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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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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梁夫人话音里还有一个陌生男子不住喘气的声音。

渊楼众人面面相觑。

一声没吭的陈禾:……

梁夫人说出的笑语声里不但饱含让人遐想的音韵,更恐怖的是,那男子喘息不止的声响同样出自她口。

陈禾有点恍惚的看着眼前明艳照人的女子:这,这是民间口技吧?

所以玩皮影戏的浣剑尊者,的确有很大可能,会对梁夫人一见钟情??

小院外面,渊楼少主铁青着脸,不敢进去,又不甘心这样退走,正在两难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扭头一看,赫然发现飞琼岛主独自站在月光下,正冷冷瞧着他们。

“我等追杀一个散修…岛主勿怪,多有冒犯,明日渊楼必奉上赔礼!”护卫快速说完,暗示少主赶紧离开。

渊楼少主还想再说什么,护卫连连给他使眼色:逃进去的陈禾,就算跟梁夫人还没成事,飞琼岛主还能放过他?

东海谁不知道飞琼岛主沈玉柏最心烦的一件事,就是他道侣的水。性。杨花。

据说有的倒霉鬼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就被沈玉柏杀了。

渊楼少主最终愤愤而去。

以他本意,不看到陈禾的尸体,是不会罢休的,怎奈他父亲不在,沈玉柏绝对不会给他留什么面子,只能识相离开。

香泉小院外又恢复了冷清,飞琼岛主负手步入。

他掀起幔帐前,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屋内陈禾听到追踪者退走,绷着的心弦松了一半,他眼前发黑,还强撑着暗暗调息,只听到飞琼岛主对梁夫人说:“此人伤口上有渊楼涂抹在兵刃上的毒,又身带三昧真火外邪难进,躺几天就好了,你不需管他。”

第104章奇葩道侣(上)

这并不是陈禾第一次受伤。

小界碎片四十年,有很多次陈禾昏昏沉沉,只能被河洛派的道人背下山壁。

困境之中,不知何时能出去,丹药也成了有限的东西,非是性命之忧,根本吃不上一颗,只能撑着硬挨,偶尔有长眉老道过来探看一番。

陈禾迷糊里,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方厮杀不绝的水寰谷。

姬长歌手持银弓,在不远处冷淡的问:“那小子还没醒?北玄派的弟子,真是不如往昔。”

长眉老道忧心忡忡的耳边嘀咕:“陈禾,你可千万别有事,不然老道就是能出去,也没办法向释沣道友交代啊!”

天衍真人在一边安慰:“不会的,长老,这里死了之后有魂魄,让魔…陈禾自己与释沣前辈解释就成了。”

然后就是天衍被长眉狠狠训斥的哀嚎声。

很吵,太吵了。

陈禾下意识的拧眉。

——他绝不会死在这种地方!无声无息的丢下师兄一人在这世间!

胸腹似有火焰在烧,热烫的力道传入四肢百骸,窒碍的真元终于流转得畅,灵气缓缓润入肺腑,内外皆清。

陈禾看了蜃珠内记忆,才缓缓睁开眼。

遍地樱红帐幔的装饰,显然还是香泉小院。

陈禾躺在一张硬邦邦的竹榻上,衣裳还是他那日遇袭时破损的,只有肩膀被粗粗包扎了伤口,连药都没上。

陈禾翻身坐起,将伤口白布解开,看了看那处狰狞的痕迹,确认再无大碍,这才将白布又草草裹了回去。

他在半梦半醒中觉得吵杂,是因为不远处的两个人。

梁夫人与飞琼岛主并坐在凤首箜篌前——确实是说不尽的婉约美好。容光照人的女子侧头搁在一身玉面白裳的男子肩上,素手芊芊拨弄着琴弦,真是好一对神仙眷侣。

“……”

