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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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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怎么了?”陈禾有点急。

“没什么,这茶水太苦涩。”

“噢。”陈禾缩回浴桶,继续发愁的看着身上伤痕,拼命用药抹。

释沣背转过身,他站起来,似乎在墙上悬挂的水墨工笔画轴,袖中五指却按得木桌都留下了深深指痕。

——他命数中的最后一劫,终是来了吗?

如此荒谬,如此可憎,又如此令他心神失措。

竟然对师弟生出这般妄念…

第50章上门

陈禾穿上阔别多年的云锦缎织成的衣物。

随意的一捋湿发,水汽蒸腾后,根根分明的散开,显然已经干了。

隔着一扇屏风,陈禾修为不够,察觉不到释沣在做什么。

换了多年前,他会悄悄探头窥看,现在这事他已经做不来,加上心虚,于是洗完了就乖乖走出来低头站着。

热气熏得陈禾脸颊脖颈都微微泛红。

踏上修仙路途的人,只要没练什么奇怪的功法,都是肤色白皙肌理晶莹。这抹绯红就显得分外显眼,加诸北玄功法,走得又是生机勃勃的天时之道,修为愈深,气息越是明显。

释沣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移开。

陈禾悄悄抬眼,发现师兄正在摩挲那柄夔弓,顿时松了口气。

“质地坚固,受力匀称,还有这只夔本身残魂留在其中…”释沣细细看着这柄弓,声音平静,头也不回的说,“这法器,你炼制得不错。”

陈禾眼底刚出现一丝欣喜,很快又紧张起来。

果然释沣将弓放到桌上后,就转身问:“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罢。”

妖狐西城十三坊作祟,河洛派试图捉妖,小界碎片忽然开启,水寰谷山壁永无止息的困战。重点当然是覆天山姬长歌,他的生,他的死,以及最终的神魂俱灭。

断成两截的银弓,合着一把细沙,都被陈禾装进储物袋带回来。

覆天山,这真是一个尘封古老的名字。

连释沣都记不清北玄派,是否有过这样的敌人。门派典籍,在三千年前遭受浩劫,被烧得差不多了,仅有的一些掌故,口口相传后也剩余不了多少。

释沣沉默的看着桌上这个储物袋。

一想到陈禾被困的四十年,有大半时光,都是与姬长歌在一起,听那人说话,学那人的箭术…某种微妙而难以忍受的感觉,就在啃噬着他的理智。

到最后,释沣分辨不清,到底是因为陈禾遭受这番磨难的时间太久,使得他心痛,还是发现自己与师弟相处的时日,竟都没有姬长歌久。

“神魂覆灭,法器不存,只希望这个储物袋不再被打开。”陈禾一提到别的事情,就变得沉稳从容,虽然有几缕抹不去的悲伤,但态度坚决。

让终能安息的逝者,遗留在世间的一捧尘沙,伴着断弓永眠。

“师兄替我收起来,行吗?”陈禾确实很想自己随身携带,但他斟酌了下金丹后期的实力,在修真界只算得上一块小鹅卵石,根本不能保证这个储物袋的安全。

释沣怔在那里。

陈禾这才注意到房内的异样。

摔碎的杯盏,放着茶壶的梨木圆桌上有清晰可见的指痕——陈禾当然不会以为这都是茶水苦涩难喝造成的,师兄发怒的原因,肯定还是自己。

陈禾僵硬的瞄着周围。

换成少年时,也许他会缩起脖子,过去扯师兄的袍袖,但现在他干不出来。

“师兄。”

“嗯?”

看到那熟悉的侧颜,陈禾脱口而出:

“我饿…呃,我听那个魔修说,豫州新来的李郡守,以前为官的地方时常有修士死去。只是凡俗与修真界不通,没人注意。”

——差点把多年前的借口说出来了!

