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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们搞错了？”走出审讯室，李蔷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今天一天以来，她都是跟着楚天机的思路走，可是按小辣椒说，凶手应该是一个有钱人！不可能是一个木匠！
难道自己被楚天带到沟里去了？
梅士兵看出她的意思，犹豫道，“可是那根凶器怎么解释？我们找到了凶器是真的！”
李蔷道，“那根丧门钉并没有经过法证分析，你怎么知道就是凶器？”
梅士兵道，“那我们赶紧跟楚天把丧门钉拿过来？”
正在说话之间，梅士兵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正是刚刚苏醒的楚丽玲！
梅士兵对着电话应付了几声，这才放下电话，道，“看来我们还要再回去市人民医院，楚丽玲醒了，她说她在梦里见到了杀手的相貌！”
“她见到杀手的相貌，这怎么可能？”李蔷虽然惊愕，不过瞬间想到了某个封建迷信的家伙的说法，“难道是……”
李蔷他们再次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陈笑笑已经离开，就是楚天机和常福海等人陪在医院里，楚丽玲已经完全的清醒。除了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其他都很正常。
“就在我感觉到头疼，也就是说第五根钉钉来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了案发的场景。那个时候，仿佛我的眼睛就是死者的眼睛，仿佛我已经变成了死者……”说这些的时候，楚丽玲幽深的瞳孔中射出恐惧。
“那个凶手国子脸，四十几岁，穿着黑色的西服，看上去绝对不像一个变态凶手，倒像是公司高层，至少是白领阶层！”
听楚丽玲讲诉梦中经过，李蔷和梅士兵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震惊闪过。楚丽玲说的这些情况，无形之中已经跟小辣椒所说的互相印证！
“他拿着一根大铁钉走过来，我被绑着，我的嘴被堵死了。我使劲喊，喊不出！我的手脚都钻心的痛，可是那一刻，我已经不在乎，我只想活命，只想他饶了我，可是他还是走过来，用一个圆头锤子，将大铁钉一下下的钉进我的头顶！”
楚丽玲是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感觉还是非常的恐惧，面色更加的苍白。
常福海端来一杯水，道，“你休息下，喝杯水。”
楚丽玲接过水，却没有休息，又道，“我好像还听见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看来这个凶手的人性还没有完全丧失。”梅士兵道。
“做出这种事本来就已经丧心病狂。”李蔷开口又问道，“可是楚大姐，这些会不会纯属你的梦呢？要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时楚天机开口了，“非也！你们可曾记得，白天我跟你们说过，人的眼睛死不瞑目，就会记录下临死最后的画面！那个死者魏芬眼睛中的记忆，传进了我老姑的眼睛，这是我老姑生病的根本，所以在最后一刻，那些画面重现也是天经地义的！”
常福海开口道，“我说两句。我不懂破案，不过我懂小天的意思。就是那个死者的眼睛是录像机，把最后一刻的画面传到丽玲的眼中，然后又在她眼中重播，是不是这样？”
李蔷道，“这说法也太离谱了。”
楚丽玲点头道，“我觉得不离谱。那些景象太真实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么离奇的事，我也不会相信！”
梅士兵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楚大姐最后看见的罪犯的长相，这对我们抓捕真凶，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楚丽玲道，“所以我连夜把你们叫来，在我印象还很深刻的时候，给凶手画一副模拟像！”
李蔷还是有些犹豫，苦笑道，“若是传到社会上，警方根据一个梦画出来的罪犯模拟图，会不会太荒谬？”不过要说李蔷还是很果断的，说完就站起来，道，“只要能抓到罪犯，被别人骂骂又如何！楚大姐，你能跟我们去警局嘛。”
画模拟图有一套专门的电脑软件，必须去警局才能完成。常福海劝道，“丽玲，你睡一觉，明天吧，你刚醒又放了那么多血。”
