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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岚眼中流出无限的思恋，小手紧紧地捉住林清言的前襟，声音软甜道：“爹爹，我想阿娘了。”
“爹爹也是。”林清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地安慰道。
“那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阿娘。”林若岚语气中的祈求和小心翼翼，让林清言无比心酸，要是苏素听到这话，怕是要心疼不已吧。
林清言强笑道：“不行，阿娘在忙很重要的事，我们不能打扰到她的，知道吗？”
虽然每日苏素都会写信告知她的一切，但是这种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相拥的无奈，让他全身无力，很是低沉。
林若岚虽然失望，但是也知道自家阿娘在忙，便很懂事地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低垂的眼睫毛，已经出了他的低落。
父子俩又站在门前许久，夜色渐凉雾重。
影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人的身后的了，黑色的衣服融入在夜色之中，低调得让人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怎么了？”林清言平静地开口问道。
“五皇子邀约，说是有事商议。”
“这么晚了？”林清言开口疑惑道。
影一低着头恭敬道：“是的，是有关北威国的事宜。”
“嗯，我知道了。”林清言略略沉吟了一下，随即轻声哄着林若岚道：“爹爹还有事要处理，岚儿今日到祖母那里睡一晚可好？”
林若岚点了点头，脆生应道：“好。”
很快，林清言便将林若岚送到福禧堂，骑马而去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有人将那深邃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西院之中。
在他来到一处宅子时，姜牧早已在等待了，脸色很是着急一般。
“究竟发生了何事？”林清言皱着眉头问道，要知道姜牧一向沉稳，但是此时竟也流露出这等不安着急的神色，他便知此事肯定很是严重。
姜牧见林清言来了，原本焦虑担忧的心顿时松了不少，忙将手上的信纸递给了他，急忙解释道：“这北威国已经听说那达瓦在泽天皇朝的处境了，那北威国皇帝怒不可遏，就要大举进攻我们泽天皇朝了。”
自从上次姜岚落马之后，景帝便将那达瓦太子囚禁起来，虽然不至于毒打，但是每日一些小折磨是肯定有的，没过多久，达瓦太子便由一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变成了脸色苍白，憔悴沧桑的中年大叔了。
可是为了保密，景帝已经将达瓦太子身边的人都控制住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让这北威国皇帝知道了此事。
“这并非什么大事，何须你这般着急？”林清言不解道。
姜牧摇了摇头道：“我从别的地方得知，这北威国皇帝不知从哪里联合了一个神秘人，竟与我们泽天皇朝中的人里应外合起来了，想要趁机入侵我们泽天皇朝。”
“那人是谁，可查出来了？”
“没有，线索断了，我只知道我们泽天皇朝出现了内应了。”
“这事皇上知道了吗？”
“知道了。”姜牧点了点头道：“就是父皇命我与你商量此事的。”
第355章 交换
“皇上有何旨意？”林清言皱眉道。
“父皇想让你暗地里找出此人，随即带兵出战，将那北威国一举铲灭。”
林清言紧抿薄唇，明亮的眸子闪着几分不知名的复杂，要是平时，皇命下达，他定当义不容辞，可是现在苏素不仅怀孕了，更是被那阴邪入体，他怎么能放心？毕竟景帝要求的是将北威国一举铲灭，这没有几年的时间，如何能拿下这兵力强盛的北威国？
姜牧也知他的顾忌，叹了口气道：“你要是放心不下嫂子和岚儿他们，我可以帮你照看几分。”
林清言摇了摇头，紧捏着手中那薄薄的纸，思绪万分。
“还有一事。”姜牧说道：“京中最大的**，清云阁，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林清言眸子亮了亮，点头道：“知道。”
“也不知我那三哥得着急成什么模样了。”姜牧略带点嘲讽地笑道：“也许会被气得七窍生烟吧，真是想想都痛快。”
这长公主长子因为在这清云阁中与人争吵，被人打断了一条腿，长公主大怒，势要将那人捉起来，以牙还牙，但是那群人却像无端消失了一般，无论长公主怎么找，翻遍了整个京城，就是无法见其踪迹，长公主气得都要晕过去了，只能拿清云阁来出气，不仅将清云阁里的物件全部打乱，更将里面的一干人员全送进了京中的尹兆府大牢之中，从此，在京中艳名一绝的清云阁，从此变成了那残破冷清的地方，再也不见往日的繁华嬉笑了，人去楼空。
