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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青鸢-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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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动作让天枢子一愣,他伸出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收也忘了收回来。

“鸢鸢……”天枢子嗫嚅着说出几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的脸色有些茫然,瞳仁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底。曾经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他,此刻却宛如一个受了欺骗的孩子,茫然的揪心的痛着。

青鸢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是针扎般痛。

毕竟那是他的阿忍,曾经他皱皱眉头,她都要来句“皱眉头丑了,娶不着媳妇”来哄他开心,只因为她看不得他有一点不开心,她是那么的欢喜,他对她展露的笑意。

青鸢泛起一抹苦笑,她踉跄了几步,荒荒忽忽抬头看向天。

那是九霄,那是神明之地,那是三清尊神所在。

青鸢无力的开阖嘴唇,发出无声的质问——

“为什么,偏偏我和他就不可以呢?”

忽的,沉沉夜色中,一个古老又威严的声音传来:“为什么,你就不愿回到他身边呢?”

青鸢一愣,天枢子则是面色一喜。

这个声音,俨然是来自九霄之上的三清。

声音宛如钟磬,回荡在天地间,带来一股洪荒的尊贵和洞察。然而大魏九州的人都听不见,只有长安朱雀街的这两个人才听得见。

青鸢冷笑的弯了弯唇角,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三清的监视下,堂堂的三清尊神,对她也是如此“不放心”。

天枢子倒是大喜,他正色敛衫跪倒,恭敬的三拜九叩:“拜见三清。”

九霄之上的声音带了几分宛如劝导淘气孩童的语调,重复了方才那句话:“青鸢,为什么你就不愿回到他身边呢?”

这话和青鸢最开始的疑问,正好组成问答。

然而,一前一后,一问一答中两个他,各是不同的男子。

局外人不明,局中人倒是都清楚,哪个他是方家夫子,哪个他是如今身伴人。

第530章 魇之人

天枢子听得三清为他说话,脸色泛起几分激动的红晕,他看向青鸢:“鸢鸢,听明了么?回到我身边,三清允了,你我可琴瑟在御岁月好,这难道不是千年前你一心愿的?”

九霄之上,三清的声音也放柔了语调,带了一份蛊惑的意味:“青鸢,他等了你千年了,等你再续前缘,吾等会赐你和他一世良缘,续前生情深。”

青鸢垂下头,默不作声。

她此刻只觉得两个人的声音撞击得她灵台发晕,让她耳朵里都是嗡嗡乱响一片。

说她不动心,那是骗人的。

那毕竟是她的阿忍,也是她许下“妾心如莲子,莲子清如水”的初心,是她辜负了他苦等千年,最终转身离去的人。何况如今三清还允了,看似“琴瑟在御岁月好”的日子,那么触手可及。

那般油盐酱醋,那般白首偕老,那般普通温和的日子,放佛那么近,近得宛如幻梦。

她只要轻轻一个点头,她只要放弃那个不正经还像个大蟑螂的方家夫子,她就可以伸出手,将那般美好的两个人的日子抓在手中。

就像千年前一样,什么也发生,什么也回到起初。

世间只有她和她的阿忍,一生一代一双人。

青鸢眸色恍惚,她的脑袋不大清楚了,目光中朱雀街十里长街的红纱灯笼都放佛一个个放大燃烧,悬浮起来,成了一个火团儿,在她眼前密密匝匝的飞舞。

天枢子温柔的声音放佛隔世传来:“鸢鸢,我是阿忍,我在这里。”

青鸢恍惚抬眸,看着眼前男子的笑意,绝美如同夜中莲荷,唇角的温柔弧度和千年前一模一样。

“阿,忍……”青鸢呢喃轻唤。

四下寂静,晚风送来阵阵秋桂馨香。

十里朱雀街的红纱灯笼忽的一个个摇晃起来,似乎因循了玄妙的轨迹,几百个红纱灯笼一致的左右摇曳,烛火盈盈,整个朱雀街忽的被一种玄而又玄的气息笼罩。

天枢子一惊。

他眸色变了变,不由抬头看向九霄,疑道:“这是……”

