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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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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傲然不惧,斜斜望了男子一眼,露出鄙夷之色。

傅邪真的确听到春花说过这样的话,一时犹豫起来,道:“就算春花教唆不该,难道你身为男子,竟没有自己的主张吗?”

男子诚恳地道:“少侠教训的是,这次教训实在深重,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傅邪真暗道:“他没有杀人,的确算不上死罪,再说,我又不是官府,怎能定人的生死。”

他收起短棍,道:“我不和你说,等旺贵叫来官府中人,他们自然会定你的罪。”

男子望了望傅邪真,讨好地道:“少侠衣衫单薄,这窑洞中又甚是阴凉,不如少侠穿上我的衣衫,对贵体也有好处。”

傅邪真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暗道:“这下可糟糕了,春水这么寒冷,琴真与烟儿必定冻坏了,可是我有事缠身,又怎能前去。”

他望着放在地上的几件衣衫,感觉比见到亲人还亲,对男子道:“你把衣衫拿过来。”

男子忙不迭地取过衣衫,递给傅邪真。

傅邪真接衣在手,犹嫌不足,指着春花的衣衫道:“那几件衣衫,你也给我拿来。”

男子虽觉奇怪,仍是乖乖拿来,神情甚恭。

傅邪真披起衣衫,觉得背部微微一痛,如被蚂蚁咬中一般。

那男子的衣衫一直放在地上,难免有杂物沼衣,傅邪真也不在意,忽地想道:“我真是呆了,我只需点了他们的穴道,他们又怎能逃,还是送衣服回去要紧。”

他执起短棍,去点男子的穴道,想不到棍到中途之时,忽觉手臂一阵酸麻,小小的棍子,竟似有千斤之力。

他努力向前刺去,忽觉手掌一软,短棍已落在地上。

男子露出阴毒之色,嘿嘿笑道:“臭小子,饶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傅邪真此时渐觉四肢麻木,连站立都觉得费力异常,他江湖经验再不丰富,也知中了暗算,心中暗暗叫苦。

看来男子在送衣过来之时,已在衣上做了手脚,自己江湖经验太浅,又怎知这种害人的勾当。

他忽觉眼前一黑,已跌倒在地。

男子拾起地上的长刀,架在傅邪真的脖子上,笑道:“臭小子,现在你还神气吗?”

春风叫道:“快杀了他,有什么好罗嗦的?”

男子应了一声,手起刀落,直劈向傅邪真的咽喉。

正文第十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13:00本章字数:15693)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物破空飞来,正击在刀身上,长刀喀嚓而断。

男子浑身剧震,虎口已被震裂,向地上望去,却只是一颗小小的石子,正滴溜溜乱转。

男子大吃一惊,知道遇到高手,也顾不得春花,身子从傅邪真打开的破洞中一掠而出。

刚至洞外,就觉面前剑花闪耀,晃人眼花。

男子无可奈何,只得又退回窑洞中。

傅邪真身边已多了一位精瘦的黑衣男子,神情怪异,看不出是喜是怒。

从破洞中走进一位少女,相貌宛如天仙,赫然是纳兰芷,她瞧见男子与春花的模样,俏脸顿时一红,低下头去。

男子一见黑衣男子,顿觉魂飞魄散,双膝一软,已跪了下去,衰声道:“风帝爷爷饶命。”

柳飘飘嘿嘿一笑,道:“老子还没有老婆,哪来的龟孙子,这倒是奇事一件。”

纳兰芷道:“柳前辈,不要再开玩笑了,邪真不知要不要紧?”

柳飘飘笑道:“中了赵老三的麻骨软筋针,纵算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也照样骨软筋散,你师弟虽是男子,也不能例外。”

纳兰芷听说只是麻药,心中舒了口气,向赵老三喝问道:“还不快把解药取出来。”

赵老三一脸为难之色,道:“姑娘有所不知,麻骨软筋针并无解药。”

纳兰芷怒道:“你以为本姑娘不敢杀人吗?”

