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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拒绝有效吗？”季菡微微诧异。
“为什么没效？”苏沛白脱了外套拿在手里，只穿一件灰色毛衣，黑发墨眸丰神俊朗。
季菡愣愣地有些不明白，两个房间隔了好几米的距离，她大声喊：“她不是你的老相好吗？”
那边却突然恼了，原本随意的目光，突然如同冰冷的利刃一般，满是怒火怨愤：“把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一收，没人有你那么无聊。”
啧，是她无聊了。
季菡抿着嘴看他，连额头的碎发都飞舞起来，满身都是不服气的意味。
苏沛白有些无可奈何地准备关上门。
却见季菡小脸皱起，突然偏过头“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出来，她吸吸鼻子低声嘀咕一句：“怎么还感冒了。”
苏沛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然后就大步走了过来。
毫不温柔地，将手里的呢外套紧紧往她的肩上一裹，然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天旋地转，再定下来她的脸紧紧贴在他微凉硬实的胸膛处，季菡手脚并用地挣扎，并放声大叫起来：“啊啊啊，苏沛白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要动！”
苏沛白低声冷斥一句，手臂收紧将她稳稳禁锢在怀中，两步上前，将她放在大床上。
拿开呢外套，然后捞过被子将她裹在其中，苏沛白皱眉说：“感冒还赤脚，你是想死了吗？”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季菡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硬挺的鼻梁，小小声说了句：“感冒死不了。”
苏沛白伸手在她头上胡乱揉了一把，有些哭笑不得。
季菡在被窝里身体小小地向后退了一点，总感觉昨晚后来肯定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沛白今天的状态像被下了降头一样。
把被子裹得更紧一些，季菡小声吞咽一口口水，试探着开口：“那个…我昨晚是喝醉了吗？”
苏沛白双手撑在床上，把脸往她这方向凑近了一些，意味不明地轻轻点头。
两人的脸隔得了不到10厘米，近了看苏沛白的五官脸庞完美无瑕，比女人都漂亮，一点毛孔都没有。
这人简直是妖孽啊…
季菡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靠，远离他一些距离，非常心虚：“那我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苏沛白的眼睛像世间最名贵的宝石，七彩琉璃氤氲着情绪和波澜，像热切又似乎无情。
他嘴角微微上翘出一抹以为深长的笑意来，继续凑近来，他挺直略冷的鼻尖几乎快挨到她的，说话间气息又轻又暧昧，他反问：“你说呢？”
天啊！
这是什么意思，季菡哀嚎一声，偏过身子把头埋进被窝里，声音闷闷地：“我全部都不记得了。”
季菡的长发在头顶松松垮垮绑了个丸子头，身上的米色珊瑚绒家居服，在暖色灯光下和简洁的床品融为一体，像个埋头进沙漠的鸵鸟。
苏沛白轻笑一声站起来，也不再多说话，穿着那件灰色毛衣就下了楼。
几分钟后端了个冒着热气的杯子上来，季菡道：“又是红糖水吗？”
“姜汁红糖。”苏沛白面色冰冷依旧。
所以即使他三番两次送了温暖牌糖水，也让人实在很难，将他和温柔体贴这个词挂上钩。
季菡放下手里的ipad笑眯眯地接过去说：“谢谢啊。”
苏沛白果然不是温柔体贴的暖男，皱眉看到她手边拆开的薯片，吼了出来：“我都说了不要在床上吃零食！”
“啊，啊，哪里，没有啊！”
季菡一把将薯片拿起放到床头柜上，欲盖弥彰地嘴硬：“我没有吃，是之前没吃完的。”
苏沛白略带嫌弃地看她一眼，这样的谎话连三岁小孩都唬不住好吗。
也觉得这话实在拙劣的小女人脸上有不自然地羞红，小心翼翼地赔笑两声，讨好地将他那件毛呢大衣递过去：“你的衣服，谢谢。”
苏沛白接过来，冷眼看着她没出声。
季菡无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糖水，生姜的味道浓郁清香身体的寒意被驱散，她低着头继续说：“我昨晚要是做了什么…奇怪的…对不起的事情，请你不要介意啊，都是无意识的…”
第95章 想把我唱给你听
