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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兰陵秀眉一挑,这丫头怕是知道自己惹了祸,担心沈铭尧盛怒之下责怪于她吧?
“走吧,去瞧瞧她。”兰陵说着,率先起身前往海棠苑。
。
海棠苑
沈铭玉听到守门的下人禀报说兰陵朝着这边来了,吓得赶紧躲进被子里,小声地呻。吟着,极力摆出痛苦的模样。
兰陵一进门便见淡蓝色轻纱笼罩之下的床榻上,沈铭玉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蚕宝宝,嘴里还“哎呦,哎呦”地叫着。
兰陵一时有些无奈,好笑地望着床上的小人:“别装了,你哥哥没来。”
见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破,沈铭玉便也不再演下去,麻溜地用脚蹬掉身上的三层棉被,大口地呼吸着:“热死我了!”
沈铭玉今年不过十三岁,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姑娘,但一张俏脸儿却是水灵灵的,颇有美人之风。想来再过两年,也会有汐贵妃的惊世之貌了。
兰陵坐在床沿,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如今已经入了春,你盖这么厚的三层棉被能不热吗?都不怕捂出痱子来。”
沈铭玉可怜巴巴地坐起身:“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哥哥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叫我连个防备都没有,也不知他审完了赵嬷嬷该怎么惩罚我。”
说起这个,沈铭玉是真的害怕,平日里哥哥纵容她,宠溺她,那是因为她的那些祸事都无关紧要。如今倒好,她把母妃的镯子给弄丢了,哥哥能不气才怪。弄不好,她这次要蜕两层皮。
兰陵无奈地嗔了她一眼:“既然知道是自己的错,就该想着主动去找你哥哥道歉,怎么还想着装病蒙混过关?”
沈铭玉委屈地嘟嘟小嘴儿:“我这不是不敢嘛,上次我不过把镯子借给林副将家的静姝戴一日,哥哥就罚我在母妃的牌位前跪了一夜呢。这一次镯子能不能找到还未可知,哥哥还不杀了我?”
看沈铭玉似要哭出泪来,兰陵顿时便有些心软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你可是你哥哥最亲近的人,他即便再气,又哪里当真舍得罚你?上次罚你在母妃牌位前跪一夜,可后来不是又心疼你,让你回去了吗?倒是你哥哥,那晚那么大的雪,他却当真独自一人在院里站了一夜呢。”
沈铭玉听得一阵难受,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嫂嫂,我是不是特别不乖,经常惹哥哥生气?”
兰陵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用大拇指肚帮她抹去泪水,柔声安慰着:“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这次是赵嬷嬷拿了镯子,莫说是你,就是你哥哥也不会防备她呀,所以你哥哥不会责怪你的。”
正说着,外面的丫头进来禀报:“夫人,将军差人来唤姑娘去书房问话。”
沈铭玉一听吓得脸色一白,担忧地看向兰陵:“怎么办,哥哥还是要罚我的。”
兰陵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好了,你只要乖乖的,诚心认错,你哥哥不会怪你的。你若实在不放心,我陪你去好不好?”
听兰陵如此说,沈铭玉这才止了哭声,泪眼汪汪地看着兰陵:“嫂嫂,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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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陪着沈铭玉到了书房,沈铭尧正双手负立站在窗前,身形修长挺拔,淡淡微风透过半掩的窗户吹进来,惹得一身暗紫色云纹锦衣轻轻飞扬。
“哥。”沈铭玉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见窗前的男人不答话,她心里更是没了底气,求救地看向身旁的兰陵。
沈铭尧此时的样子有些吓人,兰陵其实也有些不敢招惹,不过见小丫头如此依赖自己,她也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将军,明玉来给你认错了,她还是个孩子,将军便原谅她这一次吧。”
沈铭尧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倒是没有去看低垂着头可怜巴巴的沈铭玉,而是一动不动地望向对面的兰陵。
这个女人,对他这个妹妹倒是真心,却为何独独对他……
其实她对他称不上不好,只是,那份好让他辨不出真假,瞧不到真情。
在沈铭尧的强烈注视之下,兰陵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适起来,她不太自然地别过头去:“对了,那个赵嬷嬷,将军可审问出什么来?”
