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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危急存亡的时刻,欧阳于封终于动手了,趁燕王世子巡视施粥的时候趁乱刺杀于他……
“世子可安?”若世子亡故,燕地权力失衡,朝廷想要掌控于它便难了……
“世子无事,倒是大公子白白失了十几位武艺精绝的死士!”
这样便好了,朝廷坐山观虎斗就好了!姬昭明显放松下来!
“陛下!”在静谧的殿中,陈茜的声音显有几分突兀:“如此下去不成,咱们太被动了!”
姬昭闻言向她望去,只见她立在身侧,小小的脑袋低垂着,安静得仿佛没有存在一般……
她总会让人惊喜的!
姬昭挑挑眉,很显然,兴趣高昂啊:“茜妃有何良策?”
陈茜抬起头,眼睛微眯:“陛下,臣妾乃一妇人,能有几分见识?”眸光一闪,状似无意地扫过前面的老者,恰好与他精光四射的眼睛对上,突然抿嘴,笑若桃李春华:“臣妾只是想一静不如一动,放任自如,总是难于掌控!”
“敢问娘娘,何谓一动?”
“不是说燕地暗潮涌动么?咱们不如来个投石问路?”
姬昭意动:“所投何石?所问何路?”
“所投分崩离析之石,所问个个击破之路!”
陈茜也不用姬昭问了,直接道:“陛下,先生,燕地广袤,兵家所争,更兼有玄铁骑万万之数,看似坚不可摧,却并非没有空子可钻,如今他兄弟阋墙,正是朝廷的大好时机!”
陈茜顿了顿,继续道:“庶长子不是想做王爷吗?估计他那些兄弟都想罢?陛下为何不做做好事成全他们?他们想要王位,给他啊,他们想要封地,也给他们啊!这有什么好愁的!”
卧泉瞪着陈茜,姬昭额头的青筋爆出了几根,拍案而起:“荒唐,我姬氏的江山便是这般挥霍的么?
暴风雪之前夜续4
陈茜一听便知道他误会了,只微微一笑:“陛下息怒,臣妾只说让你分封,又没说分的是大晋的地!”
卧泉与姬昭对视一眼,恍然大悟!
将燕地分割为若干小国,封与众位公子!燕王势力便化整为零,又怎敢与朝廷抗衡?
只是,这样的主意出自一妇人之口?
姬昭到底见识过陈茜的不凡,脸上的震惊稍纵即逝,卧泉却似第一次见到陈茜一般,脸上的探寻和惊讶久久停留!
陈茜微微一笑——这便是{文!}她要的效果!既然决定同那{人!}个人携手一生,便要有与之{书!}携手的资格,姬昭的宠爱和{屋!}纵容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群臣的拥戴,是姬昭领导班子的认同!她一直在找这样一个机会,今天终于找到了!她怎能不喜?
卧泉所代表的是潜力股的文官集团,他在士人中的影响力极高!
卧泉眸光一闪,脸上恢复了淡然的心情,然而望向陈茜的眼光却是锐利的,陈茜不来由的心里一跳——自己弄巧成拙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娘娘见识不凡,胜我男儿多矣!然终究是吾皇妃子,当以藏拙为妙!”
这句话非常不客气,根本就是指责陈茜后宫干政,牝鸡司晨!
陈茜听了并无恼怒,反而“咯咯”地笑了,眼波流转,璀璨光华,先朝正在看热闹的姬昭丢了个白眼,朗声道:“先生所虑何其可笑?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陛下是这天下之主,若陛下连我这小小妇人都掌控不了,想必先生也不会追随!难道先生悔了?”说罢又朝姬昭扔了个白眼!
姬昭收到苦笑——她在别人那里丢掉的面子,她是一定会在自己这里找回来的,如果自己再不识趣……后果实在堪忧。
姬昭只好上场,接上台词:“先生,所谓唯才是用,唯贤是举,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先生当无忧,茜妃知进退!”
陈茜一愣,怎么这些话听着这么耳熟,随即便恍然——可不就是自己说过的吗?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他便记在心上了!心头不由一暖,脸上的笑愈发明媚!
卧泉明显一怔——原来,这两人已经如此默契了!
当下起身,长施一礼:“龙凤呈祥,大晋之福也!”
姬昭和陈茜面面相觑,继而醒悟
陈茜尤其恼怒——什么龙凤呈祥,合着卧泉在唬他们呢?!当下又羞又怒,偏又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地方,只得狠狠地握紧拳头……
姬昭却很兴奋——话说要找一个与他合得来的臣子实在太难了,这卧泉虽然老了点,酒爱喝多了点,但脸皮跟他一样厚,心肠与他一般黑,看起来是正人君子,整起人来一套一套,果然是皇黑臣墨,天生地设的一双;不由暗暗点头,十分满意,狭长的凤眼一挑,余光瞥见了一张艳若老李的巴掌脸,更加兴奋了——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姬昭承认自己幸灾乐祸了一点,于是装作正经地咳了两声:“先生还是如此风趣!呵呵!”
