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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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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不是师兄的,师兄怎么了?

陈禾陷在一种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掉,或者把自己远远丢出去的难堪羞愧里,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师兄起这种奇怪的妄念?

还被师兄发、现、了!

连他自己都没来得及发现!!

他以后要何面目去见师兄,难怪他醒来后师兄对他这样冷淡!!

就在陈禾差点真元倒涌,神思不属,经脉岔流,造成内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他从深渊里捞了出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释沣质问浣剑尊者。

看出什么?陈禾眼睁睁见浣剑尊者不屑丢下一句“太明显了”拂袖而去,愣神半晌,直到看见释沣抱着自己隐匿离开鼎内,才猛然回神,勉力静心又将记忆看了一遍。

这下,陈禾就更不好了。

手诀差点都没捏着,整个人颤抖不止。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师兄也喜欢自己,也有妄念,结果被浣剑尊者看穿了,所以师兄不相信,疑心浣剑尊者搞鬼!!

“陈禾,陈禾!”

释沣见陈禾状况不好,赶紧用神识唤他。

陈禾猛地睁开眼,还没说话,依稀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滚出眼眶。

饶是释沣已经给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心境准备,也被惊得有些无措,僵硬的伸手揽住师弟,好言安慰说:“都是假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禾一僵,不受控制的抓住释沣的领口,祈求而望:“难道师兄说的是假话,可我…”

“怎么了?要忘记,我为你抹去蜃珠记忆。”释沣也很忧虑,生怕这些成为陈禾心魔。

“可我喜欢师兄。”

“……”

房里静默了很久,释沣才慢慢说:“师弟,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你自小聪明,黑渊谷里喜欢你的人多得是。”

“我心慕师兄。”

“……”

这次是释沣的手在颤抖:“师弟,你年纪尚轻,修行日短,还不懂什么是情劫,何来心慕?”

“我不小了…”陈禾嘀咕。

凡人在他这般年纪,都是做祖父的!

释沣闻言,没好气的斥道:“为兄三百岁了,你说呢?”

陈禾靠在师兄肩上后,神情立刻一变,收了那副祈求的可怜模样,他眼珠转动,计上心来。

“是啊,师兄都三百岁了,一想到师兄要找道侣,我就想杀掉那个女修!”

释沣全身都是僵的,有些恍惚,最终理智盖过了妄念叫嚣的狂喜,将陈禾从自己身上拉起来,扳正他的肩,盯着陈禾的眼睛一字字说,“我不会找道侣。”

“可是想到有女修多看师兄几眼,我也不开心。”陈禾神情沮丧,也一字字说,“师兄,我会入魔的,我不能陪你一起飞升了。”

“……”

情劫可怖,多生挫折。

若是他们真的在一起,还不双双入魔,根本就没飞升这码子事了!

释沣深深吸口气,尽量平静的说:“陈禾,且不说修真界根本没有同为男子的道侣,我们虽是同门,功法却相克,将来万劫不复、魂飞魄散都是有可能。不飞升入魔,还是好事,至少你还能住在黑渊谷,还有来世可期,你要想清楚。”

“不与师兄相伴,我此生都无法活,哪还有什么来世。”

陈禾暗暗感谢给自己说情劫一事的河洛派道长,这让他知道释沣绝不会真正斥责,离开,来让自己断掉念头!

这种底气,才是他坚持住继续说,不羞愧,不怕师兄生气的主要原因!

