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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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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清合仙君的不祥预感成真。

“我快要死了。”禹仙君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句话不是用神念传音,众仙顿时哗然。

“云栾山的异状,是地脉在蜕变,倒灌过来的灵气非同小可。”禹仙君喃喃说,“有沟通地脉之力的灵植,得此机缘,必定开花结果——我这株蘑菇有什么,多年前就得到了极限,再强行催化,只有死之一途。”

可怜禹仙君的属下,还没有从自家仙君真的是一个蘑菇的现实里回过神,就被禹仙活不久了这个晴天霹雳砸晕。

“吾等这就去云栾山看个究竟!”一群撑伞的仙人嚷着。

禹仙君摇了摇头:

“地脉变化,极有可能破去困阵,吾大限将至,也是天命,何必做无用功。”

“仙君——”

“我死之后,你们就跟随清合,寒松吧。他们不会害属下之人。”

说完这句话,虚影消失,蘑菇边缘已经开始干瘪。

众仙欲哭无泪,谁知道怎么救一株蘑菇,浇水怕是不抵事。他们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就到了这般地步。

清合仙君用神念追问:“真的毫无办法?”

“若我重新成为天尊,当可绝处逢生。”禹仙君说。

这是指神魂彻底恢复,借灵植为躯,重化人形。

不等清合仙君说什么,禹仙君又道:“但是此地一无气运,二来我心中有愧,再也不能突破境界。”

远处云栾山罩着一层厚厚云雾,时不时有异彩闪烁。

闻讯赶来的仙人,根本无法进入。

杨心岳负手一立,意态逍遥,连看都不看紧跟着来的路翱仙君。

被逼狼狈退出云栾山的妖兽魔修,见到这番景象,都知趣的缩起来了。白蜈撵完几个刺头,忽然发现罗静姝站在那里发愣。

顺着罗静姝的目光,白蜈看到了虚空而立的杨心岳。

困阵里的仙君,她们之前已经见了个遍,忽然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对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白蜈小心翼翼的唤了罗静姝一声。

后者神色平静,只是有些失落:“我早该知道,他不是罗城隅,连容貌都有些变了。”

白蜈不知怎样劝慰,正在此时困阵西面传来一个悠远的声音:“吾乃灵显天尊,本该死去,苟活于世。”

听到这声音的,皆是一惊。

“浮初小世界,毁于万年前吾等的一时贪婪,南合宗北玄派之战,出于仙界私心,浮初小世界道法兴盛,因仙人想借此地气运,只是分而不均……”

禹仙君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声音淡淡:

“阴差阳错,直至今日,夺天寄灵术由我而传,却救不得我命。这世间纵有绝妙功法,无用矣!”

那株高大的蘑菇,散尽菌丝,缓缓枯瘪。

“今吾当死,散神魂化入地脉,不求生机,只愿阵破,了断此身因果。”

第383章望乡城

幽暗漆黑,雾气若有若无的飘荡。

陈禾睁开眼时,以为自己到了苍劫原,很快他就分辨出周围空空荡荡,皆是虚无。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掌,五指修长,透着一种诡异的惨白。

覆着腕口的袍袖,像一层黛色的浓雾,吞吐不定的飘鼓着,袍子没了实体。

数只眼睛鲜红的毕方魂魄环绕在陈禾身周,它们凝炼的影子状躯体内,有一道道细小符箓组成的锁链,锁链末端没入衣服的纹路之中。

这锁链维持了毕方魂魄完整,同时也将它们限制在陈禾附近,无法飞离。

烟雾状的袍摆,逶迤至身后很远,驱散了晦暗阴沉的气息。陈禾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衣服,仙人身上的衣袍配饰都是法宝,拥有固定的形态。

手指按在额上,抚到了散落的长发。

靴、冠、玉带,统统不见踪影,只剩下这么一件外袍。

——因为这法衣上炼制了妖兽魂魄?

