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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抬起头来,嘴角噙着一枚意味深长的笑,问道:“茜儿以为呢?”
陈茜快被折腾得挠墙,却只好按捺住性子:“昭,像小孩子一样耍脾气有意思么?”
姬昭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薄薄的灯光投射在他身上,一身厚重玄衣的他似乎少了几分威严,陈茜不由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不可否认,姬昭生得极好,目如点漆,剑眉入鬓,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唇形非常好看,笑起来极容易蛊惑人心,她记得触感非常柔软……
陈茜突然一震——她这是怎么了?咋么会想到“唇形”……柔软这些暧昧的词
“茜儿!”他的声音真是好听得致命,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她忙摇了摇头——又走神了,一双手揽住了她的后腰,抬头却看见那张放大的俊脸,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她愣愣地看着他好看得要命的脸,却不知此时自己的表情有多傻:“茜儿,对朕的样子可还满意?”
被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被他温暖的笑容蛊惑着,陈茜呆呆道:“满……满意!”
说完后她的脸瞬间红了,然而想后悔却已经晚了……
姬昭呵呵而笑,越发温柔地看着她,说道:“茜儿,你是爱着朕的!”
陈茜仿佛被抓到证据的罪犯一般,矢口否认:“没……没有……”语气却心虚之极!
陈茜这副羞愧的,有些呆傻的样子却是取悦了他,他的心里仿佛被百花蜜添满了一般,既满足又甜蜜……
她不承认有什么要紧,只要知道她心里爱着他就够了……
他拉着她的手,语气温柔得好似诱哄五岁孩童:“来,朕与你看一样东西!”
陈茜懵懂着,跟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寝殿走去,她似乎知晓皇帝想要做什么,但她却不想拒绝,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出所料,他将她安置在榻上,温柔地吻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变得迷离,却变戏法捧出一样东西,陈茜只觉眼前的东西太过耀眼,正想看个清楚,却觉头上一重,姬昭已拉着她的手,将她引至梳妆台,宫灯低垂,陈茜终于看清了粉面羞红的佳人头上多了什么东西……“陛下,这……?!”
“茜儿,这是凤冠,朕为你而做的凤冠!”他动情地吻她娇软的面颊:“这么美的凤冠,只有茜儿你才配拥有!”
陈茜却大惊——他这是要将皇后之位送与她,他连凤冠都做好了,岂不是……?!
“茜儿,朕会陪你一次真正的婚礼,朕要看着你凤冠霞帔,母仪天下!”
“陛下……”陈茜惊慌地抓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颤抖:“您……别乱……乱来!”
“别慌!”姬昭的声音仿佛具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朕已经做好一切!明天……”他细细道明他的计划……
姬昭不会告诉她,琼林宴上的《好了歌》早已传遍大晋,想到李家的结局,戚右相也终于坐不住了……
天微亮,建章宫已被团团围住,姬昭手按宝剑,在寒夜与王德全的陪同下踏入建章宫,太后端坐正位,旁列宫女肃然……
“参见太后!”姬昭屈身行礼
太后冷笑连连:“怎么,现在连‘母后’都不愿唤了么?”
姬昭抬起头来,眼底的冷意丝毫不隐:“朕自有母后,自不会认杀母仇人为母!”
虽然已有准备,但太后还是控制不住心中惶恐,在皇帝如刀一般的目光中,她裙子下的双腿忍不住发抖:“你……到底知道多少?”
姬昭脸上却露出笑容来,那笑甚至称得上温柔,但太后的眼睛在碰上那笑容后却觉后背冰凉一片,只听他清冽的声音响起:“不多,但凡太后知晓的,朕必已知晓,太后不知的,朕也知晓,太后以为朕知道多少呢?”
“你想要怎样?”
“这些年承蒙太后照拂,朕自然要好好报答您老人家!‘花醉’的滋味到底如何呢?朕非常好奇,当初太后与朕的母妃‘情同姐妹’之时可是把贵重的‘花醉’赠与她的呢……朕这个为人子的,自然应该替母妃好好谢您了……”
听到“花醉”二字,太后镇静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裂痕,因为“花醉”发作之时极其痛苦,她曾听那将药与她的女子说起过:“状如病笃,实则神智愈清晰,奈何口难言,身难动,肝肠寸断,痛痛亲历,非深仇大恨者不用!”
姬昭却好似知晓她的恐惧一般:“太后,其实‘花醉’算不上什么,朕的‘天机阁’有更好的……”
太后却悚然大惊:“你的‘天机阁’?!”不是说“天机阁”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刺客联盟么?!
