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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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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奸人之手,看来他们的愿望自己也很难完成了。

飞龙在他练功之时,早已乖巧地避到公子我夫妇的卧房中,以免被他的指气所伤,此时翩然飞来,站在傅邪真的身边,兴奋地咕咕叫着。

傅邪真转过头来道:“龙兄,公子我前辈的遗嘱,我定会尽力去办的,就算他的孩儿已死,我也一定要找到他的埋骨之处。”

飞龙拍了拍傅邪真的肩头,以示对他极为放心,然后摊开爪子,将一个锦盒放在傅邪真的手中。

傅邪真瞧出是放在公子我夫妇身边的那只,不由惊道:“这是公子我前辈的心爱之物,你怎能交给我?”

飞龙摇了摇头,示意傅邪真打开锦盒。

傅邪真只得依从,慢慢将锦盒打开。

锦盒中放着一对金耳环,做工甚为精良,只是除此之外,并无奇异之处。傅邪真翻看良久,忽地发现在耳环的内环中,刺着极小的字体,努力瞧去,虽可清晰看见,可是上面的文字曲曲扭扭,半字也不识。

傅邪真联想起公子我之妻的相貌,忽地恍然大悟,道:“龙兄,这对耳环必是你女主人的了,这上面的文字,必是她的名字了。”

飞龙点头赞许,似对傅邪真的聪明极为满意。

锦盒上还有一张素纸,上面写道:〖HT5F〗〖HK22〗持此戒指,大宛国臣民皆为阁下之助。

〖HT〗〖HK〗傅邪真这才明白龙公主竟是大宛国公主。

傅邪真知道这是与公子我之子见面的信物,当下小心收好,忽听腹中咕咕乱叫,在空旷的大厅中听来,显然格外清晰。

傅邪真哈哈大笑道:“龙兄,我的肚子快要饿扁了,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快点拿出来吧。”

飞龙点了点头,飞向洞外,过不了片刻,口中叼着一根树枝回来,树枝上结满了朱红的果实,傅邪真上次已有幸尝鲜,至今仍回味无穷,想不到今日又可大饱口福。

他知道这些朱果是极为珍贵之物,上次他只食一粒,伤口便自动愈合,足见是疗伤圣物,若是为饱口腹之欲而大快朵颐,着实有些暴殄天物了。

他食了一粒之后,便将剩下的藏入怀中,飞龙似对他的举动大为不屑,连连摇头。

傅邪真食了一粒朱果后,肚中之饥已大为缓解,他与飞龙相处越久,越觉得恋恋不舍,只是自己的肩头总是承担着沉重的责任,于情于理,都不能在此留恋下去。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龙兄,我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了,等我日后有空,定会回来瞧你的。”

飞龙似乎也有些恋恋不舍,拍了拍傅邪真的肩头,咕咕叫了两声。

傅邪真虽不懂龙语,也知道它说的是珍重之语。

一人一龙走到峰顶,傅邪真瞧着洞口边有一块巨石,上面光滑如镜,不由心中一动,道:“龙兄,你这个地方好是好,却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如何?”

飞龙振动双翼,大表赞同。

傅邪真想了想,道:“便叫天外龙居如何?”

飞龙大叫两声,脑袋直点,显然对此名极为满意。

傅邪真哈哈大笑,他向来不通文墨,能想出这个名字,已是难得之极,当下气运于指,嗤嗤写了起来。

写毕,扭头看了半天,心中大感得意,这四个字虽说不算很好,倒也气势不凡,比起无聊文人于名山胜景之中所题的“某某到此一游。”可算略胜一筹。

〖JZ〗〓〓〓〓〓〓〓〓〓〓〓〓〓〓〓〓傅邪真重骑飞龙,再次遨游天际,直到飞出群山,来到大路上时,才令飞龙降落。

正是夜深,路上绝无人迹,傅邪真不必担心被人瞧见,否则的话,见有人驾龙而行,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