陈禾很快就确定了此身乃是神魂出窍,所以只落得单袍遮体。

参悟地脉时神魂离体是很寻常的事,陈禾在流炎山将丹师的技法通通学了一遍,借的就是地火,后来每次感悟地脉,就像走进浩瀚苍茫的无尽宝库,总有所获。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难以描述,是只发生在意念之间的事。

眼前这种情况倒是新奇,蜕变中的地脉将他带到什么地方来了吗?陈禾环顾四周,有些不确定。

空茫的幽暗里,有水流的声音。

陈禾独自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他并没有困于此处的慌张,神魂平稳无波。

他这两辈子遇到过许多困境,回头想来都不算什么,即使眼下这般情况,亦能不怖不忧,因为他总是会走出一条路的。

大道、天命、劫数,都可斩去。

仙界、六道、轮回,不在话下。

这三千世界总有人无所畏惧,心念如一,清澄似镜,只倒映着某一个人。解开心结后的陈禾,连世间心魔幻象,都无法在他眼前现形。

水流声越来越大,陈禾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源头。

一条宽阔得没有边际的大河。

河水漆黑,仔细看又是污浊的暗红,河岸边是白茫茫的一片芦苇,还伫立着一块巨大的雪白岩石,上面光华流转。

陈禾瞥了一眼,那块石头立刻变得黯淡下来,一点异状都没有了。

“这,这位上仙。”

虚弱无力的声音远远的冒出来。

陈禾依稀看到一个弯腰驼背的人影,顶着磨盘大的锅盖,缩在下面,一边瑟瑟发抖,一边低声哀求:“请收敛神力,黄泉路上的鬼都被吓得不能动,忘川河里都看不见冤魂了。您要是再往前走几步呀,怕是望乡台都要塌了。”

都快坚持不住,还啰嗦个没完,这鬼倒也有趣。

陈禾看了那条浑浊的河水一眼,原来水灵脉竟将他带到黄泉地府一游?

忘川,也是水。

“此地是哪一处小世界?”

“啊?”鬼懵了。

陈禾挑眉,手指一挽袍袖,漫不经心的打出一道符箓,将自己与周围雾气隔绝开来。

好似轰然响动,原本空荡荡的地方冒出数不清的白色影子,他们都是死时的模样,不是苍老就是狰狞,捧着脑袋的,伸着舌头的,多不胜数。

但是没有鬼魂敢靠近陈禾三丈之内。

默默前行的白影中间,顿时出现一大块空地。

那个之前顶磨盘大锅盖的鬼魂,松口气,迈着腿跑到陈禾面前——是的,这鬼有腿,这让陈禾感兴趣的将他打量了一番。

官袍官帽,胸前的补子不是人间官服的仙禽猛兽,而是面目狰狞的怪物。

官帽一摇一摆,鬼魂长得也是相貌堂堂,比起周围那一堆堆下半身就是虚无烟雾的白影,这鬼与活人并无区别,魂魄凝炼得很结实,咧嘴一笑,八字胡乱翘。

“上仙,您来有什么事?”

陈禾当然不会跟他计较称呼。

他想知道这里是不是浮初小世界。银鲤鱼带着水灵脉,想要窥看上一个仙界的地脉,人间有但仙界没的东西,黄泉地府,六道轮回,妥妥的不就是?

“有个叫邢裂天的魔修,你知道吗?”陈禾淡淡开口。

“什么,是他?”

那鬼魂一蹦老高,拍着大腿连声道:“我这就给上仙带路,哎唷,算上您呐,要找这邢裂天算账的多了去了。不过那都是鬼,新死的,以前死的…真想不到啊,他连仙人的荷包也偷过,简直令人发指!”

“……”

陈禾唇角微弯。

走过那块原本雪白现在灰黑的岩石时,陈禾看见有许多白影伫立石边不肯挪动,而那个喋喋不休的官袍鬼,忽然闭嘴,满是敬畏地看陈禾。

“这是什么?”陈禾随口问。

“回禀上仙,这就是三生石。”

“哦?”

