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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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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玥瑚道:“我正是为此而来的,只是我虽带了些药材,但身边的医女医术不精,陛下可还派了太医随行?”

“县主放心,太医已经为公主把过脉,此时正在煎药,稍后便送来。”巨门侯一躬身,一个“请”的手势做到一半,又提醒道:“另外……公主自幼流落江湖,待她醒时,有什么不当之言,还请县主能开解开解她。”

“知道了,你且去吧。”

厢房里有一股浓烈的药味,翁玥瑚进去时,一个仆妇正要拿了一件血衣出去,被翁玥瑚叫住。

“站住,把衣服抖开我看一眼。”

仆妇是本地人,第一次见到这样金贵的贵女,不敢多言,听了她的话把血衣展开,翁玥瑚背后的侍女不禁都嘶了一声。

“县主,这……”

“不准怕,现在就怕了,去了东楚又该怎么办。”翁玥瑚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指挥道:“把所有的血衣烧掉,烧几桶水来。月蕊,待会把玉华散浸在水里,拿淡酒煮过的布巾拧了水重新把伤口擦一遍,快。”

说着,她进了内室,看见床榻上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见到她的面容时,翁玥瑚就明白过来。

绝不会错,这就是霜明的嫡姐,西秦的大公主。

“县主,太医送药来了,请您把药趁热给公主喂下去。”

“拿来吧。”

翁玥瑚接过侍女递来的药,正要让人扶起卫将离时,忽然眉头一皱,闻了闻棕红色的药汁,用舌尖尝了一点,站起来道:“那太医是谁派来的?”

侍女见状便把闲杂的仆妇叫到外厅,这才问道:“好像是宫里的陈太医,并没有听说过他与谁家的有过关系呀……”

“陈太医?”人名迅速在心中转过,翁玥瑚冷声道:“他是和哪家都没关系,可他信密教。”

“这碗药有什么问题?”

翁玥瑚看了看外面,指了指侍女的腹部,做了个虚划的手势,后者脸色剧变,她才低声道:“倒在花盆里,撒一些祛味的粉。”

侍女听了,小心地把药拿去倒了,翁玥瑚坐了回去,犹豫了片刻,想要伸手掀开卫将离身上的被衾时,手腕被一下子捉住。

“你……”

“你是谁?”

卫将离不知是何时已经醒了,纵然重伤令她满面病容,看着翁玥瑚的目光依然如同一头随时会扑杀过来的恶狼一般。

第一次离凶戾的江湖人这么近,翁玥瑚被盯得心头一紧,道:“我姓翁,我母亲是长公主……您还记得吗?您的六姑姑卫箐。”

“不记得。”话里虽然透着十足的冷漠,但卫将离还是放开了她,道:“宗室女到这么远的地方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陪嫁的。”

“哦?”卫将离又仔细看了她一眼,道:“自愿的?”

翁玥瑚垂眸道:“也不能说是自愿……既来之则安之吧。”

眼中冷色一暗,卫将离闭上眼睛。

“我能……先看看您的伤势吗?”

“随意。”

翁玥瑚倒是很意外于她没怎么抗拒,掀开了被子,看了一眼卫将离害人的伤势,一边唤过侍女帮她处理,一边试图分散她的注意让她不那么疼。

“……您还记得其他人吗?比如霜明太子?”

“也不记得了。”

“他很关心你,我来之前带的这些外伤药都是他找来的。”

“替我谢谢他。”

“你和他长得很像。”

“……”

卫将离半晌没说话,待到她们将药敷好后,才闭着眼睛说道:“你这哄三岁的孩子上药的法子我心领了,没什么事就去休息吧。”

翁玥瑚好几次把她伤处的皮肉稍稍上翻一些让药液流进去,单是看着都觉得疼,便道:“您就不觉得疼吗?”

“当然疼。”

“您可以喊出来的……”

“喊出来给谁听?”

她的眼底有一丝枯寂的神色,并不是源于对低谷的愤恨,而是一种悔恨。

——他这个时候在恨她的失约吗?

她尤其憎恨于自己的优柔……宝音王说的那个方法,不讳言她动心了,那个时候她没有去考虑过白雪川的感受,只源于自己对两全其美的一种固执的追求。

……世上哪里有什么两全其美,只不过都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你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翁玥瑚带着侍女出去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门前,听着里面压抑的咽声。

——就像一头永远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

西武林出了两件大事。

朝廷亲发皇榜,昭告天下,找回流落多年的西秦嫡公主,而嫡公主为解西秦百万黎民饥荒,自愿远嫁东楚,为百姓换粮。

一开始江湖人们还只是当个笑话看,可在反应过来这位嫡公主是谁时,震惊、猜疑与困惑纷至沓来,待到各大宗门都派人去清浊盟确认了情况属实后,整个江湖顿时沸腾了。

……卫将离是皇女?!