而姜淮苦心经营多年的情报网，也毁于一旦了，毕竟有什么地方能比**得到更多的消息呢？
林清言也笑了笑，但是这笑容里有了些酸楚和担忧，因为在这件事情中，蒋雨桐出力不少啊，这要是让那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姜淮知道，那蒋雨桐怕是有罪要受了。
“不过这虽然这断了他的一只手，但是我怕他很快便能恢复过来。”姜牧担忧道。
“他与王一炀正式结盟了？”林清言问道。
“是的。”姜牧点头道，自从上次赛马会之后，王一炀在京中的名声简直就是跌落到谷底了，根本没有世家公子，朝中大臣愿意和他再了，迫于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之前和姜淮谈好的条件了，这相当于，他变相地成了姜淮的人，而不是合作人，两人之间不是平等的关系，而是一种从属的关系，这让王一炀心中暗生怨气，不忿了许久，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一切都是姜淮在背后捣乱，就是为了逼迫自己与他合作。
“意料之中的事。”林清言轻声道：“那京郊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有些眉目了，不过还需要些时间。”
“那便好。”
待重要的事谈完后，两人陷入了死寂之中，就连空气中都流出丝丝的尴尬。
这种情况在以前是绝对不多见的，毕竟两人是十几年的兄弟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过了第二日，就能主动和好了，可是这一次，两人之间出现的裂缝实在太大了，根本不能像往常一般。
姜牧心中有些愧疚，便越发想要和林清言多说说话，想要以此来弥补两人之间的空隙。
“对了，那白玛公主所求你知道吗？”姜牧有些迟疑道。
“知道。”
“那你怎么想？”
林清言轻笑一声，满是不耻和不屑：“那种女人，也配为妻子，也配为女儿？”
竟只想一己之私，将国家父兄们的安危全抛在脑后，国求荣，这种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侮辱，更何况是要将她迎入府中？
姜牧点头应道：“这确实是不知廉耻了些。”
林清言思索了一下，随即才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对皇上表态了，我是绝对不会应承的，即使只是表面功夫，我也绝对不会做的。”
以前他为了泽天皇朝出生入死，鞠躬尽瘁，这份忠诚早已被景帝看作是理所当然，似乎只要他下令，林清言便会义无反顾地去执行，可是景帝他忘了，家人永远是林清言的逆鳞，要是这些忠于国忠于君的事会伤害到他的家人，他是宁死不屈的。
这白玛公主不知廉耻，竟想用北威国的秘密作为筹码，以换取他和她的姻缘，景帝现在看似犹豫，但是林清言知道，只要白玛公主的秘密**力够强，景帝肯定会不假思索地将他推出去，虽然景帝肯定不会让他迎娶白玛公主的，但是为了安抚这白玛公主，必定要让他休妻，要是让苏素知道了，她肯定会受不了，而他也怎么会舍得让她伤心，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绝对不会让她受这份委屈的。
“这本是应该的，毕竟嫂子还怀有身孕，要是听到了什么闲言闲语，怕是会心神不宁，郁结于心吧。”姜牧抬头看了看林清言，见他眼底中闪过丝丝担忧，平静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松动，便知他还是在乎苏素的。
西院周围，有一人影静静地站立着，看着那寂静的西院，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而此时的苏素早已经从洞府之中出来了，她正躺在**上流着泪，只要一想到肚子中的孩子，她只觉得浑身无力，酸楚不已，她期盼已久的孩子，难道真的只能被用来除去那身体里的执念，而被无情地打掉？
她怎么能这么做？这是她和相公的孩子，她怎么能放弃？
冰凉的泪从眼眶中流下，一直顺着脸颊流落在脖子上，让她遍体生凉，无助地蜷缩着身子，很是想念自家相公那温暖的怀抱。
仿佛只要窝在他的怀抱之中，她便再无烦恼了，可是要是相公知道，这孩子留不得，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恨自己？
还是自己向他坦白比较好？说她是异世之人，须得要自己的亲生骨肉的命去换取她的命，相公会怎么选择呢？他会恨自己夺了他爱人的身子，现在更是要牺牲他的孩子吗？
也许他得知真相后，再也不愿意看她一眼吧。
第356章 告知
**上暖暖的，但是她却只觉得冰冷无比，只想用一层一层的棉被将自己包裹起来，企图能得到一丝温暖。
就这么含着泪，慢慢的，她竟然睡过去了。
微弱的烛光，摇曳的纱帐。