沈铭尧绕过书案在里面端坐,这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赵嬷嬷进宫前有位儿子,在一个元宵之夜走丢了,便是那个孙泉。一别二十多年,爱子失而复得,赵嬷嬷高兴万分,却没想到那孙泉嗜赌成性,欠下了不少赌债,为给他还赌债,赵嬷嬷在明玉的海棠苑拿了不少金银首饰。”
兰陵蹙了蹙眉头,有些不解:“赵嬷嬷既是宫中老人,自当知道紫金乃御用之物,怎会胆敢偷盗此物?”
沈铭尧瞪了一旁的沈铭玉一眼:“这你就要问问她了。”
沈铭玉狐疑地抬头,不明白哥哥此话何意。
却听沈铭尧又道:“上次她拿紫金镯在陈副将家的女儿跟前炫耀,一直被人惦记着,四处寻人想要打造出一模一样的镯子出来。孙泉也是个色胆包天的,一心想娶那林静姝为妻,便求着赵嬷嬷偷了此物去讨美人欢心。”
沈铭玉有些委屈:“上次静姝拿了好东西在我跟前炫耀,我看不惯才拿了镯子给她看的。当时借给她戴一日之后就还回来了,谁知道……她还一直惦记着呀。”
沈铭尧面色一沉:“你还有理了,娘留给你的东西是让你拿去跟人家攀比的吗?”
沈铭尧的声音骤然提高,沈铭玉吓得顿时不敢顶嘴,双手合十祈求着:“哥哥你宽宏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小丫头一边认着错,一边还不忘给旁边的兰陵递眼色。
兰陵上前劝道:“赵嬷嬷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明玉没有防备也情有可原,将军就不要同她计较了。”
沈铭尧这次本就没打算真的罚他这个妹妹,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更是生不起气来。无奈地叹息一声,从怀里取出那紫金镯递给她:“这镯子暂且还给你,下次你若再马虎大意,我定不轻饶!”
哥哥松了口,沈铭玉如蒙大赦,快步上前接过镯子,欢喜地绕过书案环上沈铭尧的胳膊撒娇:“哥哥真好,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铭尧无奈地点点她的鼻尖,她这个妹妹,气人的时候着实可气,但乖巧起来,也是招人疼。
沈铭玉得了自己心爱的手镯,欢欢喜喜地跑了,书房里一时间便只剩下兰陵和沈铭尧二人。
沈铭尧慵懒地坐在书案边,单手支撑额头,一双惑人的凤眸则是一动不动地打量着站在边上的兰陵,性感的薄唇微翘,说不出的惑人心肠。
兰陵被他盯的头皮一阵发麻,浑身不自在。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将军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说罢刚一转身,书案前的男人已快速越过来从后面环上她的细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语气温和中透着邪魅:“怎么,为夫刚回来,我的夫人就不想陪我多待一会儿?”
☆、一杯桃花酒
兰陵略微挣扎了一下,见挣不开也便不再坚持,只任由他这么抱着,语气温和:“陵儿只是担心……将军长时间的奔波太过劳碌,不敢打搅。”
“是吗?”沈铭尧勾唇,手上一个用力将怀里的人儿翻转过来,两只大掌捧起她娇嫩的脸颊,瞧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突然忍不住想要品尝。
右手的大拇指肚似有若无地扫过那娇艳的樱唇,感受到怀中人儿止不住的颤栗,沈铭尧满意地笑了笑,突然俯身碰上她的额头:“没想到陵儿如此关心为夫,那我是否该做些什么以作为报答。”
兰陵勉强笑了笑:“陵儿既嫁于将军为妻,自是该多为将军考虑,怎能要求报答。”
沈铭尧不由心中冷笑,这女人说谎的本事倒是见长,简直像是真的一样。
为他考虑,说的倒是好听,她若真把他当丈夫新婚之夜又怎会拒他与千里之外?名为夫妻,可实质上……二人还没到那一步呢!
