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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不知怎地她竟像是着了魔似得居然点头同意了，而说完后才后悔。但转念一想，罢了，聊聊吧，多久没有说过心里话了。
有的时候人是需要诉说的。
酒一杯杯的喝下去，起初郁堇离还是清醒的。与萧辰聊聊这五年经历的事情，听他说说那些以为思念而过度难熬的日子。
她没有从这上等的好酒中喝出甘甜感，反倒是一嘴的苦涩，连同着舌头都泛着涩涩的疼。
在刚从崇阳山下走出来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杀了他，夺走属于他的一切，让他生不如死！
她甚至在他生辰那日送了盆有异样的花，那花香内有毒，常年摄入会对身体产生极大的影响。但后来她还是悄悄的把那毒性给去掉了，那个时候也并非心软，只是知道想要杀死他容易得很，但还不想那么快下手，准备继续折磨下去而已。
不过现在想想得亏当初没有下手，不然没有他，根本不能渡过当下的难关。
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两人竟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只差没对月吟诗了。
但不知从何时，郁堇离便觉得原本那些清醒的意识在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就连眼前的萧辰也变成了两个。
她觉得心里难受，简直难受极了，眼睛开始凡涩，鼻头亦是发酸，心底是一阵阵莫名的难受。
“哭什么呢？”
萧辰也有些醉了，一抬头便看到郁堇离在那里默默的流泪。她倒是安静，头微微低下去，泪水汩汩而流。
但他就这样看着，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紧，心疼。想要将她搂在怀里，但是却又“不敢”。
萧辰还没有完全醉，知道郁堇离根本不允许自己碰她。
若是不问倒还好，被人这么一问，郁堇离的眼泪倒根本止不住了。难受，心里的难过没有人能真切的体会，甚至有人压根连懂都不懂。
她不语，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
想宣儿、杨允、父母，想曾经所有对自己好的人，可惜他们全都不在了。
萧辰的心仿佛被她的眼泪给盛满了，在一阵阵的抽痛，比在油锅里炸还要难受上一百倍。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起身一把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
瞬间，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遍又一遍的说着，沉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沙哑，用那略有些粗糙的手笨拙的帮她擦拭着眼泪。
可是这泪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总也擦不干净。
他用自己长臂将她那纤瘦而冰凉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温暖全都传给她。
此刻萧辰的心在微微颤着，整个人有种不知所措的慌乱感，竟如孩童般。
曾经最怕的就是她哭，只要那金豆豆一落，他便立刻缴械投降任何事情都会无条件的答应她，而现在更甚了。
他的怀抱尤为温暖，更让人觉得安心。
曾经的黎芙儿以为这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无论任何风吹雨打，即便是天塌了她都不怕，因为有他。
而如今这怀抱依旧，即便是心态早就发生了转变，可是那种温暖的感觉还有，依旧让她迷恋。
“别哭了好吗？一切有我，有我……”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甚至不确定这些话能不能起到作用，但无所谓，哪怕她能感到那么一丁点的安心就行。
“安心。”
他双手托起她的下巴，凝视着那双如水的眸子，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全都懂，相信我一次好吗？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惹你伤心！至于孩子，咱们可以再生，你想要几个都可以，好吗？”
醉酒下的郁堇离是最脆弱的，尤其在看到那双深情的眸子后，便几乎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他俯身吻住了那张梦寐以求的红唇，双手也更加抱紧了她，像是要将之嵌入自己怀里似得，不，是骨头里！
她闭上了眼睛，往日的甜蜜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便不由自主的回应了起来……
此刻的芈城王宫。
宫殿内，毓月望着放置在桌上的朝服，那张绝艳的脸上才总算是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笑容虽极浅，但对于周围那些跪着的宫人们来说便是生的曙光，呼…女王不嫌弃便好，便好…
