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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
以前怎么没有觉得这个小家伙这么小气啊，于是用空着的手去摸摸他的脑袋，正要开口说话，被苏沛白拉着的手却是一凉。
然后脸边突然一阵带了冷香的风。
季菡讶然转身，却是苏沛白面朝着她，单膝跪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两分钟的呆愣，然后季菡反应过来就连忙去拉他：“苏沛白，你做什么？快起来！”
这样的变故是在是太突然，不光是季菡，其他的小白黑风张一旗全部都是半张嘴说不出话来。
苏沛白双眼平静却不冷淡地看着季菡，嘴角的弧度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柔软，他垂在腿边的手举起来，手中像变戏法一样出现一个银色戒圈。
下跪，戒指。
就算再笨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状况，季菡双眼微微发愣地，看了看张一旗邱亚，最后又朝着病床上的季念看过去。
他依旧沉睡着，呼吸匀称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季菡。”苏沛白开口喊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质感。
“啊…”季菡呆呆地，如梦初醒一般转过头来看他。
不知道是心里变化还是怎么，现在的苏沛白跟才来这边时候相比，俊逸好看不是一两分。
他的皮肤光洁质感，五官分明深邃又精致，从额头到嘴角找不出来一丝缺点。
眼角微微下垂，苏沛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笑了出来，将手中的戒指举了举，低声继续道：“或许你不记得了，这是你之前跟我强调过的，非常重要的戒指。”
“虽然你没有说过这戒指为什么重要，但是只要你喜欢的想要的，我都会无条件地送到你的面前。”
窗外的天气恰好，初夏的风柔软又充满了阳光的气息，顺带着整个房间都开始柔软和温暖起来。
季菡一直没说话，因为她是在不知道说什么。
明显苏沛白也没有想让她说话的医院，向来惜字如金的人，此刻却是一句接着一句出口而来。
没有经典的求婚台词，没有鲜花，没有珠光，没有音乐和烟火，甚至连钻石也没有。
苏沛白开口没有一点犹豫的，只是不断地对季菡诉说他的感情和承诺。
“上一次我们计划中的婚礼，因为你的意外而终结，这是我欠你的，并且努力想要给你全世界最多的爱意和呵护，所以尽管时机不算合适，我还是想再跟你说一句…”
说道这里苏沛白的声音停下来，眼中突然大放异彩，璀璨夺目胜过这个世间的一切光亮：“季菡，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嫁给我好吗！
季菡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身旁的小白却是欢呼一声用力地鼓起掌来。
被苏沛白一个眼风扫过去，瞬间停下。
小家伙脸上的得意和满足怎么都藏不住，双手背到背后，双眼却是一眨不眨地表情激动地盯着两人。
而另一边的黑风和张一旗两人难得地表现一致，都是双唇紧抿不说话，却也不离开。
“季菡，”苏沛白既然已经开了口，自然是不会被身旁人打扰，稍稍停顿片刻便继续：“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和自作主张，今天我是故意在这里，在你介意的受伤的季念的病房中跟你求婚。”
第448章 以什么身份
上一次的求婚苏沛白费了不少心思，按照网络上陈列出来的求婚桥段步骤精确准备，却因为季菡跟西蒙见面之后的心伤黯然成了泡影。
而现在的这次，虽然冒失但却一点都不突然，甚至可以说是蓄谋已久。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多，自己跟季菡之间的隐患不安，不管是幸运的不幸运的，总之到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
其他的苏沛白都不怕，就算是倾尽一切给季念治疗，或者是余生都用来追忆怀念西蒙，苏沛白一点不满和介意都没有。
他在乎的，只是季菡，只是之后的季菡是否可以一心一意，跟自己相互依赖信任地在一起。
只要她在…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冷血自我也罢，在苏沛白的心中，除了季菡其他全世界的所有都无所谓。
去追求去补偿或者去毁灭。
都可以。
从苏沛白跪下开始，季菡的思绪和大脑一直属于状况之外。
有点不知道所措，更多的是不安，莫名地觉得心虚。
苏沛白的眼神这么专注和诚挚，季菡看着他的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气场和魅力，他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全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成了黑白色的背景。
