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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戚贵妃打发走了……
寿宴前夕,姬昭依诺将两个人领到陈茜跟前…惚…
陈茜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两个美女,一个艳美,一个脱俗,陈茜看得眼都直了,狠狠地咽了口口水:“陛……陛下,你确定她们是你找来服侍我的‘侍女’?!”不是想把她们纳为妃嫔?
姬昭看着陈茜亮闪闪的眼睛,不禁莞尔:“茜儿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她们自然都是你的侍女!”
谁想那艳丽女子却开口了,而且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姬阁主,依小妹看,你家夫人定是吃醋了!温”
“哦!玉娘也看出来了!?”姬昭笑眯眯地看了陈茜一眼,很肯定道:“确实如此!”
陈茜一听那女子叫姬昭“阁主”,知道此二女定是江湖中人,心下一松,也顾不上同姬昭计较,红着脸细细打量起二人来!
艳丽女子一袭红妆,但脸上颇有风霜之意,只怕年纪不小了,清丽女子却如小荷初露,看起来青涩得紧,被陈茜盯着脸上竟然起了可疑的红云,陈茜心中大乐,越发紧紧地盯着她看,眼看她的脸越来越红,红得都快滴血了,头越来越低,简直要低到胸口去了……一幕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
艳丽女子冲过来挡在清丽女子前面,仰头对姬昭道:“姬阁主,请管好自家夫人!五儿是本夫人的人,不是她能肖想的!”
陈茜目瞪口呆——难道古代已经如此开放了吗?这两个女纸——不会是百合吧?!
姬昭其实也挺吃味——-他家茜儿怎么可以用这么“热情”的目光去看别人?!
“茜儿,过来!”语气有些冲!
陈茜撇撇嘴——不就多看了几眼美女吗?!
姬昭见陈茜慢腾腾地,两步走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然后指着那艳美女子道:“这是苗疆赫赫有名的‘千面玉娘’”陈茜朝她点点头,甜甜地唤一声:“玉娘好!”却只换来玉娘一声冷冷地“哼”声!
然后姬昭指着那清丽女子,咬牙道:“这位,是玉娘的第五房夫君,名唤五儿的!”
第五房夫君?!陈茜仿佛听了天方夜谭一般,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要不是来者是客,陈茜早已按捺不住跳起来,刚想道一声“五儿好!”但瞥见玉娘那恐怖的面容,只得强笑道:“五公子好!”
玉娘将五儿大半脸挡住,朝姬昭拱了拱手:“人我也见了,我便带五儿去休息了!”
姬昭回了一礼,客套道:“如此甚好!”然后叫来王德全,将那对夫妻安排住进了偏殿!
转头却看见陈茜痴痴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姬昭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别看了,再看也没用,五儿已经是玉娘的夫君了!”
陈茜根本没听到姬昭说了什么,过了半晌才呆呆道:“……真是羡慕啊!”
姬昭立感不妙,却忍不住好奇:“你羡慕……什么?”
“当然是羡慕玉娘咯!你看她活得多自在啊?”
“朕看你是羡慕她有那么多男人罢?!”姬昭没好气道!
陈茜点头赞成:“是啊是啊!她的夫君长得可真漂亮……”
姬昭恨不能把她的脑袋敲出来看看里面到底长了什么东西,竟敢羡慕玉娘有那么多夫君?!看她迷糊的样子,明显还羡慕得不轻……
“茜儿!”姬昭可劲地摇晃陈茜,似乎想把她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晃荡出去:“你给朕清醒点!”
陈茜终于清醒了,愣愣地看着脸色不好的姬昭,傻傻地问道:“昭,谁把你气成这个样子的?”说罢伸出手去抚平他纠结的眉心……
姬昭立刻意识道——茜儿刚刚是着了玉娘的道!脸都白了,急急问道:“茜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茜觉得姬昭态度转变得奇怪:“怎么了?”