赵老三苦着道:“这麻骨软筋针是为了对付那些烈性的妞儿用的,中毒者只是全身软麻,过一刻就可无事。”

纳兰芷听他说得无耻,脸色通红起来,骂道:“呸,还不闭上你的狗嘴。”

赵老三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说话。

此时傅邪真已醒了过来,看见柳飘飘与纳兰芷,大感惊奇,道:“小师姐,祢怎也来了,为何却与柳先生在一起?”

纳兰芷道:“我见你与琴真在一起,生怕你……”望了柳飘飘一眼,不好意思说下去。

柳飘飘笑道:“祢是教主的师姐,什么话不能说,祢自是担心教主与我们这些魔教妖人在一起,会学坏,是不是?”

纳兰芷拉着傅邪真的衣袖,道:“师弟,你怎会到这里来,李烟儿姑娘又去了哪里?”

傅邪真一经提醒,顿时急道:“不好,我耽搁了这么长时间,烟儿姑娘她们一定等急了。”

纳兰芷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傅邪真道:“这个吗,还是以后再说吧。柳先生,这对狗男女麻烦你交给官府,我有急事先走了。”

柳飘飘笑道:“官府怎能管得了这种亡命之徒,只怕老子前脚送他进去,李正源后脚就放他出来了。”

傅邪真本已举步,闻言吃了一惊,道:“李大侠为何要救他?”

柳飘飘哈哈笑道:“这些人都是李正源豢养的杀人武器,李正源怎能不救他,难道任由他招出李正源做出的那些丑事吗?”

赵老三吃了一惊,道:“风帝爷爷,这种事情,你怎会也知道?”

柳飘飘道:“李正源野心勃勃,本教对他早有留意,他招揽旁门左道的邪派高手这种大事,本教岂能不知。”

傅邪真道:“他招这些人做什么?”

柳飘飘道:“金刀门名誉颇佳,有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自然不便出手,就只好劳驾这些邪门高手了。”

傅邪真道:“金刀门谁人敢惹?就算有人招惹,他名正言顺地将其教训一顿,谁也不会说什么,又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可做?”

柳飘飘笑道:“金刀门的确无人敢惹,倒是李正源怎甘心只做个洛阳大侠,其他地方的事情,自然也想插手。”

傅邪真奇道:“那会有什么事?”

柳飘飘知道这些事情说起来繁复异常,以傅邪真此时的阅历,实难理解,道:“教主若想知道江湖中的这些鬼魅伎俩,属下以后自会详告。”

他走到赵老三面前,捏开他的下巴,赵老三虽知不妙,然而在这些左道邪门人物的心中,柳飘飘比阎罗王更为可怕,自然不敢妄动。

柳飘飘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弹进赵老三的口中,等药丸完全溶化,谅赵老三再也无计取出,这才松开他的下巴。

赵老三颤声道:“难道风帝爷爷给我吃的,竟是五魂丹吗?”

柳飘飘笑道:“算你运气,老子今天身上正好带了一粒,否则的话,老子只好杀了你了事。”

赵老三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仍是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叫道:“风帝爷爷,你快杀了我吧,小人福薄,受不了五魂丹的。”

柳飘飘眼睛一瞪,道:“老子说你受的,你就受的,你的武功虽然不高,却还能办些事情,李老儿以后若有什么计划,你就细细报来,解药自然会给你。”

赵老三早已听说,五魂丹是药帝林紫药与毒帝祖嗜联手,穷尽十年光阴,才创制成功,可谓天下第一阴毒的毒药,据说服了此药后,若不能及时得到解药,死的将会极惨。

如今肚中忽然有了这么一粒天下第一毒药,赵老三怎能不失魂落魄。

他苦苦笑道:“风帝爷爷,你若想知道什么事情,小人怎敢隐瞒,又何必浪费宝贵之极的药丸。”

