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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宇怒目瞪向沈铭尧:“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兰陵突然挑眉道:“你若觉得是我们胡言倒也简单,若你不是冒充的,那你作为人子可曾知道自己的母妃的生辰是哪年哪月那时?”
林靖宇神色微变。洛妃的生辰是六月初九,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可若具体问他哪个时辰……他又怎可能知道的清楚?
☆、2。28(更新)
见林靖宇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定远侯率先出了声:“你果真不是晋王!”
兰陵道:“定远侯; 他杀了晋王又取而代之; 为的便是利用你上演这出逼宫的戏码。现如今,你还要与这等杀你外甥之人为伍吗?”
“可惜已经太迟了!”林靖宇说着撕下脸上的伪装露出真实的面孔来。
定远侯气的颤抖:“林靖宇?你果真不是晋王!”这家伙明明已经和她的女儿定了亲,还总惹他的宝贝女儿生气; 定远侯早就看他这个未来女婿不顺眼了。
林靖宇举了举手里的金牌,勾唇一笑:“如今掌管禁军的令牌在我手上,我是不是晋王还有什么要紧的吗?”
“你!”定远侯气的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去刺林靖宇,林靖宇快他一步躲过去; 对着身后的禁军使了使颜色; “拦下他!”
那禁军闻声上前将定远侯一举拿下。
定远侯怒目看向拉着自己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如今只认令牌不认我这个主子了吗?”
林靖宇突然大笑两声:“定远侯你可看仔细了,这大殿之上的禁军乃是我钟楼之人所扮,哪里会听你的号令?你的那些禁军如今都在殿外; 待会儿只要我拿着令牌出去; 他们一样会奉我为主。自古禁军只认令牌,这可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瞬元帝恨得咬牙:“林靖宇;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林靖宇扯了扯嘴角,“皇上还记得十一年前楚国公府的那场大火吗?当年帮你打下这万里江山的一代忠良,最后却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道圣旨,全家葬送火海。皇上午夜梦回之时可曾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忏悔?这半年里,我一直暗助殷王寻找万氏陷害楚国公的罪证,最后却被你无情压下。原因只是为了你身为帝王那可笑的面子。你这种不思己过,只想着自己利益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坐拥天下,成为这江山之主?”
“放肆!”瞬元帝高喝一声,面色逐渐铁青。
而兰陵也早已因为林靖宇的那些话有些呆住。原来,不是沈铭尧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而是这个皇帝不愿意给她的爹娘正名。这个永远都高高在上的帝王,永远都在考虑着他自己,又何曾替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臣子们想过?
果然,帝王终究是无情的。是她太天真了,天真到以为只要沈铭尧找到证据,皇上就会愿意为爹爹正名,为楚家洗刷冤屈。她可真傻,和他的天子颜面相比,她全家那一百多口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林靖宇怎么会突然说起他家人的事呢?他这般义愤填膺的模样,该不是单纯的为爹爹叫屈才是。莫非……
她盯着林靖宇瞧了半晌,脑海中渐渐有了模糊的影子,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你是……阿宇?”阿宇当初被家人接走的时候才六岁,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她根本就认不得他,只是凭空的猜测而已。
林靖宇也没想到兰陵会认出他来,突然听到熟悉的呼唤他只觉得身躯一震,转身看向兰陵,眸中闪过一丝自责。这些年他一心想要为姐姐一家报仇,却怎么也没想到姐姐竟然就在他身边。只是,他做了太多的事,再无颜面对姐姐了。
他面对兰陵时没有说话,但那无声的模样仍然让兰陵隐隐察觉出了阿宇的影子,她不由心中激动,果然是他!他所作的一切难道就只是为了给她和家人报仇吗?可是他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自己的。
这般一想,她又忍不住升起一丝恼怒:“阿宇,你谋朝篡位是要留千古骂名的知道吗?”
“可这个皇帝冷血无情,根本不配做皇帝!”
“那也轮不到你来做!”兰陵高喝一声,语重心长地道,“阿宇,醒醒吧,不要让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你和钟楼勾结,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不知道你和钟楼的楼主是什么关系,但他是我的师父尚且对我如此,又何况于你?”
林靖宇显然没有想到:“你也是他的徒儿?”如果姐姐也是师父的徒儿,那师父定然早就知道姐姐还活着的。可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曾听师父提起过?
兰陵神色微变,突然觉得有可悲。原来,他们姐弟二人都是师父复仇的棋子而已。
“阿宇,收手吧。不要让仇恨毁了你。”兰陵突然劝道,“高继早已被仇恨迷了心智,一边收你为徒,又一边化名姚奉天抚养我长大,把我们俩的人生都规划在他的复仇当中。这样的人难道不同样的簿情寡意,冷血无情?你今日若谋逆成功,他日势必依然被他掌握在手中,永无出头之日。阿宇,这是你所期望的吗?”