甚至连同着站在两侧的红裳等人也稍稍松了口气，已经记不清王后有多久没笑过了，整日里板着那张脸看得人提心吊胆的。
毓月那白皙如玉般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正红色上面绣着金凤的华光锦制成的朝服，这是一百个绣娘日夜倒班不眠不休用了一月时间才做出来的，虽说还是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完美，不过效果勉强还可以了。
此刻毓月倒是有些佩服自己提前让人在甚至国王尚未去世前便偷偷准备了，不然，就连这样的都没有。
“你们几个过来，帮本王宽衣试试看。”
“是，女王陛下。”
小半个时辰后，绝美的女人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对于漂亮的女人来说，穿上好看的衣服，只能更为好看，殿内的那些女人们一时都看痴了。
毓月非常满意她们的反应，她缓步来到铜镜前，凝视着镜中的女人。红色的衣愈发将胜雪的肌肤映衬的白皙，使之白的犹如新生的初雪，甚至有些发亮。
朝服异常华美，领口、袖口、外加裙摆全都是用金线攒成的细小金花，足足三米长的后裙摆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比华盖上的那只更为耀眼。
此刻似乎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难以形容她的美，宛如来自天空的神谪。
或许美中不足的便就是头冠尚未做成，今日没给送来，不然两者相映成辉，定更加完美。
“来人，去将凡奕公子请来，他素来博学品味也好，若能点评点意见，定能为本王的朝服增添溢彩。”
“是！”
还是此时。
不知过了良久，两人才终于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样一个长吻，但也仅仅只是停留了十几秒之后，萧辰却再次俯身而去。
缠绵，极致的缠绵。
忽得他长臂一伸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向床上走去。
这一刻，他曾经以为再等不到了。
他俯身而下凝视着那张绝美的小脸，仿佛无论多久都看不够似得，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她的五官，每一分每一寸，他要将之刻在脑海里、心里、骨子里…
此刻郁堇离的意识正在渐渐失去，她脑中唯一的想法便就是与眼前这个能让自己那颗心安下来的男人在一起。
至于其他的全都不重要，不重要……
第209章 兵临城下
随着情愫越深，便越不能自己。
但最终郁堇离却还是推开了他！
不，不能。
许多事情看似简单，实则不然。一旦两人之间迈过那雷池，自此许多事情便再也回不到当初。
萧辰虽****满满，却始终选择尊重了她…
他会等，一直等下去，直到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刻！
*
凡奕来到大殿内，第一眼便看到了身着华贵凤袍朝服的毓月。
他的眸子沉了沉，走上去按照规矩恭敬地行了一大礼。
显然，毓月对这些非常受用。
“你眼光高，帮我瞧瞧可还有不妥之处？”
凡奕上前认真的端详了一遍，最终才凝声道：“一切都很完美，微臣认为根本不需要再修改什么了。”
“当真？”
凡奕微笑：“自然，女王本就是天生丽质，即便是最普通的衣服也能穿出绝美感！”
毓月笑了。
她对着镜子再次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容颜，一时竟有些看痴了。但并没有过去太久，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脸上的笑意僵住冷冷道：“红裳。”
“陛下。”
“你且去看看那药好了没。”
毓月口中的药并非真正的药，而是一种令女人大补的汤药。
六年前她曾生过一场大病，醒来后却不知何因容颜日渐衰老，算算一月竟比寻常人十年还要夸张。
后来幸亏大祭司有办法，给了这样一个方子，不然只怕压根就活不到今日。毕竟对于一个爱容颜如痴的女人，是根本忍受不了那些的。
若是治不好，即便是还能继续活下去，或许毓月也会主动了结的。
至于这方子其中的用药，除了常见的人参、枸杞之外，还需要每次都得加一点点血莲花，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人血。
女人血，或者更为准确的说应该称为少女的血。
也就是之前被豢养在绛月山的那些女人们，毓月派人将她们抓来养着，而定期会采集而来，再经过专门的药方配制而成，效果还是显而易见的。
毓月当初本来是想着反正大权在握，索性把那些女人都给转到王宫来，却不曾想被郁堇离那些人竟给全部劫走！
当时她在听到那消息后，气得险些没吐血！
要知道那些可不是普通的少女，皆是有特定生辰的人，将她们抓来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的。
但是结果呢？
一夕间全部没了！
恨得她当时真想将那个该死的女人碎尸万段！
不过人又抓不到，药还得继续吃下去，于是毓月便让人先暂时用宫女们的血代替，等到天下平定后，再重新抓人。
待那时便再也不用畏惧任何人，想必是手到擒来的。
不多时红裳便亲自把那药端来了。
说起来倒是有些无奈，这药的确有效，不过唯一的瑕疵就是气味太难闻了，
每次喝都是一种折磨，但对于毓月而言却还得硬着头皮喝下去，为了美，拼了！
当药喝下去后，毓月用最香醇的玫瑰花茶足足漱了一刻钟的口才总算是停住了。