如果梁夫人没把箜篌弹出让人牙酸的杂音,那这日光轻慢,长风拂动将花瓣吹落到光洁汉白玉地砖上的景象,还能勉强称一句风华如画卷,美景胜流年,只羡鸳鸯不羡仙。

箜篌有二十二根弦,长短不一。

箜篌弹奏的姿势就像将将弯月状的琴身揽入怀中,双手同用,颤音不止。梁夫人偏能乱拨一气,断断续续,呕哑嘈杂不堪。

陈禾听得额角直抽,却又只能忍着。

他身在别人的地界,又蒙伸手相助,暂时收留之恩,纵然对梁夫人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陈禾也没办法开口暗示这弦音难听得能吵醒死人了。

更兼那二人亲密无间的挨坐在一起,没有隔阂,那种容不进任何外物的静谧悠然,看得陈禾不觉怔了。

往后,若是他也能与师兄在一起,下棋,看花,听琴…

一声破音,惊得陈禾霎时回神。

梁夫人收回手,一脸悻悻不乐,始终不言不动的飞琼岛主看了她一眼,抬手轻轻划过琴弦,似泉水般悦耳的弦声自他指尖流出。

箜篌是竖立的,足足有一人高。

状如弓背,曲木尾端垂着成排缠金丝的璎珞,半数飘在飞琼岛主膝前。

他看也不看,不紧不慢的捻动琴弦,这双手可能没有梁夫人的优美撩人,拨弄的却是真正的天籁之音,能绕梁三日,与海潮共鸣。

陈禾并不精通乐理,他连哪个音都听不准。

既是求道的修真者,总能在万事万物里揣摩一二,故而琴音的意境,修士们都能说上两句。

闻弦歌知雅意,飞琼岛主弹得出这样一手箜篌,这澄明淡泊的心境,也称得上世间少有。

这样的人,怕是飞升不远了。

——就算不能飞升,估计也没什么看不开,放不下。

能活到这般地步,本身就是值得许多人羡慕的事,实力强悍,悠然于东海,身侧还有如花美眷呢。

陈禾神情有一些古怪,很快又掩饰住了。

他静默无声的听了半个时辰的箜篌,待得飞琼岛主停下后,他才站起来,也不靠近那二人,只远远拱手一礼:“多谢两位前辈援手。”

梁夫人轻笑:“我没有救你,只是看渊楼不顺眼。”

陈禾缄默。

梁夫人顿感无趣:“小小年纪,怎地这般模样,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东海渊楼为何要来杀你!”

她容颜极盛,更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循规蹈矩。

双腿随意的伸直,赤足更是毫无顾忌的踏在地上,磨蹭着箜篌曲木琴身,还恶意的踩着飞琼岛主袍角不放,脚趾灵巧的在衣料上不断搓揉,将之当做乐事。

这年月,凡间女子若是被夫君之外的人看了脚去,大约就得寻死觅活了。

陈禾最初特别想知道飞琼岛主看上这蜘蛛美人什么,转念一想,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纵然满腹疑问,方才看到这两人共处的情形时,也就烟消云散。

世人想不明白的情爱,多了去了,他们自己觉得安乐妥当,旁人也管不着。

“你昏睡四日,你的来历我已查得清清楚楚。”

梁燕阁为了到处找资质好的凡人填充每年一度的拍卖会,那是天南地北到处走,这次回来,可不就带回了中原修真界的消息。

云州出现石中火。

京城浣剑尊者猝死,魔道乱成一团。

血魔释沣重现世间,在豫州与鬼冥尊者争夺势力,据说释沣这次还带着一个师弟。

“…我属下说,血魔的师弟性喜美色,贪恋一个魔修送去的东海鲛人,惹得血魔不满,强行将这鲛人转送到京城给那心机深沉手段歹毒的向万春!”梁夫人笑个不停,又上下打量陈禾,扯起飞琼岛主的袖子擦笑出的泪花:“这小子…元阳都未失!传闻也太离谱。”