释沣看到陈禾侃侃而谈时,隐藏的那抹懊恼神情,不觉有些想笑。

“这次妖狐潜藏在西城十三坊内,先闹出人命,随即用妖气引来捉妖者,只是没想到遇到河洛派这么多人,惶急无措之下,才开启小界碎片,试图将我们困在里面,逐一吃掉。”陈禾已不是少年心性,但提到那八尾狐,仍是止不住的厌恶。

或者妖狐做过的唯一好事,就是打开小界碎片,间接结束了古修士与凶兽生死往复的循环。

释沣遏制自己想走过去安慰师弟的情绪。

因为他分辨不清,那到底是安慰,还是心底冒出的妄念对他的蛊惑——就像在西城废墟,他下意识的将满身狼狈的陈禾揽在怀中,察觉到陈禾挣扎时,手臂竟收得更紧。

那是下意识的。

对师弟安危的紧张…

在北玄密宝可能的消息面前,选择带着陈禾离开,而不是与凉千山虚与委蛇…

听到师弟说,要跟自己一起飞升…

对师弟提到未来道侣的事莫名紧张…

太多了,这些微末枝节,沉淀在记忆里,一旦发掘出来,竟是如此鲜血淋漓。

释沣完全不知自己从何时起,生出这样的妄念——它最初微不可见,却在他心底肆意生长——陈禾小时候多重,爱吃什么,穿的衣服什么尺寸,他都清清楚楚。纵然陈禾有醍醐灌顶,自小十分懂事,短手短脚就开始自己穿衣服(最多需要人帮扯袖子),澡自己洗(满地是水),却还是一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修真者超脱俗世,不论纲常,却还要说师道,要说德行。

他名为陈禾的师兄,其实与师父有何区别?

只有魔道中人,才会与徒弟有纠缠不清的关系。而师兄弟同为男子,却生情愫,在修真界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命数注定,生情为孽…

释沣正觉心浮气躁,恍惚间忽听有人在喊。

“师兄?”

陈禾有些忐忑,血魔出现在豫州的事,很快就会被传出去,没准自己的行踪也藏不住了,会给师兄带来更大的麻烦。

手腕被猛地攥紧,陈禾顺着这股力道靠在桌上,有些不明所以。

释沣已经醒神,他没有松手,不动声色的查探陈禾修为。

“真元根基很稳…不过,为何压制修为?”

“不是。”陈禾有些局促的说,“是石中火,这次破界而出,它耗损非常严重,吞了我一半真元又沉睡了。”

“我给它下的封印,本该在你晋升元婴期后才彻底解封。”释沣眉头皱得很紧。

陈禾不敢回答。

——战场上太危险,有石中火守在身后,胜过巩固提升自己的修为。

这理由他不说,释沣也猜到了。

垂眼敛去隐约的怒意,释沣拍拍陈禾的手背,迅速松开:“等石中火再次苏醒,或许就要化婴了,我会寻安全稳妥的地方,让你闭关参悟。”

“师兄!”陈禾下意识要拒绝,却又找不到理由。

这不对劲。

修真者每个大境界都是一道门槛,困在瓶颈,也不过寿元到了命终,突破时遇到意外,或根基不牢,却是险象环生,还要影响日后的修行。

释沣让他闭关,没有任何不妥,为什么他要推拒?

陈禾想来想去,觉得大约是小界碎片里被困四十年,现在更离不得师兄了。这种依赖心在他年少时就有,现在只不过是分别多年后的爆发。

当下顾不得会被释沣看轻成没长大,陈禾赶紧扯着释沣袖子说:“师兄,在小界碎片内多年杀戮,我心有戾气。若不消除,恐有心魔。”

释沣静静注视陈禾,后者眼底尽是不安。

陈禾并不是在说谎言,他有许多忧虑的事,却只能跟释沣讲:“师兄,我在被困前,看到豫州城丁忧离任的陈郡守,他是我父亲。”

释沣目光一凝,伸手轻轻扯下衣袖,从梨木桌前拽出另一张缠枝雕梅纹圆凳,放在自己身侧,示意陈禾坐下来。

妄念什么的,比起有可能伤害师弟的人,显然后者更重要。

“你想见他?”释沣语声里暗藏寒意。

陈禾沉浸在思绪里,没有发现,他摇摇头:“如果陈郡守没有离开,那个可能与李郡守有关的妖狐,或许不会出现在豫州。”

西城十三坊,六百户人家,侥幸活着回来寥寥无几。

隔壁的王大娘,隔壁那个吝啬又好面子的,鞋面有洞不敢站起来的书生…

“长眉道长说,天道因果,避之不得…我若是有了因果,化婴时入魔,师兄还要我吗?”