门外的人轻轻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看着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只觉得心疼不已，想要伸手去帮她擦拭掉，可是却不敢乱动，就怕惊扰到她。
每晚，等她睡着之后，他便会过来静静地看着她。
林清言眼底流露出深深的依恋和恐惧，他很害怕，他直觉地感觉到这次苏素遇到的问题比任何一次都要严重，不然她不会这么躲着他的，而且每晚她似乎都是轻皱着眉头入睡，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烦扰着她，今日更是含泪而睡，这是多么无助才会这般？
他坐在**头，轻轻地将那小小的手握在手心里时，苏素突然觉得浑身都躁动起来，像是有一团火在心口处想要喷涌而出，浑身像是落在了火堆里，被那热浪煎烤着，很是难受。
双目紧闭，但是小脸却变得苍白，眼角更是有泪水流出。
这吓得林清言马上放手，不敢再触碰她一下，就怕再让她难受起来。
果然，在林清言放手后，苏素眉头虽然还是轻轻地皱起来了，但是整个人明显地放松了不少，继续沉沉地睡过去了。
林清言这下子是再也不敢轻易乱动了，只能眉头深皱地看着苏素，眼中里全是担忧和疼惜。
而洞府中的雪鼬因为与苏素同为一体，当然能感觉到苏素的异常，用神识一探，果然看到林清言在房间之中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这两人怎么那么坎坷？”
小白摇了摇头道：“主人是逆天之人，际遇当然要与寻常人不一样。”
她既得了洞府这神奇的际遇，福祸相依，那相应的，她该承受的灾难可是一样都不会少的。
雪鼬皱着眉头看着那两人，有些不确定道：“你说，我该不该对林清言说说这事？”
只是一个简单的触碰，苏素的身子便已经下意识地排斥了，而且刚刚要不是它出手帮忙镇压着那执念，现在的苏素怕是已经闹起来了吧。
小白问道：“你怎么说？难道你要直接告诉他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不是。”雪鼬摇头道：“之前主人对林清言的解释的是阴邪入体，要不我们把主人夺舍的那一部分跳过，说要将这阴邪驱除体内，一定要牺牲主人身体里的孩子，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吧。”
小白担忧道：“可是你不先和主人商量一下吗？”
“可是你看她刚刚那副模样，怎么会肯？”
“可是……”
“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不然拖久了更是麻烦了。”
小白低着头，有些忐忑了，它仿佛能看到苏素奔溃的模样了。
雪鼬说完后，便闪身出了洞府。
林清言看着凭空出现的小白团，下意识地身手敏捷地将它接住了，就怕它踩到了苏素。
“小鼬！”林清言既是惊讶，又是喜悦，再次不舍地看了看**上的苏素，便将这小白团带出了房间外了。
雪鼬知道他是有话要问自己了，乖巧地窝在他的怀中，离开了房间。
加快脚步，甚至用上了轻功，林清言回到了瑞云院，又向外面打了一个手势，确保外面没人了，才关上房门。
“小鼬！你……”
雪鼬摆摆手，认真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这趟出来就是想对你说明一些情况的。”
林清言见雪鼬这般严肃的模样，便知此事的严重性，也正色地坐在它的对面。
“情况是这样的，主人现在阴邪入体，情况十分危急，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只要有外人轻轻触碰，她体内的阴邪便会作祟，让主人很是难受。”雪鼬说谎都不眨眼，继续很严肃地说道。
林清言回想起苏素那痛苦的神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急忙道：“难道没有方法去解决这阴邪吗？”
“有。”雪鼬抬头望他，乌黑的眼眸处发出渗人的亮光。
“什么方法？”林清言着急道。
只要是能救得了苏素，无论什么方法，他都愿意尝试。
雪鼬一字一句道：“牺牲你的孩子。”
“什么！”林清言大吃一惊，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你的孩子已经是世间的生灵了，那阴邪最喜的便是这未经污染的纯粹了，所以只要我加以引导，将那阴邪引入到那胎儿当中，再将胎儿打掉，那这阴邪便算是解决了，可是我发现这阴邪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了，要不尽快排出，我怕主人的身子有一日会被它占据了。”
林清言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酸楚万分，又回想起苏素的满脸泪痕的模样，原来她早已知道只有这么一个方法，所以她才会那般的无助绝望，以致于在睡梦中也不安稳。
声音里是无限的酸楚，带着点害怕道：“素素她怎么说？”
