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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抱着小白走过去,季菡调整好了语气表情,朗声叫道:“爷爷。”
老人激动的眼睛里有水光,拉着季菡的手连声安慰:“孩子,委屈你了。”
季菡摇头:“我不委屈。”
其实她真的没有什么委屈的。
恰恰相反,她应该要感恩。
所有的人都对自己这么好,让她从一个本应该流落街头的孤儿变成现在这个健康富足的季家大小姐,苏家少奶奶。
老人满意地点头,像他们这种人本来就不喜欢过多的煽情。
季念停好车下来,对着两位老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直起腰来喊:“爷爷好,陈爷爷好。”
“哈哈。”
苏岱川对季念非常有好感,朗声大笑上前拍拍他的背:“年轻人,我们又见面啦,还以为你忘记我这个老头子了呢。”
“怎么会,爷爷从来都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偶像,怎么可能忘。”
“哈哈。”
苏沛白刚回来就看见爷爷这样朗声的笑,他锁好车门走过来,看着季菡道:“怎么不等我去接你们?”
“没事,季念开车送我们过来的,他跟我们一起去松城。”
“哦。”
听完季菡的话,苏沛白不冷不热地看了季念一眼,然后语调平平地回答。
对待客人这样冷淡的样子让老人有些不喜,他伸手在苏沛白后背上拍了一掌,眉毛一挑就要训斥。
这是季菡长大之后第一次见到苏沛白被爷爷教训的场景,跟他平常的高贵疏离完全不一样,他抿着唇沉默的样子,就像个受了委屈却倔强的小孩。
心中突然就冒出满满的疼惜来,这一刻她觉得苏沛白真的是好不容易。
“好了,我们进去吧。”
不等爷爷的训斥出声,季菡便主动开口打断,招呼着大家往客厅里去。
苏沛白走在最后面,季菡故意落后几步担心地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理解她的怜惜,但是苏沛白并不怎么愿意接受。
他眼神平平看了季菡一眼,没有说话。
季菡拉着他的手指晃了晃,苏沛白这才看着她笑了出来,凑近她的耳边道:“我有你那么脆弱吗?”
哼,这个人真是。
看着他那样子季菡觉得自己的关心用错了地方,用指甲掐了他的手背几下。
晚餐非常和谐热闹,主要是有小白这个小老大在,一家人全部都围着他转,被他不懂事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
饭后育儿阿姨带着小白去洗澡,季菡看着跟季念聊得热火朝天的老人,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喊他。
关于妈妈的事情,季菡想要知道更多,可是又像害怕知道一样,迟迟问不出口。
最终是没有说话。
季菡上楼看见在书房整理的陈飞明,眼睛一亮,微微惊喜地喊了他一声。
陈飞明跟爷爷比起来,明显要更更亲切更好说话。
“小菡。”
陈飞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她笑:“要休息啦?”
季菡点头又摇头,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陈爷爷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陈飞明自小跟着苏岱川走南闯北,他的心思清明毫不含糊,瞬间就明白了季菡想问的。
他看着季菡慈祥地笑笑:“我能告诉你的,只是你妈妈真的跟你长得很像,她也是一个好孩子,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说了。”
季菡皱眉有些着急了。
其实她不光是想要问妈妈的事情,还有苏沛白父母的事情也想顺便问问,谁知道刚开口就这样被堵了回来。
“好了,孩子。”
陈飞明摆手,他实在是看不得季菡皱眉撒娇的样子,非常明智地锁了书房下楼去。
苏沛白上楼来的时候季菡正在床上发呆。
他眼神一暖,关好门走过去:“在想什么?”
季菡的嘴不自觉地撅起来,在床上翻了个身思考着开口:“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啊…”
“什么?”
苏沛白顺口问了一句。
他刚刚沐浴过,身上散发出清新好闻的味道,头发微微湿润在灯光下发出黑亮的光,拉过季菡受伤的脚细细察看。
季菡又一个翻身,滚到了苏沛白这边来。
把头枕在苏沛白的腿上:“我妈妈当初虽然是因为跟家里闹翻了走的,可是后来她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而是要选择自杀呢?”