季菡低着头，没有看见随着她的话语，面前男人的表情渐渐变得冰寒起来。
苏沛白无声重复着她那句“都是无意识的…”
脑子里闪过昨晚，那夹杂着雪花酒香温软香甜的吻。
她软软的身体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她的下巴她的头发娇俏的脚踝，全身每一寸地方都让他爱不释手，疼到了心尖上。
天知道他是花费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强迫着自己把她扔在后座椅，自己僵硬着身体开车回来的。
现在她说什么，不要介意？
无意识？
真是可笑，她没有意识，可是他却是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大半夜才敢回去睡觉。
燥热，郁闷！
苏沛白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将季菡房间的门关得震天响，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间，那股烦躁的情绪依旧无法排解，他穿上外套就下楼开车出了门。
雪后天晴，空气有些干冷，地上湿漉漉的，他车开得很慢。
早上季菡开过这车，车内似乎还留了她那股特殊的香味，苏沛白皱紧眉将窗户打开。
风吹进来打在冰冷的脸上，苏沛白转眼看见置物架里的圣诞老人荧光棒，突然觉得难过。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遇见这样一个人或者事，对她宠不行，对她狠也不行。
他恨不得剖开了胸膛，把心掏出来摆在她面前，可是依那人的性子，恐怕也会没心没肺地说上一句：“你看，这东西长得好丑哦。”
苏沛白的心像结了上千年的寒冰，越来越冷越来越硬。
他伸手将那荧光棒锁到副驾驶的柜子里，关上窗户提高了车速。
也没有开导航，他熟练地穿过商业区和办公区，再绕过中心广场，将车朝着那片住宅小区开过去。
午后小区非常热闹，花园有不少的老人和小孩在玩，就连别墅这边也有不少人家开了窗户和院子在晒太阳。
再看门口停着苏沛白车的那栋别墅，赫然却是季菡曾经的家，原来这就是，隔壁老太太曾经说过的那个大集团的老板啊。
苏沛白坐在车里，目光沉沉地把玩着手里的别墅钥匙。
买下来这栋屋子这么长的时间，苏沛白没有一次开门进去过。
任何东西都委托给别人全权看管，他每次开车过来，也只是在车里坐一会。
抬头看向季菡曾经住的那个房间，想想他出国前两人屈指可数的交流互动，心里有天大的怒意也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咚咚。
有人在敲他的车窗，苏沛白转过头，车外那个银发老太太微微有些面熟。
打开车玻璃，老太太开口道：“侬是邻居新来这家额伐？”
老太太一开口，苏沛白突然就想起来，这不是沈家那老太太吗？
以前她做寿爷爷有带着他去过几次，一口纯正的口音让他记忆深刻。
她怎么在这里…
“奶奶您好。”他偏过头，放软了表情点点头，然后开口问好。
“你好，你好。”
老太太明显没有认出长大之后的苏沛白，笑着说，“那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呢，多来我家玩。”
邻居…
苏沛白皱眉，看见开着门的旁边别墅，状似随意问起：“奶奶您怎么会搬来这里住呢？”
老太太乐呵呵地，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在她看来作为一个陌生人的苏沛白，为什么会知道她是新搬来的。
她笑着答：“这里是我家宝贝孙子买的房子啊，等他回来我们就住一起啦！”
沈家那宝贝孙子，那不就是皇太子沈昊吗。
苏沛白的心有一刹那的梗塞，又像是痛又像是恨，那一瞬间之后，只留下满心的无力和空荡荡。
“来我家玩吗？我一个人正无聊…”
沈老太太继续热情地招呼这位新邻居。
苏沛白不再转头，冷着脸地关山了窗继而发动车离去。
***
平安夜。
中心礼堂至尊vip化妆室。
助理看着顾子茜细心地对着镜子补妆，再一次出声劝阻：“子茜姐，您这样真的行吗？被胡经济知道了会很生气的吧！”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怕什么？”
出发来之前顾子茜刚录完一档节目，没有卸妆就直接过来的，到现在稍稍有些粗糙，她拿出化妆包来细细地补上去。
小助理都快哭了，胡经济当然不敢对她怎么样，到时候被骂的是她啊！
自家天后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硬是瞒着经纪公司和经纪人，接下这个免费的友情演出，而且是首次开唱啊！