傅邪真脚踏平地之后,飞龙围着他绕了几圈,大有不舍之意,最终还是飞回天外龙居去了。

傅邪真虽不知柳飘飘等人在何处,不过圣教的暗记传令极为快捷,他沿途画上暗记,知道必能被柳飘飘等人所知。

行至川西一座小镇前,傅邪真忽见到前面一团白光闪耀,在黑夜中看来,显得极为刺目,中间夹杂着数人的喝斗之声。

傅邪真瞧见这道白光,不觉心中一怔,暗道:“这不是杨七的昊天剑法所发出的剑光吗,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与长镖局作对。”

走到近前,傅邪真看到地上躺着数人,认出是长江镖局的趟子手,傅邪真听到他们呻吟出声,心中略觉放心,看来他们只是受伤,并非性命之忧。

饶是如此,傅邪真仍是大吃一惊,杨七武功极高,自己为破他的昊天剑法,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想不到却有人能伤得了他的属下。

他转向场上,只见杨七与一名手持弯刀的少女背靠着背,正与六七人围斗。那些人皆是面蒙黑巾,身手不俗,其中一人哑着嗓子叫道:“杨七,你是青年才俊,江湖中的后起之秀,何必为了一个臭丫头送了性命。”

杨七冷冷地道:“废话少说,有本事就将我也杀了。”

哑嗓人怪笑道:“既然这么说,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长江镖局虽然势力庞大,说不得,我们也只能得罪了。”

哑嗓人挥了挥手,两名蒙面人同时挥刀劈向杨七,杨七急忙伸剑挡格时,却被迫得退了一步。

傅邪真暗惊道:“这两招平平无奇,力道并不算如何猛烈,杨七怎会支持不住。”

哑嗓子忽地猱身上前,向那名少女劈去。

少女惊呼一声,连劈两刀,勉强敌住来势,一时娇喘微微,头发散乱。

此时少女的身子正巧转了过来,傅邪真瞧清她的面容,心中剧震,暗道:“这不是林婉扬吗,她怎会与杨七在一起?”

此时他心中猛地明白过来,这些蒙面人既为林婉扬而来,那么必是百毒教中人无疑,杨七必是先时不察,中了百毒教的剧毒,是以才会真力难继。

他自离开林婉扬后,心中一直后悔,怨自己太过绝情,如今乍见故人,一时心潮起伏,不知是什么滋味,对杨七身中剧毒,更是不安。

哑嗓人道:“林婉扬,祢逃便逃了,为何还要盗走洞中的宝贝,尤其是那对离火蛛,那是帮中的镇派之宝,祢若识趣,就还给我们,那便罢了,否则百毒教上下,誓与祢纠缠到底。”

傅邪真暗道:“原来百毒教的人阴魂不散,却是因为什么离火珠,却不知那是什么宝贝。”

他自然不知离火蛛是一种毒物,而非珠宝之物。

林婉扬娇叱道:“废话少说,有本事你们就来拿。”

哑嗓人怒哼一声,又攻了上来,林婉扬身娇力怯,挡格之际,情形大为狼狈,傅邪真心中不忍,刚想上前相助,忽听“叮”地一声,却是杨七及时伸剑,替林婉扬挡了一招,只是他勉力挡了此招,力气耗得太多,一时间,已有些气喘。

林婉扬舒了一口气,抬头瞧了杨七一眼,神情大是感激,杨七也瞧了她一眼,却是情义浓浓。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杨七对婉扬已生出情意,唉,怎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知道林婉扬必定忌恨自己,自己此时出面,实在大为尴尬。然而杨七凭一人之力,又实难解此困境。