苏沛白皱眉,其实他对苏锦云没有花一点心思,虽然心里感激着她把季菡生下来带到自己身边,但是对她的纠葛过去真是没有一点的兴趣。
“爷爷和陈爷爷不可能是这么小气的人,女儿在外过得不好为什么不派人去找,还有我妈妈的信中说她有罪,这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她逃家的原因啊…”
看着季菡这样一本正经分析事情的样子,苏沛白心中一痒,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发,苏沛白道:“不要想了,明天不是要去松城吗,她的事情最清楚的当然是问林先生。”
“嗯,好吧。”
季菡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其实就现在这样,她就算想破了头都想不出答案,站起来去衣柜里找衣服进去洗澡。
进去刚刷完牙,背后的门打开来。
苏沛白手里拿了一根毛巾,满眼星光闪亮看过来:“需要服务吗?”
季菡笑:“免费吗?“
“免费。”
又是一个旖旎的夜。
苏沛白的动作虽然比之前收敛温柔许多,一个回合下来季菡还是忍不住缴械投降:“不来了不来了我要睡觉。”
忍了这么久的苏大总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他在她耳朵后面深深浅浅地吹气:“这样就不来了?”
季菡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双眼湿漉漉地点头。
苏沛白笑,眉眼中有惊天动地的魅惑,他将季菡从床上抱起来,又往浴室里去:“在水中你会好一点。”
事实证明苏沛白就是个大骗子,季菡一点都没有感觉好好一点,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的双腿一直都在打闪。
连早餐都没有下楼去吃,苏沛白丝毫没有顾忌地将早餐端到她的床头,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道:“洗脸刷牙洗澡,要我抱你去吗?”
“别了。”
现在季菡完全不敢跟这个人进去浴室那样暧昧邪恶的地方,一下子就掀开被子要下床。
缓慢而艰难地将自己收拾妥当,出来小白也到楼上来了。
还好那凌乱的床褥已经被苏沛白收拾妥当,才让季菡在育儿阿姨面前保留了一点点的颜面,可是咿呀学语的小白,开口却是大声地学着喊:“弟弟,弟弟!”
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
季菡嘴角抽搐,上前要去抱他却被苏沛白抢先一步。
小白依旧不喜欢他爹,家里的两个男人有明显的肢体较量,最后是苏沛白单手胜出。
用蛮力将小白压在怀中,男人回答得非常坦然:“不要催,爸爸妈妈还在努力着。”
季菡欲哭无泪,当即就看见育儿阿姨促狭了然的笑…
吃过早餐下楼,依依不舍地跟小白告别之后,三人一起开车从老宅出来。
季念坐在后排的位置,今天早上他的脸色一直都不算很好,而且电话不断,说的都是季菡听不懂的事情。
仿佛隐隐约约还有听到老邹。
之前似乎听苏沛白还是沈昊说过,季念是在跟老邹一起做事,现在再听这个电话,季菡有些不安地朝着苏沛白看了一眼。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意思,苏沛白伸过来拉着她的手,从后视镜里看季念。
季念的又一个电话刚刚打完,像是有些烦闷又劳累地,揉了揉眉心问:“介意我抽支烟吗?”
没有人回答他。
其实他也不是要谁的许可,当即就按下玻璃来将烟点燃。
他接连狠狠地吸了几大口,无力地靠在后座椅上,半晌才艰难地开口道:“林旭岩今天在演习中晕倒,送到军部医院,查出肝癌晚期…”
肝癌!
季菡浑身一震,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第315章 沉重又偏执
林旭岩?
肝癌晚期?
这样几个字像是混沌中出现突然出现的一道光,远远地看像是希望,待到近了才看清那是烈火是地狱。
季菡的心跳越来越慢,越来越困难,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死去了。
林旭岩要是死了,那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还有她的恨和委屈应该找谁去?
