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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有个公众频道,用于放些内部宣传和视频,他恨不得天天都上去露两脸。
所以此刻他站在部门外面的走廊上,慷慨激昂:“你们一定要把工作落实到实处,我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都要注意到,都说细节决定成败,你们…”
季菡正暗暗腹诽他的长篇大论又要开始了,那边设计部突然有人喊了声:“总裁来了!”
朱博远此时像被突然按下暂停键的电视画面,从声音到画面都完全静止。
花了好几秒才恢复过来,他伸手抹了抹头顶仅剩不多的几根头发,连连弯着腰站到走廊的一边。
这栋楼所有的职员都自动走出来站成两排,在kc走廊两边成夹道欢迎之势。
苏沛白接手公司之后,公司飞速发展有了质的飞跃,可他本人却是低调至极。
总裁办公室在33顶楼,他有专用的停车场,电梯,即使同在一个公司,除去少数的管理高层,其他职员见到他的机会几乎没有。
可是今天他居然到了楼下来,从自己部门走廊经过!
整个空间瞬间鸦雀无声,苏沛白身穿沉稳笔挺的深色西装,面容沉敛俊美无俦,深邃如墨的眼瞳深不见底,挺直鼻梁下的薄唇紧抿,一点表情也无。
他迈着大步向这边走来。
这个人是神话,是传奇,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对他顶礼膜拜。
季菡有些恍惚,自从上次他在西餐厅离开之后,两人一面没有见过。
虽然在同一个公司,偶尔苏沛白也会回家去住,可是他存了心不想看见她,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听刘阿姨说苏沛白上周去美国出差,这是出差回来了吗…
季菡眨眨眼睛,此种环境氛围,看着他渐渐走近的身影,季菡也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进来公司了深刻解kc的发展历程以及内部架构,连她这个原先对苏沛白存了些意见的人,都忍不住惊叹佩服。
这是怎样的一个商业天才啊!
这个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笨手笨脚给她系红领巾,她迟到的时候一脸嫌弃地给她开门的苏沛白了。
这个人冷静,有手腕,有智谋,心机深沉到她无法想象地地步。
电光火石间,季菡心底突然冒出个念头,那他为什么要娶她…
离行政公关部越来越近,苏沛白似乎放慢了脚步,刚才沉寂无波的眼神泛起一丝波澜。
脚上的高级手工皮鞋光亮,影着天花板上几盏明亮的灯。
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朱主管?”苏沛白最后停在朱博远的面前。
天…天啊!
如朱博远这类等级,他连上33楼的机会机会都没有,可是现在他居然站在自己面前,叫自己的名字!
朱博远受宠若惊,身上的肥肉都在跳舞,即使苏沛白叫的那个他厌恶至极的称呼,可他一点都不在乎。
欣喜若狂地点头,肥胖的脸上笑得都快看不到眼睛:“总,总裁!”
季菡站在朱博远的正对面。
苏沛白停下脚步跟朱博远说话,身体却是没有向着他那边,直直看着走廊前面的地毯。
从她这个角度,她能清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没有毛孔的脸颊,以及他特有的,略带凉意的冷香。
苏沛白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有了笑意,轻轻偏了一下头轻声说了句:“圣诞快乐。”
然后就提起脚步往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曾晓年在后面偷偷看了季菡一眼也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消失在电梯里,朱博远连头顶上的几根毛都在跳跃,他近乎张牙舞爪地吼道:“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总裁在对我说圣诞快乐!”
第74章 胸怀不宽广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应和。
朱博远简直高兴得快飞到天上去,在这么多人面前,总裁唯独跟他打了招呼!
啊!啊啊!啊!
受不了了!他欣喜若狂简直想脱光了在大楼里跑上几圈。
为公司发光发热尽忠尽孝的心,在苏沛白这句圣诞快乐里燃烧到了极致,朱博远大手一挥:“听见没有!圣诞快乐,还不快按我的方案去布置!”
公关部成员在他的一声令下,各归各位开始实行圣诞总计划。
季菡扯了扯cindy的衣服:“跟我一组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倒霉啊?”
cindy绝对是本公司重量级员工,这个重量级不是说其质量,主要针对是她惊人的八卦新闻传播功效。
公司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神。
就连那天朱博远喝多了耍酒疯,被老婆在楼道里胖揍了一顿,第二天就被她传的整层楼都知道。
她倒是毫不在意,挥挥手对季菡小声说:“洗手间最好布置了,一个门贴张圣诞老爷爷,齐活!”
