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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声喝的中气十足,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气势,若是旁人,被个小姑娘呵斥定是觉得没脸,可崔令泽本身就是没脸没皮的,杨云智同他是半斤八两,自然也是不在意的。
杨云智笑着道;“妹妹,这事是我不好,刚在外头口渴了,想着这正好是你哥哥的院子,便进来讨口水喝,没想到妹妹也在这里,叨扰了妹妹,还望妹妹见谅。”
“口渴了你就不能忍着。”
这话颇有些不讲理,像杨云智这样的公子哥又怎么会知道忍的滋味。
杨云智乐道;“呦,巧了,正巧我说口渴,殿下也有些口渴了,这我能忍,殿下也不能忍啊。”
崔槿一下子愣住;“殿。。。。。。殿下,哪个殿下?”
“还能哪个殿下,当然是八殿下了。”
说完又脸都没转,还是对着崔槿的方向道;“八殿下,槿丫头不知道您来,您别怪罪啊。”
崔槿整个人都怵住了,慢慢的转过身去,心中祈祷杨云智是唬他的,那个黑王八怎么可能在这里,可惜天不遂人愿,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深邃清冽的眸子。
第5章 讨水
一听昭王殿下来了,林璇和沈韵也连忙起身行礼,昭王殿下程翊,大历皇八子,当今皇后娘娘的嫡出皇子,身份贵重,才华横溢,生的玉树临风,托崔令泽和杨云智的福,咱们八殿下还有个形容词,风流倜傥,每每昭王殿下出现的地方,附近楼子里的姑娘便会异常兴奋,即便是他什么都没做,在她们心里,这昭王殿下的性子也是同崔令泽和杨云智是一样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在她们心里昭王殿下同崔令泽和杨云智是一样的好色,不同的就是身份贵重些,可在崔槿心里那可是大不一样,这不一样从她一岁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咬她二哥一口,她二哥只会撇嘴哭,她咬这个黑王八一口,这个黑王八也不管她才一岁就扒掉她的裤子打,还振振有词的说自己是故意咬他的,好吧,她承认她当时咬了他一口后特别的爽快,可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幸灾乐祸了,就算他看出来了,自己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啊,他怎么下的去手啊,还美名其曰小孩子要从小管好,不能这么惯着。
“昭王殿下好。”
崔槿老老实实的问好,僵直着身子动都不敢动,就那么站在那里,程翊眉梢一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他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这小姑娘每回见自己都那么害怕呢?
他抬脚慢慢的走了过来,崔槿听着脚步声更加不敢动了,程翊走到她面前,看着小姑娘大眼睛眼泪汪汪的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怎么不想给我喝你家的水?”
他知道有的小孩子特别护东西,不管是贵重的还是不贵重的,总之自己家的就不想给别人。
“不是。”
崔槿盯着脚尖,更加想哭了。
“那是怎么了?”
崔槿搓了搓脚下的地;“那啥,男女授受不亲来着。”
“噗。”
她二哥和杨云智很不给面的笑了。
“哦?”