兰陵的话刺痛了林靖宇的心,他最敬爱的师父怎么可能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瞬元帝见林靖宇此时被说动了心,也跟着抢回自己的主权:“林靖宇,朕命你现在交出令牌,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还可以从轻发落。”
林靖宇望着手里的令牌有些犹豫,如果他把令牌给了瞬元帝,是不是永远不能为姐姐一家人洗刷冤屈了?可若是真的按照师父的计划登上皇位,等着他的又将是什么呢?
师父,我是那么的信任你,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寡义?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只觉得眼前突然闪过一丝疾风,待他反应过来之时手上的令牌已经没了踪迹,而高继则一身黑衣斗篷地立在了他的跟前。
“逆徒,你想违抗为师的命令吗?”高继的话语里透着愤怒与责怪。
林靖宇此时满心就只关心一件事:“师父,你早就知道姐姐她还活着,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真如姐姐所言,你在利用我吗?”
高继冷冷看他一眼:“你我二人各取所需罢了,又如何谈得上利用?”
他说着握了握已经抢在手里的令牌:“既然如今你想要倒戈,我也不介意,过了今日这天下终究还是要大变的。”
他说完,举起手中的令牌对着大殿的几个禁军发令:“来啊,把他们统统拿下!”
林靖宇和怀宁侯见此岂会善罢甘休,看大殿的禁军不多直接上前与之厮杀起来,很快便将那几个禁军撂倒在地。
高继神色微凌,对着外面唤了一句:“来人呐!”
话音落下,外面却一片寂静,根本无人进来。
高继神色微凛,渐渐觉察出了有些不对。
“来人呐!”他又唤了一声,仍是毫无动静。
高继越发觉得不对了,纵使外面的禁卫军不听他的号令,那些乔装打扮混进来的钟楼死士们不该听不出他的声音。
一股强烈的不安顿时席卷心头。
他瞧了眼一旁的沈铭尧和兰陵,两个人如今都被绳子绑着,脸上面无表情,没有慌乱也没有无措,镇定的好似一切都在他们意料之中。
他警惕地伸手去拔自己腰间的长剑,然而手刚一触碰剑柄便觉同时有几把利器夹在了他的颈间腰间,连两条腿都被控制住了。
紧接着便听到几声张狂的大笑:“没想到本太子还能赶上如此热闹的一场大戏,还真有意思!”
随着话语落下,燕国太子展云阳一身铜盔铁甲从外面走了进来,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人,那人一身银色盔甲,白色披风随着身子的走动微微摇摆,永远都是一副淡然出尘的模样。
此时已经有士兵上前为沈铭尧和兰陵松了绑。
沈铭泽和展云阳上前对着瞬元帝叩拜道:“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瞬元帝没想到关键时刻救自己的竟然是自己一心想要处死的儿子,一时间觉得满心内疚,嗓音嘶哑着亲自扶了沈铭泽起来:“铭泽,你竟然还活着,太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铭泽对于瞬元帝突然的闻声细语浑然不在意,只淡淡禀报着:“回父皇,二皇兄早就怀疑晋王和钟楼楼主有勾结,城中所有禁军在定远侯手中,未免晋王联合定远侯谋逆篡位,二皇兄便和儿臣做了一出戏,儿臣诈死正是为了和燕国太子一起搬救兵。外面造反的禁军已经被二臣统统拿下了,如今这钟楼楼主也交由父皇处置。”
高继顿时大怒,他苦心经营这么久 ,竟然被沈铭尧给算计了!
他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们以为就凭这些人手都能将我困住吗?”他说着就要用内功将周围压制着自己的士兵击散。却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什么功力也使不出来。
兰陵见他如此缓缓走过去,脸上挂着心痛:“这是师父炼制的药,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在自己身上吧?师父教我下。毒手段,我从不曾用它来害人,却没想到有一日会把这一切奉还给师父。”
高继不敢相信:“药是你下的?什么时候?”
“第一次看到师父,我晕倒在你怀里的时候。”兰陵回答的格外镇定。那天看到木瑶追上去发现师父,这一切不是偶然,是她故意为之。也在沈铭尧的计划之内。
她被抓,沈铭尧去救她,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哈哈哈哈!”高继又是一声张狂的大笑,目光阴狠地看着跟前的兰陵,“我还真是养了个好徒儿。最后,竟要败在你的手里!”
兰陵心中一痛,垂下来的双手紧握成全:“师父,收手吧,你非要让自己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吗?”
