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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连杰垂眸看我,深幽的瞳光有些异样,我怔怔抬头,正好对上他那抹衔着心疼的目光,他立刻偏头。
两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一瓶药给我,说,“精神方面的药物不要过度服用,有副作用的。”
我接过,指尖触到他冰冷的手指,低声保证,“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吃。”
“我期待你敞开心扉那天。”
不得不说,李连杰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导师,只是……
我不能说出列御寇这个名字,我要控制住自己不能潜意识的说出他的名字,会很危险。
我讷讷的走出了市一,记忆仿若又回到了四年前……
那年,我刚毕业,在gs实习,我跟肖露是同一天进公司的,所以相处的很好,她对我几乎跟亲姐妹没有区别。
那个时候,我初入社会,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的性子沉静,肖露却不是,她大大咧咧,好动活泼,我们一静一动,成为最好的搭档。
直到那一天,公司的公布栏上正式编辑公布名单里面,出现了苏念情三个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肖露看我的眼神变了,或许就是从我的名字出现在公布栏的那一天,因为从那时候开始,她再也不跟我一起下班,一起吃饭。
我们倏然之间从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成为了形同陌路的过客。
班婕妤肖露是认识的,而班婕妤即将要结婚的未婚夫莫殆,肖露也是认识的。
那是一个明媚上午,一大早,班婕妤手机接到一条彩信,是肖露跟莫殆亲密的照片。
起初班婕妤不相信,非要到肖露发过来的地址,亲眼目睹,她才肯善罢甘休。
我看着班婕妤浑浑噩噩出门,不放心她,就追了出去。
Chapter56:旧梦成魇
等到我到酒店的时候,就看见班婕妤像是疯了一样跑出酒店,我忙着去追,莫殆也跟着追了出来。
班婕妤有些失控,一脸都是泪水,我从未见过她如此伤心欲绝,我以为这是我这辈子见过她最伤心的时候。
但是,悲剧不仅仅只这样而已,在班婕妤冲着过马路时,她连红绿灯都没来得及看,已经是在路中央了,一辆大卡车正从她右面疾驰而来,根本来不及刹车。
我惊恐的瞪大双眼,尖叫了起来,连身体都麻木了,眼看着那辆卡车奔向班婕妤,我惊慌的喊着,“婕妤!!!”
声音透露着绝望,撕心裂肺。
一个人影比我的喊声快了一步,把班婕妤推到了马路对面,而他却被大卡车撞飞了出去。
而那个人,是莫殆。
鲜血淋漓,画面惨不忍睹。
整个世界有那么一秒钟,是安静的,是沉靡的。
没有路人的吵杂声,没有我的尖叫声,没有班婕妤惊恐声。
班婕妤倒塌在地,手臂上擦出血痕,当她回头看见已经倒在血泊中的莫殆时,她疯狂的朝莫殆奔了过去,声嘶力竭的喊着,“莫殆!莫殆!莫殆!!!”
她冲着莫殆疯狂的大喊着,疯狂的大喊着……
莫殆口腔沾满了鲜血,眸子微微泛白,他紧紧的抓着班婕妤的手,说着最后一句不完整的话,“我没有。。。。。。我。。。。。。我没有,我。。。。。。我只爱你一个,只。。。。。。只爱你。。。。。。”
莫殆当场死亡,班婕妤抱着他的尸体,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服,她对着天空大喊,撕心裂肺,“莫殆!!!”
我站在原地,双腿僵硬,整个人像是被抽走力气一样,听着班婕妤声嘶力竭的呼唤,我似乎明白了一切。
泪。。。。。。不由控制的落下。
莫殆葬礼那天,天空下着绵绵细雨,莫殆的父母从外地赶回来,对着墓碑又哭又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我相信世界上奶奶最了解了。
而肖露为了往班婕妤伤口撒盐,居然亲口承认,那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是她故意在莫殆醉酒后拍的照片,也是她为了让班婕妤误会,故意在那样的时间点让班婕妤到酒店去的,而这些事,莫殆完全不知情。
班婕妤听了之后,整个人更加呆滞,她冷冷看着肖露,恨意一点一点延伸。
肖露盈盈一笑,得意的脸庞妖媚,“当然,我从来没有非害死他不可,当时我在想,如果死的人是你班婕妤,该有多好?”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害他不可?为什么?”班婕妤满眼是恨的盯着肖露,口口声声的质问。
肖露冷笑,“为什么?他可是为了你而死的,你凭什么怨我?”
