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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地上,面前是刚才被她拒绝过的劣质西装,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浓浓的落寞。
像是有几根芦苇落到结了厚茧的心上,不痛不痒。
邱亚眼神无波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径直朝着西南方向走。
她到得最迟。
刚过了转角处就看见季菡和苏沛白西南角的灯下站着,而曾晓年却是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站在栏杆上,他手里拎着一个酒瓶,身体摇摇晃晃随时都要掉下去。
邱亚心中一急,加快脚步要跑过去,刚穿过一根圆柱手臂就被圆柱后的林每一拉住。
林每一的手心出了很多的汗,拽着邱亚的手臂低声道:“邱亚姐姐!”
邱亚焦急地看着曾晓年那边,跺了跺脚问:“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跳下去了,你拉我做什么?”
都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林每一和夏思彤两个小姑娘都害怕紧张得很。
扯着邱亚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明白:“许姐姐,快给许姐姐打电话!催她快过来!”
听见这样的话,邱亚心中顿然也明了了些,曾晓年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人越多刺激可能越大,所以林每一和夏思彤两人才在这远处站着。
而曾晓年的问题和目的也是简单直接,直接找许文怡来就好。
这样想明白,邱亚的慌乱紧张倒还稳定下来一些,深吸一口气低头给许文怡打电话过去。
两秒钟之后接通,铃声却是她们身后传过来。
邱亚心中一喜,绕过柱子去看,果然是许文怡抱着挂了吊针的曾珍,在医护人员和保镖的簇拥中过来了。
几步迎上去,邱亚大大地松了口气道:“你总算来了!”
现在的许文怡简直就是观世音菩萨,林每一激动得满脸通红,指指天台角落那边快速开口道:“许姐姐,你快去!”
许文怡淡定地笑了笑,反而转头去看邱亚:“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叶楠那小子失魂落魄的,怎么在你这吃瘪了?”
邱亚简直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取笑自己。
伸手将曾珍抱过来,扬扬下巴指指站在天台上的人:“你先把你自己的擦干净了再来管我的闲事好吗?”
曾珍虽然已经醒来,但毕竟伤到大脑,小脸上的反应还是有些迟钝。
她伸长脖子往天台角落那边看了看,却因为距离太远光线不好,她没有看见远处的曾晓年,于是转头奶声奶气地问邱亚:“邱亚阿姨,季阿姨他们在做什么啊?”
邱亚怜爱地笑笑,将小姑娘瘦弱的身体抱紧了些,认真地开口回答:“他们在劝爸爸不要做傻事。”
完全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曾珍一愣,然后下意识地去看许文怡的表情,这才疑惑地问出声:“爸爸?”
邱亚点头。
脸色稍稍冷淡了些,许文怡抬步站到曾珍的面前,双眼认真地看着女儿的眼睛:“曾珍,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你会难过吗?”
如果他们分开…
林每一邱亚等人的表情皆是一愣,直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许文怡还是决意要离婚吗?
因为许文怡的表情过于严厉,曾珍小姑娘的眼中顿时有水光漫上来。
可还是硬忍住,小嘴巴紧紧抿着,定定地看着许文怡。
两母女的沟通交流方式也是奇特。
就这样四目相对僵持了半晌,曾珍大哭一声扑回许文怡的怀中,明明什么都不懂的年龄,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觉得心疼得很:“妈妈我爱你,我永远都不要跟你分开。”
就连向来乐观强势的许文怡都红了眼睛,沉默地拍着曾珍的背。
第525章 谁控诉谁有理
这是一场,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的谈判。
许文怡是个聪明人,虽然曾晓年的情商高,但是论感情中的迂回招数,他连许文怡的一根手指头的比不上。
之前是因为两人还有感情还有爱,所以许文怡不愿意在他身上耍心机。
可是现在曾晓年居然想用死来威胁她,简直没有比这个更烂更挫的计谋了。
他的这个举动,将许文怡心中残存的最后一点念想和好感都拍碎,那些过往彻底在这个夜晚碎炸开,剩下的是两人互不相干的未来。
先和曾珍讲清楚说明白,接着许文怡还淡定悠哉地跟许文怡林每一夏思彤几人聊了天,再给曾珍换了吊瓶的药,她这才不紧不慢地朝着天台角落去。
许文怡这样可以的磨蹭和拖延让季菡都很不淡定了,还隔了几米就跑过来拉她:“你这人是怎么回事,非得他跳下去你才开心是不?”
