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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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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天道大声喝道:“我天道在此发誓,今后谁若敢找傅邪真的麻烦,就是与天道为敌。”

傅邪真感动不已,道:“多谢师父。”

天道垂泪道:“邪真,并非师父无情,只是你所犯罪过太重,为师也无法帮你,你以后做个普通百姓,其实远比做江湖人快活。”

傅邪真道:“师父之言,弟子铭记于心。”

天道轻轻叹息,手掌一按,傅邪真一声惨叫,已昏倒在地。

柳飘飘慌忙将他扶起,哭道:“公子,你这是何苦。”

傅邪真慢慢睁开眼来,勉强笑道:“柳飘飘,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天道大师说过,谁再敢找我麻烦,就是与他老人家作对,想必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了。”

天道听他将对自己的称呼改为天道大师,心中黯然神伤。

柳飘飘抹了抹泪水,道:“你放心吧,有我柳飘飘在,谁也不敢拿你怎样。”

他将傅邪真背起,大步向街头走去,天心大师将身子闪在一边,合什道:“阿弥佗佛,傅施主,一路走好。”

柳飘飘破口大骂道:“臭秃驴,少他妈的假慈悲,傅公子以后过得怎样,关你屁事。”

天心大师微微摇头,却并不生气,目送着柳飘飘等人走了。

他走到天道面前,道:“师兄,师弟总算又见到你了。”

言罢老泪纵横。

天道的伤感只有比他更甚,却并非因重见师弟之故,他知道,从今而后,江湖中再也没有傅邪真这个人了。

〖JZ〗〓〓〓〓〓〓〓〓〓〓〓〓〓〓〓〓柳飘飘抱着傅邪真急步出了洛阳城,傅邪真的身子正在变得冰冷,柳飘飘心中更冷。

他知道傅邪真并非生病,而是武功被废后的自然反应,然而,一个武功被废的教主,又怎能撑起圣教的大业?

卜得意一路跟着,也是默然无语。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一家小酒店,卜得意道:“老柳,还是进去歇歇吧。”

柳飘飘道:“老子不累。”

卜得意道:“你一身臭皮烂骨,怎知疲倦,可是教主武功初废,身子极为虚弱,怎能经得起风寒。”

柳飘飘长叹一声,走进了小店。

小店的主人见柳飘飘形容古怪,满脸愁容,哪敢过来罗嗦,急急准备床铺,供他们休息。

柳飘飘将傅邪真小心地放在床上,傅邪真疲倦之极,沉沉睡去。

柳飘飘望着傅邪真软绵绵的身子,忍不住长吁短叹。

卜得意道:“教主的武功虽然被废,好在他年纪尚轻,天资又高,只需勤加练习,武功仍可恢复如初的。”

柳飘飘苦笑道:“教主的武功虽可恢复,可是等到那时,你我只怕早已见黄土了。”

卜得意道:“圣教创业艰难,本就非一朝一夕之功,你我纵不能看到教主君临天下的一天,不过圣教能够存续,你我也该知足了。”

柳飘飘道:“不错,圣教的重建,全在教主一人身上,我们就算死了,也该为圣教做些事情。”

卜得意道:“刚才我试过教主的脉门,发现天道手下留情,教主体内,仍有一丝内力尚存,看来他恢复武功,仍比常人容易一些。”

柳飘飘道:“就算如此,此事还需拳皇亲自料理,才能受到事半功倍之效。”

卜得意道:“不错,你腿脚快捷,可去找拳皇过来,我将教主送到林紫药处,他的那些奇药灵丹,对教主固本培元必定极有帮助。”

柳飘飘急道:“事不宜迟,老子立刻就动身去找拳皇,教主可就交给你了,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可是不顾交情,与你拼命的。”

卜得意叹道:“教主若有不测,老子还有脸活下去吗。”

正在这时,傅邪真悠悠醒来,柳飘飘大喜,道:“教主,你觉得怎样,想不想吃些东西?”

傅邪真道:“柳先生,卜先生,你们走吧。”

两人应了一声,刚起举步,柳飘飘忽地惊觉,道:“教主,你让我们去哪里?”

傅邪真淡淡地道:“你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怎能管得着。”

柳飘飘大惊道:“教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邪真冷冷地道:“你们害得我还不够吗,难道非要我跪下来求你们,你们才肯放过我吗?”

