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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季菡在重症室外那几分钟的功效,还是因为季念极其强烈的求生意志,刚才医生说仪器已经探寻到他大脑生还活动的迹象。
这简直是最好的消息了,只要季念的意识还在,那么他就有完全恢复的可能!
听张一旗说完,季菡脸上的笑容顿时怎么都藏不住,在原地尖叫了几声又抓住张一旗的手臂:“太好了,太好了!这简直是太好了!”
张一旗嘴角抽搐简直都快哭了:“姐姐,您的开心能不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
季菡一愣,随着他的眼神往下,这才看见自己无意识地又抓到了他的伤口。
连连放开,季菡的表情有些讪讪的:“那季,季念的爸爸还在吗?”
张一旗疼得脸都白了,一边掀开袖子确认伤口,一边回答季菡:“还在,不过等下就走了。”
虽然季菡成功地让他的伤口在裂开一次,但是这样的小痛在季念的好转上比起来,真是一点事情都算不上。
张一旗对季菡一点情绪都没有,开口语气热忱欣喜依旧:“等下季叔叔走了,你再去那边陪他一会,我相信季念一定能够听见的。”
“好!”季菡满口答应。
因为伤口裂开,张一旗嘱咐季菡不要乱走,自己去找医生包扎去了。
知道季念好转的消息,季菡心中的恐惧阴霾顿时散去一大半。
就连窗外吹进来的风都是舒适柔软的,她站起身来迎着风深吸一口气。
只要大家都是好好地,大家都还在,其他的什么身世过往恩怨,比较起来真的只是小事情。
现在的季菡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迎着寒冷的风,脸上的笑容却像盛放的花一样,充满了力量和生机。
轻微的一声,身后的门推开来。
以为是张一旗回来带她去季念的病房外了,季菡脸上笑容不变地转过身去。
然后看清楚那个人影之后,她的笑容顿时僵在唇角。
是黑风。
她还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头发一丝不苟高高扎起,面容僵硬强势依旧,可是眼下的清淤却是非常明显地暴露了她近来的奔波劳累。
黑风眼中对她的排斥冰寒一如既往。
可就是这么奇怪。
虽然黑风对她态度不善,但是季菡对她就是一点都讨厌不起来。以前是,后来知道了她对季念的感情之后,更是。
还隐隐地生出一种怜惜和亲近的感觉。
眨了眨眼睛,季菡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对着黑风指指客厅中的沙发:“坐吧。”
黑风一动不动,僵着脸关上门,双眼死死地盯住季菡的脸。
叫不动她,季菡也不客气地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眼看她:“季念的爸爸走了吗?”
这句话出口,黑风的表情这才有了点变化,冷笑又带了些嘲讽的:“那也是你爸爸。”
是啊,也是她的爸爸。
季菡点头:“我知道,可是大家都让我先不要跟他相认,我相信大家的建议。”
黑风从鼻子里哼出一口冷气,开口嘲讽:“忘恩负义你做得倒是熟练。”
真是…
再强势冷漠久经沙场的女人,在沾染上感情问题的时候,也会变得纠缠不清主次不分。
从季菡苏醒到现在,黑风对她说话从来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冷冰冰没有一点情绪的,可是今晚她开口说了两句话,两句都是嘲讽的语气。
季菡凝神看她:“你特意来讽刺挖苦我的?”