苏沛白的动作不快，却是异常地坚定。
跪着的膝盖微微上前一点，他垂眸去拉季菡的手，表情庄重就要将手中的戒圈带上去。
季菡的手指微微发抖，在那戒圈接触的指尖那一瞬间，她忍不住浑身发冷，然后下意识地将手握拳。
带戒指的动作受阻，苏沛白的表情也没有半点的变化，温软的唇轻轻地吻上季菡的手背，开口继续：“我不怕未来有多少的磨难和曲折，我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之后的你能不能记起以前的事情，但是！”
他的语气瞬间加重，同时眼睛慎重又沉稳地对上季菡的眼睛：“嫁给我，不管未来如何，我们一切去承担和面对。”
不管未来如何，一起去承担和面对。
这句话对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和曲折的季菡来说，是她最心安的承诺和誓言。
可是…
她开口，唇角微微颤抖，出口的声音分外地漂浮：“我是怎么样的处境你也知道，我的过去我的以前，你甚至比我还清楚，我的未来甚至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的变故…”
季菡说着说着就有些退缩，想要后退却被苏沛白紧紧地抓住手。
他的眼神和表情坚定依旧，抓着季菡手的力气加大了力气。
皱眉，季菡转头去看病床上的季念：“他现在状况不明，如果我就这样答应你，我…”
“季姐姐！”
“季小姐！”
季菡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旁边的张一旗和黑风同时打断。
愣愣地转头。
黑风的表情和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晶亮的闪动着零星的光。
她脸上居然出现了隐隐称得上是微笑的弧度，缓缓开口对着季菡：“季小姐，你不应该这样想。”
“在很早很早之前，他已经给了你成全和妥协，不然你不可能这么顺利跟苏总裁和苏浩初相认。”
已经给了成全和妥协。
季菡心中震动，酸楚和疼惜一瞬间漫出来。
黑风语气不变，继续解释：“其实自始至终你们都误会了他，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可怕，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趁你失忆的时候霸占你，可以说，他这仅仅是他最后卑微的争取和乞求。”
很少会说这么多话，黑风向来平静冷淡的表情难得有了些波动。
松一口气，同时也有对季菡的祝福。
不光是对因为她对季念不再有纠缠的放松，还有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对她和苏沛白两人纠缠迂回曲折感情的怜悯。
他们也是真的不容易…
在这两种情绪的集结督促之下，黑风稍稍停顿之后，脸上出现明朗清浅的笑：“所以季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千万不要顾忌。”
黑风的眼神柔柔地看着病床上依旧沉睡着的人，开口继续：“如果他醒来，我相信他也不会愿意让自己成为你的拖累。”
“对！”
黑风的话音刚落，张一旗便斩钉截铁地跟着附和：“我也是这个意思！”
张一旗跟黑风虽然说不上不合，但是两人的意见却从来像现在这样一致。
而且作为季念最亲近信赖的两个人，他们都这样认为，那么季菡就真的没有再扭捏的必要了。
混沌胆怯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季菡深吸一口气又低下头来看苏沛白。
他的眉眼柔和，眼神专注又包容。
季菡开口正要说话，苏沛白唇角微扬却是率先出了口：“你只说同意和答应，别的顾虑都不要讲。”
“…”
话没出口，苏沛白又一个虔诚温柔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然后握紧的拳被坚定又不失温柔的扳开。
苏沛白微微停顿，眼神求证地看向季菡。
季菡微微一愣，接着顺从自己心底最真切的声音，将手往前移了一点，接着那简单的戒圈就套上她的无名指。
身旁的小白拍着手掌欢呼起来：“哇哦！老爸求婚成功，爸爸妈妈要结婚咯！”
爸爸妈妈要结婚…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真是有些怪异，可是季菡嘴角的笑容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苏沛白脸上的喜悦和笑容也是一点都掩饰，站起身来手上一带，然后季菡便被他拥入怀中。
“真好！”他轻叹一声然后吻她的额头。
身旁的张一旗发出怪叫，接着装模作样地捂住了眼睛：“苏总裁，你们二位也太欺负人了啊，要甜蜜可以回家去，关上门怎么恩爱都行。”
现在的苏沛白心情好，也大度地都不跟他计较，搂住季菡的腰转头看过去：“下周三，在海心岛的婚礼，欢迎你们光临。”
这下就连黑风的眼神都有笑意，婚礼的时间和地点这么直接就出口，看来这个求婚也不过是过场而已。
季菡的脸有些发烧，之前苏沛白似乎跟她提过婚礼的事情，是她自己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苏大总裁可不管这些，看了看手表就宣布今天的探视时间结束，搂着季菡就要回家。