陈禾感到两道冰冷的视线凝固在自己身上。

在梁燕阁里,飞琼岛主看自己的目光也有些古怪。

陈禾理不出这个头绪,索性不吭声。

“我听说你的师父,北玄派南鸿子,凡间武将出身,年轻时俊朗不凡。”梁夫人走过来轻佻的说,她没有动手动脚,只是毫不避讳的看陈禾。

世间女子,哪怕女修,也少有这样直勾勾看人的。

——通常情况下,只有登徒子这般看良家妇女。

“你的师兄释沣,也是少有的美男子。本来我是不信,瞧你的模样,我就信了。”梁夫人笑吟吟的说完,又返身,好似完全感觉不到飞琼岛主周身冷冽气息般,随意伸手拽拽他的雪白长发,又摸摸他的脸,玩得不亦乐乎。

飞琼岛主就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动也不动。

“……”

陈禾眼底微妙的意味再也遮不住,他顶着飞琼岛主冰冷的目光,开口说:“在下确是北玄派陈禾,梁岛主…”

梁夫人一听就笑了。

她笑得肆无忌惮,不用袖子掩口,就那么仰首大笑。

飞琼岛主神色终于有了那么一分细微的变化,他皱了皱眉。

“我之道侣,乃东海飞琼岛主沈玉柏,不姓梁。”梁夫人乐极了。

陈禾哑然。

既然称作梁夫人,那自然夫家是姓梁的。

梁夫人捏着发上一颗明珠,懒散的说:“我知你在想什么,这世间男女若有姻缘,为何要让女子改姓,我才不做什么沈夫人。”

她凑在沈玉柏的耳边,恶意的吹了口气:“是吧,我的梁郎君,你可是我的…人。”

“……”

飞琼岛主看了看她,点头。

梁夫人满意了,随意从胡床上拽下一个绣枕舒舒服服的靠着,不再开口。

“你看到了阿燕的真身。”沈玉柏盯着陈禾,语声极冷。

饶是陈禾,也静默了数息,才反应过来飞琼岛主说的阿燕是谁。

敢情梁夫人的名字就叫梁燕?

这…这蜘蛛确实不拘一格,连名字也亮出去让人喊,没有半天忌讳,妖修化为人形,都喜学着世间行事,免得被人说成沐猴而冠。梁夫人倒是随心所欲,想怎么来就怎么干。

“机缘巧合,我可以用心魔起誓,不泄露分毫。”陈禾不紧不慢的说。

寻常修士这时怕被沈玉柏杀之灭口,估计都要抖如筛糠了。

梁夫人眼中兴味更浓,飞琼岛主亦有探究神色,他略一摇头:“这倒不必,什么话能说,什么话对何人说,若连这都不懂,活着作甚?你是聪明人,我不担心。”

不等陈禾回答,沈玉柏目光厉然,一字一句的说:“阿燕未将你交给渊楼,是她天性喜玩乐,瞧你有趣。我愿救你,甚至可以将你送到豫州,是因你对我有用。”

“哦,不止岛主何事需援?”陈禾垂下眼睛,敛去浮出的杀意。

沈玉柏冷冷一笑:“我对北玄密宝毫无兴趣,我与阿燕用不上那些东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随你去。我只想知道,你这十八年来,可曾感觉到身周的人与事有什么异常?只想问你,可曾一觉睡醒,觉得某些事好像发生过一遍,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陈禾一滞,微窘。

问一个常年失忆的人这种问题,简直没法回答。

“在下并非十八岁…”陈禾慢慢摇头,“也不知沈岛主这话从何说起。”

沈玉柏的目光锐利得简直要转成实质,他死死盯着陈禾:“我知道你不是十八…你的骨龄我岂能看错?不满六十岁的金丹后期修士,也称得上天赋惊人,可你为什么是在十八年前降生世间的呢,中间的四十年被谁抹去了?”

