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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闲事,没有心情而且麻烦。”
苏沛白缓缓朝着佳忆走近,手渐渐朝着她的脸靠近。
记得他第一次看见佳忆的时候,觉得这张脸真是好难看,为什么现在越来越顺眼,越来越着迷。
他都有些不记得她,以前是季菡那时候的长相了…
微微闭眼睛,苏沛白像是沉醉又像是回忆,缓缓低头朝着佳忆的唇靠过去。
气息凉薄微冷洒在佳忆的唇角,苏沛白还是没有忘记之前没有听到的那个回答:“你先告诉我,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你有没有哪怕是一分一秒钟,有对季念动过心?”
佳忆的脸瞬间憋得通红。
气愤和恼怒瞬间生出来,她退后一步看着苏沛白的眼睛,开口语气不善:“苏沛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脸上的笑容放肆而且邪魅。
苏沛白跟着佳忆的后退前进,瞬间又紧紧逼近她的唇,出口的话没有一丝人气:“你要是说有,哪怕是半秒钟一瞬间,我发誓,我不但不会救他,我还会直接跟冥夜的人联系,不惜一切买他那条命!”
“你!”
佳忆气不可遏地出口这样一个字,然后唇又被瞬间苏沛白牢牢吻住。
帮不帮季念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吴佳忆还是季菡,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从身到心。
佳忆仍旧没有回答苏沛白的那个问题。
苏沛白便擅自选择了让他满意和喜欢的答案。
安排人去追查去佳忆公寓那些外国人的来历,同时加大了力度追查季念跟冥夜组织的关系。
公寓似乎已经不安全了,佳忆便索性在医院里住下来。
苏沛白虽然早有打算想让佳忆回别墅去住,可是每每看到她的脸,顿时又说不出口。
这样的日子真是难熬。
明明看见了相认了知道身份了,可是苏沛白却硬是…吃不到。
医院那个小小单人床,苏沛白想要明示暗示都不方便,佳忆却是因为季念的事情没解决,苏沛白也不肯多跟她解释,心里隐隐憋着一股气。
倒是许文怡和邱亚,在公司里再三邀请佳忆担任总经理的位置,都被佳忆果断拒绝了。
她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精力。
明明现在的日子看上去很平静,可是佳忆心里却是非常不安。
她每天给季念打好几通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状态。
短信微信都是石沉大海,佳忆心里的那根弦因为时间的流逝拖延变长,渐渐变得越来越紧绷越来越脆弱。
苏沛白根本就看不到她一点好脸色。
连林每一有时候下课来找佳忆的时候都说:“佳忆姐姐,你变得好可怕,坏脾气!”
又是挫败,又是不安。
佳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焦躁慌乱的情绪,只有在跟苏浩初打电话的时候要好一点。
大人的事情自然是不好跟小家伙解释,小白在电话中一声一声,欢呼雀跃地叫着佳忆妈妈,佳忆听着听着突然就流了满脸的眼泪。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失败,跟自己的孩子见面,却是孩子先认出自己来。
可是对着小白也是半点都不好表现出来,佳忆努力地用欢喜关心的语气,问他那边的天气,问他吃的什么,问他学习了什么单词汉字。
小白脆生生的一一回答了。
佳忆的哭顿时就越发忍不住了,一把挂了电话扑进苏沛白的怀里:“我真是一个非常差劲的妈妈。”
苏沛白的手缓缓拍在佳忆的背上:“不是,你是他最伟大的妈妈。”
最近的佳忆真是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苏沛白单手搂住她又瘦了一圈的腰,开口柔声提议:“要不然将他接过这边来?”
一听这个话,佳忆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有些慌了:“别,暂时别。”
虽然她不说,但是苏沛白眼神一闪瞬间就明白了佳忆的意思。
他的唇印在佳忆的额头上,犹豫片刻才开口道:“会好的,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果然就像苏沛白说的那样,第二天下午季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佳忆正在公司的会客厅接待客户,电话响起的那一刻,佳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跑掉。
心跳加速手心发汗,她按下接听将电话放到耳边,不等那边的人出声,就焦急地追问:“季念!怎么样,你还好吗,你在哪?”
季念笑。
通过话筒也非常明显听出他声音里的虚弱:“我想见你。”
第403章 重伤
习惯了季念冰冷张狂的作风,现在蓦然听见他这样无力虚浮,佳忆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变了质醋泡过,酸酸涩涩。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样,佳忆刻意板着声音:“你在哪?”