许文怡笑笑,也不跟季菡计较,就着她的手走到苏沛白身边。
苏大总裁不知道什么时候搬了两张藤椅过来,在路灯下姿势优雅而自在地坐着。
反正现在季菡也没有心思坐,许文怡甩甩袖子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漫不经心地交叠双腿,许文怡偏头冲苏沛白身后的保镖道:“哥们,有烟吗?”
保镖的眼皮跳了跳,自觉地转头向苏沛白请示。
苏沛白姿势不变,手指轻轻摇晃了一下。
保镖这才将烟递上去,弯着腰恭敬地给许文怡点上。
季菡简直要被这两个奇葩折服了,在藤椅周围转了两圈,看看许文怡又看看苏沛白,最后跺了跺脚:“行,你们牛,我没你们境界高,我不管了好吧!”
说着重重地坐到苏沛白那张藤椅扶手上,扬声冲不远处的秦菁喊:“菁菁,你守了大半晚上了,先过来吧。”
秦菁还穿着酒店的白色拖鞋,脸被微冷的风吹得很是苍白,转头愣愣地看着季菡。
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实诚的丫头…
许文怡倒是笑了,点燃的烟头在她指尖燃出点点红光。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也劝秦菁:“秦丫头,你快回来吧,这么久了他要跳早就跳了。”
要跳早就跳了…
要不是亲耳听见,秦菁都不敢相信这是许文怡说出来的话,况且这是她对曾晓年说的。
眼神怜悯地朝着天台上摇摇欲坠地身影看过去,秦菁捏紧了掌心的手机,低头朝着季菡那边走去。
季菡伸手耳边的碎发扶到耳朵后,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坐在椅子上的苏沛白抱到了怀里。
这个人肉垫比椅子扶手要舒适很多,季菡找了个最恰当的位置坐好,抬头去看秦菁:“很冷吧?”
秦菁立即摇头:“没有,还好。”
总觉得秦菁的表情和反应都有些不对劲,可是季菡也说不出来是怎么不对劲。
于是只点了点头,停顿一下又继续问:“你跟季念打电话联系了吗?”
“没有。”
秦菁低着头,脸上是明显有些低落的表情。
季菡一愣,刚想要细问秦菁究竟是怎么了,这边许文怡咳了一声远远地冲曾晓年喊:“喂,你累了吗,你累了就下来吧。”
因为季菡他们正好就坐在灯下,也看不清远处阴暗中曾晓年的表情,只隐隐感觉那人的身体又摇晃了一下。
只这短短的时间,许文怡刚点燃的那根烟便燃完了。
她皱着眉头扔掉烟头,一脸不耐烦地站起来:“曾晓年,今天这么多人都在,我就跟你说明白,我说要跟你离婚就离婚,就算你把你家老太太拉到我面前来挽留也没有,我还是要离婚。”
这话实在是绝,那边秦菁满眼紧张地盯着曾晓年。
那人的动作没变,手中的啤酒瓶却是滑落了下来,在天台青黑色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邱亚和林每一夏思彤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曾珍来了这里,再加上身后的那些保镖医生护士,大家在曾晓年的前方围成了一个半圆。
现场一片静默。
今夜的风虽然凉,但天空却也是出奇地澄澈。
月光淡淡地洒下来,天边的星星一闪一闪,像许多漂亮的小眼睛。
曾晓年也是累了,动作僵硬地在围栏上坐了下来。
看过来的眼神比他身后的夜色还要阴沉,他声音沙哑地喊:“文文…”
许文怡没有动,双手抱胸讥诮地看过去。
曾晓年声音沙哑地继续问:“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这个问题,现场的所有人都想问。
特别是亲身见证过两人相识相爱的季菡和邱亚来说,明明这两个人都好过,相爱过,为什么现在弄得连陌生人都不如,更像是仇人。
敏感地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自己看来,许文怡心中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回过身来反问:“你们都看我,你们都觉得是我狠毒,是我固执,是我怪脾气是吗?”
随着说话的声音,她的眼神一一朝着季菡,邱亚,林每一夏思彤等人看过去。
最后又落在秦菁的脸上。
所有的人都没说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许文怡双手上抬,有些无力又有些恼怒的样子。
她脸上破碎凌乱的表情渐渐收拢,双手无力地同时垂下,莫名显出沧桑和颓然。
许文怡无力地往后侧了侧身,语气淡漠:“对,因为现在是他在自残堕落,你们都觉得他惨,谁控诉谁有理是吗?”
