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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菁站起来费力地去拉,结果车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然后在高速之中突然急刹下来。
秦菁瘦弱的身体失重,飞起来冲向司机后座,头在车顶重重地撞到。
耳边清晰传来一声断裂崩坏的声音,秦菁的大脑好像麻木了,瞪大了眼睛滚到门边。
因为系了安全带的林每一丝毫没有受伤,她尖叫了一声朝着秦菁跑过去,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问:“怎么样,小师妹你还好吗?”
秦菁感觉有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头顶留下来,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变得七零八落,连痛都麻木了。
她看着林每一焦急的样子想要笑,却是笑不出来。
她的双眼像是有千斤重,恍惚看见校车的门被撞开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一阵寒风上车里来。
然后身旁的林每一又发出尖叫:“季念哥哥,居然是你!”
接下来再说的什么秦菁都听不清楚了,她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闭上眼睛的前一秒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就算快要彻底摔碎,可是秦菁还是很明显地感觉自己的心颤抖了一下。
这个人,像是传说这来接自己下地狱的黑无常。
秦菁想起记忆深处那双阳光温润的眼,她真的不想死…
第455章 青梅竹马的女人
秦菁的想法向来比同龄人早熟。
在她幼时那段阴暗混乱的时光里,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死去的场景。
文艺的,可以像红楼梦中黛玉那样沉湖。
悲壮的,可以跳崖跳楼在失重中感受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更甚至于,她在家里低矮光线不明的厨房里切菜的时候,有想过用手中那钝钝的刀来割腕。
看吧,秦菁就是这么可怜。
同样是割腕自杀,别的姑娘可以妖娆妩媚,用弧度优美的美术刀美妆刀优雅地划开,然后秀丽端庄地躺进浴缸里。
鲜红的血在温水中晕染开来,是一副多么壮观的场景,死亡是这么唯美的事情。
秦菁完全没有那个条件和资本,因而她的自杀计划一直没有落实。
可是她却完全没有想到,在她隐忍艰难了二十年,好不容易从那样泥泞沼泽的地方脱离出来的时候,中途却出了车祸…
像是要死了一样。
意识还在,她能够感觉到有冷淡锐利的目神粘在自己脸上,林每一的尖叫周围不断有汽车的鸣笛。
再后来就是救护车的嗡鸣,她躺在病床上,病床的滚轮在医院冷硬的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密密麻麻纷乱繁杂像一张网,秦菁非常努力地想要将这些讨厌的声音都屏蔽出去,可不管是昏迷还是沉睡都没办法做到。
心底有一把火在烧,她想要挣扎想要翻滚,浑身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简直比死去都还难受…秦菁用尽所有的力气,总算从喉咙中呜咽着发出了些声音来。
头顶有寒风吹过,然后全世界的动荡繁杂顿时停下来。
黑暗中那带着寒气的人低下头来,手指冰冷坚硬如铁,重重地掐上秦菁的下巴。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冰寒的气息洒在秦菁的脸上:“还没死?”
还,没死?!
秦菁被这样简单的三个字吓到,就连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感受到恐惧和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跟全身一样全都麻木了,她一点动静和反抗都做不出来。
不管是这个冰寒恐怖的人,还是自己无力的反应,都让秦菁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场梦魇。
可随之而来林每一的声音那样真切清晰,就连对她不了解,秦菁都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愤怒:“季念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个冰寒压迫的人稍稍后退,出口的话没有一点语气:“我想她死。”
秦菁的寒气和恐惧从脚底蔓延出来,这句话中的她,似乎是说的自己…
这个恶魔,自己明明跟他没有一点交集,他凭什么说要她死?!
心里又着急又惶恐,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坐起来,可终究是再也撑不住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像是将前面十年欠缺的睡眠都补了回来,秦菁再醒来的时候病房外的枫叶都红了一大半。
她眼前是一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张一旗,目光温和地看着她笑:“怎么样,你还好吗?”
秦菁明显没有季念那样非人的体质,虽然能够睁眼,但是她浑身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动一下都很困难。
艰难地看看四周,昏迷之前的记忆瞬间涌出来,秦菁艰难地将自己的手抬起来。
她似乎…没有死。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又生出一种轻松豁然的感觉。
跟死亡比较起来,她之前的那些磨难辛苦真的是不算什么。
似乎是懂得秦菁的心思,张一旗面色不变温声开口继续:“秦小姐你放心,你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好,只要你恢复好就可以直接回校上课。”
入学手续!
啊!对,秦菁突然想起来,出车祸正是她去开学报到的时间!
