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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梅照着柳哲头上一巴掌：“讨债鬼，走，你姑要带咱们下馆子去。”
顾小北也不搭理陈秋梅在那胡说八道，率先出了门。
她决定带陈秋梅奶孙俩去找柳青，以前还想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今天看章贺之的嘴脸，自己厂子这事，看来也没少在里面搅和啊，正好陈秋梅见天要柳哲的生活费，这下给他们都找个好去处。
按上次记忆中找到了那个胡同，因为吃不准在哪一家，顾小北就在每家门口观察了下院里，按上次见柳青时候的模样，现在这孩子怎么也有差不多快一岁了吧。
院里应该晾的有小孩衣服才是。
陈秋梅在一边不耐烦的说：“你领我们到底去哪？还趴门口瞅，你到底认路不认路。”
顾小北看见第二家院里的晾衣绳上，晒了好几件小孩的衣服，为了保险起见，又去最后一家看了眼，没有看见有孩子衣服，多半就是中间这家了。
平房串门儿，鲜少有敲门的，顾小北推开门先进去，喊了两声：“有人吗？”
柳青正在屋里准备哄孩子睡中午觉，听见有人喊，抱着孩子匆忙出来，看见站在大门口的顾小北，愣在了当场。
陈秋梅在后面领着柳哲，看见柳青，那真是仇人见面人外眼红啊。
嗷的一嗓子，就扑了过去，也不管柳青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劈头盖脸就打过去。
柳青抱着孩子直往后躲。
顾小北怕伤了无辜的孩子，使劲拽住陈秋梅，说道：“有事说事，别忘了你干嘛来的。”
陈秋梅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呼哧呼哧的站着直喘粗气，半天才说道：“你个小贱人，这又生个孩子啊？这次的不会还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吧？”
柳青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退到墙边，靠墙站着，吓得也不敢吱声。
“可算找到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了，我还以为你跑了能有多出息呢，原来跑出来又找男人生孩子，你男人呢，喊出来，让他知道知道你以前干的事，扔下孩子就跑，你不养他，你生他干什么？”陈秋梅指着柳青的鼻子，破口大骂。
顾小北退在一边冷眼瞅着，这下章贺之养小的事，也包不住了。
陈秋梅骂的不过瘾，又要上手去打，顾小北只能又去拽住她的胳膊，再次叮嘱：“你别忘了你想干啥。”
陈秋梅看着一直不吱声的柳青，拉过一旁傻站的柳哲，指着说：“你看看，这也是你儿子，你看着办”
第五零七章：疑点
柳青抱着孩子看着小脸脏兮兮的柳哲，人跟钉住了一样，这是她的儿子，她做梦也想啊，可是自己又想要更好的生活，不得不扔下他，一晃竟然长这么大了。
陈秋梅依旧骂着说：“畜生都比你强，生了都会养大，你呢，为了自己能吃口好的，把孩子扔了。”骂着骂着看见柳青带的金耳环了，更有气了说道：“你把这些年我们养小哲的钱给我们。”
柳青小声说：“我也没钱。”
“你少拿没钱搪塞我，今天不给钱，我就不走了。”陈秋梅觉得骂的有些口干舌燥的，拉着一把凳子就坐了下来。
柳青看了几眼柳哲，最终还是硬着心肠没认，她现在怀里抱着的是她和章贺之的儿子，为了以后，她也不能认柳哲。
陈秋梅越看越有气，嘴里骂着：“你不要脸也就算了，儿子也不想养，我给你说，你要是不认账，咱们就找个说理的地方去。”
柳青怕把事闹大了，不住的小声说：“我不是不给钱，我真没钱，你看我也没上班，孩子还这么小，我哪有富裕的钱。”
陈秋梅撇撇嘴：“你别给我哭穷，你还有金耳环戴呢，能穷哪去？”
柳青干脆当个没嘴的葫芦，一声不吭的抱着孩子杵那。
顾小北见也不会再打起来了，转身离开。
后来柳青实在无奈，给了陈秋梅一百块钱。
陈秋梅也是精明的，怕她领着柳哲前脚走，后脚柳青再抱着孩子跑了，她去哪找去啊，坚持把柳哲留下，告诉柳哲，留这儿每天能吃肉，这个女人还给他买玩具。
柳哲想回去陈秋梅还老打自己，留下吃肉也不错。
柳青一脸没办法的看着陈秋梅跟脚底抹油一样，出了院门，就跑的没影了。
柳青看着柳哲，想着晚上章贺之万一过来，该怎么解释这个孩子，好在每天章贺之就是过来吃个晚饭，她一天两天还能说谎圆过去，时间长了怕也要露馅。
顾小北知道，最近陈秋梅都没功夫找她了，估计要和柳青纠缠一阵子。
晚上吃了饭，顾小北就在西屋跟陆战国和靳向东说了欧若水和欧天南的关系。