程翊眯了眯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低着头,嘟着嘴,满脸的不乐意,心情畅快的伸手去捏了捏她圆润的小脸蛋,恋妹情节晚期患者崔令泽瞪大了眼睛,居然捏他妹妹的脸,他也想捏,可是妹妹不给捏,他一捏妹妹就咬他。
最讨厌别人摸自己头,捏自己脸的崔槿小姑娘头也被摸了,脸也被捏了,努了努嘴,不说话。
“你还小,不必在意这些。”
“嗯。”
好嘛,你心黑你说了算。
崔令泽终于看出妹妹有些不对劲了,怎么感觉妹妹快要哭了的样子啊,忙走过来拍着妹妹的背,安慰妹妹。
程翊扫了一眼崔令泽不断拍着崔槿背的手,冷哼了一声,崔令泽讪讪的收回手才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是我妹妹啊。
杨云智边走边嚷嚷道;“殿下,你还渴不渴啊,我都快渴死了。”
沈韵替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他接过喝了,见程翊不动,怕他是嫌弃沈韵是楼子里的姑娘,说话也不动脑子;“阿槿妹妹,殿下向你讨水喝,你倒一杯给他吧。”
崔槿有一种想把杨云智嘴缝上的冲动,瞪了他一眼,哪知道那个嘴没把门的接着又道;“正好你的字丑,咱们殿下的字可是最好的,让殿下指导指导你,你的这杯水奉的也就不亏了。”
崔令泽皱了皱眉,他的字写的也好啊,他自己可以指导妹妹啊,哪用得着别人。
崔槿倒了杯茶,哆哆嗦嗦的端到程翊面前道;“殿下,请喝茶。”
程翊听着这个殿下觉得特别的别扭,接过杯盏浅啜一口道;“你母亲和我母后是闺中密友,也是我敬重的长辈,我和你哥哥也是好友,也算是你的兄长,这是宫外,不好称呼殿下,日后便唤哥哥吧。”
崔令泽没发觉他妹妹的不正常,还觉得这样很好,他同程翊打小算是一处长大的,关系好,两个人的母亲关系也好,叫一声哥哥也不为过。
崔槿欲哭无泪,瞬间想到悲催的幼时,每每娘亲带她入宫遇见了这个黑王八便会被他拿着糕点诱哄自己叫他哥哥,她那会小,他每回见了她都要拿糕点逗逗她,她怕他打她,每次都特乖巧,让叫哥哥就叫哥哥,他自是不知道一个一岁的小姑娘被他打了屁股还能记得,还以为她是被他的糕点哄得呢,虽然她承认有那么一部分的原因,但大部分还是被他吓的,不过好女不吃眼前亏,不就是句哥哥吗?
“程哥哥。”
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的,特乖巧,听不出一点不甘愿。
程翊又赞许的在她的头上摸了两把。
林璇和沈韵要在这里练琵琶,崔槿见这里人多,怕打扰了林璇,便委婉的说了出来,几个大男人待在这里看两个姑娘家练琵琶也不不好,沈韵倒还好,他们在这里那叫风流,可林璇毕竟是侯府嫡女。
程翊他们本来就是心血来潮过来的,这会水也喝了,小姑娘也赶人了,他们也不好赖在这里。
崔槿见他们要走了,松了口气,哪知道程翊回头道;“她们在练琵琶,你一个待在这里也无聊,不如随我们一道吧,我们要去雅雁楼,那里的糕点做的都不错。”
还拿糕点哄她呢,崔槿正色道;“我去不太好吧。”
“嗯?”
“我是大姑娘了,不能同你一道去用膳。”十三岁的大姑娘了,同名声风流的昭王殿下一起去吃饭,总归是不好,大历的男女大防其实没那么严重,对女子的要求也没那么多,女子可以入学堂,如崔槿这种世族小姐,多是四五岁开始入家族里的小学堂,六七岁便同外面的世族一起入书院,十五岁左右就可以学成了,女子没有科举,大多学成就可以嫁人了,有的嫁人早,没到时间便退学不上了,崔槿如今便在定熙书院上学,如今正在放长假,崔槿才得以不用去书院,定熙书院是大历最好的书院,进去的多是世族官宦家的子弟,也有个别才华出众被各地大儒推荐过去的,女子有厉害的可以做官,当然了,这毕竟是少数,先帝时期只出了一个女将军,太宗年间出了个女丞相,虽说只是个例,可也足以看出大历还是比较开放的,只是世家贵族难免会对女儿要求严格一点,显然这点在崔槿身上是不存在的,她只是找个借口不去罢了。
程翊蹙了蹙眉;“你二哥也是一道的。”
言下之意你是同你二哥一起去的,崔槿还欲再说什么,程翊已经转身走了,显然刚那话只是通知她,并不是征求她的意见。
崔槿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了马车,马车刚行没多会便慢慢的停了下来,挑开车帘子便见外头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俯首在程翊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崔槿眼睛一亮,他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去不了了吧。
那青年崔槿认得,是程翊的贴身侍卫,名唤向宏,她刚还纳闷怎么今日没有跟着,原来是去做别的事去了,希望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崔槿小姑娘眼巴巴的看着向宏趴在程翊耳边说什么,耳朵都竖起来了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只是见向宏说完,程翊的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调转马头到马车旁,对着她道;“我和你二哥有些事情要办,今日不能带你去吃东西了,你先回府,改日再带你去。”
崔槿连忙点头,求之不得啊,正好她可以自己在外面溜达一圈。
“向宏,你送崔小姐回去。”
“是。”
得了,不能在外面转了,扫兴,崔槿有些不乐意的关上帘子。
此时宜兴门内和宜坊里头的林璇有些心不在焉,频频出错,沈韵询问道;“今日心情不好吗?”
