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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旋转玻璃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人群包裹中一身紫色衣裙的季菡。
垂在裤缝边上的手蓦然一抖，苏沛白脚步有些僵硬，稍稍停了一会才慢步往那边走。
商场的人很多，声音很吵，可是苏沛白全部都听不到，看不到。
他觉得脑袋里有根神经突突地跳，连心口都有些堵。
他的季小菡，他的苏太太，那个曾经骄傲得飞上天的小公主，现在衣着暴露在人前展览强笑。
苏沛白觉得又心疼又生气又难过，恨不得将这整个场景都毁了去。
恰好又是到休息时间，安保人员疏散了展台下的人群，季菡收好表情往后台走。
“季菡师妹。”叶梓喊住她，和孙少逸一起走过来然后递给她一件针织外套。
“hi，我是孙少逸，是承办这次车展广告公司负责人，叶梓的好朋友。”孙少逸目光灼灼盯着季菡伸出手自我介绍，近距离的她比远看更让人心动。
季菡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目光，笑得有些勉强却没有伸手：“你好，我是季菡。”
叶梓是知道季菡性格的，也懒得给孙少逸找台阶也就没有说话圆场。
孙少逸的眼光变了变，收回手继续笑道：“季小姐一看就是专业的车模，表现太专业了！”
“还好。”季菡不喜欢这位孙少逸，也懒得去搭理附和他，感激地对叶梓笑笑：“谢谢叶梓师兄，那你们先忙。”
说完接过外套挡住裸露的臂膀肩背，往后台走去。
展会的后台临时搭建在商场角落的服装专柜处，入口前面一点就是多功能洗手间。
季菡刚路过洗手间手臂一紧接着整个人就被拽进育婴室，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连尖叫都来不及。
第19章 季菡你能不能要点脸
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门已经被紧紧锁上，直觉面前是个穿灰色西服的陌生男人，季菡没有思考张嘴就要大叫。
苏沛白也又气又急，慌乱之中用整个人紧紧压在季菡身上，面容僵硬抢先大声呵斥：“季菡！”
慌乱的眼神这才聚焦，微微抬头看见面前这张脸，季菡有些呆滞：“苏，苏沛白？”
育婴室明亮的灯光下，苏沛白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甚至要喷出火来，愤怒阴狠地盯着她。
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季菡浑身一抖推开他：“你怎么来这里了？”
怀里的温软瞬间离开，苏沛白有刹那的怅然，嘴角的嘲讽却越发弥漫开来：“怎么，我不能来？”
“怕被我看见你袒胸露乳搔首弄姿地卖笑？怕让我看见你跟情郎打情骂俏？季菡，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苏沛白不等季菡回答径直说下去，俊美精致的脸上此刻尽是愤怒和鄙夷。
季菡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粗俗无理的话是从苏沛白嘴里说出，一堆话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苏沛白眼光落在季菡肩膀上的男式针织外套，皱眉强硬地一下子剥下扔开：“季菡，请你记清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明白了他的嫌弃和鄙夷，季菡紧紧靠在墙上，张口辩解有些苍白无力：“苏沛白，这是我的工作…”
“呵，工作？”
苏沛白一声冷笑，季菡瞬间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堂堂kc集团总裁夫人哪里会需要车模这样的一份工作…
苏沛白用力拽着她的肩膀，面容骤然贴近：“季菡，你的工作难道不应该是嫁给我，好好伺候我吗？”
他们两的脸隔得很近，苏沛白说话的气息全部洒在她的鼻腔和嘴角，嗓音低沉甚至有些挑逗的意味。
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苏醒，季菡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爬上一个个鸡皮疙瘩，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脸，没有说话。
苏沛白没有放开她，身体也慢慢贴上来，他已经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任由自己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流连在面前的每一寸美丽。
白皙的脖颈皮肤几近透明，苏沛白突然就想这样咬下去。
薄唇慢慢靠近，季菡像感受到他的意图突然一把推开他，满脸警戒。
被这么突然的一推，苏沛白理智一下子回笼，右手僵硬地抬了一下，手机就适时响起来。