因为已经确定给季念用药，张一旗现在对季菡过来探视的时间也不勉强苛求了，还体谅她大婚将至，让她多做休息这边有他和黑风在。
季菡点头，出门的最后一眼看了看依旧在床上沉睡着的季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居然觉得他似乎是在笑。
开车从医院里出来，因为小白下午有早教课，所以他们也就不打算回家吃饭，拐进了中心区一家私房菜馆。
也是才从苏沛白口中知道下周三的海岛婚礼，季菡后知后觉下了车有些恍惚。
一手拉着小白然后微微紧张地问他：“婚礼需要我做什么啊？”
苏沛白语气寻常：“不需要，你只负责出席就好。”
季菡点头，其实自己好像也做不了什么，进去里面的包间坐定，季菡沉吟片刻继续问：“那我是以季菡的身份还是吴佳忆的身份出席？”
将菜单递给小白，苏沛白拉住她的手：“都可以，你开心就好。”
你开心就好…
季菡觉得这话用在现在这个场合真是有些诡异啊…
有些烦乱焦躁地抓了抓头发。
季菡这个名字真是影响力太大，如果说自己在大众面前承认这个身份，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可是如果自己不承认，那么苏沛白移情别恋另娶新妻的名号似乎也不太好听。
这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选择，她皱着眉正要再征求苏沛白的意见，小白却是推开了菜单道：“这件饭店怎么都是素菜，没有肉不好吃。”
没有肉？
因为这是一家新开的私房菜馆，外面装修不错又清净，所以苏沛白就直接开车拐进来了，谁知道居然会是一家素菜馆。
第449章 手札
季菡虽然也算是个地道的肉食动物，但是小孩子挑食却是不能够惯着。
伸手将菜单接过来翻开，菜式不多，按照图片上面来看，的确全部都是素菜。
但是每样却非常精致，名字都非常别具一格，有荷塘月色，福满粮仓，春回大地等等。
苏浩初小脸上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小脑袋靠过来挨着季菡的胳膊：“妈妈，我想吃肉。”
皱着眉头在他的小脑袋上敲了敲，季菡佯装生气地道：“你这是什么样子，说的好像平常欠着你的肉一样。”
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在哪里学来的人精模样，抓着季菡的手臂撒娇：“不是不是…”
小白的话没有说完，从门外进来一个穿翠绿格子旗袍的年轻女人。
不施脂粉有些显老，可皮肤却是非常的白。
她的头发松松垮垮盘在脑后，说话的样子温声细语非常讨喜。
对他们自我介绍说是老板娘，说刚才听见有人说想吃肉。
小白听见这话，小脸上顿时出现些不自然，红着小脸往季菡的身后藏了藏。
季菡笑，翻开菜单落落大方地点了几个菜。
老板娘一一写下，然后递给身后的服务员。
点完了菜，老板娘却也是没有半点主动离开的意思。从她进来开始到现在，她探究却无恶意的目光便一直粘在季菡的身上，就连小白都能察觉出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
微带安抚地朝着苏沛白看了一眼，季菡索性直接开口问：“老板娘应该是有话想要对我说？”
点头，给自己和季菡一人倒了杯茶，女人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却是转头去看苏沛白：“苏总裁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苏沛白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女人倒也不介意，抿了一口茶再转过来看着季菡：“这位就是前几天新闻上刚刚爆出来的，苏总裁的新女朋友？”
虽然这也算是事实，但是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出来，真的是让人莫名地排斥。
季菡脸色一沉正要厉声说话，女人笑了一下，低头看向一旁坐着的苏浩初：“如果我没猜错，这个爱吃肉的小家伙就是小白了？”
小白？
她居然知道苏浩初的小名？
暂且不说苏沛白向来将小白保护得很好，除了生活中认识的有接触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苏浩初的存在，更别说这样亲昵熟练叫出他的小名。
季菡的心里一紧，那边苏沛白脸色一僵率先问出口：“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因为苏沛白的反应太明显，女人瞬间便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推开椅子站起身来，对着桌子上的三人微微弯腰鞠躬道：“请你们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
说着眼神有些深沉又感慨地看了看季菡，语调变低：“请稍等，我有点东西想要给你看。”
说着快速地推门走开。
季菡一脸莫名：“她要做什么？”
苏沛白摇头，却是也是没有提出要离开的意思。
菜上来的很快，刚才还嚷着要吃肉的小白却是比谁都吃的欢，这家私房菜也有它只做素菜的底气，色香味俱全一点都不逊色。