林璇起身认错道;“不好意思,夫子,我。。。。。。”
“坐,不必拘谨。”
林璇点点头。
沈韵笑笑;“是不是觉得昭王殿下与传说不符。”
林璇愣了一下,耳朵有些发红。
“昭王殿下性情是与传闻不符,传闻多是因崔二公子和杨二公子的缘故,昭王殿下本人却并不是如此,我有幸见过昭王殿下几次,性情冷淡,不喜与女子交谈,今日你见到的,还比往日话多一些。”
“不喜与女子交谈?”
“嗯。”沈韵点点头。
“都说昭王殿下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实则不然,当今皇后娘娘同长宁侯夫人交好,殿下同阿槿自幼便认识方能说上几句话,其她女子却是不屑的。”
林璇笑了笑;“多谢夫子指点。”
沈韵伸手摸着琵琶道;“你很有天赋,只是年龄尚小,这琵琶弹奏出来的声音虽好听,可也要谈给能欣赏的人,可真正能欣赏的人,欣赏的要么是乐声,要么是情意,你如今还不懂,日后慢慢就知晓了。”
沈韵知道她今日的话多了些,可是眼前的小姑娘让她产生好感,话也就多了些。
林璇垂了垂眼,她才十三岁,对她说情字她确实还不太懂,她自幼生在忠毅侯府,父亲对母亲肯定是没有情的,对如今的夫人倒是非常宠爱,只是那李氏又怎么配得到那个字呢,她抢走了母亲的东西,是她无用,守不住母亲的东西,甚至连侯府里最后一点关于母亲的印记都守不住,她又该怎么办呢?她出身侯府,却无奈母亲早逝,父亲不闻不问,若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也便罢了,可是怎么甘心母亲被人污蔑含冤而死,怎么甘心婚事被李氏拿捏,日后一辈子煎熬。
沈韵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的拨弄琵琶,每个人都有难处,就像眼前的侯府小姐,也不像表现出的那么淡然,洒脱。
第6章 心意
向宏将崔槿送回长宁侯府便回去复命了,崔槿回到屋子便有丫鬟端了热水给她洗脸,双柳拿了把牙玳檀香扇给她扇风,到了晌午,天儿热,崔槿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几个小丫头变着法的哄她吃,总是蔫蔫的提不起劲,歪在黄花梨双月洞美人榻上,看着面前螺钿人物山水小平几上放的桂花糖蒸栗米糕,灯芯糕,桃酥饼,这几样都是她最喜欢吃的,可今日却是一样都吃不下,挥挥手道;“撤下吧,不想吃。”
双柳面带担忧的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奴婢唤人去请府医来看看好不好?”
