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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敏见顾小北这么说，只能讪讪的把糖收回篮子里，小胖看了看向敏脚边的篮子，跑着顾小北跟前，娇娇的说：“妈妈抱抱，胖胖不吃糖。”
顾小北把小胖抱着坐在腿上，才问向敏：“你来有什么事吗？”
向敏干笑了下：“也没什么事，就想着以前都在一个家属院，现在在省城，也算是关系不错的了，常走动走动。”
顾小北很平淡的点头：“这样啊，是该走动走动，凤梅那儿你去了吗？”
“还没顾上呢，我听李娟说凤梅现在的生意挺好的啊，你们还真是挺有本事的。”向敏笑着说道。
顾小北很有深意的看了眼向敏，看来刚才说是从凤梅那里打听到自己的地址，又是谎话。
向敏还没有反应过来，接着说：“我听说春玲也在你们家属院住呢？回头我再去看看她，以前关系还不错呢。以后有时间了，咱们都一起聚聚。”
第四七八章：习惯
顾小北只是嗯了一声，她现在更好奇向敏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心里想着，嘴上也就问了出来：“你和老郭现在住在哪儿？哪天我们几个过去看看你和欣欣。”
向敏一听，脸色立马一变，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住的地方小，我过来看你们就成。”
顾小北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难道向敏现在根本没有和郭华强他们住在一起？
向敏坐了一会儿，看顾小北也没有挽留她吃午饭的意思，起身告别离开。
顾小北以孩子感冒为由，没有送向敏下楼，而是等向敏走后，站在阳台前，看着她出了楼道门，正好碰见回来的赵红河，两人竟然像是认识一样，站那说了两句话。
向敏和赵红河说话的时候，还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向顾小北家的阳台。
顾小北顿时明白过来，向敏竟然认识赵红河，她家的地址估计就是赵红河告诉的，如果他们认识，打的肯定是自己生意的主意吧，她可不信向敏会想真心和自己交好。
小胖见妈妈站在那里愣神，走过去轻轻的扯着顾小北的衣角：“妈妈，妈妈，胖胖没有吃糖，妈妈，胖胖没有要。”
顾小北哭笑不得的看着前来邀功的小胖，蹲下身子：“小胖做的很对，以后也不能要别人的东西，要做一个听话的好宝宝。”
小胖很努力的点头：“胖胖没要，妈妈给糖。”
“小丫头，还会讲条件了，不过小胖现在感冒了，不能多吃糖，妈妈给你们盛梨水喝好不好？”顾小北捏捏小胖的小鼻子笑着说道。
小胖思考了下，如不喝梨水的话，妈妈好像也不会给糖，那不如还是喝梨水吧，点点头：“胖胖喝梨水，哥哥喝梨水。”
顾小北给两个孩子每人盛了一碗梨水，准备进厨房做饭。
午饭熬了点粥，摊的小鸡蛋饼，饭摆桌上，又有人敲门。
顾小北让莫忘看着小胖，不要打翻了粥碗，才跑着去开门。
李凤梅拎着一兜子东西过来，笑着说：“我刚去小院那边，说你们在家呢，小胖和莫忘的感冒好点没有？”
“好多了，这么忙，你怎么来了？”顾小北赶紧让李凤梅进屋。
“我家院里的果树今年结了不少苹果，我都放在菜窖里了，现在没什么水果吃了，我给孩子们拿一些来吃。”李凤梅说着把兜放在鞋架子边上，换了鞋进屋。
见小胖和莫忘两人乖巧的坐在茶几跟前，小胖胳膊一动，莫忘就拦着，不让她去动饭碗，笑着说：“小莫忘都成大哥哥了，还知道管着妹妹了。”
“我去拿碗，你跟着吃点？”顾小北说着准备进厨房。
李凤梅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上午吃的晚，刚吃完没多大会儿，我婆婆入了冬，又来了，一天就让吃两顿饭。”
顾小北也没客气，过来坐下说道：“大东和小东都上学，一天吃两顿饭，能受得了啊？”
“早上非让大东和小东吃猪油泡饭，中午两个孩子在食堂吃，晚上回去，跟我们一起吃晚上那一顿。”李凤梅无奈的说道。
“猪油泡饭多腻的慌，孩子吃了肠胃受不了吧。”顾小北一想到开水泡饭里面放一疙瘩猪油，就觉得腻的糊嗓子。
李凤梅摇头叹气：“可不是吗，还不让说，一说就发火，说好心来给我们帮忙看孩子，我们还嫌弃什么的，连骂带嚎的，只能忍了。我婆婆以前脾气也不好，但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唠叨，一件事，能从早说到晚，张立军天天和他娘两个人呛呛。”
顾小北想难道这是更年期？笑着说；“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对了今天上午向敏来了，说是从你那要的我家地址。”
李凤梅愣了下，生气的说道：“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最近都没见过她，再说她现在很奇怪，怎么突然想着跟咱们和好啊。”
顾小北摇头，虽说她猜测向敏和赵红河他们认识，很可能是想祸害自己的生意，但这事又没有凭证，还是不要胡说的比较好。