“不得好死?”高继冷笑着看向瞬元帝,阴毒的目光中透着恨意,“这世上最不得好死的人不是我,是他!”
瞬元帝也浑身戾气地看过来:“放肆,来人呐,将这厮拉出午门外,斩首示众!”
高继再次发笑,笑声中透着得意:“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要杀我,你又能活到几时?”
见他这般发笑,瞬元帝顿时觉得有些不对,身子也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噬骨之痛传来,他疼的捂住胸口,真个人站不住地往后跌。
“皇上!”李安吓得赶紧扶住他,一脸紧张,“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瞬元帝颤抖着伸出手指,瞪大了眼睛看着:“你……你……”
李安似乎也明白了,对着高继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对皇上下毒!”
瞬元帝有些不敢相信:“朕的饮食经过层层把关才会端到朕的面前,你……怎么可能?”
高继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确切来说给你下毒的人不是我,是你的亲生儿子!自殷王回到京城,每日都会给你送上一份荠菜小馄饨,你所有的饮食都有人查验,独独这一份……”
沈铭尧和兰陵也被高继说出的真相震惊到。殷王府的确每日都会送一份小馄饨进宫,因为瞬元帝说吃这个总会怀念起汐贵妃还在的那些日子。但谁又能想到高继会在那里下毒?
或者,那些毒是木瑶下得吧?
对于瞬元帝中毒一事,兰陵心里没有报仇的快感,也没有作为儿媳的惋惜,只觉得如今这一切根本是一场荒谬的游戏。
在这场分不清孰是孰非的游戏里,到底谁算谁赢了谁?
每个人都只是另一个人的棋子罢了。
而对师父和瞬元帝而言,他们的人生又何其可悲?何其荒谬?
。
瞬元三十二年六月十七日,钟楼楼主谋逆,毒害瞬元帝,且又在大殿之上自刎而死。
一场以人命为代价的闹剧,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发出去了,晋江抽的我好苦~
☆、结局
瞬元三十二年七月初九,殷王沈铭尧登基为帝; 改年号瞬和; 免三年赋税,大赦天下。
“娘娘,安胎药熬好了; 赶快趁热喝吧。”椒房殿里,云芷一身华丽的掌事宫女服端了汤药走进来,见兰陵坐在湘妃榻上绣着衣服,不由道; “娘娘怎么还在绣这些; 可当心累坏了小皇子。”
兰陵笑着将绣活儿放下来; 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汤药:“哪里就那么金贵了,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
云芷道:“娘娘是千金之躯,自然金贵。虽说封后大典还没举行; 但娘娘已经入驻椒房殿; 母仪天下也是这几日的事了,自然是要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
兰陵嗔她一眼:“就你一张巧嘴儿会说话。”
“对了; 木瑶姐姐还是没找到吗?”自从大殿上的事之后木瑶便再没有出现过,现如今,已经两个多月了。
云芷摇了摇头:“听说高统领一直在派人寻找,只是到现在还没有音讯。”云芷口中的高统领是高肃,现如今的禁军统领。
兰陵不由叹息一声:“罢了,依着木瑶姐姐的性子,怕也不会再让我们找到。”
这边正说着话,外面宫女传话过来说林编修求见。
兰陵喝药的手微微有些怔,大殿的事已经过去一段时日了,兰陵因为养胎的缘故一直待在椒房殿不曾外出,这还是林靖宇第一次主动过来找他。
她屏住呼吸将那碗汤药一口饮尽,又随手捻了旁边的一颗蜜饯放在口中,这才道:“传。”
宫女出去后,很快领了林靖宇进来。
两个月不见,他整个人越发清瘦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显得有些憔悴。
他进来后规规矩矩对着凤位上的兰陵下跪行礼:“微臣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兰陵现在身子笨拙不便相扶,只出声道:“快起来吧,如今我还未封后,不必行此大礼。”
林靖宇道了声谢站起身,一本正经道:“礼节总还是要守的,娘娘已经入住椒房殿,差的也只是个仪式。臣再过几日便要离京了,特来与娘娘告别。”
“去哪?”兰陵惊诧着问。
林靖宇道:“臣谋逆叛乱本是死罪,承蒙皇上仁善饶臣一命,但继续在朝为官恐惹诸臣子不满,臣已请旨辞官,从此四海为家,也乐得逍遥。何况皇上爱重娘娘,想必娘娘今后在这宫里也必然不会受了委屈,臣也心中放心。”
兰陵看着跟前的少年,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林靖宇自幼便与家人失散,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后来他的家人接他回家,原以为今后的日子便会好起来,却为了给她报仇把自己给毁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内疚,若早知道她便是阿宇,或许他的命运便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本有满腹才华,如今……却注定与仕途无缘了。
“阿宇,是姐姐对不起你。”兰陵鼻子有些酸涩。
再次听到这样的称呼,林靖宇可以伪装出来的平静微微掀起一丝波澜,看向兰陵时眸光有了一丝动容:“姐姐不必介怀,有些事本就是命,怨不得的姐姐。”
“你打算……何时动身?”