突然就出了满头的汗水,季菡眼前一片白茫茫没有任何方向念头,慌乱间她的手被苏沛白重重地捏了一下。
他的手依旧没有什么温度,但却像是要将自己的勇气和力气全部传给季菡一样,他表情稳定地看了季菡一眼,开口道:“有我在,不要慌。”
后座季念的挫败茫然不比季菡要少,他一根烟完又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另外一根。
他低着头,沉思半晌出声:“我第一次知道你和林家的关系是从林夫人那里,我无意中,在她的手机上看见放在她家客厅里苏锦云的照片。”
季菡吸气,嗓子发哑:“所以你,才和她…”
后面的那些话季菡说不出来。
她了解季念,这个骄傲的人绝对不允许别人用包养或者依靠这样的字眼去形容他,但是他和林夫人明显不是什么正当的关系。
季念也是明白了,他对这件事情倒是没什么在意:“也不算,各取所需罢了。”
“那时候我就开始调查林旭岩,后来认识了老邹。”
“他不甘心想从林旭岩那里把本该是他的东西拿回去,我出于保护你生世的目的,帮着他做了一些事情,谁知道现在是这个样子…”
现在季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林旭岩却患了肝癌时日不多。
早就听说他身体不好,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严重。
季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夹着烟的手疲倦地盖在眼睛上。
“林旭岩心底大概是对你母亲苏锦云有恨,这种恨让他跟林夫人一起成功,让他下手毁了季氏,让他明明知道你的存在还是不回来找你…”
听到这句话,季菡突然又想起了之前妈妈留给她的信,她说的离开时她自己的决定,也是对他事业的成全。
季菡说不出口这样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只知道后来他们两个人都过得这么痛苦。
她的心又冷又热,像是无数根针在扎一样。
林先生现在能有那样的势力,或许他年轻的时候是用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但是他也是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季念又深吸了口烟,转头看着季菡的侧脸道:“你是没有见过那个人,那是一个…你看一眼就知道他有很多故事,有很多过去的人…”
像是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一样,季念的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
然后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无奈和苍凉,但是有一点确实毋庸置疑的:“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就是你的母亲苏锦云,她的遗像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放在他家的客厅,任何人都动不得。”
“有爱才有恨,或许是他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最近他的产业开始收拢聚集,我听林夫人说…他是准备一大部分都留给你。”
季菡听得心中大震,遗像二十多年放在客厅,不愿意找自己却要固执地将遗产留给自己,这该是怎么沉重又偏执的爱…
怪不得林夫人想要除掉自己…
季菡的喉咙不断地发热发烫,觉得心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了。
她一把按下窗户来,有点想哭又有些想笑,风吹着她的头发打在脸上,有些痛。
皱着眉胡乱地拢到耳后,季菡转过身去问季念:“还有烟吗?也给我一根。”
季念的脸色一僵,下意识地朝着苏沛白看过去。
坐在驾驶座的人单手掌着方向盘,偶尔转头担心地看季菡一眼。
沉默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支来,季念叼着点燃了给她递过去。
季菡也是没有半点顾忌犹豫,接过去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浓烈的烟草气息呛得她头晕,她忍不住低下头大声地咳了起来。
咳着咳着眼泪就留了出来,季菡又吸了口,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他还有很多罪没有赎完,他休想这么去找我妈。”
到达松城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两点钟,西蒙林每一到机场来接他们,身后跟了一小队穿军装的人。
林每一的眼睛肿的厉害得很,看见季菡就惊喜地朝她冲过来:“姐姐!”
她非常大力地抱着季菡:“姐姐,你能回来我真是太开心了。”
季菡摸了摸林每一的头,对走上来的西蒙开口说一句:“好久不见。”
西蒙点头一如既往的笑,今天的他穿了件偏休闲的v领t恤,休闲裤,将他高大完美的身形衬得越发挺拔。
他的眼神在季菡的脖子上一扫而过,点头说了一句:“上次的事,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很抱歉。”
知道他是在说当众表白的事情,季菡摇头纠正他:“是我该谢谢你。”
或许没有西蒙的那个举动,林夫人或许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自己去跳了,说不定现在自己就在哪里了。
虽然知道林夫人对自己的恶意,但是非常奇怪地,季菡就是恨不起来她。
只要一想到上回她边哭边说话的样子,就觉得她真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人。
而且所谓的林家财产,她真的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矛盾不存在,自然也就不会是敌人了啊。
直接往部队医院去,却是季菡一个人进去的病房,大家都非常理解了然地,给这一对另类的父女留下独处的时间。
在病房里照顾着的是之前在小城里见过的阿正叔和李副官,两人看见季菡都是一脸激动感激的表情,对着她恭敬地行礼打招呼,低声地喊着她“大小姐”。
季菡环顾四周没有多说话,那两位非常自觉地退了出去。
整个病房里只剩下季菡,还有睡着的林旭岩。
季菡在原地站了一小会,才抬步朝着病床那边走过去。
第一个感受是,没有想到,这个传说中的林先生居然…这么苍老,比季国生还要老很多。
他非常安静地平躺着,或许因为是军人的缘故,他的睡姿非常端正,打着吊针的手交叠着放在腹部,腿并拢的睡姿让人看着就觉得很不舒服。
他的头发居然已经全部都白了,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痕迹,交叠着的手满是厚茧和伤疤。
季菡再走近了一点想要去看他的脸,结果刚刚靠近,军人的警觉就让林旭岩一下子睁开眼睛来。
那双苍老凹陷的眼中全部都是防备和尖锐,在看到季菡那一刻,突然又变得狂喜激动和不敢相信。
“你…”
他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季菡伸出手来:“阿云,你来接我了吗?你终究还是肯来了吗?”