听见这话,黑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碎裂,可是转眼又收的好好的。
她双手抱胸,开口带了点命令的语气:“我已经跟季伯父说好,之后他不会来探视,你要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张一旗跟季念是同学关系,所以私下里他可以叫季念的名字。
可是黑风跟季念至始至终都是上下级关系,所以她只能用一个他来取代。
虽然不喜欢甚至有些怨恨娇憨,但是黑风却也是非常明白,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季菡对季念的恢复最有帮助的人,所以这才来开口说这样一句。
知道黑风是真心为季念好,季菡对她的语气也没有介意,认真地点头说:“你放心,这是我应该做的。”
似乎是没有想到季菡会回答得这么认真真诚,黑风的表情微微一僵,没有说话地转身要开门出去。
季菡站起身来,伸手喊住她:“黑风…”
开门的动作停下。
季菡皱眉:“虽然很多事情我已经猜出来一些,但是我还是需要一个人来帮我解释一遍,你…”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黑风冷声打断:“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吧。”
又是这个答案。
每次都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事情的真相了,可是中途又冒出一些变故和因素来。
不管是今天看见林每一的助理,还是现在大家都让她不要接触的季国生,对季菡来说都是完全陌生和茫然的存在。
她觉得自己像漂在深不见底的水面上,所有的人都在岸边看着她。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无助和彷徨,可是没有人给她指明一个方向。
这种感觉真是无助极了…
黑风不再留恋地开门走,踏出门去的那一瞬间停下来,难得开口说了一句多余的话:“虽然他们都跟你说过,但是我还是想多重复一遍…你不要跟季国生表露身份。”
第433章 圆满的
医生说季念已经在快速而稳定的恢复中。
虽然季菡不明白这个所谓的恢复具体有什么表现,因为至始至终季念都没有清醒的时候,她只能在重症监护室外守着。
周末过完,刚好也是季念七天危险期结束,按照医生的话来是说,就是季念绝对是没有生命危险了,昏迷是因为创伤和药物的原因,接下来只有继续手术治疗就行。
听见这样的话,大家紧张的情绪顿时松懈大半,张一旗连连对着季菡弯腰道谢,提出送她回去。
微微犹豫之后,季菡点头。
季念这边明显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恢复好转的,现在危险期已经过去,她再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
这个周末都没有在家,虽然苏沛白从来没有来过电话催促她,但季菡还是忍不住地内疚和心虚。
拒绝了张一旗送她的提议,季菡独自打车往别墅那边去。
有时候觉得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是安排好了的,就像她的失忆和换了个长相。
如果说现在的自己还是以前那张脸,不要说是独自出门打车了,恐怕想要来医院看望或者照顾季念都有诸多不方便。
毕竟之前的季菡招黑非常明显,之前沈昊苏沛白等人的新闻还没彻底被遗忘,现在再加上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有时候舆论和闲话真的是可以害死人。
害死人…
季菡突然想到因为自己跳楼死去的父亲,因为他没有安葬,所以季菡连可以祭拜的墓碑都没有一个。
心里盘算着等跟林每一的关系缓和些之后,她就独自去江边走走。
苏沛白父母的事情至今都压在她的心底,说不出口咽不下去,她需要好好地斟酌考虑…
思绪和想法零碎混乱,季菡一点头绪都没有,车已经在别墅区转角停下来。
为了苏沛白住处的隐蔽和安全性,季菡让师傅在前面一点的位置停下,开门付了钱步行过去。
出租车刚刚掉了个头往门口开去,前方别墅的大门突然就打开来。
然后是小白惊喜的声音:“妈妈,妈妈!”
抬头看过去,站在大门路灯下的,不正是穿着休闲随意的苏沛白和苏浩初两父子吗。
在外奔波冰寒狼狈,回家来不用她说一个字,这两人便在门口或微笑或兴奋地等她,这种归属和安心感真是太让人陶醉和迷恋。
脸上顿时扬起笑容,季菡加快脚步。
苏浩初小跑着直接往朝着佳忆的身上跳,苏沛白虽然步履闲适,但也没有落后多少。
季菡弯腰将小白抱起来,小家伙双手抱着她的脖子控诉:“妈妈,你去哪里了,昨晚为什么不回来。”
心中一软,季菡摸了摸他的头安抚:“妈妈有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应该是之前季菡失忆那一段给他的冲击和阴影太明显,小白固执地抱着季菡,再怎么都不愿意松口和撒手。
本来昨天都没有休息好,季菡真是没有什么力气抱这个小胖墩。
求助地向着苏沛白看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的苏沛白看上去异常地柔软亲和。
他唇角上扬,双手卡在小白的腋下,简单粗暴直接将他抱了过去。
小白一惊,然后手舞足蹈地开始大声叫了起来。
皱眉,苏沛白的语气微沉:“苏浩初,刚才我们是怎么约定的?”
这话一出,小白挣扎反抗的动作顿时停下来,他在苏沛白的手臂侧身过来对季菡说:“妈妈,你辛苦了,快回家吃饭吧。”
咦…
季菡的表情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小白,然后再看苏沛白。这两父子不知道背着自己做了什么约定。
似乎还真有些效果。
接收到了季菡的眼神询问,苏沛白眉眼微弯揽过她的肩膀:“外面冷,我们回家去。”
单手抱着小白,另一只手下滑揽着季菡的腰,此刻的苏沛白是好爸爸,更是好老公。
刘阿姨和育儿阿姨都不在。
一进家门小白就从苏沛白的怀中下去,殷勤地去帮季菡拿拖鞋:“妈妈换鞋。”
季菡脸上的表情有些受宠若惊,一脸赞赏感动地抱着小白亲了两口:“宝贝真乖。”
得到她的表情,小家伙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高兴了。
苏沛白表情不变,体贴地将季菡手中的包接过去放在沙发上,然后将袖子网上卷:“浴缸的水已经放好了,你上楼去泡一会解解乏,然后下来吃饭吧。”
季菡换了拖鞋牵着小白往客厅里走。
转眼看见餐厅上一无所有,于是开口问:“刘阿姨呢?”
