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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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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蹶不振,赵家正在崛起,崔少辛的话,是真是假这实在难说。”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去查。”

“释沣道友?”黑渊谷诸人都惊喜抬头。

只见释沣面带倦意,目中尚有血丝,走出来反手关上屋门,还给门扉上布了几道符箓。

“陈禾怎样了?”黑渊谷主追问。

“没有大碍,真元内息都调稳了,自发开始练起功法来,只是——”昏迷不醒。

释沣欲言又止,陈禾不再冒冷汗,也没有再挣扎抓着他衣服不放,而是平静安稳的沉睡时,他心底竟生起一股莫名惧意。

如果陈禾醒来,忘记了一切…

不,不会的。

释沣蓦然睁眼:“烦请谷主在此为我照看,不必进门,若有动静传讯于我即可。阴尘蟒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豫州的,这件事必须得查清楚,任何端倪我亦不会放过。”

长眉老道心中叹息。

——蛊王与吞月尊者一去不回,释沣再也不想等。现在只能期望,崔少辛没有搞鬼,他说的两个人就是元凶。

屋内陈禾无声无息的躺着。

真元缓缓汇出,又自不同窍穴流入经脉,正是北玄派秘法。

他呼吸平稳,一点也不像元婴溃散后的重伤模样。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他终于自噩梦中坚定了心神,只有手指微微抽搐一下。

陈禾的梦境中,是真实发生的过去。

大雪山陡峭,寒风呼啸,当年被释沣焚烧过的洞窟,只有零星痕迹留下。

“离焰尊者。”

前世的陈禾骤然回头,眼中杀气大盛,“聚合派,崔少辛?”

“是。”那人站在风雪中,毫无惧意,“你想知道血魔释沣的过往?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本是我聚合派的一桩错误。”

离焰尊者冷视对方:“本座为何要信你?”

“北玄派的人死光了,但是天上的肯定还在。”崔少辛皱眉,“某些人活腻味了,打北玄派的主意,而我不像乐长老他们那么蠢。”

第156章卖人情的方式(下)

大雪山终年酷寒,北风呼啸,数米外伸手不见五指,就像这浑浊的世间,什么也看不真切。

这世上除了释沣外,没有比崔少辛更清楚那场过往的人了。

聚合派四大长老图谋北玄密宝,冒充南鸿子的族人,于是有了东宁郡释家,两个修士带着他们的两个儿子,在凡间一住十多年,只为了在恰当的时候,布下一颗关键的棋子,然后由点及面,慢慢的渗入进去。

最好的棋子,当然是自己也不知道真相的棋子。

能瞒得住敌人,也好控制——

“…最终,所有人都死了。就似被这无边大雪埋葬,没有人说得清过去,也没有人知道曾经。”崔少辛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离焰,“我见到释沣时,他浑身浴血,当乐长老——他血缘上的祖父也断气后,残存在他目光里的不是憎恨,而是了无生趣的疲倦,那时我便知道,这个人活着,却已经死了。”

“咯啪!”

冻得严严实实的冰层表面,自离焰尊者脚下,延伸出数道裂缝。

裂纹还在不断增大,离焰狠狠盯着崔少辛,也不说话,杀意暴涨。

崔少辛佯装未见,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动,终究还是没有摸出法宝防备,而是换了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多年之后,我听说修真界又出现一位新的魔道尊者,握有三昧真火,似通北玄秘法,我便知道,世上完完整整知晓这段过往的人,只剩下我了。”

离焰尊者冷声道:“正好,除我之外,这事我不想再有人知道。”

陈禾见他杀意明显,回头看崔少辛,想到这人是聚合派掌门,心中也生出一股快意。

严格说来,崔少辛与释沣没有仇,但他早年坐视聚合派四大长老设计北玄派,要说崔少辛没有打坐收渔翁之利,还不沾半点责任的算盘,陈禾是不相信的。

崔少辛只不过在虚无缥缈的宝藏之说,与他日后的前程里,抛弃了前者。

——善意并不能证明一个人就是良善之辈。

“尊者动了杀念。”崔少辛不慌不忙。

冰川上的裂缝已经越来越大,仅有两人所站之处,还是勉强支撑。

冰雪层层崩落,摇晃愈发剧烈,依靠真元稳固的冰层越来越广,崔少辛当机立断,抽身后退,霎时一场声势浩大的雪崩形成。

离焰尊者身形一闪,长弓已在手中。

茫茫大雪山,瞬时亮起两道惊鸿,人影所至之地,山摇地动。

过了片刻,离焰尊者微微皱眉。

陈禾也十分惊愕,以他在记忆中所见,离焰尊者可以一箭破开小界碎片,与浣剑尊者不分胜负顺利讹诈到了更多蜃珠,这聚合派掌门,论实力比离焰尊者还要差很多,怎么能在暂落下风后,还能不以为意的坚持住?