“朕乃‘天机阁主’,据说戚右相将一千万两白银奉上我‘天机阁’,只为七月之后要朕头颅一颗,戚右相真是太大方了,一颗头颅都能卖一千万两白银,戚家那么多头颅,您说朕应该卖多少银子呢?太后!”
太后完全被这番变故惊到了,她与哥哥商量的对策,本以为十拿九稳,却没想到……
“右相为什么要朕的头颅呢?”姬昭望着太后恐惧的眼睛,自答道:“当然是为了朕遗落在右相府的‘皇儿’了,谁叫朕这般风流呢?道右相家拜寿也不忘‘临幸’侍女,那侍女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彩儿’对吧,是戚远的通房丫头罢?您看朕是多么荒淫,无怪太后您要失望了,废掉朕也是理所应当的!王德全!”
“奴才在!”
“快,为太后研磨,草拟废帝懿旨,宣右相即刻进宫!”
“是!”王德全将笔墨呈上去,跪在太后跟前:“太后娘娘,请!”
太后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站起身来就着风声给了王德全一巴掌……
掌声响过,姬昭却一点不恼,依旧笑眯眯的,只听他吩咐道:“王德全,朕看太后是累了,也好,母后好好休息,朕这便叫人代劳——玉瑾!”
“微臣在!”话音落,自殿外走进一锦袍公子,朝已然惊呆的太后长施一礼:“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你……?!”
“太后娘娘,微臣忠于大晋,忠于皇帝陛下,所以戚相叫微臣做的,微臣都尽数禀告陛下了!”
“你……”太后目眦尽裂,指着玉瑾的手颤抖连连,充满怨毒地笑了:“你竟敢背叛右相,背叛你的亲生父亲?!”太后重重地咬在“亲生父亲”几个字上……
姬昭却微微一笑,亲自将玉瑾从地上搀起来:“玉瑾是相府四公子,朕早就知道,用不着太后您来提醒了!”
太后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皇帝在背后推动的……
“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玉瑾却一点不在意,只听她冷冽如冰的声音响起:“从我生母悲惨的死去那天,我便没有父亲了!”
太后望着他那张堪比美人的面容,眼底闪过深深恨意,她阴测测地笑着:“哀家看你是被那个死了的妖精迷晕了头,如今又被茜芷殿那个妖精迷住了罢,做出这等不忠不义……”
姬昭不奈地打断太后的话,冷声命令道:“玉瑾,替太后拟旨——帝本无德,惑于妇人之言,不敬祖宗,不孝嫡母,不堪承受天命……着护国宰相见旨即刻进宫!……”
“你们这个……”太后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寒夜宝剑一横,堪堪落在她雪白的玉颈上……王德全速度更快,厚肥手掌一翻,便将太后的下颌捏住,稍稍往下一拉,关节脱臼的声音传来,只听太后喉间一阵咕咚,王德全已将整瓶毒药倒进她嘴里……
姬昭点点头,王德全轻车熟路地走进内殿,不一会便捧出一个锦盒,将锦盒打开,正是太后的金印,姬昭将金印接过来,含笑道:“太后娘娘,以后您就在建章宫养老罢,刚刚您喝掉的药会让您快速老去,看起来就像受不了打击一般……”在懿旨上盖上金印,然后交给玉瑾:“玉爱卿,你这就往相府跑一趟罢!”
卯时,戚右相带着戚远,戚佐玉进宫,因为他们要快些将太后接出建章宫,然后趁着早朝宣布废帝,他们有了充分的准备……然而没等他们摸到建章宫的边,他们身后的宫门轰然关闭,大批军士站在高墙上,弯弓持箭对着他们…………
戚家呼啦啦倒了,戚贵妃自然也不能幸免,她被废入冷宫……陈茜对戚家并无同情之心,对姬昭而言,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制肘之恨难以遣怀,他对墙头草李家尚且如此,而况是戚家!?
这些日子,姬昭都将陈茜拘在宣政殿,美其名曰“保护”,其实跟禁足没什么两样。
“我又不是瓷做的,没有这么脆弱吧?!”陈茜忍不住跟姬昭抱怨!
姬昭温和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茜儿,戚家部署多年,暗中培养了不少死忠,你不会武功,毫无自保能力,待朕将将宫廷清肃干净,朕便为你举行册后大典,茜儿你也不用担心有人暗害于你了!”
陈茜想起昔日那个——隐居林泉,娶夫生子的理想,不觉笑了起来——她现在都快成皇后了,人生的际遇当真奇妙!
姬昭见她笑得调皮,忍不住伸出手去捏她的鼻子:“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陈茜眨巴着眼:“我在想,若我不进宫我会是什么光景?”
姬昭眼睛一眯,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嫩脸作为惩罚:“哼,真不知是谁家教养出来的野丫头,连‘娶夫生子’这般惊世骇俗的话也说得那般冠冕堂皇!”