“这难道不是你愿的?你是吾等最心爱的弟子,如今助你一臂之力,可不好?”九霄之上,三清如同长者的声音沉沉传来。

天枢子浑身一抖,垂下头不说话了,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但却没有拒绝,只是带着些茫然的本能的回到:“谢三清恩典。”

十里长街的红灯笼幽幽的摇曳,青鸢也觉得自己的脑海起了滔天波浪,一个个浪头打得她发晕。

红纱灯笼烛火盈盈,一团团光晕在她眼前放大、氤氲,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放佛看不见今生今世,却只看见第一世水镜湖那端,她朝思暮念的阿忍如今就站在她面前,对她微笑,触手可及。

……

她放佛陷入了一个梦境。

第一世记忆被百倍的放大,百倍的清晰起来。

……

她记得当年他于水镜湖那端,递给自己的桃花仙糕的美味,记得他如何第一次见自己,微诧的浅笑“怎么世间千百万生灵,偏偏一个你映出在湖底呐”,然后,她还记得当年他用意气风发、指点天下的霸道,却对她说了句“你喜欢吃小零嘴,等我回归本位,我就让天下每日把好吃的献到你面前”。

她记起太多的事,过多的事,他当年笑起来嘴角的弧度,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

青鸢不由有几分痛苦地捂住了脸,她的脑海像是崩溃了般,太多的第一世记忆蜂拥而来。

然后,她忽的有些想不起来,今生今世了。

那些第一世的记忆就像忽然闯进的千百只虫子,一窝失控的虫子,疯狂的吞噬着她今生的记忆,她无力阻拦,只能眼睁睁的失去一点点记忆。

终于,当她撇头看见街旁红纱灯笼上的一个“朔”字,她瞳仁茫然的扩大,迟疑道——

“好似一个人的名字……是谁……呢?”

第531章 魇之人

而那厢,天枢子却始终眉头紧蹙,眸色有些闪烁不定。他抬头看向九霄,道:“这是魇术。三清用道法将朱雀街的红纱灯笼变为了三生三世灯,记忆回溯,再施以魇之术,三生三世灯带来的前生记忆就会扰乱今生记忆,让中术的人记忆混乱,变得既不像今生,也不像前世,古怪的介于两者之间……此时,中术者已经不能被称作正常的人,而是一只‘魇’三清,这……有违道义……”

男子的内心,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语调都有些变样。

魇之术,更改轮回记忆。

人之道,存活此世,记忆和肉身相合,才是正道规则。如果记忆和肉身一旦不和或出现差错,就会成为一只“魇”。

而神界有无上道法,三生三世灯为媒介,让中术者的轮回记忆混乱。从而中术者的行为气度大变,既不像今生,也不像前世,此时,只能被称作“魇”。

如同在做着梦魇的人,凌乱了前生和今世,在轮回夹缝中迷茫。

天枢子如何也想不到,堂堂三清,竟然借用这十里长街的红纱灯笼,而对他心爱的鸢鸢下了魇术。

然而鬼使神差的,天枢子的第一反应并不想阻止。

“不错,就是魇术。”云霄之上,三清悠悠应道,“她已经全部解封,自身蕴含无上神力,灵台明如洞火,为了保证魇术不会被她自身神力排斥,吾还……”

天枢子浑身一抖。

他转头看向青鸢,她似乎余光撇到了街旁红纱灯笼上的“朔”字,一脸不解和茫然。

“难道,不仅仅是混乱,三清,您,您还让前生记忆直接吞噬了她的今生记忆?”天枢子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凉。

三清行事,他自然无力过问。但是他绝没想到,身为创世之神的三清,会做得如此决绝和狠辣。

不仅是记忆混乱,而是更加决绝的吞噬。

前生吞噬今生,从此忘尽今生。

“太狠了,太狠了……用这种手段,我都看不起自己……”天枢子无力的垂下头,苦笑着呢喃着,“三清啊,您是创世之神呐,怎么可以如此……”