“我今日就是没什么胃口,哪用得着请府医。”
双柳犹豫了会道;“姑娘没胃口,想来是这些东西吃厌了,奴婢这就让人去小厨房吩咐让那些厨子多做些平日不常做的花样出来。”
崔槿的院子是带小厨房的,徐氏心疼女儿,从各地请来许多名厨放到她的小厨房里专给她做,连侯府大厨房的饭菜都不如这里的精致,侯府老夫人疼孙女自然没什么意见,老夫人都没意见,其他人也就没意见了,更何况这都是徐氏自己掏腰包请的人,哪轮的到她们说话。
“不用了,横竖小厨房在那里不会跑,我若是饿了自会吩咐你去弄。”
“是。”
双柳招呼丫鬟将糕点撤了下去,崔槿上午坐马车也行了不少路,这会身上也懒懒的不想动,挑眉道;“我今日晌午没吃多少东西的事情不许跟我娘亲说,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徐氏到女儿屋里的时候,就见女儿懒洋洋的歪在榻上,双柳给徐氏行了一礼,崔槿见徐氏来了,也扶着床要爬起来,徐氏笑着走过来道;“娘的乖乖,这是怎么了,小脸委屈的,谁欺负你了,快点给娘说说。”
到底是亲娘,一下子就看出来她受委屈了,她趴在徐氏的怀里道;“没有,就是天热,不想动。”
徐氏拍拍她的背道;“你今日回来是昭王身边的侍卫送你回来的,你今日遇见昭王了吗?”
“嗯。”
崔槿点点头,随后又道;“今日昭王殿下和二哥在一起,本来想带我去吃东西,后来有事就带着二哥一起走了,派了侍卫送我回来。”
“昭王要带你去吃东西?”
徐氏一下子抓住重点,崔槿愣了一下,道;“二哥也在。”
徐氏道;“上回娘去皇宫看望你皇后姨母,你皇后姨母还说想你了,要我将你一块带去,正好今日你皇后姨母派人来说要娘进宫,明日娘带你一块去好不好?”
崔槿撇了撇嘴;“娘,我不想去。”
徐氏问道;“为什么不想去,你皇后姨母说想你了,特地吩咐要将你带去。”
崔槿知道皇后娘娘喜欢她,皇后没有女儿,她自小被徐氏抱去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特别喜欢抱着她,逗她玩,她也特别喜欢皇后娘娘,可是去皇后娘娘那里遇到那个黑王八的概率大啊,也不知道皇后娘娘那么温柔的人是怎么生出那种儿子的,从小就不可爱。
崔槿特别的纠结,一方面想去见皇后娘娘,一方面又不想遇到程翊,对于程翊,她向来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实在躲不了就吃点亏,被他哄着叫哥哥,那个憋屈啊,明明心里都知道,还要被一个小屁孩哄着叫哥哥,这几年还好,程翊长大了,以前还是小萝卜头的时候就哄着她叫哥哥,她可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崔槿纠结来纠结去,徐氏直接拍板;“行了,明日你同娘一起去见你皇后姨母。”
“好吧。”
“阿槿跟娘说说为何不想去皇宫呢,你皇后姨母那么疼你。”
崔槿坐起来讨好的替徐氏捶背;“也不是不喜欢去皇宫,主要是因为宫中的贵人多,怕遇见几个难缠的。”
徐氏笑笑;“有你皇后姨母在,谁敢欺负你,更何况咱们阿槿那么乖,谁舍得欺负你啊?”