现在的事实似乎是这样,可这个道理终究是不对的。
季菡和邱亚两人对视一眼,邱亚抱紧了怀里的曾珍,没有接话。
许文怡的双手撑在膝盖上,动作缓慢而僵硬地蹲下身去:“其实我不傻,是我天真是我在一味地自欺欺人。”
她眼中的泪像断了链的珠子一样不断往下掉,可说出的话却没有一点哭音:“曾晓年,算我求你,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这话一出,坐在栏杆上的曾晓年浑身一震,瞬间跳下地面跑过来。
第526章 高尚
季菡等人的表情明显有些抽筋。
虽然曾晓年现在没有要往下跳的打算是好事,但这个人未免也太不坚定了吧…
许文怡不愧是许文怡,不光在战术上将曾晓年吃得死死的,就连心底都是把他给摸透了。
其实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曾晓年不会跳,要跳的话早就跳了,不然也不会等着秦菁通知季菡她们,最后再将许文怡也拉了来。
曾晓年在许多方面虽然比不上苏沛白沈昊等人,但是他从小也算是天之骄子。
怎么可能因为许文怡的感情问题就想不开求短呢…
拙劣的计谋被识破,曾晓年的头都快要低到胸口去,半跪着在许文怡的身旁,单手扯着她的手腕,依旧只是叫她的名字。
许文怡眼中又有泪流出来。
她的脸上明明有笑容,可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放开我!”
许文怡板着脸故作凶狠地说,同时想要甩开曾晓年的手。
可因为哭泣加上精神崩溃的原因,她这句话却是没有半点气势,就连曾晓年的手也没有甩开。
曾晓年的表情也不算好看,眼神破碎一脸想哭又不愿意哭的样子。
可能是之前经历的事情太多太曲折,季菡完全看不下去这种苦情戏码,皱了皱眉就想要起身去劝。
还没从苏沛白腿上站起来,腰便被固定住。
季菡疑惑地回头。
苏沛白的表情莫名深沉,双唇紧抿微带严肃地看过来,凑到季菡的耳边道:“让她们自己解决,我们回去吧。”
不太赞同地看回去,他们自己解决,能解决好吗…
苏沛白表情不变,轻轻挑眉淡定地看回来。
最终是季菡败下阵来,沉默地点头起身。
许文怡和曾晓年依旧在僵持着,并且看这情况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情。
她看了看在邱亚怀里睡着的曾珍,抬眼去询问医生:“她还需要住院吗?”
被总裁夫人亲自问话,医生的回答非常小心和谨慎:“病人虽然现在是苏醒了,但还需要再多观察。”
季菡点头,看着小姑娘睡着蹙紧的眉头,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没想到曾珍的睡眠却是非常浅,只一下就醒了过来,眼睛刹那间睁开,冷淡又锐利地朝着季菡看过来。
两人对视的时候,季菡心中明显地一抖。
这样冷漠尖锐的眼神…怎么会来自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简直可怕。
虽然说曾珍自小是许文怡独自一人带到大,但是她平常的表现和正常的小姑娘没有半点区别,为什么这时候会变得这样冷漠…
“曾珍醒啦?”
邱亚的声音及时打断季菡的思绪,开口喊了一声,然后将她小心放到地上去。
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回答:“曾珍白天睡多了,不困。”
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和笑容,但是眼神也恢复了一贯的稚嫩无害。
季菡后退一步靠在苏沛白的怀中,虽然知道刚才曾珍那一眼可能是她被惊醒之后无意识的举动,但她心中还是有个疙瘩在。
刚才去摸她脸的手还在半空中,季菡一把收回去,微微弯腰对着曾珍道:“浩初哥哥还在家里,我们要回去啦。”
小姑娘垂着眼睛点头,说出的话温顺有礼:“浩初哥哥今天在玻璃外看我了,等曾珍好了去找他玩。”
想到苏浩初那个小混蛋对曾珍是真好,季菡心中不禁软了几分,伸手摸摸她的头:“那曾珍快点好起来。”
曾珍的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地点头。
季菡微笑,回头去看许文怡和曾晓年那边,不禁又叹了口气。
扬声喊:“那你们二位好好聊,慢慢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先回去了。”
曾晓年依旧保持着半跪着的姿势,眼神复杂又微微哀怨地看乐苏沛白一眼,没有出声。
许文怡扯扯嘴角,一下子用力将手臂上曾晓年的手甩开,拍了拍裤子站起来:“我们一起走,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
这是什么状况,季菡摊手,转头去看苏沛白。
苏大总裁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满是情绪地开口:“不聊也行,你们就把话说明白关系扯清楚就行!”
最近公司的事情本来就多,苏沛白对这两人的事情真是没有半点耐性。
要不是看在许文怡是季菡的好朋友,而曾晓年又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份上,他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动。
苏沛白的话音刚落,那边林每一立即出声附和:“对!说清楚!”