学习对秦菁来说是唯一的出路,她向来看得非常重要!大学才开始自己就缺席这么久,这对好学生来说真是一件非常紧急焦虑的事情!
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在病床上手舞足蹈要站起来,因为长期缺水,她的喉咙干涩用尽力气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见秦菁这样的反应,张一旗连忙伸手要来扶她,可毕竟男女有别。
正犹豫间随着门外进来的一阵凉风,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急速走进来,双臂毫不怜惜地将病床上的女人拖起来:“你醒了?!”
是季念,像魔鬼,像虎豹一样的季念。
因为之前黑暗中的感官太灵敏,秦菁对这个声音和压迫简直熟悉过了头。
他的气息,他的一切,都将秦菁心底对死亡的恐惧调动出来,她的全身开始不住地发抖,墨黑的双瞳瞪大了看他。
因为无爱无求,现在的季念冰冷完美坚不可摧就像一栋雕塑。
对手中柔弱的身体没有半点兴趣和怜惜,他双眼发出冰寒的光,怒目看她:“告诉我,你跟冉烨什么关系?!”
冉烨?!
这个名字在本就是摇摇欲坠的秦菁脑中瞬间炸开来,她的双唇抖抖抖,出口的声音粗噶难听像指甲扣在砂纸上:“你是谁…你认识阿冉?”
季念皱眉,双眼如冰封的寒潭,没有一丝晃荡和波纹。
秦菁却是骤然激动起来,她本来苍白的脸和唇染了些艳色,眼睛如欢喜的小鹿一般看着季念:“你知道阿冉在哪吗?”
特种兵出生的季念真是不懂得一点的温柔,他捏着秦菁的双手几乎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可这个女人非但没有一点吃痛的样子,还一脸激动兴奋地问他冉烨的下落?
该说她神经大条,还是说她蠢笨如猪?
心中虽然有这些思量,可是季念的表情也是没有半点的变化,眼中的锐利冰寒甚至还加重了几分。
因为秦菁昏睡了太久,她整个人显得越发瘦弱,被季念掐着半跪在病床上像只没有生命的玩偶。
可这个玩偶的眼睛却是晶亮,在季念将她重重地甩回病床的时候,秦菁及时地拉住了他,满脸的兴奋激动:“你认识阿冉!”
她这是陈述句。
已经没有感情神经的季念向来讨厌女人的触碰,他加大了力气厌恶地一甩,秦菁失重撞到床头的墙壁,发出沉沉地一声响。
季念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秦菁的样子像看一直蝼蚁:“你就是冉烨青梅竹马的女人。”
他这也是陈述句。
秦菁咬唇,泪眼迷蒙地抬头看过去。
站在白色病房里的季念穿了一身黑色风衣。
高级精致的剪裁和质地将他本就高大挺拔的身形衬托得越发完美,可那脸上的表情却是如修罗一般,嗜血,残忍。
秦菁身体一抖。
昏迷之前他那句冷淡厌恶的还没死顿时回笼,这个人…
不管是他的语气还是作为,都非常明显地表露出,他讨厌厌恶甚至想杀死自己。
再加上从他口中出来的阿冉的名字…
秦菁的心猛然一沉,丝毫不顾及身上的疼痛,抬头声调虚浮却是包含了浓浓的警告:“你想做什么,你不许伤害阿冉!”
第456章 唯一的光源
不许伤害…
这句命令意味如此明显的话,在季念耳边真是有些…陌生。
以前的事情已经无迹可寻,就他成为念爷之后的这些时间,不管谁见了他不是卑躬屈膝顶礼膜拜的,现在这个面目模糊的野丫头居然命令他?
唇角的冷笑卷土重来,季念耸肩,看秦菁的眼神带了些微怜悯:“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随着他这冷漠嘲讽的声音,季念的身体随之缓缓朝着她侵袭过去。
手腕微动,下一秒又牢牢卡住那纤细的手腕。
指尖用力扣住她的脉搏,季念嘴角脸上的笑容越发残忍嗜血:“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许不许!”
说话间他偏头朝着旁边瞟了一眼,黑风立即将手机递到秦菁的面前:“秦小姐,请跟冉烨先生联系。”
跟冉烨联系?!
秦菁的心头一怔,不知道是因为捏住脉门血液流通不畅还是什么原因,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混沌。
两个月前那人冷漠绝情的话又响在耳边:“秦菁,你不要来找我了!”
“秦菁,求你,你放过我,你忘了我好吗?”
