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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将雪鼬抱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的白毛，心中疑虑，其实她有疑惑过，是不是因为她上次强闯洞府而留下的后遗症呢？小鼬是洞府的守护神兽，洞府被破，陷入了休眠，小鼬肯定是受伤了，但是它却什么都不肯说，这让她更加担心内疚了。
王妈妈见苏素又神游了，在一旁提醒道：“夫人，该用膳了。”
“我不饿。”苏素摇了摇头，抱着小鼬便往**上走：“我有点累了，想睡会儿，你们都出去吧。”
乐语有心劝慰几句，但是王妈妈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们别说话，四乐只好默默地为苏素脱下外袍，放下**帐后便退了出去。
苏素侧身躺在**上，听见她们关门的声音后马上抱着雪鼬进了洞府，似是感受到洞府中浓郁的灵气，怀中的小鼬动了一下，脸上也比刚刚要轻松了一些。
将它放在软塌上，又望着它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苏素才转身出了木屋，看着眼前的凋零的花海，苏素越发心烦着急了。
又继续往前走，所到之处，树木皆是枯黄的，就连小动物们都垂头丧气，毫无精神的，灵果也变得干瘪瘦小。
到了灵泉旁，苏素弯腰低头，只见灵泉变得浑浊，鱼儿也纷纷浮在水面上，翻着白肚子。
“这可怎么办？”
整个洞府变得死气沉沉的，跟以前那个生机勃勃，到处都是鸟语花香的世外桃园简直是两个模样。
拿出玉蝉，苏素低声而虔诚地道：“我知道这次是我莽撞了，害得洞府里的生灵受了罪，请你原谅我，请你恢复为以前的模样，请你救救洞府里的生灵吧。”
玉蝉依旧是通体的浑浊，不似之前的剔透灵动。
苏素不免有点失望了，果然是她异想天开了，她犯了这般严重的错误，怎么奢望一句话便能恢复到以前那般模样，失落地将玉蝉放回怀里后便往回走。
为雪鼬盖上一条毯子后，苏素不放心地看了它一眼才转身离开，洞府虽然破损了，但是灵气依然充裕，小鼬在洞府肯定要比外面要舒服一点，还是将它留在洞府里吧。
闪身出了洞府，回到了那宽大而温暖的**上，苏素郁闷地将被子盖在头上，闷了好一会儿，竟真的慢慢地睡着了。
因着侯府的人都进宫了，就连林和颖也来了，林清言实在是不放心苏素，想早点离席，但是皇上却非得拉着他谈天说地，一聊便是一个下午过去，亏得皇上要接见其他外臣，林清言才能脱身。
看着格外美丽的天空，林清言的胸膛越发苦闷了，这等美景，要是素素也在的话该多好。
回想起苏素那温柔娴静的脸庞和时而娇蛮可爱的性子，林清言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丝笑意，要是素素在的话，肯定会笑眼娇媚，脸上的笑容神彩必定美丽极了。
因着今日是除夕，宫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宫人们也换上了新衣，很是喜庆。
林清言因不喜人多的地方便开始到处游荡，原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歇会儿，但是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不远处的小花园里。
看着假山旁的小亭子，林清言慢慢地踱步走了进去，撩开里面的薄纱，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又开始走神了。
倒是一身华服的姜牧拿了一壶酒过来了，踱步进了亭子笑道：“就知道你一定不耐烦了。”
“在这宫里也就这么一个安静地了。”伸手拿过酒壶，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姜牧摇了摇头，似有些醉意道：“你错了，这宫里没有一个地方是安静的。”
“怎么？又出了什么事？”林清言平静道。
“西北那边出事了，说是要送一个公主来和亲。”姜牧冷笑道。
“和谁？”林清言不在乎道：“皇上？还是哪个皇子？”
他花了四年时间才将西北平定下来，料想他们还没有那能力再次叛乱了。
“和你。”姜牧敛去脸上的笑容，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那公主三年前见你一面后，思恋到如今，请求北威王赐婚。”
“胡闹。”林清言将酒杯放下，强忍怒气理性道：“我已有妻室，哪能再娶？”
“所以公主请嫂子下堂，将正妻之位让出来。”
“荒唐！”林清言站起身来，原本平静的脸庞变得阴沉起来了：“我林清言这辈子就只有素素这么一位妻子！我绝不另娶！”
姜牧称赞般拍了拍手道：“我欣赏你，但是你可知道北威王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吗？是保边境五十年平静啊！”