“尊者,正道与魔修不同,只要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这天地灵气,如臂指使。”崔少辛毫无急躁之意,一招一式,都险之又险的避开。

见离焰尊者不答,崔少辛也不恼,继续在过招间隙里自顾自的说话。

“只是通常这等境界的人,你看不到。”

“我已到了渡劫期。”

恰在此时,大雪山上空诡异的响起了隐约雷声。

风雪太大,即使有乌云也看不见,直到雷霆欲落,才被察觉。

离焰尊者手中一缓,重新打量崔少辛。

雷劫之时,如果有人在侧,不管是相助还是捣乱,天雷都会解决这个无关的人。

离焰尊者眼中杀意更甚——难怪崔少辛不惧他说出真相后,自己会动手。

崔少辛知道离焰在想什么,连忙摆摆手:“我多年修行,就是为了此刻,万万不会拿这事开玩笑。我亦可不现身,在门派内部渡劫,何必要来寻你?”

“聚合派当年追杀他的事,修真界几乎人人知晓。”离焰尊者语气轻蔑,“如今正魔两道大战,即使我屠尽聚合派,旁人又能说什么?”

崔少辛不怒反笑,悠悠然的回答:“与我来说,就算你杀光吾门中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即将离开凡间,聚合派存亡与否,我不关心。”

陈禾吃惊,他想不到崔少辛会说出这番话。

记忆中的离焰尊者也有几分惊疑,崔少辛的绝情之语,简直与他们见过的人都不相同。

“明人不说暗话,我对尊者是直言,不需伪装。”崔少辛带着无所谓的神色摊开手,“在尊者手下,我虽不敌,可要想逃走,自是绝无问题。”

“……”

崔少辛笑了一声,仰首望天:“尊者,天道可欺。”

离焰尊者冷视他。

“天道是死的,只要不蠢,因果就算不到自己身上。只要足够执着,那份向道之心背后,到底是什么,天道能看得分明?”

崔少辛蓦然转身,对离焰说:“这才是我真正想卖给尊者的人情!我初见尊者,就看出你必不甘于这方人间之地,与那些目光短浅的蠢货不同。上古之时,魔修一样可以飞升,尊者有此远志,我亦十分钦佩。”

天雷骤降。

离焰尊者抽身退开,还听到崔少辛最后一句传音:“八千年前,北玄派赢了浩劫之战,上界若还有南合宗,我必投身于此。衷心期望,与尊者上界相见。”

雷劫轰然而下。

离焰尊者站在远处山峰,静静凝视天空的每一处变化,直到风雪骤停,天空出现了一道五彩霞光的间隙裂缝。

“天界。”离焰喃喃,眼中光华大盛。

片刻后一切终归平静,他摸着鬓角眉梢的三颗红痣,冷哼:“天道可欺?我不需欺骗它,敢阻吾之所念,都将被我踏于脚下。”

离焰尊者拂袖而去,陈禾久久不能言。

接下来的记忆都是零星的,混乱的片段。

像是蜃珠损毁了,又像是北玄天尊特意挑拣过,没有将全部记忆送来,只给了最重要的那些。

陈禾间或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

詹元秋。

哭丧着脸,愁容满面的詹元秋,离焰尊者对他说“我与你师父是相识,与你也是旧识,只要不惹怒我,看在你师父的面上,这儿总有你的容身之地”。

童小真,那个东海修士,经常恭恭敬敬的站在离焰尊者面前说着什么。

还有东海之上沈玉柏那条船上的青衣侍女——陈禾蜃珠里的记忆有很多,他不会尽数翻看,只有在必然的时候才查探。而关于东海的经历,因为要警惕薄九城,恰好属于看过的这一类——那青衣侍女,名叫罗静姝。

来来回回好几次,陈禾才发现记忆里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只因她们都低着头,离焰尊者根本不注意她们,陈禾后知后觉的从衣着习惯上,发现了另外一个比罗静姝容貌普通一些的女修,那满身苗疆异族味道,陈禾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人来。

“白蜈。”

