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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淡淡双眼打量着佳忆白皙泛红的脸颊,语气微微嘲讽又意外的:“你还会害羞?”
“神经病!”
佳忆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开口嫌恶地说了这样几个字,努力地要去抢回自己的360。
大概真的是太久没有人敢骂他了,苏沛白听见这一句,心情倒是莫名大好。
嘴角上扬,任由着佳忆怎么拉怎么跳,他就是不肯松手。
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佳忆咬咬牙干脆双手拽着他的脖子,想像爬树一样往上爬。
她的身体刚刚贴上去,苏沛白的脸色却是骤然一僵。
他甚至是有些狼狈地推开她,将那袋卫生巾扔到她手中,声音冷硬:“动不动就投怀送抱,你的主人还真是把你调教得好!”
佳忆现在完全不想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也不接他的话,转身回房间换了个家居服出来。
林每一正在勤勤恳恳地拖地,佳忆双手叉腰开口,脸上很是敷衍和不耐烦:“我家里的食材,只能煮粥和白水面,你们选一样吧。”
第396章 大战前夕
这晚的晚餐是苏大总裁钦点的,白粥,加水煮鸡蛋。
林每一心里虽然不太乐意也不敢说,倒是佳忆乐得轻松。
将这两样分别放进电炖盅和电压锅里,设置好时间,然后她就拿了一个橙子剥,一边指导林每一拖地。
“这边,这边还有头发。”
“那里,那里,你倒是认真点啊!”
林每一撅着嘴:“佳忆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电视剧里讨厌的皮条客。”
“哈哈哈哈。”
佳忆完全没有偶像包袱地笑了几声,回答她:“那你是什么?”
脸顿时涨红了,林每一跺了跺脚跟苏沛白告状:“沛白哥哥,你…”
话没说完,林每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尖叫了一声,然后凑到苏沛白的面前去:“沛白哥哥,你很热吗?为什么出了这么多汗。”
“滚!”
苏沛白面色冰寒地说了这样一个字,一脚踢开面前的小凳子往阳台去。
冬天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迎面吹来的风隐隐带了些春天的气息。
不够冷,不够让他清醒。
苏沛白打开水龙头,用那冰冷的水不断地往自己脸上拍。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不知道心里还是身上哪里出了毛病,不光觉得吴佳忆越来越顺眼,眼睛神态语气越来越熟悉,刚才还因为她那样的靠近有了反应。
活了这么二十多年,苏沛白第一次对自己之前的判断有了怀疑,想要推翻的心思。
房间里。
林每一单手撑在拖把上,扬扬下巴指苏沛白,问佳忆:“他怎么了?”
佳忆耸耸肩膀:“谁知道呢。”
她在厨房里洗了手,转身进去房间。
拉开柜子抽屉,佳忆的手几次放在那文件袋上面又收回来。
看不看呢,看不看又能怎么样呢…
就算证明了自己跟小白是亲生母子,自己就是季菡那又怎么样呢?
她没有信心能够承受住这么多人对她的关心和爱,她没有信心确定,自己能够将季菡那一通乱七八糟的关系处理明白。
最最重要的是…苏沛白。
他一直在等的人,是季菡,不是吴佳忆。
就算证明了自己就是她,那么她的记忆,她的面容习性种种,都不可能恢复成原来季菡的样子。
如果让苏沛白因为这一份毫无生命力的文件资料,就勉为其难地回到她的身边,那么佳忆宁愿不要。
最终是没有将那份资料拿起来,因为季念的电话非常及时地打进来。
接起的前一秒,顿时就想到布鲁特医生的事情,佳忆接起来语气还是有些关心和紧张的:“怎么样了,还好吗?”
“咦?”季念低低地疑问了一句,然后将电话拿下来看一眼显示。
然后语气骤然上扬兴奋:“佳忆,你是在关心我,担心我吗?”
说着也不等佳忆回答地,自顾欢喜地说下去:“天啊,我们家佳忆知道关心我了,我真是不敢相信,特意看看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他那边应该是起了很大的风,所以他的声音有些漂,话筒旁边有突突的声音。
现在这种时候,佳忆也不好跟他多计较,稍稍放缓了语气问:“你在哪?”
“在国外啊!”
季念回答,声音中的欢喜雀跃,甚至像个死缠烂打的小孩子:“你想我了吗?”