释沣低头看紧紧靠着自己坐的陈禾,那满眼茫然之色,让他再次心中一悸。

“天道并非公允,却也不会乱扣因果,或许妖狐不来豫州,但却会去别的地方,终有一天它会不小心踢到铁板,开启小界碎片。因它而死的人,也许不是这些,但却是另外一群,这始终都是它的罪行,天道不会乱算。”

释沣摸摸陈禾的脑袋,安慰说:“你不会入魔,河洛派也不用承担这份因果。”

陈禾却忽然抬头,坚定的说:“不,师兄,我并不是担心与你一起飞升。就算我是魔修,以后也一定会找到师兄的。”

姬长歌说,上古时期,魔修也一样能飞升。

释沣的手一顿。

他莫名的想到赤风沙漠那个荒诞的幻境。

“嘻嘻。”

窗外忽然传来一个古怪的笑声。

陈禾抄起弓,机敏的原地跳起,释沣却一把将他按住。

只见靠客栈走廊这边的窗框,蹑手蹑脚走出一个三寸大小的皮影人,隔着窗纸摆动手臂,作出一个侧耳探听的动作。

“嗨,豫州城出大事啦,伙计!”

皮影人对面的窗格,忽然出现一个带着竹竿拉线的手臂剪影,然后第二个皮影人打着哈欠慢慢站起来:“这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小界碎片知道吗?”皮影人还会捋胡须卖关子,“啧!好东西,看运气。”

“哎呦呦,可不是!”皮影人将手放在嘴边,探头说,“告诉你啊,西村郑家有个人,一掌就把小界碎片击破!何等神勇啊!”

陈禾:……

释沣:……

“什么?”跟它搭戏的皮影人震惊得一抖,“此事当真?”

侃消息的皮影人摊手耸肩,“不知道,莫老爷惊吓得被噎住,所以决定出门看个究竟喽!糟糕,莫老爷来了,我们快跑!”

两个皮影人从窗纸上滑下,紧接着,门扉被轻轻敲了两下。

浣剑尊者在门外冷冷的问:“释沣道友,可否一见?”

第51章有意结交

天晚欲雪。

京郊十里尽是权贵的庄子园子,途中有一小镇,原是供那些钟鸣鼎食世家豪门家仆歇脚打尖的地方。因权贵出行,总要提前数日遣人去庄子上查看,又得留下可靠的家仆看庄子,一来二去,这些豪仆也开始在附近卖地置业,慢慢形成了一个繁华的小镇。

这天,恰好是正月初二。

世族权贵们多在京城,京郊庄子上冷冷清清。

这些园子的管事,连同他们的亲戚,也甭管是平民,还是世代为仆的家生子,见雪停了,都聚集到小镇上,喝酒赌钱,热热闹闹过个年。

画着骰子的布幡在寒风里飘荡。

一个头戴毡帽的男人,低头拢着袖子就走了进去。

赌坊里喧嚣异常,四壁挂着的油灯摇摇晃晃,有些昏暗,几张八仙桌周围挤满了人,铜板碎银拍了满桌,到处都是面红耳赤的赌徒。

膀大腰圆的赌坊看场,靠着墙壁,目带戾气的打量着每个人。

摸进赌坊的男人,脱下毡帽,也挤进赌骰子大小的桌边,探头探脑——他穿得有些寒酸,身上只一件夹袄,虽然是新的,看起来没下过几水,但这风雪天这副单薄模样,显然是个兜里没钱的家仆。

不是主人特别吝啬,就是混得太糟。

权贵惩罚那些犯了错,却有念着些许情面的奴仆一家,就是打发到庄子里,这些人后半生就只能熬日子,世态炎凉,想吃饱穿暖都难。

也就是年节时分,蒙主人恩赐,能拿到点赏钱。

这般人赌场里常见,看场子的大汉轻蔑扫了他几眼,连容貌都没看清,就从这男子身上掠过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赌坊看场子的人再多,认得出练家子,怎么可能看得破修真者?