苏沛白回答:“我给她们放了一周的假。”
点点头,照顾自己这一家子也不算是个轻松活,放假也是理所应当。
所以…
季菡的眼神一转,抬眼看他:“那今天你主厨?”
苏沛白面色坦然,目光不变:“是的。”
呀!季菡的表情已经不是受宠若惊,简直有些惊吓。
自己担心照顾季念,将苏沛白撇下冷落了,按照他的一贯风格来说,不应该是冷嘲热讽愤怒冰寒吗,现在非但一句重话都没有,还下厨给自己做饭?
季菡眨了眨眼睛,开口有些怯怯的:“苏沛白…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好不容易的大度和殷勤,却受到这人这种怀疑惊恐的反应,苏沛白眼神一紧,开口又忍不住带了些寒气:“闭嘴!”
他皱着眉头指指客厅楼梯的位置:“上楼洗澡,等会下来吃饭!”
事实证明季菡真是有点受虐体质,苏沛白对她这么一吼,她顿时神清气爽六神归位了。
弯腰捏了捏小白的脸蛋,快速跑上楼去。
床头有一杯温热恰好的柠檬水,浴缸里的水温恰好,浴袍毛巾所有都是完美。
脱了衣服坐进去,温热的水将身上的寒气和疲倦一扫而空。
突然就觉得无比地踏实和心安。
不管自己面前有多少的困难曲折,但是只要自己和苏沛白苏浩初这一家人是圆满的,季菡觉得什么都不害怕。
不管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助理,还是现在意图不明的季国生,都放马来吧。
第434章 过往的敌人
星期一去上班,恰好在门口又碰到许文怡。
她将车停在门口追上来,挽着季菡的手问:“怎么样?”
上次林每一来闹过之后,第二天许文怡就出差去了,接着又是周末。跟季菡发了几次消息都没有回复,所以今天刚见面她便直接问起。
季菡皱眉,对着她没有一点隐瞒:“我觉得她是被别人利用挑拨的。”
许文怡一愣,重复着问:“别人?”
上班时间电梯使用的人多,许文怡便带着季菡去坐重点客户专用电梯。
她的眼神有些凝重,看了看季菡,思索着开口:“林每一…”
季菡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决:“虽然每一的性子也是有些奇怪,但是我相信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突然爆发。”
许文怡点头:“那倒也是,这样子突然爆发的确是有些古怪。”
说话间两人的电梯已经到达办公楼层,在公司她的名字还是吴佳忆,对着许文怡和邱亚应该有的礼数也是一点都不缺。
在门口对着她微微弯腰行礼的样子,就样直接往自己的办公室去。
许文怡伸手喊住她:“季…”
出口一个字又停住,省掉称呼直接说话:“我大概听说了季念受伤的事情,你要是忙就不用来上班,没关系的。”
季菡心里感动,正想说没关系,转念又想到,季念受伤也算是非常隐蔽,自己不说苏沛白更不会说…
于是眼神微微疑惑地看过去。
许文怡看懂了,耸耸肩膀道:“那天半夜,我从海边家里回来,路上差点被季叔叔的车追尾,我问起他简单说了一句。”
失去记忆真的是一件非常棘手难过的事情。
季菡拍了一把脑袋,转眼看没人注意到,然后一把拉着许文怡进去自己的办公室。
许文怡倒也不多问,看着季菡去放包脱外套,她便开灯将门关上。
稍微活动下脖子,许文怡在旁边的椅子上悠悠坐下来。
季菡按下电脑的开机键,抬眼看她:“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直到林每一的助理出现,季菡才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以前的自己有那样的名气和影响力,肯定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之前她傻傻呼呼地做吴佳忆还可以不管,可是现在她的身份几乎已经算是半公开了,那么自然有人找上来。
千恨万恨只恨自己记不得,而苏沛白的心思眼见明显不像是会拘泥在女人的勾心斗角之上,所以现在才想起来问许文怡。
这一上午,许文怡喝掉季菡两壶咖啡,然后将顾子茜,罗晚晚的事情讲了个大概。
顺带还说了说自己因为沈昊跟她生出的嫌隙,还有邱亚和叶楠的故事。
季菡听得唏嘘,低头理了半晌头绪,然后才开口问:“罗晚晚暂且不提,那个顾子茜现在是什么情况?”