陈禾刚要回答是小界碎片,但窥见沈玉柏这番模样,忽然心中一动,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岛主是说,有人忽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几十年前?譬如明明是百岁之人,却发现世间一切还像自己年轻时那样,别人没有老,许多事没有发生,除了自己空活的年纪,其他都停留在几十年前没动?”

陈禾忍不住失神:“怎会有这种事?晚辈是困于小界碎片里,才空耗了四十年,而沈岛主与我说的,究竟是何人?”

飞琼岛主沉默半晌,才在梁夫人担忧的目光中开口:“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沈玉柏不是重生者,他只是一个发现周围一切有问题的人。

第105章奇葩道侣(下)

沈玉柏微闭双目,低声说:“约莫在十八年前,那是一个极寻常的清晨。”

临窗楼阁能看到开阔的海面,远处阴云密布,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

梁燕阁只在每年拍卖会前后允许外人进入,一过了六月,繁华的港口就会变得空空荡荡,连梁燕阁本身的海船,也出发驶向中原寻觅资质上佳者,整座岛上只留下驻守的修士。

这天,是七月十六。”

也是这片海域的风暴季,狂风骇浪将会淹没大部分的海滩,梁燕阁所有建筑都在地势较高的地方。

沈玉柏前夜与梁燕双修,刚刚收了功法醒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看着漆黑天幕,一种古怪的的危机感,紧紧压迫在心头,好像有什么在拼命催促他,但细细查探,却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梁夫人起得更早,她正慵懒的对前来禀告的属下说,这场风雨看起来不会太大,就不用耗费灵石灵玉开启的岛上阵法了。

这座岛属于梁燕阁,沈玉柏从不过问梁夫人手下的势力,多数时候他在红燕岛上就像一个客人,还是那种不用主人操心烦神,沉默寡言的客人。

但是这天,沈玉柏突兀的开了口,强硬的要求一定要将阵法打开。

梁夫人十分惊讶,她的修为远远不及沈玉柏,多年道侣,她心知沈玉柏出声坚持的事情必然有理由,于是点了头。

风雨如期来到,确实不厉害,连岛上树木都没有摧折。

这样一连过了两天,眼看风暴都要过去了,梁燕阁上下议论纷纷,对这次开启阵法损耗灵石的事有些不满。

然而第三天夜里,就出事了。

红燕岛剧烈地动,岛上火山爆发出赤红色熔岩,换了别的地方,堪称灭顶式的灾难,梁燕阁总还是有两位大乘期修士在。

早已开启的阵法更是在事情发生的瞬间,救下了不少低阶修士。

这种抵御极高海浪的阵法,想要全部开启,至少也小半个时辰,如果事先没有准备,梁燕阁至少要被毁去一半,半山腰的香泉小院,更是会被彻底夷为平地。

幸好都没有发生。

焦头烂额忙碌了十多天,火山才慢慢平息下来。

梁燕阁众人再也不敢在背后提沈玉柏坚持开阵法的闲话,只是心中好奇,这天地灾难都是劫数,无常无相,想要预知,怕是只有中原河洛派那等擅长掐算天机的人才能做到。

纵然是梁夫人,也忍不住追问沈玉柏是怎么知道的。

沈玉柏沉默很久,给了一个奇怪的回答:

“这件事,好像发生过。”

听到这里,陈禾终于诧异:“沈岛主自己也不清楚?”

沈玉柏无声的看面前箜篌,没有说话。

“我曾听闻,距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的修士,能感觉到天地间微妙的变化,称之为天人感应…”

陈禾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玉柏打断了,“若是如此,我应该在几个时辰前才会察觉异样,而不是三日之前就感到不妥。”