这个乔装改扮的人,正是季弘。

浣剑尊者的府邸,距离这个小镇不远。季弘这番前来,连障眼法都没用,他收敛灵力,目光躲闪,装出一副畏缩的模样,又用黑炭在额头与颧骨浅浅抹了一层,霎时就变得与那些家仆一般无二。

季弘前世就觉得,修真界众人都眼高于顶,元婴修士瞧不起金丹期以下的人,修真者们又普通没把凡人放在眼里,这样的忽视,使得前世八尾狐潜藏在凡世兴风作浪,正道魔修竟一无所觉,反倒互相质疑,即使在北海郡围捕妖狐之后,仍有人质疑妖狐是否真的存在。

这些修真者,不管是矜傲身份,还是习惯避世,他们都太忽视凡俗之事了。

譬如他们习惯使用的障眼法,确实好使,但万一遇到比修为高的修真者,简直是明晃晃的在额头上贴有“吾乃修真者”的标签。尤其像季弘今天这般,行迹鬼祟的钻进一个修士完全不感兴趣也不会来的地方,倘若他用障眼法,那么这标签还得加上“我有问题”“我不怀好意”“我在偷偷摸摸做一件事”,还有比这更蠢的事吗?

这里可是浣剑尊者的势力范围,走在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魔修再寻常不过!这年月大家无所事事,看到用障眼法的人,好奇心起,玩跟踪也是有的。

——自认不是蠢人的季弘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很快,他就收敛得无踪无迹,抖抖索索的从袖筒里掏铜板,跟着下注。

季弘随便丢,运气倒也没背到全部输光,只是每次输就唉声叹气,惹得周围人嫌弃喊着穷鬼滚远点。

被推搡几步,他也不恼,继续厚着脸皮凑在后面。

直到一个时辰后,又一次装无意扫视赌场时,季弘心中咯噔一跳,极力遏制内心欣喜。

他等的人到了!

不知何时,喧闹的赌坊里混进来一个少年,看起来白白净净,却贼眉鼠眼,悄悄的冲人袖摆荷包张望,对瓷盅里摇动的骰子全无兴趣,连赌桌上压得厚厚一叠的银钱,他也全不在意。

没多久,这少年就确定了目标。

他慢慢摸出点碎银,凑近一张桌子,漫不经心的开始赌钱,然而目光却总是落在身边一满身酒气的汉子腰间挂着的玉石坠子上。

坠子约莫是玉的,有点杂色,但质地极好,看着十分细腻。八成是玉璧什么的边角料,主人赏的,看来这家仆颇有点势力,主人家的身份也不差。

汉子呼呼喝喝,拍着银票,看起来不输不赢,正在兴头上。

季弘也装作被人推搡,兜兜转转的来到那桌。

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季弘只盯着骰子,脸憋得通红,与其他赌徒没有两样。

没过几局,少年下手了,手指哧溜一晃,就将玉坠子摸了去,动作十分轻巧——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溜走,看场的大汉一声怒喝,上前几步,拎起少年衣领。

“小贼!敢在我们赌坊伸爪子?”

赌桌前众人大惊,纷纷摸口袋。

少年挣扎了一下,愤怒说:“你这莽汉,胡说什么?小爷我好端端的在这下注,运气正旺,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我的和田玉坠子!”失主大叫一声,反过手来揪住少年,恶狠狠的说,“是不是你偷的,送官!”