班婕妤闻言,猛的一怔,整个人直直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靠在墙壁上,视线再次变得呆滞。
我担心的扶住班婕妤,声音冷冽嘲肖露吼去,“如果你不让婕妤误会,他会死吗?”
肖露呵的一声冷笑,嘴角挂着无尽嘲讽,“那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苏念情!”
“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一个殉职警员的女儿,凭什么跟我争夺gs编辑的位置?如果不是你耍了手段,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肖露一脸狰狞,她不甘心,不甘心。
“你说什么?”我惊愕瞪大双眼,难道仅仅为了一个编辑的位置,她要害死莫殆?
“我说什么你自己清楚,苏念情,我学历比你高,家世比你好,如果不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我会输给你?输给你苏念情?”
我呵的一声冷笑,眼睛被一层雾挡住,“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很傻,以为真心就能换来实意,原来,真心也可以换来假情假意。
“怎么?你以为我是你的好朋友么?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家庭配得上跟我做好朋友?”肖露冷哼一声,带着不屑。
我无力的后退两步,两手环抱住自己,那一刻,我心凉,那一刻……我的心濒临死亡。
因为我的天真,我害死了莫殆,害死了……班婕妤最爱的莫殆。
肖露要报复的是我,可死的那个,是莫殆!是莫殆……
“苏念情,你一个殉职警员的女儿,还敢装名媛跟我说一堆你学过什么,你会什么,你的见识有多广,不觉得可笑又可悲么?”
如今,肖露多看我一眼,眼底尽显她厌恶的眼神。
我视线木然一冷,紧盯着肖露那张满脸不屑的脸,警告她,“别用你的脏嘴,提起我的父亲!”
“呵,我说他殉职还给他面子呢?说是殉职那么好听,不过就是死了而已,死了而已!”肖露狰狞的脸孔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句句话都是对我父亲的不敬。
我扬手,猝不及防地狠狠给了肖露一个耳光,阴冷地盯着肖露,声音似极冰阴凉,“你再说一句,我就再给你一个耳光。”
肖露惊愕片刻,捂着半边脸,半晌,才勾起一道阴沉的笑,“苏念情,你会后悔的!”
她又转过头,对一旁失了魂的班婕妤说道,“是你的好姐妹害了你,你应该恨她,是她让你失去了莫殆。”
“莫殆,莫殆……”忽然,班婕妤听到莫殆这两个字,立刻失去了理智,猝然地掐住了肖露的脖子,眼瞳一阵阴狠一闪而过,“把莫殆还给我,还给我!!!把莫殆还给我,你把莫殆还给我!!!”
“咳咳,咳咳!”肖露的脸涨红,被班婕妤掐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在喉间挤出一点声音,“松,松,咳咳…手!害死…害死他的,是,是苏念情……是苏念情!”
闻言,班婕妤猛地松手,扭头怔怔的看着我,我以为她会对我又打又骂,但她没有,她只是紧紧的抱住我,无助的说着,“葵葵,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挂在我眼睫毛上的泪珠默默淌下,顺着脸庞滑落到班婕妤的发丝上,我艰难的发着声音,“婕妤,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呢喃着三个字的对不起,却无法还给她一个莫殆,再也无法还给她一个莫殆了。
肖露找了个机会逃走了,三个人的友情经不起风雨,也只有我跟班婕妤可以互相依靠。
看着伤心交瘁的班婕妤,我于心不忍,每一次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模样,我都好心痛好心痛,恨不得替她痛的那个人是我,也恨不得死去的那个人,是我。
为什么?
当时……为什么冲上去的不是我?
当时……为什么我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
当时……为什么,为什么我木然站在原地?
莫殆死后,班婕妤便一蹶不振了,她每日都在t台上疯狂的练习台步,不肯停歇,也不让任何人打扰。
那天,我异常担心,跑到经纪公司找班婕妤,小乐子说班婕妤在练习室,不准任何打扰。
“我就看她一眼,一眼好不好?”我几乎是乞求小乐子。
最后,小乐子被我央求的没有办法,允诺我可以去看看班婕妤。
练习室的门刚被打开,一个花盆直接朝门的方向袭击而来,里面传来了班婕妤怒吼的声音,粗哑中带着绝望,“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我惊慌的后退两步,花盆在我前方的门后摔个七零八碎,我整个人有一片刻的呆滞,张了张口,声音带着试探,“婕妤,是我……”
似乎是我的声音,让班婕妤猛的一怔,她整个人险的从t台上摔了下来,我急忙破门而入,把她扶了起来。
可偏偏……班婕妤猝不及防地推开我,我踉跄一步,重重摔倒在地。
她先是紧张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又淡漠的将一双犟眸转开。
半晌,班婕妤半粗哑的声音响起,“葵葵,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怕我会伤害你,我真的怕……我会恨你!”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句恨你,似乎随风而淡,而我,却听的如此清晰。
抹杀了一个莫殆,班婕妤怎能不恨我!