她看了一眼始终站在旁边的凡奕，无奈道：“让你见笑了。”
凡奕沉然，没有说话。
这时宫人走进来，将一封信恭敬的递到了毓月手里：“陛下，相城那边传来的消息。”
毓月二话不说便快速打开了，而后越看面色越为凝重。
“怎么了？”凡奕问。
毓月沉然，直接把信递给了他。
“他们明天出兵？”此刻凡奕的眸色深邃似幽潭。
毓月缓缓起身，幽幽叹了口气：“绿衣失败了，看来这场战斗是非进行不可了！”
“王后打算如何？”
毓月听罢冷笑，半晌后那张嫣红的唇间缓缓吐出一个字来：“战！”
凡奕的眸子越发深邃了几分…
*
大公主这边有江湖人士不断加入，如今相城如今已经有三万兵力了，士气高涨，一大早便浩浩荡荡出发了。
昨夜，郁堇离与萧辰虽并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两人之间的气氛终究还是不同了。
相遇时，气氛有些隐隐的尴尬，所以郁堇离便尽量避免与他接触。
好在两城之间距离的并不算远，一日时间便到达芈城，双方对峙、兵临城下！
这边早就得到消息的毓月等人已经做好了防备，城门紧闭，无数守卫们个个冷峻以待，战况一触即发。
据消息传，芈城内的守卫也有三万余人。
且毓月手中有王令，已经将派遣在边关的十万大军尽数撤回来，也就是说一旦这援兵到了，即便是加上东武的那五万人，或许也不是对手！
而郁堇离等人是知道这一点的，要做的便就是在有限的时间内把事情给解决了。
城门严密防卫着，可谓是固若金汤。
相城军队试了几次也愣是没有突围进去，反倒是被从城楼下放下来的暗箭中伤了不少。
不过很快后续运来的炮就到了，只要连续轰炸下去，就算是再坚固的城最终也只有被轰塌的份儿！
毓月等人起初是很放心守卫的，但是当听到有炮的时候，便再也不能那般淡然了。
不行！
必须得尽快想办法阻止炮，不然便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或者准确说，至少也应该坚持到援兵的到来，在这段时间内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
于是毓月便派人在夜里设法将大炮的给摧毁，可惜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铩羽而归，甚至还折损了不少手下。
而到了此刻毓月才算是真正意识到郁堇离的可怕！
她几乎恨得要死，却又没有什么办法。或许，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打败大公主，然后将郁堇离碎尸万段。
但真正令毓月更为难过的是萧辰的态度。
难道当年的感情真的就没有哪怕一丁点了吗？为什么要这么狠！
是夜。
萧辰正在房间内看书，忽得帐篷外传来的脚步声，他起初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巡逻的而已。
但是帐篷被人给掀开看到进门的女人时，他着实愣住了。
“是你？”
萧辰无路如何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毓月，他以为会等到双方其中有人战败，而后才能见到她。
不过，倒是提前了。
今日的毓月穿着是相城军队的衣服，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普通士兵似得。但是当她将那张绝艳的面容抬起来的时候，便能发现这倾国倾城的容颜。
“快进来吧，别被人给发现了。”
他虽然不知道她们是通过什么方法进来的，但未免还是有些担心被抓到，到时候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这话听到毓月耳朵里却又变成了另外的味道。
她的眸子一亮，定定的望着萧辰：“其实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那双如水的眸子里含着氤氲的气息，更有楚楚可怜在内。
若是换成是其他定力稍差的男人，怕是根本抵挡不住。而且这招毓月这多年了，从来都是屡试不爽的，可谓是从未有过败绩。
却可惜她今天遇上的是萧辰。
他的眸子沉了沉，但在凝视着她一阵子后，却缓缓将目光转向了别处。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担心自己会受到连累罢了。”
毓月脸上那刚刚扬起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眼底是浓浓的落寞，当然还有隐隐的怒火。
当然，她是不会恨萧辰的。
真正恨得是郁堇离，一定是那个可恶的女人不知用了什么勾魂的方法把萧辰的魂儿就勾走了。
要知道就算是从前，萧辰虽然一直表现得淡淡的，却并不会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
“萧辰，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在这他乡异国，真的过得好辛苦，好辛苦…”
毓月冲上前一步将他紧紧搂住，那柔软似无骨的身体更是似有似无的轻轻摩挲着他那强健的身体。
还是那句话，这样劲爆而又主动的美人儿，又有几个男人能够做到真正的坐怀不乱呢。
可惜，萧辰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少数。
他的眉为暗暗皱起来，一把将她给推开了，低声道：“毓月，如今你我身份更是不同，即便是没有外人也不应该如此。”
