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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笑道：“这得问过五皇子妃了，我可不敢作主。”
一旁人小鬼大的姜子恒很是老成地点了点头道：“我们已经问准母妃了，母妃许我们去看一下。”
“那好吧，那你们再和五皇子妃说一声，我们便去那葡萄树看一眼吧。”
“好。”
苏素牵着林若岚的手，姜子恒则牵着姜钰恬的手，几人慢悠悠地来到了葡萄树前，只见葡萄树不见了之前的枯黄斑驳，而是绿意昂扬的，让人看着便觉得欣喜。
可是让苏素没想到的是那葡萄树下竟站了一人，而那人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转头一看，竟然是姜牧。
苏素心中有些惊讶，不过脸上不变，笑着与他行礼道：“奴婢见过五皇子。”
姜牧似乎也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苏素，有些发愣了，不过待看到她脸上温和的笑容时，只觉得心砰砰直跳，虽然不同了面容，但是给他心中的悸动一样的强烈。
“父皇？”姜钰恬看着自家父皇发愣了起来，忙拉着他的手道：“父皇您也在这里看葡萄吗？”
姜牧听到自家女儿的问话，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嗯，父皇也在看葡萄。”
苏素见姜牧如此失态的模样，便挪开眼，笑着和林若岚说起话来。
而姜牧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了，很是激动，想上前和她说说话，却又怕唐突，很是犹豫一般。
倒是苏素看到他这般纠结的模样，只当看不见。
既是纠结又是期盼，终于姜牧鼓起勇气上前站在苏素的身旁，强压着眼中的情愫道：“你可还好？”
苏素淡淡地笑了笑，温和地道：“已经好了，多谢关心。”
见她疏离陌生的模样，姜牧心中微微苦涩，刚刚的欢喜也淡了不少。
苏素想起上次别院的事，很是郑重地抬头对他道谢道：“上次你舍命来救岚儿，这救命之恩实在难报，只能在此言谢了。”
姜牧忙摇头摆手道：“你并不用这般感谢我，这是我愿意的。”
苏素见他语气中的急切和认真，有些无奈地低着头。
“我……”姜牧有种想将心中所想全部诉诸于眼前的人儿的冲动，可是又怕这一冲动，让苏素以后再也不见他了，很是纠结矛盾。
苏素抬起头，水眸中是从所未有的认真与郑重道：“姜牧，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心中只有相公，我很感谢你为岚儿所做的一切，可是我实在无法回报于你。”
姜牧听着她这般直白拒绝的话语，只觉得心被人狠狠地撕成了无数的碎片，痛苦不已，有些勉强地笑道：“我知道的，我并不妄想什么，你开心便好……”
苏素望着他痛苦失落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忍，可是却又不知该怎么劝说，只能低头沉默着。
好一会儿，姜牧见苏素面上有懊恼之色，强忍心中痛楚，装作不在乎地笑道：“你可要一直用这丫鬟的身份留在侯府？”
苏素见他转移了话题，心中瞬间轻松了不少，“不是，我在等一个机会，能让我光明正大回来的机会。”
“你要回来？”姜牧此时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苦涩，只觉得脑子一片昏乱麻木。
苏素点点头道：“是的，我要回来了。”
姜牧良久后扯了扯嘴角道：“回来也好……”
起码他能知道些她的情况，而不是对她一无所知。
“姜牧，你……”
“我没事的。”姜牧摇了摇头，勉强地笑道：“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让逸之来找我吧。”
“谢谢你。”
“不用客气。”姜牧桃花眼中没了平日里的轻佻痞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凄凉失落，而在眼底的深处更是透着从所未有的深情。
苏素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之前的事我并不是有意隐瞒于你，只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姜牧敛下眼眸，无所谓道：“没事，只要你好好的便好，其他事情我不在乎。”
“对不起……”
埋藏于她心中最深处的秘密，注定是不能告知他的。
“我能理解的。”姜牧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笑道：“你自己一切万事小心。”
苏素笑道：“我会的。”
晚上，林清言与苏素在春晖园之中相对而坐，林清言的眉宇间带着些许无奈和祈求，可怜巴巴地望着苏素。
