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吾名青鸢-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投向了赵家的方向。

赵鹤紫隔着锦绣帷幔,悠悠笑道:“英儿也是要献舞?本公子自然期待。不过,你跟了本公子数年,本公子换换规矩如何?”

台上女子一袭鹅黄色花树对鹿浮光锦襦裙,抛家髻中两支玳瑁镂菊双股钗,她朗声道:“世子尽管言说,我落英定拿下诗评花魁!”

“好胆识!好姿态!”周围诸人响起一片喝彩,无数惊艳而钦慕的目光。

赵鹤紫轻轻抬了抬手指,场中顿时安静下来,连三品高官也缩了缩肩膀,不敢多嘴一句。

“不愧是本公子的英儿。诗评为冠,我赵鹤紫无条件答应你的一个要求。若无一人诗评,则英儿为本公子通房丫头如何?”

诸人先是一愣。继而发出了窃窃笑声。敢在八大世家前献艺的,多是京中名门小姐,琴棋书画自小练习,总有可观之处。便是为了女子的家世背景,也总有才子赋诗献媚。又怎会“无一人诗评”,于是诸人都将“通房丫头”这无礼而卑贱的要求忽略了去。

“通房丫头”四个字,叫落英的女子脸色由红转白,但旋即她绽放出自信的娇笑:“落英不才,敢请剑舞。”

赵鹤紫莫名的一笑,使了个眼色,便有童仆为落英奉上一柄竹剑。青鸢远远的站在一边,却不由地蹙了蹙眉,那柄竹剑看上去样式古怪,隐约并不像一柄剑。

离得近的人已经看清了竹剑的样子,不由低低的笑出来。落英似乎根本没发觉什么,便要起舞。

青鸢冷声一喝:“姑娘瞧好了剑!可真是这一把?”音调不大不小,刚好让美人台和畅云阁听了清楚。诸人的目光瞬时投过来,落英疑惑的问道:“有何古怪?”

青鸢眉梢一挑,看落英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察觉,否则就是她另有计策。赵鹤紫的目光已经冷冷的锁定了她,而场中诸人的议论更甚。青鸢深深吸了口气,想到自己不便涉水太深,便是摇摇头,示意歌舞起。

笙箫齐鸣,十面埋伏。婀娜身姿如穿云破月寒电,美人如玉剑如虹,描不尽的英气风流。诸如痴如醉,青鸢也心生叹服,一曲毕,落英仗剑而立,鹅黄色的身影妍丽生姿宛如骄阳。

一刻,二刻,三刻。

苑子里一派寂静。没有人喝彩,更没有人上前,赋诗为评。落英有些变了脸色,疑惑的目光扫过苑子,却发现诸人虽眸底含着钦慕,唇角却是似笑非笑的揶揄。

赵鹤紫的声音懒懒传来,带着分邪意:“如何?英儿,诗评花魁亦或无一赋诗?”

“不可能!怎么会无人为我赋诗!你们愣着干嘛!给我赋诗!都哑巴了不成!”落英忽地向苑中诸人大喝起来,娇声带了惊惧而有些嘶哑。

诸人躲闪着目光,畏惧的瞧了几眼赵鹤紫,俱俱往后退了几步。甚至有人开始劝落英“虽然是通房丫头,但跟着赵世子好吃好喝,于姑娘不也是福气么”。

通房丫头,低贱无比。有时就是主家公子哥儿的玩物,大魏女子除非走投无路,宁愿沦落花间,也不愿去作了通房丫头。

“有趣有趣!”,赵鹤紫朗声笑起来,眸底一派阴翳的晦暗,“遵照承诺,你已是本公子通房丫头。赵宛曜!去把她衣服给本公子扒下来!”

