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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有战友先来一步了。”沈恒打断了陆战国的走神。
陆战国回过神,看着碑前的未燃尽的灰烬,说道:“一晃六年过去了,时间真快啊。”
沈恒蹲下身子,把带来的黄纸点着,感叹的说:“金大哥,本来我是没脸来见你的,我把金城搞丢了,我对不起你啊。”沈恒说着,眼睛潮湿起来。
“不过,还有个好消息,你和雪容姐的孩子还活着,都十岁了,叫九儿长得很好看。金伯母说像雪容姐……你放心,我们一定看着九儿长大成人,听说雪容姐还活着,我们也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沈恒絮絮叨叨的说着。
陆战国蹙眉站在一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等沈恒站起来,他才蹲下把酒打开,一点点洒在碑前。
两人出了烈士陵园,沈恒提议:“咱们走走吧,心里难受。”
陆战国没有异议,两人慢慢往家走去,沈恒忍不住回忆说:“这么多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你记得吗?咱们就是在这条路上,拦住的金城。”
陆战国哪能忘记,当初那个倔强的男孩,擦着眼泪,却不肯放弃。
“一晃时间过得太快,我现在就希望能找到雪容姐。让她们母女能团聚,我也能有脸见金大哥啊。”沈恒喟叹道。
…………………………
白晓兰终于被解禁了,周思平在她软磨硬泡下,同意她出去逛逛,前提是不准打架,不准多管闲事,就是有人在你眼皮底下,快被打死了,你也得绕道走。
白晓兰不停的点头答应,都答应,反正出了门,遇到事了,她的脾气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白晓兰本来想找顾小北玩,最后一想,明天就三十了,人家里肯定忙,自己去就是添乱,想了想,坐上公交车去城里逛逛,不知道后海的冰化了没有,还能不能滑冰了。
原本白晓兰打算去后海,结果一打瞌睡,坐过站了,干脆去了地坛。
这时候特别流行练气功,天寒地冻的,有很多人就趴外公园地上,采集大地的灵气。
第三三七章:一眼(月票860加更)
白晓兰绕有兴趣的看着趴了地上的人,都动得直打哆嗦,还在坚持趴着吸灵气,还有的人抱着千年古树,在吸所谓的灵气。
湛蓝的天空,空气冷冽却沁人心脾,天空中,偶尔有信鸽飞过,白晓兰觉得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
美滋滋的东逛逛,西逛逛,看老人家们抖空竹,放风筝。
白晓兰看着很多人往公园一隅涌去,也跟着去看热闹,发现竟然有庙会。
庙会的摊位前,摊主们已经开始准备了,扎棚子,搭台子,还有一些摊位提前已经摆好商品,京城的兔爷儿,护国寺的小吃,爆肚,羊肉串……
还有评书相声的摊位,都在做着提前的排练,闻讯赶来的人,把每个摊前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庙会始于辽代,明清时最为繁华,建国后,特殊时期被封禁了近二十年,直到今年年春节才解禁。
白晓兰小时候逛庙会的记忆已经没有了,今天突然发现有庙会可以逛,跟捡了个大宝贝一样,兴冲冲的往相声摊前跑去,也不管撞到了行人,生怕去晚了,没有靠前面的位置。
靳向东被撞的一愣,看着急匆匆跑过去的纤细背影,有些失笑,看来这种庙会还是很吸引人啊。
他是和自治区主任一起回来参加劳模大会的,今天自由活动一天,巴主任建议看看京城的经济市场,可以学习学习。
白晓兰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上说相声,本来就是排练,没多长时间就散了场。白晓兰意犹未尽的随着人群散开,觉得今天跑出来,实在太值了。
“我的钱不见了。”有个中年妇女突然喊到。白晓兰正义的小宇宙又爆发了,蹿到前头,看着哭着翻口袋的中年妇女嘴里不停的着急的念叨:“明明放这里啊,怎么不见了?”