陈茜一下子呆住了——因为这句话她只说过一遍,她记得那时她还不是他家妃子……
“怎生把眼睛瞪这么大?虽然朕是皇帝,但在娶妻前朕也得相看相看,万一碰上颗歪瓜裂枣……”
“你……”陈茜努力吞了两口口水,然后无力地垂下脑袋——兵法有云:敌明我暗,善之上法也!她的智商,实在无法与天朝第一人相比!
从一开始就被敌人摸清了底,怪不得她总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好了!”姬昭见把人打击得没有力气出去闲逛了,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啃了几口,摸着她无力低垂的头颅:“朕去上朝了,若实在闷得慌,就去书房找几本书来瞧瞧!
陈茜暗翻了几个白眼,上官云清已经好些日子没到宣政殿给她解闷,罪魁祸首还是这个男人,挖墙角挖到老婆墙根来了,自打他成功把戚右相拉下马,兵贵神速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上官云清扔到那匹叫宰相的马上,如今上官云清忙着给这批被前任主人折磨地不成样子的马填肥,哪有时间教她“读书习字”?!
陈茜深恨之,恨对公司忠诚度低的员工,更恨挖人墙角的猎头!
于是她狠狠地咬着山药枣泥糕泄愤,这一咬,却咬出了意外……
山药糕里有东西……
她悄悄将嘴里的东西吐在手绢上,然后悄悄回到寝殿,展开手绢——里面露出一张字条来……
“玉瑾乃吾亲弟!戚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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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现实
玉瑾是戚家人?!
陈茜的脑袋瞬间空白,她突然想起那日他对着她说“我知道了!”时他的眼里流露出
的复杂神色……
姬昭与她两相疑时……
“……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不顾父母之情,不顾手足之义……只要能为你做到,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不在乎……惚”
难道?!
她要求一个真相,再不能这般不管不顾下去了……
收拾妆容,她提履出殿,却被宫人拦下——姬昭果然是防着她的温。
陈茜的笑容变得虚渺:“本宫要到御花园赏花!”
“娘娘,陛下说这些日子宫里不太平,娘娘最好在宫中静养!”
果然有猫腻!陈茜的嘴角挂起一丝嘲讽……
陈茜冷眸微眯:“若本宫硬要出去呢?”
宫人避开她的眼睛,头低得更厉害了,声如蚊呐道:“娘娘,请别为难奴才们……”
陈茜的脸上漾起怒色:“今儿本宫偏就为难了,让开!”
说罢推开众宫人便行,那些宫人见拦不住,又不敢用强,只好一面派人去送信,一面跟上前去……
盛夏,御苑果然好风光!陈茜却只见一片晕眼的绿……
抬头见漫天云霞——美得炫目,将皇宫照耀得更加辉煌,陈茜却觉晃眼……
朝霞不出门!
她突然想起这句古谚!
看这云霞这般旖旎,今日的雨便越大!
她这般想着,突觉手臂一凉,陈茜低头瞧去,果见大理石延伸的小道点点斑斑——这雨,果然是说下就下的啊!
宫人们正愁眉不展,眼见上苍滴泪,他们却忍不住欢呼起来:“娘娘,落雨了!”花总不好赏了罢!
陈茜笑着回应:“是啊,下雨了,这是梅子黄时雨,恐怕要好久才停呢!”
脚下却不停,转了几阙宫阁,低过几重朱扉,转了个弯却朝冷宫而去……
宫人心中大骇:“娘娘,那里是冷宫!”
雨点似乎更密集了些,陈茜脚下更快,宫人们几乎用跑的才追上她的脚步,只听前头她清冷的声音道:“本宫自然知道那是冷宫,本宫一直好奇那‘冷宫’到底有多冷!”
“娘娘,奴婢们求您了,奴婢们不知道您为何要到冷宫去,可若被陛下知道了,受苦的可是娘娘您啊!”
连宫人都知道她硬闯冷宫会“吃苦”呢!那她就更加好奇了!
无论宫人们如何哀求,陈茜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冷宫”二字,她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到得冷宫门口,她突然转身:“戚贵妃在哪里?”
守门的太监愣愣地看着这群落汤鸡,陈茜提高了声气,冷声问:“戚贵妃在哪里?”
宫人们知道,若不给她指出来,她必会遍索冷宫
“这是茜妃娘娘,还不前头带路?”陛下是雷霆也好,是雨露也罢,终究是茜妃自个受着!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等陈茜见到传说中的戚贵妃,她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位布衣素服,容颜憔悴的女子就是那只御苑骄傲的孔雀……
“你来了?”戚贵妃苍白的容颜绽放出一抹笑意,苍凉、悲哀,虚无缥缈,她的眼睛里毫无神采,又似乎看透了一般静如止水!