陆战国和靳向东对视了一眼，几乎都有同一个想法，欧天南有问题！
靳向东跟陆战国说道：“能不能找沈恒查一下欧天南的钱，来的是否干净？”
陆战国摇头：“有困难，就算真的有问题，一时半会也找不出证据啊。”
顾小北不太明白，欧天南怎么会有问题，见哥俩说的认真，也就没有打岔。
靳向东扶着豆豆，略微思考了下说道：“我们现在要想个办法，逼他漏出马脚，这样就能让沈恒帮忙找了。”
顾小北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怀疑欧天南的钱来的不正，但是知道这样查起来很难说道：“就算他第一笔钱，是杀人越货来的，经过这么长时间，也洗白了啊。”
陆战国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说道：“你说欧天南会不会是沈恒那天说的马文峰？如果真的是他，那么那批珠宝肯定是他偷的，然后换钱，得来了这么大一笔财富？”
靳向东也点头：“咱们现在先大胆的猜测一下，如果欧天南是马文峰，那么他认识马雪容也是合理的，因为他一直咬定他是马雪容的堂哥，也就是马家军的后代。如果一个不认识马雪容的人，救了她，肯定不会直接给她起个新的身份，而是要询问一番，帮着找回记忆家人什么。”
陆战国也赞成这个观点，从欧天南带走欧若水，并且给了她新的身份，就说明，这个欧天南是一个旧识。
“我明天抽空去找沈恒，跟他反应一下，不管是不是，他可以找人来核实一下欧天南的身份。”陆战国说道。
靳向东皱了下眉头：“就怕就算他是马文峰，就像小北说的，赃物都没了，根本找不到证据，还是要干恨着。”
陆战国看着顾小北一会儿亮起来的眼神，一会儿又暗下去，安慰的说道：“不会儿的，只要做过，肯定回留下痕迹，只是时间的问题。”
顾小北叹口气：“就怕马上咱们的厂子就要没有了。‘
靳向东突然说道：“我想停薪留职。”
这话无疑是枚深水炸弹，炸的几个人同时一愣。
“为什么啊？”白晓兰不解的问道。
靳向东笑着说：“我也想试着经商。”
顾小北不可思议，靳向东的政途可以说是不可限量啊，这么年轻就坐到那么高的位置。
靳向东看着几个人吃惊的表情，微微一笑，很平静的说道：“我只是想，还没有付出行动，你们放心，我做任何决定，都是在找一个最适合我的位置，发挥我自身最大的价值。”
白晓兰低头不吱声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靳向东现在等于捧着铁饭碗，如果不干了，就没有稳定收入，做生意也不一定就稳赚啊，就像顾小北，总是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
顾小北倒是能想开，靳向东能做这个决定，肯定是现在的工作做的不开心，而且他以前在兵团当团长，可以说是一方独踞，只要不回师里开会，整个团部就他说了算，团场的生活也比较单纯，无非就是主抓生产，土地怎么样能增收。
陆战国惊讶过后，反应也很平淡，其实如果他有靳向东的交际能力，他也会考虑退伍，帮顾小北做生意。
靳向东见几人都沉默，笑着说：“行了，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就算真的要实施，也等欧天南这事过了之后。”
顾小北见时间不早了，跟陆战国说带孩子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去东屋抱孩子的时候，文秀清忍不住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吃了饭，这几个大人就躲西屋嘀嘀咕咕的，让她总担心有事情发生。
顾小北笑着说：“没事，我们就是商量点我生意上的事，有些事我拿不定主意，让我大哥和战国给我出出主意。”
文秀清这才放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有事也不能瞒着我们啊。”
第五零八章：黎明
顾小北跟陆战国抱着孩子回去的路上，顾小北忍不住说：“我今天把我妈领到柳青那了，最近这一段时间她都不会来找我了，估计得天天找柳青要钱去。”
然后把遇见章贺之的事说了，又把怎么带着陈秋梅和柳哲去找柳青的事也说了。
陆战国皱了下眉头，说：“你是不是太冲动了？怎么直接就领过去了呢？”
“我很生气啊，我憋屈，也要让他们跟着一起憋屈。”顾小北忿忿的说道。
陆战国看着完全孩子气的顾小北，笑着说：“不是不让你去做，而是你不该出头去做这件事，你这样做，反过头会让他们几个都怨你，你可以找个机会让他们巧遇，而且你爸妈肯定在急着找柳青，省城他们又不认识谁，只能找郭华强帮忙，这个事，随便找个人透漏给郭华强就好了，将来章贺之恨的人就是郭华强了。”