许文怡迟疑:“当年她逃去了非洲,没有半点的消息,应该不敢回来吧…”
双手放在额头上,季菡艰难地揉了揉眉心。
凭着现在得到的条件和信息,她根本就没办法把这些危机和线索联系起来。
林每一助理那双可怕却熟悉的眼睛,还有张一旗黑风再三嘱咐让她要远离的季国生。
其实现在除了林每一对她的态度变化,季菡的生活倒也没有生出半点的变故,但是心中就是……不安。
看见季菡这个样子,许文怡微微一愣,有些担心地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季菡摆手:“没有,希望是我自己多想了吧。”
许文怡皱皱眉想要再多问,办公室外传来下班铃声。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许文怡摊手:“行吧,我们都旷工一上午,你请我吃饭。”
季菡双眼呆滞,明显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许文怡在她眼前挥挥手,季菡一下子站起身来:“好啊,再多叫两个人吧。”
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样子,但是季菡觉得自己真的是不适合也不会猜忌,直接了当地跟林每一打电话。
她那边刚好结束了今天的拍摄,那个小助理也在,季菡便跟许文怡开车往那边去。
路上跟苏沛白打电话。
“嗯?”
虽然两人的关系亲密稳定,但是都不算是特别喜欢腻歪的人,这还是上班时间季菡第一次跟他联系。
听见他的声音便心安,季菡眼角眉梢上扬,无声笑了一下才开口:“我和许文怡去找林每一吃饭。”
苏沛白思考的瞬间,季菡继续补充:“她那个小助理也在。”
电话对面思考的时间变长,苏沛白的呼吸声音沉静而悠长。
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耐心等着。
半晌,苏沛白似乎叹了口气:“知道我阻止也没用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我帮你查的资料已经拿到了,我还打算晚上给你的,现在微信发给你。”
那个小姑娘的身世查到了?!
季菡心中一喜,知己知彼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好用,这份资料真是来得非常及时。
而且苏沛白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个女孩子的资料,还能让自己跟她去吃饭,那就证明她可以构成的威胁不算大。
得到这样的结论,季菡心中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心中的阴郁雾霾顿时好了不少。
许文怡开车的空隙转过头来看她:“你家总裁对你说什么了,一脸思春满足的样子。”
跟许文怡这个女人一起迟早会被噎死,季菡嘴角抽了抽:“你说话能稍稍文雅婉转一点吗?”
许文怡大笑:“跟你我还真是学不会婉转。”
季菡哼哼两声,手机里显示几条新消息。
迫不及待地划开看,果然是那个小姑娘的生平简历。
没有想到,拥有那样沧桑的眼神和表情的女孩子,居然会有一个非常好听诗意的名字,李诗曼。
明明从背影看,不过才十四五岁的人,居然真实年龄有十八岁。
中午时间有些堵车,季菡低头仔细地看手机,只看了几行就觉得头晕眼花,分明是晕车的症状。
从第一行开始,季菡心里才消散的雾霾又重新聚拢回来。
简单三页,却洋洋洒洒陈述了一个女孩子最曲折悲哀的过往。
第435章 嫌疑人和受害者
李诗曼。
七岁时候亲眼目睹父亲酒后失手将母亲打死,后父亲入狱六年,她被寄养在舅舅家。
舅舅家穷并且对她极为苛刻淡薄,初中没有上完便在舅舅的菜档上帮忙。
父亲出狱之后凭着敢拼敢闯开办了个服装厂,眼看着她的日子稍稍好过一点了,结果又出现一个后妈。
后妈进门一年就就给她生了个妹妹,她的日子水深火热可想而知。
因为辍学太久,也没人有让她继续上学的念头,于是她就这样晃荡着。
十五岁那年她代表全家人回乡祭祖,回来之后的生活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继母跟妹妹出走,工厂倒闭,爸爸受伤欠债。
一夜之间她又回答可难泥中,跟着腿瘸眼瞎的爸爸靠乞讨捡垃圾为生。
因为一直营养不良,导致她始终没怎么发育,不光是身高。
也恰恰是这样的不发育,才让她在拆迁老街的过得没有那么混乱和不堪。
再之后的事情,就跟她之前在别墅区去给季菡送手机录音接上轨。
简而言之,就是季菡让她本来就不幸的人生更加悲惨,之后更是让她彻底变成了伶仃无依的孤儿。
得出这样的认知结论之后,季菡的心中一片哑然。
怪不得…她小小年纪会有那样沧桑凶狠的眼神和表情,因为命运从来都未曾善待过她。
去之前的满腔正义和愤懑消散了大半,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