陈禾不语。

事实上在飞琼岛主讲述时,陈禾的神情就变了一下。

——十八年前的七月十六,这是他的生辰,而且他就出生在寅时末。

虽然陈禾早早离开陈家,在黑渊谷长大,但生辰八字他还是知道。因为释沣有一个与陈禾完全相同的命数,连八字都是一样的,何况还有长眉老道,推演天机是河洛派的老本行。

云州陈家已被火海吞噬,陈家还有几个活着的人能记得陈禾的生辰?陈郡守么?这个连结发妻子去世都没回去看过一眼的人…

陈禾原来打算,无论飞琼岛主说什么,他都泛泛而听,并不想真的相信,一切交给师兄解决就行。

只因世间为北玄密宝发疯的修士数不胜数,他并不想冒险。

沈玉柏说了那个时间后,陈禾面上还好,心中已然疑窦丛生。

“我闭关自修,又查了所以我能想得到的东西…得出的结论连我自己都不寒而栗。”沈玉柏盯着陈禾,一字一句的说,“我觉得,我好像多活了四百年。”

“啊?”

陈禾有一瞬间,不明白沈玉柏到底在说什么。

伤势初愈,真元还没彻底养回来,他有些晕沉的扶额,仔细想了想:“岛主是说,你经历过一次红燕岛的火山变故,在你的记忆里,这是四百年前发生的事。”

“是,但也不是。”

沈玉柏沉吟一阵,缓缓开口:“准确的说法是,我忽然回到了四百年前,但我又忘记了从现在到四百年后的所有事。”

“……”

“只有最重要的事,才能让我察觉到异常。”

“譬如红燕岛火山之事?”陈禾有些惊异,他并不觉得,梁燕阁毁掉一半这件事对沈玉柏有多么重要,修为高一点的修士在这种浩劫中能及时逃离,再不济踏空而行,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梁燕阁如此富庶,等到火山平静后,收拾整理重建楼阁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玉柏似乎看出了陈禾的疑惑,冷冷纠正:“我看重的是香泉小院,你我现在所站之地,我不愿其毁去。梁燕阁是阿燕所有,我不关心。”

陈禾只好试着想了下,他与释沣住过十多年的黑渊谷洞府毁掉。

——蜃珠记忆缺乏这段!只觉得愤怒,却又没有多深。

豫州买的小院被八尾狐毁去?住了没有多久,更心痛的是师兄曾经为自己买过的东西,也与房子一起腐朽,成为破破烂烂的东西。

可是出了小界碎片,从废墟里面挖出北玄密宝时,怒意仍然没有“师兄还在身边”的庆幸更强烈。

这香泉小院,处处精致,可是住得再久,也只不过是一栋房子。

重要的并不是在这里有过的记忆,而是记忆里那个人…

陈禾回过神,刚想说什么,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震。

绣屏后水汽氤散,朦朦胧胧的往室内蔓延。

隔着水雾所见的沈玉柏与梁夫人竟是变了,那架凤首箜篌前,分明是一只黝黑庞大的黑蜘蛛,张开八条足爪,贪婪的虚揽着一个通体洁白,散发莹润光泽,宛如玉像的东西。

玉像的眉眼面目,依稀是飞琼岛主沈玉柏的模样,只是模糊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玉像是不会长叶子的!

七八片如玛瑙般的金色叶子与朱红果子,就生在“玉像”头顶,像是高耸的奇异发冠与点缀的红宝石,银白色须发长长的拖散下来…

陈禾睁圆了眼睛,惊愣哑然。

沈玉柏,沈玉柏…

他将飞琼岛主的名字反复念了几遍,恍然大悟。

这飞琼岛主,是一株灵药化形而成,沈玉柏的名字颠倒过来,谐音不正是白玉参?世间天材地宝,周围必有罕见凶兽守护,而梁夫人,恐怕就是守着白玉参的毒蛛。

这对道侣可真是——

呃,日夜相处,相依为命。

灵参散发的气息,源源不绝的吸引觊觎它的人与妖兽。

毒蛛将灵参视为己有,会杀掉所有抢夺灵参的人,每天只需要隐匿不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灵参是毒蛛的宝物,也是它用来吸引猎物的最佳诱饵。

通常这等凶兽,守着天地灵药,只是为了等灵药成熟后,一口吞下去,自此脱胎换骨,乃至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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