两人聊着天，小胖和莫忘把饭连撒带吃的都吃完了，莫忘还把自己的空碗端着去厨房，踮脚扔进水池，小胖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过去，踮脚把碗扔进去。
李凤梅笑着说：“小胖和莫忘真懂事，都会收拾碗，帮着做家务了。”
顾小北乐着说：“他们是好奇，看我每次这样做，也跟着学，都不知道扔碎多少个碗了，我也没阻止，只是叮嘱他们轻点，时间长了，也就养成习惯了。”
“可不是吗，这要换其他人家，看见碗碎了，肯定不让孩子干了，糟践钱啊。大了让他们做的时候，他们又懒得动弹了。”李凤梅赞成的说道。
莫忘和小胖把碗扔进水池，又去卫生间洗手，顾小北专门弄了小盆，盛了点水，放在地上，方便两人洗手。
小朋友洗手，一多半都是为了好玩，莫忘用小手撩点水，在嘴上蹭蹭，就算洗完脸了，小胖也跟着撩点水，蹭蹭嘴，两个小胖手在水里划拉两下，就当洗好了，邀功的跑到顾小北跟前：“妈妈。洗白白，擦香香吧。”
李凤梅笑道：“小臭美的丫头，还知道擦香香呢，来，婶儿看看洗白白没有。”
小胖忙讨喜的伸出白嫩的手掌心，让李凤梅看。
顾小北点点小胖的小脑袋，拿毛巾擦干净，拿出百雀羚的油给小胖的小脸上抹了点，小胖稀罕的用两个掌心在小脸蛋上一顿胡撸，还问顾小北：“妈妈，香不香？”
“香，我们小胖最香了。”顾小北搂着小胖夸道。
李凤梅笑说：“这小男孩和小女孩天生就不一样，你看莫忘自己用袖子胡撸一把脸，就跑着玩去了，小胖还知道擦香香呢。”
闲聊了会儿，李凤梅突然说道：“我想给李娟说个媒，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突然想起来做媒了？有合适的人选啊？”顾小北好奇的问。
李凤梅神秘的说：“小东他们学校有个老师，老婆得病没了，有个闺女三四岁吧，模样长得也不赖，人也老实。”
第四七九章：太像了
顾小北有些迟疑：“有个闺女啊？后妈不好当啊，你说闺女都三四岁了，要是不接受李娟，以后日子也难过啊。”
李凤梅分析道：“那个老师的闺女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呢，要是成了，李娟再生个儿子，这家庭地位不就稳定了吗？再说小姑娘才三四岁，只要用心好好处，肯定能行的。”
顾小北却不这么认为，上一世看后妈不好当的电视剧太多了，小白菜地里黄的故事听的也多，还是摇头：“我觉得不好，你看那个闺女要是长大了，觉得爸爸是为了后妈，把她扔乡下，心里就该有想法了，还有一些不好的亲戚说些后妈不好的话，孩子听多了，就会记恨的，觉得是后妈抢走了爸爸，这种媒不好做，虽说李娟是个寡妇，可是能干啊，哪怕找个农村小伙子，也比给人家当后妈强。”
李凤梅想想，叹口气说道：“我就想着对方是个老师，商品粮户口，李娟以后日子能好点，你说要是找个农村的，后面再一帮不省心的家人，也不好相处。”
“我就是打个比方，还是再看看吧，不行你问问李娟同意不。”顾小北建议道。
“我再想想吧，到时候别媒没做成，反到做个恶人。”李凤梅觉得顾小北说的也有道理。
顾小北也赞成这样做，做媒这种事，太容易好心办坏事了。
李凤梅因为操心店里的生意，坐了会儿，就急匆匆的走了。
顾小北哄小胖和莫忘睡午觉，小胖闹着妈妈讲故事。
顾小北只能把讲了无数遍的白雪公主的故事再讲一遍，都把自己讲瞌睡了，两个小家伙还瞪着眼睛，津津有味的样子。
等两个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顾小北准备去洗碗，刚出卧室门，正好陆战国开门回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顾小北小声的问。
“小胖和莫忘感冒好点没有？”陆战国也放低了声音。
“好多了，白天都不怎么咳了，就是睡觉的时候咳。你怎么这么早回来？”顾小北又追问。
陆战国眼角直抽抽，最近忙着老兵复员的事，每天回来的都特别晚，今天周六特意早早回来，陪陪娘三，还被小妻子一直追问：“今天没什么事，就回来看看你们。”
顾小北笑嘻嘻靠过来说：“那晚上咱们一起包饺子吧，让小胖和莫忘也参加。”
陆战国有点怀疑，小胖和莫忘的鼻涕，不得流到面上啊，这主意真不咋滴。
事实和陆战国想的差不多，包饺子的时候，让两个小捣蛋坐到茶几的另一头，一人给一块面，让他们玩，小胖的鼻涕一流下来，不等他和顾小北拿手绢去擦，人家抬手用手背一蹭，然后继续玩面。
顾小北哈哈直乐：“小胖的饺子皮是咸的啊。”陆战国拿湿毛巾给小胖擦手，擦脸，也忍不住笑起来。
小胖也跟着笑，能跟爸爸妈妈干一样的事情，是最开心的事。
欧若水为了破局，决定卖掉厂子，大不了从头再来，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这点又算什么？
现在能花几万块钱买厂子的人，还真不多，而且又没有广告，欧若水只能求助省城的招商引资办公室了。
靳向东看着穿着红大衣的欧若水进来，眸光闪了闪，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欧若水客气的冲靳向东点点头，微笑的说：“靳主任，你好，我是福清茗茶厂的厂长欧若水，今天冒昧打扰了。”