现在西北战火平息，百废待兴，要的就是时间，即使北威国没有能力再发生大规模地入侵战争，但是只要偶尔派一支军队过来骚扰一下，西北的人民必定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到时候还谈什么发展，就连性命都是问题。
“真是欺人太甚！”
姜牧摇了摇头道：“这还不算完，听说那公主生性刁蛮残暴，水性杨花，甚至和自己的兄长有一腿。”
“她好坏与我何干？”林清言冷笑道。
“那你可知这北威国的太子也是个**之徒，自己那绝色美人的妹妹被送了过来，他哪能甘心，那公主为了脱离他的掌控，竟和那太子拟了一个契约，说是要是太子能帮她成为你的夫人，就把嫂子送他作为礼物！”
姜牧一想到娴静美丽的苏素要跟那蛮人在一起时，气得脸都绿了。
“可真是白日做梦，痴人说梦话！”林清言听到这里，竟然怒极而笑，只是他手中的酒杯早被他捏得粉碎了。
姜牧沉思道：“这些消息都是我的探子收集回来的，而且北威使团已经在路上，用不了一个月便能抵达京城了，到时候你得有应对之策。”
“能有什么应对之策，既然他们如此狂妄，我倒想会会他们，看他们是否真的有这狂妄的资本！”嘴角添了一抹嗜血的冷笑，如同从地狱中的使者般俊美而危险，眼中的狠戾让姜牧都无法直视。
姜牧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道：“这事最好不要让嫂子知道，免得她烦忧。”
“这是自然的，这种小事，哪能污了她的耳朵。”
看着一脸高傲的林清言，姜牧笑道：“我发现也就只有在涉及嫂子的事情上时，你的情绪波动才会特别的大。”
第185章 纠缠
林清言不冷不淡道：“为人丈夫者，不都该如此吗？”
“丈夫……”姜牧闻言，自嘲地笑了笑，这般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好丈夫，虽然给了她皇子妃尊贵的位分，也给足了她尊重，但是却从未关心过她，也从未把爱给过她，而是将今生所有的爱都给了那个美好的女子了。
两人一人或站，一人或坐，如雕塑般不动不语，都如谪仙般俊美无双，引路过的宫女们频频红着脸偷看。
“五表哥，言哥哥！”
柴宓儿快步进了亭子，见了自己歆慕的男子，白嫩的小脸瞬间红霞满天飞。
即使上次说的狠话仍萦绕在耳，但是柴宓儿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过来找他，见他！
姜牧无奈地看了一眼林清言，笑道：“表妹怎会来这里？”
柴宓儿眼睛都快粘在林清言身上了，但是她还是抽空回答了姜牧的问题：“我问了宫女，就一路寻来了。”
林清言不喜地皱了皱眉头说道：“皇上怕找我有事，我先回了。”
姜牧哪能不知他是故意躲着她，忙点头应道：“快去吧，不然父皇都得等急了。”
可是柴宓儿哪能让林清言这么快就走，着急地捉住他的手臂道：“言哥哥，我们都还没好好说说话呢。”
“臣已婚娶，郡主也已及笄，怎能在一起说话，这于礼不合。”
“可是……”
柴宓儿还想多说两句，但是林清言却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柴宓儿马上追上去，锲而不舍地问道：“我听闻言哥哥在庙中落水了，身子可还好？”
林清言实在厌烦她，暗暗地施展了一身轻功，远远地将她抛在了身后，留下柴宓儿一人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御花园的某处假山里，林和沫正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寻找着什么，可是一不小心却被一双手拉进了旁边的假山里，还没等她呼唤，红唇便被封住了。
黑暗中，姜淮的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嘴上传来的柔软湿润的触感让她又惊又怕，身体僵硬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林和沫竟未想过姜淮如此猴急，羞红了脸，想要挣脱，却又怕惹得他不喜，竟半推半就地开始回应他！
姜淮那桃花眼中全是得逞的笑意，却加夹着丝丝玩味，他双手覆上那白瓷般的肌肤，挑衅般地摸了一把。
**道：“美人香肌雪肤，真是让本皇子爱不释手啊。”
林和沫红着脸，略带羞涩地望着他，眉眼汪汪，甚是惹人怜爱：“三皇子……”
姜淮轻摇头，略带些遗憾道：“不要说话，一说话就破话了这份美感了。”
听他这么一说，林和沫哪还敢轻易说话，但是那双在她腰间越发不安分的手让她全身不忍颤抖起来，末了还是忍不住道：“臣女怕痒……”
“哦？原来美人怕痒？”姜淮轻轻地在林和沫耳边呼了一口气，邪魅笑道：“真是个敏感的美人。”
林和沫听着这露骨的赞赏之语，即是高兴又是不知所措，一向的玲珑心都慌乱如麻了。
只好低着头，作出一副羞涩的模样。
姜淮加紧了手上的力度，将林和沫搂在自己的怀中，略带丝丝疑虑笑道：“不知八小姐寻本皇子何事呢？”
林和沫早被姜淮这般温柔的轻抚迷得不知方向了，现在听他说话，才回过神来了，认真道：“臣女有话要对三皇子说。”
“哦？是什么事？”姜淮轻挑眉头。
林和沫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臣女觉得五皇子对臣女的三嫂有非分之想！”