白晓兰垫脚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见有个带老头帽的人,慌张往人群外跑。
白晓兰抓小偷在行,扒开人群,追了出去。
小偷一般是有组织的偷东西,小偷的同伙见白晓兰追了出去,赶紧假装不小心去绊了一下白晓兰。
白晓兰被绊了个趔趄,赶紧喊到:“快抓住那个灰色老头帽,那是小偷……”人群里立马有几个热血青年追了出去。
白晓兰这才回过头找小偷的同伙算账,敢搞小动作绊姑奶奶,这不是找死吗。
白晓兰之所以敢打架,也是因为自小被三个哥哥教了点拳脚功夫。
瞪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同伙,白晓兰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一拳挥过去,直击对方面门。
小偷同伙愣了下,赶紧向后退了几步,一看这小娘们敢上手就揍他,抬脚就踢向白晓兰。
白晓兰可是打架行家,根本不怕这看似凶残的一脚,轻巧的侧身一躲,顺手抱住小偷同伙踢过来的腿,顺势抬腿狠狠的往他裆部一踢,这招抱腿踢裆,早被白晓兰玩的炉火纯青。
而且白家三个哥哥教给白晓兰的都是简单粗暴的招式,直击要害。
被踢了命根子的小偷同伙哀嚎一声,抱着裆部,弯腰直跳。
周围围观的人,都拍手叫好,这个姑娘厉害啊。
白晓兰嘴里愤怒的说:“让你们偷东西,还敢跟姑奶奶玩阴的,看今天不打死你。”嘴里说着,脚下没停,抬腿一个侧踢,直接把小偷同伙踹翻在地上,然后脚跟雨点一样踹着。
地上的男人抱着裆部,疼的干脆在地上打滚,也顾不上身上还在被踹着。
白晓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让你丫的偷,让你丫的偷,姑奶奶今天踢死你,全当替天行道了,大爷的,敢偷东西……”
靳向东站在人群外,他和巴主任过来时,正好看见小偷同伙踢向白晓兰那一脚,心不觉提到嗓子眼。
见白晓兰不但灵活闪过,而且还能就势给对方重重一击,才放下心来,在外围安心的做旁观者。
看着白晓兰因为愤怒涨红的小脸,还有嘴里骂骂咧咧的脏话,靳向东倒觉得这个姑娘很有趣。
巴主任在一边咋舌,用很生硬的汉话说道:“这个丫头老道(厉害)的很啊,像咱们天山下的野马驹一样。”
靳向东听了巴主任的比喻,也笑了起来,这姑娘的性子,还真像野马驹一样烈,属于难驯服的。
“咱们赶紧走吧,一会儿警察过来了,咱俩在这儿也不方便。”巴主任提议道。
靳向东又看了眼打的正起劲的白晓兰,微微颔首,微笑着转身离开。
白晓兰踢的脚疼,才停下来,看着抱头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嗤笑道:“你丫真怂,轻轻踢两下,就跟个娘们一样哭哭唧唧的。”
说完不自觉的抬眼,正好看见靳向东转身离开的背影,整个人呆住了,这个背影好像她要找的人啊,抬脚准备去追,还不忘顺便又给躺在地上的男人胸口重重一脚,才风风火火的追出去。
白晓兰看着挺拔颀长的背影在人海中淹没,却没有追上,有些垂头丧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可是背影很像啊,虽然四年前,她也只是看到他离开的背影,但那个背影就像木板上的刻画,深深的刻在她脑子里。
白晓兰沮丧的准备往回走,被她打的那个男人领着警察过来,委屈的说:“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女人,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
白晓兰心里正有气呢,管他警察不警察的,上前飞起一脚,把那男人又踹翻在地,警察愣住了,这姑娘速度太快了,都没等他有反应,人就被她踹翻了,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有些严厉的说:“你这位女同志,怎么回事,有事好好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白晓兰冷哼一声:“他是小偷的同伙,这种人就该打死,不打他都改不了。”想着自己没追上刚才那个心里的背影,又来怨气,准备再去踹那该死的小偷同伙。
警察赶紧拦住,这哪是个姑娘啊,这简直是个女张飞。
“行了,行了,有事都一起去值班市解决吧。”警察有些头疼的说。
几个追小偷的年青人也押着小偷回来了,这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白晓兰得意的看着警察:“看吧,我说这是坏人,你还不信。”
警察无奈的让几个人都去地坛门口,临时的治安办公室,录了简单的口供,这才让白晓兰回家。
第三三八章:又见(月票880加更)
白晓兰气呼呼的从治安办公室出来,也没了逛庙会的心情,溜达着准备坐车回家。
快到公交车站了子的,想想中午没吃饭去,本来想着看完相声去吃点小吃,结果气都气饱了,现在看到包子,才觉得肚子有些饿。
跑到卖包子的窗口前,磨磨唧唧半天,买了两个豆腐馅的包子,大葱肉的太贵。
白晓兰自从决定去g省,就辞了原来在钢厂办公室的工作,在家待了三个月,存点私房钱也花的七七八八,她又骄傲的不肯伸手问家里要一分钱,所以手里剩这点钱,她要省着花。
油纸包着两个包子,白晓兰就面对着马路吃起来。
靳向东和巴主任坐在公交车上,准备回宾馆,公交车在等红灯时,靳向东扭头不经意望向窗外,正好看见白晓兰子,小嘴吃的很快,但是每一次都咬一小口,像个小硕鼠一样,抿嘴快速的咀嚼着,不由扬眉笑起来。
认识靳向东的人都会觉得他很平易近人,见谁都是一副温暖的笑模样,真正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根本不是个好接近的人,因为他的笑意很少能深达眼底,可是今天看见白晓兰,两次都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起来。这是一个有趣的姑娘,像一束阳光一样温暖,活的很本真,不像他的内心世界,冰冷黑暗。
“今晚的什么联欢晚会,你为什么不参加?”靳向东被巴主任的问话,打断思绪,收回眼神说:“我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场面,所以还要麻烦巴主任给我请假呢。”
巴主任侧过身子,放低声音说:“听说参加这个晚会,全国人民都能看到呢,多光荣的事,你怎么不去。”
靳向东笑笑:“我做好自己该做的工作就好,这些虚名,我不在意。”而且他更不希望被太多人关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巴主任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好样的,把你困在那个小地方,可惜了。”
靳向东笑笑,不再吱声。
绿灯亮起,公交车又缓缓前行,靳向东忍不住又看了眼子的白晓兰,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白晓兰吃了包子,又满血复活的准备回家,太可惜了,好不容易出来一天,就打了一架,什么也没玩呢,想了想,坐上公交车,奔陆家去,管他们忙不忙的,反正不能这么早回家。
白晓兰到陆家时,顾小北正抱着莫忘看乐乐跳舞。
陆战国抱着小胖和陆爱国下棋。
陆爱国一见白晓兰,笑着说:“这次被关几天啊?”