那时候的自己多傻多可怜啊,哪怕心里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十指却是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摆,她像一个乞丐一样跪在地上,卑微地乞求着她生命中唯一的温暖和光源。
秦菁真的不明白,这个人在参军之前都是好好的,两人约定了等她大学毕业他退伍回来结婚。
可是才两年的时间,她在拿到大学入学通知书的时候,换来的却是冉烨毫无征兆的分手。
那个人已经不是记忆中清澈温暖的阿冉,他的眼中蒙了一层灰,像是暴雨来临之前那中压抑阴暗却泛白的浮光。
他甚至拿钱来买断跟她的过往:“秦菁,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并且只字不提过去我们的事,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阿冉…”
秦菁拽着冉烨的下摆往前挪动两步,脸色苍白惨烈,强自撑着脸上零落的笑不点头:“阿冉,我不要钱,全世界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冉烨却是骤然冷了脸,眼神中带了浓浓的厌恶厌倦和戾气,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将秦菁的收掰开,开口彻底撕破了脸:“秦菁,我有了新的爱人,我很爱她,我们已经订婚了,你不要再来烦我了好吗?!”
新的爱人,很爱她。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秦菁觉得刚才分开自己手指的手像冰冷黏腻的毒蛇,无边的恐惧和恶心从心底生出来。
她的双眼放空又聚焦,最后留在冉烨的脸上。
全身都麻木了,秦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几次都差点摔倒。
至始至终冉烨都冷脸看着。
用了好几分钟,秦菁总算是站稳了,脸上的泥泞尘埃被汗水冲开,秦菁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很难看。
可是她实在也管不了了,看着冉烨认真的冰冷的眼神,秦菁连一句追问都开不了口。
她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虽然之后冉烨还是留下一张用她生日做密码的银行卡,可秦菁连余额都没有查过。
就像冉烨再三哀求强调的那样,秦菁没有再去找他,将两人以往的事情完全忘记和掩埋。
可是现在季念的出现,却像是一把锋利冰寒的刀,将那些过往全部都划开来。
内里腐烂发黑,发着熏人的臭气。
秦菁全身一抖,双眼不自觉地紧缩,开口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不行?”季念重复一句,浑身散发危险的意味。
如果不是面前这些奇怪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秦菁几乎都已经忘记了那段让人痛入骨髓的记忆,人生的信仰和希望被人连根拔起的滋味,简直比死都还要让人绝望。
厌恶,恐惧,害怕,愤怒,重重情绪叠加到一起,秦菁不顾自己的手被季念拽着,神情激动地开始挣扎。
季念皱眉,双眼的冰冷阴狠毫不掩饰,手腕微动,只听清脆地咔擦一声,却是秦菁的手腕被生生折到脱臼。
这样的声响在病房中显得分外刺耳。
就连张一旗和黑风的心也是随之一抖。
秦菁因为车祸的原因昏迷这么久,现在刚醒来自家老大又下这么重的手。
真不知道那瘦弱的女子是怎么撑下来的…
甚至连尖叫惊呼都没有一声。
她的双眼坚决依旧,因为疼痛她脸上出了不少的汗,开口气若游丝:“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联系他的!”
“杀了你?”
季念却是笑了,继续弯腰缓缓朝她靠近:“你以为我不敢?”
忘掉季菡的季念,似乎将大脑中感情和女人这类神经全部都忘记了。
从他醒来的这些时间,除了黑风之外,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正眼看过一眼,更不要说交往相处了。
他的手指纤长却不纤弱,重重地捏上秦菁刚才脱臼的手腕,语气结了冰:“一个月前你报道那天,要不是你运气好命大,你早就死了!”
秦菁冷淡地瞥了季念一眼,别开头,因为疼痛脸色越发苍白,可仍旧硬撑着不开口。
静默。
黑风将手中的手机放好,担忧地看了秦菁,犹豫半晌终究是大着胆子开了口:“念爷,我们当初的计划…”
说到计划,季念的眉头猛然一紧,冷笑着放开了秦菁的手腕。
站起身来,面带薄霜气势凌人:“罢了,你要不联系也行,总之月底的婚礼你不去也得去!”
婚礼?
这样一个简单的词将秦菁的面具骤然敲碎,她抬头惊恐地重复一句:“谁的婚礼?”