可楚丽玲从来都是喜欢冲在第一个的性格，经历了这次事件，依然没有改变，“我现在完全好了！没关系！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李蔷笑道，“楚大姐是我们的前辈，有什么要求都答应了。”
楚丽玲道，“抓捕那个罪犯的时候，我也要去！我倒要看看那个罪犯被抓一刻是什么表情！太可恨了！”
第五十二章桃花旺夫命
绘制虚拟画像是一个挺费时间的事儿。
现在都是电脑绘制，不需要人工来画了。专业的软件把各色人的脸型、发型、眉毛、鼻子等等零件全都拆开，放在资料仓库中。需要的时候拼凑搭配，组装在一起。不过要拼装出想要的图像，并不是很容易，往往需要大量的修改。
等到楚丽玲从办公室走出来，已经是早晨六点钟了。放了那么多血，又是一夜没睡，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楚大姐你辛苦了。”
李蔷也走了出来，站在窗口，看见窗外雨水不知何时停了，太阳初升，驱散晨霾。她也是一夜没睡，不由得站在一缕阳光下，懒散地伸了一个懒腰。
“想不到穿着警服的女人别有一番滋味。”楚某人和常福海出去吃早饭回来，刚好看见二楼上某女警伸懒腰。
“大唐时候可没有这种调调。”楚天机低头上楼，来到现代没多久已经有了制服控的倾向。
常福海比较会做人，回来带了包子豆浆等早饭，李蔷他们也饿了，客气两句就开吃了，海州市出名的半月楼的包子，皮薄馅大。
梅士兵吃着包子道，“李队，等会儿去哪？先从哪里查？”
“先去医院。”李蔷道，“先给何莲认，何莲认不出就给朱家的人认，再不行拿着画像去朱桥村走访。”
李蔷还是有些保守的，并没有把这张图像大张旗鼓的发出去。毕竟这是楚丽玲梦里的图像，如果传出去，会被人嘲讽。
楚天机并没有注意这些，他是完全相信这个人就是凶手！拿过桌上的画像，只见上边画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四方脸，倒是相貌堂堂，端端正正。
常福海道，“这人外貌看上去也不是凶恶的样子，为什么做下这么大的案子，他不想活了么？”
梅士兵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只有长相凶恶的人才会犯罪的话，那我们这些探员就都要失业了。”说到这里，他想起什么，问道，“楚天机，你不是会看相，这个的外貌能不能看出是凶手？”
楚天机道，“看不出，不过我师父看得出。”
“你还有师父？”众人都是吃惊的看着他。
“早就死了。”楚天机心中有些感叹，自己一转眼来到现代世界，师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别听他扯。”楚丽玲看着楚天机长大的，哪里相信他有什么师父，她又问道，“这朱齐全在村里是不是人缘不好，怎么这么多人想要害他？”
楚丽玲问的是自己男人，常福海是小河子乡的乡长，朱桥村刚好是小河子乡下辖的行政村。
常福海不太好评价，这朱齐全是十八年的老村长，和乡里很多人关系不错。他含糊道，“这个人还是有些手段的。”
不过楚天机却是很有发言权，放下画像道，“老姑，这朱家哪里是人缘不好，简直就是朱桥村的村匪恶霸。父子四人霸占朱老四的老婆，喝完酒就去朱老四家，人家丈夫孩子还在家，他们居然都无所顾忌！旧社会也不带这样的！”
楚天机这话还真的没说谎，就算是大唐朝的村匪恶霸，也没听说过这么嚣张的。否则狄仁杰早将其满门抄斩了。
楚丽玲第一次听说这个，愤慨道，“这种人怎么能长期做村村长，福海，你们这些乡政府的领导是怎么想的？”
常福海面色尴尬，他在乡里没啥实权，想管也管不了。
倒是李蔷插上来道，“这是何莲的一面之词，并没有证实。”
楚天机道，“总之我是相信了！不说这个，就说朱成虎组织护村队，拦路收钱，敲诈勒索，打死朱老四。朱成龙连生病的何莲和小雪都不放过，暴雨之中扒光衣服打，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这家人，该杀！”楚丽玲道，“那个杀人凶手不是好人，朱家也不是好人，都要让他们接受法律的惩罚！”
梅士兵叹道，“这种事情，难！何莲虽然说朱家父子强她，可是要她报案她又不愿意。再说打死朱老四，这事情要法医的结论出来才能认定！”
大家吃完早饭，各自上车，楚丽玲和楚天机都去医院，常福海载着他们。李蔷开着三菱SUV，带着梅士兵目的地也是医院。
就在他们两辆车到了警务局门口的时候，外边也开进来一辆，很拉风的红色奥迪，驾驶座上一个女人长得不错。
两车错过的时候，楚丽玲道，“那就是杨剑飞的老婆，市局公共关系部。”
楚天机道，“怪不得，挺风情啊。”之前他得罪杨剑飞，就是说他老婆跟人私通，他要离婚的。
“你懂什么风情。”楚丽玲骂了一句，又揪着某败类的耳朵道，“你小子以后说话注意点，这种话是当面能说的吗？如果我是杨剑飞，也恨死你了！”
“老姑，撒手！”楚天机疼得一呲牙，道，“我们给人看相都是有一说一，他承受不了，还要我当众看相，这能怪我么？”
楚丽玲放松手，疑道，“这么说你真的是从杨剑飞面相上看出来的？”