风趣?!
陈茜气得跳脚,冷冷地哼了两声,低声骂了句:“真是只老狐狸!”
卧泉却似没听到一般,跟姬昭到打起了哈哈:“陛下说笑了!”觉得气氛多少有点尴尬,便转移了话题:“陛下,主意既已拿下,不知陛下打算派谁去燕地?”
姬昭沉吟半晌:“先生觉得李将军之子李卓如何?”
卧泉微惊——看来,陛下这是要动手了,当下也不动声色,躬身道:“臣即刻拟旨!臣告退!”
陈茜望着那片青色背影消失后,转过头,眼里竟是疑问:“昭,你与那老狐狸耍什么阴谋呢?
暴风雪之前夜续5
姬昭笑意越浓,搂着女孩软软的腰肢,“恼怒”道:“茜儿,你可冤枉死为夫了,为夫行事磊落,像是那喜欢耍阴谋诡计的人吗?”
陈茜翻白眼翻得眼睛抽搐——做戚家的提线木偶十来年,隐忍不发,一朝逼宫上位,还敢说自己形式磊落?这人的脸皮当真比牛皮厚了三分!
陈茜笑得妩媚,双手环上男人脖子,眸光离合,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陛下,那李卓好色成性,素无才德,您却将如斯重任交给他,臣妾就知道您没安好心!臣妾可是您最忠诚的同盟,您不会瞒我的,对吧?”
姬昭一听陈茜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个臣妾,声音温软,极尽“勾。引”之能事,恨不得将这可恶的女人吃了,又恨不能将她搂在怀里好好怜爱一番,心情非常矛盾,于是伸手在女人身上最绕软的地方狠狠地蹂躏一番,方才缓过气来,凑到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陈茜瞪大了眼,越听越惊奇……
“这……这是不是太缺德了点?”
姬昭却是一本正经,义正词严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最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陈茜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合着自己说过的话倒成了他耍弄阴谋的指导方针了?!
不愧是皇帝的脸皮,姬昭又加了一句:“茜儿说过的每句话,朕都放在心里,永不敢忘!”
陈茜气得都不想气了,颓然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个无耻的男人一眼!
然而,男人是注定无耻无止境的,他见陈茜败下阵来,理所当然地乘胜追击,在陈茜白嫩可口的脖子上咯下属于他的咯印……
事后,陈茜摸着颈后的伤痕,怒瞪了男人一眼,没想到男人回了她一个暧昧的眼神,更加无耻的加了句:“爱妃媚眼流波,可是在勾、引朕?”
陈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真心怀疑这人出师青楼,无耻无双!
“咳咳……陛下……大晋……的咳咳……皇帝都向你这样的吗?当真是……”无耻之极!
姬昭笑着接上:“英明神武!大晋皇帝理应如是!爱妃谬赞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般无耻的!陈茜彻底败下阵来!
姬昭见陈茜毫无力气地趴在他怀里,软软地缩成一团,乖巧得跟只猫似的,非常满意,抚摸着她软软的长发,低不可闻道:“茜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茜浑身一震,为何他会问起这个问题?可是她没法回答!若当真回了只怕会当成妖孽烧掉!
这具身体的出身也是一个隐忧……
他是皇帝,习惯了掌控全局,现在出现了一个例外!自己的出身,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陈茜哀叹——她该怎么办?鸵鸟似的往男人身上拱了拱;陈茜嘀咕道:“好累哦!”仿佛没听到姬昭的话一般!
陈茜以为,天长日久,他终会忘了这个问题。
她终究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她只知,她贪恋这个男人的温暖,在这冰冷的皇宫,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这个男人!
姬昭知道,他爱上了这个人,并想知道这个人的一切,他有些失望——难道,他就这般不能让她信任么?难道,在她的心里,他依旧不是她托付终身的良人?
他突然感到疲倦,吻了吻女孩的脸颊,抱起她走入内殿,轻轻地放在床榻之上,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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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晚了。晚更了。很抱歉!呵呵!
离别的笙箫
姬昭想着——她会不会起身挽留一二?于是顿足,终是没有等到,他望着她沉静的容颜,突然想起,她今日方接受了自己,不能逼得太紧了……
于是除去靴袜,也上了塌……
“茜儿!”