他抬头看释沣,放纵心中所想,那被妄念所困的眼神已经让释沣动摇。

“师兄,我努力修行,不是为了悟道;我想要飞升,不是想成仙。修行也好,飞升也罢,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

第62章犯愁

天色微明。

释沣一晚上都神思不属,陈禾悄悄看了几次,发现释沣不像在烦恼,也不是生气,于是就公然歪头打量释沣了。

他自小就知道师兄长得好看。

——黑渊谷里都是老掉牙的一群家伙,平均年龄在八百岁左右,既然不想飞升,还吃什么驻颜丹,陈禾一想到如果没有自己,释沣将来也是任凭容貌变化不管,就心有余悸。

释沣眉生得细秀修长,与陈禾一般无二。

狭长微勾的眼角,目光冷厉时不怒自威。

若染上笑意,纵然平平常常的一个眼神,都似是随心惬意的风流多情,这面相在修真者看来,可有点不太妙。

他贪看师兄的模样,喜欢师兄身上的气息,却更愿那双眼里,只有自己。

这份情,就像酿酒。

最初只是清澈的水,加进了酒曲,封存起来,年月渐长,就变得浓郁起来。

若是日日相见,或许还不一定变成这般,正是因为小界碎片被困经年,陈禾活了几十年,单薄的记忆里却没有什么可想、可忆、可念的事与人。

只有释沣。

陈禾在这世间,与陈家再无关联,别的修士还有门派荣辱,北玄派有什么呢?他连名义上的师父面都没见过,北玄密宝象征的只有无穷麻烦。

从储物袋里摸出夔弓,这件耗费了许多心血炼制的法宝,青黑色弓身隐约有光华流转,陈禾摸着弯曲张开如翼的边角,想到姬长歌说过的话。

弓承载的即是道,箭为念。

姬长歌有的,就是守护水寰谷的信念。即使拜师覆天宗,行走古荒,万里凌空而游,他也没有忘记最初的信念。

门派的荣耀,友人的情谊,难道姬长歌没有?

只是他放弃了输赢,丢下了仇恨,离开了挚友,无视嘲笑他避战胆小的敌人,独自前行回到故土,神魂俱灭,化为蒙蒙细沙。

——天下生灵,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修真者,理当选择死的方式。

入魔又算得了什么?

“师兄,你在犯愁怎么双修的事吗?”

“……”

释沣没噎住,已经是心境修为不俗了。

他看着陈禾,被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话冲得有点头晕目眩,板着脸问:“你在说什么?从哪学来的?”

究竟是谁,把他师弟教坏了?

陈禾在豫州的时候,连道侣都是一知半解,就像少年知道自己以后会娶妻,但因为做不了姻缘的主,所以只是对那个要跟他拜堂的女子好奇,期望她符合自己的喜好而已。

根本就不是真的对道侣感兴趣,说出来的也是傻话。

现在陈禾却能面不改色,振振有词的说“心慕师兄”,要不是释沣确认陈禾真元内息都很正常,简直怀疑是不是浣剑尊者灌了师弟迷惑心智的药。

“没人教我,道侣双修不常识吗?”陈禾奇怪的看回去。

醍醐灌顶里有这个内容,北玄功法里也有提到。

百窍通玄法的禁忌提示里,更是特别说了,道侣的真元之力也会随着双修同时进入窍穴中,其势比一般双修功法猛烈百倍,经脉不扎实根本撑不住,另外就是——

陈禾垂头丧气:

“本门功法不是说了么,道侣间修为悬殊太大,双修很危险。”

“……”

以为师弟会说一些难等大雅之堂的话,结果师弟一本正经的谈论功法。竟然真的是指“双修”,而不是屈从妄念沉溺身。欲。

释沣无言以对。

昨夜陈禾趴在他肩上,坚定不移的说喜欢时,释沣耗费了极大的耐力,才只是揽住他,两人仅是靠在一起片刻。

释沣原以为,知道陈禾与他两情相悦的事,就能满足那股不断叫嚣的妄念,结果听到这个脱离情爱求之不得困境的消息时,妄念肆意生长得他无法想象的地步,不断撕裂他的理智,驱使着他做出更可怕的事来。

就像陈禾一样,释沣的过去也并不愉快,那些糟糕的一切,缔造了深埋的阴鸷。他远不如表象上那般从容文雅,也永远做不成德有能的正道修士,释沣一直觉得自己将北玄派功法炼成那样,已经能说明很多事。

师弟比北玄密宝还要重要,任何可能伤害他的源头,释沣都想掐灭。

包括他自己——

天光微明,陈禾兀自郑重的在算他知道的门派:“师兄,除了我们北玄派,还有什么宗门有双修秘法的?”