柳飘飘笑道:“你虽不敢在老子面前捣鬼,可是让老子天天去找你这们这些王八蛋,岂不没趣的很,现在你们来找老子,老子就少了许多奔波之苦。”

赵老三垂头丧气,却也无可奈何,自知这样一来,终生都得为柳飘飘效力,若有半点犹豫,解药扣住不发,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柳飘飘向傅邪真一揖,道:“教主,此贼以后绝不敢再做恶事,不过属下擅自做主处置此贼,还望教主降罪。”

傅邪真暗道:“你做就做了,还让我降什么罪,再说,我可不想做你们的教主。”

他不置可否,道:“柳先生,我的确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你将小师姐送回李府吧。”

纳兰芷杏眼圆瞪,怒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事情,连我也要隐瞒?”

傅邪真苦笑道:“这个事吗,说来的确有些不妥,师姐,祢就信我一次,我办完此事,一定会去李府找祢们。”

纳兰芷道:“你掳去了李小姐,李府又怎能容你?你还是随我回山吧,拜寿的事情,有大师哥就足够了。”

傅邪真大为头痛,他知道这个师姐虽是言语温柔,性子却执拗得很,若是不依她,今日半步也别想离开。

他情急生智,向着远处一指,道:“小师姐,那莫不是大师兄吗?”

纳兰芷回头望去,只见空山寂寂,流水无声,哪里有半个人影。

急忙回过头来时,却见傅邪真正发足狂奔,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纳兰芷大急,叫道:“师弟,你快回来。”

她叫的声音越大,傅邪真却跑得更快了。

纳兰芷转身望向柳飘飘,道:“柳前辈,你轻功天下第一,快把我师弟给追回来啊。”

柳飘飘笑道:“教主有私事要办,属下怎敢阻拦,再说,教主现在的轻功高明得很,属下也未必能追得上。”

纳兰芷急得跺足,道:“他一个孩子,能做什么教主,你年纪这么大了,怎还任性胡闹。”

柳飘飘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并不出言反驳。

〖JZ〗〓〓〓〓〓〓〓〓〓〓〓〓〓〓〓〓纳兰芷见傅邪真身影已远,慌忙展开轻功追了上去,只是傅邪真此时的轻功远远超过她,能不能追到,实是未知之数。

总算昨夜有雨,山路松软,傅邪真经过之处,留下不少足印,一路追过去,不担心追岔了。

然而纳兰芷细看地上的足印,不得不暗暗吃惊,自己留下的足印,足有半寸来深,而傅邪真的足印,却只有淡淡地一点,若不是女孩子心细,只怕根本看不到。

师弟轻功高明,本是可喜可贺之事,然而纳兰芷却不喜反惊,暗道:“师弟定是学了魔教的武功,才会功力大进,师父说过,修习邪门武功如饮鸩止渴,功力越高,内力反噬之力越强,到最后,难免走火入魔,惨不堪言。”

她一边叹息怅恨不已,一边发足狂奔,不知跑了多久,面前现出小河一条,傅邪真正站在水边抓耳挠腮,模样如疯狂了一般。

纳兰芷心惊肉跳,以为傅邪真已走火入魔,慌忙奔至他的面前,惊道:“师弟,你怎么了?”

傅邪真急得直搓手,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她们没有衣衫,又怎能走远,可是小河就这么大,她们又能躲在哪里?”

纳兰芷奇道:“师弟,你究竟在说什么?”

傅邪真几乎快哭了出来,道:“小师姐,祢不知道,我们遇到了西域土王,与他一场大战后,琴真与烟儿姑娘都是身子赤裸,难以见人,她们只好藏在河中,我去找衣衫遮羞。”

纳兰芷越听越奇,忍不住摸了摸傅邪真的脉膊,见其心脉平常,略略放心,道:“师弟,你不要胡说八道了,西域土王的武功那么高明,连涤尘道长他们都不是对手,你怎能在他手下逃过性命?再说,琴真姑娘与烟儿姑娘又怎会赤身裸体?”

