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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姨，我没保护好九儿。是我四嫂打的。”陈刚一向沉稳的脸上，也有了孩子气的愤怒和不甘。眼圈也泛着红。
顾小北蹲下身子，抚着九儿红肿的脸：“怎么下这么狠的手，九儿，你下次再回去，姨跟你一起回去。”
“姨，没事的，我不疼。”九儿懂事的反过来安慰顾小北。
“你大姨在，你四嫂怎么还敢动手啊啊。”顾小北气愤的问。
“四嫂让九儿盛粥，九儿不小心，撒了一点米在外面，我四嫂见了，就给了九儿一耳光，我和我大姨在房顶晒苞米，没在跟前。”
陈刚当时回到屋，看见九儿脸肿的老高，李香兰还在一旁指着九儿的鼻子谩骂。
陈刚气的抡起板凳要砸李香兰，可是架不住人小力气抵不过陈强，反而被李香兰趁机在背上给了一火钩子，现在脊背上还有一条深深的红棱子，多亏大姨在一边拉住，要不然，陈强两口子不定要怎么打陈刚。
这一架打的陈刚心里发冷，他不明白，李香兰为什么要恶毒骂九儿是野种，不明白都是一个妈生的，四哥怎么就狠的下心，看着李香兰那么骂九儿，也不吭声。
顾小北心疼九儿，给九儿煮了个鸡蛋，又用凉毛巾给敷了敷脸。
陈刚默默站在一边，看着忙碌的顾小北，稚嫩青涩的脸上有着超出年龄的凝重之色。
吃了饭，大东小东就过来了，顾小北给大东和陈刚补课，让九儿给小东教她会的英语单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七章：平静（月票40加一更）
顾小北送走几个孩子，因为脑子里全是九儿挨打的事，一点翻译和写稿子的灵感都没有，拿出毛衣，准备先织会毛衣再说，通过这段时间的练手，织起来也顺手了很多，就是偶尔会露针。
孙爱琴一手抱着小宝，一手端着一缸子豆油，在门外喊：“嫂子，帮我开下门。”
顾小北有些诧异，放下毛衣过去开门，看见孙爱琴端着满满一缸子豆油，就更奇怪了，怎么会自觉送来呢？
“嫂子，你说自己过去拿，也没见你去，这不，我给你送来了。”孙爱琴说着，端着缸子进屋，放在桌子上。又弯腰把小宝放地上。
没等顾小北说话，孙爱琴又开口说：“嫂子，我前些日子真不该听向敏的话，拔你们的菜。”
顾小北有些吃惊，向敏也太损了吧，不过这孙爱琴也是个猪脑子，今天突然这么说是为什么呢？嘴上笑着：“不碍事，菜种着，不就是让大家吃的吗？”
“不是，向敏老说你们家家菜种的多，每年春上烂了，都不肯分给别人家吃，而我家才来，去拔点菜，腌点咸菜，你们也没啥损失。”孙爱琴急赤白脸的说着。
顾小北心里冷笑：每家菜地多少菜，你不会算？够不够吃你看不出来啊：“每家菜都将将够吃，这赶上下桃花雪，春天倒春寒的话，家家都得吃半个月的咸菜，哪有那么多富裕，以后，你别再去拔了。”
“成，嫂子手真巧，毛衣织的真好。”孙爱琴嘴里应着，看着小床上放的毛衣，又夸赞着说。
顾小北哭笑不得，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自己织这毛衣有些地方，线的松紧度没拿捏好，有点起包。笑笑没有接话。去碗柜上给小宝拿了几块饼干。
小宝有了吃的，也不推板凳玩了，拿着饼干靠在孙爱琴腿前面吃。
孙爱琴坐了会，才说：“嫂子，晚上和中队长到我家吃饭吧。”
顾小北狐疑，孙爱琴这么小气的人，会请他们吃饭？怕是宴无好宴。开口拒绝道：“不用了，晚上菜我都收拾好了，我家老陆最近训练也累，就不过去了。”
“菜留着明天呗，我今天让常远捎肉回来了。”孙爱琴急切的说。
“真不过去，再说我坛子里烧的肉，都放两天了，再不吃，该坏了，有事你直接说吧，饭就不吃了。”
孙爱琴见顾小北是怎么也不去，只好开口：“我家常远要下通信连当司务长，能不能跟中队长说说，别让常远下连队。”
顾小北恍然大悟，原来在这等着呢：“这事不是上面的安排吗？调令也是上面的意思吧？老陆就是带兵训练，不管这个吧？”
“我知道是郭教导员管，可是新来那个是他小舅子，他肯定向着他小舅子啊。”孙爱琴抱怨的说。
“本来我家老陆和教导员就各司其职，你说我家老陆过去干涉也不太好吧？而且这事肯定都是上面开会决定的，到咱们这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要找关系，也得往上面找啊。”顾小北一板一眼的说，虽然不懂，但是把责任往上一级推，肯定没错。
“谁说不是呢？哎，我们上面也不认识谁啊。”孙爱琴叹口气，又坐了会才抱着孩子悻悻的离开。
晚上陆战国回来，顾小北说了这事，陆战国皱皱眉，他是非常讨厌这些事情的。