白晓兰白他一眼,阴测测的道:“小心哪天别落我手里啊,要不非打你个猪头脸。”
陆爱国耸耸肩,笑道:“这哪是个女人啊,简直是女土匪,谁娶你谁倒霉。”
白晓兰冲陆爱国挥挥拳头,跑到顾小北跟前坐下说:“来,我抱会莫忘。”
“你这是刚从家里来,还是?”顾小北好奇的问道。
白晓兰兴奋的说:“我去地坛了,地坛庙会今年开了,明天正式开放,有评书,相声,还有耍猴戏的呢。”
陆爱国接话道:“广播通知好多天了,今年从年三十到初七呢,咱们到时候可以去逛逛。”
白晓兰完全忘了陆爱国刚怼过她,高兴的说:“你们要是去,带着我吧,要不我妈肯定不让我去。”
陆爱国挑眉说道:“怕你和你的狐朋狗友出去惹事吧。”
“那都是我铁瓷,什么狐朋狗友。”白晓兰不满意的嘀咕一句,然后冲顾小北说:“嫂子,你要是去,记得叫我啊。”
顾小北笑着,指指怀里的小胖:“有这俩娃在,我们哪也去不了。”
白晓兰非常可惜的说:“今年第一次办,听说天桥那些卖艺的都参加,特别热闹。”
顾小北笑了,要是以前,有热闹怎么少得了她,现在不行,任何事,她要先考虑两个孩子。
文秀清包完饺子,出来正好听到他们讨论庙会的事,说道:“小北,你们去吧,我和李阿姨在家看孩子,反正过年又不用做饭,小胖和莫忘现在吃粥吃的也挺好,你不用担心啊。”
顾小北心动了一下,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家里来个客人,就够她们忙的了。而且当了妈后,好像好奇心少了那么一点。
白晓兰在陆家吃了晚饭后,才回家,一进门,周思平就板着脸说道:“疯够了才回家啊?说吧今天又干什么去了?”
白晓兰想了想,自己在公园发生的事,母亲应该不知道啊,若无其事的说道:“没干嘛啊?就是四处逛了逛。”
周思平生气的瞪着眼睛说:“你是不是跑地坛跟人打架了。”
白晓兰吃惊的看着周思平,心里想着这是哪个王八蛋告状呢,别让她知道,要不一定好好收拾他。
周思平一眼就看穿白晓兰心里的小九九,叹口气说:“你二哥今天回来说的,他有个朋友在地坛看见你了,你说这次你打赢了,没吃亏,万一下次打不赢呢?还有你去抓小偷,万一被小偷盯上了,回头暗地里下手揍你呢?你能不让人这么操心吗?”
白晓兰不吱声,坐在沙发上,低头抠着手指头,这种时候,认错态度很关键。
“我看你过年期间也别出去了,天天在家待着吧。”周思平觉得这闺女是属铜豌豆的,也懒得再多说。
白晓兰一听,又不让出门,脑子一转说道:“那初二,谁去我大舅家拜年?”
周思平没好气的说:“今年不去了。”
白晓兰知道周思平说的是气话,继续低头抠手指头,心里却疑惑,今天看见的背影,是不是当年那个人呢?
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应该结过婚了吧,还有就算没结婚,真能遇见,她该怎么办?
白晓兰突然怂了,有些郁闷和茫然起来。
周思平见闺女突然这么老实,有些奇怪,上去摸摸白晓兰的额头:“不发烧啊,怎么突然这么乖呢?”