傅邪真知道此事解释起来麻烦之极,道:“师姐,你相信我吧,我说的都是真话。”

纳兰芷见他神情凝重,知他不会说谎,点了点头道:“就算琴真姑娘与烟儿姑娘都不见了,也没有什么稀奇,或许她们找到了衣衫,自己先走了。”

“我细细察过,河边只有我们三人来时的足迹,再无旁人的,她们若是走了,应该再有两行足迹才对。”

“这倒在些奇了,难道她们竟飞走了不成?”

“小师姐,祢可真爱说笑,人又不是鸟,哪能飞得起来?”

“那可不能这么说,剑霸城天鹰堂的雪鹰娘,刀神城的朱雀女,岂不就会飞吗?”

“世人皆知雪鹰娘有一只巨鹰,朱雀女有一只孔雀,她们会飞又有何稀奇。”

“或许江湖中另有奇人,驯化了什么大鸟为坐骑,将琴真、烟儿掳走了,故而地上才没有痕迹。”

“祢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可是总有些异想天开。”

傅邪真忽地想起了什么,又道:“师姐,我刚才离开这里时,耳边曾听到一声轻笑,听起来像是女子的声音,然而现在想来,似乎并不是烟儿与琴真姑娘的,莫非烟儿与琴真竟是被这人掳走了?”

纳兰芷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傅邪真道:“我怎知道。”

两人正在胡乱猜测,忽听身后有人道:“喂,我们公子有话想问你们。”

傅邪真与纳兰芷回过头来,心中颇感不安,他们的武功应该算是不错,然而有人如此欺近却一无所知,对方武功之高已不难想像。而对方口气粗鲁,着实令人不快。

身后停着一顶轿子,四名青衣童子恭立在旁,刚才开口说话的是站在轿子左侧的一名童子,神情倨傲。

傅邪真道:“不知你家公子有什么话要问?”

那名童子白眼一翻,不耐烦地道:“我家公子想问什么,我怎能知道,你好好地听着,小心回答就是。”

傅邪真忍住气,暗道:“奴仆无礼,我自不能与他们计较。”

那名童子一掀轿帘,一名锦衣公子端坐其中,正微闭双目,似在养神。

纳兰芷可没这么好脾气,怒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有话要说,偏又不言不语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左侧童子大怒道:“臭丫头,对我家公子,竟敢如此无礼。”

纳兰芷怎能示弱,长剑出鞘,喝道:“想打架吗,本姑娘可不怕你。”

傅邪真暗笑道:“师姐一向脾气温柔,这次可真被惹急了。”

左侧童子刚想挺身而出,锦衣公子忽地睁开眼来,目光在纳兰芷脸上扫了一眼,顿时一亮。

傅邪真心中猛然一惊,此人的目光如刃,无疑是位高手。

此时左侧童子已跃了出来,向纳兰芷扑去。

锦衣公子淡淡地道:“小青,不可无礼。”

小青前扑的身形在空中硬生生停住,不等身子落地,空中一个漂亮的转折,已回到原地。

纳兰芷虽恼这小青无礼,然而小青这一手实在漂亮,自己可万万做不到。

锦衣公子微笑道:“在下家教不严,令奴仆无礼,还望小姐见谅。”

纳兰芷道:“奴仆无礼也就罢了,你这个做主人的,为何还大剌剌地坐在轿中,架子太大了吧。”

锦衣公子轻轻叹息,道:“小姐有所不知,在下的双腿不良于行,实难出轿向小姐行礼。”

纳兰芷顿觉不好意思起来,原来这位锦衣公子却是个残疾之人。

傅邪真刚才虽有怨气,此时也化解于无形,与一位残疾人,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锦衣公子道:“不敢动问小姐芳名贵姓,师承何派?”

纳兰芷道:“难道你停轿不前,竟只是为了问我的名字?”