靳向东站起来让座，笑着说：“原来是欧厂长，久仰，能来我们省城投资，真是我们g省的荣幸。”
欧若水在靳向东对面坐下，笑着说道：“靳主任客气了，我今天是来卖厂子的。”欧若水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卖厂子？出什么事了吗？”靳向东诧异。
“想必靳主任也听说了，前两天我们厂子的茶叶出了问题，现在资金流转困难，所以不得不把厂子卖了，看来我是不太适合做这个生意。”欧若水说着，苦笑了一下。
靳向东看着欧若水，突然问道：“欧厂长是哪里人？”
欧若水愣了一下，说道：“我是陕省人。”
“陕省倒是个好地方，前几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不是确定长安是世界历史名城吗？也是个英雄辈出的地方，不知道欧厂长家离长安市远吗？”靳向东微笑着问道。
欧若水不明白靳向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是自己的家乡，只是听欧天南说的，具体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现在听靳向东问起来，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茫然无措。
靳向东见欧若水眉头微皱，整个人在愣神，也没有出声提示，而是低头翻起桌上的文件。
他见过九儿，而眼前这个女人跟九儿实在是太像了，他不相信这只是巧合。
靳向东故意问欧若水是哪里人，虽说他在g省待的时间不长，但是方言的特色还能听出来一些，虽然现在欧若水口音有点南方音，但是很多词语上的发音，还是用的g省的发音习惯。
欧若水愣了会神，才回过神，看着伏案看文件的靳向东，轻声开口：“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卖厂子，不知道靳主任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其实生意遇到挫折，不一定非要卖厂子，你可以想想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先度过眼前这个难关？”靳向东建议道。
欧若水摇头：“我当初缺乏对市场的了解，盲听盲从，所以失败也是应该的。”
靳向东把钢笔的笔帽套上，他很想问欧若水，认识不认识金家栋，却觉得这么问太突兀了，沉默了会，说道：“我想介绍个同行给你认识，你们可以聊聊，也许能改变你的想法。”
“同行？”欧若水有些不可思议，同行都是冤家，能聊出什么破解方法，而且她现在下定决心把茶叶厂卖了，把属于欧天南的钱，还给欧天南，从此也就各不相欠了。
靳向东点头：“有的时候，同行不一定是对手，也可以是合作伙伴，利益相辅相成，才能走的更远。”
欧若水不自觉的点点头：“可以。”
“一会儿有时间吗？”
第四八零章：真相
欧若水有些吃惊，不明白靳向东为什么这么积极，怔怔的看着靳向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靳向东觉得自己有些冒昧了，微微一笑解释说道：“你的同行也是为女性，我想你们更有共同语言。”
欧若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朋友，不管同性还是异性的，现在听靳向东说，竟然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
靳向东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说道：“你再等我几分钟，我收拾一下，咱们一起过去。”他知道顾小北这两天在家看孩子，所以直接带着欧若水坐公交车去了家属院。
顾小北一家四口正在乱哄哄的包着饺子，听到敲门声，顾小北扔下擀面杖，跑去看门，小胖一见妈妈不用擀面杖了，赶紧跑去把擀面杖拿走，像模像样的擀着她手里的面团子。
“大哥，你……”顾小北只说了个你，就愣住了，看着靳向东身后的欧若水，吃惊的说不出话，手还紧紧握着门把手。
靳向东看着顾小北吃惊的样子，微笑着说：“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欧若水却奇怪，顾小北为什么会一副认识自己的样子。
“快……快……进来吧。”顾小北赶紧让开，让靳向东和欧若水进门。
正在捏饺子的陆战国，抬头看见欧若水时，眼中也闪过诧异。
顾小北心情有些激动，有惊讶，又有些不可思议，这绝对是马雪容啊，要不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像的人呢？
靳向东看跟在身后的顾小北跟失语了一样不说话，笑着让欧若水去沙发上坐，顺便介绍道：“这是我二弟陆战国，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同行顾小北，这是她家的宝贝龙凤胎小胖和莫忘。”欧若水只是心里微微诧异了下陆战国和靳向东长的真像。