柳飘飘与卜得意慌忙跪倒,道:“属下护卫不周,令教主受苦,实是罪该万死。”

傅邪真冷冷一笑,并不说话。

卜得意道:“教主的意思,我明白了。”

他抽出一把短刀,轻轻一声,将右手的小指割去,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傅邪真大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卜得意神色平常地道:“属下原该自杀谢罪,然而属下斗胆留着这把老骨头,想为教主做些事情。这根手指,不过是属下给自己的一点提醒,等教主功成之后,属下自当伏诛,以赎今日之罪。”

柳飘飘道:“不错,我职位比你高,所承受的罪罚更该重些。”

他夺过卜得意的短刀,就向自己的左掌削去。

傅邪真大惊,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抓住柳飘飘的手腕,道:“柳先生,你不如割了我的手腕算了。”

柳飘飘双目流出泪来,道:“教主,你何必怜惜属下,属下罪行如山,万死莫赎,割了一只手掌,又算得了什么。”

傅邪真叹道:“你们的心意,我怎能不知,不过我决心己定,准备按照师父的指示,做一个普通的百姓,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再找一位教主吧。”

柳飘飘大惊道:“教主,你生来就是我们圣教的头儿,又怎能做什么普通百姓?”

傅邪真忽然从床上直直地跪了起来,对着二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柳飘飘二人本已站起,见他这样,慌忙又跪了下来,还礼不迭。

柳飘飘正色道:“傅邪真在此求你们了,你们若想让我多活几年,就立刻离开吧,否则,邪真只有立刻死在你们的面前。”

他说话虽有些中气不足,然而字字斩铁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柳飘飘又急又怒,忍不住邪性大发,叫道:“傅邪真,老子的头是谁都受得起的吗,老子既向你磕头,你就非当教主不可。”

傅邪真淡淡地道:“你想杀了我吗,那再好不过,我现在不死不活的,的确活得毫无生趣,你动手吧。”

柳飘飘不由怔住,慌忙又跪了下来,道:“属下出言无状,还望教主恕罪。”

傅邪真淡淡地道:“既然你们不走,我只好走了,我记得外面有个水井,应该能够淹死我的。”

他强自挣扎着起身,欲向门外走去。

柳飘飘与卜得意面面相觑,心中暗道:“逼死了教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他此时气愤难平,必定怪罪我们,看来只好以后再说了。”

柳飘飘站起来身来,叹道:“教主既然决心已定,属下也不敢勉强,属下这就去了,还望教主保重。”说罢将傅邪真扶到床上,盖上被子。

傅邪真身子向内,不想再见他们,只听脚步声渐远,两人真的去了。

傅邪真见身边无人,再也控制不住,咬住被头,痛哭起来。

他遭遇之惨,江湖中绝无第二人,然而他所哭的,却并非是自己的武功被废,而是从此再也见不到师父,自己在这世上,可真是孤独一人了。

过了半晌,胸中的憋闷渐渐好了些,肚子却饿了起来。

他勉强起床,走到外面,对老板道:“老板,可有些剩饭给我吃吗,我虽付不出房钱,不过我身子好了后,会替你干活偿还的。”

老板慌忙道:“公子,你这不是消遣小人吗,你的两个仆人早已留下许多银钱,叮嘱小人一定要照顾好公子。”

说罢,连忙将傅邪真扶进房中,又亲自端来饭菜,满满地摆了一桌。

傅邪真见老板殷勤中还带着三分惧怕,暗道:“定是柳飘飘出言恐吓,老板才对我如此殷勤,可是我既不想当他们的教主,又何必与他们纠缠不清。”

他皱了皱眉头,道:“老板,你还是将这些饭菜撤下吧,弄些冷米饭,再泡些开水就好了。”

老板惊道:“公子,莫非这些饭菜不合口胃吗,小人这就重做,包公子满意。”

傅邪真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只是口味不佳,见到大鱼大肉有些反胃罢了,你依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老板见傅邪真神色萎糜,知道他身子的确不快,病人口味清淡,自己偏要弄些鱼肉,的确有些拍错马屁。

他急急回到厨房,细细地熬了碗小米粥送来。

傅邪真吃了半碗,就再也吃不下去,老板又送来热水、毛巾,侍候得极为周到。

傅邪真谢罢老板,躺在床上暗道:“柳飘飘既留下许多银子,留在这里,仍是算吃他们的,我堂堂男儿,怎能一辈子受他人的照顾。”

等到夜深,他悄悄地开门离店,趁着夜色,一气走出二里多远。

他笑道:“老板见我不见了,心中必定欢喜,那些银子,岂不就是他的了,不过这可是柳飘飘诚心送给他的,与我无关。”

他走了半夜,已是疲累之极,随便找个草丛倒下,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太阳升起,傅邪真睁开眼来,思忖道:“我该向何处去呢,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容身之地。”

东面是少林寺,若是见到和尚,必定又会想起师父,徒添伤心罢了,而北面就是洛阳,当然又不能去。

看来,只有向南方走了。

他认定方向,大步向前走去,走到中午时分,肚中又饥饿起来。

他苦笑道:“人为何要肚饿,我身上没有银子,哪里去买食物?”