陈禾有些不解,传闻里能够看见前世今生来世的石头,玄之又玄的,怎么?是只有死去的鬼才能用?

官袍鬼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为陈禾解释:“这石头,八成是不敢照上仙您的三生。”

“非是不敢,是它不能。”陈禾淡淡道。

他有前世,被天道倒回去了。

来生?他到了如今这个境界,距离天尊只有一步之遥,要是这样都护不住自己,守不好师兄,大概就是仙界覆灭了吧!

那时三千世界尽毁,还有这块黄泉下的三生石什么事?

陈禾收拢了周身魂光,又用符箓将自己神魂跟外面隔绝开来,官袍鬼并没有感到什么如同实质的威势,但听了陈禾这随意的一句话后,他腿肚子都跟着哆嗦起来了。

不是胆小,是直觉发出的危兆。

“还没有请教上仙名号。”官袍鬼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问。

陈禾估摸着要是说离焰,这鬼可能知道自己是谁。

但是要拿仙界的名号,陈禾也没有那份闲心,听情况邢裂天还没去投胎,这黄泉地府里住着不少故人,何必用生疏的名字?

“地府的鬼,都像你这么啰嗦吗?”

官袍鬼听了顿时一抖,不敢再问。

曲曲折折的走出去很远,黑雾里慢慢出现高大的城墙,陈禾注意到顺着同一条路来的新鬼里,身形都模糊不清的白影已经不见了,剩下的这些,虽然有的青面獠牙披头散发,但都还像模像样,目光有神,显得意识清醒。

锦衣玉带者有,贩夫走卒者亦有,但绝大多数,还是修士打扮的鬼魂。

陈禾对他们的装束很熟悉,甚至还能认出某些修士所属的宗派,浮初小世界就是这样,仙人传下的道统,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东西毕竟是好东西,虽然在漫长的时光过后遗失得多,但有些特质还是不变的。

说来有趣,距离陈禾最近的就是一个背着桃木剑,半身血渍,但一张脸庞秀秀气气的道人,看魂魄缠绕的灵气,约莫是个金丹修士。

他瞪圆了眼睛,像是看丹顶鹤在熔岩里跳舞似的看陈禾。

“这位小道长。”陈禾起了逗弄的心思,“我观你印堂又黑又红,这是桃花血瘴,生死大劫,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哎?有这么个面相?”

金丹修士本能的接口,随即他发现自己上当了:“我都死了,还算什么面相!”

“话怎么能这样说,河洛派之人,活着的时候算天命,渡劫成仙了算灾厄,就是死了也要好好算一算来世嘛。”

金丹修士僵着一张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给陈禾引路的那个官袍鬼,受惊不小,完全不明白“睥睨冷傲的上仙”忽然变成了对着低阶修士调侃的人。

“前辈…不知前辈尊号?”金丹修士一脸的迷糊,显然是被陈禾神魂比活人还真,几只毕方绕着飞的状况吓住了,修真界最近没听说有什么大人物陨落啊。

不对,是根本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大乘修士。

说话间,城门近了,黑色扭曲的三个字高挂其上。

“望乡城。”

陈禾甫一踏入,就有人发出惊叫。

城门旁边也有像模像样的城门官,以及手持铁索模样古怪的鬼卒,这声惊叫就是那个城门官发出的。

一张苍老的脸,陈禾没半点印象。

“唬什么呢!”领路的官袍鬼觉得丢了面子,立刻大声呵斥。

城门官快要昏厥了,他哆哆嗦嗦的不知道用什么称呼才好:“陈…你你,魔尊…”

官袍鬼大惊:“怎么说话的,这是上仙,岂可失礼?”