我讷讷抬起眼帘,盯着班婕妤苍白的小脸,她干枯的唇角泛着干涸的血迹,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
我双唇微微一颤,喉间像是被鱼刺卡住,一个音节都没有办法发出。
班婕妤蓦地冷然转身,踩着高跟鞋继续在t台上疯狂的走台步。
我只能看着她自我折磨,却不能干涉,不能干预,不能关心……
小乐子跑过来,扶起虚弱的我,规劝我说,“念情,你还是先回去,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好吗?算我求你?”
我空洞的盯着正在自我折磨的班婕妤,双眸渐渐没有了焦距。
“她为什么不恨我?”
我声音有些绝望,晶莹的泪珠从脸庞滑落,抓住小乐子的手,重复地问她,“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伤害我?为什要伤害她自己呢?”
我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惨烈,泪止不住的流落,难道班婕妤不忍心伤害我,就忍心伤害她自己吗?
“念情,你知道的,她没有办法去恨你,也没有办法去伤害你啊!”小乐子跟着我一起哭了。
我昂着头,痛苦的闭上双眼,耳边却再次传来一声巨响。
Chapter57:真正的悲剧
“伤心郁结,营养不良,情绪激动……”
我耳边嗡嗡作响,只听到了这几个词汇从医生的嘴里说出来。
盯着病床上,脸色白的跟纸一样的班婕妤,我的心揪痛揪痛。
病房内静谧,只有营养液通过管道流到她手臂上静脉的声音,我伸手微微颤的停在班婕妤干涸的唇上,泣不成声,“对不起!”
世界上最无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而我能说的却只有这三个无用的字。
恨我吧,婕妤,来伤害我,别再伤害自己了!
为什么犯错的是我,被惩罚的却是你呢?
这不公平……
不公平!!!
白挚听说了这件事情,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一些安慰我的话,从未听过他这样的低声细语,柔和的不像一个兄长,更像我的知己。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谁能够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那个时候的我,好无助,真的无助……
白挚说,“葵葵……莫殆的死,不是你的错。”
我摇头,盯着病床上的班婕妤,愧疚感再度涌袭而来,“不,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
沉默了一阵,我又说,“婕妤她还躺在病床上,我担心她从此一蹶不振了,哥,我该怎么办?”
“傻丫头,不会的。”白挚温柔的安慰。
我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攥着手机,薄弱的声音从喉间逼出,“我该怎么去帮助她?”
这个时候,迷茫,无措,彷徨……
全部向我袭击而来。
眼眸染了一层水雾,模糊我的视线,可却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班婕妤那张惨白的脸颊。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班婕妤,看着看着觉得整个人疲倦的要命,最后,却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班婕妤已经不在病床上了,我整个脑袋像是爆开一样,慌张无措。
“这病床上的病人呢?”我一出病房门就拉住一个护士,急促的问。
护士则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立刻掏出手机,给小乐子打电话,未等小乐子先开口,我便急匆匆的说,“婕妤不见了,她到经纪公司去了吗?”
“刚回来不久,又在练习室里面待着呢!她的情况好像很不妥当。。。。。。”小乐子的声音带着隐隐担忧。
我一颗提在半上不下的心终于踏实,又连忙赶去经纪公司,班婕妤大病刚初愈,医生说她需要静养,她怎么那么不老实。
当我赶到经纪公司的时候,小乐子一群人早就急坏了,“念情,你终于来了。”
“怎么了?那么着急?”我下意识的觉得班婕妤出事了。
“你没看见她那张脸,跟白纸都没有区别了,万一又晕倒,身体折腾出什么事来,这可怎么办好?”小乐子急的都快要哭了。
“我来劝她!”
我直奔练习室,果然看见班婕妤不要命似的在t台上走台步,一刻也停不下来。
“婕妤……”
我小心翼翼的喊着她的名字,我生怕她像昨天一样,把我赶出去,可是,她没有。
她只是沉默的可怕,似乎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还有这个t台。
“婕妤——”
我再也受不了她这样子的自我折磨了,硬生生的把她拉住,原本想要生气,可看见她那张白的如雪的脸庞,我剩下的,就只有心疼了。
“求你了,我求你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求你了,好不好?”