两人办公桌并排着,cindy豪迈地将中间的隔断书柜一搬,把两张桌子靠拢,拿来彩带和气球说:“不过今年特殊情况,那就再加些装饰吧。”
季菡点头,气球有些小,打气筒口又太大,套了半天套不进去,她鼓足了腮帮子准备直接用嘴吹。
cindy也放弃打气筒,两人噗呲噗呲,吹了一大桌子五颜六色的气球。
最后季菡先败下阵来:“我还是扎彩带吧。”
“你看他们,爬上爬下的,多累啊!”
cindy也不知道是真阿q还是假乐观,布置洗手间,明明和伟大的圣诞项目都没多大关系好吗。
至少她们不能知道哪个袜子里有购物券啊。
季菡眨眨眼睛问她:“你觉得朱主管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对方瞪着眼睛一副看白痴的样子:“那当然,还用说吗?”
“为什么啊!”季菡不服气。
cindy神秘地看看主管办公室门关着,公关部的同事也都不在,靠近了半是谨慎半是好奇地:“他们说你是空降部队,是靠潜规则上来的!”
季菡眼角抽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你信吗?”
对方坚定地摇头。
“为什么啊!”季菡更不服气了!
cindy上下打量她两遍,最后理所当然地开口:“因为你胸围不够啊!”
胸围不够的季菡当然谈不上胸怀宽广,所以她搬着大箱彩带牵着一串气球,去布置厕所的时候有些愤愤的。
kc总部大楼是椭圆形商场式设计,中间镂空的大厅的接待,办公楼围成一个圆,中间一圈走廊。
苏沛白的办公室在公关部门楼上一层的正对面,站在总裁办公室会客厅的阳台上,对面楼下公关部的情形清晰可见。
而且迟钝如曾晓年都能敏感地发现,自从太太来这里上班之后,自家总裁在公司的时间多了起来,在会客厅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手里拿了一叠需要签字的文件敲开会客室的门,抬头见总裁目光沉静望着楼下。
曾晓年也有些疑惑,微微侧眼,却见楼下的季菡抱着一个大纸箱往大楼前面走,身后拉着一长串五颜六色的气球。
“熄灭32楼前门洗手间使用指示灯。”
苏沛白说出这句话,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如苏沛白所料,季菡去的第一间洗手间就是32楼前门那间。
她把纸箱和气球先放在门口休息椅上,敲敲男洗手间的门,再探进头去喊了两声:“有人吗?”
没人应答,她放心地将告示牌翻转为“清洁中”,便关上门进了去。
门刚关上,走廊上的使用指示绿灯随之熄灭,苏沛白出来电梯,一言不发地往男洗手间走去。
踮着脚在镜子上贴了个慈祥的圣诞老爷爷,季菡收回手的时候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
“有很小吗?”
她眼光落在别了工作牌的胸前,今天她穿了件双面羊绒大衣,里面米白羊毛衫还是有些线条起伏的。
她愤愤地哼了一声,敞开外套,使劲一挺胸,小脸上愤愤的:“我哪里没胸啦!”
说着双手将羊毛衫往下一扯,显得更贴身一些,一面扭着身子对镜子找角度。
自我欣赏还没有完,门突然被推开,接着那股清冽的冷香传入鼻腔,脑袋四肢都有一瞬间的充血僵硬,季菡僵硬地转过头。
那一脸玩味看着她的,不是苏总裁是谁。
随着他的目光,季菡看见自己的手仍扯在衣服下摆,她尴尬地笑了一下了拿下来,扯出个表情:“苏…总裁,上洗手间吗?”
话一出口更觉得尴尬了,谁还会来洗手间吃饭吗,季菡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苏沛白似笑非笑,依旧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嘴角有一抹奇怪又异常诱惑的弧度。
苏沛白好像有了些变化,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有什么不同。
季菡不再看他,指指贴在玻璃上的圣诞老爷爷以示来意,然后拿上剪刀胶布出声道别:“那您…”
请便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刚才贴在玻璃上的圣诞老爷爷晃了两下,直接轻飘飘地掉了下来。
伸手将白胡子老爷爷接住,季菡干笑一声:“没贴稳…”
她抬头看看,刚才贴那个地方好像有些水渍。
顾不及那么多,踮着脚尖拿袖子去擦,可惜位置太高,她卯足劲依旧够不到。
只听侧方传来一声嗤笑,下一秒人已经被一个坚实微冷的臂膀包围。
苏沛白在她身后站定,手上拿了一张面纸,轻轻松松就举到镜子顶部的位置。
他却不是去擦水,身体慢慢靠近,直到从身后紧紧贴住季菡的,他微微低头,吐气如蛇紧紧包裹着季菡的耳边脖颈。
季菡被他突如其来的怀抱完全吓呆,愣愣地看着镜子大脑一片空白。
苏沛白唇角的弧度越发明显,手也慢慢收紧,手掌冰凉覆盖住季菡的手背,十指交叉,右手掌心里有一张微硬的吸水面纸。
“苏…”季菡看着镜子中姿势暧昧的两人回过神,刚一张口,苏沛白越发靠近,冰冷的唇舌直接咬上她的耳垂。
季菡的耳珠饱满柔嫩,如三月里还未长成的樱桃,苏沛白口腔微凉舌尖却是滚烫。
甫一触碰相接,两人皆是身体狠狠地一颤。
季菡双颊迅速染上一抹酡红,呼吸又乱又急促,她用力摆臂想要挣脱,却被苏沛白近乎粗鲁地强压上洗手台。
第75章 你开心就好
“你混蛋!”