“此话当真？”姜淮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眸中的打趣之色全褪了，只剩下认真。
如果以后真的要争那个位置的话，那手握兵权的林清言绝对是姜牧的一大助力，但是如果现在两人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而决裂了的话，那不表明他们这个联盟的瓦解了吗？无论结果怎么，都是他姜淮渔翁得利。
又回想到苏素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也忍不住点了点头，那般的姿色，确实是让人把持不住啊。
林和沫见姜淮脸上的怀疑，也顾不上什么羞涩了，马上表明心志道：“臣女所说句句属实！”
从寺里回来后，她每日都到林和婕的院子里去，陪她聊天说话，实则就是为了探听那日的虚实，林和婕哪能不知她的企图，原是不想将这般丢脸的事让别人知道的，但是那口气实在咽不下，憋屈得很，又见林和沫心思沉稳，想着也许她知道后会有什么助力，于是便再也忍不住一一向她道明了。
林和沫虽然猜到了几分，但是亲自从林和婕的嘴里听到了，倒也吃惊了不少，没想到姜牧对苏素用情至此，甚至能为了她杀人灭口！
不过按照她万般算计的心性，得知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哪能就这般让它浪费了呢，于是她便想到了姜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她原就有意于他，如今借着这一秘密，更是妄想着能用此来笼络姜淮，好让他能看得到自己。
姜淮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随即抬起头来笑道：“本皇子哪能怀疑美人呢？只是这消息可信吗？”
“可信，这可是臣女的妹妹亲耳听到的，为此臣女的妹妹还差点丢了性命呢。”
“事情的原委究竟是怎样的，你快快道明。”姜淮此时也顾不上**了，而是紧张而急切地问道。
林和沫见他这般重视，便知自己赌对了，于是便从林和婕那里听来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姜淮听，不敢有一句遗漏。
姜淮听完后，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还真没想到五弟这般不知廉耻，竟敢肖想有夫之妇！”
随即他望着一脸爱恋的林和沫，眼中的精光乍现，又装作那番**的模样，轻轻地挑起了那张美貌的小脸道：“这次美人可是立了大功了，不知美人想要什么赏赐呢？”
林和沫心花怒放，不过面上依旧羞涩：“臣女这般所为，三皇子还不知道吗？”
“哦？本皇子还真当不知，还请美人细细道来。”
低着头的林和沫完全看不到姜淮逐渐变冷的眸子，俊脸上闪过丝丝不屑，但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魅惑，让林和沫更加**其中了。
“臣女倾心三皇子许久了……”紧紧地捏着手上的帕子，林和沫轻咬嘴唇，紧张地说出了这让人羞耻的话。
姜淮温柔地将她拥在怀中，笑道：“原是这事啊，本皇子定能如你所愿，但是现在却还不是时候，你愿不愿意为本皇子多探听探听消息？”
林和沫闻言既是高兴，又有点迟疑道：“不知三皇子想得到什么消息？”
“你和那苏氏即为妯娌，那就该多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才是。”
林和沫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哪能不知他的意思，虽然有点为难，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她还是点了点头道：“臣女明白了。”
姜淮见目的已经达到了，马上松开怀中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又恢复为那个略点张狂的模样：“人多嘴杂，你我以后见面得小心点，本皇子先回去了。”
林和沫不舍地看着他，欲语还休，想出言留他，却又怕他不喜，只好看着他转身离去。
待姜淮出去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林和沫才整理了一下自己发髻服饰，端庄而仪态万千地离开了。
第186章 知道了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假山旁的小宫女听去了，那宫女狡黠一笑，快步离去了。
翊坤宫中，皇后娘娘容貌艳盛，白皙皮肤，凤眼妩媚，身穿大红金凤缠金线朝服，一笑一语皆是皇室要求的端庄。
不过此时她脸色不虞，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这干的究竟是什么事！”
姜牧不在意地喝着茶道：“母后又何须发这么大的火呢？儿子有个心上人也是正常的事吧。”
“你敢这般云淡风轻？姜淮现在已经知道你心仪清言的妻子了，要是他用这事挑拨你和清言的关系该怎么办？”