“你可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陈茜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你找来的侍女吧?昭你真是厉害,连千面玉娘这么厉害的人也肯卖你面子!”
姬昭冷冷地哼了一声,可不是她卖他面子而是她家三夫君中了毒,急需他天机阁的秘药罢了,但听到陈茜那般恭维他,他心里还是非常得意,转眼却想到刚刚陈茜在迷糊中说的很羡慕玉娘的话,于是把陈茜的下巴挑起来:“茜儿,你是不是觉得朕一个男人不够,还想多找几个?”
陈茜听了冷汗都冒起来了,急急否定到:“哪有的事,我只你一个男人都对付不过来,再有几个岂不是把我折腾死?!”
姬昭听了却青筋暴跳,捏着陈茜的指尖隐隐发青,咬牙道:“意思是你若应付得来,那就不止朕一个男人了!?”
陈茜被姬昭捏得下巴都快断了,面部肌肉很是扭曲:“昭……我没有,绝对没有……我是一个对爱情绝对忠贞的人……”
姬昭听了手上的力道小了些,深深地凝视了陈茜一会,缓声道:“茜儿,朕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你给朕听好了——你是朕的,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不要让朕知道你心里还有别男人!”
陈茜心里一跳,不由得想起那个站在灯火阑珊下像自己表白的瑾公子,暗自庆幸!转眼到了寿宴之期!
右相的寿宴,自是热闹非比寻常,闻得寿喜那日圣驾将临,拍马的、溜须的、望风驶舵的、左右逢源的都来捧场,相府风头一时无两!
陈茜暗自腹诽,姬昭这招明显就是纸糊的门面,两人明明水火不容,姬昭却偏偏拿出一副——虽然政见不合,但情分不变的架势来,纡尊降贵亲到相府贺寿,后世看到这段史料,恐怕也得称赞当今圣上“宽忍博大”!以后就算他发落戚家,那也是因为右相“欺人太甚”,不怪皇帝不讲情面!
陈茜望着走在她前面的一对“璧人”,一个红衣袅娜,一个挺拔英迈,真是英雄美人,般配得让人眼红!哼!
没成想看得入迷,没听到玉娘的提醒,明明有阶梯没来及抬腿,差点仆倒在右相家那座威武的石兽前,被玉娘扶稳后也没忘了往那可恶的男人身上射眼刀!
走在前面的姬昭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春天来临了,暴风雪还会有吗?
右相率领儿女家眷及幕僚前来迎驾……
“臣率妻儿及阖府家人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两位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然后跪在庭院中早已备好的软垫上……
后面的女眷也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这震耳欲聋的山呼,差点没把陈茜吓得跳起来,再看下面跪着的乌鸦乌鸦的人头,陈茜吸了口气,眼睛不由得朝站在旁边的戚贵妃望去,正撞上一双充满挑衅意味的眸子!
陈茜撇撇嘴,人多不一定力量大,特别在政治斗争中!皇帝是孤家寡人,推己及人,他自然希望他的臣子是比孤家更加寡人的孤家寡人!为什么海瑞得罪了官场上几乎所有的人却能步步高升,为什么张居正亲友遍布朝野却不得善了?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姬昭忙示意王德全将两鬓斑白的右相扶起来,一派温润祥和:“众卿无需多礼,朕携语儿归宁,主要是为戚爱卿贺寿,成全语儿对长辈的孝心,便如从前就好!”
戚右相下像模像样地道了几声:“臣惶恐……臣谢陛下隆恩!”后还是站起来了,跪在他身后的戚氏军团也站起来了,然后,他们傻眼了,特别是家中的纨绔,看到这样的绝色,身子早已酥了,痴痴地望向那个美若晓芙的出尘女子……
姬昭俊脸一沉,仿若梦中的纨绔们才意识到自己的施礼,纷纷低下头去——怪道陛下如此宠爱于她,这般绝色,若能一睹芳泽便是立刻死了也是愿意的……但戚家的妇人显然另有心思,短暂地惊艳后即是深深的鄙视——真是妖孽,要不然怎会把男人迷得晕头转向?!