不过,她会演戏,沈铭尧自然也会。他附身吻了吻早就想一尝味道的朱唇,一脸感动:“还是陵儿懂得体贴为夫,那不知今晚可有准备帮为夫接风洗尘,以示庆祝呢?”
“这个……自然是有的。”兰陵暗自咬牙,脸上却是笑魇如花。
沈铭尧很是满意,又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小啄一口:“陵儿果然体贴,为夫有些困乏,先稍作休息,待晚上再去暖月阁找你。”
兰陵有些不太自然的偏了偏脑袋,脸上却是佯装羞涩:“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沈铭尧放开对她的钳制,轻轻点头:“去吧。”
终于见他松了口,兰陵暗自舒了口气,刚一转身,原本娇俏可人的脸颊迅速淡下来,眸中多了一层看不透的薄纱。
而她身后,沈铭尧眼中的笑意也渐渐凝结。
他其实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了,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嫁给自己不是真心的,却仍是舍不得放手。
他沈铭尧当初连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都甘愿放弃,现如今,却独独放不下她兰陵一人。
望着远去的女子,他不由在心里感叹:陵儿呀陵儿,我究竟要怎样才能看透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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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暖月阁,兰陵只觉得有些疲累,将准备晚膳的事交给木瑶便回了房中歇息。
当再次睁开眼,已是黄昏时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着外面唤了声:“木瑶姐姐。”睡意还在,声音带着沙哑的软糯,却是道不出的好听。
木瑶正在外室命人布置屋子,听到喊声让白露前去打水,自己则推门走进内室。
绕过屏风,一眼便看到架子床上抱着被子坐起来的姑娘。
如墨青丝随意披散下来,粉嫩的脸蛋儿精美到极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如纱似雾,让人瞧不真切,却又让人不忍移开眼去。
木瑶笑着走上前去:“夫人醒了,奴婢侍奉夫人洗漱。”
兰陵看房里点了灯烛,不由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木瑶道:“已经酉时了,夫人起来梳洗一番也便该用膳了。”
说话的功夫,小丫头白露已打了洗脸水进来。
木瑶拿起帕子湿了湿递给兰陵擦拭一番,这才将她扶至梳妆镜前绾发。
平时这种事也都是木瑶帮她做的,兰陵倒也没怎么对着镜子细看,只拿了本书随意地翻看。
“夫人这相貌,当真是应了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
直到木瑶的话音响起,兰陵这才抬眸去看,这一看却不由愣住,樱桃小嘴微微张开,有些难以置信。
她诧异地回头看向木瑶:“这大晚上的,木瑶姐姐把我打扮这么隆重做什么?”
木瑶望了她一眼:“夫人莫不是忘了,待会儿将军要来用膳的。”
经木瑶一提醒,兰陵这才想起来,沈铭尧确实说过要来。不过她没当回事,睡一觉便抛在脑后了。
只是,她这样装扮岂不显得太过刻意?木瑶姐姐如此花心思,难道想让她……
兰陵倏然站起身,伸手便要扯头上那些晃眼的首饰。
木瑶赶忙拦下来:“夫人这是做什么,难道半年了夫人还没有考虑清楚?”