陈禾视若无睹的走了过去。

望乡城非常大,除了满城缟素,店铺白幡招牌黑字的挂着,跟人间没什么太大区别,城门前是一座高台,直入雾气深处,哭声不绝于耳。

河洛派的金丹修士惆怅的站在那里,几个鬼卒过来催促:“还上不上望乡台?不上的话就进城,不要挡路!”

“呃,不是过奈何桥吗?”金丹修士有点摸不着北。

“想过就过呗,没人拦着你。只是在地府住得越久,沾上的阴气就越浓,来世怕是没好事哦,想得开就早点去投胎吧!想不开,住上几年你也受不了这些个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破地方。”

一个在城门口数纸钱的老头笑了起来,“这里没吃没喝,没穿的没用的,除了看鬼跳舞,砍鬼取乐,就没别的消遣了,谁能久住?”

“仙人也会到黄泉来?”金丹修士望着陈禾的背影,心里仍是觉得稀奇。

数纸钱的老头伸了伸脑袋,有些后怕的说:“还真有仙人?”

捏着纸钱的手忽然一顿,老头不敢置信的将钱重新数了一遍,勃然大怒,跳起来怒喝:“邢裂天,你这混账快滚出来,你又偷老夫的钱!”

第384章忘川途

悲凄的哭声持续不断,盘旋在望乡城里,有大群新鬼走进这里,也有许多鬼忍受不了这了无生趣的黄泉日子,朝着忘川而去。

官袍鬼一边领路,一边偷眼看陈禾,试探的说:“这邢裂天,自从五百年前来到地府,就成了望乡城的一大祸害,他活着的时候是个大乘魔修,不怕黄泉阴气,打定主意留在这里修炼!可这修炼洗因果的人吧,我见得多了,从来没有他这样难缠惹事的……”

陈禾神色淡淡,官袍鬼瞧不出端倪。

打眼看见街道上跪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满脸是泪,不断磕头做哀求状。这要是放在人间,八成是什么卖身救父,然后恶霸衙内侠士公子什么的就能出现了。

可这满城的死人,大家都是鬼,怎么来这套呢?

陈禾放缓了步伐。

他并非对这个女子当街跪求感兴趣,而是想到他曾经带着一群魔修,在豫州城内转悠,凡人不识修士,以为他是什么权贵子弟。

卖身葬亲救父什么的戏码,陈禾遇到过好几回,事实上许多卖身的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官府有人牙子,城里有牙行,往大街上跪的,不是差劲得牙行都不要,就是其人另有所图。

眼前这来来往往的人群,幡布招展的店铺,还有哀求跪地的女子,让陈禾有种回到了人间的错觉。

仙界虽好,却不省心。

转过这条街,陈禾赫然发现整条巷子都跪着人,男女老少都有。

那个金丹期小道士,已经被那个女子缠上了,正蹲在街角愁眉苦脸的听她哭诉。

“此是?”

“厉鬼,想求修士帮自己还阳几天去报仇,这种损道行结因果的事,谁乐意干啊!”官袍鬼讨好的说,“上仙有所不知,这望乡城里的修士啊,许多都是生前就靠着阴气修炼的,还有一些是古荒神兽的后裔,他们眼高于顶——”

声音骤然转为闷哼。

官袍鬼竟然被人自背后下了黑手,一爪盖头,砸得他七荤八素,捂着脸惨嚎。

“混账东西,又诋毁吾等什么?”

全身雪白的巨犬,憎恶地踩在官袍鬼的身躯上,直接将他撕扯成了两半,那件官袍呼地一下飞到半空中,两截躯体也化作烟雾,重新在官服里凝聚出人形。

“你!”

打断官袍鬼发怒的,正是巨犬惊讶的叫声:“离焰?你不是飞升了吗?”

大狗颠颠的跑过来,惊奇的绕着陈禾转悠。

“你这是,神魂出窍啊!”吞月惊叹。

陈禾眉头一皱:“黄泉地府来过别的仙人?”