姬昭随右相去了男客聚集的正堂,陈茜及戚贵妃却由众女眷簇拥着到了内院……
相府惊魂2
虽然满座都是贵妇,但陈茜和戚贵妃却是比贵妇还贵妇的贵人,所以虽然右相夫人老矣,却还得规规矩矩地给二人行礼!陈茜看着旁边戚贵妃与戚夫人两个“相看泪眼”的摸样,立刻觉得曹雪芹他老人家文笔真是犀利——既是把我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地界,如今也不用伤心!
陈茜手中捧着一个温暖的茶杯暖手,眉眼弯弯地笑了……
那笑落在端坐四周的贵妇眼中,只觉得说不出的稀奇——她坐在那里清浅而笑,仿佛沉浸在一个只有她的世界li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影响她的心情,仿佛她才是这屋里的主人!天真的,灵动的,甚至带着孩子的娇憨——贵妇们恍然忆起,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孩子!
无论流言如何,陈茜这副纯真女孩的摸样还是取悦了不少人,比起高傲的戚贵妃,她们觉得茜妃更让人亲近!
于是见礼后,就人气而言,陈茜与戚贵妃分庭抗礼,但就现场气氛而言,当是陈茜更甚一筹…惚…
想前世她也是职场新秀,人际处理手段一流,无论是上级还是同事,她都能手到擒来,忽悠几十个古代贵妇自然是小菜一碟!但戚贵妃就不同了,自小娇养的大家闺秀,呼奴引婢锦绣堆出来的,大门基本不出,二门也极少迈,见识上且不说,知道的也是闺阁那一套琴棋书画,怎奈此间妇人较多,她是“知音少,弦断无人听!”看着陈茜那边欢声笑语不断,她气得差点把手上的茶杯捏碎!
要说还是戚夫人懂得女儿的心思,作为宴会的女主人,她要说话,众人自然都把主意力转移到她身上来了:“两位娘娘,臣妇府中简陋,但后园的梅花却开得极好,不知可否尊移,为了迎接两位娘娘,小姐们可都准备了才艺呢!”
陈茜不置可否,她一向随遇而安,也不怕相府众人出什么幺蛾子——再看看她旁边的所谓“侍女”,眉宇更显平和——看花,赏美人,观才艺,反正都是赏心乐事,何乐而不为温?
戚贵妃倒是显得非常兴奋,反正这里她品级最高,她说要去,众人自然也呼啦啦地跟着去了……
相府颇大,单单一个梅园就是永安伯府的两倍!此时雪未化,而花正浓,一簇簇。一团团,以红色居多,间或粉白黄绿,实在好看!比之姬昭御花园的梅园也不逊色!
因天气着实太冷,设在花树下的几案四周都拉起了帷幔,那帷幔却是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薄如蝉翼却密不透风,案上有鲜果美浆,下面有铺草垫竹席再覆以缠枝牡丹毡毯,地毯上还有火盆!果然是人性化之极,百年望族,权相之家,果然不容小视!这样的奢华,陈茜在宫里都未曾享受过!
在戚夫人的指引下,戚贵妃与陈茜携手进了最大最中风景最好的几案,然后是贵妇见礼,各自归坐后,才见一群“姹紫嫣红”娉婷而来,见礼后众女抬头看向帷幔后面的娘娘……
虽然戚贵妃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衣,但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还是那张超尘拔俗的脸:她不施粉黛,因为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脸不敷而皎;她不用太多珠钗,因为金玉俗雍有损清颜;她不喜华服,因为金线银线铺就的是浅薄,一身素色浅紫,只在衣襟上纹了淡淡的云纹青鸢,象征她高贵的出身!她浅笑,她凝眸,她望向你你只看见流长的春水……众人看得痴了,只待一个不悦的声音传来她们才移开眼睛!