兰陵身子猛然顿住,随即又无力地坐了下去。
“我……”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脑海中却隐隐浮现一个模糊的背影,朦胧飘渺,却让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用力回想,心上便有钻心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木瑶无奈地叹息一声,双手搭在她的肩膀:“夫人当初既然选择这条路,又有什么是不能割舍的?如今这般,或许将军可以容忍半年,一年,可时间长了呢?若不给他些甜头,恐怕我们到不了京城,报不了大仇,就先身首异处了。”
见兰陵不再反抗,木瑶转身在衣柜里翻出一个锦盒递给她:“这个,今晚交给将军吧,这也是……你师傅临终前的嘱咐。”
看到那精致的雕海棠花纹锦盒,兰陵有一瞬的恍惚。脑海中也跟着浮现师父临终前断断续续的话:“去清歌城,将锦盒交给……殷王沈铭尧,嫁……嫁给他。”
想到师父的死,兰陵眼中凝上一层泪花,心中却很不解:“木瑶姐姐,你说……师父为什么让我嫁给沈铭尧,若要我杀了瞬元帝为他报仇,嫁给身处京都的皇子岂不更有利?”
木瑶面色微怔,垂眸瞧了瞧那锦盒,心中暗道:因为只有殷王,才能保护你一生一世。
因怕她追问,这些话木瑶没敢说出来,只淡淡道:“或许,你师傅有其他安排吧。”
见木瑶神色不对,兰陵仔细打量片刻:“木瑶姐姐,当初师父单独见过你,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木瑶心上一顿,面色倒是未改,柔声道:“怎么会,你师父只是托我好好照顾你。这会儿将军怕是该来了,夫人赶快换身衣裳吧。”
木瑶说着转身拿了早已准备好的衣裙帮她换上。
一切收拾妥当,外面已有人传话说将军马上就要过来了。
见兰陵仍在犹豫,木瑶叮嘱道:“夫人记住我刚刚的话,笼络将军的心我们才能撑到去京都的时候,也才能给你师父报仇。夫人向来聪慧,该怎么做想来自己心里有数。”
兰陵定了定神,对着木瑶点头:“木瑶姐姐,我懂了。”
“夫人不擅饮酒,待会儿抿一抿便好,喝多了伤身。”木瑶再次叮嘱。
见兰陵点头,木瑶才算放心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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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铭尧推门进来的时候,毫无预兆地被屋里的女子惊艳到。
兰陵今晚着了一件羽蓝色芙蓉花珐琅翠绿莎纯裙,外搭青缎掐花对襟外裳,如墨青丝绾作芙蓉髻,两侧各插一只飞凤衔珠玛瑙簪,额间垂挂晶蓝色鸢尾花形眉心坠。腮凝新荔,鼻腻娥脂,朱唇轻抿,柳眉飞扬,不开口已是万种风情。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沈铭尧站在门口,一时间竟不能回神。
他们成亲半年有余,今晚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用心妆容,是为了他吗?他有些恍惚。
还是兰陵率先回神,迎上前来,朱唇轻启,笑魇如花:“将军过来了,快请坐吧。”言罢又转而吩咐外面的人传膳。
下人们将膳食摆满了桌子便识趣地退下去,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望着满桌子俱是合自己胃口的佳肴,沈铭尧心情很不错。不管这女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还是用了心思的。
“陵儿今晚倒真叫人意外。”沈铭尧看着她,眼角带笑。
兰陵拎起酒壶给二人斟了酒水,这才开口:“将军得胜归来,陵儿自当为将军庆祝。而且,我听说这一次将军逼得燕国签下修战五十年,且向我沈国称臣的契约,可算是为我沈国争得了无限容光。”
清歌城地处两国交界之地,数百年来战争不息,沈铭尧用九年时间为两国百姓争来五十年的和平,还使得燕国俯首称臣,这等手段和魄力,当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沈铭尧勾了勾唇:“陵儿的消息倒是灵通,大军明日方能回来,你竟已得了消息。”
兰陵轻笑:“这事如今清歌城都传遍了,我又岂会一无所知?”言罢,她捏起酒盅遥举,“陵儿敬将军。”
沈铭尧也举起酒盅,一口饮尽。兰陵因为喝不得酒,便只是用唇抿了抿。虽是小小的一口,却已辣的脸颊通红,小嘴微张,咳嗽个不停。
沈铭尧瞧着她如今娇俏可人的模样,忍俊不禁,用筷子夹了块糖醋鱼给她:“快压一压。”
兰陵听话地吃进嘴里,却又顿时觉得胃里一阵作呕,还未咽下便又尽数吐了出来。面色也红润的越发不正常起来。片刻的功夫,光滑细嫩的脸上渐渐起了几个细小的红疹来。
沈铭尧顿时发觉了不对劲,担心地走过去:“你怎么了?”