对于江湖人而言,武林盟主是皇族之人,一种被朝廷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只不过酸她的声音在这个和亲的关口,很快被山呼感恩的灾民压了下去。

随后还在观望形势的宗门都派了门人弟子去主动扫清送亲队伍前方的贼寨,不过奇怪的事,清浊盟对他们盟主忽然嫁去了东楚的事并无半分动静,甚至于连新盟主都没选出来。

好事者一打听,发现盟主绝大多数高手在数日前便去了无寿山,说那是卫将离最后的一道命令,就是为了制服她那同门魔头。

那一战出动了清浊盟所有的高手,甚至于密宗还请来了不少内百家的隐士高人,有樵夫说那一夜无寿山上雪崩无数,待到天明时,才见到清浊盟的人互相搀扶着下山。

胜负扑朔迷离,但最后魔头成功被关入地狱浮屠,这件事便告一段落,人们的注意力又被卫将离和亲的事吸引走。

江湖人的口中,卫将离之为人褒贬不一,但无论她从前如何滥杀,现在她是为了万民而盛装出塞。

每日都有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在送亲队伍的官道两侧要求见卫将离一面,但队伍守备严密,始终不得见,于是便出现了不少游侠豪雄在山上弹剑高歌以相送的盛景。

没有人记得无寿山上发生了什么,也不在乎那一夜,谁失去了谁。

……

“……我那时,有好几个夜里醒来时,觉得你不要我了,趁着侍女还没被我吵醒,哭了好一会儿,像个傻孩子一样。”

“我要的。”

江心的一叶轻舟,隐现于烟霭间,隔去了岸上喧嚣的战火……那是她暌违已久的宁静。

白雪川最初给她的印象就是宁静的,只要他在的地方,连照尽人间的月光都变得缓慢了。

“我知道你要的,所以就仗着你的喜欢,做很多你不想我去做的事……”眼瞳里倒映着船艄处摇曳的孤灯,卫将离放柔了目光,轻声道:“我是很想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你的,可你啊……你让我害怕,十四年了,你一直站在我前面,有好几次,我终于觉得可以稍微回报你一点什么的时候……你仍然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让你不安了吗?”

“你让所有人都自惭形秽,让我……让我觉得我还是像个只会拖累人的蛀虫。”

她所有的敏感和矛盾都寄托在白雪川身上,到后来模糊了最初的目的,只想留在原点作为十四年前他影子的延伸,让他在梵刹之道上迷失时,可以偶尔回头看着她,顺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你看我现在,像你了吗?”她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恳切问道。

——傻狼崽儿。

“我忘了。”食指点在她眉眼间,白雪川看着她的眼睛道:“等你好了,带你回瀚雪山,你帮我想一想。”

卫将离转开目光:“嗯……好。”

“阿离。”

“嗯?”

“你是不是还想去和殷磊做个了结?”

“你准我去吗?”

“不准。”见卫将离目光有些颓丧,白雪川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掀起的事,自然要由我去平,明日我去找梅二娘要一张人皮面,代你去。”

“诶?”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篇就是甜并虐着的……

等完结了你们喜欢啥样的幸福番外篇?

☆、第118章 愚者

——我回来之前,除了在这里养伤你哪儿都不准去,明白了?

当时卫将离满口答应,等白雪川前脚一走,后脚就从榻上爬下来,把炉子上的药倒出来一口气喝光,便要开门跟出去。

“你去哪儿?”

“玥瑚……”

皑山关外顺着灞川支流南下三十里,便是一座凡人难入的鬼林,这里住着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三个月前,闲饮便是将受了伤的翁玥瑚送到这里来医治,翁玥瑚那时伤得不轻,加之常年忧思成疾,着实养了许久。

“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每次见你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翁玥瑚瞪了她一眼,到房内检查了一下药罐,才点头道:“药是喝了,但外敷的药换了吗?”

“……我带上了还不行吗?”

“你这样药翁要拿拐杖打你的。”

卫将离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对此很有经验:“其实药翁打人不疼,就是喜欢敲脑袋,至多打个两三下便收手了,不妨事儿。”

“哦。”翁玥瑚又扫了病榻上一眼,道:“你要逃到哪儿去?别告诉我以你现在的情况,要去皑山关参与战事。”

“我不参战,就是去看一眼。”

“真的只是看一眼?”

卫将离知道糊弄不过去,唉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东楚反攻入秦一事是真是假,白雪川说要去处理,我总是心惊胆战的。”

翁玥瑚看着她认真道:“你去了能怎样?那是两国间的博弈,你能做什么?”