被他这样的没皮没脸逗笑,佳忆对着电话轻哼了一声:“谁想你啊!我是担心…”
口中后半句布鲁特医生和科研室还没说出口,一道无比冰寒刺骨的目光向她投射过来。
话音止住,笑容僵在脸上,佳忆抬头看见苏沛白那黑如寒潭一般的眼。
对着佳忆一贯的嘲讽轻佻都没有,他的眼神中似乎夹杂了飞沙走石,滚动聚集成团,重重地朝着佳忆的心口砸过来。
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佳忆转过身去不看那个人。
不过脸上的笑容终究是恢复不出来了,佳忆对着季念说话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疏离冷硬:“布鲁特医生没事吧,还有科研室其他人呢?”
“没事。”季念回答得简单干脆。
然后佳忆远远地听见那边有人在喊季念的名字,季念转过头用英语快速地说了一长串,然后有些焦急地对佳忆说:“真是遗憾,没有听见你说想我,我就要忙去了。”
佳忆语塞,她真是没有撒谎的习惯。
季念也难得地不再纠缠,快速地说了一句:“有事做了,晚点再打给你。”
“嗯,好。”佳忆回答。
正要将手机拿下来挂断,然后又听见那边的人在喊她:“佳忆,吴佳忆!”
“嗯?”
整个世界像是有一刹那的寂静。
他那边的风声也不在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在了。
佳忆的耳边全部都季念醇厚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撞进她的心底去:“吴佳忆,我很想你,想得快要死掉。”
季念跟苏沛白一样,他的言辞总是隐忍的含蓄的,这是他第一次这样露骨地,对佳忆正面表达他的情感。
说完像是害怕听见佳忆拒绝或者回答一样,话音落下的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
佳忆呆呆地将手机屏幕拿下来,通话时间:2分59秒。
后知后觉,电话挂断佳忆才从季念这个电话中,感受出一丝不寻常的信息来。
这个电话…
像是大战前夕,领帅的主将出征前最后一次跟自己家人的通话!
刚才那些风声,还有突突的声音,明显是直升机的螺旋桨,还有刚才跟季念对旁人说的话,明显是用英语在部署安排着什么,佳忆分明记得季念亲近的手下没有一个外国人!
不行!
这中间一定有事情!
佳忆拽紧了手机站起来,刚好林每一拖完了地,端着粥出来喊佳忆:“佳忆姐姐,吃晚餐了。”
快速冲出房间,苏沛白坐在那个小餐桌上,修长优美的手里拿了一个白水蛋在桌上把玩着。
“苏沛白!”
佳忆的眼中一亮,紧张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扑上去:“你说你安排了人跟踪他了是吗?”
手里依旧端着一锅粥,林每一对佳忆这样的问话有些不解,大眼睛看看佳忆又看看苏沛白,不说话。
苏沛白的表情已经恢复一贯的清冷和疏离,他微微低着头,冷硬的下颚和唇角,他似笑非笑看了佳忆一眼,明知故问:“他是谁?”
佳忆的双手撑在餐桌上,她站着比苏沛白坐着要高一点。
眼下是他黑亮干练的短发,精致如玉的五官,偏偏这个人的眼神和出口的话,像是从地狱里来的修罗。
没有一点点温度,没有一点点感情。
佳忆是真的着急了。
自己跟季念的关系说直白一点,就是拿着刀互相砍互相疼,但又是谁都离不开谁。
佳忆的命是他费了许多的心力救下来的,她以后还需要靠他去延续。
她是打算这样跟季念两看两相厌,但又彼此依赖一辈子的,他不能出一点点事情!
佳忆的眼睛红了,撑在桌上的手变成了趴,她低下头去迎上苏沛白的脸,开口满是哀求:“你告诉你,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呵。”
苏沛白的眼神依旧是那样不冷不热的,他满是讽刺地冷笑了一声:“大战前夕,能不能保着命回来都不一定,他还能打个越洋电话跟你调情,他倒还真是对你有些心思。”
大战前夕?
能不能保住命回来?
佳忆被这几个砸得头晕,肩膀再也不能支撑住头的重量,她全身无力地趴到餐桌上。
她的眼泪从晶亮的眼中流到桌面上来。
苏沛白眼中无懈可击的冰冷总算是破裂了些,他无比烦躁地看了佳忆一眼,像赶一只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滚开,我要吃饭!”
佳忆像只游魂一样从桌子上爬起来,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
林每一一句话都不说,小心翼翼地将粥端过来放在餐桌上。
然后又转身去厨房拿碗筷和泡菜。
佳忆的眼中不断有眼泪流出来,苏沛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的眼中有非常明显的烦躁和压抑,解开西装扣子,单手扯松领带:“要哭丧滚远点,不要影响我胃口!”
哭丧!