果然是她。

陈禾自记忆中确认后,有些新奇,也有些恍然。

——拥有前世记忆的仇敌,为什么要冒充自己绑走白蜈,一来也许是为了阴尘蟒,另外也是斩断了自己将来一个得力属下。

同样,在东海时,童小真只怕也是被人故意指派来的。

季弘不仅想得到浣剑尊者的宝物,还解决了詹元秋…

陈禾越想越明白。

他有些侥幸,如果不是蛊王昏迷不醒,他与师兄出了奇招,打草惊蛇,只怕暗中编织陷阱的人会很有耐心的,一步步毁掉离焰尊者曾经的属下与势力。

他们带走钟湖,绑走白蜈,自然是准备一场更大的计划,白蜈是离焰尊者的属下,钟湖大概能针对自己的尘世亲缘动手。

临时有变,发现天道回溯时间的事已经不再是秘密,索性将没用的钟湖与白蜈都丢弃了,拿出了后续计划阴尘蟒。

雾气断断续续。

陈禾发现,离焰尊者的模样正在改变。

长发最先是灰白,然后慢慢转为霜雪之色。

不是在修炼,就是凝视着某一处出神,执笔绘着诸多画卷,有城镇之中的街道,也有宅院里倚窗而坐的少年,离焰画得最多的还是大雪山。

每一处,都是他亲自去看的,回来又画。

只在漫天冰雪中添了一人,服饰多变,离焰尊者总是画着画着就用火焰将纸张化为灰烬,到最后画卷终于趋向完美:有人影在一片雪白中穿着浓墨重彩的血色,凌厉的几乎要脱出画卷,姿态睥睨,只是面目一片空白。

——离焰没有见过释沣,或者说,他不记得释沣的模样。

陈禾莫名酸楚,分不清是难过,还是庆幸现在。

但是离焰尊者已经很满意这幅画了,他轻轻抚摸着画上人空白的面目,出神的低语:“天道要你死。命数让你一生不幸,你就更要活着!”

陈禾一惊。

“这话,是你告诉我的…我不记得你的长相,睁开眼就站在赤风沙漠,我有你给的北玄派传承,我有你最后叮嘱我的话。”

离焰尊者蓦然厉声喝问:“你叫我不从天命,可你自己为何不肯好好活着?”

第157章画

残破的记忆在旁人看来,离焰执着于追寻自己的门派与血魔过往,并为北玄派最终覆灭难以释怀,他静静听着不同的人谈起的释沣,独自一人时总要揣摩释沣是个怎样的人。

涂抹画卷,试着想他的衣着,气度,神态…

只是画中人的面目永远一片空白。

陈禾知道,这并不是离焰记不得,想不到,而是一切设想都不能让他自己满意,都配不上那个早已死去的人。

没有人可以越过离焰尊者设下的阵法,避过他的耳目,窥视到这些秘密。也许多年后接到蜃珠的北玄天尊,是唯一的知情人。

画卷悬挂在闭关用的密室中,睁开眼就能看见。

离焰很少会对这幅画自言自语,他总是定定的望着,随即合目。

——蜃珠再好,看不出一个人在想什么。

陈禾知道。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眉眼与自己相似,神情漠然,发如霜雪。乍看与自己有太多不同,但是他们终归都是一个人。

旁人以为离焰越来越少露出情绪,头发逐渐转为银白,是因为修炼太过,耗费心神。陈禾却在在离焰眼中看到了让他心惊的熟悉情愫。

隐藏得太深,就像冻在冰层下,只有偶尔,才会出现一些端倪。

浮出时也是一闪即逝,如果不是陈禾,几乎就要错过。

——孤独的活着,孤独的来往于世间,爱上早已不在人世,无缘记住容貌的人。

陈禾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离焰手抚画卷,目光里并不是倾慕爱恋,而是一种深深的疲倦,若非离焰无论在何处,都带着一种谁也不能摧折的坚定,他这样难得的发愣,都像是了无生趣的哀伤。

等走出密室,那些曾经流露的情绪,立刻消失得无踪无迹,他还是让人惧怕的魔道尊者,没有弱点——从某方面来说,的确是。

记忆再度变得散碎,都是修真界曾经发生过的事。

河洛派赤玄真人飞升,正道魁首被离焰尊者几招击杀,换上了河洛派天衍。

陈禾哑然看记忆中那个威风凛凛,仙风道骨的天衍真人,正是士隔三日刮目相看,不不,时间错了,是天衍真人曾经这么有能耐过?

统领正道与离焰尊者对上了?

陈禾默默看了数段残留记忆后,汗颜的发现,其实是天衍真人比较顺眼。

聚合派不用说,寒明宗也是一肚子弯弯绕绕,表面上摆着墨守陈规的模样,以理服人,但是人们一般都不是被道理说服,是被他们的实力、狡诈以及啰嗦烦的。

天衍真人前面一位正道魁首就是寒明宗长老,当他自我感觉良好的在离焰尊者面前玩这套时,终于踹到了铁板。

四大门派去了其二。

长仙门总是左右逢源,又或者是置身事外,显然做不来这个正道魁首,剩下的小门派就更不要说了,陈禾觉得离焰尊者没去灭了乾坤观,已经是懒得理会那帮人而出现的仁慈。西域赤霞宗倒是紧守地盘,不肯轻易踏入中原。反而成了正魔两道大战期间,飞升人数最多的宗门。