雪鼬摇头道：“她不肯，说什么都要保住她的孩儿。”
林清言无奈地笑了笑，他的素素永远都是将孩子放在第一位的。
“把孩子打掉吧。”林清言低着头，良久后才轻声道，孩子他们还可以再有，但是他只有一个素素了，他不能让她冒着风险将这孩子生下来。
雪鼬暗地里点了点头，但是随即有些担忧道：“可是主人不愿，我也没办法。”
毕竟这洞府是苏素的，只要她想保住这孩子，根本没人能伤害得了她。
林清言也陷入沉默了，他也是见识过苏素的宝物的，只要有异心的人靠近，或者毒物近身，苏素便能察觉到的，如何能哄下苏素喝下那堕胎药？
“难道就不能让洞府和法宝们失去法力一段时间吗？”
雪鼬点头道：“我是洞府的神兽，要想阻挡主人一下也不是难事，但是她身上的法宝……”
那些保命的法宝，苏素从来不肯轻易离身，即使在侯府内也是。
“我会将这些法宝暂时藏起来的。”
“那好，这事得尽快地办，越迟的话对主人的身子有越大的伤害。”
林清言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道：“好。”
“那我先回去了。”雪鼬见林清言这模样，便知他心中难受，也不多留，从窗户中灵活地跳了出去，直奔西院。
林清言呆坐了一整晚，直到蜡烛残泪，天将亮时他才动了动，望着那旭日，只觉得眼睛酸痛得很。
他知道，按照苏素的性子，要是他瞒着她将她的孩子打掉，她怕是不会再原谅他的了吧，但是为了她，他是一定要做此事的！
第357章 生辰
很快，便到了侯府老太太的生辰了，整个安阳侯府人声鼎沸，来来往往，很是喜庆热闹。
此时，各位京中的贵妇小姐们都端坐在堂下，优雅地谈笑着，更是有不少人恭贺着老太太，让老太太越发高兴了。
只是这堂中有一人焦急不安地看着门外，紧紧地拽住帕子，很是忐忑。
林和沫见自家姐姐这幅模样，心中暗自皱眉，看来今日她得看紧姐姐才行，可不能在这大喜日子中出现什么纰漏，平白惹祖母不喜。
而腿伤还未痊愈的谢云菱竟也出席了，就坐在林和沫的对面，虽然小脸还有些苍白，但是因为这几日有谢泽辰的每日滋润，现在看起来倒是红粉扑扑，越发娇媚动人了。
见林和婷这翘首以盼的模样，心中冷笑了几分。
“表姐身子还未痊愈便来给祖母拜寿，这份心意真让我等都羞愧不已。”林和婕掩嘴笑道，只见她梳着瑶台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银花卉绞丝小发簪，身着一袭绛紫色的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脚上穿一双凤纹绣鞋，很是娇俏无限的模样。
谢云菱因着林和婷的事情心情很是不错，即使听到林和婕这带刺的话，倒也不生气，只是柔柔地一笑道：“与外祖母贺寿，本来就是我们这些小辈的该做的，当不得妹妹这一句赞。”
林和沫也笑道：“姐姐这嘴永远都是这么甜，怪不得哄得祖母就疼你一人。”
只见她梳着流苏髻，头顶斜插着一支喜鹊登梅簪，身着一袭玉涡色的岚媛蓝色水雾裙，脚上穿一双云丝绣鞋。
这份打扮算是下足了心思了，既能体现她的**窈窕，更是有那端庄的气质，让不少夫人们都打量着这打扮一致的双胞胎。
但是她们的这些精心打扮，在谢云菱的微微一笑之下，全都黯然失色了，只见她梳着堕马髻，头顶斜插着一支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身着一袭茜素青色的古烟纹碧霞罗衣，脚上穿一双双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
慵懒中带着艳丽，明媚而清纯，杏眼轻轻一转，便让人看到里面的流光溢彩，怕是天上的仙人才会有这般风姿的吧。
谢云菱闻言，只是笑了笑不说话，现在她和林和沫算是彻底地翻脸了，她生性骄傲清高，就连这面子情也懒得做了。
看着这一桌子的青春少艾，不少夫人们都动了念头了。
对老太太笑道：“老祖宗可真是好福气，这孙女外孙女一个赛一个漂亮，以后怕是有大造化的吧。”
老太太心中高兴，又看到那相处和乐的姑娘们，只觉得面子里子都赚足了，笑得越发灿烂了：“夫人谬赞了，小孩子家家的，哪能得你们这么赞？”
那些夫人们见老太天喜欢，便越发哄着她了，这堂上的气氛也算是融洽。
因着齐氏礼佛，只是送了礼便回到了福禧堂了，而苏素则因为怀孕，不宜来这人多口杂的地方，也就没过来了，所以大房只剩下林和颖坐在一旁，很是无聊一般。
看着林和婷等人对谢云菱的冷嘲热讽，林和颖心中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她还会想着帮着维护谢云菱几句，可是现在，见谢云菱似乎乐在其中，与众人争锋相对的模样，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突然门外有一小丫鬟快步地走到了老太太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老太太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