陈禾靠在床榻旁边,从他的手臂,就能目测出修长挺拔的身姿,侧脸与颈部还留着淡淡伤痕,搽了的药对陈年旧伤,见效没那般快。

大乘期修士目力极好,陈禾脸上每一分释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头发覆盖的额角,暗沉夜色里眉梢的红痣,随着话语变化的唇,饱满、浅绯,充满滋长妄念的诱惑。

“师兄。”陈禾站起来,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不够喜欢我?““……”

看罢,都没说不喜欢,竟是用不够。

陈禾确实很忐忑,释沣对浣剑尊者说的时候,态度是承认的,但有情,与到底有多少,这区别大了。

“我们还不到谈双修的时候。”释沣避而不答。

“不到吗?”陈禾十分疑惑。

“按照北玄派的习惯,想寻觅道侣的,并非是身有情劫,他们与道侣之间的关系,亦情亦友,是求仙路上的慰藉与同伴。就算是情根深种的,总还要相处一段时间才能结成道侣。”哪有一诉完衷情就立刻双修的?

释沣承认心底的妄念也很急,但他能克制,并不赞同陈禾这么急。

至少……过段时间陈禾要是反悔,也还来得及,师弟毕竟年纪轻,世间年少者,都容易沉溺情爱,等到十年八年后,就不是当初心境了。

“说双修,还太早了。”释沣劝说。

“可我与师兄用不着相处,就能结道侣啊。”陈禾纳闷,他跟释沣相处得还不够久吗?

释沣愈发觉得陈禾其实不懂双修的意思。

“嗯,那你知道双修要做什么?”释沣挑眉。

“同修功法,再做一些世俗情爱之事呗。”陈禾特别坦然。

“…譬如?”

释沣没察觉,纠缠他一夜的忧郁心绪,被陈禾这番打岔,早已丢得无影无踪。

陈禾眨眨眼:“譬如凡人的洞。房花。烛,或者春。宫。图上那些。”

“……”

师弟竟然真的知道!

释沣还没自“小看”陈禾的忡怔里细想,忽然发现问题关键是,陈禾怎么会懂这些?

面对释沣明显变得有些不太看的脸色,陈禾立刻坦白:“师兄懂的事情,我也懂一点。”

醍醐灌顶嘛!

发现责任绕来绕去绕回自己身上的释沣,沉下声问:“那你在醉春楼?”

“没偷看。”陈禾一口咬死,坚决不认,实际上是因为心虚,在蜃景中竟然将那些人眼神里暗藏的欲望,加诸到幻象里释沣的神情中。

师兄一定很不高兴罢。

释沣有些无力的说:“你知道什么,洞。房春。宫。图,都没你要看的那些。”

陈禾不着痕迹的撇撇嘴,男女有别,这种事他会不知道,他又不是傻子。

不过话说回来,两个男子到底要怎么做呢?不对,他连正常的男女具体要做什么都不清楚,醍醐灌顶只给常识,释沣不会留心到底是哪些,更具体的怎么可能包括在内。

可事到如今,陈禾只能撑着,振振有词的说:“怎么可能,一定有。”

“……”

释沣的目光瞬间就微妙了。

陈禾说的当然没错,修真界没有同为男子的道侣,世间却是有南风,没准还真的能找到这种另类的春。宫。图册。

为避免陈禾跑去坊间买这种东西,释沣只能头痛的应诺:“双修功法的事,不用你忧心,我自有主张。”

“哦。”

释沣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警告了一遍:“你不准去找,也不准为这个事问任何人。”

“嗯。”陈禾沮丧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师兄是大乘期,他元婴都还没有,找不到双修功法,意味着什么?