“遵命!”一个年轻男子走上台子。眼窝深陷,肌肤惨白,嘴唇干裂,浑浊的眼眸只有看向赵鹤紫时,才有一丝清明。诸人都吓了跳,这样的男子,宛如从地狱里刚捡了条命回来。

落英花容失色,诸人猥琐的目光不善的勾勒着她的曲线,似乎已经在件件扒下她的衣服。这让女子浑身抖得厉害,贝齿把朱唇都咬出了血痕,踉跄着一把跌坐在地砖上。

青鸢深深的瞧了眼赵宛曜,后者已经不能叫个人。好似一个傀儡,线提在赵鹤紫手里。她看向赵鹤紫的目光愈发不善。和赵鹤紫的这一账,她算定了。

“慢着!”一道玲珑身影分身跃上美人台。纵然有白罗帷帽覆面,但这身段气度却好似吸去了满园霜华,让诸人移不开目光。

第26章 赏菊会

“放肆!在世子面前,岂容尔放肆!”片刻的凝滞后,周围的侍卫才缓过神来,手执刀戟围上来,狠狠的对青鸢喝道。

“罢了。尔欲如何?”赵鹤紫摆摆手止住喧哗,若有深意的瞧向青鸢,神色间并无意外。

青鸢只是柔柔一福:“见过世子。奴愿代落英姑娘献舞。若幸得世子垂怜,还请世子饶过落英姑娘。”

“落英已为舞,尔不可再为舞。以琴棋书画之琴艺,为方才十面埋伏曲。”赵鹤紫的语调带着世子的霸气和骄矜。

青鸢眉尖轻蹙。十面埋伏的调子她倒是熟,可她于琴艺丝毫不通。苑中诸人窃窃议论起来,这女子虽然衣饰不俗,但身份莫辨,堂堂赵家世子不禁宽恕了她的无礼,还对她的要求轻易同意,让人不由的猜测起女子身份来。

“姑娘莫为我出头。是落英自己技艺不精,一诺千金,万不敢推脱。”落英上前来,对青鸢感激的一福。

青鸢拿过她手中的竹剑。一杆青竹七尺,顶端有竹根雕刻的马头。根本不是剑,而是竹马,是大魏孩童从小就玩的竹马,以此为凛凛剑舞,赵鹤紫从一开始的局,就是要羞辱落英。

“你不认得这个?从小没玩过?”青鸢挑眉问道。她前时出声提醒,也是太过诧异。大魏不论贫贱,蛮夷贵胄,都多少识得竹马。可落英似乎自始自终,都没有察觉到。

落英一怔:“这是什么?我,我打小不在此地长大。”青鸢回味着这句话,只当她出生于西域或者南疆,并没有多想。

“放肆!还不回答赵世子的话!世子给你脸面,贱人还不识趣!”见青鸢自顾和落英说话,苑中诸人愤愤叫嚷起来,同时谄媚的对赵鹤紫作了作揖。

青鸢冷冷的一扫四下,剑般的寒意勃然迸发出来,让诸人不由地骇然噤口。落英眸底也划过一抹异色,默默退后了两步。

“需要何种乐器?”赵鹤紫眉头一挑,语调平静的问道。

青鸢整了整自己的帷帽,将赵鹤紫忽略了去,反而对落英安慰地点点头。诸人又欲叱责,忽见得秋香色倩影一动,没有要求任何乐器,只是却出一柄形制古怪的长剑,赫然起舞来。

青鸢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云袖行云流水,若龙飞凤舞,似笔走丹青;疾转如海浪,飘逸似轻云。惯见的《绿腰》之舞,却舞得风华绝艳,英气磅礴。

最神奇的是莲步之间,金铃声清越可闻。或叮铃或激昂,或潺潺似流水或烈烈如海风。原来那柄长剑镂刻小孔,串联着数十个金花小铃,随着《绿腰》舞步,摇动、碰撞、勾连,旋律如斯,十面埋伏。

忽地,旋律激昂起来,千军万马地动鼙鼓。青鸢翻身跃起,金铃剑连连砍向汉白玉阑干,玉石裂缝,发出刺耳而清脆的声响。恍若金戈铁马刀剑争鸣。忽地,两军对峙陷入僵局。青鸢蓦地踏上阑干边彩绣罗带,金铃剑剑尖划过罗带,却看看没有刺破,罗带拂动放佛战场凝滞的烈风,剑尖压抑的刺向恍若危机隐秘草木皆兵。

所有人都愣愣的,方才还叱骂青鸢的官吏如痴如醉,周围名门小姐早已垂头敛目,带着艳羡的目光瞥向青鸢。主座上的赵鹤紫端着玛瑙镂金瓯,鲜红的葡萄酒却是停滞在半空。一滴酒滴下来,惹脏了紫袍,旁边的侍女也浑然不觉。