“来见姐姐了了最后的心愿,这几日便走。”
看着林靖宇,兰陵突然生出一丝不舍来:“再等等吧,至少等几个月后我的孩子出世,可以吗?”兰陵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也不想他就这么离开。她隐隐觉得林靖宇有些不太对劲,具体的也说不上来。
林靖宇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仍是笑着应下了:“也好,我也希望能亲眼见一见自己的小外甥再走。”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林靖宇怕兰陵会累着,便告辞了。
沈铭尧自登基之后每日里都很忙碌,等夜里到了椒房殿时已是夜半子时。
他原本以为兰陵已经睡了,进去的时候可以放慢了脚步,谁知进了寝殿兰陵却正倚在软塌上绣着小衣。
他蹙了蹙眉头,快步上前把她手里的东西夺过来放在一边儿:“晚上做这个伤眼睛,你如今可不能劳累。”
他说完又转而看向立在一旁伺候的宫女,神色淡了几分:“你们也不知劝阻,累坏了娘娘和皇子谁来承担?”
沈铭尧穿上一身明黄色锦绣龙袍,整个人的气场也和往日不同了,周身散发的威严与王者之气让人禁不住望而生畏。
再加上沈铭尧刚刚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责怪意味,椒房殿的宫女们包括云芷在内都吓得不轻,纷纷跪倒在地上,直呼:“奴婢该死!”
兰陵笑看着他:“你别怪她们。我刚眯了一觉,这才刚拿起来倒让你瞧见了。晚膳可曾用了,我让人在小厨房备了些点心。”虽然沈铭尧已经做了皇帝,但面对他时兰陵仍习惯称“我”。
沈铭尧也不纠正她,反倒觉得这样听起来更顺耳,也更让他觉得亲近。自从做了帝王,所有人都对他三分敬意七分怕,只有回到这里他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能够安定下来。
沈铭尧道:“怕回来饶了你休息,我在御书房已经用过了。”
他说着又淡淡对着宫女们吩咐:“这里不必伺候,你们都退下吧。”
宫女们应了声纷纷退出殿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沈铭尧随手脱掉自己的外袍,掀开薄被同兰陵坐在一起,伸手抚上兰陵的小腹:“小家伙最近可有不安分?”
兰陵笑:“这孩子皮着呢,一天踢了我好几次,真不知道若是生出来要闹腾成什么样儿。”兰陵的话中透着无奈,但眉宇间尽是身为人母的甜蜜与满足。
沈铭尧揽过她的肩:“没关系,到时候找个能治住他的太傅来教导,一定会很乖很听话的。说到这个,林靖宇倒真是个人才,我原本想留他继续在京里,他却执意要走,可惜了。”
兰陵脸上的笑意淡了淡,随即叹息一声:“不知为何,总觉得阿宇有些怪怪的,可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我今日瞧他脸色不太对,莫不是生病了?”
沈铭尧神色黯了黯,想了想决定有些事还是等她生下孩子再告诉她为好。
“或许是太过疲累所致,你不必担心,我会派了太医给他瞧的。”
兰陵点了点头,稍稍放心下来。
。
瞬元三十二年八月初六,前摄政王陷害楚国公一家的案子真相大白,楚国公谋逆之名被洗刷。
瞬和帝一怒之下将牵连其中的十几位大小官员统统关押入狱,为安抚众臣,又追赠楚国公为和瑞亲王。其妻姚氏也被追赠为正一品鲁国夫人,并将楚国公府邸重新修葺,一切园林摆设也恢复如初。
自此,当年的冤案真相大白,兰陵也因此恢复其楚国公之女楚南歌的身份。
八月初九,怀胎六月的楚南歌被册封为皇后,授金印紫绶,母仪天下。
封后大典在玄清门的城楼上举行,大典当日帝后并肩立于城楼之上,享百官拥护,受万民参拜。
兰陵一身凤冠霞帔,望着下面匍匐跪地的众人,心中略微有些紧张。
沈铭尧牵起她的手,温暖的大掌朝她传递着暖暖的热量,也顿时安定了她的心。
沈铭尧扭头,温情款款地望向她:“从今以后,我只愿与你一人共享山河锦绣,携手余生,至死不弃!”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