陈茜闭着眼睛,心里有些喜悦,于是慢慢地靠过去,轻轻地应了声……
时间过得非常之快,转眼到了临行之宴,夜宴在大德殿举行,主角是大晋的武将们……
陈茜坐在皇帝身侧,她本不想成为众妃眼中的靶子,可是姬昭冲她贼兮兮地一笑:“茜儿,此刻你已成为众矢之的,若离了朕的保护,恐怕……”
陈茜激灵灵地一抖,将身上的衣袍裹得紧了些,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戏谑的笑:“爱妃,怕了?!”
陈茜避开下面可以杀人的目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沉默是金……
姬昭却站起身来:“朕以此酒为众位卿家践行,祝各位凯旋而归!”
不愧是允王带出来的虎狼将领,连起立都是整齐划一的:“誓不辱命!”
“宴起!”
众人开吃!
舞乐起!
灯火煌煌,只听琴音响,却似沙场点兵,急促若风雨,仿佛敌军来袭,众将同仇敌忾!
雄音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众人想起来了,那是允王、刚接手西北军的时候,那一年,他才十六岁,对这位空降的统帅,他们眼里毛没长齐的臭小子,他们是非常不服气的!也就是那年秋天,兰州困危,他带领众将驰援,那天晚上,他被不怀好意的将领们灌了酒,醉了的他持剑狂舞,他大声吼道:“众将听着,本王知道你们对我不服,可你们没有不服的资格,不信你们上来,与本王一一比过,若胜了本王这把剑,本王马上滚回洚城,如何?”
众位将领都是血性汉子,哪里受得了,瞪着不知是醉红还是气红的双眼,抡起随身武器就上,然后,一个一个地败下阵来……
允王站在原地,在众将眼中,那原本单薄的身影如松挺拔,他举剑立誓:“本王发誓,愿与众君同生死!”
众将也高呼:“愿同生死!”
那年秋天,呼邪单于的第一次惨败!
然后,在“冷面阎王”的带领下,西北成为大晋最稳固的屏障,西北军所向披靡!
殿上众人更加兴奋,喝酒喝得眼睛血红,血液愤张,恨不得马上操起家伙,到战场上去杀他娘的!
“陛下!”这满面络腮的黑胖子显然是醉了,把临行前夫人告诫他的“在陛下面前,一定要记得收敛你那暴躁性子,记得斯文些!”抛到了九霄云外,嫌酒杯太小,将那大碗里的红烧猪蹄消灭后,也顾不上油腻,哗哗地往里倒了五十年的昆仑觞,双手捧起,嗓门震得天响:“陛下,俺是粗人,也不懂啥子之乎者也,可今儿这群小子唱的俺听得懂!陛下放心,在战场上,哪个兄弟要没了衣裳,俺一定把俺的衣服送给他穿,俺媳妇做的棉袄又厚又软……”
话没说完,处在呆怔状态下的众人哄然大笑,陈茜也差点将口中的食物喷出来——说起来有趣,这位仁兄在西北军中也是一朵奇葩,他大字不识,脾气火爆,然而武艺惊人,素有急智,属于放大版的“李云龙”类型,照允王的说法:如果他不是总触犯军法,以他的战功,现在已经是大将军了,然而此人混到现在,依然是不大不小的偏将……
“茜儿,这就是你给朕的‘惊喜’?!”姬昭戏谑道
陈茜干笑两声:“是啊,是啊!”
“袁将军不愧是一员虎将,真性情,朕喜欢,来,朕敬将军!”
……
第二个节目,乃说书!说的是“三十六计”
故事是精彩的,结果是惊喜的,以“美人计”开头,说的是西施的故事,以“空城计”结束,说的是诸葛先生的故事……只是背景,换上了这个时空……人物,成了杜撰!
允王听着这些故事,默默吃酒,细细思量,不时朝坐上两人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
姬昭望着下面听得兴趣盎然的将领,心里说不出的震撼——这个女人,到底懂得多少?
警告
第二日,祭庙!
这本是男人的事,然而,非常凑巧,这日正是冬至,冬至祭祖,后宫有份位的妃子也要一同前往,陈茜本想装病,然而姬昭威胁道:“茜儿,不去亦可,只是那月俸……”
为了自己的肚子,陈茜不得已同行!
旌旗蔽天,帝王出行果然非同一般!陈茜望着两边乌压压的人群,听着此起彼伏的“皇帝万岁!”“娘娘千岁”,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
“茜儿!”作为最受宠的妃子,陈茜得与帝王同撵——其实还是为了安全考虑:“你要站在朕的身侧,便要习惯这些!”