记挂着刚才那个女人说要给她看的东西，季菡吃得始终不算安心。
苏沛白明白她的想法，沉默地给她和小白碗里夹菜：“她刚才都主动找上来了，肯定不会这样中途放弃作废的，你好好吃饭。”
季菡咬着筷子：“你说她怎么知道小白的小名，而且表现得跟他这么亲昵熟悉的样子，还有她看我的表情，是不是知道我就是季菡的身份了？”
苏沛白轻轻点头。
季菡也不知道他的点头代表了什么意思，将心放进肚子里喝汤。
一碗清汤喝完，老板娘带着一阵风进来，手中抱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纸张书册。
那些纸张有些泛黄，分明是画稿的模样…
季菡心头一动，顿时就想起一个呗自己忽视遗忘了许久的名字：西蒙。
将所有的东西往椅子上重重地一放，女人转头直接喊她的名字：“季菡，你快来看看。”
她果然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季菡现在也没什么心思想跟她追问，站起身来朝着那一堆纸稿走过，只看见最上面那张她就再也走不动一步。
虽然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以前的模样，但是她还是非常明显地认出来，这就是她。
用钢笔勾勒出来侧脸的模样…
见季菡不动，女人便一张一张缓缓地给将其他画稿展示给她看。
有素描，有油画，吃饭的季菡，抱小孩的季菡，钓鱼的季菡，大笑的，哭泣的各种各样的季菡。
就算季菡这个局外人，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画画的人用了心，每一个场景和画面，都让人从中看出明显的爱意和柔情。
季菡觉得自己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脸上不自觉地流出眼泪来。
女人笑了笑递过来一张纸巾，最后将两本厚厚的黑色封皮笔记本递过来：“你看看吧…”
季菡觉得自己的手有千斤重，非常艰难用力地接过来，却是没有一点勇气打开。
看见季菡将本子接过去，女人却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满脸的如释重负：“我总算是将他的东西托付给了他最爱的人，我总算是安心了。”
他最爱的人…
季菡后退半步，低头看手中陈旧古老写满了的本质，封皮上是烫金的几个大字“西蒙手札”。
心中无端惶恐，季菡回过头去看苏沛白。
他的表情温淡，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无数的力量。
心思顿时清明了几分，季菡伸手抹了抹酸涩的眼角，举了举手中的本子问那老板娘：“你这是？”
摆手笑。
面前这个满头大汗，看上去一点都不出尘优雅的女人，跟最初进来时候的老板娘气质没有一点点相像。
她大大咧咧地摊手解释：“只是缘分而已。”
“嗯？”季菡语调疑惑地嗯了一声。
“西蒙先生是我喜欢和崇拜的第一个人，当初在新闻上看见他在小城住过，我便寻了过去，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些废掉的画稿。“
她停顿一下，又看向季菡手中的笔记本：“至于这些手札，更是一言难尽。”
第450章 做回季菡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子…
开口就是几分惋惜加上几分遗憾，摇摇头眼眸下垂说出几个字：一言难尽。
老板娘明显没有跟季菡多说的意愿，抿住了唇，消瘦的手在那些画稿上面拍了拍。
“虽然我真的非常舍不得，但是我觉得，把这些东西都给你应该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她说着用手胡乱地梳理头发，将凌乱的枯燥的头发在脑后绑着，也不看季菡一眼转身离开包间。
这么短短的时间，她却像是老了几岁一样，肩膀和头都是拢拉着，从背影看上去越发地萧瑟苍老。
季菡拧眉，在老板娘跨出包间的最后一刻开了口：“抱歉…”
女人停下来，回头双眼平静无波，没有一点点感情地看着她。
莫名地觉得冷和惶恐，季菡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本子捏紧：“不好意思，我没有跟你说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失忆？”
女人呆愣地重复一句，末了脸上出现讥诮又惶然的笑容，状似无心游魂：“失忆好，失忆好，上天对你真是善良过了头。”
季菡皱眉，最终还是将那个在心底盘旋困扰了许久的问题抛出来：“你和西蒙认识，那么我想问问…他人呢？”
因为她的记忆一片空白，季菡出口这个名字的时候真是有点迟疑。
这个名字总是冷不丁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偏偏所有知道过去的人都还对他讳莫如深。
这种众人皆醒的感觉真是不好受，而且现在这个女人抱出来的这一堆画稿，季菡再无知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出名的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