苏素只当不知，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素素，我今日虽然与那柴宓儿见过面，可是我并没有和她说什么了，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姜牧的！”林清言有些急忙地解释道。
苏素目光温柔澄净，有些好笑道：“相公这是做什么，我并没有这意思。”
林清言忙走到苏素的身旁，拉长了声音对苏素说道：“我这不是怕你吃醋吗？”
苏素挑了挑眉头，从他怀中离开，睥睨了他一眼道：“为了这事我便要吃醋了？”
林清言马上狗腿地接话道：“那是！我们素素是最大度的。”
苏素冷笑一声：“现在说这些话可没意思了，相公你的这些烂桃花可让我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了。”
林清言知道苏素这是生气了，急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苏素。
苏素被他那眼神一看，心中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不过依旧冷着脸：“当时去别院的路上，我便听到那白玛公主有意于你，不知相公怎么想？”
林清言闻言，顿时拉着苏素的手表明心迹道：“我对她绝无半分意思！只是她一直纠缠罢了。”
“人家一国公主之尊，求着当你的续弦，你还不乐意了？”苏素轻挑眉毛。
林清言见苏素话中醋意浓厚，心中即是欢喜又是高兴，清亮的眸子越发璀璨了，单纯得像个孩子一般道：“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苏素见状，心中的气便也消散了，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了。
林清言观其脸色，知道她消气了，便将人搂在怀中，温柔地哄道：“我说了我不会负你的，小醋埕。”
苏素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胸膛道：“谁让你的烂桃花这么多，你让我怎么放心。”
说完后又是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才过了几个月罢了，竟有那么多人打你的主意。”
林清言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中道：“所以你快点回来吧。”
“好。”苏素抬头，明眸善眯，主动地亲向那迷人的薄唇道：“我不会再让那些人有机会觊觎你的。”
因着苏素的主动，林清言本来深情的星眸中染上了**，眼中的爱意越发炙热了。
“我爱你……”
在情迷之际，苏素隐约听到了这一句话。
第443章 法事
在延禧宫中，香炉内有袅袅檀香飘出，宜人凝神，可是重重帷帐之内的人却是愁眉深锁，睡不安稳，额头上更是有细汗渗出，嘴里喃喃自语，很是辛苦一般。
一旁的桂嬷嬷见状，满脸的担忧，见自己主子梦魇一般，忙上前轻声喊道：“主子，您醒醒……”
太后被桂嬷嬷这么一喊，疲惫而迷茫地睁开眼睛，似是还沉浸在梦境之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桂……”
桂嬷嬷忙倒了一杯水上前，细心地喂与太后：“主子，可是觉得身子不适？需要请御医过来看看吗？”
太后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帐道：“阿桂，我又梦见她了……”
桂嬷嬷闻言，身子由不得一愣，随即才平静道：“那只是一个梦罢了。”
太后的目光中流着浓浓的哀伤和愧疚，有些哽咽道：“我知道她在怨我，恨我……”
那么多年了，她依旧不肯放过自己吗？每次熟睡之时总能梦到她哀怨地看着自己，美丽的凤眸里全是忧伤，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中的苦楚。
桂嬷嬷见太后这般内疚的模样，轻皱着眉头劝道：“太后，您已经将皇上抚养成人，更是让他成为了这天下的主宰，您已经不欠她的了。”
太后闭上眼睛，眼角中似是有泪光闪烁道：“可这能换她的一条命吗？”
桂嬷嬷一愣，随即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算了，你出去吧，我想静静。”太后转了一个身，声音中是深深的疲惫和倦意。
桂嬷嬷只好弯身出去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太后一直都睡得不安稳，神色疲倦，甚至在白天之中竟会出现幻觉，像是那死去的女子一直游荡在自己的身边，这让太后心中惶恐不安，更是夜不能寐了，而太后凤体欠安，景帝心中着急，从而导致这让宫中的人都着急不已。
直到到了第五天，太后脸色苍白憔悴地躺在**上，双眼无神地看着景帝道：“皇帝，哀家这几日心神不宁，想到灵藏寺中小住几日。”
景帝见自己一直敬爱的母后消瘦不已，也是着急的，可是现在听闻太后这般说，很是担忧道：“可是御医说母后您的身子实在太过虚弱，不适宜过于劳累。”
