔看着屏风后带着金色面具的女人道:“今日下午四爷进宫面圣,看来细作所报四爷被魔宫宫主打得昏迷不醒一事为假。”
屏风后,女子如黑夜阴冷的声音道:“这欺君之罪,这四爷府里的人亦是敢当。”
云嫔大惊,“太君是说这入宫面圣的四爷是假的?”
女子冷笑道:“以恭青的手段怎可让轩辕痕安然无恙。”
“那太君接下来打算如何做,是否要将此事捅破,或是让皇上知晓。”云嫔道。
女子哼声道:“你当真以为皇帝如此愚蠢,他不过是装糊涂而已。若是你去挑明,只会败露了自个的身份。”
“那该如何做?”云嫔问道。
女子沉默稍许,金色面具后的瞳孔里露出一抹狠绝道:“既然这恭青做事如此拖拖拉拉,那本君就帮他一手。”
须臾,云嫔从密道出来,而后推开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