顾小北知道陆战国的性格，忍不住也说了句：“这次对常远是有些不公平。”
“他心态不好，只是换个岗位而已，天天学的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都学哪去了？每一个岗位，只要有能力，都能发光发热的。”
顾小北仿佛看见了一个古板的老干部，正襟危坐在那儿训话。不由扑哧一乐：“好了，赶紧洗手吃饭，九儿也收了作业，去洗手。”
晚饭，顾小北是用了前天沈恒拿来的肉，她当时把包完饺子剩下的肉红烧上，做咸一点，放在小坛子里，今天加了白菜和粉条炖上，陆战国不爱吃米饭，她又烙的葱花饼。
吃饭的时候，陆战国看到九儿的脸肿着，眼神暗了暗，却没有问，怕引起孩子伤心。
吃了饭，顾小北帮九儿铺床的时候，九儿突然小声问：“姨，什么是野孩子？”
顾小北停住手，拉着九儿问：“为什么这么问？”
九儿低着头，半天才怯怯的说：“我四嫂骂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可是我有阿爸，有阿娘啊。”
顾小北觉得胸口一闷，这个李香兰实在是太过分。后来在痛打李香兰时，也是下了死手。
t市，金城若无其事的看着公司大院里停着的大卡车，深知这一趟等着他的是什么，突然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了所谓的责任梦想，负了太多的人。
想着秦莉每次为了靠近自己的努力付出，心里有些发酸。
高大林过来，拍拍金城的肩膀：“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金城鼻子朝天一哼：“能有什么事？”
“嗯，那边的汤老板人很好，你们把货送到，可以放松几天，再回来。”高大林嘱咐道。
“没问题，我就想着好好玩玩呢，听说那边比我们t市繁华多了。”金城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车子发动，金城兴致很高的爬上车，冲高大林挥挥手。
高大林眯着眼看着汽车开走，眼睛一片阴鸷。
凌云出来，看了看屋里的王川江，站在高大林身边：“这次没问题吧。”
“放心吧，平静这么久，也该有点动静了。”高大林自信满满的说。
“那个怎么办？”凌云眼神瞥了瞥屋里的王川江说，
“我都安排好了，一会我去和他谈谈。”
“赶紧都弄走吧，放这太碍事。”凌云说完进了屋。
沈恒也知道今天金城跟车去南边，默默的开车到省道边上，看着金城坐的大卡车从身边经过，他看见金城伸出手比了几个手势：后会有期！
沈恒骂了句脏话，愤怒的砸了下方向盘，怨恨办案速度太慢。
其实也不能怪这会办案慢，没有监控，通讯设备落后，每一个消息收到和发出都有时间差。
沈恒坐在车里，掏出一根烟低头点上，抬头间，看见一辆吉普车从他车边上疾驰而去。他清楚的看见，副驾驶上坐着袁野。
在整个t市也没有几辆汽车，所以沈恒虽然没看清楚车牌，但却肯定的知道，这辆车不是t市的。
袁野这是去哪？开车的又是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八章：出院（求月票）
沈恒思量了会，开车往回走，想了想，还是往陆战国部队方向驶去。
陆战国睡觉前，才问顾小北：“九儿的脸怎么了？”
“她四嫂李香兰打的。你说她也是个当妈的，怎么打孩子，下得去这么狠的手呢？”顾小北边铺床边小声嘟囔。
“她家孩子多大了？”陆战国难得是非的问。
“和常远家小宝差不多大吧，不过李香兰倒是很宝贝她儿子，九儿说我让他们拿回去的二斤多米，就放了一把米，煮了一锅米汤，给大家吃了一顿，剩下的，给她家孩子用缸子熬稠稀饭吃。每次家里有好吃的，她都锁起来，给她儿子留着。”顾小北想着果然还是亲疏有别。
陆战国靠着床头，拢着眉，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顾小北也上了床，拿着毛衣继续织起来。
“下次九儿再回去，你一起跟着吧，有个外人在，她横竖好点。”陆战国突然出声。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正说话间，突然响起敲门声，陆战国连忙穿衣服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大门口值班室的哨兵，见陆战国开门，敬礼说：“中队长，门口有个叫沈恒的同志要见您。”
陆战国点头：“辛苦了，你让他等会，我马上过去。”
等哨兵走了，陆战国回屋换了鞋，顺便跟顾小北说了声，才出了门。