“那是当然。”楚天机的耳朵逃脱魔掌，用手掩着耳朵道，“我还从杨剑飞老婆脸上看出点东西来呢。”
楚丽玲道，“说说。”
“之所以我注意，是因为她的面相有些奇特！”楚天机道，“这女人就是桃花命，所以难免风情。不过奇特的是，桃花之中又有旺夫的特征，所以我敢断定杨剑飞就是娶了这个老婆以后，事业才开始起步！不过他很快就离婚了，恐怕要走下坡路了。”
楚丽玲听了吃惊的看着侄子，她可是杨剑飞的老同事。楚天机说的一点儿没错，杨剑飞就是结婚以后，才从一个基层探员提拔成股长，侦缉队，副队长，眼看马上就要去掉副字。
“你就是刚才这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楚丽玲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看着老姑眼中的怀疑，这厮又犯了败类性子，神气道，“那是当然！若是多看几眼，我连她跟过几个男人睡觉都能看出来！”
常福海一直听着后边说话，当下好笑道，“哪有那么厉害，小天你这牛逼吹大了。”
他还没说完，就听楚丽玲道，“小天你真的那么厉害，就先看看你老姑父跟过几个女人睡觉。”
常福海听了一缩头，心里骂自己不是嘴贱嘛，好好开车，插什么嘴？这不引火烧身嘛？
好在楚天机这厮倒也机灵，笑道，“老姑，我老姑父那是老实人，怎么可能有什么花花肠子，他最多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第五十三章另有隐情
“这个人和朱家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让他不惜杀害五个无辜的人来报复？他和朱老四又是什么关系呢？”
小河子乡朱桥村的村委会门前，梅士兵拿着那张画像从越野车上下来，精神奕奕的李蔷从另一边走下车。
他们的看图寻人进展的并不顺利。何莲一看那个图片就摇头，表示没见过这个人，不认识这个人，村里也没这样的人。她男人是一个木匠，怎么可能认识高档人？
不过他们并没有死心，又驱车赶往朱桥村，让朱家人辨认图像。
进入村委会，在这里值班的是朱家的老三朱成豹，这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从相貌上来说，他没有两个哥哥的彪悍，略显斯文，他是村里的会计。
“李探员，你们可一定要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我们朱家一个公道。”朱成豹一脸委屈的样子。在这件事上，他们老朱家是受害人，朱成虎因为涉嫌打死朱老四被拘留了，朱齐全去乡里找关系去了，本来准备今天的上梁饭也暂停了。
“放心吧，我们警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漏掉一个坏人！不管是谁，只要违法了，我们绝不放过！”李蔷的回答板板正正，非常的官方，而且隐隐暗指朱成虎。
朱成豹心里不爽，不过还是说道，“我完全相信警方，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梅士兵这才拿出那张画像，“这是一位目击者画出的疑犯模拟图，你看看有什么印象？”
“真的吗，我来看看！”朱成豹很是配合，可是他仔细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摇头说不认识。
一会以后，两个人离开村委会，后边朱成豹送出门口道，“我爸去乡里了，或许他会认识这个人，我爸做村长太久了，得罪一些人也正常，这年头工作难做啊……”
梅士兵跟着李蔷上了车，懊恼道，“何莲不认识，朱成豹也不认识，如果朱齐全也不认识，那我真的怀疑楚大姐梦里显灵这件事的可信程度了。”
李蔷缓缓启动车，却是没说话，等车开出村委会，才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朱成豹的眼睛？”
“眼睛？”梅士兵疑惑。
李蔷道，“他接过画像的时候我注意他的眼神，我明显看到他眼神一惊，我怀疑朱成豹已经认出了这个人！”
“这样！”梅士兵暗赞李蔷厉害，他没有注意这个细节，他又道，“只是，这个人应当是朱家的仇人，朱成豹没道理为仇人隐瞒真相！”
李蔷道，“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我们要在村里走访一下。”
梅士兵问道，“我们不去乡里找朱齐全了？”
“不去了！朱成豹隐瞒，朱齐全肯定也不会说实话！”李蔷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村头。
他们的走访并不顺利，朱桥村的村民都太不喜欢接触外人，看见探员来了，家家关门闭户，唯恐避之不及。
就在他们走访的时候，村委会里，朱成豹已经一个电话打给了老爹朱齐全。