然后冲顾小北和陆战国说道：“这是福清茗茶茶叶厂的欧若水。”
这一介绍，让本来还在蒙圈中的顾小北，更懵了，站在原地，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欧若水。
欧若水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扭头看向正在擀面团的小胖，粉嫩嫩的一团，头顶扎个冲天辫，小辫子因为擀面，一晃一晃的，心里突然有种要融化的感觉。
顾小北很快回过神，她看着欧若水笑的时候，嘴角的小酒窝，脑子也飞速的转起来，如果这真是马雪容，那么怎么会叫欧若水呢？难道失忆了？
“欧厂长，你是南海市人啊？”顾小北笑着过去，坐到欧若水身边问道。
欧若水摇摇头：“不是，我是陕省人。”
靳向东去洗了手，过来帮着包饺子，伸手问小胖要擀面杖，小胖拿着擀面杖往怀里一抱，看看顾小北，又看看陆战国，想了想，才把擀面杖给了靳向东。
欧若水笑着说：“你家这个宝宝很可爱啊。”
顾小北趁机赶紧问道：“你家男孩女孩啊？”
欧若水愣了一下，摇头：“我没有成家呢。”
顾小北看向靳向东和陆战国，这要怎么开口说，你好像九儿的妈妈？
陆战国轻轻摇了摇头，让她等会再说。
顾小北是个急脾气的人，现在憋着一肚子话不能说，欧若水坐的有些不自在，又看是饭点，准备起身离开。
顾小北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拽住欧若水的手腕说道：“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说着急急的拉着欧若水进了次卧。
靳向东跟陆战国小声说道：“是不是和九儿很像？而且我怀疑她就是九儿的妈妈，因为她的口音完全是g省人啊。”
陆战国点头，而且他看见欧若水看向小胖的眼神，柔的能滴水，这只有当过妈妈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卧室里，顾小北看着欧若水，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小女孩的妈妈，她叫九儿，可惜她的妈妈在她没满月的时候，就跳崖自尽了。”顾小北说完，盯着欧若水的脸。
欧若水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后，心里一疼，脸上的表情也起了变化。
顾小北拉欧若水一起在炕沿上坐下，握着欧若水的手，这双手虽说纤瘦，却很硬，手掌心全是薄茧，不细腻，甚至有些剌手。
“我想跟你说说九儿的故事，可以吗？”顾小北小心翼翼的看着欧若水的表情，她怕欧若水不是失忆，万一是不想提起以前呢。
欧若水点头不语，心里突然有些忐忑和惶恐，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九儿和自己应该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九儿的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妈妈，当年因为很多不得已的原因，在生下九儿十几天后，跳崖自尽……”顾小北从雪容跳崖开始慢慢讲起，讲雪容怎么和金家栋相恋，怎样因为迫害，怀着九儿逃命，又因为什么不得已抛下九儿跳崖，还讲了金家栋的牺牲，然后说道：“我见到九儿的时候，她九岁，却只有五六岁孩子那么高，长期的营养不良，小脸黄瘦黄瘦的，不过现在跟奶奶生活在一起，长高了很多，像个大姑娘了。”
欧若水不知道为什么，顾小北讲的每一件事，她都很熟悉，还有一种锥心的痛，痛的让她窒息，可是脑子里依旧一片空白，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
顾小北见欧若水这样，擦了把自己脸上的眼泪说道：“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忍住，给你讲这么伤心的故事。”
欧若水流着泪不说话，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有个青涩的大男孩对一个同龄的女孩说：“这包里的玉米面饼子，还热着呢，你赶紧吃，别让别人看见了。”
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军人对穿着一身火红衣服的姑娘说：“你穿红色真好看，就像新娘子一样，容容，你等我从战场回来，我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
姑娘抻着身上崭新的红衣服，哭着说：“家栋哥，今天，就让我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容容，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