“退下罢!一个个怎像呆头鹅一般,不知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了你们呢!”
众女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慌忙告罪,灰溜溜地回到各自母亲身边……
“各位夫人!”戚贵妃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听闻各家小姐都准备了才艺,便请演起来罢!”她心情明显不好,但看旁边这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只好按捺性子,但说出话到底没法做到宛转!
“是!娘娘!”
戚夫人击掌三声,几个婆子抬着一张几案,一把椅子,一领草垫,一张席子,一席毡毯过来,在雪地临时搭建了一个十尺见方的舞台!
陈茜知道,这些女子并非为了展现才艺,他们之所以肯冒着严寒献艺,只是因为戚贵妃和陈茜的妃子身份,若她们的才艺侥幸入了“贵人”的眼,得到三言两语夸赞或赏赐,这便是以后议亲的筹码!
第一个上台的,便是戚氏族女,她弹得一手好琴,因陈茜跟古代的琴不熟,她非常佩服那些弹得高山流水的人,所以赏赐格外贵重,竟然是一枝碧玉雕的绿梅!但这戚姓女子显然不领情,从头到尾都没对陈茜露出一丝笑容——陈茜深深为那枝绿梅不值,却又没法反悔!只得在心里将戚家的祖宗问候了几遍!至此兴致大减,反正宫中美人众多,宴席不断,吹拉弹唱舞她们演得再好,能比得过宫乐坊的专门人士?!倒是看着一件件价值不菲的宝贝被送了出去,小心肝那个颤抖啊……
好容易最后一人跳完了《凌波舞》,陈茜暗自庆幸终于可以解脱时,戚贵妃却来了句:“此日花好,正值良辰,不可无酒,不可无诗!今儿便由本宫与茜妃妹妹打头,咱们举行个热闹的诗会!各位小姐皆是大家闺秀,自小得名师教导,不像那些寒门小户,只学得皮毛便大肆渲染,真是不知廉耻!”说罢意味深长地瞟了陈茜一眼。
陈茜装作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眼睛看着手上的茶杯,好似欣赏上面的缠枝青花一般,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贵妃姐姐说的甚是有理!但各位也请记住,虽说天道酬勤,但到底天分有差,芸芸众生看似平等,然而,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依旧平庸,有些人只是稍稍努力就能到达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峰!琴棋书画只是锦上添花而不是安生立命的基础!学得好了,可以怡情娱几,自是美事,学得不好,也不要有妄自菲薄!便如戚夫人,本宫观她雍容尊贵,却不是因她会弹琴会跳舞,而是因她的行事做派,气质高华!各位小姐可知了?”
陈茜一席话让坐中贵妇惊叹不已——谁说这茜妃不懂经济学问?这样通透的话,非不经风霜之人说不出来!她真的是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吗?在座的千金,有恍然的,有惊异的,当然,也有不以为然的,但无论她们心底作何感想,此刻皆躬身答道:“臣女受教了!”
戚夫人看着宝贝女儿青白交加的脸,只觉一股凉气直冲心脉——怪不得女儿争不过她,这般聪慧的女子,这般世故的见识,不动声色就把自己拉做强援的城府心计,便是男子,恐怕也难与之争锋!有这样的女子站在帝王身侧,帝王眼里又怎会看见别人?!
陈茜却没有给戚夫人更多沉思的时间,只听她清越的声音道:“戚姐姐,你说我说得可对?”
戚贵妃脸色诡异之极,她若说不对,那么就是否定她的母亲,否定了她的母亲,就是否定了戚家的教养,可若是承认,她又怎能甘心?
众人见两位娘娘打擂,心中唯有苦笑,却是不敢上前相劝的!