季菡感觉身后人的怀抱越发灼热,透过深冬的外套烫到她的后腰,刚想要反抗却双手却是被狠狠按在镜子上,以极其难堪的姿势。
苏沛白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用尽全身的力量使劲压制着面前这温软微香的身体。
季菡是动不了,他是不敢动。
在季菡面前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是个空气,他定下神去看镜子中纠缠的两人,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上下都燃烧起来,头嗡嗡的快要炸开来。
“该死!”
他低低骂了一句,一把将季菡推到一边,哗啦啦打开了水龙头。
盛冬的天里,苏沛白烦躁地扯开衬衣领带,猛然一下子将头埋进水池。
季菡拽着衣角,想要离开又怕那人突然再发作,只得咬着唇站在原地看着他。
好半晌,苏沛白才抬起头来,冰冷的水冻得他的唇有些发白,头发长了些,一缕一缕垂在额前,镜子里的他像个柔弱的美少年。
狭长深邃的眼睛慢慢变得清明起来,苏沛白双手撑在台上,从镜子里看着季菡,目光锐利如鹰。
“我去美国了。”
“哦。”季菡面无表情应了一声,她听刘阿姨说过。
“我见到他了。”苏沛白缓缓开口,目光死死地盯着季菡,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变化。
他?
季菡微微皱眉,抬眼看见他戏谑嘲讽的眼神,才理解苏沛白口中的他是谁。
有些难过,还有些无力。
她别开眼神,表情不变:“哦。”
“啧啧。”
苏沛白从镜子里看着季菡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轻轻啧了两声。
转过身猛然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来,目光戏谑:“不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他的本就没有温度的手指因为沾了水,在她下巴处如冰刀一般,冷痛灼心。
“不想。”
在他的力量下季菡仰着头,依旧不看面前这张英俊的脸。
苏沛白轻轻笑了起来,脸上的水珠未干在灯光下晶莹越发显得面色如玉:“你的旧情人要是知道你这副反应,不知道会有多寒心…”
“你够了!”
实在不想再听他刻薄的话,季菡皱着眉头喊了出来。
面前这个人褪去冷漠疏离的外表,他内心里住了一个恶魔。
自私,狭隘,多疑,猜忌。
他们从来不是同一个段位的人,她永远都想不到下一秒他会用怎样的方式,千方百计来给她羞辱和伤害。
更主要的是他总是喜怒无常,一秒冬夏,在他面前她既卑微又可怜,因为那颗心永远都没办法安稳下来。
松开对季菡下巴的钳制,苏沛白微微后退了半步。
细细看着她的表情,一脸无辜反问:“生气了?”
深深吸口气,季菡双手握紧,很不合时宜扯出个笑来:“你开心就好。”
苏沛白憋了大半个月的一记重拳好不容易出手,却轻飘飘地打在了棉花上。
任他驰骋商场各大峰会谈判从未认过输,还是语塞郁闷了几秒。
他看了季菡潮红未消的脸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对着镜子细细将衬衣整理服帖,领带系好,最后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
“下班等我。”
苏沛白简单抛出这句话之后出了洗手间。
季菡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探出头去确认他真的已经离开,低低骂了一句:“变态!”
关上门继续工作。
出来的时候洗手间使用指示绿灯已经亮起,她在门口再贴了张圣诞快乐的剪纸,用彩带和气球细心装饰好。
再将清洁中的告示牌换到隔壁女洗手间,敲开门进去。
kc总部像电影里小王子长大之后所在的国家,各个部门各个子公司盘根错节,每一个人都是行色匆匆光鲜亮丽。
下班的时候季菡箱子里的彩带所剩不多,她抱着见了底的箱子和靓丽的白领精英们门逆流而行。
身旁走过穿名贵套装的白衣女子,轻飘飘看她一眼,接着自然而然地往她的箱子里扔下一团用过的纸巾。
接着就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地走远,脚上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的响声。
季菡哑然,在这周围人都是浑身高端名牌的地方,她虽然是穿的普通了一些,可是至于把她当保洁阿姨吗?!