青鸢剑舞如风,宫商角徵羽,取自天地之物,浑然天成。佳人腰肢似春柳无痕,顾盼间巧笑盈盈,赵鹤紫的惊艳落入她眼中,带了一丝欲望,灼热裸的魅惑着她的身姿。

古来征战几人回,尽是春闺梦里人。曲调最后,雄壮里含千万柔情,哀伤玉笛关山。青鸢思量着如何取音,忽见得落英折来一朵秋菊,对她若有深意的点点头。

青鸢嘴角轻翘,心下明了。便是身法突然快得看不清,莲步在苑子中轻点,便见金铃剑刷刷刺入一片片秋菊花丛。无数千色菊瓣随风飞舞,如战场尘土埋白骨,菊枝折断似亡魂哀叹喑哑;金铃声声若千里之外春闺寂寥。无数声音混在一起,整个苑子里漫天菊瓣,一曲十面埋伏。

终于所有的声音停下来,秋香色倩影俏生生的回到台子上,仗剑而立,让所有人都在此刻忘言,只是默默的从台子面前排起队来,直到几里外的苑门。赋诗为评,长队壮观。

这是日后名扬长安的“剑曲”,亦是载入了大魏乐律志的盛事。

而那佳人身份更是为坊间津津乐道,甚至有人下了赌局,说她是一宫一阁一轩楼下凡的仙子。白衣才子为之赋诗无数,赏菊会后被辑录成册,名曰《霜华集》。

“妙!妙!”片刻寂静后,落英的拍手声带起了如云的赞叹。若不是赵鹤紫坐镇,只怕当场无数才子官吏就要像青鸢涌上去。

青鸢微微一笑,看向畅云阁中的赵鹤紫,帷幔之后,他的表情有些阴郁,转过头对旁边的赵宛曜说了声什么,转头对青鸢诡异的一笑。

“献丑了。赵世子是否践诺?”青鸢握紧了袖中小剑,向赵鹤紫一福。

忽地,异变陡生。烈烈风声被撕裂的刺向,一柄长剑出现在青鸢眼角余光里。赵宛曜足蹬阑干,手执利剑,飞身向她刺来。

苑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之声,也有胆小的想逃走。但瞬间就被赵家侍卫砍了头。没有人敢责问赵鹤紫行为,都带了可怜的目光瞧向青鸢,没有人看好和世家作对的人。

“愚蠢!”青鸢早有预料,冷冷一笑,飞身躲开。赵宛曜刺了个空,可他毫无焦距的眸丝毫不介意,疯狂的举剑向青鸢冲来。刷刷几声,青鸢刺出袖中小剑,只要赵宛曜躲闪,她就能反手夺下剑。

可怕的是赵宛曜,俨然失去了自我意识。任凭那小剑像筛子般刺入肩膀和手臂,他仍然脚步不停。青鸢蹙眉,桓夜说,这是道家魂仆之术。赵鹤紫如何狠心,对同族兄弟使下如此邪术。

“赵宛曜!魂仆之辱,尔可甘心!”青鸢朗朗大喝,赵宛曜身子一颤,速度慢了下来。青鸢趁机一脚踹到他肩头,反手打落他的长剑。

赵宛曜便是噗通一声仰面倒在地上,佳人绣鞋毫不留情的一脚踏在了他胸口,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赵宛曜,堂堂后嗣,魂仆邪术,尔可甘心?还汝自由,掌控赵家,尔可敢信?”青鸢一把抓起赵宛曜的衣襟,逼他抬头对视自己。女子双眸闪着慑人的精光,让他恍若见到了太过刺眼的日光,不由微微眯起。

“条件?”赵宛曜声音嘶哑,身子有些发抖,似乎是在争夺控制权。

“奉我为主。”青鸢轻飘飘的四个字,却含有不容抗拒的威压。

赵宛曜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刚想拒绝,可是眉眼却瞬时痛苦的扭曲,眼角都开始淌下鲜血:“解除。。邪术,当真?”