天衍真人很尽责,绞尽脑汁的跟离焰尊者作对。

可惜离焰尊者就像在敷衍。

这场牵扯甚广的正魔两道战争,到离焰尊者与天衍真人手上时,已经无法停息了,双方都已经打了快两百年,结下数不清的深仇大恨,不管是谁,一句话都不能让这场纷争停止。

离焰不像陈禾,他没有性恶良善,仅仅只有北玄派的传承,让他不至于成为一个杀人为乐,屠戮为戏的魔头,但也成不了什么好人。

元婴期前就是一个散修。

修真界散修的日子有多苦,陈禾听说过,看过,心知肚明。

没有人站在离焰的身边,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能。残酷的争斗与凡间的困苦,只让他知道,拥有实力就等于握住一切。

若是遇到有人违逆他,背叛他,离焰尊者会听一听,然后看心情。

对方有道理的时候他心情就不错,哪怕是背叛——离焰尊者因为自己,欣赏一切敢于作出违抗的人,但是对方有这种心思却没这种本事,那么就只要死。

死得痛快点,与死得艰难,在离焰手中是两回事。

对离焰来说,世间没有善恶,他所思所想得出的观点就是善恶标准。

天衍真人就十分幸运的在前者那个分类里……

这些记忆看得陈禾心惊,他曾经以为自己与那些人的深仇大恨,都是问心无愧的,但现在看了无所顾忌的离焰尊者后,他说不好情况。

又凝神看了一阵,陈禾干脆的看开了。

——对憎恨者来说,事情早已发生,然而对仇恨来说,事情还没开始。

无论他做什么,也改变不了那些怀着仇恨要来复仇的人想法,担忧有什么用?师兄说,人不可能活在世上,不伤害到任何一个人,谁也做不到。

一句无心之语,一句不是这个意思的话,有人听了却记在心里。

没人能决定别人怎样对待自己,只能决定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离焰尊者选择了这条路,或者说他无路可选,他是这样的性格,他在正魔两道大战中必然杀过立场相对的人,可能还有无辜的人。如果有人来报仇,依离焰尊者脾气,只怕也是轻蔑一笑答应,让想来的只管来。

每个人都有选择做什么的权力,只要能承担随之而来的后果。

陈禾心神大定,他想,如果师兄真的不在身边,那么有今日之幸,无论让他面对什么,都不在话下!

离焰能做到的事,他亦可以!

离焰不明白,也分不清的是非,师兄教过他!

天道的这场回溯,是祸还是福,变得不分明了。如果这样的机遇不好好珍惜,陈禾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尤其当他看着离焰尊者沉默出神的模样时。

不知是在看自己,还是一段悲伤的过往。

雾气不断聚了又散,象征时间飞逝,当离焰尊者终于站在一处悬崖前,陈禾惊然发现,这是摩天崖,下面就是黑渊谷。

离焰尊者踏出了他在人间最后,也是最想做的一步。

闯入黑渊谷!

这场激战是艰难的,破除结界容易,但是想要同时对付黑渊谷那么多人,即使是浣剑尊者,也要摇头。

然而一日夜后,离焰迈过躺倒一地的人,静静的走入黑渊谷。

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后来大家都很默契,离焰尊者没下杀手,这边竭力拦阻,但也没拼了命的战。

点到即止的结果就是黑渊谷多了几十个手臂脱臼,真元亏空,趴在地上装死的修士。

黑渊谷主没办法跟众人一起装看不见,他已经认出离焰,对方实力让他感到惊骇,同时作为曾与释沣共处过二十年,更知道释沣是怎么死的人,很清楚离焰尊者身上木中火与北玄派传承的来历。

“你要找的人不在了。”黑渊谷主皱眉说,“我以为尊者早就知道。”

离焰尊者闻声,缓缓停下脚步。

黑渊谷里溪水流淌,棠梨树伫立在水潭边,紫藤缠绕着山壁右侧每个洞府门口横生的松树上,一片片郁郁葱葱,姹紫嫣红。

人间芳菲正好。

“他在哪里?”离焰尊者低声问。

就好似害怕惊动了什么。

“释沣道友已经…”

黑渊谷主还没说完,就被从地上爬起来的长眉老道捂住了嘴。

所有人里,只有长眉老道见过当年赤风沙漠的那一幕,见过浑浑噩噩衣不遮体的陈禾,想想当初眼神茫然的全身是伤痕的瘦弱少年,再见如今凌厉卓然,青鹖袍赤螭冠,长发霜染,眸光清冷凛冽的离焰尊者,感慨万千。

尽管这份感慨,从离焰到陈禾都不知晓所为何来,但他们还是看出了这个老道人像是在回忆什么。

“吾徒赤玄,曾与老道提过你…”

长眉欲言又止,最终叹口气说:“老道猜你迟早一日会来,沿着这条溪水走,释沣道友…就葬那片棠梨树林的尽头。”

离焰没有看地上躺着的人一眼,毫不犹豫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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