“我去练功,请师兄为我看护。”

陈禾垂头丧气,他幼时为了不被黑渊谷里那些老不休骗,拼命练功;后来为了不成为师兄的累赘,跟师兄一起飞升,拼命练功;为了从小界碎片里出去见师兄,拼命练功学箭术;现在为了跟师兄双修,还是要拼命提升修为!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因陈禾的沮丧太明显,释沣有些不忍,走过来随手捏住陈禾下颔,指着他脸颊与脖颈的伤痕说:“你急着双修,是想把这些伤口都给我看明白?”

“不!”陈禾后知后觉的一惊。

对啊,哪有双修不脱衣服的。

“……”

世俗情爱使人愚笨,果然不假,他聪敏的师弟,竟然把这种事都忘了么?这让释沣有些哭笑不得,想来也是可笑,师弟不怕双修里受伤,却怕身上的旧伤被自己看到。

“明晚正月初八,带你去看灯。”

释沣俯首,虚虚揽了一下陈禾的腰,身量差距能让他轻易做到这点。

“别再想了,要双修,至少再晋一个大境界罢,你瘦成这样了。”

陈禾差点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原来身上全是骨头,师兄嫌弃啊。

第63章看灯

东风夜放花千树。

西市东坊,屋角檐底,远远近近,全挂上了各式灯笼。

细篾为骨,蒙上绢纱或薄纸,上绘花鸟鱼虫、山水人物。

有的在灯笼形状上动脑筋,有的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蜡烛上,罩一个镂空的金属篓,烛光在绢纸上映出多变的剪影,构思极巧,有仕女图映葡萄架,还有荷塘月色映丽人侧影,惟妙惟肖,抢夺天工。

盛世升平,每年元宵,都是争奇斗艳的场所。

街上摩肩擦踵,挥袖如云。

正月初八夜,尚不算最热闹的时候,到十五正日子时,会有教坊在西市高台提灯献舞,万家灯火,通宵华景,更有高门贵女雕车香满路,世勋子弟被家丁前呼后拥的赏灯而来。

“京城竟有这么多人?”

陈禾吃惊,暂住的客栈里虽是热闹,但还远远不到拥挤的地步。

灯火照耀下,街道上人满为患,他们只堪堪在身周布下一圈法术,空隙极小,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只是让周围人群不真正挨到身上而已。

——但这样做,衣服是保不住的!

陈禾刚上身的一件玄色素软缎袍衫,很快就起了皱褶,他心痛的看看自己,又看释沣破天荒的换下红衣,另穿的一件竹青色广绫裳,似乎也没有避免这个厄运。

难道看一次灯,师兄连炼做法宝的衣服都担心会挤坏?

陈禾频频回头,释沣便问:“你不看灯,瞧我做什么?”

“师兄这件衣裳很好看。”陈禾眨了下眼,“比花灯好看。”

“…看你的灯罢!”

“哦。”

陈禾转过头,又偷眼瞥了一下,心里琢磨着,原来师兄穿别的颜色也一样好看。与绯红完全不同的淡淡青色,虽不像红衣那般显得乌发如漆,却能衬得肤色更白。

陈禾摸摸自己的脸,神情黯淡下来。

他晋升金丹期的时候,状况实在不太好,现在不但瘦,还有些黑呢!难怪师兄嫌弃!

陈禾心不在焉的看着灯,北人多大汉,他身高与之一比,就有点不太够看。除了高高挑起的灯之外,街两边的摊贩卖着什么,一概望不见。

别的还好,那卖着吃食的香气一阵阵的往人群里飘,实是诱惑。

陈禾下意识的摸摸储物袋,脸上沮丧更甚。

身、无、分、文!