顾小北崇拜的看着陆战国：“你怎么把栽赃嫁祸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呢，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啊，我错失了一次好机会。”
陆战国接着说道：“不过这事怕是也瞒不了多久了，章贺之的官位也坐到头了。”
顾小北点头：“对，希望能把他关几年更好，可惜养二房构不成坐牢。”说着又乐了：“柳青简直是男人仕途上的一把刀啊，跟谁谁倒霉。”
陆战国说道：“我们下个月可能要出任务，时间比较长，厂子的事，多问大哥，不行就不要了，也不要为难自己。”
“嗯，我就是心疼钱，想开了我就没事了，你放心吧。”顾小北笑着保证。
陆战国怀里的小胖困的迷迷瞪瞪的，听见爸爸妈妈一直在说话，不乐意的说：“爸爸，不说话，快回家。”
两人只能停止聊天，快步往家走去。
。。。
靳向东一直在努力说服部分领导，和欧天南的合作条款是不是太被动？虽说欧天南带来了一大笔资金，可是却牵着他们的鼻子走，这样被动的情况下，答应的很多条款，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领导哪里管这个，一再强调，要政绩要成绩，用成绩说话，其余一切假设都是没有发生的空想。
靳向东再三交涉无果后，只能试图再找欧天南谈一次，他在等欧若水先去谈，带回任何结果的时候，他再去谈。
结果欧若水带回的结果是，欧天南扔给省城一块大蛋糕后，已经返回了南海市，她都没见着。
靳向东知道这个欧天南比他们想的要狡猾的多，现在就是用利益逼着他们就范，他的离开，不管什么原因，都会让一些急功近利的领导慌了神，给靳向东的压力，让他务必在六月底前，协调好这件事。
顾小北听了，反而乐呵呵的跟靳向东说：“大哥，还有一个多月呢，不急，说不定到月底就有转机了呢？再说，大不了把什么都给他们，我再去注册一个好了。”
靳向东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开一点了，乐观的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顾小北也没有心情去店里了，让秦莉看好店。
陆战国看顾小北这两天情绪不高，提议一家人去春游。
“好啊，我们小胖和莫忘还没有春游过呢。”顾小北很感兴趣的说道。
白晓兰也凑过来：“春游去哪啊？我也去。”
“肯定带你啊，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咱们野炊去。”顾小北眉眼弯弯的笑着说。
陆战国看自己的提议，深得顾小北的欢心，对于选址更积极了，说道：“省城往东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有座猫儿山，风景挺好，山下的河水也挺清的，咱们可以去那里。”
“行，咱们还烤全羊吗？”顾小北想起几年前的烧烤，兴奋的问道。
“不烤了，这次让你们吃你们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陆战国卖着关子说道。
接下来就是车的问题了，一辆吉普车明显坐不下，最后决定整辆卡车。
顾小北想着这是家庭式的聚会，也就没有提议叫李凤梅他们。
春游的日子定在五月底的星期天。
…………
顾小北闲着没事，带小胖回家属院溜达一圈，顺便看看葛春玲的新店开业后生意咋样。
听了顾小北的建议，葛春玲就把店开在离家属院不远的地方，旁边是煤炭学校，在过去不远就是煤炭局家属院。
刚开业，生意不温不火，每天收入不多，但也算稳定。
顾小北领着小胖过来的时候，没想到赵红梅带着二虎也在。
赵红梅惊讶的看着顾小北：“小北，你怎么有空来了，莫忘呢？”
“莫忘在家呢。”顾小北笑着说。
葛春玲忙从柜台里拿糖给小胖吃。
小胖看着糖，吧嗒下嘴，看着顾小北说：“妈妈，我可以吃吗？”
顾小北摇头：“不可以，吃了牙疼。”
小胖点点头，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葛春玲手里的糖。
葛春玲笑着说：“偶尔吃一块没事。”倒也没有再让，而且转身又拿了两块散称的饼干，给小胖：“这个能吃，婶儿给的，拿着。”
小胖看看饼干，又问顾小北：“妈妈，饼干我可以吃吗？”
顾小北笑着点头：“饼干可以吃，要说谢谢婶儿，再拿。”
小胖高兴的跑到葛春玲跟前，甜甜的说：“谢谢婶儿。”然后接过饼干，又快乐的跑到顾小北跟前。
赵红梅羡慕的说道：“小胖真听话，二虎，你看看妹妹，你要学着点。”说着拍了下二虎的后脑勺。
二虎咧咧嘴想哭，嘴刚张开，声音还没发出来，赵红梅就吼道：“哭什么哭，憋回去。”二虎立马收声，含着泪，不敢出声。