沈恒在部队大门外的车里坐着，晚上部队自己人进出还需要口令，外人更是禁止入内。不管你找谁，只能在大门外安全线以外等着。
陆战国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怎么这个点来找我？”
“金城去了南方。”沈恒觉得心里憋的难受，想找个人说说。
“没事，金城这孩子机灵着呢。”陆战国不知道是安慰沈恒，还是在安慰自己。
“我今天在省道上看见袁野了，坐着车往省城方向去了。”
“你查她离婚的事怎么样了？”
“这需要时间，哪有那么快。”沈恒叹口气说。
“现在是特殊时期，你那边多注意点，不要把精力都放在高大林身上。”陆战国始终觉得高大林只是一条明线。
“成，对了，你们卫生队那个池小月，和那个书店都有问题。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实质性的行动。”
“池小月请假了，估计也要有行动了。”陆战国沉思了下，开口说。
“我现在回去开会，你回去吧。”沈恒突然说。
“路上小心点。”陆战国知道沈恒是因为金城，才突然跑来，心里也有些沉重。
看着沈恒开车远去，又站了会，才转身回了家属院。
第二天一大早，顾小北起来时，陆战国又一如既往的，已经走了。
和九儿简单的吃了点烙饼，一人冲了半缸奶粉喝。大东和小东过来喊九儿去上学，李凤梅也跟了过来。
“这两天要卸煤球了，一会咱们下楼去把煤棚子收拾收拾吧。”李凤梅住了两三年，什么时候，准备什么，都非常清楚。
“好，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呢。”顾小北完全忘了还要生炉子这事。
“每家一个小煤棚，咱俩家挨着呢，咱们要把里面的碎煤渣清出来就行，回头战士们会帮着把煤码好的。”李凤梅想着去年这时候，顾小北还没来呢，就细细的解释了一下。
两人下了楼，去连队借了铁锨来，发现门口停着辆车，池小月扶着向敏从车上下来了。
李凤梅笑着打招呼：“嫂子，这气色看着不错啊。”
向敏应付的笑笑，看见李凤梅身后的顾小北时，眼神有些怨毒。
顾小北有些莫名其妙，最近两人也没见面啊，怎么又招人恨上了。
池小月站在向敏身边，脸上挂着莫测高深的笑容，只听向敏开口：“在医院住着，瞧不见碍眼的东西，心情好了，气色自然就好了。”
李凤梅有点尴尬，这回答让她怎么接话啊，顾小北只当没听见，拿着铁锨往院里走。她可不会闲着没事捡骂。
向敏说完，嘴皮子痛快了，也往家属院走。
李凤梅心里有些憋气，你说我好心好意问候你，你不阴不阳来句这个，什么意思。也不再吭声，跟着进了院。
院里王萍和孙爱琴已经开始整理院墙根下，自己家的小煤棚。
说是煤棚，就是在家属院东西两侧墙根处，用半截砖头，废木板围起来的，一米多高，两平米左右的小框子。等煤拉来，放好，再在顶上铺一层塑料布，用砖头一压。省得下雪下雨淋着。
向敏见了，冲王萍喊道：“王萍啊，这哪天送煤球过来？”
王萍听见喊声，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笑着走过来：“嫂子回来啦，估摸着明后天吧。”
孙爱琴回头看了眼向敏，鼻子哼了一声，又转身接着干活。
向敏异常热情的说：“这院里，就属你最有良心，我住院还去看我，回头带妞妞去我家玩啊。”
王萍有些尴尬的笑着点头，顾小北走到自家小煤棚跟前，听了这话，心里腹诽：向敏今天回来没带脑子吗？这一句话把院里正干活的五六个军嫂都得罪了。合着没去看她，就是没良心呗。
向敏接着说：“你说我这身子，也干不了活，我家老郭又忙，这煤棚子不收拾，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接着使。”说着还叹了口气。
这话里里外外的意思就是，你帮着我把活干了吧，王萍自然也听得懂，脸色一瞬间的僵了僵，随即笑着说：“嫂子，你先上楼歇着吧，一会我帮你收拾了，也没多少活。”
向敏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那就太谢谢你了，记得带妞妞来我家玩啊。”说完和池小月上了楼。
顾小北看李凤梅先把塌下来的砖捡起来，码好，再把棚子里的碎煤渣铲出来，也跟着一样一样照猫画虎的干。
王萍过来时，也没人跟她搭话，有些尴尬和委屈的低头干活。
孙爱琴却突然嗤笑：“王萍，你还挺会拍马屁的吗？”
王萍有些脸红，微怒的说：“你胡说什么呢？”
“行了，都干活吧。”李凤梅喊了一声，这里面，她年龄最大，随军时间最长，大家还是比较听她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九章：担心