季念似乎笑了一下,轻轻回答:“你公司楼下。”
来不及多考虑,佳忆推开公司大门快速朝着电梯去。
从办公室里的许文怡和邱亚恰好看见,皆是一怔。
邱亚眼神不解:“这是怎么了?”
回身去办公室,拉开百叶窗朝着大厦楼下看一眼,许文怡回答:“应该是,季念回来了吧。”
“那她这样…”
邱亚欲言又止。
这段时间,佳忆跟苏沛白两人别扭强撑着的相处方式大家都看在眼里,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季念这个人。
现在季念回来了,而且佳忆表现得这么热切…
许文怡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恢复记忆的季菡,始终都只是吴佳忆。
邱亚也学着许文怡的样子朝楼下看。
果然看见路边停着好几辆黑色轿车和商务车,那个在保镖的簇拥下卓然不凡的男人,果然是季念。
邱亚心中一惊,回过头来满脸惊恐看着许文怡:“你说,她不会对季念…”
许文怡自然懂得邱亚这话里的意思,她的眼底一片晦暗,开口的语气怜悯又沧桑地:“这应该还是不至于,我只是害怕,这几个人的性子都太烈太极端了…”
最近的天气不算好。
阴雨连连,还没有到下班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一大半。
佳忆从大厦玻璃门走出来,季念穿着一件长款黑色大衣,撑着黑色的大伞静静站在车旁。
又有蒙蒙的细雨落下来,那个人站在这个阴暗嘈杂的城市背景里,像是一盏挺拔精致昂贵的灯,光华熠熠。
雨滴将佳忆的眼睛额发打湿,她突然就有些哽咽。
在医院这几天佳忆整个人都是混沌的,她像只鸵鸟一样,将很多问题都摒弃到脑后,不想听不想管。
或许是因为失忆的原因,也或许是她没心没肺,主次不分。
在这个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应该做回季菡的时候,应该跟苏沛白和林每一一起,对季念视以仇敌的时候,她却满心是惦记他的安危…
说不好这种感受,佳忆心里非常明白。
自己永远不可能爱上季念,但是也永远都对他,狠不下心。
眼中不自觉地有泪流出来,佳忆大步朝着季念那边跑过去。
季念整个人像被点亮了一样,脸上的笑容流光溢彩,上前一大步伸开双臂迎接她。
没有估计到准确距离的佳忆猝不及防,重重地撞进他怀里去。
只听头顶的一声闷哼,佳忆忙担心地问:“啊,对不起,对不起,你受伤了吗?”
说着就要挣扎着出来,被季念的大掌稳稳地扣住后脑,他的声音沙哑虚弱:“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小会。”
佳忆皱眉,依旧是挣扎。
担心他是一回事,但现在这是另外一回事。
在之前她都拒绝跟季念有这样暧昧亲近的行为,现在确定了自己的身份,还有了苏沛白,她更不可能给季念半点的误解和念想。
佳忆的力气并不大,今天的季念却是出奇的虚弱。
她举高了手去推他的手臂和胸膛,鼻尖闻到血腥味的同时,她感到自己后背和后脑的手松开,紧接着季念便重重地朝着佳忆压过去。
“季念,季念!”
佳忆的力气不足够撑住他高大健硕的身体,稍稍侧身撑着他不让他摔太狠,同时焦急紧张地喊他的名字。
站在车那边的黑风和张一旗快速过来将他扶住,黑色轿车里突然下来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
黑风对佳忆的态度史无前例的坏,从她手里将季念接过去,然后重重推了她一把大吼:“你滚!”
被她推得后退几步,佳忆手拽住路灯才艰难地稳下来,那边黑风和张一旗帮助医生护士将季念抬上担架。
整座城市的路灯这才依次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照在昏迷的季念脸上,满脸虚汗苍白得渗人。
刚才听出了他声音的虚弱,却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佳忆的心顿时被揪紧,快速朝着担架那边去。
黑风的表情越发阴冷难看,正要再一把将佳忆推开,张一旗拽住了她的手。
皱紧了眉头让她朝着季念看。
昏迷中的季念满头虚汗,手心捏得紧紧的,苍白干枯的唇张张合合,喊的却是:“季菡,佳忆,吴佳忆…”
声音虽然非常微弱,但一个字一个字,却是清晰坚定无比。
黑风身体和脸颊都是紧绷,对着在发呆的佳忆喊了一声:“老大在叫你,你还愣着干什么!”