杨七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声长吟,长剑激起耀眼白光,向哑嗓人刺出。

哑嗓人嘿嘿冷笑,连连退了几步。

其余几名蒙面人忌惮杨七的剑法厉害,皆不敢逼得太近,不知怎地,杨七似乎也对这些人极为忌惮,长剑只是护在身前,有时明明看到对手的破绽,也不敢上前抢攻。

傅邪真大感奇怪,暗道:“这是什么道理,这些人明明没安好心,杨七怎会这般心慈手软。”

其实,傅邪真哪里知道,他自学会玉石血书之后,对剑法的见识已突飞猛进,绝非杨七所能相比,在傅邪真看来,几名蒙面人自是破绽百出,而在杨七的眼中,对手却是门户紧严,毫无可趁之机。

傅邪真暗暗着急,不知杨七中的是什么厉害毒药,一旦药性发作,杨七必定大为糟糕。

便在这时,他瞧见一名蒙面人忽地后退数尺,从怀中取出一些物事,借着月光瞧去,那些物事碧光鳞鳞,竟是一些粉未。

傅邪真暗叫不妙时,那名蒙面人已借着两名同伴的掩护,扬手将粉未撒向杨七。

傅邪真大叫道:“杨七,速退。”

身随意动,早已欺到这名蒙面人的身侧,不等他手腕挥动,两根手指闪电般在蒙面人手腕上一抹。

蒙面人的手腕顿时软软下垂,碧粉撒了一地。

杨七看见傅邪真如神兵天降,心中又惊又喜,及看见那些碧粉,不由大吃一惊,慌忙掩住口鼻,拖着林婉扬急速后退。

傅邪真拳打脚蹋,数招之间,已将几名蒙面人击倒在地,目光偷偷地向杨七那处瞧去,却见杨七拦在林婉扬身前,神情大为紧张,林婉扬却是目光飘移不定,神情木然。

傅邪真叹了口气,随手扯去一人的面具,发现此人脸色青灰,却是不识。

那人嘿嘿笑道:“好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得罪百毒教的人,你若敢动我们半根手指,蓝教主必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百毒教的人天下第一难缠,傅邪真怎能不知,不过他又怎会将这些空口威胁放在心上,哈哈大笑道:“便是蓝百毒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告诉你们,厉老二和赵老三就是我杀的,蓝百毒若想报仇,一起冲着我来好了。”

众百毒教弟子大吃一惊,齐皆面露死灰,傅邪真此时已是百毒教第一大对手,这些人怎能不知,今日不幸落在他的身上,又怎能活命。

哑嗓人道:“林婉扬,祢勾结魔教教主,叛出本教也就罢了,居然还联合着外人来对付本教,师父与大师兄定不会放过祢的。”

林婉扬脸色剧变,道:“他们敢。”

哑嗓人嘿嘿笑道:“天下可没有师父与大师兄不敢做的事。”

忽听“恶恶”两声,哑嗓人口中干呕不已,身子慢慢地倒下,血从口角中流出,已呈紫黑之色。

傅邪真大吃一惊,想不到此人性子如此暴烈,略遭挫折就咬毒自尽。

紧接着,又是“恶恶”连声,另几名百毒教弟子竟也咬破牙齿上的毒药,纷纷倒在地上。

傅邪真极为震惊,他自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人如此漠视生命。

难怪百毒教以区区小教,而令天下群雄震动,这个门派的确歹毒之极。

杨七看着这些尸体,面露不忍之色,又抬头望着傅邪真,诚恳地道:“傅兄,多谢。”

傅邪真道:“杨七说哪里话来,在下怎能见死不救。”

杨七道:“傅兄怎会在这里,你不是赴刀神城去救李烟儿姑娘了吗?”