眼前的一切熟悉的仿若昨日刚发生的一般,沈铭尧面色渐渐一沉,扭头看了眼桌上的酒盅,一颗心早已不受控制地上下窜跳:“你也对桃花过敏?”
兰陵也顿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抬头:“那是桃花酒?”
可是,这一切都是木瑶姐姐准备的,她明知道自己不能碰桃花,怎么会……
——“夫人不擅饮酒,待会儿抿一抿便好,喝多了伤身。”
木瑶刚刚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兰陵顿时有些呆愣。
难道,这是木瑶姐姐故意的?
可是,她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还有,沈铭尧知道她对桃花过敏,为何是这种表情?
——“你也对桃花过敏?”
他既然说“也”,那么,另一个对桃花过敏的人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兰陵:另一个桃花过敏的人究竟是谁,是不是女的,你竟然瞒着我!(我哭,我使劲儿哭)
沈铭尧:乖,除了你,我哪还认识其她人啊。
兰陵:你刚刚说“也”,我都听到了。
沈铭尧:乖,那是小时候的你。
兰陵更委屈了:你还睁着眼说瞎话,人家小时候都没见过你。(嚎啕大哭)
沈铭尧无奈挠头,他觉得自己好冤……
☆、娇莺恰恰啼(小修)
兰陵自幼便对桃花过敏,桃花酒更是不敢沾惹的。
不过幸好刚刚只是用嘴唇抿了抿,再加上当场服用了师父为她配置的灵药,因而没有多少大碍,只稍稍平复一下,脸色便渐渐缓和了下去。
沈铭尧这才算是放下心来,望着兰陵的眼神却是越发迷茫,探究地打量她半晌,缓缓开口:“陵儿可愿与我讲讲以前的事?”
听到沈铭尧的问话,兰陵渐渐有些明白了,难不成木瑶姐姐想借这桃花酒让她将实情告诉沈铭尧?
确实,沈铭尧对她早已起了疑心,或者说从未信任。她早就应该让他知道一些自己的过去,如此才好得到他的信任。
只是,木瑶姐姐怎么知道沈铭尧以前也认识过一个对桃花过敏的人?
面对沈铭尧灼热的目光,兰陵也无法仔细思量那些疑团,想了想才淡淡开口:“我以前的事没什么好与将军讲述的,从我记事起便与师父相依为命,平日里都是和师父待在凤凰山上,很平淡。”
“那你师父呢?”
兰陵的神色一黯:“死了,三年前便死了。”
“怎么死的?”沈铭尧追问。
兰陵渐渐陷入回忆……
“陵儿,你木瑶姐姐体内的毒还缺一味‘温芝草’方可痊愈,今日你便同你木瑶姐姐去对面的山上寻寻看。”凤凰山上,姚奉天捋着胡须对着爱徒温和地吩咐。
兰陵乖巧地点头,脸上挂着纯真的笑意:“好啊,我们这就去。”
兰陵说完拉着木瑶的手要走,却又被姚奉天唤住:“等等。”
兰陵诧异地回头:“师父,还有什么事吗?”
姚奉天笑着招呼徒儿来到自己身边,伸手抚了抚兰陵的鬓发,从袖中取出一只簪子递过来:“今日是陵儿的十五岁生辰,这垂丝海棠碧玉簪是师父送你的生辰礼物,陵儿喜欢吗?”
兰陵眼前一亮,笑嘻嘻地接过来:“好漂亮的簪子,陵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