被黑风这句喊得抖了一下,佳忆几乎是被她拽着往季念的担架上压过去。
医生开始抬着担架往车上去,佳忆的手扶在担架旁边跟着上去。
昏迷中的季念像是能感受到佳忆的靠近和存在一样,他皱紧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一些,闭着眼睛手掌动了一下,紧紧将佳忆的手拽着。
像是验证一样,在佳忆的手背手指处细细摩挲,然后季念才彻底地晕了过去。
佳忆心中的仓皇不安,如山石坍塌地动天摇,季念这样的深情或者说是执念,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商务车里一片沉沉。
医生和护士忙碌地给季念量血压,打吊瓶,带上氧气罩。
佳忆的手依旧被季念拽着,木然地坐在移动病床的旁边。
黑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的眼泪,她的眼神像是愤恨又像是不甘,狠狠地瞪着佳忆。
张一旗也是满脸的劳累疲倦,他安抚也是示意在黑风的手背上拍了拍。
向来严谨的黑风却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性子,她一把甩开张一旗的手,穿着皮衣的手臂抬起来,指着佳忆吼:“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他拼尽一切连命都不要?!”
张一旗看了看佳忆血色尽失的脸,对着黑风的态度也强势了起来:“黑风你别说了,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你还不懂他的心思吗?!”
“哈,哈。”
黑风大笑,往日里一丝不苟绑起来的头发,今天居然是微微凌乱的散着。
随着她用手臂擦眼泪的动作头发微微晃荡,佳忆到今天才意识到,这个女人也不是她之前认为,像是没有血肉温度的机器人那样。
她有心,会难过也会哭,而且哭起来的时候,眼角唇色有种很独特的艳丽。
佳忆心中一震,突然就明白了黑风从见面开始,对自己那非常明显的厌恶和敌意了。
能够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为那个男人卖命,出生入死,除了爱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混乱。
这种交叉错结的感情就是一场灾难,佳忆咬唇想要将季念拽着的手抽出来。
可病床上的人虽然是昏迷的,可拽着佳忆的手却像是钢铁桎梏一样,任佳忆用了再大的力气都收不回来。
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张一旗微微叹气对佳忆开口:“你就让他拉着吧,他的枪伤严重,我们也不敢再当地停留,立即乘坐长途飞机回来。”
张一旗的表情很是感慨,他算是季念手下的所有人当中,跟他相识最长久也是知道事情最多得人。
以前在军校的时候,张一旗就隐隐觉得他对季菡感情有些过于偏执和不寻常。
这一路跟着季念,看着他为了佳忆或者说是季菡强大,发疯,不顾一切,张一旗除了惊叹早已经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季念的属下,张一旗觉得自己现在都有必要为他说话。
“在飞机上他昏睡过去好多次,因为想要落地就来找你,取弹的时候他甚至不许医生用麻醉,就那样硬撑着!”
佳忆的身体忽冷忽热,她的眼神呆滞地看着季念,那张坚毅好看的脸。挂上点滴他的脸色稍稍有了些人气,可是唇色还是苍白得像纸。
张一旗语气不变继续说下去:“落地的时候他甚至因为怕自己的血和伤口吓着你,硬是忍痛换了干净的衣衫,亲自下地去等你,他…”
“你别说了!”
佳忆突然大吼出声!
张一旗的话像是一把一把锋利的刀子,将佳忆的心劈开成两半。
一半站在苏沛白那边,说季念这个人是坏人,是阴谋家,他想要欺骗你强占你!
另一半却是站在自己的大脑和心灵上,抛开隐瞒身世这一点不提,季念简直就是不要命地在靠近自己。
他从来没有强迫过佳忆,甚至连对她的好都是默默无闻,无声无息的。
季念非常努力地微笑着靠近她,可是他的背后却是一大片的伤疤和血痕,简直要将他的呼吸都夺走。
佳忆很难受,并且很害怕。
她的眼泪泛滥成海,弯腰将脸趴进季念的手掌里,咬着唇迷糊不清地喊:“季念,你快醒过来,跟我说清楚跟我解释清楚!”
没有人回答她。
这几辆特殊车队快速地从大厦广场离开,转眼就融入主道的车流里。
五分钟之后,苏沛白的车大厦门口停下来。
第404章 真的戒烟了
佳忆的电话一直是无法拨通的状态。
苏沛白的心缓缓朝着冰寒的深渊坠落下去。
他的眼线告诉他季念重伤今天回来,所以他等不及下班的时间提早过来佳忆的公司楼下。
可似乎还是晚了一点点…
苏沛白的牙齿轻颤,不死心地又给许文怡打过去。
许文怡自然是明白苏沛白的心思,她微微叹气语调遗憾又低沉:“如你所料,季念过来了。”
“…”
苏沛白的喉咙干涩干哑得很厉害,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寒冷,他胡乱地将车窗打开,任由着那些冰凉的雨滴落进车里来:“是季念的人上楼带她走的吗?”