“你……?”她终于没有把那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说出来……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到了那个世界母亲见了我这个样子一定会狠狠责备于我的!”
她的嘴角,只在这时才露出一丝真实的笑来,陈茜这是才发现她眉目疏朗,其实也是极美的女子,只听她呢喃道:“母亲曾阻拦过我,说他是个靠不住的,可惜我不信……昭哥哥的字写得好,画也好,我从很小就佩服昭哥哥了……昭哥哥也教过我弹琴,也陪着我放鸢……姑姑要我别信他,可我不信姑姑……姑姑让我在他茶点里下毒……你知不知道,那是一种可以坏人心智的药,可我……只下过一次就不敢了……我的心全在他身上,我以为他总会明白的,但是却让我落到这样的下场……
陈茜默默地看了她一会,淡淡地说:“皇上没说要你死!”
“是啊!”她的声音毫无起伏,她的眸光似凝在某处,她整个人似乎变得不真实起来:“可能是因为不忍心……也可能……是因为……他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戚家家破人亡……这是折磨……”然后她用奇怪的目光看了陈茜一眼,然后笑了:“不过……你既然已经来了,那么陛下……他是再不会对我留情了的……那么……这也是解脱!”
“陛下是真心爱你,姑姑设下那般完美的局,以为你就此死了,可没想到,在宫里,有皇上为你打掩护,在宫外,你遇上了救命恩人——本宫的四弟!”
陈茜的身子晃了一下:“他——真的是……?”
戚贵妃望着陈茜的绝世容颜,眼睛里闪过嫉妒与恨,却只在瞬间,她的眼里已是波澜不兴的死水,语气平淡得似乎只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上天真是不公平!”
“什么好事都叫你占尽了……容貌,倾国倾城;学识,绝世无双;帝宠,空前绝后……你明明拥有这么多,却还有另一个男人为你——背叛亲族,生死不惜……你是不是很得意?”
猜测得到证实,陈茜只觉天旋地转——她始终无法相信,瑾公子如此光风霁月的人物,竟是出自戚家……
“他……他真的是?”陈茜强迫自己仰起头,希望能在她那张脸上看到否定的神色。
戚贵妃苍凉的脸上总算露出真实的笑来:“四弟……他的生母曾是洚城红袖坊的花魁娘子,也是洚城有名的才女……父亲为她赎身……后来她生了个儿子,就是四弟……色衰而爱弛,父亲的侍妾有很多,没过几年四弟的生母便被晾在了一边……母亲自然往死里折腾他们……四弟十岁那年,写了一首词,词中有佳句——会当凌云霄,傲览九州同……四弟以为父亲会注意到他们,但是注意到他们的却是母亲……母亲绝对不能忍受一个比我的两个亲生哥哥更加优秀的庶子出现……然而四弟的生母是极聪明的,她命令自己的丫鬟向我母亲告秘——说那诗是她做的,目的是利用父亲对四弟的关注再度得宠……继而母亲向父亲告发,父亲大怒,将他生母打到半死……母亲最终还是不放心,便诬告他生母与家丁有染,他生母终于被我母亲致死……我还记得他生母被打死那日,正是深秋,傍晚,下着雨,他跪在书房向父亲求情,无果,他就跑到正房求母亲……最后跪在父亲最信任的幕僚方又榆门口苦苦相求,等方先生赶到的时候,他的生母已经被拉到乱葬岗去了……他一怒离家,几年后却又回来了,就住在他原先所居的‘梧桐轩’,没过一个月,全洚城都知道我戚家出了个纨绔庶子……”戚贵妃的嘴角挂起一丝嘲讽:“戚家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查查四弟那些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都干了什么……等知道的时候,他是才名冠绝洚城的瑾公子,是有万贯家财的红袖坊少主……父亲想利用他,只能用你的名声威胁他……可四弟……半颗心为他生母报仇,半颗心为你……他早就投靠皇上,父亲谋逆的罪证是他呈上去的……这样,全天下都知道戚家出了一个‘大义灭亲’的庶子……可他姓戚,他用‘玉瑾’假名参加春闱,并且成为状元,是欺君之罪!”
戚贵妃望着面如死灰的陈茜,笑得花枝乱颤:“怎样?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觉得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为什么?!你我斗了这么久?两次毁你清白……当然不是为你好!茜妃你冰雪聪明,听说皇帝就要立你为后了……本宫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她走近一步:“若陛下执意杀掉戚瑾,你还会做他的皇后吗?”
陈茜苍白着脸倒退几步
戚贵妃凝视着她的眼睛,低声呢喃道:“你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的!”
陈茜落荒而逃……
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