崔槿欲哭无泪,她娘一点都不知道她每回都被欺负的事情。
徐氏用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髻,爱怜的说道;“娘的阿槿长大了,将来也不知道谁家的儿郎有福娶了咱们阿槿。”
崔槿知道这是做母亲的通病,女儿大了,做母亲的都想让女儿嫁个好夫君,徐氏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个会疼人的夫君,就像她的夫君一样,崔施正这么多年一个妾都没纳,身为长宁侯,下面的为了巴结他,上面的为了拉拢他都送过不少女人,一概让他给推了,甚至不惜担着惧内的名声,让同僚打趣,所以她不指望崔槿能够高嫁,她自己就不是高嫁,还不是一样过的很好,崔云慧嫁的倒是好,这日子还不是过得一团乱,这日子啊主要还是得靠自己,家里边人也只能尽量帮着,不过她女儿聪慧机灵,漂亮讨喜,一看就是有福的,将来的福气必不会比自己差。
每每这时崔槿就垂着头,装傻,暗暗掰着自己的小指头盘算着,她这才多大啊,十三岁啊,果然古人都很早熟。
徐氏见女儿一副懵懂的样子,叹了口气,罢了,还能再留几年呢,慢慢挑吧,忽而想到那位总是喜欢来找自家二儿子的安王世子,安王世子才貌双全,谦逊有礼,打小就喜欢跟在她家阿槿屁股后面溜达,小时候肉乎乎的一团迈着小短腿跟着阿槿,阿槿从小就活泼,跑在前头那安王世子追不上,跌倒了就坐在后面哭,谁叫都不起,就得阿槿回去,一眨眼,当年那肉乎乎的一团,如今也是十三岁的翩翩少年郎了,最主要的是他老实最听阿槿的话,阿槿若是嫁给他,也不失为一桩良缘,就是这身份上有点不太妥当,撇开安王世子高贵的身份,就是安王本身同如今的太子关系也不太好,到底是皇家的兄弟,安王是长子,太子是嫡子,无论如何,太子才是正宗嫡脉,长宁侯府一脉支持的也将是嫡系一脉,更何况崔令泽自幼便是昭王的伴读,自己又同皇后娘娘是手帕交,在外人看来,长宁侯府自然就是支持太子的了,若不然,找一个听话的夫君是最好的了。
“娘,我还小呢。”
“是啊,娘的阿槿还小,要多吃东西长高高。”
崔槿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徐氏问道;“跟娘说说,午饭都吃了些什么呀?”
崔槿插科打诨道;“哎呀,娘,这午饭吃的那么多,哪能一样一样说啊?”
“吃的好就好,吃的好长的高,若是不喜欢吃了,同娘说,娘再让人去寻些厨子回来。”
“知道了,娘。”
“真乖。”
徐氏欣慰的看着女儿,打小宠到大的女儿,看着崔云慧如今的样子,就是被宠坏了的,这么大了都不通事,同公婆的关系处的那么不好,还好她的阿槿懂事,若是宠出一个崔云慧那样的闺女,她都恨不得掐死了算了。
崔槿背后一阵发麻;“娘,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记住明天早点起,不要赖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娘带你去见你皇后姨母。”
“嗯。”
“三小姐来了。”
外面有丫鬟通报,徐氏笑了笑;“阿栀那丫头来了,你同她玩吧,娘先回去了。”
崔栀从门外进来,一边让丫鬟替她脱了披纱,见徐氏也在,行了一礼道;“大伯母也在啊?”
“是啊,热不热,快让人带你去洗脸。”
崔栀笑着应了声,便跟着丫鬟去洗脸,回来时见徐氏起身要走,问道;“大伯母这是要走吗?”
徐氏笑道;“是啊,大伯母那里还有些事,你同阿槿玩。”
“嗯。”
崔槿和崔栀将徐氏送到门口,崔栀转身对崔槿道;“听说你早上出门去了,为什么不带上我?”
崔槿捂额,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我早上出去是有事去了。”
“有事就不能带我了?”
“你今日不是要学刺绣吗?”
不是每个母亲都像徐氏那么溺爱女儿,世家大族的姑娘女工都尤为重视,崔槿是实在没天赋,针扎了几次手,徐氏宝贝她,也舍不得她吃苦,就不让她学了,可崔栀不同,虽然也没什么天赋,可韩氏却不由着她,这姑娘家不会女工,将来夫君的贴身衣物都做不了,不过倒也不用技艺多精湛,崔栀的刺绣是韩氏亲自教导的,如今也算是有点模样,不过她性子跳脱,也是个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