释沣在后面,瞧着师弟脸色变来变去,觉得很是有趣。他换下那件红衣,确实是因为街上太挤,但绝不是怕衣服坏,而是担心法宝的防御之力,会误伤路人。

这件竹青色衣裳,半旧不新。

若非放在芥子法宝里,早就该泛黄了,凡间丝织的衣物大抵如此。

释沣抬袖看了看袍角,不觉有些出神——这是他当年离开大雪山,游历关中时所买,那年他亦是金丹期,千里迢迢归家,只望见年迈双亲最后一眼。结果双亲先是避而不见,随后带了一个十岁童子,说是他的堂侄,硬要释沣带走,一起求仙问道。

那孩子在人前十分乖巧机灵,背后却极是恶毒。

小小年纪,就睚眦必报,在井绳与台阶上涂抹青苔,布上油渍,险些使一个打扫院落的婆子坠井而死。

这样的秉性,就算有血脉亲缘,释沣也不会应允。

有些人,自幼聪敏,却把它用到邪路子上去。

哪里像陈禾——

“师兄!”

陈禾的唤声,让释沣醒过神来,

“师兄,那是什么?”陈禾指的是一尊需两人才抬得起的铜制大壶,十分扎眼,店家时不时压下壶口,冲出一碗碗香气四溢的茶汤。

陈禾远远瞧见那碗里不但有核桃,果干,还有稠面似的汤汁,这让只喝过清茶寡水的他感到十分新奇。

“是油茶,填肚子挺好使,你饿了?”释沣故意低头。

陈禾赧颜,辟谷过的修士饿什么?

“不饿,那就是想养胖一些喽。”释沣慢悠悠的说,“不过,只怕你每日连喝七碗,也无济于事,还是早日晋境元婴期吧。”

说完还神色淡淡,实则促狭的伸手在陈禾脑袋上比了一下——师弟比街上大半男子都要矮呢!本来就是少年模样,也不能怪。

陈禾涨红了脸。

深呼吸调息,好不容易才把脸颊那份热度降下去,陈禾悻悻的扭头去看走马灯了。

这里是猜灯谜的地方,连着十几个摊子,都有人驻足。

猜中与否不重要,看的是那些精巧的灯笼,每次猜灯谜都要付足十文铜板,这可不便宜,一文钱能买个大馒头了。聚在这里的,多是有些财资的人,也不乏世勋子弟,周围守着家丁,拥挤的人流更难前行。

这些精巧的宫灯,陈禾随便看看,满足了好奇心就罢。

他很快发现边角处一个卖普通莲花灯的摊子,生意不错,只是来买的人,太诡异了。穿着劲装的,背后粗布裹着兵器的,完全不似普通人。

陈禾又驻足看了一阵,发现来买灯的竟然有修士。

修士就要高明些,好歹用了障眼法,就像释沣陈禾一般,大冬天不穿棉衣裘袍,实在是引人侧目。

“那是大报国寺的生意。”释沣看到陈禾盯着那摊子发呆,简单解释。

“和尚还卖灯?”

“不是,这是——招供奉的入场费,提灯笼者才能上擂台。”

擂台!陈禾眼睛发亮。

花灯什么的,看看就算了,他并不多喜爱精巧奢靡的东西,街边那些玩杂耍的,卖艺的,更是索然无味的,当然是擂台更吸引人!

“师兄,我们能去瞧瞧吗?”

“也可。”

释沣点头,领着师弟来到卖灯笼的摊子前。

近距离陈禾看得分明,那戴着斗笠将厚袍领口竖起来的,其实是个养气期的修士,正百无聊赖的收着钱,身后板车上插着竹竿,挂着至少三百只灯笼。

陈禾以为还有什么门槛,末了发现他只要钱,连看都没多看买灯笼的人一眼。

“让让!”

旁边传来一股大力,陈禾不着痕迹的皱眉,抬眼看到一个粗壮的大汉,面如锅底,寒冬腊月就穿单褂,还敞着怀。

大汉没有挤动陈禾,愣住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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