这样的反应比先前要有趣多了。
季念唇角微微放松,看着那双惊恐黑亮的眼睛难得有了些兴趣,扯扯裤腿在病床边坐下来。
他甚至温柔缱绻地将秦菁扶在床头坐好,语调温淡解释:“当然是你的情哥哥…冉烨的婚礼…”
看着她脸上的坚定淡然一点点化开,季念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异常地满意和开心。
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丑陋,凭什么他一个人冰寒难受。
微微抿唇,季念继续解释:“冉烨倒真是好运气,居然能做冥夜组织的女婿,他该高兴得睡不着了吧…”
第457章 最重要的棋子
在秦菁以往接近二十年的岁月中,见识的除了家里长短,就是学校里的小社会。
虽然颇有曲折纠葛,但总归来说,也只算是人性的彻底和生活的无奈,接触烦恼的事情除了鸡毛蒜皮还是鸡毛蒜皮。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所谓的组织,在这个世界上最隐蔽最强大的冥夜扯上关系。
虽然这样的关系有点滑稽。
就像季念说的那样,没想到就冉烨一个根正苗红的贫民,居然能够高攀到冥夜的千金。
那个睡觉吃饭都在夜明珠上的公主,全世界男人趋之若鹜的赫莎小姐,居然会成为冉烨的未婚妻。
哦,冉烨应该算是秦菁的前男友,或者说是青梅竹马的相好。
简单通俗地说,就是冉烨猝不及防地劈腿了。
季念的意思是,让秦菁这个出身卑微一文不值的的平民前女友,在那场盛大婚礼上衣衫褴褛地出现,以此狠狠地打冉烨的脸,同时也能大挫冥夜组织的威风锐气。
嗯,就是这么简单。
季念想要报复冥夜,不光从势力和金钱上瓦解,更要从尊严和威风上面入手,让他们灰头土脸消极挫败得一塌涂地。
自以为光明强大的季念原本是不愿意出这种招数的,所以在开学的那天他几乎是想直接撞死秦菁。
然后带着秦菁的尸首去婚礼现场,结果也算是秦菁命好,居然碰到了林每一。
在她的坚决立场帮忙之下,秦菁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期间也不知道念爷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峰回路转重新想出了一个带活着的秦菁去的招。
他明显对这个决策甚为满意,眼中光芒闪闪像恶作剧之前期待的小孩:“秦小姐,你说,你要是拿着跟冉烨先生的亲密照片信物出现在婚礼现场,贝尔德那条老狗会不会气得心脏病发?!”
知道原委的秦菁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双眼呆滞脸色发白,犹豫半晌终究又是喃喃一句:“我不想去。”
秦菁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可是这样的仇,终究还是无法转移到冉烨的身上去。冉烨是秦菁这十多年来唯一感恩过的温暖,他对她的那些好,经历了这么多时间和事情,已然刻进了秦菁的骨血。
虽然痛,但也恨不起来…
“不想去?”
只这一句话,已然将季念的恶劣狠毒调动了个彻底。
他双眼微闭重复了这样一句,末了却是笑出声,冷硬如铁的手指在她脸庞轻轻拂过:“那可就由不得你!”
季念眼中诡异的光芒一闪而逝,猛然站起身来。
空气中的冰寒气流波动,初秋的天仿佛猛然凉了几度。
冷淡的看了看缩在病床上发抖的秦菁,季念转头对着黑风说:“守着她!绝对不许她离开病房一步!”
“是!”黑风冷然点头。
脸上的表情带了寒冰和冷气,季念不再多说地往病房外走。
暗金色的金属袖扣在空气中发出凌冽的光。
那样的光在秦菁沉睡了许久的眼中,灼热刺眼,瞬间有滚烫的泪从眼角流出来。
太久没有哭。当初冉烨说分手,请求她不要再烦他的时候没有哭,就连出车祸之后浑身失去知觉,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时候也没有哭。
可是在看见季念的挺拔矜贵的背影在门后消失,还有张一旗眼中那么明显的怜悯,秦菁的眼又痛又酸,哭泣和眼泪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怎么都止不住。
从下午到天黑。
黑风看着病床上一直抖着肩膀,连哭泣都分外隐忍的消极的女孩,无端叹了口气。
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秦小姐。”
秦菁的肩膀又是重重地一抖,却是没有躲开。
明明两人的长相出身天差地别,黑风就是认为面前的女孩跟曾经的季菡有些像。
同样的无奈的,脆弱的,隐忍的。
也是因为这一点,黑风心中对秦菁的怜惜怜悯又多出一层,语气软下去:“秦小姐,抛开念爷的目的不说,就站在你的位置,我觉得您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婚礼出席的事情。”
一直在哭泣的女孩抬起头来,小小的苍白的脸上满是凌乱的泪水和头发,她的双眼像是暗夜中的星,看着黑风一动不动:“我不恨他。”
黑风一怔。
秦菁双眼定定地看着黑风,嗓音沙哑却是坚定:“他现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要结婚,我不管他娶的是什么人,我都只会默默祝福不可能会出席破坏!”
“可是…”
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