或许是刚才和叶楠的关系解脱,让邱亚的心思感情都上了几个层次。
她表情微带严肃,更多的却是感慨,看了看许文怡又看曾晓年,也出声劝道:“你们两人这样来回牵扯不清,你们累,曾珍累,我们旁人看着也累,还不如早早说明白了好。”
“好啊,说明白。”
许文怡双手抱胸,一脸自然地接话。
她脸上的表情稍稍收敛,然后举手做发誓状:“我是真的想离婚,我不想和曾晓年这个男人再有半点的牵扯,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就算全世界都反对,这婚,我离定了!”
许文怡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这安静的深夜里,一个字一个字异常深刻清晰。
曾晓年的脸又白了几分。
嘴角抖抖抖,满脸哀求痛苦地去看许文怡。
许文怡目光坚定而冷漠,两人对视一阵。
倒是许文怡先败下阵来,她甩手苦笑:“好吧,曾晓年,既然你总是一副受害者的样子,那我今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你算个总账!”
微微后退一步,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讥诮,更多的却是心死之后的淡漠。
许文怡双手交叠在身前拍了一下,掌声清脆,语调清明:“从我们第一次在耶皇见面开始,你心中是怎么想我的?”
“我吸烟喝酒剪短发玩得开,我这款跟你那型根本就是天差地别,你看不上我,还自觉高尚端着,我知道也懒得点破,想着就是玩玩而已。”
高尚?
这个词用在这个地方虽然有点突兀,但是大家却也明白了许文怡的意思。
第527章 情结
季菡想起之前听见许文怡说过那些话,曾晓年是个好人,但这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个好丈夫。
原来许多事情,真的是要当事人才能有切身体会。
比如曾晓年近乎偏执的…处子情结。
真是完全没有想到,在现在这个年代,曾晓年这个自小在国外生长的高材生,居然还会有这样迂腐落后的思想。
然而更让人无奈的是,拥有着这样情结的曾晓年,偏偏又爱上了不符合标准的许文怡。
所以两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许文怡难受委屈,偏偏在这个事情上,她还没有半点反驳的立场。
而曾晓年也难受,他一边嫌弃着疏离着,可同时却又深爱着离不开。
两人的感情基础和思想本来就不稳当,再加上后面出现曾晓年的母亲,许文怡索性将事情做绝了。
她的想法和目的简单而纯粹,如果曾晓年能够自己想明白弄清楚,以后两人忘掉一切好好过。
或者说,曾晓年那边还混混沌沌拎不清,那么…许文怡也真不愿意再跟他拖着,两相折磨。
然而最终的结果呢,是曾晓年不光没有想明白,还一想想了两年多。
如果不是许文怡那个离婚电话打过去,他不知道还要装鸵鸟到什么时候。
这些事情许文怡从来都没有跟谁说过,就连最亲近的季菡和邱亚,都以为她只是在介意曾晓年母亲的事情。
许文怡不说,但不代表这些问题不存在。
于她而言,是一个耻辱的,难以启齿的苦衷。
如果不是今天曾晓年这事完全激怒了她,许文怡真的是打算让这个问题不存在,随着两人离婚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像是完全不明白许文怡这样的计较,曾晓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脸色苍白眼睛泛红,完全是语无伦次地开口:“文文,你…是我混是我没用,现在我真的…”
随着他这苍白无力的辩解,曾晓年很艰难地向前迈出一步,伸手又想去拉许文怡。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手臂,许文怡突然怒吼一声:“滚!”
曾晓年的全身一抖,一脸脆弱又畏惧的表情站在原地,看上去无辜又落寞。
可现在不管他怎么示弱怎么哀求,都已经不能引起现场的人半点怜惜之情了。
就连观念最落后保守的秦菁,对曾晓年的思想也是满满的不赞同。
就因为他那样迂腐落后的思想,所以他就能用已经存在的无法改变和弥补的事情,无情又别扭地伤害许文怡吗?
虽然他自己也难受,但是最终原因终究是在他的身上…
这样想来,其实许文怡已经退步了许多,中间拖延这两三年,全部都是她给曾晓年的机会和宽容,可是他一点都没有珍惜。
季菡长长地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现在,她都觉得,如果自己还再劝许文怡是没用并且不理智的。
许文怡本来就该是被人宠爱呵护的公主,凭什么要为曾晓年那迂腐的思想买单?
她皱了皱眉,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吧。”
虽然这话理解上去应该是她在叫苏沛白,可许文怡一点都不介意地,熟络地上前挽住季菡的手臂:“走。”
走了两步又弯腰将要哭不哭的曾珍抱起来,亲了亲女儿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