“连去没胆子去,怎么知道不能做什么?”

翁玥瑚叹了口气,出门走到隔壁,背起一只药匣,在卫将离意外的目光下,道:“你去止战,我去找人,要走一起。”

“你不回秦都?跟我去前线做什么?”

“有人欠我半条命,我去找他讨。”

……

两国间的战势出现了逆转。

原本已经打入凤沼关的西秦大军在短短一夜之中忽然仓皇撤回皑山关内,在第二日黎明的薄雾里,东楚的军队反过来兵临城下。

他们的阵势并不精妙,但在他们的前军中,簇拥着一具棺椁,逼得皑山关的守军连一根冷箭也不敢放。

“我朝特来送还贵主遗体,皑山关守军,还不开城门吗?”

城上西秦军士默然,城下是东楚三十万大军,谁开城门谁就是亡国罪人……但若不开,即便是击退东楚大军,他们也都会被后继的争权者作为牺牲品杀光。

未交战,先夺其势。

“援军到了吗?”

“太子正率军往皑山关赶来,现在陛下已驾崩……我们还要听国师的意思吗?”

所有人动很茫然,卫皇在他们心中从来都是不倒的战神,尽管他们有的憎恨其逼迫他们抛家离乡赶赴战场,但不得不承认……他一死,西秦的江山就要乱了。

“东楚都兵临城下了,还指望那妖僧?”

城下走上来一队人,俱都一身沐血,待城头的守军正要拔刀防备时,他们当中有人出示了一面令牌,城上将领顿时神色一敛。

“小公爷是什么时候来的?天狼卫援军已到了吗?”

“难为你还记得我。”刚刚与密宗两个法王级的正面交手,拼尽全力杀而败之,闲饮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强打精神道:“徐校尉,回城的残军加上原本关内守军,有多少能守城的?”

“小公爷放心,皑山关虽不及凤沼关稳固,但余下军队守城绰绰有余,只是陛下驾崩得突然,城内人心浮动,除非太子能及时赶到,否则……”

闲饮顺着他的目光往旁边城墙上其他普通军士脸上一一扫过,他们已然面上浮现畏惧之色。

这倒是个麻烦,陛下率军出战,意外驾崩,他们这些守军如果为守城而放弃先皇的遗体,莫说战败后果如何,便是在百姓里也会有不少人骂他们卖国。

闲饮在城墙上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军阵,卫皇的遗体就在城门前不到百丈处,而在其后面五十丈的地方,墨龙华盖下的战车上,毫无疑问是这着反制棋的操手。

他竟有这样的胆量亲身上阵前?

殷磊给他的印象与现状的情况相去甚远,闲饮的记忆里,除了最开始的乌龙,殷磊就一直是个饱受各方挤压而性情狂躁的昏君,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天下霸主的志向。

……可他现在就在这里,就用这种无解的阳谋等着他的霸业开端。

“不能拖,越拖守军越没有战意。只能我去把遗体抢回来了。”闲饮深知这样对峙下去西秦的败数会越来越高,只能强压下与妙音王交手时留下的隐伤,按上刀就要下城墙。

旁边的天狼卫连忙抓住他:“小公爷,这太危险了,你若有个万一,我们要如何与公爷交代?!”

“现在能在对方军阵打个来回的,整个皑山关除了我找不出第二个,退一万步说,我若真交代在城下了,你就帮我给玥瑚带句话,就说……”闲饮顿了顿,道:“就说以后再遇上我这样的人,多一眼都不要看,不值。”

言罢,他便从角楼外直接翻下城墙。

“我来接先皇遗体,请撤吧。”

三十万东楚大军等待这一刻已等了多年,从黑龙战车旁策马走出一名虎目大将,斜剑一指,道:“卫皇身份高贵,贵国连开城门相迎的气度都没有吗?”

“东楚惯以礼法治国,真要卑劣到让一代枭雄的遗骨不得安息吗?”

虎目大将刚要说什么,黑龙战车那头又驱马赶来一名将领,对闲饮道:“陛下有令,江湖人以武立身,若你能凭借自身武勇过得了我大军之防护夺回卫皇遗体,他们便作罢,若不然,还请知难而退。”

……他知道。

闲饮苦笑了一声,事已至此,殷磊已然是铁了心地要入侵西秦,能给他这个警告,已然是仁至义尽。

盾牌后的弓箭手已经张弓搭箭,无数箭锋对准了闲饮,后者抬头看了看黑龙战车的方向,徐徐抽出长刀,上前了一步。

江海潮喊道:“好胆!留下姓名!”