电话那边的许文怡摇头,虽然希望这两人和好如初,但是许文怡从来都不是一个知道善意谎言的人。
“不是,是佳忆着急地,自己下去的。”
苏沛白的心重重摔下去。
许文怡脸色稍冷,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觉得,就算她爱你对你有心思,但是没有恢复记忆的季菡始终是吴佳忆,苏沛白,你要有耐心。”
她不记得你们之前刻骨铭心的爱,季念是她清醒之后就接触的人,在佳忆的心中季念就是像亲人一样的存在。
不可能因为苏沛白自己林每一的猜想,便转头将匕首对准了季念。
吴佳忆是一个人,她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
这话并没有得到苏沛白的回答,许文怡的话刚刚停下,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忙音。
路边车上。
苏沛白双眼放空地看着车流。
沉寂发呆了许久,他拿出手机来拨通一个电话出去:“帮我联系冥夜那边…”
苏沛白是全世界的商业巨鳄,虽然因为自己的刻意低调和回避,他跟那些所谓的地下帮派组织没有任何的往来。
不是因为不能,只是不想。
可是现在那个人已经完全触及了他的底线,就像之前他对佳忆说的那样,他会不顾一切地阻断任何可能。
接近一周的时间,佳忆都没有再去上班。
跟许文怡发短信请了假,佳忆在医院留下来照顾季念。
他的枪伤已经稳定一大半,只是身体还是非常虚弱。
但醒来只要看见佳忆,他的心情和精神状态都是非常好的。
佳忆没有跟他说自己跟小白亲子鉴定的事情,也不清楚季念知道还是不知道。
但是两人相处终究是有了些变化,季念像是要将他这一生美好的日子都用完一样,一醒来就拉着佳忆不停地说话。
说他以前在部队的事,说他创业时候的事,不管是荣耀还是可耻的都说。
佳忆静静地听着,很多时候都是微笑。
虽然心里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想要问他,可是面对着这样虚弱苍白的季念,佳忆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来。
再等等吧,季念也真的是太累了。
她这样告诉自己。
季念睡着的时候黑风就给他煲汤,护工也没有请,任何事情都是黑风亲自上手,给他擦洗换药跟睡着的他说话。
张一旗跟佳忆两人在门外看着,张一旗的脸上是满满地怜悯:“都是可怜人。”
可怜人…
佳忆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和苏沛白的关系处境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开机,偶尔半夜里开那么一两分钟,苏沛白的短信和电话提示就进来。
从来是言简意赅讨厌麻烦的苏沛白,却是在短信中,无比耐心地,跟佳忆一点一点重复两人以前的事情。
因为佳忆失忆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而且她也没有明确地表达过,她是想要做吴佳忆还是季菡。
所以苏沛白就用这样笨拙而原始的方式,用语言和文字跟佳忆复述。
好的,坏的。
有时候佳忆看的心里酸涩,有时候又是忍俊不禁。
佳忆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变成透明的没有任何重量的云,稍稍有温度的东西一靠近,然后就融化成水。
外面有好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有好多的人等着她去安抚。
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
吴佳忆和季菡两个人的事情都堆叠到她一个人的身上,佳忆觉得自己的大脑和心都快无法负荷了…
或许是因为经常锻炼的原因,季念的恢复非常快,一周之后都可以下床走动,医生多活动可以帮助恢复。
季念可开心了,一醒来就拉着佳忆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这是海边半山腰上最为高端的私人医院,技术尖端隐蔽性极佳,病人非富即贵几乎没有几个人。
设计精美的花园中已经不知名的野花开放。
季念走路的动作非常慢,他也没有很刻意去抓佳忆的手,两人中间的距离恰好。
鼻尖有她微微的清甜气息,季念心头微软,开口主动打破平静:“我真的戒烟了。”
“嗯。”佳忆点点头。
习惯了穿黑色衣服的季念,现在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病号服,莫名给人一种柔弱青春的感觉。
因为住院,他的头发已经许久没有打理,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浅浅的窝,完全就是人畜无害的美少年。
他停下脚步来,稍稍伸了伸手臂,继续对佳忆说:“香水也不用了。”
“…”
佳忆语塞,当初她说不喜欢烟味和香水味,明明就是临时想出来的托词,没想到却被季念当成信条一样,一五一十地去恪守执行。
大概是生病脸色唇色苍白,现在的季念看上去尤其的敏感脆弱。
佳忆稍稍一个皱眉抿唇的表情,在他那边都成了她讨厌自己的线索。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