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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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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百岁都没有魔道尊者,简直让人瞠目结舌!一时之间,谣言大盛,有人说陈禾得到了什么仙丹,也有人说这是邪门功法,这样高的修为不能保持长久。

相信后一种可能的修士,最后都闭上了嘴。

陈禾的实力真真切切,成为魔道尊者十年后,就悍然闯入浣剑尊者家中,成功抢了一颗蜃珠离开。

不管陈禾有没有赢浣剑尊者,他能全身而退,就足够让人惊悚了。

而这个时候,季弘还没有摸到化神期的门槛。

在这以后,无论季弘获得怎样的地位,修为增长怎么快,他都感觉不到任何喜悦,只有憋屈。他用一种古怪的心情,因嫉生恨的目光,注视着那个人。

又是一百年过去,期间季弘偶尔会在正魔两道战场上看到陈禾。

只能远远看几眼,对季弘来说,都是打击。

如果他当初不是那么鄙夷陈禾,也许心魔不会这么严重。

尤其在季弘执掌大雪山乾坤观后。

这种恼怒原本只是可有可无的情绪,在正魔两道大战这样糟糕的世道下,掺杂了更多的门派利益,在陈禾这里的损失,最终演变成了深深的憎恨。

这是一种扭曲的,又无法言说的憎恨,是由不解与不甘开始的。季弘每失败一次,对陈禾的恨意多了一点,季弘成功的在修为上多走出一步,对陈禾的恨意更多一层。

有的人,你永远比不上。

有的人,你永远做不了。

有的人,你永远打不败。

季弘心魔愈发严重,最终他在闭关中死了。

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他很清楚自己为何而死,知道自己的心魔何在,却就是摆脱不了。

即使天道慈悲,让他重活一世,有心魔在他注定无法飞升。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走另外一条道呢?

成为魔道魁首,毁掉陈禾,彻底解开这道心魔!也不枉上苍给他的这个机会!

“哈哈。”季弘发出凄苦的笑声。

可是他费尽心机,却败了。

他太急着对付陈禾,才暴露了,落得如此下场。

季弘喃喃自语:“可我又怎敢不急?”

前世他亲身感受过,对离焰尊者这个人,只要有一点疏忽,有一点看轻,转眼陈禾就会成为无法想象,无法追赶的人物。

季弘根本不敢有丝毫放松,尤其这一世,血魔竟然会出现在陈禾身边!

第95章第二次异象

囚牢密室的门缓缓开启。

蛊王滕波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向万春在身后传音。

“这人…”

滕波深深皱眉,这个位置还不足以让他看到季弘,只闻到浓烈的血腥气,正常情况下蛊虫开始蠢蠢欲动,但它们有点反常。

同时异于常人的滕波也感觉到那种微弱而奇妙的神念波动。

“有意思,向尊者,你说他是筑基期?”

“不错。”

“筑基期魔修,哪来的神念?”滕波笑了一声。

向万春点头:“隐约感到此人身上不妥,查不到原因。”

他们说话皆是传音,季弘深陷在回忆之中,听到滕波那声笑,才惊醒抬头。

季弘目中充满恨意,随即又收敛了。

他很清楚,落在浣剑尊者手中,想要巧舌如簧逃得一命,已是不可能了。

他一觉醒来,莫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密室里,惊慌之下召唤被他控制的人来救,罪行证据全都暴露出来,就算还有没被发现的人,在他深受蛊虫折磨时,也都失控。

多年谋划,精心布置,一朝化为乌有。

季弘心中清楚,他之所以还能活着,是浣剑尊者想拷问出指使者。

——哪有什么幕后指使者呢?

季弘暗暗冷笑,无非就是浣剑尊者不相信,这些事情,都是他一个小小筑基期魔修做出来的。

眼前出现了一袭青袍。

季弘一愣,这些天出现在密室的人都披着黑袍,看不清容貌,声音也枯哑难以分辨。他勉强抬起头,恰好对上了滕波的眼睛。

季弘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这是,苗疆蛊王!

滕波疑惑的看了季弘一眼,只听向万春改变音调,怪声怪气的说:“果然!你认识滕蛊王!”

苗疆蛊王深居简出,又常年一脸病容,走在路上细细看他容貌的人都少,更不要说在这囚牢密室的昏暗里,季弘筑基期的修为,只能隐约看到对方一个轮廓,这样都能认出滕波,实在不是常理能够解释的。

“你总是知道你不可能认识的人,实在令我好奇。他连我与裂天的喜好都知道呢!”

滕波一愣,差点辩白绝对不是他说出去的。

向万春嗤笑,挥手捏了个水诀符箓。

唰的一下,季弘满是血污的脸就被冲得干干净净,发白的伤口一阵抽搐。

滕波仔细端详了几眼,朝向万春摇摇头,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蛊王,这人身上的秘密,可多得超乎寻常。”向万春抱着手臂,慢悠悠的说。

滕波试着驱动季弘身上的钻心蛊,后者霎时汗如雨下,哑着声音半笑不笑的问:“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你痛恨北玄派,为什么?”