想了半天,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一家饭铺,暗道:“我进去就要东西吃,算账时对老板坦言说我没钱,大不了替他做些事情罢了。”

他刚刚坐定,一名伙计不等吩咐,已送来几样精致的小菜,另加一壶上等好酒。

傅邪真暗笑道:“他定是认错了客人,将别人的酒菜端给好了,我乐得享受一番,只不过多做几天苦工而已。”

他埋头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更将那壶酒喝得底儿朝天。

他天生喜欢喝酒,师父给的零用钱差不多都换成了黄汤,如今又闻到酒香,虽在愁苦之中,也是心怀大畅。

吃完饭后,他静坐在那里,等着伙计来算账。

想不到直等到日色西沉,仍不见伙计前来。

他心中纳闷,正在沉吟,忽地想到:“我差点忘了,我还没有离座,就不算吃完,伙计又怎能过来?”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伙计果然几步赶到,笑容满面地道:“公子吃好了吗,慢走,不送。”一句也没提算账之事。

傅邪真大奇,忍不住道:“小二哥,我的饭钱好像还没有付呢。”

伙计笑道:“公子怎地忘了,你的两名仆人,早已将饭钱给了。”说罢笑吟吟地去了。

傅邪真哭笑不得,暗道:“原来又是柳飘飘他们做怪,难道他们要随我走到天边不成?”

他静下心来,沉吟道:“我是个堂堂男儿,虽无武功,却是有手有脚,怎能靠他们养活一辈子。看来,我必须想个法子,将他们撇开了,才能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他盘算已定,问伙计道:“小二哥,你们这里何处风景最佳?”

伙计道:“公子想去游山玩水吗,那可来对了地方,小店的南面有座山峰,山中的景色自是不用提了,尤其是登上峰顶后,山色之美,可谓美不胜收。”

傅邪真大喜,谢过伙计后,就向小店的南面走去。

他走进山林中,不禁向身后望去,却不见丝毫人影。

他暗道:“柳飘飘轻功天下第一,我怎能看见,不过,他们必在后面无疑。”

他爬到半山坡时,已是手足酸麻,然而他心中想道:“我连这座山都爬不上去,以后又怎能独自生存?”

他鼓足勇气,终于上到山顶。

峰上的景色虽不像伙计所说的美不胜收,倒也别有一番情致。

他看到身边有块大石,上面光滑如镜,心中一动,忽地咬破手指,在上面写道:〖HT5F〗〖HK22〗“傅邪真绝命处。”

〖HT〗〖HK〗他心中已经算定,除非柳飘飘见自己死了,才会死心,自己好歹也要设个骗局,骗他们一骗。

他写好血碑,又除下一只鞋子,丢在峰顶,然后轻手轻脚走向密林深处。

他怕柳飘飘等人发现自己,走得离石碑很远处,才坐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红日东出,他才走回石碑处,见自己的那只鞋子已不见了,石碑边却多了些香烛纸钱。

傅邪真大喜,知道自己的计策瞒过了柳飘飘,从今而后,终于可以自由自在了。

他一路走下山去,心中甚是开心,虽说石子硌得无鞋的脚底板生疼,也不觉得痛楚。

走到山下,他又多了个心眼,将头发打散披下,衣衫也扯得乱七八糟,脸上更是抹上泥土。

临水自照之后,他不由哑然失笑,自己的这副尊容,与街上的乞丐一模一样了。

一连几天,他每日在城镇中行走游荡,晚上就住到山林野地中,以野果为食。他心中立定一条宗旨,自己再穷再苦,也不得学乞丐乞食,更不能偷盗。

他现在已经发现,自己的内力并非如先前想像般消失得干干净净,而是有股若有若无的力道在丹田中存续。

他知道若是再下苦功,必定可以练成武功,然而练成武功又有何用,自己已被天道逐出师门,在江湖中再无立身之地,唯一存身的地方就是魔教,而这又是他极不愿意的。

他仰天大叫道:“我就不相信,我不学武功,就没有存活之道。”

然而他这样的生活,毕竟极为困苦,几乎如野人一般。

他想去打工过活,可是像他这副尊容,不等他走到别人面前,别人早已嗤之以鼻,连连喝斥了。

春去夏来,这一日,他流浪到一个川北的小镇之中,百无聊奈之际,找到一个背阴的地方坐下休息。

忽地,鼻端飘来一股极浓的香气,令他的碌碌饥肠如针刺般痛苦起来。

他记得怀中还有几粒野果,急忙取出来吃了,可是平淡无味的野果怎及得上那股香气?忍不住站起身来,循香而去。

香气是从一家酒楼后面飘来,傅邪真并不指望能吃到美食,只是这股香气的诱惑实在太大,令他无法自制。

正是春尽夏至之时,酒店的厨房中热气逼人,大师傅只得开了房门取凉。

傅邪真远远望去,只见一名大厨正在烧菜,铁锅翻腾不已,锅中菜蔬飞舞,煞是好看。

傅邪真暗道:“原来炒菜也有这么多花样,如果我学到烹调之技,不光可以过活,自己也可天天吃到美食了。”

厨房中走出一名小伙计,对傅邪真喝道:“臭乞丐,滚远些,臭死人了。”

傅邪真暗叹道:“我真是痴心妄想了,像我这样的人,能不饿死已是老天照应,哪里还能学烹调之技?”