佳忆突然又被这个词语惊住,她的瞳孔快速紧缩,转过身子一把拉住苏沛白的手。
佳忆的手小小的,软软的,细腻的。
因为紧张和热,她的手心里有不少的汗,将苏沛白那有伤口的右手紧紧握住,她手中的热气和触感,就通过那些旧疤痕一直传染延伸到苏沛白的心底去。
她是因为季念,在担心,在流泪,在害怕!
这样的认知和结论将苏沛白的心尖切开一道口子,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管面前这个人是谁,他就是难过,就是暴躁暴躁得想要杀人!
他抽了抽手,佳忆紧紧拽着不放。
其实苏沛白也是没有怎么用力,他脸色紧绷眼神冷淡地看她。
佳忆咬唇,脸上和眼神满是沉痛和乞求:“我知道你很有办法,你很有能力,你帮帮他你帮帮他好不好!”
因为哭泣,佳忆的鼻尖和眼角都是红红的,配上那微微凌乱的短发,五官精致莹亮,像个毛绒绒的小兔子。
第397章 失忆
终究是没办法再伪装克制下去,苏沛白眼中出现一丝刺痛,嘴边的冷笑却是越发凉薄淡漠:“我帮他?”
像是听见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苏沛白语调上扬笑了几声,挑眉逼近佳忆的脸:“凭什么?”
两人的脸只隔了不到五厘米。
四目相对。
她眼中是一片混沌的水光。
他的眼中却全部是她,她那黑亮湿润大大的眼睛,小巧精致的唇和下巴,还有那样吹弹可破的皮肤。
最要命的是佳忆口中呼出来清甜的气,苏沛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爆炸!
他一脚踢开面前的凳子,甩开佳忆的手站起来。
拿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出去,语气有些气急败坏:“那个鉴定赶快做,马上做加急做,一个小时之内我必须要看到结果!”
说完一把扔了手机,无比烦躁压抑地又坐了下来。
林每一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两人这样怪异的场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苏沛白:“沛白哥哥,什么鉴定?”
苏沛白不回答,双眼死死地锁住佳忆的脸。
后者却是完全被季念的境况遭遇掠去了所有的心神。
这个环境里的所有对话她通通听不进去,耳边轰隆隆的全部是飞机起飞的声音,还有刚才电话中那呼呼的风声。
其实季念…
真的不坏啊,就凭着他那样的地位,从来都没有对佳忆有过一句重话。
因为佳忆的不喜欢和抗拒,他甚至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一下。
还有刚才那句:“想你想得快要死掉!”
佳忆的心和喉咙都有一片钝痛,她眨眨眼睛,那一滴晶莹泪珠便从白皙精致的脸颊流到下巴。
然后沿着那精致的锁骨往下…
苏沛白的呼吸又沉重了几分,喉结有些颤抖地上下滚动。
他将林每一手中的碗一把抢过去,语气重重地说了一句:“吃饭!”
“吃饭,吃饭。”
林每一完全不知道所以然,但是这样的情况她也不好问,只是重复着说了两句,拿纸巾给佳忆擦眼泪,关心地说:“佳忆姐姐,再大的事情,我们也要先吃饭再解决啊。”
说着就给她盛粥。
佳忆呆呆地拿起勺子,正要往嘴边喂,面前突然出现两个鸡蛋。
伴随着苏沛白冷硬的命令声:“给我剥!”
脸上突然出现一丝欣喜,佳忆看着他眨眨眼睛:“帮你剥鸡蛋,你就会帮帮他吗?”
苏沛白的眉心皱得更紧了,双眼沉沉没有说话。
只要有一丝希望,佳忆就不会放弃。
她立即用手抹抹眼泪,然后在桌边敲开蛋壳。
苏沛白一言不发,面色冰冷紧紧盯住她,也不要求她去洗手,继续冷声道:“你吃蛋黄,我吃蛋白。”
剥蛋的动作顿了一下…
因为她现在吃药的原因,佳忆已经许久没有吃过水煮蛋了,更不要提蛋黄。
就连吃煎蛋佳忆都是小心翼翼地将蛋黄挑出来,虽然医生没有说明会有什么后果,但是佳忆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小白鼠,医生说不吃就不吃。
可是现在她的主人都可能要死了啊…
哪里还管什么后果副作用啊,只要死不了就行。
佳忆心头毫不犹豫地有了决定,手指纤纤将鸡蛋剥好,分开,然后将蛋白递到苏沛白的盘子中去。
苏沛白心头一动,却是伸手掌着她的手腕,让她直接喂到自己的嘴里去。
湿润柔软的舌在她指尖轻扫而过,佳忆的表情没有一点异样。
苏沛白却是恼了,下半个再喂过来的时候,他直接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指尖。
十指连心,佳忆因为吃痛眉头稍稍一皱,片刻又恢复过来。
她甚至扯出一个非常牵强难看的笑容来,双眼湿漉漉地看着苏沛白:“你现在可以帮帮他了吗?”