“那就让他说呗，就看逸之信还不是不信了。”
皇后凤眸一瞪，摄人的气势让人心惊不已，厉声道：“让他说？你疯了吗？即使这次清言不信，但难保这不是一条刺进他心里的刺，要是他心里有了隔阂了，待你不似从前般亲近了怎么办？”
姜牧皱眉道：“然后呢？难道没了逸之的帮助我就登不上那位置了吗？”
皇后娘娘担忧道：“现在圣上身子康健，但是前朝却已经有人提出要立太子了，你虽是嫡子，却不是长子，你是有能力有野心，但是这些个皇子中哪个是好对付的？如果没人帮着你，这位置花落谁家都不一定啊！”
就说那温贵妃般，借着皇上的**爱，张狂嚣张，就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了，她生的三皇子也因着生母的圣眷而水涨船高，在朝廷上竟有不少人被他收买了，竟慢慢地能和姜牧分庭抗礼了，势成水火了，要是这时候出了什么乱子，那姜牧这辈子就完了！
姜牧想开口反驳，却无话可说，思索了一番之后，竟有些颓然之色。
皇后娘娘不忍道：“那个苏氏是清言的妻子，母后劝你还是趁早对她断了这份念想吧。”
而一旁身穿宫女装的女子此时调皮地笑道：“母后您又无需过分担忧，皇兄虽然对那女子有意，但是皇兄与清言哥哥交好，怎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弃多年的筹谋呢？终究还是会以大局为重。”
姜牧闻言抬头望着那与他有三分相似的妹妹，感激地笑了笑，他放不下苏素，也放不下这雄韬霸业，现在并非是到了那一定要割舍一样的地步，母后为什么要苦苦相逼呢？他对苏素是深情无愧，但是他从未想过夺人妻子，只期望能默默地守护着她便好了，为什么世人都不理解他呢？
皇后叹了口气，有点头疼地依靠在软垫上：“这次的事你还得多谢你妹妹，要不是她偷听了姜淮和那林家小姐的话，怕是日后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姜岚娇俏地笑道：“这笔账我可是替皇兄记着的呢，皇兄可不能赖掉。”
姜牧道：“你这次可是皇兄的大功臣，你想要什么，皇兄都给你。”
“我暂时还想不到，皇兄先欠着我吧。”
“行。”姜牧揉了揉她的发顶，**溺笑道：“下次皇兄带你出去游玩。”
姜岚兴奋得美目里全是亮光：“此话当真？可不许骗人！”
“当真！”
皇后见着自己的这一双儿女感情这般好，既是欣慰又是高兴。
待姜牧和姜岚从皇后宫中出来后，姜岚有点好奇地拉着姜牧的手，八卦道：“皇兄，究竟清言哥哥的妻子是怎么一个人？怎么你和清言哥哥都对她这般一往情深？”
姜牧闻言，眼中露出少有的柔情，似是怀念深情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那样的人就该捧在手心里**着，爱着。”
姜岚见姜牧这幅柔情似水的模样，原本还笑着灿烂的模样马上变得有点担忧起来了，她以为哥哥对那苏氏虽是感兴趣，但是姜牧从小就谨遵君子之仪，定当不会干什么**之事，但是当她看到他那满脸的柔情和深情时，心中蓦然害怕起来了。
姜牧的这种眼神她从来未看过，他从来都用玩世不恭来做自己的保护色，看似不羁多情，却是个无情冷心之人，即使对着自己的家人，也多做防备，但是现在看着姜牧这番敞开心扉的模样，看来是她低估了苏氏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姜岚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提醒他一句：“皇兄，皇家的人不需要情爱，登上那位置更是寂寞，以前我以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薄情寡义，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动摇你的心，所以你是没有弱点的。但是你现在却为了一个妇人动心，你可知道，那妇人现在就是你最大的弱点啊！”
姜牧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了，嘲讽地笑道：“难道我为了登上那个位置，就要连七情六欲都舍去吗？”
“其实道理你都懂，但是你就是不肯幡然醒悟。”姜岚失望地摇了摇头：“你要不及早抽出身来，对谁都是一件坏事，特别是对那苏氏。”
眼前的姜岚已经恢复了一身公主该有的华服，头上是精致的步摇首饰，美艳的五官因着那淡雅的妆容更加出色了，特别是她眉间的自信张扬，如同那鲜艳的火焰般明媚。
此时的她眼里全是认真，语气不急不缓，从容而睿智。
姜牧愣了一下，从前老是跟在他身后的小丫头长大了，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了，看事情都看得比他清楚了。
欣慰地笑了笑，为她将耳边的散发拨到耳后，**溺地笑道：“皇兄都明白，岚儿不用担心。”
“皇兄真的懂吗？”姜岚不放心地问道。
“懂。”姜牧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世人都懂的道理，怎么他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