戚夫人叹了口气——这场口舌之争,她女儿明显已经落了下风,若再纠缠,难看的可是他们自己,于是朝戚贵妃打了个眼色,一派恭淑朝陈茜行了一礼:“茜妃娘娘说的甚是,贵妃娘娘也曾对臣妇说起娘娘,道是温婉淑德,最是好相处的!臣妇还不信,如今听了娘娘这番见解,方知我家娘娘见识之明!”然后下个模像样地朝戚贵妃行礼:“贵妃娘娘能有这样的姐妹相持,臣妇也就放心了!”
戚贵妃此刻也反应过来了——众目睽睽,实在不是一个撕破脸皮的好地方,于是强撑起笑容道:“母亲放心罢,若不把茜妃当做亲姐妹,宫里那么多妃子,我怎么就带了她一个呢?是吧,茜—妃—妹妹!”
如果戚贵妃不来招惹她,陈茜自不会做那些无谓之争,于是她就顺着递过来的梯子爬下来了!
“那么,诗会便开始罢!各位即兴而作,但须与此情此情相符便好!写好后拿出去与外面的士子品评一番,咱们也评出个状元榜眼探花来如何?”
“瑾依贵妃娘娘所议!”
陈茜心里却一咯噔——她执意要举行诗会,难道真的只是为这些女子些机会吗?
陈茜抬头,与玉娘的眼睛对了个正着,陈茜朝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玉娘恭敬地退了出去……‘
外院是右相的天下,但这天下却是姬昭一个人的!
相府惊魂3
戚夫人看见了,以防万一,她朝边上伺候的侍女打了一个眼色,那侍女会意,立刻追了出去,戚夫人抬起头来,却撞上两道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呆怔……
戚贵妃道:“茜妃妹妹,听闻你文采俱佳,姐姐也想见识一番,不知妹妹可否愿意给本宫这个机会?”
陈茜的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姐姐但有所命,妹妹自当奉承!”要不答应,以戚贵妃的智商,她一定会死缠烂打……
戚贵妃点点头,便有侍女折了一枝梅花来,戚贵妃接过那枝红梅,盈目含笑道:“妹妹,且看本宫手中这枝红梅,共有一十又三朵梅花,本宫便以这红梅为限,且在本宫将花摧折完毕之前做出一词罢!”
限时命题作文?!没想到她一介穿越女,竟然也要学起建安风骨来了?惚!
寒风起,轻绡轻荡漾,红梅素手,片片红颜坠!
“戚夫人,本宫来念,你来写!”陈茜信口吐词,笑颜浅浅,眉眼间顾盼神飞,在外人眼里竟是无比自信从容,外人不会知晓她只是不愿自己拙劣的字迹呈现人前!
戚夫人自然领命,而此刻,梅花已去了三分之一,戚贵妃冷笑潋滟温!
《红梅疏影》:
“江空不渡,恨蘼芜杜若,零落无数。远道荒寒,婉娩流年,望望美人迟暮。风烟雨雪阴晴晚,更何须、春风千树。尽孤城、落木萧萧,日夜江声留去。日晏山深闻笛,恐他年流落,与子同赋。事阔心违,交淡媒劳,蔓草沾衣多露。汀州窈窕余醒寐,遗佩环浮沉澧浦。有白鸥、淡月微波,寄语逍遥容与。
陈茜的声音低迷如诉,有感叹,有哀悯,更有对一丝世事变迁的无可奈何?望断满园芳菲,到底时光流转,剩下的是梦里锦乡,望见的是残雪疏影!
戚夫人心内砰砰直跳,觉得这词意有所指,但富贵温柔乡浸染太久,她早已忘了初衷……或许,也不愿相信……
弃掷掌中红梅,戚贵妃拍案而起:“茜妃妹妹,今日乃我父寿喜之日,为何作此悲凉之词?难道……茜妃妹妹对我父心怀怨怼,欲借此诅咒我父不成?”
众人见戚贵妃勃然变色,立刻缩起脖子偷偷看热闹……
想比于戚贵妃的情绪暴躁,茜妃依旧一派从容:“此词随我心,右相大人勤于王事,妹妹我敬仰都来不及,又怎会有那般恶毒的念头?!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