“笑话,我对北玄派全无怨恨。”季弘已经习惯了这些问题。

“那就是痛恨陈禾了?”介于八尾狐对释沣根本无法构成威胁。

季弘不吭声。

“说话。”向万春冷声威胁。

滕波不等他动手,就很配合的又驱动了下蛊。

季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又怎样?”

“你想做浣剑尊者的徒弟,你知道詹元秋会成为浣剑尊者的徒弟,所以你一直在效仿他。”

滕波眉心一抽——詹元秋又是谁?

天啊,浣剑尊者要收徒弟?这小徒弟到底嗜好坑蒙拐骗的哪一项?他真的不想知道浣剑尊者与他徒弟们的秘密!秘密知道得太多,又不能说,真乃世间大苦。

至于季弘为什么想做浣剑尊者的徒弟…

很多人都想!

嗯,因为他们知道魔道第一高手的威风,难以计数的财富,庞大的势力,搞不清楚这背后的秘密。

“我不认识詹元秋。”季弘垂眼。

听浣剑尊者的意思,明显已经见过了詹元秋,前世他浣剑尊者公开说过,这个小徒弟,他一眼就看中了对方的资质。

季弘不介意承认对陈禾的恶感,但他不会蠢到暴露自己谋害詹元秋的意图。

“那些布置本来是为对付大报国寺,没想到恰好赶上陈禾在擂台出现,杀了他的对手,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京城乱起来,我才能收拢更多力量。”季弘眼都不眨的说,“我也早已说过,指使我的人就是大雪山乾坤观,我是凉神师秘密收下的徒弟,是他派我来的。”

向万春负手转了一圈,懒洋洋的说:“这些天来,你已经把大雪山弟子做什么,长老管事是谁,外门弟子吃什么都说得一清二楚了。虽然你奇怪的知道很多事情,但是这些琐碎小节,确实不是门派内弟子,很难知道。”

季弘不言。

果然向万春冷笑一声,将语调换成了在场两个人都熟悉的——

“即使本座派人专门查证,也得耗费很多功夫,你看起来说的像真的,也不想拖延之计,可问题是——凉千山没这个本事!更不可能知道本座与裂天的秘密!”

滕波从善如流的点头:“浣剑尊者所言甚是。”

季弘扭曲着面孔。

这事浣剑尊者活着的时候确实很少有人知道,正魔两道战争爆发后,两大尊者一死,他们的好友兼属下就不在乎他们的面子问题了,事情起因是居心叵测者挖开了裂天尊者的秘密宝库,里面有满满当当的五个大箱子,人们欣喜若狂的打开来一看,全部傻眼。

其中两箱子是各种饰品小玩意,什么玉佩啊同心结小弯刀这种别人挂腰上的东西。

另外三箱子是各种各样的荷包钱袋,有的里面还装着各种吉祥花色的小银子与金瓜子。

“裂天尊者的宝藏”,堪称日后修真界仅次于“北玄密宝”的坑人货,从发现到开启,多少尸体横躺在箱前,而赢到最后的人打开箱子后,简直快要疯了。

这事闹得太大,詹元秋被同道追问,不堪其扰又急于摆脱“拿走宝藏故意用这种东西填充”的恶名,詹元秋就漏了一点口风。

众人大惊,再细细查探。

钱袋物品上多半绣有标记,吉祥金银锞子上还有姓氏标记,失主找出了凡间不少世族,还有一些正道修士认出自己几百年前在街上丢的钱袋…

这场轩然大波,闹得修真界人人胸口憋着闷气,发作不得。

师徒两尊者当年的行径,这才被说出来,种种细节,大乘期修士无人不知,更有詹元秋严肃重申,他师父师兄生前关系极好,每年新年都会见面,根本不是传言中那样。

季弘微妙的看了滕波一眼。

他记得前世苗疆蛊王根本没有站出来说话(爆料),他没想到,滕波竟然也是浣剑尊者的至交好友。

“尊者不相信,我也没…”

浣剑一个眼神,滕波催动钻心蛊。

揪心摧折的痛苦让季弘连惨叫都不能发出,铁索咣啷作响。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疼痛能够击溃人的理智,连修士也不例外,恍惚中脑子一片空白,极适合拷问。

“是我听到的,因为…我…”季弘模模糊糊的说出几个字后,整个人重重一坠,晕了过去。

“咦?”滕波吃惊。

作为蛊王,他最清楚,这样催动的力度是正好,没有强烈到让人昏迷。

难道是这家伙伤势沉重?感到自己失手的滕波,难堪的干咳一声:“我这就重来一次。”

“不必了。”浣剑尊者慢悠悠的说,“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此人狡猾多智,清醒的时候很难逼问出真相,若要拷问便是这般,话还没说出来,人就忽然昏了。跟催动钻心蛊的力度完全没关系,用其他办法拷问也差不多,不管什么问题,只要他快说出真相——”

滕波听了眉头直皱,根本不是蛊的问题,叫他来做甚!!