傅邪真神情黯然,道:“此事一言难尽,以后若有机会,定向杨兄慢慢道来。”

杨七一拍脑袋,道:“是了,这位是林婉扬姑娘。”

傅邪真大感头疼,与林婉扬见面,那是免不了的,不知她会说出怎样的话来,令自己难堪。

想不到林婉扬缓缓道了个万福,柔声道:“这位便是傅教主吗,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只见她言笑晏晏,似乎真的是初次见到傅邪真一般。

傅邪真暗道:“女人果然极善演戏,不过这样也好,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不妥。”

他微微点了点头,道:“是了,不知杨兄的伤势如何?”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婉扬,只得将话题岔开。

杨七道:“听婉扬妹子说,我中的毒倒没什么,只是有些力乏罢了,倒是我这些同伴,既是被百毒教的人所伤,伤口上极有可能带有剧毒,那可怎么办。”

林婉扬柔声道:“小七,你放心吧,百毒教的毒药珍贵得很,不会轻易使用,那些人的刀上不会有毒的。”

傅邪真微觉一怔,看来林婉扬已将自己的实情告诉了杨七,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杨七听林婉扬这般说,心中略觉放心,细细检查同伴的伤势之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些人果然都只是受了刀伤,并无性命之忧。

趁杨七检视同伴伤口的时间,林婉扬低低地对傅邪真道:“傅邪真,你好狠的心。”

傅邪真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良久才道:“杨七为人很好,祢跟着他也很不错。”

林婉扬幽幽地瞧了傅邪真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便在此时,杨七一阵头昏目眩,倒在地上。

傅邪真慌忙将杨七扶起,将内力输送过去,林婉扬摇了摇头道:“他只是闻到了化骨散的气味,是以手臂酸麻,难以用力罢了,性命倒是无碍的。”

傅邪真略觉放心,道:“百毒教的人怎会对杨七这么客气,没有用致命的毒药,是了,他们是怕惹怒了长江镖局?”

林婉扬道:“那也不尽然,蓝百毒是想将杨七擒住,逼他说出昊天剑法的秘密,你该知百毒教虽然用毒高明,武功却是平平,若能学会昊天剑法,百毒教自是如虎添翼。”

说罢,她取出一些粉未,灌进杨七的口中,杨七睁开眼睛瞧了两人一眼,道:“我没事的。”说罢,又昏了过去。

傅邪真道:“他既服了解药,怎还会昏过去。”

林婉扬道:“你不相信我吗,以为我会害他不成?”

傅邪真听她语气不善,不好再说什么。

林婉扬见傅邪真无语,倒叹了口气,道:“中了化骨散的人,全身软若无力,连根针都拿不起来,也不知七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与对方拼斗了数十招,不过这样一来,真元大耗,他此时是累得脱力了。”说到这里,抬头瞧着杨七,神情却是冷漠异常。

傅邪真心中一动,暗忖:“瞧这种情形,杨七虽对婉扬有意,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么婉扬为何要跟着杨七?是了,她一个孤身女人,得罪了百毒教,自要找个靠山,她对扬七,其实并无情意。”

他轻声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不如我们找间客栈,将他们安置下来,那些伤者也可好好料理。”

林婉扬道:“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傅邪真觉得她与自已初见面之时大有不同,至于有何处不同,却难以说得明白。

好在那些伤者休息片刻后,还能勉强行走,傅邪真背着杨七,与林婉扬并肩走在前面,两个人都不说话,情景颇有些尴尬。

好不容易走到镇中,寻到客栈,傅邪真安置伤者,忙得不亦乐乎。

众长江镖局的趟子手皆知傅邪真是魔教教主,对他本有几分忌惮,然而见他对众人如此尽心,对他的观感大为转变。

行走江湖的人大多带有伤药,长江镖局的金创药更是一流,傅邪真与林婉扬替众人一一敷上药,等一切完毕,已是中午。

傅邪真草草吃了些食物,便去探视杨七,杨七仍是昏迷不醒,不过瞧他呼吸平稳,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