旁边看热闹的嗤笑一声:“王管事,正月衙门休沐呢!再说为这事闹去官府,贵主人也嫌弃罢,东西找到,打断他的手,也就是了。”

失主怒气冲冲看了少年一眼,发现他穿得简单普通,看上去完全是个外乡人,眼中霎时凶光大盛:“小子,叫你家里人拿几贯钱来赎,我就放了你。”

“你们胡说八道!”少年挣扎着喊,还指着赌坊看场子的大汉叫,“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偷他东西了?”

“哼!”

看场大汉阴阴一笑,“小子,你进来我就盯上你了!去年你在我们赌坊偷过许家三管事的鼻烟壶,将你一顿好打,今年还敢来?”

失主听到不是什么有来历的人,顿时精神一振,捋起袖子恼羞成怒的嚷嚷,“把这小子扒光了,东西搜出来,打一顿丢出去,冻死算我的!”

少年原本满不在乎的表情骤然一变,摸出那个坠子丢出去,还啐了一口:“这不值钱的边角料谁稀罕,奴才秧子下辈子还是奴才秧子!”

“你——打!”

顿时赌坊里像开了锅,一阵拳打脚踢,有些不相干的人也浑水摸鱼踹了几脚。

季弘没去凑热闹,只是指着赌桌叫骂:“还开不开了,我下着注呢!”

摇骰子的庄家,懒洋洋看他一眼,揭开盅,里面赫然是三点小。

季弘大喜,梗着脖子喊:“哈哈,我赢了,快赔,我下了五十个铜板的赌注。”

赌场上的银钱虽然乱作一团,但庄家当然记得下注,尤其是季弘这个穷鬼,晃悠了一个时辰,总共从袖子里摸出来的钱都没五十个铜板,还一次下这么多呢!

“你说什么?”庄家早看这穷鬼不顺眼了,“来啊,有人诈赌!”

季弘一怒,掀了桌子嚷嚷:“你们才诈赌,作假!我都输了一两银子了!”

“把这捣乱的拖出去,打!”

于是季弘也被乒乒乓乓狂揍一番。

“王管事,还扒这小贼的衣服吗?”

“衣服值几个钱?打断手脚,丢出去就是!”失主觉得十分晦气,这大过年,闹这么而一出,实在糟心。

赌坊看场子的大汉将季弘一顿好打,然后将两人一起拖出去,掀开赌坊门口的布帘,就这么直接扔到路中央,两人脸都栽进了积雪里。

夜色暗沉,因为正月无宵禁,这镇上酒馆歌坊笙歌不断,醉汉赖汉被丢出来三四个,都没人驻足围观。

风雪又紧,路人匆匆而过。

“这赌坊,一定是用假骰子!”

季弘作势狠狠一拍积雪,愤怒无比的抬起头。

他旁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偷,身体骨骼一阵奇异响动,然后就好端端的坐了起来。

“呸。”少年悻悻的朝赌坊撇了下嘴角,嘟哝了一句脏话,“人多事忙,竟然忘了用过这副面目来过这家赌坊了。”

雪地里两人对视一眼,季弘故作惊讶的张大嘴:“这位…道友?”

“嗯哼。”少年一脸不乐。

“那玉坠子撑死了值百八十两银,被凡人揍一顿,这可划算?”季弘抓起一把雪,擦掉脸上黑炭,还有点上去的黑痣,再给周围加个障眼法,从储物袋取出衣物一抖披上,重新站起来时,俨然又是浊世翩翩佳公子。

少年眼睛一亮:“道友用的不是障眼法?”

“哈,我修为浅薄,唯好赌钱,十岁起就常乔装出门玩乐,后来家逢剧变,险遭流放,所幸根骨上佳,蒙人搭救。”季弘微笑着说,“一过经年,我也堪堪将要结丹,可这骰子声,却是怎么也忘不了。只好偷偷摸摸出门,以之为乐。”

少年连连点头,似乎很认同这话。

两根手指弯来弯去,叹口气:“这年少癖好,真是一辈子也改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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