“叫你来最后确认,毕竟是你养出的蛊。”浣剑尊者意味深长的说。

“……”

滕波只好认输,转回到问题上思索:“确实曾听闻凡人调。教细作,训练成一遭受痛苦逼问,立刻晕死过去的体质。可修士非同一般,修真界手段又多,凡人撬不开的嘴,我们总是有办法的。尊者不是有蜃珠么,扔几颗来,再喂他一勺东海青玉髓,飘然恍惚之际还套不出真相?”

“试过。”浣剑尊者轻哼,“也是晕死。”

“这——”

滕波不敢相信,又说:“那就杀了此人吧,搜魂之术总能窥看到一二。”

“要是再不成呢?”浣剑尊者反问。

“…你想我干伤天害理的事,你就直说。”滕波心情糟糕,抽出一柄镶嵌宝石的三棱形尖刺,上面趴着十多只的红色甲虫。

“正是要劳烦滕蛊王。”浣剑尊者哈哈一笑。

“这人可活不成了啊!你去地府也找不着!”滕波用利刃在季弘眉心比划了一下,语带警告,“我杀死他,以尸术锁其魂魄,炼成阴魂,再用这种能撕吃阴魂的蛊将他魂魄撕碎,我以秘法吞噬碎片,窥看他的执念记忆残像。你想好了。”

“请。”浣剑尊者已经对季弘失去了耐心。

“好。”

鲜红涌出,地牢密室内,极其残酷的一幕正在发生。

千里之外,豫州。

午后日光正好,小院封闭,宣称自己在闭关的陈禾,正一笔一划的试着书写符箓。

弯折处圆润,笔锋分明,灵气自动流转附于其上。

北玄派擅阵法,阵法必学符箓,北玄派的习惯是元婴期收徒,即使陈禾没这个打算,释沣觉得师弟也到了该学的时候。

陈禾写几笔,又放下。

昨夜打坐时,他感到石中火有点反应,陈禾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元婴期的门槛,但最终还是离得太远,只抓住了那一抹感觉。

——今晚师兄来的时候,央求他说说突破元婴期的感悟心得好了。

陈禾打定了注意,握起笔准备继续专心致志的对付这鬼画符似的玩意,忽然一阵狂风吹过,纸张乱飞。

刚才天色不是还挺好的?

陈禾奇怪的抬头。

这一看,他连神色都变了。

三月十八,天现墨云,神州异象。

第96章血鳞

“师兄。”

“进房去。”

释沣不知何时来到院中,将陈禾一把拽了,关上门窗。

房内四周都刻有符箓,隔绝外界气息。

“师兄,这般声势,难道又是天地灵气混乱?”陈禾回头去理被吹乱的纸。

“你感觉到了?”释沣有些惊讶,师弟修为精进了?

“……”

饶是陈禾,也感到一阵赧然窘迫:现在哪是说他修为的时候!

“我恰好在写这张符。”陈禾低声,递上一张纸。

释沣一看,见是聚灵阵其中一块符箓主体,不由得也有些尴尬,他若无其事的帮陈禾将狂风吹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好。

陈禾忧心忡忡的问,“师兄让我避在屋内,是不是情况严重?”

“非也,乃是天地灵气混乱,会影响准备突破境界的修士境界稳固。”

释沣不放心,又叮嘱:“待在房内不要出去。”

陈禾应了。

看着释沣离开,他忍不住琢磨起这事。两月前京城暴雨,灵气混乱,京城发生的大事无非就是季弘阴谋泡汤,浣剑尊者宣称自己死了。

陈禾不相信一个筑基期魔修,能引起什么天地变化。

——就算那个叫季弘的,注定要成为了不得的人物,杀了他的人也只会得到天道欠债的因果一笔,哪会有异象?