砰!
是苏沛白猛地站起身,餐椅倒在地上的声音。
他浑身冷硬地看着阳台外的夜色,胸腔急剧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佳忆坐在餐桌前,低眉顺眼地,按照苏沛白刚才的命令,自己吃蛋黄。
吃掉一个,再吃一个。
林每一看着这两人的动静担心得不得了,推了推佳忆的手臂问:“哎呀,佳忆姐姐,我就快急死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吃掉蛋黄,佳忆开始沉默地小口小口沉默的喝粥。
她的头发垂在下巴边上,在吹进来的风中一晃一晃的,喝了两口才转过头来,摸了摸林每一的脸,温声简单回答:“季念哥哥现在国外遇到危险了,我想让他帮帮忙而已,没有别的事情。”
“啊!”
林每一这回是真的急了。
虽然季念有些问题上是有些诡异危险,但是他也是这个大家里不可或缺的一员,林每一自然是关心他的。
她站起身来快速朝着苏沛白跑过去:“沛白哥哥,你千万要帮帮季念哥哥,他毕竟是…”
林每一的下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苏沛白冷硬的声音打断。
“吴佳忆。”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嗯。”佳忆坐在椅子上,语调低柔。
苏沛白刚才急促起伏的胸腔已经停下来,他的手放到额头上去,像是没办法理解又像是很头疼地:“你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佳忆一愣。
他也不转身,双眼失焦地看着夜空的一处,继续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跟季念到底是什么关系?”
佳忆偏着头,努力地用混沌的大脑思考着刚才他的问题。
她是什么人,这个问题佳忆已经想过很多遍,到现在她自己都不明白了,所以她回答不出来。
为什么来这里,是因为她莫名地喜欢这里,这似乎也没什么好回答解释的。
于是就将问题跳到最后一个,她先是反问了一句:“你不是调查过我,你跟季念也有联系,你认为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你那贪财的父母,想要把你献给他,季念接受了。”
献给他…
这真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形容,不是卖,不是捐,也不是嫁。
佳忆总算明白了,苏沛白之前一直说季念是自己主人这样的话了,献给他了,自己不就是他的了吗?
然后自己在季念的授意之下,回来这边蓄意接近苏沛白,以换取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苏沛白一直那么排斥厌恶自己…
佳忆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笑:“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话还有没有可信度,其实不是那样子的…”“
“我半年前出过一次很严重的车祸,差点死去,是季念的科研室把我救回来,并且一直给我治疗吃药维持着,我们不是主仆关系,是实验者与被试验者的关系。”
半年前?
车祸?
苏沛白的眼中有零星的火光渐渐燃起来,他的身体甚至有些发抖,快速转身紧紧抓住佳忆的肩膀:“车祸?你车祸是什么时候,真的是半年前?”
他的手劲很重,佳忆皱着眉头吸了口气。
苏沛白便立即松开她,眼中的情绪和波涛一浪高过一浪,他继续不停地开口问:“你确定是车祸,你吃的什么药,还有什么别的症状没有?”
因为苏沛白这个反应实在是过于激烈,佳忆浑身重重地一抖。
那种世界被颠覆之前的压抑和黑暗又来了,可是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再难受再累都要顶住。
佳忆努力地静下心:“药都是科研室外国一声提供的特制药,离开同安之前,我每周还有一次催眠治疗…”
最近的情形一遍一边在佳忆眼前重放,那些不确定,那些迷雾似乎就要散开来了。
佳忆的呼吸突然就急促起来,她用力地按住自己的胸口,说出最关键的一点:“出车祸醒来之后,我失忆了!”
失!忆!
这样两个字顿时将苏沛白眼中零星的光和火焰全部聚集燃烧起来,他的表情像是狂喜又像是没办法承受。
他的眼神五官浑身都在颤抖着,心跳和血液流淌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苏沛白的手艰难缓慢地举起来,像是想要去摸佳忆的脸,又像是不敢。
他的眼中明显充血,血红色和眼中的光亮火焰混合到一起去,发出无比奇异的光。
“佳忆…吴佳忆…”
他的声音顿时变得无比温柔旖旎,低低地重复地不断地喊她的名字。
佳忆混乱地点头。
不光是苏沛白的反应非常明显和巨大,她也觉得自己的脸和全身都在发烧。
听着苏沛白那一声比一声温柔,一声比一声深情的呼唤,她艰难地眨眨眼睛,感受到自己全身都在发烫。
还有些痒…
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一直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林每一这才反应过来,她焦急地喊了一声:“佳忆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