他刚想离开,炒菜的大师傅走了出来,喝住了小伙计,对傅邪真招了招手,道:“小兄弟,过来?”

傅邪真暗道:“过去就过去,他能把我吃了不成。”

走到近前,大师傅道:“小兄弟,这几日生意太好,厨房里人手不够,看你身材高大,力气必定还有一些,想不想来帮我们?”

傅邪真大喜,道:“只怕我笨手笨脚,帮不上忙,反而误了大师傅的正事。”

大师傅见他言语得体,心中有几分喜欢他了,笑道:“厨房的事情,又有什么难做的,你看起来也不笨,很快就可学会。小兄弟怎样称呼?”

傅邪真道:“我叫李勤。”

无意之中,将李烟儿与琴真的名字各取一字,变成了自己的名字。

大师傅吩吩小伙计道:“二成,带他去洗个澡换件衣衫。”说罢回厨房去了。

二成咕哝道:“叫我侍候一个叫化子,这算什么。”

傅邪真道:“我自己去河边洗净了身子就是,怎敢麻烦二成哥。”

二成悻悻地道:“这还算识趣。”

傅邪真去河中洗了个澡,回到厨房时,看见二成手中拿着衣衫,正满脸不耐烦地站在门口。

他看见傅邪真,叫道:“你洗个澡也要花这么多时间吗,厨房中正忙着,你没有眼睛吗?”

傅邪真暗道:“我若不将他震住,只怕以后他会变本加厉与我作对,那我在这里可就做不长了。”

他借去接衣服之际,忽地伸手捏住二成的手腕,微一用力,二成已失声叫了起来。

他体内虽只有一丝内力,然而潜龙心法仍在,就是这些微内力,也可大加利用,试问二成他又怎能承受得起。

大师傅听到二成叫喊,道:“二成,你在干什么?”

傅邪真低声道:“二成,你若敢胡说八道,老子就捏断你的手脚,大不了老子不在这里干了。”

二成慌忙点头,大声道:“刘师傅,我没事。”

刘师傅道:“既然没事,何不进来帮忙,没看到大家正忙着吗。”

傅邪真披上衣衫,微微一笑,拉着二成走进厨房。

房中正忙得热火朝天,傅邪真从不曾到这种地方,实不知该做什么。

他转向二成道:“二成哥,现在我可是听你吩咐了。”

二成慌忙堆了个笑脸,道:“李大哥,你我兄弟,哪里需要这么客气,那里有堆青菜,你择洗干净,也就是了。”

傅邪真看那堆青菜足有一尺来高,若将其全部择洗完毕,岂非要忙上半天。

他知道二成表面上虽是怕他,心中必定不服,他也不与二成计较,走了过去,认真做起活来。

酒楼这天来的客人想必极多,厨房中人人忙得额头见汗,端菜的伙计往来不绝。

傅邪真一边择洗青菜,一边细察厨房动静。

他发现,厨房中最有权威之人,就是那位姓刘的师傅,伙计见到他都是一味地点头哈腰,神情恭敬,就算别的厨师与刘师傅说话,口气中也透着小心。

傅邪真暗道:“此人必定厨艺高超,是以大家才不敢得罪他,否则他一怒而去,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大家都没有好处。”

他既已有心在这里长做下来,深知光会择洗青菜,远远不能立足,于是细心观察刘师傅的一举一动。

他天资极高,无论学什么东西,都是轻而易举,然而烹调之技繁复无比,与武功大相径庭,实不是轻易就能学会。

傅邪真只看了一会儿,心中暗道:“古话说,行行出状元,果不其然,刘师傅虽算不上天下名厨,然而我若能做到与他一般,仍需多下苦功。”

所幸他记忆极佳,刘师傅做的每道菜的过程,他都牢牢地记在心中,每样菜该如何烹煮,该放多少调料,火候又将如何,无不了然与胸。

至于这其中有何道理可循,他此时自然无法知晓,不过只需自己勤加练习,必定可以成功。

这一天只忙到子时,酒楼中的客人才渐渐离去,大家如逢大赦,个个哈欠连天,纷纷休息去了。

刘师傅等大师傅都已回家,住在店中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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