陈茜忍着头疼,抬起头望向那个人——黑色冠冕,神情肃穆,这样的他,让人不得不仰视,陈茜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张笑得狐狸的脸,不由得偷笑。
于是挪过去,在那人的脸上偷了一香:“昭,放松点,反正这辇车够大,没人看见了!”真是,装什么圣人?!
姬昭瞪了她一眼:“今日你最好留在朕的身边,不要随便乱走!”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
陈茜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脸上的笑容也淡去许多:“不会出事吧?”
姬昭却闭上了眼睛……半晌才幽幽道:“他们太安静了!”
是啊,反常即妖!
陈茜本以为,姬昭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后,太后会有所行动,然而,宫内平静得很,除去那天不痛不痒的交锋,什么事也没发生!
戚贵妃也很奇怪,她是个鲁莽惯了的,然而这几日却在“闻鸾殿”绣花……
丽妃在养胎,贤妃一贯的低调……
右相“病”了!
“昭!你怀疑右相会……”
“茜儿大可放心,现在时机没到,且允王还在洚城,他没有弑君的胆子!”
“你是说,允王走后,右相?”
姬昭点头,却又摇头:“他应该会有此等念头,不过他没实力!”
没实力?右相权倾天下,怎会没实力?
“除非李将军与他合谋!”姬昭笑得讽刺:“不过,右相可不想让李将军分一杯羹!”
所以,右相只会徐徐图之!
“茜儿,他不敢弑君,却敢弑卿!”
是啊,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除了皇帝的庇护,自己毫无根基!
而且,自己所作所为,应该早就触了他的逆鳞了!
“茜儿,想杀你的,可不只有右相!”姬昭雪上加霜道!
戚家,李家,欧阳家,甚至是容家,还有更多妃子的母家,他们都不希望自己活罢!
所谓集宠于一身,便是集怨于一身!
她突然明白,他为何坚持将自己带在身边!
陈茜突然感动,抓住他温暖的手,凝视着他幽深的眼,哽咽道:“昭,我……我很感动!我……”
其实也有点喜欢你了呢!
可她最终没说出来,因为,车辇微动,太庙,到了!
“茜儿,记得朕说过的话!”他低声嘱咐道,起身下辇……
游园
祭庙毕,姬昭带着陈茜游览西郊胜景,这太庙建在玉泉山上,松柏苍苍,殿阁森森,本是前朝皇帝的行宫,所以非常有气魄。
“前朝末帝喜好奢华,一任宫室皆美轮美奂,可惜大多都毁于战火,这是唯一留下的一座,当初也毁坏大半,现在的宫殿多为后来所修,已不复当时盛况!”因为陈茜第一次来,姬昭很自觉地作了向导!
陈茜咂舌——就这样的规模,还比不上当初?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复道行空,钩心斗角,简直就是写实版的阿房宫,洚城的皇宫虽然比它大气,但论精巧,论富丽,大晋皇宫根本没法比!
陈茜斜瞥了他一眼,曼声道:“怎么?陛下很羡慕前朝皇帝?”
姬昭一听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朕是想羡慕来着,可朕没那个福气——末帝可有一位极好的父皇!”
陈茜很能理解这位仁兄的心情,他与他爹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感情非常“深厚”,那深厚的感情都浓缩在仇恨里,他爹到死也不肯把家产分给他——据说他爹还打算还打算将他这不肖子处理了好为他的好儿子——太子腾位置,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爹毕竟老了,智力有所下降,棋差一招,到头来被他最不看重的儿子摆了一道……这事才过去大半年,姬昭那颗仇恨的心还“砰砰”地跳动着呢!如今却要跑到这里安慰他爹那缕受伤的幽魂,他觉得憋屈很自然!
陈茜默然久之,凝望着风雪舞幕,终是化作幽幽叹息:“陛下,都过去了!”
姬昭的手里捏着女孩软软的掌心,看到她眼里闪过的担忧,心底有暖流横过——无论如何,还有一个她,愿意与自己一起承担——江山恩仇!她知自己心中所想,她明自己心中所思,有女一人,君心何所求?
他的唇角高高扬起,语气却郑重非常:“茜儿,朕多么幸运!因为有你!”
仿佛一颗巨石投入一潭池水,浪花荡起涟漪……
“昭,你拥有的太多,我亦不过其中之一罢了!”她在心里哀叹道,却忍不住心里的悸动!
“陛……陛下!”陈茜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比虾子还红上三分,慌忙避开他灼灼的目光:“那个……允王……明天就要走么?”
“是!”一贯镇定的茜妃因为自己两句话便慌乱起来,说到底是因为她心里有了自己罢?姬昭的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一扫方才的郁郁之感!
“这就走了?!时间真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