太后摇头，轻声道：“不碍事的，哀家的身子并无大碍。”
也许她为她做一场法事，祛除她身上的怨气，她才会安心地离开红尘俗世再世轮回吧。
景帝也知太后这是心中有事，才会导致心神不宁，从而日渐消瘦的，可是这灵藏寺虽然在京郊，路程不算太远，但是太后现在的身子实在不宜远行，这让他又有些犹豫了。
太后看着景帝那张酷似韦贵妃的脸，既是内疚，又有些不安。
“皇帝，哀家想明日便出发，让桐儿陪着哀家去吧。”
一旁的蒋雨桐闻言，沉静如水的双眸闪过丝丝愁绪和矛盾，只是她一直低垂着头，并无人注意。
景帝见太后双目紧闭，脸上的憔悴更浓了，也不敢反驳她，只好恭敬道：“是的，儿子马上便派人去安排，只是母后您切勿思虑过重。”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而在一旁候着的蒋雨桐上前，见刚刚太后说话时声音有些干哑，便细心地倒了一杯水，小心地喂给太后。
太后欣慰地看了蒋雨桐一眼，才顺着她的手喝下了一杯水，脸色似有些缓和。
“这几日一直在喝药嘴都是苦的。”太后无奈地笑了笑。
蒋雨桐道：“太后凤体安康，并不需要喝药，只是忧思过重罢了。”
太后眼中含笑地看着眼前的俏丽佳人道：“明日你随哀家走一趟灵藏寺吧，这好歹让哀家得个心安。”
“是，臣女遵旨。”
出了房间之后，蒋雨桐便径直回到房间，并将自己反锁在房间之中，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书架。
果然一切都如同前世一般，她依稀记得太后中秋之后也有到灵藏寺修行了一段时间，不过不知出什么事，太后在灵藏寺竟出了事，不过被景帝封锁了消息，而太后在被送回京中之后，竟熬不过这一年的冬天便仙逝了。
所以当她听到太后要去灵藏寺的时候，即是担忧又是带着丝丝侥幸，毕竟现在有了自己和苏素两个变数在，太后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受伤的，特别因为有苏素在，所以她本来不安的心倒也放下了一半。
自从她重生以后，太后对她百般照顾，待她如同亲生孙女一般，还为她操心婚姻大事，她知道太后是真心待她的，所以她打从心底里也不愿意这和蔼善良的老太太死于非命。
所以当时苏素想回来时她便向她提议了这个一个契机，既能让苏素光明正大地回来，又能让太后躲过一劫，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毕竟太后出行，侍卫暗影肯定是少不得，所以这件事她们必须要有一个详尽的计划，不过让她觉得幸运的是玄慧大师也算得上是她们的人，有了玄慧大师的帮助掩护，她们的计划就能顺利许多了，毕竟在这个世界，玄慧大师的名号就是可靠的保障。
五日之后，太后果然从京中出发，到郊外的灵藏寺礼佛。
而在这之前，苏素这里也早已收到了蒋雨桐的书信，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林清言有些担忧地看着眼前的**，“这事可已经安排妥当了？需要我帮忙吗？”
苏素笑道：“已经让小鼬给玄慧大师送了一封信过去了，我今晚便过去灵藏寺先做准备。”
“可是……”因为这件事苏素从头到尾都没有让他参与，这让他极度的没有安全感和不放心。
苏素抬头认真地看着他道：“这件事我只能自己来。”
她绝对不能让自家相公和安阳侯府有一丝的危险，毕竟此事要是被揭发的话，那便是身死的大罪，所以她不能让他们参与进来。
林清言慌乱地将她拥在怀中道：“是我的错，要是当时我没那么冲动的话，那我们现在就不用面对这种局面了。”
苏素摇了摇头道：“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你又何必自责呢。”
林清言沉默了良久，才轻声道：“我在这里等你。”
苏素柔柔地笑了笑：“好，我很快就回来。”
当天晚上，苏素便趁着夜色从京中赶到了灵藏寺之中，而在深山之中的玄慧大师早早就收到了苏素的信件，也在房间中等候着。
看着从窗户中一跃而进的黑影，玄慧大师心中即是带着些许惊讶，又觉得神奇，待看清楚苏素那精致绝伦的小脸时，更是惊叹一声：“你果然安好……”
苏素笑着向大师行礼道：“大师最近可好？”
玄慧大师一伸手，让开一条路请苏素上座道：“如果没有你这事的话，那还算得上好。”
苏素道：“大师是佛门中人，应当助人为乐。”
玄慧大师眼角抽了抽，他都能想象那两个小子要是知道苏素是被他所救，又是一个怎么愤怒的眼神了。
“住宿贫僧已经安排好了，可是你能不能成功贫僧可不保证。”
苏素点头道：“我知道这次事确实风险很大，大师能仗义至此，真的万分感激。”
面对苏素突如其来的客气，玄慧大师还有些不适应，随后才不在乎地嘟囔了几句道：“这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你也想好了？”
苏素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嗯，你命中注定和乐美满的，虽然劫难不少，不过最后也是平安一生的。”
“好，谢谢大师。”