“可还有人认出了魂仆之术?”青鸢淡然应道。她隐约感到,桓夜既然知道这是魂仆之术,必然知道如何解除。此等邪术,知道的人也不多。

这句话让赵宛曜双目一暗。半晌。

“好!我赵宛曜就和你打赌!”赵宛曜抬起头,眸子竟然一片通红。他的身子因为魂仆之痛在颤抖,眼角和唇角都是血沫,可是眸底狠戾,充盈了无尽的野心。

就是这一分野心,让青鸢眸底异彩连连:“很好。那么,让我看看你的忠心。”

苑子中诸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开始啧啧议论起来。赵鹤紫也有些不耐烦,被簇拥着走出畅云阁向美人台来。诸人敬畏的让开一条路,等着看好戏。

可当赵鹤紫的一只脚刚踏上美人台,一柄长剑破空而来,猝不及防下,赵鹤紫的一缕鬓发被割下,晃悠悠飘到镂菊砖地上。

“赵宛曜?你也敢反?很好。”赵鹤紫不怒反笑,他双手捏了个决,忽见得赵宛曜浑身都扭曲起来,肌肤薄弱的地方甚至开始破裂,一股股鲜血流出。他的右手不自觉的举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我赵宛曜。。也是赵家嫡长子。。尔敢!”赵宛曜怒目圆睁,左手抽出剑,毫不犹豫的砍断了自己的右臂,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百芳美人台。

惊呼声顿时响成一片,苑子里诸位豪门高官,哪里见过如此血腥诡异的场景。名门小姐更是惊声尖叫着,跌跌撞撞的躲进轿子里。诸人都慌了神,一片混乱的往苑门口涌去。

青鸢蹙了蹙眉,看向赵鹤紫狠戾的目光,冷笑道:“赵鹤紫,人,我带走了。不必送了。”

赵鹤紫勃然变色,眸底划过一分杀意,周围数百的赵家侍卫哗啦啦将青鸢团团围住。

青鸢毫不在意的莞尔,对着暗处一抹身影道:“单混头,交给你了。”说着,秋香色身影便携了赵宛曜,足尖一点,飘忽而去。

方才还纷乱的苑子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仰望着远去的倩影。眸底划过惊艳、钦慕、嫉妒。从来八大世家要不到的人命。而区区女子,竟在赵世子眼皮子底下离去。

“反了,反了!给我追!”赵鹤紫脸色铁青,一声令下,无数高手运起轻功,像蝗虫般追上去。但被隐蔽处哗啦啦涌出数百名男子俱俱拦下,当先的汉子将大刀狠狠的往地上一插,喝道:“道上一斗米派在此!那个不长眼的,敢对鸢姑娘无礼!给你爷爷我拿命来!”

苑子里再次陷入了寂静。旋即诸人的目光变成了敬畏和钦佩。大魏道上二主之一,近来风头正盛的“鸢姑娘”,原来是如此人物,才敢和赵家对着干。

赵鹤紫轻蔑的瞥了单混头一眼,蓦地左手捏了个莫名的圈:“赵宛曜,鸢姑娘,一个都逃不掉!”

忽的,一把利刃搁在了他脖颈旁。赫然是一袭鹅黄色衫子的落英。

赵鹤紫眸色一僵,却发现周围的侍卫放佛,根本就瞧不见落英这个人。他终于生起了惧意,无论他如何呵斥,他的声音却传不出去。

“我教给你的魂仆之术,可不是这样用的。”落英故意压低了声调,咬耳说道。赵鹤紫一怔:“你。。你是那个蒙面人。你故意教我此术,令我受辱。。”

“你?你还不配。”落英一声冷笑,深处却带了分莫名的意味,看向了远去的秋香色倩影。

芙蓉园曲江池的金秋赏菊会成为两京一场笑谈。先是“剑曲”惊才绝艳,后有道上的鸢姑娘搅局,从赵世子眼皮子底下带走人。令赵家颜面大失。

不过,坊间酒肆里的说书人,倒是为“鸢姑娘”编出一段段传闻来,什么仙子下凡,蓬莱使者云云总总,甚至八大家都派人开始查探她的身世。

第27章 罪孽生

大明宫。宣政殿。

皇帝李辰焰玩弄着一柄砗磲明珠翡翠七宝金如意,眸底平淡无波。他下首跪着一名官吏,长时间的跪拜陈情让他有些疲倦。

“皇上,微臣身为御史大夫,不敢不明乱象,正法则。金价流言已然生出纷乱,再去查探何人传谣已无意义。只是道上的人屡屡阻拦官家查探,死伤无数,诸如那长安、万年县的惨案。那鸢姑娘却风头大盛,臣,恳请吾皇严惩不贷!”沈屿连连叩首,一脸凛然。

李辰焰的指尖划过七宝如意上的鎏金,眸色闪了闪,启口间语调一脉平静:“道上的和官家有诸多勾结,盘根错节之处非尔可度。”

沈屿重重的叩首在地,并不敢起身应道:“皇上明鉴!流言如虎,如今已有小乱。若官家不正明实情,则大乱可祸国!鸢姑娘是道上二主之一,请吾皇斩之以正法!”