李凤梅一开口，王萍和孙爱琴也都不吭声了。
顾小北正用砖头码着自家的煤棚，秦莉像小旋风一样跑了进来，估计跑的急，额前的头发都湿哒哒的贴在脸上，小脸也红扑扑的。
秦莉见顾小北就在院子里，停住脚步，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喘粗气。
“你这是从镇上跑着来的？”顾小北放下铁锹过来。
“累……死我……了。”秦莉直起身子，气息不匀的说：“王八……蛋，说…我不是…你们…家属院的，不拉…我。”
顾小北吃惊，常远是认识秦莉的，这次恐怕是向敏的弟弟…向阳。
“赶紧跟我进屋歇会去。”顾小北准备拽着秦莉上楼。
“不用了，你这不是忙着，我歇会帮你。”秦莉环顾了下，捡块砖头搁树荫处坐下。
顾小北只能顺着着她，也捡块砖在秦莉旁边坐下，才开口问：“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的跑来？”
秦莉的小脸一下垮下来：“小北姐，我找不到金城了，我前天晚上做梦，梦见金城一身血，昨天去找他，说他去南方出差了，我这心，咋就这么不踏实呢？”说着眼里聚起了水雾。
“梦都是反的，你放心，金城肯定没事的。”顾小北心疼秦莉的痴情。
秦莉吸吸鼻子，眨了眨眼，生生把眼泪吞了回去，咧着嘴笑着说：“对，金城就是个祸害，要活千年的。”
“嗯，所以不要瞎想了，估计就是去南方送个货，十来天就能回来了。”顾小北有些奇怪，怎么高大林让金城也去南方了呢？
“我这也不敢跟我爸妈和我姐说，心里憋的难受，所以来找你。”秦莉其实就是急切的想听别人说，金城没事。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呀，就是白天想多了，晚上才做梦。”
“走，我帮你干活去。”秦莉一蹦起来。
“你跑半天，歇会……”顾小北话没说完，就被秦莉拽起来。
“没事，我可是警察，跑这点算什么！”秦莉脸不红气不喘的吹着牛。
本来没多少活，两个根本不怎么会干活的人，还不如李凤梅一个人干的快。还一会你嫌我垒歪了，一会我嫌你没码直。
李凤梅边笑着看两人手忙脚乱的干活，边在一边指点着。
干完活，两人又一起去菜地，秦莉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咋忘了在镇上买块肉了呢？而且我本来说再来，给九儿带糖的，也忘了。”
听秦莉提九儿，顾小北想起九儿户口的事情：“你别忘了给九儿上户口啊。”
秦莉一听这事，得意了，小脸扬着说：“这事，我可比你靠谱，我大舅估计都快给办好了。”
“你大舅也是警察啊。”顾小北顺嘴问了一句。
“对啊，是市局的。”
程齐家站在营部二楼北面的办公室窗前，正好能看见远处家属院的菜地。
本来只是想到窗口透透气，却意外的看见了秦莉和顾小北。
程齐家不仅是枪械专家，也是名优秀的狙击手，在可控范围内，绝对能精准的锁定目标，比如此时，他眼中锁定了秦莉。
自从那天陆战国一句话浇醒他后，他都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那份情愫。告诫自己，有些美好不一定要得到，远远的看着，也是一种幸福。
程齐家定定的看着远处菜地那个俏丽的身影，神色不动，握着军绿色搪瓷缸子的手指关节却泛了白。
感情的事，有时候，又怎么能说收就收呢？想好了远远看着就好，可是人在眼前时，又渴望着能说句话也好。
直到看着秦莉又跟着顾小北回了家属院，才收回眼神，坐回座位。
顾小北和秦莉拔了根萝卜，一把菠菜，往回走。
楼道里，池小月正在给向敏炖鸡汤，同时还站着个年轻军人，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很少风吹日晒的，不像陆战国他们，一个个晒得黝黑。
顾小北想着这位大概是向敏的弟弟向阳吧。
秦莉一看，就是这人早上死活不让自己坐车，害她跑来的人，鼻子一哼，小脸一扬，拉着顾小北快步从两人身边擦过。
向阳见顾小北两人进了屋，好奇的问池小月小声：“这谁家媳妇？瞅着怪小的。”
“中队长家的。”池小月说完就进屋，心里却来气，这向敏一回来就躺里屋床上，支使自己干这个，拿那个。要不是向敏还有利用价值，她早就甩手不干了。
向阳站在原地有些后悔，早上看秦莉年纪不大，长得挺水灵，就想逗逗她，故意说不认识的不拉。
谁知道那丫头脾气还挺倔，他刚说完，人家扭头就跑了，根本不跟自己废话。现在看来还真是陆战国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