所以问题应该出在浣剑尊者装死。

魔道第一高手的死,牵动各方,有多么严重的影响看现在冀州豫州以及整个修真界的震动就知道了。浣剑尊者的突发奇想,也许破坏了什么既定的命数。

陈禾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是浣剑尊者“活着”才能发生的事。

那场暴雨起得突兀,很快就云收雨散,除了修士与朝廷钦天监的人,只怕谁也没当回事,充其量只觉得不是好兆头,晦气了些。今天这次变化,也不知会惹出怎样的轩然大波。

释沣急着离开,正是去安抚那些躁动的魔修去了。

翌日,消息传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北至边疆,南到崖州,都出现其色浓如墨的铅云,狂风大作,伸手不见五指,直到一个时辰后才消失。

一时之间,凡人纷纷惊呼是天狗食日,不吉之兆。

其实天上烈阳是被乌云遮蔽的,并不是逐渐缺失,怎奈凡人不分究里,嚷得众修士也免不了用怪异的口气谈论一下吞月尊者。

这无妄之灾,气得吞月尊者直跳脚。

前些日子没追上蛊王滕波问清楚,又赶上这档子事,吞月尊者心情极度恶劣,直接将鬼冥尊者再次派来的人赶了出去,礼单撕得粉碎。

鬼冥尊者吃了闭门羹,也气得不行。

不肯联手对付血魔就算,这样抹他面子算怎么回事?

为求援力,他只好狠狠心,又派人以重礼去南疆求蛊王滕波,结果又扑了个空,滕波居住瘴气弥漫,外人不得入。送礼拜见的人喊了半天也不见反应,只好悻悻离开,鬼冥尊者接到回报,当场就宰杀了这个没用属下出气。

人在困境之中,看谁都不顺眼,鬼冥尊者便是。

接连两次受挫,让他错误的以为“大家都放弃了他,魔道都不看好他能赢血魔”,多年累积的势力,被释沣撬开一个口子不说,其他人还乐见其成,鬼冥尊者本就不是善类,这下更像点了火的炮竹,彻底爆了。

短短数日之内,豫州就发生了十多次魔修小派灭门的惨案。

这些都是投到血魔麾下的墙头草,被鬼冥尊者干掉迁怒了。

元婴期以上的魔修之战,也发生了两次,整个芦水县四周风声鹤唳,不时有两方的魔修各自探查情况时遇到,二话不说,先砍再论。

血魔与鬼冥尊者两方展开的拉锯战,旁观的修士们恨不得他们就这样耗下去,困在豫州最好,不要将战火蔓延到其余地方了。

河洛派几大长老还在算天地灵气混乱的源头呢,大家都在等这个至关紧要的消息。

每天报给释沣的,无非就是又杀了对方多少人,又损失了多少魔修。

城郭集镇里的魔道小派名下的产业铺子纷纷关门,坚持还在赚钱的,白天开着,一到晚上立刻把货装进储物袋,连人一起撤得干干净净。唯恐夜里被人袭击。

也有翌日清晨起来一看,铺子莫名其妙被砸掉的。

更有趁夜袭击,结果遭遇对方埋伏的,情况越发紧张,终于连化神期魔修也动手了。

释沣这方的劣势非常明显,拼人数,拼高阶修士,他是比不过鬼冥尊者的。

然而再好的局势,遇到释沣亲自出手就荡然无存。

——三昧真火根本不惧各种阴邪之术,木中火与涅毁元功更是能彻底摧毁阴魂之力。

大乘期魔修没有正道多,鬼冥尊者想用人海战术困住释沣,首先他得有足够的同阶魔修,这就难了,无利不起早,何况关乎性命,谁愿意为鬼冥尊者的地盘,冒着重伤的危险去对上血魔释沣?

世道这么混乱,前面受伤,紧接着被仇家袭击怎么办?

就算不能飞升,能走到大乘期这步的魔修,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其实反过来也是一样,释沣如果找人去对付鬼冥尊者,只怕也没多少人搭理他(浣剑尊者说自己死了,裂天尊者跟他还没这种交情),可问题在于,他不介意单独对上鬼冥尊者,后者却忌讳释沣的功法与木中火。

鬼冥尊者把自己气得死去活来之后,决定用其他办法了。

陈禾闭门不出的这些天,这栋宅子里被拖出去二十多个心怀叵测的刺客,他们有的投毒,有的悄悄画咒术符箓,还有的设机关。

往往浅拙的谋划背后,暗藏杀机。

释沣一言不发的站在院中,手里两颗香木珠。

这是从一个魔修身上搜到的,那家伙被买通了,若无其事的将这东西带进来,而前几天宅院中桃树开花,暗香浮动,被人另外下了一种气味迷醉的药物。

两者分开来,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但将香木珠在桃树下悄悄捏碎后,两三天后,经过院子的所有人都要中招,忽然毒发。

释沣将两颗香木珠塞到一个储物袋里,随意的挥了挥手。

立刻有人将那个惊恐的魔修拖了下去。

释沣不在意这人的性命,也不必说什么,这里差点中毒,恨得牙痒痒的魔修们自然会让这家伙死得很糟糕。

“尊者,京城来的信。”

有人急急赶来,当着众人面,恭敬的引来一只闪动灵光的纸鹤。

这是高阶修士的神念传书,别人拆不了,到达收信人手中时,神念才会撤销。若是半路被人毁掉,附加神念的修士也会感觉到口信没送到。

京城!

众人眼睛都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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