苏素辞过大师之后，便来到了这深山中的一间小茅屋之中，小茅屋中很是简陋，不过胜在干净整洁，苏素躺在**上，脑子中不断地想着之后的事，成王败寇，成败在此一朝了。
第二天的清晨，太后的轿撵已经到了山下了，而苏素此时也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服，虽然根据蒋雨桐的提示，太后出事应该是在三日后，但是由于这一辈子多了她们两个因素的存在，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提前，所以苏素还是预先准备好，以策万全。
而太后一看到灵藏寺那在阳光下宏伟庄严的三个大字，只觉得今日的一身阴沉也消散了不少，整个人也轻松起来了。
因着是太后亲临，所以灵藏寺的主持玄敬大师亲迎。
“太后。”玄敬大师乃是玄慧大师的师弟，早已过了花甲之年，白眉胡须，眉眼弯弯，很是慈祥和蔼的模样，而他周身庄严的气息更是神圣。
“玄敬大师。”太后弯身双手合上，很是虔诚地和玄敬大师打着招呼。
“小院已经准备好了，太后可要先休息一下？”
太后摇头道：“哀家想将那一场法事先做了，不知方丈可方便？”
玄敬大师没想到太后这般着急，不过因着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倒也没什么不可的，于是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请太后随贫僧来吧。”
“好。”
太后随玄敬大师进了大殿之中，而在身后的蒋雨桐则被留在了殿外，只听着殿中的和尚们在吟唱着经文，敲打着木鱼，竟有一种清心凝神的感觉，似乎心中的烦躁压抑都一一被消除了，心中是难得的清明。
第444章 怀念
而在殿中的太后则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大殿，脑中回想着当年两人情同姐妹，一起游玩这灵藏寺，更是偶遇了当年的先帝，因着少女怀春，都对那年少英俊的先帝许以爱慕之情，而先帝对这两个青春少艾的姑娘也颇有好感，回宫之后，一道圣旨便将两人迎入了宫中，而太后因着自己家族的强大和手腕，一步一步登上了那后位，而韦贵妃则是靠着先帝的**爱，成了后宫之中万千**爱在一身的**妃。
她当时也恨过，也怨过，为什么她比自己幸运这么好，自己的千般算计换不回先帝的一个回眸，而她则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得到先帝全部的温柔，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千般纠结，万般怨恨之下，她终于对她出手了，就在她再次怀孕之后，她买通了她身边的婢女，巧妙精心设计了一个局，好让景帝彻底厌恶了她，结果终是如自己所愿，景帝果然是厌弃了她，而她怀中的孩子虽然保下来了，她却难产而去了。
看着她临终前那满眼的信任，她终是悔悟过来了，痛苦不已。
只可惜，斯人已去，无论她有多愧恨，她总是离开了。
一声声诵经声将她的思绪又从往事之中拉了回来，听着这清明庄重的声音，太后只觉得心中一阵清流流过一般，只是心底里那愧疚终还是未曾消散。
待这法事完了之后，太后并没有像往日一般回小院之中休息，而是选择到后山之上缅怀友人。
而在旁伺候的桂嬷嬷看着那深山一般的后山，担忧道：“太后您今日已经舟车劳顿了一天了，不如先回小院休息吧，等侍卫们将路打扫出来后再来这后山吧。”
太后摇摇头道：“哀家突然想起当年我们一起种下的那棵小树苗，也不知那小树苗究竟长成什么样了。”
以前她也来过灵藏寺的后山之上，只是因着心中有愧，她一直不愿意提起与她有关的任何事，而这棵小树苗更是被她有意地遗忘掉了。
桂嬷嬷见太后这般坚持也无法了，只是吩咐下面的侍卫仔细一些，而自己则因为住所的问题而要亲自去解决一下，不能一起陪同。
而在一旁的蒋雨桐则眼中流出些惊讶，没想到这刚到寺里的第一天太后便要到这后山之中，要知道太后出事便是在这后山之中，她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了，也不知道苏素准备好了没有。
而不管蒋雨桐心中如何不安也好，太后已经往那后山的方向走去了，蒋雨桐只好快步跟上，更是仔细谨慎地观察着周围，即使苏素赶不及也好，她也要拼尽全力保护好太后。
因着这后山是玄慧大师的住所，闲杂人等根本不许进入，所以这山道上总是有那么些荒凉和杂草丛生，加之一旁的大树高耸参天，更是让这林中小路越发阴森了。
而随后的侍卫们也越发小心了，毕竟这后山之中也不知有没有猛兽之类的，要是太后伤着了，他们可是有十条命都不够砍啊。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际，太后一眼便认出了当年所种的小树苗，差不多过了四十年了，它早已从小树苗长成了一棵挺拔的大树了，太后很是怀念地摸着它的躯干，双眼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