李辰焰兀地将如意往地上掷去,如意顿时碎为两半,发出刺耳的声响。沈屿吓得身子一抖,哆嗦着“吾皇恕罪”一类。

“再多言,如此宝。”李辰焰毫无动容的丢下一句话,眸底有些晦暗。沈屿脸色惨白,似乎还想劝谏几句,却终于没说出口。他颓然的拜倒叩首,行礼退下。

李辰焰瞧着他的背影,似乎一声轻叹:“罢了罢了。你喜欢的,都给你。还要瞧多久热闹?”

前一句话让人不明所谓,后半句却猛地提高了音调,带着分凛冽和威严,问向屏风后缓缓走出的人影。

“方陵朔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一袭檀色衫子的方陵朔带了个兰陵王面具,并未行礼,反倒是悠悠的伸手去拿翡翠酒壶,为自己斟酒。

李辰焰也没介意,似乎是见惯了:“方夫子不去寻花问柳,来朕这肮脏的金鸟笼作甚?”

方陵朔打了个哈欠:“皇上,草民当时说的是肮脏的销金窝,不是鸟笼子。”

李辰焰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凝视住他面具后的眼眸,道:“受伤了?连朕这个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能在堂中感受到你的存在。重伤?”

方陵朔满意的啜了口酒,陶醉似的微眯了眼:“和姬渊神医打了架,乱了内息。”

李辰焰不引人注意的蹙了蹙眉:“一条狗,绝对不会去咬给自己喂食的人。无法向姬渊求医,朕这个销金窝如何医得?”

方陵朔的眸色忽的幽微起来,语调有些异样:“皇上是那人的弟子。国库里总有藏底的好东西。为我这个名扬塾庠的夫子,皇上莫非也舍不得?”

片刻的寂静,金殿中龙涎香缭绕。

李辰焰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坊间传闻,方夫子总以面具示人,连朕这个九州之主,也瞧不得你一眼真容么?”

文不对题的一句话,方陵朔面具后的眸色灼灼,一时璀璨如夜华:“太帅了。怕吓着人。”

崤山。一处竹屋。

青鸢立在窗边,啜饮着茱萸茶,瞧向堂中双目混沌的赵宛曜,有些头疼的对身旁玄色衫子的男子道:“桓夜,当初你识出了魂仆之术,想必是知晓解法。你只需告诉我,我就请姬渊神医去。”

桓夜干干的咧了咧嘴,无奈的应道:“只是儿时记忆,故识得此术。还请神医赐教。”

最后一句话让正在捣药的姬渊得意的扬了扬头:“我号称神医,自然医得。”易容过的满脸疹子上下抖动着,让青鸢不由的眉梢跳了跳。

“有何条件?”青鸢挑眉问道。

姬渊起身,拂掉衫子惹上的药材碎末,语调些些异样:“本神医最善作鹿尾酱,西域制法,鲜美可口。鸢姑娘日后不许再喜欢吃荷芽鸡菘卷儿,而是要喜欢本神医的鹿尾酱。”

说着,似乎早有准备,姬渊进屋端出一碟鹿尾酱。青鸢疑惑的尝了口,下一刻却惊喜的睁大了眸,连声笑道:“好吃好吃!如此小事,本姑娘应了。”

以一个饮食小癖好交换解魂仆之术,加上鹿尾酱的味道,确实让青鸢一尝则喜。她确实是大大赢了笔。她生怕姬渊反悔,急急的把一叠鹿尾酱吃了个干净。

“好了好了!还请神医快快解了邪术。下次也拜托神医多做点鹿尾酱了。”青鸢噙笑将碟子还给姬渊,还细心的将指尖沾惹上的酱汁舔干净。

姬渊负手一笑:“解了。”话音刚落,桓夜的长剑就逼到了他的脖颈:“小姐喜欢吃你的鹿尾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