“爸，刚才探员来过了，拿了一副画像说是朱老四背后的黑手，我瞅着怎么那么像二嘎呢？”
“赵二嘎！”正在乡里的朱齐全听了就是一惊，已经十几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沉吟一下，道，“据说朱老四的木匠手艺就是跟赵二嘎学的……”
看上去斯文的朱成豹眼睛一下就暴了出来，狰狞骂道，“当年没烧死这小子，想不到他又回来了！麻痹，这回非弄死他不可！”
“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朱齐全吼了一句，又问道，“你告诉探员没？”
朱成豹道，“没有。如果探员找到赵二嘎，我怕又把当年的破事翻出来，毕竟这些探员跟我们不熟。尤其是那个女探员，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朱齐全摸摸头上的白发，道，“都过去十几年了，当年是意外，现在还是意外，有什么好怕的？”
朱成豹道，“爸，总之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二哥已经被他们抓进去了，能我们自己解决的，就不要麻烦探员了。”
朱齐全想想道，“也好。你和王所联系下，让他帮忙查下赵二嘎现在在干什么，我好像听说他混得还不错。”
“就他那怂相？他要真有能耐就真刀真枪来朱桥村了！”
“打听好了以后跟你大哥联系下，他在市里有些朋友。”朱齐全说完这些，放下手机，摸摸一头银发，看着面前乡政府的红字大牌子，带着微笑走了进去。
十八年的村村长，当年能解决的事情，现在一样能解决！他的心思不大，不想升大官做大事，只想把小小的朱桥村捏在手心，这就够了！
朱齐全和历代的乡一把手都是感情融洽的，说起其中的窍门，无非一个字，钱！走进乡长赵国忠的办公室，朱齐全第一件事就是从包里拿出一个报纸包着的条状物，很随意的放在宽大的大桌上。
“老朱，你来就来吧，还整这些不正之风干嘛，给人看见影响不好！”赵国忠话语严厉，脸上却没有怒意。
朱齐全道，“一条烟而已，还能上纲上线？我儿子搞来的金陵特供！”
虽然这样说，可是傻子都知道，这烟里怕是货里有货。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下不为例啊！”赵国忠不露声色的把烟收了，这才开口问道，“老朱，你家的事我听说了，上梁饭还吃不吃？”
朱齐全苦笑道，“我都焦头烂额了，哪有心思吃上梁饭，成虎这孩子性子燥，听说有人想害自家人，出手有点重……”
赵国忠道，“虽然朱老四是犯罪份子，可是他也有人权啊，成虎这下手也太狠了，打死人不好办呢。”
朱齐全心说你拿我的钱就好办了？不过他不敢这样说，上前道，“我的意思咱们找找关系，当时不是朱老四想要再次伤人嘛，而且动手也不是成虎一人。”
赵国忠听这一说，站起身道，“这就好办多了，刚好我去市里，你跟我一起去吧，市局我还是有些关系的。”
朱齐全这一听说就开心了，他清楚知道虽然在朱桥村他是说一不二的霸王，可是到了市里他就是一土鳖，两眼一抹黑。
两人临出门，赵国忠又道，“哦，我们常副乡长的老婆是江滨路警探所的探长，据说你家这个案子是她的内侄破的，我们马上先去医院探望一下。”
朱齐全道，“那真是年轻有为，一定要去认识一下。”
第五十四章有困难找保安
“朱砂在什么地方有卖？”
“中药店吧。”
一大早，到了市人民医院楚天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朱砂和黄纸，丧门钉上的凶邪之气太强，他想画一个简单的镇噩符克制住。
出了医院大门右拐不远，就有一家中西医大药房。这年头，医院里的药价太贵，很多人选择拿着处方来这里买药，一大早店里就忙开了。
店大欺客，药房生意好，里边的工作人员难免也脾气见涨。
“朱砂有没有？”
“有，药方拿来。”
“我不是配药，我只买朱砂，有其他用。”
“一斤一百块。”
“给我来一钱。”
卖药的大姐抬头扔出一个好大的白眼，心里不爽，心说我们店这么大、做这么大生意、又这么忙，你就买一块钱东西？你也太对不起我的劳动了！
最让药店大姐恼火的是，这厮居然掏了一张一百的票子放在柜台上。
“想换零钱去对面建设银行。”药店大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换什么零钱，我买朱砂。”
“找不开！”
楚天机很有眼色，一看知道为什么，心说你一个小小的药店伙计什么态度，狗眼看人低，竟然对我一个曾经的大唐国师撂脸子！败类脾气一下犯了，啪啪啪的猛拍柜台，怒道，“大生意就是生意，小生意就不是生意？没有小生意哪来大生意，你们墙上写的热情服务四个字是开玩笑的吧？把你们店老板叫来，我问问他怎么招收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