傅邪真虽急着去寻柳飘飘等人,然而现在这种情形,势不能罢手离去,一旦百毒教的人再找上门来,众人将无法抵敌。

渐渐地日色西沉,傅邪真去检视众人的伤口,发现大为好转,看来再过几日,就可恢复如初,不由心中大慰。

杨七中途醒来过一次,问了几句同伴们的情况,知道问题不大,心中欣慰之余,又沉沉睡去。

〖JZ〗〓〓〓〓〓〓〓〓〓〓〓〓〓〓〓〓眨眼间已是夜深,傅邪真独坐房中,心头思绪万千,自己沿途已留下不少暗记,不知此地的圣教弟子可曾看到。

玉芙蓉落在雄极之手,情景之糟可想而知,却不知雄极会如何对待她。

正在胡思乱想,忽见房门被推开,林婉扬提着酒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伙计,抬着食盒。

两名伙计打开食盒,琳琅满目地布了一桌小菜,这才告辞离去。

林婉扬随手关上房门,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道:“傅教主,今日可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我此时怕要在蓝百毒的手中了。”

傅邪真想起昔日所受的痛苦,也不禁不寒而栗,林婉扬叛教而逃,那在任何门派都是最大的罪过,蓝百毒又怎能轻易饶过她。

想到这里,心中对林婉扬又多了份内疚之心,她冒着极大风险随自己出逃,自己却对她弃之不顾,无论是什么理由,也大为不该。

林婉扬今日穿了件宽松的丝袍,或许是刚刚浴罢之故,头发仍有些湿漉漉的,显得慵懒妩媚之极,衬着她天真的面庞,如画的眉目,既有少女般的天真,又有少妇般的成熟风韵,令傅邪真颇有惊艳之感。她与李烟儿、玉芙蓉等人相比,另有一种引人犯罪的冲动。

傅邪真收拾起心猿意马,提壶替林婉扬倒了一杯酒,道:“前些日子的事的确是我不对,我借花献佛,敬祢一杯,还望祢不要计较才是。”

林婉扬冷笑道:“想让我忘记那件事情,那是千难万难。”一口气将杯中酒饮尽。

傅邪真大感愕然,林婉扬已格格地笑了起来,柔声道:“其实,你不理我而去,的确是我惹恼了你,只是人家在百毒教中,天天见到的都是杀人放心的勾当,就算想变成大家闺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教主真是好狠的心。”

她且嗔且怒,实令人无法抵挡,傅邪真无言以对,端起酒杯来自罚一杯,道:“这的确是我的不是,任凭祢处罚就是。”

林婉扬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也谈不上谁对谁错,唉,蓝百毒定不会放过人家的,这可让人家怎么办。”

傅邪真道:“不是有杨七吗,以杨七的武功足以保护祢的,何况还有长江镖局撑腰,区区百毒教,又怎能与长江镖局相比。”

林婉扬瞧了傅邪真一眼,幽幽地道:“我跟着杨七,那是万不得已,他的武功再好,又怎能比得上你,再说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到,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杨七只是一时不察,中了百毒教的诡计罢了,其实他的武功极高,就算蓝百毒亲来,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傅教主,若论武功,蓝百毒的确有可能不是杨七的对手,可是百毒教的厉害便在于阴谋诡计,我在百毒教多年,又怎能不知,何况此时杨七又中毒不起,那更是无法抵挡了,师父倒还罢了,大师兄他……”

说到这里,神情又有厌恶,又是惧怕,似乎连大师兄的名字也不敢提起似的。

傅邪真大感奇怪,道:“蓝百毒是百毒教之主,手段自然厉害,可是瞧祢的神情,却是怕那个什么大师兄更厉害些,这又是什么缘故?”

林婉扬脸色变了数变,似是极不想提起此人,过了良久才道:“师父的毒技自是独步江湖,只有毒帝祖嗜方可一敌,可是师父自重身份,百毒教中一些卑鄙无耻的毒功,他就不屑练习,可是大师兄为了练功,却是无所不用其极,比如他为了练成百腐功,便不惜以腐肉为食。”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似乎要吐出来似的。

傅邪真听到百腐功三字,便意欲作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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