天枢子看向眼前一脸茫然的青鸢,只觉得一阵阵心痛得呼吸难受,然而他却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底会有淡淡的期待和欣喜。

此刻的青鸢,已经不再是正常的人。

前生的记忆迅速的吞噬了她的今生,她不过是作为今生的躯壳,为前生而活。

此为,魇。

然而九霄之上,却只传来淡淡的应答:“吾为大道舍小道。天道规则,她和他绝对不能再有纠葛……也正好,你和她圆前生情缘。天下莫无暇之事,有盈必有亏,有贞必有负,只在于顺天而为。如今,吾等顺天,两全其美。汝还有什么异议?”

天枢子的眉头却蹙得愈紧,他尴尬的攥紧了手又松开,又攥紧,又松开。

“阿忍。”那厢,青鸢略带嗔怪的声音传来。

天枢子下意识的一抬眸。

他忽的,就觉得心跳都慢了半拍——

站在自己对面的女子,容颜清华,眸如月下的真珠,流转着似水柔情,眉宇间的缱绻将他包围,让他整个喘不过气来。

“呐,阿忍,为什么我们会在这朱雀街呢?晚风习习,吹得我怪凉。”青鸢秀眉轻蹙,带着小女儿般的嗔怪,她红彤彤的小脸掩映在灯火下,含着一分娇羞百态。

天枢子只觉得自己好像跌入一个梦境了。

是他的鸢鸢,是他熟悉的水镜湖那端的女子,是他念了千百年而最终归来的鸢鸢。

她用如那时般的语调唤他,嗔怪他,连她此刻那娇羞百态的笑意,都和千百年前一模一样。

这是她,当年只对她的阿忍才有的笑意。

天枢子浑身都颤抖起来,他激动得脸色发红,什么道心似水什么平和沉稳都不在意了,他不停的攥紧了手又松开,连一句简单的话都说不完整——

“鸢鸢,真的是阿忍的鸢鸢回来了么?”

第532章 魇之人

“呐,说什么胡话。我可不就是活生生在你面前。千百年后重逢,莫非你还不认得我了?还是阿忍心里有其他的女子,可就不认得鸢鸢了?”青鸢樱唇一噘,带了三分俏皮的嗔道。

天枢子深深吸了口气,才能压抑住此刻内心的欢喜。

他欢喜得晕晕乎乎,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他忘记了青鸢为何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也忘记刚才和三清对峙“这样,有违道义”之类的话,他内心的挣扎和愧疚都瞬间烟消云散。

眼前的女子,眼前他这般的鸢鸢,让他欢喜得忘记了所有,只要这样的她愿意陪在他身边,他忽的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管他正还是邪,管他魔还是仙,他都不在乎了。

“是,是阿忍的鸢鸢。”天枢子笑起来,笑得眼底都有了泪花,他上前去,轻轻把女子搂入怀中,“鸢鸢,是,鸢鸢……”

男子的手足无措让青鸢噗嗤一笑,她反手抱住天枢子,轻叹了口气:“呐,那我岂不是要唤你‘相报’才配得?”

这是当年他们之间嬉笑的话。

天枢子瞳孔猛地一缩。

旋即,他俯下身,将头深深埋入女子的肩窝,他深嗅着女子青丝间的馨香,感受着怀中女子的温暖,他醉酒般微微眯了眼:“鸢鸢,我们回家……我们不再分离……好不好?”