多大的一件事情，更重要的是她还主动通知了各记者媒体，还请了个业余的原唱，到时候要是搞砸，出什么新闻来，她就别想活了。
劝她无果，小助理又说出另一项担忧：“还有那个原唱，您先前也没配合沟通一下，连演唱的曲目都由她来决定，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怎么办啊！”
“不会的。”
顾子茜穿了一身白色的晚礼服裙，眉间贴了细细碎碎的钻，大露背设计，肩膀上有一朵白色的绢丝花。
她勾唇笑，仪态万千胸有成竹。
本来今夜她的目的，都不是什么首唱噱头，她要的从来都是苏沛白。
如果季菡识相，她会好好地唱，她在完美首唱的同时，简单点拨一二和苏沛白的特殊关系，再敏感不过的媒体肯定知道轻重。
若季菡不愿意好好唱，她也不亏。
因为只是集团内部的晚会，她以私人名义的友情演出，到时候娇嗔一句，是苏总裁特意给她安排的一场公司内部的玩闹，多让人遐思。
不论哪种结果，她都是赢家。
可是这样的心思她自然不会跟人说，可怜了护主心切的小助理，白白在一旁担心了好几天。
顾子茜补好了妆就拿出手机来，自拍了一张发微博。
配的文字是：想把我唱给你听，@苏沛白。
苏沛白没有用网络社交的习惯，但接手kc集团之后还是随大势所趋开了个认证微博，平常都是曾晓年在帮忙打理，发布一些公司的大事件或者公益相关的事宜。
自从kc集团飞速发展进入公众视角之内，苏沛白也被人连带着挖掘出来，其低调内敛的作风和俊美无双的外表，吸引了一大片追随者。
前段时间网络上最风行的一句话就是，嫁人如沛白，恋爱必沈昊。
第96章 新一代网红
苏沛白作为kc集团总裁，低调巨豪，没绯闻不花心，最关键是人还长得前无古人地好看！
不要说他是一块千年寒冰了，就算他是一冰棺材，也有数不清的明星名媛，挤破了头往前冲啊！
可是人家苏大总裁，压根就没这心思。
不去夜店，不去旅游，不参加晚会商演，连各老总或者世家举办的宴会都不露面。
整天除了公司，家里，然后就是各种出差谈判会议，其他人根本连认识他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贴上去了。
顾子茜此时这样名目张胆地，在公众的目光下，表达出自己与苏沛白关系的不平常，微博刚一显示发送成功，她还没来得及退出来，一瞬间成百上千个点赞回复和转发。
她深深吸口气，从很早很早开始，她就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她于苏沛白而言，是特殊的不一样的。
这样的心思该追溯到什么时候呢？
顾子茜有些恍然。
她是童星出道，出国前在国内就有不少的知名度，在公司敏锐决策判断下，她在人气巅峰之时断然出国深造准备转型。
那时候的她是多么骄傲啊，处处是镜头和掌声，万人追捧目中无一。
可是之后她就遇见了刚出国的苏沛白，在他的冷淡和疏离中一头栽了下去，再也爬不出来。
其实两人并不见得有多么深的交情，她帮他搬过家，借过书，占过位置，在节日的时候两人一起作伴吃一顿寂寥的晚餐而已。
在苏沛白眼中，顾子茜和汤锦华等朋友并无差别，只是性别不同的问题。
后来两人先后回国，顾子茜才发现那个独自冷漠，坚强在国外的男子，有如此显赫庞大的家庭背景。
两人联系断断续续，后来因为工作需要，苏沛白有找顾子茜和他一起招待过两回政府官员。
再然后，苏沛白突然就结婚了。
他这婚结的有多突然和莫名其妙，顾子茜就有多不甘心。
她闭上眼睛退出微博，然后关上手机。
今晚，注定是她的大头条。
***
季菡和许文怡一人抱了一杯奶茶，坐在礼堂外的广场上。
“我看你先取个艺名，然后把微博名字改了吧。”许文怡喝了一口热茶，面上兴奋未退，热切地给她提建议。
“为什么…”季菡额头冒出几根黑线。
“你看，我这微博评论转发都快过千了，你火了啊！”许文怡拿着手机，作为亲自塑造成就一代新网红的幕后摄影师，她有成就极了。
昨天她信心满满地抱着季菡的片子回家，不吃不喝地修了大半天加一晚上，然后发到微博上，并且艾特了几个影响力很广的社区官网。
今天她睡到中午才起来，一上微博才发现季菡的那些照片炸开来，评论转发很多，而且还不停地在增加。
季菡咬着手指看着图片里的人。
“火什么啊，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好吗！”
“哎呀，”许文怡使劲拍她一掌：“你知道什么叫网红吗？就是你这样的，自己都认不出来的照片中的仙子啊！”
这个听着也不算什么好话啊，季菡瘪瘪嘴看看时间道：“不跟你扯了，我要进去了。”
说着她就站起身来，今天她穿了件黑色毛呢连衣裙，黑袜黑靴，跟其他人的盛装打扮非常不搭调。
用许文怡的话说，就是像参加葬礼似的。
晚会早已经开始了不短的时间。
两人穿过长长的红地毯过道，来到礼堂大门外，厚重的朱红色大门半掩着，能听见从里面穿出来的音乐和狂欢声。
许文怡正要推门进去，季菡拉住她的手，微微迟疑了一下道：“我们直接去后台吧。”