他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接电话，是曾晓年说客人早已经到了包间了，问他在哪里。
“有事，再等我半个小时。”
他冷声快速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回头脱下身上的灰色西服，强硬地裹在季菡肩上，一把拉着她往外走。
被这么一个人阴阳怪气地拽来拽去，季菡用力挣扎大喊：“苏沛白，你放手！你要带我去哪！”
奈何双方力量对比实在悬殊，她努力挣扎几次苏沛白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沛白拉着她上了电梯往楼上女装专柜去，一边斜睨着她冷声说：“不是工作吗？该是你实行苏太太权责的时候了，有饭局。”
第20章 用下你手机
所以，之前他打电话就是因为这件事？
季菡不再挣扎，苏沛白拽她手臂的手力量软下来，也没有放开。
苏沛白灰色西装内穿了一件浅色偏紫的衬衣，袖口微微挽起，浅金色的袖口搭配价值不菲的腕表，让他看上去更多了一分儒雅和矜贵。
季菡的舞台装扮离了灯光和舞台，再加上刚才那一番折腾，盘发凌乱有些惨不忍睹。
“诶，”她脚步停下，摇摇苏沛白拽着她的手说：“等我几分钟。”
苏沛白不解，却看女子径直往旁边的化妆品专柜走去，明白了她的意思，苏沛白也不动，靠在扶手处等她。
几分钟后季菡一脸精致淡妆向他走来，长发也松开自然垂在肩上。
苏沛白唇角微微勾起似有赞赏之意，说出来的话还是不太好听：“你刚才像鬼一样。”
呼气，吸气。
季菡觉得其实苏沛白不说话的时候还是要好一点的。
两人往最近的女装门店走去，苏沛白随手拿了件连衣裙递给她，她也懒得看，乖乖地进试衣间换上。
换好出来的时候苏沛白单都已经买好了，两人直接往顶楼饭店去。
原来并不是季菡想象中的那种饭局，是国外的几个客人很普通的一次用餐。
苏沛白和曾晓年的英语发音极其地道圆润，季菡这个半吊子也开口说不了几句话，就知道微笑和默默吃东西。
其实她也有些饿了。
想到刚才突然离开也没有和叶梓打招呼，手机又在楼下后台，联系不上自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着急。
心思一动，季菡拿手肘轻轻去碰身边的人。
苏沛白正听对面的金发客人讲话，动作不变，用余光看过来。
季菡凑上去靠近他耳朵，小小声：“可以用下你手机吗？”
靠上来的身体软软的有些香香的，苏沛白有一秒的晃神，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给她。
季菡笑得双眼弯弯：“谢谢啊。”
苏沛白轻哼了一声，面无异色继续和客人说话。
又没有带电话，也并不记得叶梓的手机号码，季菡是打算借苏沛白的手机登微信跟他说的。
苏沛白的手机没有密码，软件也很少，很轻易就找到微信。
点进去已经登录的是苏沛白自己的号，大概他有定时清空记录的习惯，首页的聊天记录只有自己一个人。
季菡脸微微有些发热，似乎有点侵犯到他的隐私了。
快速退出，然后登上自己的微信，跟叶梓解释了一下说临时离开非常抱歉之类的话，叶梓那边的回复倒是很快，劝解说没关系，下回见面给她结算工资并且把手机给她。
悬着的心放下来，季菡直接把手机还给苏沛白，一脸讨好：“谢谢啊。”
苏沛白像没有听到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用餐结束后开朗的外国客人说着想要逛商场，于是又陪着他们逛南淮。
最近的天已经黑得很早，不到六点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去，把客人送走之后曾晓年识趣地自己告别打车回去。
季菡和苏沛白站在商场漂亮的路灯下，突然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又下雨了。”季菡小声嘟囔一句。
第21章 回家，回家
苏沛白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往地下车库走：“那还不赶快回家！”
“回家，回家！”季菡像个调皮的小孩似的重复两句，小跑着跟上他。
此处跟别墅倒是很近，过了两个红绿灯一脚油门踩到家才几分钟。
刘阿姨得知两人刚吃完饭，不需要准备之后便回了宿舍，季菡换了身家居服窝在客厅里看电视。
思绪回转，清丽的脸上有些迷茫。
今天苏沛白的反应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的状况是完全不行的。
且不说关乎他的脸面，她自己也意识到今天若是是像孙少逸之类的人把她关进育婴室，后果不敢想。
因为她表演专业的关系，同学毕业之后不是进了某传媒经济公司从二三线配角做起，就是靠着家里无所事事，玩票性质地接几个平面商演。
这些，似乎不太适合现在的自己…
***
苏沛白在楼上的书房专心地查阅回复邮件，突然手机叮咚一声，是微信消息。
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正疑惑是谁会给他消息的同时，顺手滑开消息。
“小菡，不要不理我。
求你。
我想回国，你会见我吗？”