“是啊,你怎么知道?”大狗呆呆的问完,然后它用爪子一拍脑袋,“滕波让我看到你们这些人,有话直说,不懂的下次问他。”

“……”

“仙人不进这望乡城,最多就到鬼门关黄泉路那边,他们不乐意靠近忘川河。我就见过一次!”

大狗伸出爪子,比出一根给他看。

陈禾:……

“后来呀,长眉老道说那些家伙心思不正,来者不善,让我们远着点,最近一百年我连望乡城都没踏出过一步。”

陈禾没有说话,他听银鲤鱼提到困阵外面的仙界,也打得天翻地覆的,仙人没办法直接来浮初小世界,倒是找到空子跑地府。

想到官袍鬼提起邢裂天时那明显有偏向的语气,陈禾隐隐有了猜测。

他信步向前,只问了吞月一句:“望乡城里,还有北玄派的人吗?”

大狗一愣,努力的想了想:“没了,他们都死了一千年了,还有什么因果洗不掉,早就过奈何桥去轮回了。咦,你问的这话,上次那个仙人也说过。”

不等陈禾反应,吞月冲着官袍鬼怒喝一声:“你还想走?”

一掌拍过去,抱头鼠窜的鬼化作黑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家伙,不知道在地府待了多久,有那么套修炼法门,但也只能在死人堆里嚣张。”大狗不屑的喷了口气。

“邢裂天呢?”

“上望乡台望人间,看他师弟去了,简直多此一举,詹元秋在人间养尊处优的,整个修真界都得照着他的意思转,能有什么事?今天倒是赶巧了,滕波自人间来看我,没想到你也从仙界过来,去长眉老道那里热闹一番……”

大狗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它转头时,发现陈禾已经走远了。

——出望乡城的方向。

昔年的吞月尊者,只能摸摸鼻子,自言自语:“这鬼城实在没什么好待的,要不是滕波死不了活不成的耽搁在人间,本座早该投胎去了。”

对吞月来说,遇见陈禾,只是一件稀奇事,并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

一转身,它就把这事抛到脑后,继续愉快的等蛊王穿过鬼门关来见。

死了,活着,最大的区别就是晒不到太阳,望不了月。

“老夫的纸钱又被偷了!”由远及近的嚎啕分外刺耳。

大狗用爪子挠挠耳朵,趴在地上,懒洋洋的说:“又不值钱,少了就少了呗。”

黄泉地府里,其实根本用不着纸钱,因为根本没有东西可卖,店铺只是个样子,与房舍屋宇一样,都是鬼魂希望这里更像人间折腾出来的。

地府里没有凡人说的阎罗,也没有十八层地狱。

只有一条忘川河,恶念缠身的鬼会被拉下河去,永远无法上岸。

河边的望乡城,俨然人间繁华的景象,停留在这里的鬼,用可笑的方式划分着他们与忘川的区别。

没过奈何桥,就不入轮回。

他们只是死了,还没有彻底忘却前尘。

捏着纸钱的老头暴跳如雷,边走边骂:“你懂什么,纸钱香烛,不是有用没用,而是人间还有人记挂着老夫。”

“丢了吧。”一个光头禅师,身披袈裟,满眼慈悲的看着他,“何不放下?尘世枷锁,放下就能轮回转世。”

老头凶狠的瞪眼:“灵果和尚你闭嘴!”

灵果禅师拨动念珠,垂眼道:“凡人改朝换代,宗族分散流溃,修真宗派亦会断了传承。你收到的纸钱,终将一日少过一日,世间总归将你遗忘,不过是早与迟。放下了过桥去罢。”

“你这秃驴,你自己为何不去?”老者声厉色荏的吼着。

灵果禅师低声道:“吾还有因果未了啊。”

他似是自言自语的补了一句:“依长眉说,合该就在这几日了?”

说完也不理会那个跳脚的老头,径自向城外走去。

黑雾弥漫,鬼哭阵阵,三生石边围满了白影。

奈何桥并不是一座实实在在的桥,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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