抿着唇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季菡垂下眼睛将箱子扔进厕所门口的垃圾桶,连同那团纸巾和没用完的彩带。
想到苏沛白那句下班等他,季菡在办公室坐着,等同事都离开得差不多了她搭电梯上了33楼。
顶层是公司禁区,除了总裁办公室之外都是资料库和各种高层会议室。
正准备离开的曾晓年听见电梯开门的声响,疑惑地伸出头,看见是季菡忙迎了出来:“总裁在办公室。”
季菡轻轻点头,在曾晓年的指引下在会客室的沙发坐下。
曾晓年给季菡倒了杯热茶道:“我去跟总裁通报一声。”
“不用,不用。”
季菡连连摆手,“我等他就好。”
曾晓年扶了一下眼镜,有些为难道:“那太太您要是没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就先走了,总裁让我给客户去送资料…”
会客室也没有开暖气,季菡手有些凉,捧着茶杯暖暖手心。
毫不介意地点头:“那你去忙吧。”
当然低情商如曾晓年是没有开暖气的觉悟的,他微微弯腰退出来,连灯都没有给自家老板娘打开。
曾晓年离开之后整个空间越发沉寂安静下来,苏沛白办公室也没有开大灯,从玻璃门外只能看见一盏电脑灯亮着。
整个楼层空荡荡的,会客室靠里面连灯光都看不到。
有些害怕地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的人应答便推开门进去:“好冷啊。”
苏沛白带了副无框眼镜,衬得冷淡的目光都柔和了些。
他没有说话,却是用办公桌上的触屏遥控调高了暖气。
苏沛白办公室的地毯厚厚软软的,季菡穿着芭蕾平跟鞋踩上去有些轻飘飘,她忍不住跳了两下。
“饿了没有?”苏沛白专心对着电脑,手指轻轻滑动鼠标往下拉,是对着季菡说话。
什么时候这人竟然学会了嘘寒问暖?
季菡有些受宠若惊地摇头:“不饿。”
“稍等一会,我就好了。”苏沛白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打字,同时对季菡说了一句。
季菡抿了抿嘴,好像他们即将要去约会情侣一样。
似乎感觉到她的心声,苏沛白抬起头来:“等下回爷爷家。”
第76章 又一个传奇
苏沛白的爷爷…
季菡肩膀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弱弱地开口:“我可以不去吗?”
“没得商量。”苏沛白冷然拒绝。
说完就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手包,关掉暖气率先出了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在整栋楼的中间,两人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专用电梯,季菡一直沉浸在这巨大的冲击之中。
“你爷爷知道我们结婚了吗?”
苏沛白翻个白眼。
越发觉得可怕了,季菡伸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的:“你能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吗?”
苏沛白皱着眉连白眼都懒得给她了,电梯停下,开门进去。
季菡低着头跟进去,发丝凌乱羊毛外套敞开,手里提着个没有品牌的包,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在她甜蜜斑斓的童年,那个天空树木房屋都是糖果做成的世界里,她只有一个从心眼里觉得恐惧和威严的人。
这个人就是苏沛白的爷爷苏岱川。
该怎么形容这种敬畏感呢,季菡抬眼偷偷看了看苏沛白。
在小学至初中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觉得他之所以寡言少语笑容全无,都是被他爷爷…打坏了。
那时候刚对美丑有了些懵懂的意识,她一头扎进苏沛白无与伦比的容貌里时,苏爷爷从天而降,追着小小苏沛白打了小个公园。
小小苏沛白从黄昏跑到天黑,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可硬是不哭出一声来。
那是开学后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季爸爸带着她和弟弟在公园快乐地玩耍,她坐在旋转木马上玩得很开心的时候,苏沛白突然就跑了来。
他站在木马外面,两人还没说上半句话,苏爷爷拿着拐杖,怒气冲冲地就开始揍他。
那情形,季菡现在响起来都觉得又疼又尴尬。
之后还在市里举天同庆的庆典上再见过一次,苏爷爷穿唐装戴墨镜,手里一根雕龙刻凤的镀金拐杖,不苟言笑,与市长同席。
和沈家这种百年大族不同,苏家是在苏爷爷这一辈一鸣惊人,在某个时段其风头几乎快盖过沈家。
后来他退出家族势力争斗,转手从商,从机械到纺织各行各业均有涉猎,为现在的kc集团打下坚实的经济和技术基础。
可以说,苏岱川的一生,戎马生涯江海沉浮,是这个世间的又一个传奇。
这样的传奇啊,怎么可以跟他同屋而坐,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