锦衣公子无奈地一笑,知道纳兰芷心中尚有芥蒂,不愿通名报姓。

他报拳道:“刀神城雄飞,奉李大侠之令,前来追寻魔教妖人下落,两位若有消息,还望相告。”

纳兰芷暗暗吃了一惊,原来此人竟是刀神城的少城主,看他目光锐利,武功必定高明,他的四名童子虽年纪极小,可是刚才略显身手,足见武功不凡。

她暗道:“师弟如今正被李正源误会,若被此人知道身份,必有一番麻烦。”

她抱拳道:“不瞒公子,我们也是随天心大师前来追寻魔教妖人的,可是追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线索了。”

雄飞淡淡笑道:“是吗,那么你们在此争论,却是为了何事?”

傅邪真道:“其实……”

纳兰芷生怕他说出实情,那可就泄露了身份,忙道:“其实,我们只是在此猜测魔教妖人的踪迹,说来说去,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小青忽地飞身而起,向一株大树飞去。

纳兰芷与傅邪真吃了一惊,只见小青又折返回来,手中多了一块破布。

傅邪真一眼瞧出那是李烟儿身上的衣衫,与自己裤裆中的那块布质相同。

小青道:“公子,请看。”目光转向纳兰芷,似有得意之色。

傅邪真与纳兰芷暗暗惭愧,自己来了多时,竟没有发现树上有此踪迹。

雄飞望着那块破布沉吟不语,良久道:“这块布料质地精良,似是洛阳宝丝斋所产,看来李小姐处境极为危险,只是,这块衣衫,却怎会在树上?”

小青道:“小人不敢妄测。”

雄飞的一双锐目在河边的数行脚印一扫,转向傅邪真,淡淡地道:“傅公子,以你之见,李小姐又去了哪里?”

傅邪真脸色涨得通红,想不到雄飞竟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

纳兰芷见谎言揭穿,也大感不安,暗道:“是了,他从李府来,自然听说了师弟的相貌身材,想必他也早知我是谁了,却明知故问,不知安的什么念头。”

傅邪真慌忙抱拳道:“其实,烟儿小姐本在河中藏身,后来却不知何处去了,师姐推测,应是平空被人掳去。”

雄飞冷冷地道:“是吗?”

从神情来看,他对傅邪真的话毫不相信,这也难怪,此时春水正寒,谁愿意呆在河中受苦。

纳兰芷忍不住道:“这就是实情了,我们再也没有隐瞒什么,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雄飞神情转和,道:“纳兰小姐既这么说,事情必是这般了,如此看来,烟儿姑娘定是被铁蝠娘所擒。”

纳兰芷耸然动容,惊道:“可是那个吸人鲜血的妖女铁蝠娘?”

雄飞道:“不错,世间有三人能在空中飞行,就是剑霸城的雪鹰娘、敝城的朱雀女与铁蝠娘了。”

纳兰芷道:“难道她竟是骑在一头蝙蝠身上吗,世间哪有这么大的蝙蝠?”

雄飞神情凝重,道:“那倒不是,铁蝠娘为何能在空中飞行,谁也不知道,有人说她轻功极高,已能御空飞行,然而这毕竟有些匪夷莫思,风帝柳飘飘的轻功天下第一,却不见他能飞起。”

纳兰芷道:“就算铁蝠娘能飞,你何以断定烟儿姑娘定是被她所擒?”

雄飞道:“铁蝠娘是任天王的情人之一,而任天王却又是被江湖五老所杀,是以铁蝠娘与李世伯有深仇深恨,李世伯寿诞之时,她怎能不来捣乱,看来必是她抢先一步,将李烟儿掳走。”

纳兰芷道:“这下可糟糕了,她在天下飞来飞去,怎样才能找到她?”

雄飞道:“不妨的,只需我们直取她的巢穴,不怕找不到她。”

纳兰芷道:“她的巢穴又在哪里?”

雄飞沉吟道:“听说就在洛阳郊外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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