这样简单的几句话看在苏沛白眼里似乎生了熊熊烈火，刹那间扼住他的心口，喘不上起来。
季菡之前跟叶梓发微信之后忘记退出就直接把手机还给了苏沛白，苏沛白心里的那个结沈昊就在此刻恰时发了消息过来。
苏沛白忍不住将手机往桌上狠狠一摔，心底的脑海的愤怒背叛越烧越旺。
不是分手了吗？
不是出国了吗？
为什么两人还纠缠不休…
苏沛白的大脑生生地疼，这一刹那却又转得极快，很多个思绪同时冒出来，连指尖都在发颤。
不要不理我。求你。
苏沛白回忆起刚才那几句话，电光火石间有个念头冒了出来。
他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狭长的眼眸却是一片坚定，他缓缓蹲下身，手指一顿一顿坚定地回复：“不会见你。”
完成，发送。
接着呼吸一转，手指转向通讯录，下拉找到沈昊，加入黑名单。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苏沛白一点心虚的念头都没有。
悠然坐回椅子把季菡的微信退出，再回去看邮件却是一点都看不进去，盯着电脑屏幕无声发呆。
季菡从冰箱洗了一大盘水果上来，她上楼梯的时候像在军训踏步走似的，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hi；吃水果呀。”季菡站在苏沛白的门口敲门，主动招呼他。
苏沛白把目光从电脑前移开，看着季菡的眼神淡淡的，一脸冷淡拒绝：“不吃。”
不吃算了，季菡腹诽，撅撅嘴准备端到房间自己独享，刚踏出半步，又有冷冷的命令传来：“去做饭。”
脚步不停季菡走出两步才反应过来似乎是在命令自己，趴着墙壁探出头去小心翼翼跟他确认：“你说什么？”
“我说我饿了，让你去做饭。”
苏沛白关了电脑站起身来，高大的身体挡住落地窗外漂亮的路灯，主谓宾齐全，他很少说这么麻烦的话。
第22章 洗手煮羹汤
季菡有些敢怒不敢言，她觉得浑身酸痛，一点都不想去，但对着这个大债主大金主却又开不了口拒绝。
站在原地狠狠地瞪他半晌，最终是垂着肩膀认命地往楼下走。
苏沛白跟在她身后下楼，声音平静指点江山：“四菜一汤，有荤有素。”
“哦。”季菡回答得有些咬牙切齿，她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端水果去招惹这个怪人，自己悄悄关上门吃不很开心吗。
为了表示她的不满，她把果盘重重往餐桌上一放，便拿上手套围裙全副装备进了厨房。
她想起前天苏沛白回来的那个晚上，他那么凶狠慎重陈述：“不是让你来苏家当佣人的！”
可是季菡现在觉得自己就是来给他当佣人的。
苏沛白一如昨晚，翘着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脚上的米色地板拖随着厨房切菜的声音一摇一晃。
季菡厨艺是不错，但刀功却实在不敢恭维。
并且她所谓的厨艺都是以往她心血来潮了想下厨，都是自家阿姨把菜一一洗好，切好，摆盘，她再照着菜谱去做。
有时候心情好给沈昊打包一些剩饭，沈昊都高兴得不得了。
谁都没有有苏沛白这么会折腾人，今天下午大半天季菡穿着高跟鞋摆pose，现在腰酸背痛，拿着重重的菜刀抖抖抖，切一下停一下，砧板上的土豆切得乱七八糟。
“啊！”随着厨房里的一声尖叫，一直关注着那边动静的苏沛白心一紧，大步进来，满脸紧张关切：“怎么了？”
低头看自己断掉半截指甲的季菡并没有发现他的表情，语气有些讪讪的：“指甲断了…”
苏沛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再一细看季菡手里的杰作，各种食材奇形怪状歪歪扭扭，哪里是给人吃的样子。
扶额，苏沛白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抽筋：“季菡，你确定这是你切的菜？”
“嗯…”季菡偷偷抬眼，回答很是底气不足：“我的确，不太会切。”
“那你以前？”苏沛白问得也有些有气无力。
“阿姨切好，我照菜谱做…”
“给…沈昊的…？”爱心大餐那几个字苏沛白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季菡更是觉得汗颜了：“阿姨切好，我照菜谱做，给他打包的，剩菜…”
半晌无言。
苏沛白看着面前低垂着的小脑袋，眼神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也是，他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相信这个家伙厨艺很棒。
“让开！”苏沛白声音低沉，袖子一挽把她推开，就熟练地叮叮咚咚忙碌了起来。
季菡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像苏沛白这样不食烟火的人也还会洗手煮羹汤？
可是对方明显手脚利落专业，从动作到表情都一丝不苟挑不出半点破绽。
“我在国外上学，自己料理一日三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和谁打情骂俏呢。”似乎感觉到她的疑惑，苏沛白头也不抬地冷淡地说。
季菡瘪瘪嘴，不说话。