“江湖闲客,留了名,阴间酒肆也不会让我多赊两斤黄酒。”

江湖人,你无名,我无姓,拔刀见杀,生死勿虑。

扬沙沐雪间,人已杀至近前,纵身跃上棺木边刚抓住卫皇遗体时,背后冷箭崩弦声已至近前,唯有放手才能全身而退,但与此同时,后方的枪兵已然到了十步之外。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闲饮目光一狠,抓起卫皇的遗体背在身后,扬刀当下迎面数箭,却拦不住余下几支散箭……

“如此高手,何必轻生?听说你曾与楚统领互为知己,若归顺东楚,岂非两全其美?”

“是知己莫论立场,论了立场,便只能生死说话了。”

身前身后,四面八方皆是寒铁以对,闲饮只能笑,不知是在笑他终于可以问心无愧地走了,还是笑群牤之愚。

待江湖闲人笑罢,勾手道:“犯我家国者死,哪个贼儿来战?!”

“送他上路。”

江海潮话音刚落,忽然耳边风声一动,本能地刚要回头时,一丝寒意顺着他的脸颊擦过,随即视线那头,黑龙战车上的王旗拦腰而断。

迟钝了片刻,待摸到脸颊上一道细长的血痕,江海潮才后知后觉喝道——

“护驾!!有刺客!!!”

只见王旗断处,车辕后一名击鼓手正被一把剑柄处雕着“师”字的长剑钉在鼓架上。

战车中的殷磊站了起来,他看见皑山关侧的风沙里慢慢走来一个……他为之心入苦海了许久的人。

“不准放箭!”

卫将离的神色已经与上次见是迥然相异,更像是她那时在夏宫见到太上皇时,冷漠到骨子里的神情,待视线稍稍落在他身上时,眼底又出现了一丝轻慢的嘲讽。

闲饮趁机杀出重围,朝卫将离喊道:“你怎么才来?!”

她收回目光,道:“路上耽误了些时间,不过现在看来……却还是不晚。你身受重伤,还是回去吧,此处有我。”

“你当心些。”

眼见得闲饮要带着太上皇脱身离开,江海潮焦急道:“陛下!”

“朕说不准伤她!”

“陛下,她是敌国之人!”

“她会回来做东楚的皇后。”

——他对“我”还真好。

眼底微妙的阴郁一闪而过,卫将离已然随意地走入东楚的军阵中,无视地走过殷磊身侧,走上鼓架,拔出师道剑,随手弹了一声,道:“东楚后位怎么看也与我这个既当了厄兰朵大汗又为西秦而战的人无缘,你打算怎么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回我?”

——她愿意?

尽管他从未见过卫将离如此冷淡的模样,还是依旧被这毫无感情的询问引得心中一动。

“殷焱所废的乃是西秦的公主,若你愿意……若你愿意,我可以再以迎娶厄兰朵公主的名义迎你回来,只要联合匈奴,东楚北方一定,便是连此处我也可以马上收兵。”

能不定吗?卫皇都死了,新皇要面对国内的穷兵黩武的乱局,根本无力东进,匈奴再稍稍有些示弱,东楚便能二度中兴。

好交易……他表达情意的方式,永远都是交易。

卫将离忽然觉得有些荒唐,笑着问道:“你就是拿这个借口一直威胁‘我’到现在的?”

殷磊愕然间,却见对方神色一冷,身形模糊间,四周惊骇声响起,剑锋已然指上咽喉。

“你……”

她的嗓音恍如十二月的冰霜,悄然结上铁面时,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肃杀——

“你会是个东楚的英主,但你配不上‘我’,明白吗?蠢物。”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个好人,但我太美了,你配不上我。

……

你们这些想看师兄穿女装的咋不上天呢,不知道食人花她平时不穿女装的嘛~︿( ̄︶ ̄)︿

☆、第119章 天地为刀

把闲饮从城下用绳索带上来后,看到卫皇遗体无恙,守城的将士刚放下心,闲饮便软倒了下去。

“小公爷!”

闲饮已是身中足足十箭,扛着这样的伤势,若非刚刚卫将离赶来,他只怕早就死了。

“快、快抬到军医处去!”

身上开了十个血洞,其余刀枪擦伤更是不计,刚一放到木架上,浑身的血就顺着木架流了下来。

“你们慢些!血都止不住了!”

“慢不了!要马上去军医处敷上止血药!”

喉咙里的气息越来越虚无,闲饮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道:“……不用管我了,去管卫将离吧,她好逞能,别等她跟东楚起了冲突,要回来的时候连个接应的都没有。”

“您说的哪儿的话,要是把大公主放在城外,陛下来了可是要扒了我们的皮的。”

交代完这些,看见一直跟在身边的天狼卫放松的神情,闲饮就知道自己跟泾阳公的约定到此已经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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