“啊？”
许文怡看看里面衣香鬓影美酒佳肴，热闹非凡的样子道：“你不去前面了？”
“不去了。”季菡低声说了句，然后就低着头决然往后台那边去。
这是一个还未开始，就特别让她一直期待着结束的夜晚。
顾子茜作为神秘嘉宾压轴出场，除了几个现场的负责任人和少数高层，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而季菡这个见不得光的特殊演唱人员，更是只有那天中午办公室那几人知晓。
秉着专业精神，季菡准备去顾子茜的休息室，两人趁着这时间沟通一下，以免到时候出什么大德纰漏来，穿帮了两人都不好下台。
“你还真打算唱？”许文怡一把拉着她。
“唱，为什么不唱。”季菡偏过头去，眼里有嘲弄的笑意：“他想成就他的女神，我为什么不帮他一把。”
许文怡轻轻叹了口气，追上前去挽着她的手：“跟他们说，让我替你去？”
“不行。”季菡坚定摇头。
“哼，当初校园独唱比赛可是我第一你第二，你还别看不起我。”许文怡掐她手臂一把，又怒又嗔的样子。
季菡苦笑一声，然后摇头：“不是我看不起，是他们配不上你，你是许公举啊！”
顾子茜哪里是缺一个原唱，她只不过是特意想让季菡唱而已。
他们沿路一个个化妆间休息间看过去，都不见顾子茜的人影。
正疑惑间，至尊vip化妆室的门打开，季菡看这女孩子微微眼熟，直接问道：“顾小姐走开了吗？”
小助理看季菡半晌，警惕着不说话。
先前就觉得在真人秀上见过顾子茜这个小助理，她这表情让季菡更确定了她的身份，眼睛一转，低声道：“我是季菡。”
因为之前听顾子茜打电话提起这个名字，现在她又主动找来，小助理便直接确定了她的身份，冷着脸说：“顾小姐去二楼办公室了。”
见季菡疑惑的样子，她扬了扬头不屑地说：“在苏总裁那里。”
助理姑娘是从心底里看不上，季菡这个名不见经传刚毕业的学生的，自家姐姐什么样的歌手找不来，能让她开口是她的福气。
可她那一脸幽怨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季菡点点头，拉着即将要爆发的许文怡走开，那边助理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胡，胡经济…”小姑娘年纪轻轻，变脸的功夫却学的十成十，电话接起就是讨好的语气。
许文怡对着季菡使了个颜色，两人放慢了脚步。
“什么，什么微博，我不知道啊！”年轻助理尖叫起来，语气又像惊恐又像惊喜。
第97章 微博头条
“胡经济，呜呜呜，我没有骗你，是姐姐不让我跟您讲的。”
“是，是，实在中心礼堂，是kc集团晚会…”
随着那边的电话，季菡不自觉站住了脚步，眼神空空地盯着地板上的一处，长长的睫毛在眼下一小处阴影，晦涩不明。
许文怡轻轻握紧了她的手。
那边的助理不知道听了什么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样子；被过道的灯光拉得长长的，像只学走路的鸭子。
“唉，唉，真的吗？上头条了？公司还都乐见其成，唉，我这就去看看…”说着小助理欢喜地再次进了化妆室，将门关得砰地一声。
许文怡心明手快，一下子就打开了手机微博，下滑刷新一下，果然首页满满被顾子茜那张自拍刷了屏。
照片中的她妆容精致笑容甜蜜，嘴角和双眼的神采，明明是恋爱中人才有的样子。
再一细看那文字，许文怡骤然火起，拉着季菡就想要上楼去找她算账：“那个女人还要不要脸的，不是知道你们的关系了吗？”
“别…”
季菡反手想拽住她，手臂连同整个人，像瞬间失去力气一般，被许文怡拉着往前，险些摔倒。
她扶着墙壁站稳，拉着许文怡满脸无力却出奇的认真：“不要去。”
“她都这样了，你！”
许文怡又气又急，伸手扶着季菡的手臂。
如此隐忍故作坚强大度的她，让人心酸，许文怡满脸不忍说：“你何苦…”
扯出一个笑来，季菡状似安抚地，拍拍许文怡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背靠着墙壁深深吸一口气。
她从兜里拿出手机来，点开微博，却突然觉得莫名烦躁，熄灭屏幕又放了回去。
许文怡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紧紧皱起，嘴角动了动，无从开口。
“我们上去吧。”
季菡借着她的手臂站直了身子道，走廊上的等照在一身黑衣的她身上，映着素净的脸色，竟有些凄凉的意味。
轻轻叹口气，许文怡从包里拿出化妆包递过去：“给。”
都已经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她没有立场去改变，去言语，但是不管季菡怎么做怎么想，许文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