苏沛白对自己要宽容一些，没有要求四菜一汤，简单做了两个素菜加个鸡蛋汤。
端上桌的时候季菡双手平放在桌上，像等待糖果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坐得端端正正，晶亮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苏沛白觉得好笑又好气，怎么现在好像本末倒置，他竟然成了伺候人的了。
第23章 演完春夏秋冬
慢慢放下挽起的袖口，苏沛白悠然地走到餐桌前，坐定。
季菡期待的眼神逐渐变的不解，意思不言而喻，就端了几个菜上来，饭呢，碗筷呢？
苏沛白面色不变，淡定地望回去。
好吧，季菡主动败下阵来来，屁颠屁颠地去厨房拿碗筷，盛饭。
大大的餐厅华丽的餐桌，两人桌上清淡的三两小菜着实有些不搭调。
可两人之间流转的气氛却是说不出的和谐。
苏沛白从接手公司开始，总是很忙，饭局多加上挑剔的饮食习惯，即使在别墅用餐，也是请了特定厨师上门来做，他已经记不清上次吃这样的家常菜是什么时候了。
“好吃，好吃。”季菡倒是不挑，尝了一口就赞不绝口，腮帮子鼓鼓的，一碗米饭一会就下了肚。
苏沛白则吃的很慢，细嚼慢咽，动作优雅矜贵，似乎在他面前的是一桌宫廷盛宴，狭长的眼角偶尔看一眼面前的人，看一眼，整个人就融化一点。
季菡放下碗筷的时候苏沛白依旧不紧不慢地用餐，百无聊赖地望望餐厅四周，季菡有些讨好地开口：“苏沛白，我可以再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自然联想到刚才沈昊的微信消息，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转瞬即逝，苏沛白轻轻嗯了一声，吃饭的动作不停。
得到许可，季菡拿过他的手机熟练地登录微信，刚一登上就叮咚一声。
苏沛白动作略微有些僵硬。
季菡低头拿着手机，小腿在椅子上摇来摇去，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苏沛白觉得自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他内心百般忐忑地等在季小菡教室门口，只因为他不小心弄坏了她在植树节亲手种下的树苗。
直到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季菡换了个动作，苏沛白才看清她不过是收到一条公众推送，有图有字。
他这边演完了春夏秋冬，季菡那边却是平静无波一丝水花都没有漾起。
啪。
苏沛白讨厌极了这样患得患失胆战心惊的自己，扔了手里的筷子一脸不豫地站起来：“去洗碗。”
季菡收起笑意，吐吐舌头：“好。”
岁月流转，季菡小公主变得开朗大气起来，现在的她并不会因为苏沛白一个脸色就哭鼻子闹脾气，她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苏沛白定定看了她忙碌的背影一会，转身上了楼，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平板和车钥匙，往餐桌上一放，言简意赅：“给你。”
季菡回过身来，认出是他之前那辆suv的钥匙，微微思索却是坚定摇头：“电脑给我吧，车，我就不用了，谢谢。”
“季菡，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苏沛白皱眉，有些愠怒。
摘下手套，季菡语气虽轻，却是不容质疑：“我真的不用，谢谢。”
啪，汽车钥匙猛地被扔到房间角落，钥匙扣在雕花欧式摆设上撞出清脆的声响，苏沛白彻底怒了：“请你记清楚，没有下次！”
季菡低着头，默默上前蹲下把钥匙捡起，再弯着腰恭恭敬敬地还给苏沛白。
苏沛白不接，季菡也不动，保持着这个卑微的姿势很久。
“呵。”半晌，只听一声冷笑，苏沛白拿了钥匙快速上楼。
第24章 真闺蜜许文怡
苏沛白当晚开着那辆豪华suv视死如归一般冲出去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回来。
跟叶梓推掉后几天的车展，接下之前拍摄服装的片子的后期，季菡在家蓬头垢面修了两天。
当晚新品上架之后销量远销预期，有少几个可爱的买家在店铺微博留言说喜欢这次的模特，季菡看了心里美滋滋的，抱着枕头开心地在床上打滚。
刚滚了两圈，消失许久的许文怡发来微信：“耶皇不醉不归。”
许文怡是季菡唯一交心交肺的同性真闺蜜。
两人自小相识，许文怡母亲早逝，大一的时候父亲娶回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后妈，她毅然辍了学，开始了全世界流浪的生活。
许文怡踪迹迷离，她不说，季菡也不问，期间两人联系断断续续。
可在当初季菡最困难的时候，许文怡连夜飞回来，买了返程的机票之后，把全身上下每一分都给了季菡，两人在季家房子外面枯坐了一夜。
“不见不散”，季菡飞快回复这几个字，便下床来换衣服。
两天没有出门，季菡的长发因为没有洗粘成了一个个结，只好在脑后松松垮垮挽了个发髻，一字领黑色针织上衣，下身简单的浅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