男人的力道总是比女人要大的，更何况萧辰这种常年习武之人更是如此。
而很不巧的是毓月压根就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无情，所以也就没有防备，毫无征兆的就被推开了，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
“你…”
素来自诩为身份高贵的她何时有过这般尴尬的动作，更何况还是在萧辰面前，毓月觉得羞愤不已。
她狠狠的瞪着萧辰，那双大大的眼睛内盈满了泪水，那楚楚可怜却又带着娇媚的小模样又岂是一个勾魂可以形容的。
此刻毓月在心里暗暗想，这下总可以了吧！
但，萧辰却还是让她失望了。
后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甚至非常不悦的望着她：“还请你自重，咱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而且你现在是遗孀，就更加不可能的。”
毓月有些艰难的地上爬了起来，她的眼底是浓浓的不可思议，这，这根本不可能啊！
“辰，你是在嫌弃我对吗？”
第210章 早作打算
萧辰的眉头再次皱起。
毓月越想便越觉得只有这么一个原因。
他就是嫌弃自己曾经嫁过人，还是那样一个糟老头子，身体已是残花败柳，根本配不上他了。
萧辰无奈的摇头，他不明白明明那样聪慧的一个女人，为何却在这件事情上苦苦看不开呢？
“毓月，你听朕说。”他凝视着她极为认真的开口。
但毓月的心里却涌上了一阵极为不好的预感，她摇头，并顺带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才不要听。
在王宫那些人眼里毓月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冷漠到不可侵犯的，甚至是心狠手辣、令人恐惧的。
不过却唯有在萧辰面前不同，她卸下了往日所有的伪装，掩去了阴辣狠绝，成为一个最为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渴求所爱男人回应的可怜女子罢了。
人对于不爱的人，往往是非常无情的。
而萧辰认为之前便正是因为太过于优柔寡断，生怕会伤害到她，但最终却因为这份所谓“仁慈之心”而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所以今日，他便下定决定把事情说清楚，彻底绝除后患。
“毓月，朕心里一直住着人，这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放手吧。”此刻萧辰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声音更是一字一顿的从那薄唇中蹦出来的。
快刀斩乱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毓月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她摇头，却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你在骗我，对吗？”她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拼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萧辰显然不想再继续与之纠缠下去，便再次将刚才得话明明白白的说了一遍，外加非常认真解释了很多。
这下就算是毓月有心自欺欺人也再也骗不了自己了，她的心底涌动出一阵阵的绝望，这下连仅存的那点骐骥也没了。
仿佛有一双极为残忍地手，一把将所有的幻想毫不留情的撕碎！
十年呐！
这是她整整念了十年的男人，今日好不容易才总算是见面，但是得到的居然是这些。
瞬间，毓月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但萧辰却有种长舒了口气的感觉，许多事情说开了就好。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在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悲痛过后，毓月却突然笑了起来。
那声音不大，但却带着浓浓的悲凉，甚至还有讽刺。
“是因为黎芙儿？哦，不，现在应该叫做郁堇离了！”她冷笑。
萧辰那原本刚刚舒缓的眉头却再次皱紧，脸上也涌出些许的紧张之色，冷哼道：“你胡说什么呢！”
毓月几乎笑出了泪水，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平息了情绪：“真的以为那些事情只有你们知道么？”
萧辰的眸子一寒，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在胡说什么呢！”
毓月冷哼，胡说？当真是胡说么？或许他们可以瞒得住天下人，但却瞒不了自己。
“你走吧，今日我自当你没来过，算是报答当年你解救东武的恩情了。”萧辰把头转到了一边，声音冷漠如冰。
“你以为只要不承认便无所谓了么？哼，萧辰，真的是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咱们才是最般配的。你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