我抱着她痛哭,我宁愿代她去痛的那个人,是我,是我……
“葵葵,莫殆没了。”
终于,她开口了,低沉的嗓子有些微哑,还夹着几分苦涩。
我像是看到希望一般,两手抓住班婕妤的双肩,拼命摇头,“婕妤,你还有我,还有我……”
她看着我,眼神慢慢变得呆滞,眼帘缓缓敛下,干凅又苍白的唇微微一动,“我只要莫殆。”
我从她的声音与眼神,看到了绝望两个字。
我惊恐了……
最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她绝望了,她怎么可以绝望?
“不!你还有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还有我啊!”我拼命摇她,不准她就此消沉,拼命的嘶吼唤回他的意志,“班婕妤,你醒醒啊,你还有一切,你还有一切啊!!!”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一般,我摇一下,她动一下,像是被牵了线的木偶,任我非为。
我的声音在练习室里面盘旋,静下来之后,沉靡的可怕。
半晌,她又开口了,“我是还有一切,可莫殆只有我!”
说完,她便挣扎开我的双手,一双大眼睛空洞无灵的看了我一阵子,抿了抿干涸的双唇,粗哑的声音再度传开,“葵葵,对不起!”
刚开始,我以为她想通了,想明白了。
我还很欣喜的抱着她,说,“婕妤,想通就好,想通就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靠在我的肩上,点了点头。
我以为这场悲剧结束了,但真正的悲剧却还没有开始。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悲剧,那我宁愿承受这个悲剧结果的人是我,被悲剧困住的那个人也是我,让我成为唯一的一个悲剧。
可是,上天溺爱我,只是,上天不公平,为何?
为何是班婕妤,来承受一切?
回到丽苑,班婕妤说她想泡澡,我允诺了,帮她在浴缸放好适温的水,接着去厨房煮了点小米粥。
但她泡了快两个钟还没有出来,我有些担心。
“婕妤……”
我敲了敲浴室门,唤着她的名字,回应我的却是无止境的沉默。
我拧动门把,才发现,她没有锁门。
“婕……啊……”
门掀开的那一幕,我看见的,是班婕妤整个人浸泡在血泊当中,一张脸没有半点血色,整个浴缸都是鲜血淋漓,我被这一幕惊悚到了,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惊恐的双眸隔着一层雾,眼泪止不住犹如洪水猛兽般落下,看着血泊中的班婕妤,我整个人吓得险些晕倒。
“婕妤!!!婕妤!!!”
回过神来,我才疯狂的咆哮着她的名字,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不该碰她。
……
当班婕妤还在手术室的时候,一盏红灯像是死神的宣判,在那儿亮着,我的脑袋是空白的,身体是颤抖的,心是绝望的。
这是我离开白家以来,第一次主动给白挚打电话。
“哥…。。。”我的声音既恐惧,又害怕,还无助。
白挚接了电话立刻从a市飞过来,当他在加护病房出现的那一刻,我扑到他的怀里哭着,跟一个小孩似的。
没了父亲的我,依然可是感受到来自他厚实肩膀的安稳,来自他不厌其烦安抚的细心,来自他为我遮风挡雨的双翼。
“别怕,葵葵,别怕,我在!”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我只有他,我只有白挚!
“还好她没事……还好她没事……”
我倒在他怀里痛哭,低低的重复着呢喃一句,像是复读机一样,不曾停歇。
还好班婕妤有惊无险,还好抢救及时。
当她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推出来的那一刻,医生说平安无事的时候,我仍然感激上苍,没有把班婕妤从我身边夺去。
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都结束的时候,而我的梦魇却刚刚开始。
在班婕妤没有醒来的那几天,我几乎没有睡过觉,我以为是因为我担心她,所以睡不着。
而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
她醒来了,康复了,情绪也平淡了,坦然面对一切,成天没心没肺的笑着,说要带我去看模特界的帅哥。
她终于走出来了,我开心,也很释然。
可我。。。。。。这个坎却过不去了。
白挚一直不放心我,一直待在s市,那天,白挚约我吃饭。
“你黑眼圈怎么回事?”
白挚也看见我淡青色的眼圈,盯着我疲倦的脸容,骤然蹙眉,“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天都没睡觉么?”
“睡了……”我很敷衍的回答。
而事实上,我是想睡觉,也很累,却睡不着。
因为一合眼,就是莫殆被车撞飞的那幕,就是班婕妤倒在血泊中的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