顾小北突然想起鲁迅说过的一句话：小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他也做不了人。
赵红梅很疼孩子，可是很多时候自己却不注意言行，非打即骂的。
赵红梅训完孩子，才冲顾小北笑着说：“小北，我听红河说，你们厂子要不干了，为什么啊？而且说他们老板卖了南海市的厂子，跑咱们省城来做生意，不过，据红河说，他那几个厂子，这两年也在赔钱。”
第五零九章：好心
顾小北听了赵红梅的话，心里暗暗思索，欧天南的生意不好，他却不急着盘活，而是贱卖，这根本不符合常规。
赵红梅是非完这件事，立马又开始唠叨新的八卦：“那个钟志复员了，她老婆见天到家属院闹，说不公平，说钟志犯的只是常规训练中的失误，不存在体罚，如果真是体罚，不可能就踢了一脚，而且又说什么是练格斗的时候不小心踢的，说那么多战士跟着做假证，是因为有的人会收买人心，还经常拦着我们家老曾没完没了的诉苦。”
顾小北一听，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而且含沙射影的在说陆战国收买人心，逼钟志复员，有些气愤的说：“这不是在编排人吗？出了事不想承担责任，不过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葛春玲边擦着柜台边说：“可不是啊，最近不让她进家属院了，就搁大门口闹，你说你要是真冤枉，去军区闹啊，这不是摆明给人找恶心吗。”
顾小北觉得黄文颖一下变聪明了，像是受了高人点拨一样，最近这些事，不是针对她，就是针对陆战国，难到她本命年的原因？
赵红梅跟个小广播一样，继续说着：“其实我都知道黄文颖为啥恨老陆，那会儿她弟弟冒充军人，骗了不少女人的钱和物，是老陆捅出来的，最后他弟弟才被关进去，管教了半年。”
顾小北觉得这事要说明白了，要不赵红梅这嘴巴，四处一说，好像陆战国和钟志私下一直在各种较量一样，笑着说道：“黄文颖的弟弟可是被督察队带走的，再说陆战国他这也不叫捅出去，而是正常调查啊，你想她弟弟冒充军人，本来性质就挺恶劣的，严重影响了陆战国他们大队的名誉，调查也是应该的，你这一说捅，好像我们家老陆耍小心眼，打小报告一样。”
赵红梅赶紧笑着说：“对，对，不能用捅，不过黄文颖确实因为这事记恨老陆，她都跟我说过。”
顾小北心里叹口气，赵红梅这张嘴啊，走哪都是嫌事不大的主，索性也不再说话，坐了会儿，就领着小胖回小院吃饭。
小胖在路上一直哼唧要抱。
顾小北严肃的说：“你要是让妈妈抱，回头去猫儿山，就不带你了。”
小胖眨眨大眼睛：“妈妈，猫儿山是什么啊？”
“猫儿山是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有好多开的特别漂亮的花，还有数不清的小动物呢，像小麻雀，小兔子，还有小山羊，你要不要去？”顾小北笑着说。
小胖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我不要抱抱了，我要去猫儿山，看小兔子。”
顾小北很满意的点头：“最近都不能抱抱啊，等爸爸休息就带我们去猫儿山看小兔子好不好？”
“好！”小胖回答的清脆响亮，小腿迈起来，也格外的有劲。
到猫儿山，成了小胖的一块心病，每天都要问很多遍，顾小北突然后悔，不该这么早告诉她，好像大人说话不算数一样。
就在顾小北以为陈秋梅要消停一段时间的时候，没想到没过三天，陈秋梅就乐颠颠的跑了来。
“小北，今天没去店里啊？”陈秋梅这次是自己来的，柳哲被她放在柳青那了，每天白天，她都会去骚扰一圈。
顾小北点头：“没去，最近家里走不开。”
陈秋梅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柳哲现在在柳青那，我这也闲着了，你爸说让我过来帮着你看孩子，怎么说我也比个保姆强吧。”
顾小北笑了笑，没有接话，她是宁可找个保姆，也不会让陈秋梅看孩子的。
陈秋梅见顾小北不接话茬，弯腰跟正在捉蚂蚁的小胖说：“小胖，你跟姥姥去玩好不好？”
小胖抬头看着陈秋梅，问道：“去猫儿山看小兔子吗？”
“什么猫儿狗儿的，你要是喜欢小兔子，姥姥去菜市场给你买个大的，回来红烧着吃。”陈秋梅笑的很是慈祥的说道。
小胖摇头：“不去，我等爸爸，爸爸带我去看小兔子。”
陈秋梅耐心的说：“姥姥也可以带你去啊，不就是看个小兔子吗？姥姥还给你买冰棍吃，好不好？”
小胖还是摇头：“不吃，我等爸爸，爸爸带去看小兔子。”
陈秋梅觉得耐心快用光了，也不再哄小胖了，直起身子跟顾小北说：“这孩子，咋死心眼呢？”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