“妈,你和我爸怎么认识的啊?”白晓兰突然问周思平。
“相亲啊,见了一面,相看好日子,我和你爸就结婚了,哪像你们现在,还喊着要自由恋爱,我告诉你啊,你自由恋爱可以,结婚前不许让男人碰你啊。”周思平突然说道。
第三三九章:新年
白晓兰点点头,关于自由恋爱,她觉得就是一男一女在公园里并排走,一圈又一圈不停的走,反正她在公园里看见的就是这样的。
周思平又叮嘱:“你要是结婚前,让男人占了便宜,结婚后容易让男人和婆家看轻。”
白晓兰这次倒乖巧,认真的说:“妈,你放心吧,谁敢占我便宜,我保证揍的他爹妈都认不出他。”
周思平眼角直抽抽,她家这闺女是不是傻啊?
大年三十,竟然下起了小雪,飘飘洒洒的,挂在大门前的红灯笼落上了一层白雪,映衬的十分好看。
文秀清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准备中午的团圆饭,李阿姨因为两个闺女都远嫁外地,丈夫也早亡,所以春节就在陆家过。
陆松原因为要在基层和战士们一起过新年,所以过年不回家过。
陆爱国和陆战国吃了早饭就忙着贴春联,贴窗花。
方静帮着顾小北抱着孩子,两人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陆战国哥俩在贴小仓房门上的对联,笑着说:“这样过年,才有个年味,以后每年,干脆咱们约好,你们回不来,我们就去找你们,一大家一起过年,多热闹。”
顾小北点头:“好啊,正好你们当旅游了。”
“我从小到大都没出过京城呢。上山下乡也是在郊县,都没坐过火车呢。”方静抱着莫忘笑着说。
“以后别说坐火车,就是坐飞机,都不是事了。”顾小北笃定的道。
方静眨眨眼:“坐飞机?太可怕了,要是想在飞机上上厕所咋办?”
顾小北被逗笑了,想想自己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好像也担心过这些问题,甚至在飞机上都不敢喝水,怕闹笑话。
“方静,别丢人了啊,夏天,我带你坐飞机去,听说坐飞机还给发茅台呢。”陆爱国进门正好听见方静的话,调侃着说。
方静瞪眼:“发茅台?那机票得多少钱啊?”
顾小北想想茅台好像都涨到快十块钱一瓶了,送茅台,那机票估计也很贵。
“听说去上海都要一百块钱呢。”陆爱国也没坐过,只是听说。
顾小北灵光一闪,对陆爱国说道:“爱国,你可以试着谈谈,和航空公司合作,配送小零食或者小礼物,当然还有铁路上。如果你这些部门有认识的人,就更好谈了。”
陆爱国迟疑的说:“这能行吗?”
顾小北笃定的说:“你不要小看这个生意,你想啊,现在飞机,火车每年的运送旅客量,你就是一件东西挣几厘钱,积少成多啊。”
陆爱国有些心动,问道:“嫂子你说卖什么好呢?”
“吃的喝的小礼品都可以啊?你也可以注册个商标,找个厂家给你加工,这叫代加工,这样,你就能节约开工厂的钱,还能拥有自己的品牌,等你资金积累够了,再干什么也容易。”顾小北简单扼要的说了下想法。
陆爱国非常有兴趣的点点头,倒卖这生意,他也看出来了,干不长,政策越来越宽松,以后估计彩电也不用凭票供应了。
顾小北知道,不管做什么,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陆爱国的交际圈子里,也都是些*,让他的起步就要比别人占很多优势,做什么也比别人要容易一些。
陆爱国思量了一会,说道:“嫂子,你这主意不错,做生意宜早不宜晚,等过了年,我就去干。”
陆战国抱过小胖,看着顾小北和陆爱国侃侃而谈的样子,心里有些骄傲,虽说这可能是顾小北上一世的所见所闻,但是能在现在找到适合的契机,加以应用,也是很聪明的。
几个人站在窗边,越谈越觉得这个生意不但可行,而且还可以多元化发展,延伸的空间也很大,最重要是风险小,做生意,如果一开始学不会规避风险,摊子还是不要铺太大的好。
文秀清和李阿姨把菜都摆在桌子上,喊陆爱国赶紧去放鞭炮,准备开饭了。
文秀清早就列好了三十团圆饭的菜单,还给顾小北和方静看过,现在菜上桌,还是让顾小北惊艳了。
特别是中间那道菊花鱼,宛如朵朵菊花在盘中盛开,金黄透亮,这道菜从刀功,糊粉,油温,火候到勾芡,每一个步骤都非常考验人。
看着顾小北吃惊的样子,方静笑着说:“咱妈可是南方人,闽菜粤菜做的很拿手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