季菡一愣,他这是把自己当成母亲了啊,之前陈爷爷说过自己跟母亲长得非常像。
心里一阵麻木,季菡面无表情地看着病床上的他。
林旭岩眨了眨眼睛,然后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冷静,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
可能他还是太过于虚弱,他坐起来的动作都有些力不从心,用力的时候碰到了吊针,有血从血管中倒流回去。
季菡皱紧了眉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那边林旭岩总算坐了起来,这样简单的动作让他气喘吁吁了好久才恢复过来,他看着季菡有些无力地笑笑:“是季菡吧,唉,我刚才是睡糊涂了。”
他说完这几句话又大大地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下去:“你肯来看我,我也非常开心。”
针管中的血慢慢回去,林旭岩无所谓地将吊针移了个位置,然后又重复了一句:“你跟你妈妈真的非常像。”
他身上的病号服有些短小,让他的手腕露出长长的一截来。
刚才的动作让他的被子下滑,露出了一截脚踝,水肿发亮。
季菡一直冷眼看着他,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
说恨说怨吧,似乎他也是个非常孤独辛苦的人,而且他已经时日不多了。
说想念谈亲情吧,她真的对这个父亲没有任何好感。
林旭岩对她这样的排斥冷脸倒也没有什么意见,他笑了一下对季菡道:“可以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吗?”
他的眼睛看着一旁的小茶几。
季菡愣了一下,还是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倒了一杯递过去。
林旭岩接过去一口喝完,接着又把杯子还给季菡,季菡接过去放回原位。
这样小小的动作在林旭岩看来却是无比地开心满足,他看着季菡苍白虚弱地笑了笑,陷入了回忆里。
“阿云刚怀孕那时候,我事业无成苦无门路,我说想要一个女儿,长得像她以后能嫁个好人家过得轻松点,可是阿云不同意,她说想要一个男孩,以后顶天立地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说着他看着季菡又笑了:“结果果然还是一个女儿,长得很像她,很漂亮。”
季菡的眼神有一丝轻微的波动,生生别开了脸。
她想自己真的是很没用很没有原则,只要看见林旭岩的脸,她就觉得非常难过,觉得他很可怜。
第316章 跨越两代人的谈话
这场谈话终究是以季菡的落荒而逃告终。
她出门去一言不发地就要走,周围的人皆是一愣,苏沛白跟大家比了个手势跟上去。
季菡一直走一直走,之前西蒙表白的消息被封锁了,所以这边认识她的人没有那么多。
她走过寂静阴暗的长廊,部队医院的电梯又潮湿又陈旧,季菡按了一下,它慢悠悠地从一楼晃上来,她觉得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便绕开了去旁边的楼梯。
楼梯消防通道里有清洁阿姨用来休息的小凳子,季菡沉默着坐了下去。
苏沛白斜身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了季菡一会才轻轻走上去。
缓缓蹲下去,他蹲着比季菡还要高一些,本来想要摸她的头发,稍稍一犹豫直接改成了拥抱她的姿势。
季菡一言不发地,却是非常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将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
也不问他们究竟在房间里谈了什么,苏沛白沉声道:“找机会去见见老邹吧。”
“嗯。”
季菡应声,停顿了一下又轻声开口问道:“你说…究竟怎样的人才应该算坏人呢…”
她没有等苏沛白回答,不确定地继续说下去:“他为了成功不折手段,毁掉了我妈,毁了老邹,毁了林夫人,毁了季氏,他还对我一点义务都没有尽到,他伤害了这么多人,应该是坏人啊…”
季菡的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可是我现在看见他,为什么非但不恨,还会觉得他可怜?
苏沛白微凉的怀抱坚实宽广,季菡靠着他心里非常安稳,他没有直接回答季菡这个问题,沉吟片刻开口。
“这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就像我,如果你要真的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我真的不敢确定自己会变成怎样的…坏人。”
听见他这样毫不遮掩的话,季菡轻轻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坐直了身体看他:“怎么,你还能把我们活活拆散不成?”
苏沛白眼神幽深,紧锁着季菡的眼睛点头:“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