男子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含着千百年太过沉重的渴望和深情。

青鸢粲然一笑,抚了抚男子的后背,柔声应道:“好。”

天枢子放开青鸢,拉起了她的手,他细心的撩起她的指尖,十指交扣,如同千百年前他们许下的诺言,执子之手,一生一代一双人。

“我们去长安城郊,那儿清净,你要是喜欢热闹进城也方便,我们盖一所大房子,生三四个儿女……”天枢子温柔言笑,他拉着青鸢的手,向长安城郊走去。

青鸢则是些些低头,露出了小女儿般娇羞的嫣红笑意,她踩着男子的步伐,温柔的跟在他身后,一切都普通得毫无痕迹。

二人走过朱雀十里长街,红纱灯笼摇曳。

青鸢再次不经意间看到了红纱灯笼上映出的“朔”字,疑道:“怎么每个灯笼都写了个朔字……好似一个人的名字?是谁呢……阿忍你认识么?”

天枢子的眼眸微微眯了眯,但旋即,他就绽放出如昔温柔笑意:“不知道呐……或许是调皮的孩童写上去的罢……”

青鸢乖巧的点了点头,她也不再追问。凡俗的灯笼上写些古里古怪的字,和如今的她,并无甚干系。

她反手挠了挠天枢子的掌心,轻声道:“呐,阿忍,我饿了,回去你给我作夜宵吃好不好?”

“好。鸢鸢想吃什么?”

“桃花糕。”

“吃胖了我可不管。”

“反正有你要啊……”

二人的对答从寂静的朱雀街悠悠传来,吴侬软语,情谊绵绵,俨然是一对凡俗普通的情侣,只有十里长街摇曳的红纱灯笼,灯火盈盈沉默。

九霄之中的三清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神明之眸浩瀚万象。

忽的,天枢子悠悠的男声飘来,这是他说给三清听得,除了他和三清,世间没人听得见,就连他身边的青鸢也听不见,这是神界道法,神念传音——

第533章 魇之人

“为什么,三清允了我和她,偏偏就不许她和昆仑有任何纠葛呢?”

这话不似往常天枢子对三清的尊敬,反而带了深重的疑惑和一分冷意。

半晌的寂静。

三清终于淡淡道:“天机不可泄露,天道不可违逆。”

平静的挑不出丝毫错儿的话,随着三清的离去消失在九霄间。

天枢子露出一分苦笑,只得将身旁女子的小手拉得更紧,似乎害怕她再次离他而去。

他绝没有想到,这个疑问将埋下种子,并成为日后最终谜底的引子,一语成谶。

在二人离去后良久,朱雀街恢复了平静。

十里长街的红纱灯笼也都安静下来,不再摇曳,只有点点烛火宛如坠地银汉,无比清晰的映衬出灯笼上的“朔”字。

夜色中的街道,空无一人。

谁也没有看到,朱雀街的某一盏红灯笼忽的摇了摇,然后在某一个弧度凝滞了下来——

放佛是有人捧着那灯笼,在查看那上面的字迹。

然而,那儿只是空无一人。晚风吹过,让人疑心那灯笼只是被风吹成了那样。

可是忽地,那红纱灯笼顿了顿。

旋即,那红纱灯笼上出现了一点血迹。

那血迹放佛是凭空幻化,或者是某个世间都看不到的人指尖染血,题字为书——

那血迹似墨,在红纱灯笼上蜿蜒,一笔一划逐渐清晰,竟是赫然似乎是书写着“鸢”字。

刚巧就挨在了灯笼上“朔”字的下方。

一笔一划,玲珑勾画。

放佛,是虚空中的回应,深情呼唤,我在这里。

然而,在世间六道生灵看来,街角依然空空如也,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街道尽头,一男一女的对话还悠悠传来——

“阿忍,我走累了,啊,好困好饿,啊,走不动了……”

“傻丫头,来,上来。我背你。”

“好啊……诶,你皱眉头干嘛。”

“好像……重了……”

“找打……哼!”

“我错了我错了……回家后做三笼桃花糕,算小生赔罪……”

夜色寂静,晚风轻送。这几句话清晰无比的传来,语调深处还带着凡俗情侣常见的嗔怪和甜腻。

红纱灯笼上的血迹留字戛然而止——

旋即,那一点血迹骤然扩大,氤氲开来。

放佛是有人写着字然后愣在了那里,整个血墨就晕花了红纱灯笼。

没有谁注意到街角这一处灯笼的异常。只有红纱灯笼上半截的“鸢”字,放佛肝肠寸断。

秋夜清辉千里,九霄之上的三清静静注视着这一切,他没有再去看离去的一男一女,反倒是深深注视着街角那一个红灯笼,他不由露出了古怪的微笑。

大魏敬天十三年的秋,愈发凉了,白霜初凝,寒意刺骨。

冷得刻骨心肠。

九州的天下局势愈发纷纭。

赵朝萎靡,屈居川蜀,越朝覆灭,黄徵被囚禁于大明宫。而曾经的八大世家之郑家起兵,公开讨伐魏帝。

郑家世子,天赐麒麟竹花据说已达地仙修为,旗下笼络了数万名道行高强的修士,军中多道家法术,一旦上阵来,符箓御剑起飞,阵道及仙宝争辉,远远不是大魏凡俗将士所能抵挡。

是以,郑家一路势如破竹,九十九战九十九胜,打得魏朝毫无还手之力。

第534章 琴瑟居

敬天十三年,深秋。国局动荡。

郑家在世子郑麟竹带兵下,一路北进,攻克三百六十城,攻陷八州,仅仅月余,便渡过江河,达到淮水一代,于关中长安遥遥相望。

天下民心沸腾。以前还讨伐郑家逆臣贼子的人都转了风向。有实力者为尊,夺天下者为王。天下修士、异士、才子、贤臣纷纷投奔向郑家。

再加之传言郑家世子礼贤下士,无论是道法,还是智谋都是人中龙凤,一时间,天下人无不称颂郑家雄威,乱世枭雄。

九州大有虽然魏朝尚在,但郑家已经赢得天下民心的势头。

德兴坊。这是长安靠近郊外的一处地儿。虽然战局纷纭,郑家甚至已经兵进关中,但并没有打扰到这处地儿的安宁。

沿着城门出城,就是脉脉关中平原,隐隐见得远方渭水,秋河平波。

或许是边郊,德兴坊没有太多的商贾,坊中很是安静。住家户也只有那么几十家,邻里互相都认得,出门还要打声招呼,谁家做了好吃的,十里飘香,整个街道的人都会凑到门跟前去。

所以,虽然比起城中,德兴坊算不得繁华,但却宁静安和,邻里友爱,数百年都鲜有人搬进搬出的。

然而,这一日,入冬的这一日。

德兴坊搬入了一户新人家。青瓦镂花墙,后园小桥流水,门前檐下两队金花铃,门前牌匾上刻着“琴瑟居”。邻居们立马明白,这家人乃是新婚小夫妻。

德兴坊本就是小地方,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家家户户顿时围了上来。

而琴瑟居门口,正主儿天枢子正指挥着一群群挑夫,把家具什物往宅子里搬。一个个官皮箱被流水般搬进去,天枢子一边擦去额角的汗,一边兴致勃勃的指挥着东西放哪儿搁哪儿。一派热火朝天、乔迁新居的模样。

天枢子已然易容过,瞧上去只是个模样些些俊美的年轻男子,浑身的神明气息也被完全收敛,看上去就是凡俗一儿郎。

而在他身旁,一袭青衫的青鸢则是羞红了脸,被一群邻里妇女大妈包围着嘴长嘴短。

“鸢妹妹啊,瞧你长得真俊儿。啧啧,你家官人也是好模样,天生一对儿呐。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个好模样,不如,咱两家订个娃娃亲?”一个少妇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孩,一字一笑道。

“可不是。大妹子你放心,来到我们这德兴坊就是回家了。邻里都是好说话的,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一个中年妇女搓着围裙上的面粉,热心的拉着青鸢的手道。

各家各户的妇女们啧啧议论着,脸上都带着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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